文化與抵抗

出版時間:2009-5-1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作者:[美]愛德華·薩義德,戴維·巴薩米安  頁數(shù):140  譯者:梁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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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文化,是“記憶”抵抗“遺忘”的一種方式?! ?003年9月25日,薩義德因患白血病去世,本書于當(dāng)年底出版,是他生前最后數(shù)年美國知名媒體人巴薩米安對他的系列訪談錄?! ∽钤绲囊黄加?999年2月8日,而最后一篇完成于2003年2月25日。其中經(jīng)歷了“9·11”恐怖襲擊事件,正值美國與伊斯蘭世界的多事之秋?! ∷_義德與巴薩米安的這一系列訪談,主題包含了反恐戰(zhàn)爭、伊拉克戰(zhàn)爭、巴以沖突,乃至當(dāng)代的巴勒斯坦音樂與詩歌。通過文化的延續(xù),薩義德說明了大眾抵抗對于文化、歷史及社會變遷的核心價值?!  段幕c抵抗》是這位“巴勒斯坦之音”發(fā)出的最后一聲吶喊。

作者簡介

愛德華·薩義德(Edward W.Sald,1935-2003),當(dāng)今世界極具影響力的文學(xué)與文化批評家之一。生于耶路撒冷,在英國占領(lǐng)期間就讀于埃及開羅的西方學(xué)校,接受英式和美式教育,1950年代赴美就學(xué),獲哈佛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從1963年起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xué)任教,教授英語文學(xué)和比較文學(xué),是享有聲譽(yù)的文學(xué)和文化批評家,同時也是樂評家、歌劇鑒賞者、鋼琴家。他的樂評、文學(xué)評論和他的理論著作一樣,學(xué)識淵博,兼有清晰明快的行文風(fēng)格。其主要著作包括《東方學(xué)》、《巴勒斯坦問題》、《報道伊斯蘭》、《文化與帝國主義》以及《流離失所的政治:巴勒斯坦自決的奮斗》等等。

書籍目錄

導(dǎo)論第一章 單一國家方案第二章 二○○○抵抗運動:巴勒斯坦人的起義第三章 他們希望的是我閉嘴第四章 恐怖主義的根源第五章 以巴勒斯坦人的觀點看以巴沖突第六章 在勝利的集合點

章節(jié)摘錄

第一章 單一國家方案                                                                                                                  一九九九年二月八日 科羅拉多州,博爾德,KGNU電臺阿拉法特(Yasir Arafat)的健康明顯欠佳。他會抖,形容憔悴。你對他的健康狀況有所了解嗎?上星期我相當(dāng)湊巧遇到阿拉法特的一個忠實追隨者(我們坐同一班機(jī)),他告訴我阿拉法特的健康好得不得了,只是有一點點抖,如此而已。但其他人卻相信他得了帕金森癥,一個住在加沙地帶、不久前見過他的醫(yī)生也是這種看法。不管怎樣,過去一年來見過阿拉法特而又跟我談過話的人都表示,他的靈活性和警覺性都大不如前。所以我懷疑帕金森癥之說是真的。盡管如此,他仍然抓住一切不放。大至國家文件小至下屬請假單都要經(jīng)過他簽署。任何事情都要先經(jīng)過他的辦公桌。他仍然是個雞毛蒜皮都管的總經(jīng)理(micromallager)。他的大部分下屬(包括他的部長)都有怨言,卻沒能力改變什么。我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是大多數(shù)人都忽略的:阿拉法特是巴勒斯坦地區(qū)內(nèi)最大的一名雇主。除了臃腫的官僚體系以外,他的安全衛(wèi)隊人數(shù)高達(dá)四萬。這是非常沒有生產(chǎn)性的經(jīng)濟(jì)部門。除此以外,拜他的消費習(xí)慣所賜,自治政府對任何下層建設(shè)毫無認(rèn)真的投資。所以,依我所見,巴勒斯坦現(xiàn)在的狀況是死水一攤,一天比一天壞,而這主要是歸咎于他的統(tǒng)治方法。他關(guān)心的只是抓牢權(quán)力,確保沒有對手挑戰(zhàn)他的地位或政治結(jié)構(gòu)發(fā)生任何改變。就像約旦的統(tǒng)治者一樣,他的權(quán)力大部分都是以色列和美國所授予的。  主流媒體完全知覺不到有什么正在發(fā)生著  你的書從前在阿拉法特統(tǒng)治的地區(qū)被禁?,F(xiàn)在還這樣嗎?確實情況很難知道。你可以買得到它們。它們偷偷摸摸在流通。在一個電子郵件、影印和傳真大行其道的時代,沒有什么是真的禁得了的。一年前我在那里的時候,被一個雜貨店老板認(rèn)出(他也賣書)。他告訴我:“我有賣你的書,但都是放在柜臺下面,以防有‘民族權(quán)力機(jī)構(gòu)’的人經(jīng)過看到?!蹦鞘窃谙2畟愂校℉ebron)。更諷刺稀奇的是,在我的書被禁的一年后,我收到資訊部長拉布的(Yasir Abed Rabbo)——禁書令就是他簽署的——一封信,想征得我的同意,讓他們可以在約旦河西岸出版我的書。我當(dāng)然不同意?!  ?/p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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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48條)

 
 

