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亂·風云初起

內容概要

　　南北朝亂世，一個毫無背景的外鄉(xiāng)少年，從北到南，期望通過自己的奮斗，以軍功揚名天下。在深受門閥傳統(tǒng)影響的南陳，他的出生入死，卻只是為他人作嫁裳；他希冀保護的朋友，卻被權貴們肆意傷害；他所傾心愛慕的女子，看上去又永遠是那般遙不可及。在種種悲歡離合中，那個單純的少年漸行漸遠。

作者簡介

　　胭脂魚，70年代生人，生于大西南群山峻嶺之間，長江浩浩之始。讀過小人書，看過露天電影，跋山涉水，游歷四方。曾經立志學理，大學四年，轉換門庭，改攻經濟?，F(xiàn)定居于滬市。在網(wǎng)絡中翻滾數(shù)年，早期以足球評論為主，出版《唐傳奇》后，轉為創(chuàng)作歷史、戰(zhàn)爭類傳奇小說。

書籍目錄

青萍之末浮光碎影暗潮涌動靡靡霏霏大風起兮

章節(jié)摘錄

　　青萍之末　　逃難　　“小藝！小藝！”稻草垛外響起姜宛宛清脆的聲音。她的聲音中帶些焦慮，但我不想馬上爬出草垛。我叫羅藝，這個名字真他娘的俗氣，是我那個懂漢字的爹爹給我取的。他是個高尚的流浪漢。是的，高尚的流浪漢。高尚，就是說他不偷、不搶，甚至連騙都不會，所以他活該餓得半死不活?！　∥覀儽臼怯闹萑?。幽州這地方，有三多：雜種多、死人多、蝗蟲多。有一年幽州大旱，突厥也大旱，無數(shù)的突厥騎兵沖到幽州來搶奪糧食。他們人高馬壯，腰間的彎刀特別明亮。我正在和鄰居的二娃子打架，只聽得冰雹般的聲音砸到街道上?！巴回蕘砹?！”人群中響起絕望的叫聲，一陣接一陣，仿佛地獄的惡鬼爬到人間，巨大的黑掌籠罩大地。我和其他人一起拼命奔跑?！　∥夜庵_丫，不知踩到了什么，一陣刺痛。腳一瘸，我倒在地上。后面的人群跟著壓上來，一個接一個撲倒。我以為自己會被壓死在最下面。等不及我窒息，馬蹄聲席卷而至，接著是彎刀砍下頭顱的聲音。我能清晰地分辨出鮮血從頭頸上噴射出的“嗞嗞”聲。慘叫聲叫得一半就斷了。我趴在死人堆里，僥幸逃過了掠殺。　　我瞇著眼睛，從尸體的縫隙中看出去。烈日照射下，吐舌鼓眼的人頭翻滾，和著鮮血和塵土，真有一種殘酷的壯觀和美麗。那一瞬間，我不恨他們。相反，我期望，有一天長大后，腰間也挎著這樣的彎刀，萬眾匍匐于我的馬蹄下?！　∧且荒辏也虐藲q?！　∥椰F(xiàn)在還記得自己站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身上、腳上都是烏黑的血跡。爹爹的面孔出現(xiàn)在轉角，他一向平和的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恐懼和擔憂?？匆娢业臅r候，他大叫：“藝兒！藝兒！”他手里握著什么東西，正向我奔來。我的腦后又響起馬蹄聲，最后一個突厥騎兵出現(xiàn)了。爹爹飛身躍起，我被他整個人按到旁邊的死人堆里。騎兵哈哈笑道：“還有兩只活肥羊！”他在街角撥轉馬頭，沖向我們。爹爹右手一揮，一道亮光閃過，騎兵發(fā)出瘋狂的喊叫。我只看見一只穿著軍靴的腳飛上半空?！　　暗　蔽艺痼@?！　〉莻€懂點文墨，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家中是有一把刀，我以為那不過是擺來嚇唬外人的。沒想到爹爹居然會用刀。我被他拖著逃跑的時候，沒有害怕，沒有擔心，有的只是驚詫。　　“藝兒，我們到中原去吧?！钡难凵駵睾?，“中原很富庶，也許我能在那里找份活計，咱們也不用再挨餓了……”他猶豫了一下，又喃喃自語：“我想祖上會原諒我們離開幽州的，這次的大旱太嚴重了?！薄　∥覀儧]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所有的家當加在一起只是一個小小的布包，還有那把刀。我記得從那天起，爹爹帶著我從幽州開始向南流浪?！　∫宦飞咸与y的人群比蝗蟲還要多。我跟著爹爹，穿越無數(shù)個黑夜。有些時候，篝火堆旁邊，會有皮包骨頭的男人們竊竊私語。他們的眼睛在黑夜中看起來就像饑餓的狼眼。爹爹也很餓，可是他一找到什么吃的，就首先塞到我的嘴里?！　∮刑焱砩希粋€高高瘦瘦的男子盯了我好久，他忽然嘰里咕嚕地和我爹爹說話。他們的聲音很低，語調很奇怪，我聽不大懂。過了一會兒，我發(fā)現(xiàn)爹爹的臉色難看起來。他不是個輕易生氣的人。我的個子比同齡的孩子高，模樣英俊，幽州的人喜歡當著他的面對我說：“羅藝，你好看得就像一個雜種。”他都只是和聲細語地解釋：“我們羅家是漢人。我是，他死去的娘也是。我兒子當然也是?！薄　∥铱闯龅娴纳鷼饬恕Ｎ彝现前训?，沖到那個家伙面前粗聲喊道：“他娘的！你想干什么！”男子嚇了一跳，咕嚕著說：“我呸，一條野狼崽子都這么寶貝?！彼粗?，舔了舔嘴唇，走開了。爹爹沒有責怪我，相反，他起身只說了句：“藝兒！我們走！”　　我們連夜離開了那群逃難的人。天空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我忍不住問：“爹爹，胖小三怎么不見了？”　　“什么胖小三？”　　“就是和我們一路的胡大叔的兒子啊。”　　爹爹沒有說話。他的眼角有點晶瑩的東西。我知道他這個表情就是不會再對我解釋什么了。我還是個孩子，已經知道該說什么話，于是我跌跌撞撞地拉著爹爹的衣襟，第一萬零一次地問：“爹爹，娘呢？”　　爹爹神色黯然，話氣卻更加溫和：“你娘生你的時候去了，藝兒。爹爹對不起她，沒錢請個好大夫?！彼业念^，仿佛在對著空氣中娘的靈魂說話：“柔兒，我答應過你，一定會照顧好藝兒的?！薄　∫股?，我回望幽州的風景，暗暗發(fā)誓，終有一天，我要騎著那種高大的駿馬回來，腰間挎著雪亮的彎刀?！　〗掖濉　〉鶐е乙宦纺闲?，路過一個小村莊的時候，我病了一場。我們只得在這個叫姜家村的小村莊里落了腳。房東也姓姜，夫妻倆以前有過一個兒子，得瘟疫死了。我們父子倆很得他們的照顧。　　我的