  •   這本書糾正了對中東問題及巴勒斯坦問題的一些錯誤的看法,薩義德稱得上是真正的公知!
  •   薩義德的訪談錄都比較不錯,大部分已經(jīng)購入,但他的學(xué)術(shù)書比較難啃。
  •   建議想了解薩義德的思想可以先從這本小書入手~ 這恐怕是近年來最出色的訪談錄之一吧。
  •   還用多說么,這是我的最愛。
    如果你想做個特立獨行的知識分子,學(xué)者磚家。想獲得西方認(rèn)可和尊重,
    就做中國的薩義德吧
  •   多后感覺薩義德是一位真正的實踐派理論家
  •   顛覆了原來對巴以關(guān)系與歷史背景,以及以色列、巴勒斯坦民族性的淺薄認(rèn)知。對于阿拉伯世界、伊斯蘭世界與美國的敵對狀態(tài)有了新一輪的角度,原來我們知道的那些僅有的歷史,都是被包裝販賣的,可悲。誰是那片土地的異族,誰出生在那片土地,誰最先被誰由于什么原因驅(qū)逐,是需要基本搞清的問題。
  •   這是在是一本非看不可的書,是一個我愿意推薦給所有的朋友的書。本來并沒有準(zhǔn)備寫一些什么。只是看到還沒有人寫評論而感到驚訝,才來先寫上兩筆的。我們中國人對巴勒斯坦問題的認(rèn)識始終是模模糊糊的,雖然我國政府一直是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的正義斗爭,但是巴勒斯坦到底怎么了是不清楚的。昨天的新聞聽到本拉登認(rèn)領(lǐng)元旦的炸饑未遂案,一條報道講本拉登此舉是為了強(qiáng)調(diào)他對基地的統(tǒng)治地位,一條報道則說炸機(jī)的目的是對以色列人對巴勒斯坦人的不義的報復(fù),前者是為了貶,后者才是說出了恐怖主義產(chǎn)生的原因的。的確的巴勒斯坦問題是恐怖主義的一個源頭。所以如果你真正想了解巴勒斯坦問題,你應(yīng)該看看這本書。我可以告訴大家,我是想要把這本書掃描后發(fā)給我的所以的朋友們的。
  •   從另一角度看待文化問題
  •   世紀(jì)初的又一全球民族分裂浪潮再起。中東再次站在風(fēng)口浪尖,薩大師有知,不知該對美國有何評。
  •   春節(jié)期間,好好讀讀;其實,12、13年前買的三聯(lián)版《東方學(xué)》,到現(xiàn)在沒有讀完;一種正義的情結(jié),一種骨子里的東西,值得品味。
  •   他和好友喬姆斯基為我們呈現(xiàn)不一樣的世界。
  •   好書就好在可以去了解些什么——即使它也有片面的東西,也充滿了偏執(zhí)的情緒。
  •   致敬之作。
  •   看后才知
  •   大家的著作!
  •   說得很好~~
  •   還沒看 但是書質(zhì)量很好
  •   薩義德的東方學(xué)看的很吃力,這本是訪談,主要談巴勒斯坦和以色利的問題,解開了很多迷霧
  •   口語的薩義德依然展露著智慧的話語,冷靜的口吻隱藏不了熾熱的真心。書的左上角被壓壞了,快遞工作真的很用心也很用力。
  •   文化與抵抗,這事一個融入與反融入的問題,有人就有這樣的問題啊
  •   書內(nèi)容很好,不過校對還需要仔細(xì),里面有個別的錯別字。
  •   看大江健三郎的《讀書人》里面推薦的,不過現(xiàn)在沒有時間看
  •   很好的一部訪談錄,支持受壓迫民族的解放事業(yè)。
  •   不是最好的一本訪談錄,但集中反映了薩伊德的政治思想和他的學(xué)術(shù)特點,喜歡薩義德的讀者必看的一本書。
  •   文化與抵抗
  •   文化大師
  •   買來裝逼的
  •   文化需要抵抗嗎
  •     “凡是政治認(rèn)同受到威脅的地方,文化都是一種抵抗滅絕和被抹拭的方法。文化是‘記憶’抵抗‘遺忘’的一種方式?!哂蟹治龅牧α?,可以超越陳腔濫調(diào),可以戳破官方赤裸裸的謊言,可以質(zhì)疑權(quán)威,可以尋找替代方案。這些全都是文化抵抗軍火庫的一部分?!边@是薩義德在看到了巴勒斯坦人的苦難后對文化寄托的厚重希望。我讀完這本書,一方面對巴勒斯坦人沉重的苦難感到震驚和深深同情,一方面也為薩義德在為巴勒斯坦人發(fā)出聲音上做出的努力而感動。
      以前對巴以沖突的了解,僅僅只是一點皮毛,我以為巴以沖突就和世界上許多鄰國之爭一樣是為了土地和資源,我的潛意識中并不認(rèn)為哪一個國家完全處于弱勢地位,而以前閱讀到的報紙對阿拉法特的贊譽(yù)則是“一手拿槍一手拿橄欖枝”,我沒有看到巴勒斯坦人的苦難,也沒有看到巴勒斯坦等阿拉伯國家政府的腐敗。讀了這本書,我的心靈被極大震撼了,而許多認(rèn)知也在作者的描述和剖析中清晰、宏觀、立體起來。我從來不知道巴勒斯坦這個民族在現(xiàn)代會遭受這么大的苦難,也從來不知道媒體的不平衡報道對受眾認(rèn)知的影響力那么大(最開始看到巴以沖突,是初一時看我家訂閱的《楚天都市報》)?!段幕c抵抗》是美國知名媒體人巴薩米安對與薩義德的訪談進(jìn)行整理后出版,訪談中,薩義德對巴以沖突、反恐戰(zhàn)爭、伊拉克戰(zhàn)爭,乃至當(dāng)代的巴勒斯坦音樂與詩歌進(jìn)行了闡述和評論。
      薩義德是著名的文學(xué)理論家與批評家,出生于耶路撒冷的一個阿拉伯基督教家庭,國籍是美國。薩義德雖然不是穆斯林,但始終堅持主張巴勒斯坦建國。他懷著對以色列和美國的強(qiáng)權(quán)政策的滿腔悲憤和對巴勒斯坦人的深深同情,致力于講述這樣一段“喪失與剝奪”的歷史,讓人們更加了解巴勒斯坦人的艱難處境。我對中東歷史和政治了解并不多,也不敢完全偏信作者所寫的內(nèi)容,暫且不去考據(jù)書的內(nèi)容,這本書讓我思索了很多,同時也讓我對中東的歷史政治產(chǎn)生了興趣,今后再對它仔細(xì)閱讀研究。
      巴勒斯坦的人口構(gòu)成以阿拉伯人為主,大多數(shù)是信奉伊斯蘭教的穆斯林。1948年,以色列建國后,巴勒斯坦人便進(jìn)入了苦難的歲月:1948年以色列驅(qū)趕了80萬的阿拉伯人,使大多數(shù)巴勒斯坦人成為了無國之人和驅(qū)逐之人??戳怂麄兊脑庥稣娴暮苄乃幔阂陨性诎屠账固箤嵭型蛪ㄖ贫?,隨意修建鐵路和公路,搶占了他們78%的土地,如今的巴勒斯坦人為之奮斗的僅僅是那22%的土地,而且在這部分土地中,約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區(qū)還有一部分也被以色列搶占。巴勒斯坦人如今還沒建國,而耶路撒冷作為穆斯林的圣地也被以色列人搶占,并對外宣稱是以色列的首都。巴勒斯坦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被驅(qū)逐、被管制、被監(jiān)禁,被剝奪了居住權(quán)、工作權(quán)和基本生活設(shè)施的使用權(quán),學(xué)校、醫(yī)院等公共設(shè)施不對巴勒斯坦人開放,水、電等公共資源被以色列切斷。巴勒斯坦沒有先進(jìn)的武器來抵抗以色列的壓迫,只能靠年輕人投擲的石頭表達(dá)極端的憤怒,卻還常常遭到以色列用來自美國贊助的先進(jìn)武器(書中稱,以色列是全世界在軍事上受到美國贊助最多的國家)的鎮(zhèn)壓。巴勒斯坦的法律規(guī)定不能亂殺猶太小孩,以色列這個暴力政權(quán)卻常常將槍口炮口對準(zhǔn)巴勒斯坦的平民,像屠狗一樣隨意射殺平民,巴勒斯坦人毫無還手之力。
      這些描述都讓人十分痛心。還有一點讓人對以色列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的是,巴勒斯坦人無國家、無組織,只能到處流浪,可他們表達(dá)苦難的權(quán)利也被剝奪,他們的歷史被人為的掩埋,沙龍去阿克薩清真寺對伊斯蘭教的圣地進(jìn)行挑釁和羞辱,向全世界向巴勒斯坦人彰顯:哪怕是一個惡名昭彰的戰(zhàn)犯,只要他是以色列人,一樣有權(quán)出現(xiàn)在伊斯蘭教最神圣的地方之一。以色列人可以無視穆斯林怎么想,怎么感受,他們認(rèn)為最神圣不可侵犯的東西都可以隨意侵犯。薩義德說,巴勒斯坦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只能一點點窒息而死,這就達(dá)到了以色列種族大清洗的目的。這種從精神上、宗教意識上踐踏別的民族的做法十分殘忍,因為宗教精神是凝聚這個民族、這個國家的重要動力。
      薩義德并不是反猶主義,他只是認(rèn)為公民權(quán)的標(biāo)準(zhǔn)不應(yīng)該以種族為依歸,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民族就受到不公正的“他者”的迫害。他渴望巴以雙方能建立一個雙民族國家,因為巴以兩國的歷史、土地和人民都是緊緊交織在一起的,只有放下民族成見,進(jìn)行和平溝通,才能避免更多的流血和犧牲。但我感覺這方法并不十分可行,因為以色列的當(dāng)權(quán)者喜愛殺戮和占領(lǐng),加上美國在其后挑唆和支持。在這個國家,祈求強(qiáng)權(quán)能同情弱者,是不可能的。我覺得,以色列也會自食其果,如今國際社會對美國和以色列的做法感到十分不認(rèn)同,尤其在阿拉伯國家,以色列周圍已積攢了極大的怒氣,這不僅是源自于它對巴勒斯坦人的暴行,還有周圍人民對集權(quán)和暴力的痛恨和仇視,薩義德也說道,以色列如今采取的是一種自殺式的政策。
      同薩義德一樣,我也對巴勒斯坦的未來充滿了擔(dān)憂。薩義德說到一點,我感覺十分痛苦:巴勒斯坦是一個沒有政治前景的國家。一個國家沒有政治前景,那么它的人民呢?自然也是沒有未來和希望的,人民生活在痛苦和絕望之中,那么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呢?然而我們?nèi)砸獖^斗,薩義德把希望放在了文化和民間團(tuán)體身上。
      薩義德說,苦難是不能量化的,很難說它從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jié)束,因為苦難會在人們的意識中留下深深的烙印。我聯(lián)想到我們民族曾經(jīng)受過的苦難。在《重說中國近代史》這本書中,作者說中國人對待近代史有三種心態(tài),一是怨婦、二是潑婦、三是情婦。其中,怨婦心態(tài)就是一直重復(fù)說自己受到的苦難卻不作為,這是很無意義的。我覺得重復(fù)講述是有必要的,歷史需要被銘記,因為它凝聚的是民族意識和精神,它的力量無形卻很強(qiáng)大。對巴勒斯坦人而言,他們是無國家,無組織的人,歷史和思想很難系統(tǒng)、組織的表達(dá)和傳承,因此需要通過各種途徑不斷的講述,以免今后消亡,特別是在以色列想要驅(qū)逐和消滅巴勒斯坦的情況下。薩義德發(fā)出了焦急的呼喊:“讓我驚訝的是巴勒斯坦人的故事總是講不完,是它竟然會經(jīng)歷那么多的轉(zhuǎn)折。事實上,那不是一個有組織性的故事,因為我們乃是一群無國之民和放逐之人。所以,我們必須以盡可能多的方式把這故事講出去,盡可能持續(xù)地講,并以盡可能有說服力的方式去講它。理由無他,只因為它是個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的故事,而這是我們一直害怕的。”
      薩義德呼吁民間知識分子,如學(xué)術(shù)團(tuán)體、作家團(tuán)體、藝術(shù)團(tuán)體、知識分子團(tuán)體、反帝國主義團(tuán)體和反歧視團(tuán)體等多交流,多學(xué)習(xí)以色列的文化語言,不要被西方世界最淺顯的東西迷惑,要專注于真正有用的歷史政治知識,作者呼吁知識分子要多讀、多看、多問、多接觸,避免那種“怨婦心態(tài)”,培養(yǎng)自己的公民意識,自己掙脫手銬而不是無所作為,這樣才能與之平起平坐。他提出的“自己正在消融、能力軟弱和知識靜止的現(xiàn)階段——我們對世界的其他地方不感興趣”這是很危險的。
      這本書我感受很深的是媒體強(qiáng)大的力量,巴勒斯坦人受到的迫害不能被報道出去,反而他們的形象被以色列媒體、美國媒體妖魔化,將之與恐怖分子等同起來。而作為殺戮者的以色列卻被媒體描繪為無辜悲慘的受害者。美國的媒體向來倡導(dǎo)新聞專業(yè)主義精神,卻在巴以問題上采取不平衡、不公允的報道,不管是電視、報紙、廣播,都對以色列進(jìn)行大力的支持,另外在美國,即使是一個小官員要選舉成功,必須公開宣稱支持以色列,承諾永遠(yuǎn)不指責(zé)沙龍。以色列這方則雇傭了專門的公關(guān)公司去宣傳造勢,博得國際社會的同情。
      在我看來,媒體與政治有時候聯(lián)系十分緊密,不能拋開政治看待媒體的態(tài)度,雖然美國新聞界一直倡導(dǎo)社會責(zé)任論和新聞專業(yè)主義,可媒體的不公正、不平衡報道在對巴以沖突中表現(xiàn)得十分明顯,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政治因素。在對巴以沖突的報道中很少有新聞顯示巴勒斯坦人如今狹小居住地的地圖,或?qū)⒙景屠账固谷耸录恼鎸嵾€原。由此,人們很難從媒體中獲得對巴勒斯坦真實情況的了解。從媒體的性質(zhì)看,它是具有一定的政治色彩的,但是相對平衡的報道是應(yīng)該做到的,這種完全偏袒一方的報道方式是應(yīng)該受到指責(zé)的。
      這樣也可以看出巴勒斯坦在國際社會上是沒有話語權(quán)的,它對以色列、對美國不了解,沒有應(yīng)對的文化政策,不能與他們進(jìn)行對話,這種有苦難言的感受想必是十分痛苦的。一個國家的實力決定了它在外交中的地位,也決定了它在國際社會的話語權(quán),巴勒斯坦首先就不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所以更不要談外交的政策了,他們的聲音很難有組織性的發(fā)出。同時,對一個國家而言,對外傳播很重要,塑造國家形象也很重要,不過這些都是基于國家實力之上的。
      對我們個人而言,也能從中得出一些借鑒,薩義德十分注重人的個體意識,他認(rèn)為“理解如果無法首先發(fā)生在個體的層次,就不可能發(fā)生在集體的層次。在我們的時代,個體意識被大量組織和包裝過的資訊轟炸——甚至于窒息。這種轟炸的主要目的,乃在于形成一種不加質(zhì)疑的接受態(tài)度、一種集體的被動性。”在這個時代,我們個人不能固守在原地,接受這個外界的資訊,而要具備“篩選、判斷、批判、鑒別,選擇”等權(quán)利。
      《文化與抵抗》這本書被認(rèn)為是薩義德這位“巴勒斯坦之音”發(fā)出的最后一聲吶喊,2003年薩義德患白血病去世。這本書講述了太多鮮活的故事,通過這本書我們了解到巴勒斯坦人的痛苦處境,了解到美以的霸權(quán),了解到媒體的是非顛倒,了解到中東局勢的復(fù)雜動蕩和政府的腐敗,了解到知識分子被賦予的神圣使命,了解到文化和歷史的重要性,也了解到一個國家要強(qiáng)大才能保護(hù)它的人民也才能擁有國際上的話語權(quán)。
      
  •     書的標(biāo)題是《文化與抵抗》,卻主要是說的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問題。做為一名出生在耶路撒冷的巴勒斯坦人和美國著名的異見者,薩義德向他的受眾們介紹了巴以問題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的出路。同時,他又對美國的恐怖主義政策提出批評。薩義德還向我們介紹了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問題在美國社會的討論現(xiàn)狀,以及美國人民對此的所知狀況。
  •     讀的東西愈多,思索他的話愈多,你愈會發(fā)現(xiàn)他走在時代的前頭,是顆不平凡的心靈>
      凡是政治認(rèn)同受到威脅的地方,文化都是一種抵抗滅絕和被抹拭的方法。文化是‘記憶’抵抗‘遺忘’的一種方式”,而且不僅如此,“ 文化論述還有另一個面向:它具有分析的力量,可以超越陳腔濫調(diào),可以戳破官方赤裸裸的謊言,可以質(zhì)疑權(quán)威,可以尋找替代方案。這些全都是文化抵抗的軍火庫的一部分 ” 。
      世俗化
      知識分子缺乏公民觀念
      一個人想要改變現(xiàn)狀,唯一的方法是起而行,多讀,多問,多接觸,擺脫囚籠的枷鎖
      要求以色列在知性上和道德上正視他們自己歷史的真相是非常重要的.
      以色列境內(nèi)的巴勒斯坦人都是以色列公民. 以色列的原罪就是在一九是吧年摧毀巴勒斯坦。
      《 In search of palestine》》z尋找巴勒斯坦
      只要把年輕人動員起來,只要能喚起人們的批判意識,那移轉(zhuǎn)潮流就是可能的。
      真正的政治愿景只能以和平共共存和互相合作作為思考前提。
      世代的連續(xù)性是一個必須處理的問題
      什么東西容許報道,什么東西不容許,媒體是有內(nèi)建規(guī)則的
      在帝國主義眼里,恐怖主義代表的是一切對“我們”想要做的是的妨礙
      恐怖主義 全球化 反對剝削,高失業(yè)率,吞噬自然資源的運動一律被稱為恐怖主義
      在我看來,任何帶權(quán)威口吻或者話說得斬釘截鐵的印刷品,批判性的心靈都有責(zé)任去質(zhì)疑
      評判性地閱讀
      寫作是一種選擇的行為,其中涉及一系列的選擇,由作業(yè)與社會互動而形成的
      知識與閱讀都永無止境,他們需要無休止地探問,發(fā)現(xiàn)與挑戰(zhàn)
      個體意識的價值就是人類成就的根部。理解如果無法發(fā)生咋個體的層次,就不可能發(fā)生在集體的層次。在我們的時代,個體意識被大量組織和包裝過度的資訊轟炸——甚至窒息。這種轟炸的主要目的,乃在于形成一種不加質(zhì)疑的接受態(tài)度,一種集體的被動性。大多數(shù)時候,我們都接受到影像的轟炸,它們是要求我們順服,最后掏錢去購買它們宣傳的東西——不管那是新聞還是商品還是旅游。
      一切被包裝過,用來銷售。這就是新自由主義市場經(jīng)濟(jì)的本質(zhì),而全球化則把這種經(jīng)濟(jì)體系硬塞給世界,留給個人的挑戰(zhàn)和質(zhì)疑的
      一切被包裝過,用來銷售。這就是新自由主義市場經(jīng)濟(jì)的本質(zhì),而全球化則把這種經(jīng)濟(jì)體系硬塞給世界,留給個人的挑戰(zhàn)和質(zhì)疑的空間少之又少。很多情況下,大型組織——不管是政府或企業(yè)——的政策都是近乎于盲目,只求利潤而不顧責(zé)任,導(dǎo)致了大規(guī)模的生態(tài)破壞,大規(guī)模的基因破壞。在這樣的脈絡(luò)下,知識分子的責(zé)任只能是反對,我認(rèn)為那是一個絕對必要的角色。我不是說他們應(yīng)該為了反對而反對,那不是我贊成的。我所謂的站在對立面是指通過篩選,判斷,批判,鑒別,讓選擇權(quán)可以回到個人手中。一個共同體是不能以商品利益和商業(yè)利益掛帥的。這是非常難達(dá)到的目標(biāo),但我認(rèn)為不是不可達(dá)到的。
      美國原則: 民主 自決 言論自由 集體自由 信守國際法
      西方的文化政策 參與討論
      理解不等于寬恕
      每個帝國都會做兩件事:一是說自己跟以前的帝國都不同,一是不會用“摧毀:之類的字眼說話,而是反過來 。換言之,它會說它的目的是要把文明與啟蒙,和平與進(jìn)步帶給其他人。雖然帝國的辯護(hù)士都不會明說,但在他們心里,被征服者都是次等人。所以,征服他們只是把美好的事物帶給他們??档吕臅r代是如此,今天依然如此。
      阿馬德《筆與劍》: 巴勒斯坦人的一大不幸是其所受壓迫來自一個罕有的敵人,一個本身也經(jīng)歷過長期和深重迫害的民族。
      猶太復(fù)國主義者的夢想:離散世界各地的所有猶太人都會到錫安Zion去。
      文化對權(quán)力是有威脅性的
      達(dá)維系,他是如饑似渴的讀者,雖然跟巴解組織的淵源悠久,但卻是個喜歡隱循的人,很少從事公職,他的品位與視野都相當(dāng)世界主義
      語言可以被操縱,用來制造誤導(dǎo)
      記憶是一種保存身份認(rèn)同感的有力集體工具,他不只可以通過官方論述和書本來保存,也可以通過非正式的記憶來保存。那是抵抗歷史被擦試的一座要塞,是抵抗的一種方法
      知識分子的一個任務(wù)就是通過說故事,圖解般說出苦難的性質(zhì)。提醒每個人,我們正在談的是人。我們談的并不是抽象的東西
      勝利的集合點( the rendezvous of victory )也就是一個追求自由,啟蒙與解放的人匯聚之所在
      人們的分析力被麻痹和遲鈍化了,其結(jié)果就是,你會馬上就接受容易懂的東西,你忘了一切的復(fù)雜性和困難性
      我努力生活在差異中。 《格格不入 out of place 》我不認(rèn)為我是一個一貫,單一的人,我是由許多不同的東西組成的。我也沒有企圖在他們之間取得平衡,我不認(rèn)為自己有需要補(bǔ)綴一切的差異,我努力生活在差異之中。
      《知識分子論》 特立獨行,不畏懼強(qiáng)權(quán),面對權(quán)勢說真話,耿直、雄辯、極其勇敢,會直截了當(dāng)公開批評和責(zé)難,追求自由、和平和正義
  •     P89頁,劉易斯(Anthony Lewis) 這個名字引起了我的興趣,因為我看過他那本《批評官員的尺度》,因為薩同時也在罵紐約時報,所以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一個人,然后就去百度了下這個事情??墒悄兀俣鹊慕Y(jié)果是這個所謂的東方學(xué)的專家叫做伯納德·劉易斯(Bernard Lewis)....這是誰出了問題呢?
  •     在人類文明史的發(fā)展過程中,最為人類重視的是文化的本土意義和繁衍意義。作為不同國家,都有權(quán)將這兩道界限拉得很長,旨在讓更多的文明在此匯集在此交流。我讀這本書的時候正值初中,那是一個對文化毫無認(rèn)知感的年代,毫無沖動感的年代,所謂認(rèn)知,是對它最原始的解釋,所謂沖動,是對它之后的蔓延表現(xiàn)的無動于衷。我想,即便是再活20年,可能也不會對此有完全意義上的認(rèn)知與沖動,何況生在和平年代下,文化的主題本是朝著和諧的方向發(fā)展,是屬于精神的,是屬于整個社會大家,個人的“抵抗”不能實現(xiàn)文化的戰(zhàn)爭與沖突,除非文化逾越了政治,訴諸武力,在文化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所有的意義都變?yōu)榱恪?/li>
  •     讀著讀著,忽然想到,這個人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就有一種情不自禁的悲痛
      
      看到他說:讓我驚訝的是巴勒斯坦人的故事總是講不完,是它竟然會經(jīng)歷那么多的轉(zhuǎn)折。事實上,那不是一個有組織性的故事,因為我們乃是一群無國之民和放逐之人。所以,我們必須以盡可能多的方式把這故事講出去,盡可能持續(xù)地講,并以盡可能有說服力的方式去講它。
      
      理由無他,只因為它是個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的故事,而這是我們一直害怕的。
      
      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知識分子的一個任務(wù)就是透過說故事,圖解般說出這起苦難的性質(zhì),提醒每一個人,我們正在談的是人。我們談的并不是抽象的東西。
      
      薩義德的這種急迫與害怕,讓他所做的,帶有某種彌足珍貴的緊張感,竭力在流失中要抓住什么,不是抽象的青春,時間,無病呻吟,而是,真實的生命,如此卑微。
      
      他說,我必須說,我享受生命。我愛我周遭的人。我愛教學(xué)。從跟我互動的學(xué)生身上,我吸取到巨大的能量——但因為我已經(jīng)縮減了教學(xué)工作,所以這方面的能量也減少了。然而,能夠身為學(xué)術(shù)界的一員,能夠身為追求解放與體諒的政治積極團(tuán)體的一員,那種感覺還是讓人很振奮。
      事實上,我想不出來有什么事情比我做過的那些是我更喜歡做的。
      
      寥寥幾句,已經(jīng)能看見一顆跳動著的、渾厚的、熱烈的知識分子的心。
      
      這次訪談過后,2003年9月25日,薩義德因患白血病去世,此訪談錄于當(dāng)年底出版。
      
      一不小心,這樣的一些話,就成了生命的絕響。
      一個值得敬佩的靈魂。
  •     Remembering the Hebron Massacre
      Until 1929, Jews had lived in the city for three millennia.Article
      By JEROLD S. AUERBACH
      No theme is more deeply embedded in Jewish history than exile and return. The biblical exodus from Egypt to the promised land, the return from Babylonian exile, and, most recently,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state of Israel all affirmed the enduring determination of the Jewish people to return to their homeland.
      
      Yet another wrenching exile and return, now rarely remembered, occurred 80 years ago this week. On Aug. 23-24, 1929, the Jewish community of Hebron was exiled following a horrific pogrom. The tragedy is known as Tarpat, an acronym for its date in the Hebrew calendar.
      
      Until 1929, Jews had lived in Hebron for three millennia. There, according to Jewish tradition, Abraham purchased the cave of Machpelah to bury Sarah. It was the first parcel of land owned by the Jewish people in their promised land. Ever since, religious Jews revered Hebron as the burial site of their matriarchs and patriarchs. Conquered, massacred and expelled over the centuries, Jews always returned to this sacred place.
      
      After 1267, under Muslim rule, no Jews were permitted to pray inside the magnificent enclosure, built by King Herod in the 1st century, that still surrounds the burial caves. But following the expulsion of Jews from Spain at the end of the 15th century, a small group of religious Jews rebuilt a community of study and prayer in Hebron.
      
      In August 1929, that community was suddenly and brutally attacked. Incited by the Grand Mufti of Jerusalem—who claimed that Jews were endangering Muslim holy sites on the Temple Mount in Jerusalem—Arab rioters swept through Palestine. In Hebron, the carnage was horrendous.
      
      It began on Friday afternoon when Arabs attacked Jews with clubs and murdered a yeshiva student. The next morning, joined by local villagers, Arabs swarmed through Hebron screaming "Kill the Jews." They broke into the home of Eliezer Dan Slonim, where many Jews had gathered for safety. There they wielded knives and axes to murder 22 innocents. In the Anglo-Palestine Bank, where 23 corpses were discovered, blood covered the tile floor. That day, three children under the age of five were murdered. Teenage girls, their mothers and grandmothers were raped and killed. Rabbis and their students were castrated before they were slain. A surviving yeshiva student recounted that he "had seen greater horrors than Dante in hell."
      
      When the slaughter finally subsided, 67 Jews had been murdered. Three days later, British soldiers evacuated 484 survivors, including 153 children, to Jerusalem. The butchery in Hebron, Zionist and religious officials alleged, was "without equal in the history of the country since the destruction of the Temple." Sir Walter Shaw, chairman of an exhaustive British royal investigation, concluded that "unspeakable atrocities" had occurred.
      
      Tarpat extinguished the most ancient Jewish community in Palestine. With synagogues destroyed, Jewish property converted into storerooms and barns for livestock, and the ancient cemetery desecrated, few signs remained that there had ever been a Jewish presence in Hebron.
      
      But nearly 40 years later, after the Six-Day War of 1967, a small group of religious Zionists returned to Hebron to rebuild the destroyed community. "What was in the past in Hebron," declared their matriarch Miriam Levinger, "is what will happen in the future. Always!" So it would be.
      
      The Jewish community of Hebron—some 700 people—recently celebrated the 40th anniversary of their return. This month they commemorate the 80th anniversary of Tarpat. All the other ancient peoples mentioned in the Bible have vanished. But Jews, a community of memory, still live in Hebron.
      
      Hebron Jews are relentlessly vilified as fanatics who illegally occupy someone else's land. As religious Zionists, they are the militant Jewish settlers whom legions of Jewish and non-Jewish critics love to hate. It is seldom noticed that their most serious transgression—settlement in the biblical land of Israel—is the definition of Zionism: the return of Jews to their historic homeland.
      
      Mr. Auerbach, a professor of history at Wellesley College, is the author of "Hebron Jews: Memory and Conflict in the Land of Israel," published in July by Roman & Littlefield.
      
      
  •     盡管我依然敬佩薩義德的道德勇氣,但已不再那么虔誠。
      也許有朝一日,地球上的風(fēng)會銷蝕一切,我們曾經(jīng)努力過的,我們愛過的和我們所憎恨的,連同地球上的一切。
      我只能寄望于未來,因為人心就像沙漠里的一片羽毛。
      我太絕望了,所以不相信人類能被救贖。
  •     2009年2月,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樹榮獲第二十四屆耶路撒冷文學(xué)獎。在他前往領(lǐng)獎之時,以色列剛剛攻擊了加沙地區(qū)和巴勒斯坦,又有大量無辜平民死于戰(zhàn)火。因此之故,有人勸阻村上春樹不要前往耶路撒冷領(lǐng)取這樣的文學(xué)獎。村上春樹非但沒有聽從勸阻,毅然前往,而且在耶路撒冷發(fā)表了名為《永遠(yuǎn)在蛋這一邊》的受獎演說。在演說中他表明了自己作為作家的立場,那就是“在一堵堅硬的高墻和一只撞向它的蛋之間,我會永遠(yuǎn)站在蛋這一邊”,以此譴責(zé)了那些無休止發(fā)動戰(zhàn)爭傷及無辜者的國家和暴力組織。這是用文化抵抗戰(zhàn)爭和政治的一個再恰當(dāng)不過的例證,也是文化批評家愛德華·薩義德在關(guān)于他的訪談錄《文化與抵抗》中一再強(qiáng)調(diào)的知識分子應(yīng)有的立場。
      
      之所以用村上春樹在耶路撒冷文學(xué)獎上的演說詞引出薩義德,并非我心血來潮一時興起,而是由于薩義德與耶路撒冷、以色列以及巴基斯坦之間的復(fù)雜歷史淵源所致。事實上,耶路撒冷正是薩義德的出生地,在1948年以色列建國后的幾年里,薩義德才遠(yuǎn)赴美國讀書。他后半生基本都在美國的大學(xué)任教,不但成為了美國公認(rèn)的著述等身的學(xué)者,還是一位深具批判意識的公共知識分子,甚至一度成為了巴勒斯坦乃至中東地區(qū)在西方的代言人?!段幕c抵抗》一書同樣涉及到了他之前著述中多次談?wù)摰浆F(xiàn)實和政治話題,關(guān)于巴以沖突,關(guān)于西方對伊斯蘭世界的無知和偏見,關(guān)于美國在中東地區(qū)的霸權(quán)行徑等等。但這本小書同樣有其獨特性的一面,它不僅僅是薩義德于2003年去世之前出版的最后一本訪談錄,深具紀(jì)念意義,而且在內(nèi)容上更是提供薩義德對“9·11”恐怖襲擊以及期后的西方世界和伊斯蘭世界如何應(yīng)對的看法和建議。雖然書名為《文化與抵抗》,但訪談內(nèi)容涉及到了反恐戰(zhàn)爭、伊拉克戰(zhàn)爭、巴以沖突,還有文學(xué)、詩歌和音樂等,如此包羅甚廣的議題,無意中造成了文化抵抗政治的主題的隱秘意味,反而使其彰顯成為了這本書的整體背景。
      
      在我的閱讀印象中,薩義德明確提到了“文化與抵抗”,只是在2003年2月25日亦即他最后一次的訪談中。當(dāng)訪談?wù)咛岢鑫幕诎屠账固沟牡挚惯\動中扮演什么角色的時候,薩義德說:“凡是政治認(rèn)同受到威脅的地方,文化都是一種抵抗滅絕和被抹拭的方法。文化是‘記憶’抵抗‘遺忘’的一種方式”,而且不僅如此,“文化論述還有另一個面向:它具有分析的力量,可以超越陳腔濫調(diào),可以戳破官方赤裸裸的謊言,可以質(zhì)疑權(quán)威,可以尋找替代方案。這些全都是文化抵抗的軍火庫的一部分”。薩義德之所以如此強(qiáng)調(diào)文化在巴勒斯坦抵抗運動中的積極作用,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意識到西方世界尤其是美國對中東地區(qū)的伊斯蘭世界存在著嚴(yán)重的誤讀和偏見,而且這種誤讀和偏見很多時候都是有意為之。對于這點,薩義德在那本與《文化與反抗》同時翻譯出版的《報道伊斯蘭》一書中有著更為明晰和令人信服的分析陳述。在他看來,以色列的建國是建立在對巴勒斯坦人無恥的驅(qū)逐和屠殺之上。猶太人曾經(jīng)在二戰(zhàn)中遭受到的大屠殺贏得了全世界的同情,因此當(dāng)他們在戰(zhàn)后大遷移到中東地區(qū),并在巴勒斯坦的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國家以色列的時候,西方世界因其對猶太人沉重的道德負(fù)疚感而寧愿選擇對巴勒斯坦人遭受的屠殺和苦難視而不見。這正是讓薩義德感到憤怒和悲哀的地方,因為他們成為了“受害者的受害者”。“巴勒斯坦人的一個大不幸是其所受壓迫來自一個罕有的敵人:一個本身也經(jīng)歷過長期和深重迫害的民族”。對于這樣兩個都是災(zāi)難深重的民族之間的戰(zhàn)爭,該如何作出選擇?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無疑已經(jīng)表明了立場,尤其是美國又有自己的利益驅(qū)使,一次次支持以色列。而薩義德這個在美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選擇了另一邊。當(dāng)然,這種選擇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個巴勒斯坦人,更主要的是出于一種知識分子的立場考量:在面對強(qiáng)權(quán)和弱勢的時候,在一堵高墻和一只蛋之間,他會永遠(yuǎn)選擇站在蛋一邊。
      
      除了大量涉及巴勒斯坦問題敘事,在這本書中,還有一篇是2001年9月24日即“9·11”恐怖襲擊之后對薩義德的訪談?!?·11”事件的發(fā)生無疑讓他感到十分震驚,薩義德很憤怒地譴責(zé)說那是一種“無可寬恕的行為”。但同時美國全體上下眾口一詞膨脹的公眾情緒要求發(fā)動戰(zhàn)爭的行為也讓他感到十分擔(dān)憂。他認(rèn)為美國這種妖魔化本·拉登的效果會適得其反,只會讓他變成神話一般的人物,反而會更有資格制造更大的災(zāi)難。應(yīng)該把本·拉登視之為“一個對無辜平民犯了滔天暴力罪行的罪犯,并以相應(yīng)的方式懲罰之。不要把他周遭的世界和我們周遭的世界一起扯下水”。這當(dāng)然不是薩義德對恐怖主義的辯解,因為他一直強(qiáng)調(diào)說,“理解并不等于寬恕”。但是他所更為痛心的是美國為何直到此時還無絲毫醒悟,不去學(xué)會正確地認(rèn)知和歷史地理解一件事情,不去了解伊斯蘭世界的歷史和真相?
      
      2001年,同樣是耶路撒冷文學(xué)獎的頒獎儀式上,這次發(fā)表演說的是蘇珊·桑塔格,她說作家的首要職責(zé)不是發(fā)表意見,而是講出真相,以及拒絕成為謊言和假話的同謀。她還認(rèn)為除非以色列人停止移居巴勒斯坦人的土地,并盡快而不是推遲拆掉這些移居點和撤走集結(jié)在那里保護(hù)移居點的軍隊,否則那里不會有和平。我相信桑塔格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了薩義德在《知識分子論》中提到的那些人物:特立獨行,不畏懼強(qiáng)權(quán),面對權(quán)勢說真話,耿直、雄辯、極其勇敢,會直截了當(dāng)公開批評和責(zé)難,追求自由、和平和正義。我相信這個時刻,桑塔格、村上春樹和薩義德,他們都選擇站在了蛋一邊,他們是精神上的同類。
      
      思郁
      
      2009-6-3書
      
      
      
     ?。ㄗⅲ何闹幸昧舜迳洗簶涞难菡f詞,采用了btr先生的譯文,在此致謝)
      
      
      
      文化與抵抗:薩義德訪談錄,【美】愛德華·薩義德 戴維·巴薩米安著,梁永安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09年5月第一版,定價:20.00元
      
  •   What was in the past in Hebron is what will happen in the future. Always 這條仇恨的鎖鏈真的是可以被斬斷的嗎
  •   我懷疑,,前陣子看了一個講伊斯蘭激進(jìn)分子(human bomb)的紀(jì)錄片,中東的問題,遠(yuǎn)比想象的要復(fù)雜,宗教信仰是那邊大多數(shù)人生活的全部
  •   同樣絕望。
  •   covering islam剛剛出版了,上海譯文。
  •   恩,報道伊斯蘭已收:)
  •   村上春樹~~我的逝去的夢
  •   想去看這本書
  •   對于伊斯蘭、猶太人的歷史,總是讓我想起千瘡百孔這個詞,可是他們又無以自知,因為流離失所而人心煥散,被利用被誤解……什么時候團(tuán)結(jié)一致,多做一些對人類對世界真正有意義的事……
  •   很多人在猶太人的問題已經(jīng)分不清什么是宗教什么是政治了,再加上信仰問題,天,真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   有收獲。有所悟。
  •   村上春樹話太傻,不看語境就是一個只要立場不管對錯的土鱉姿勢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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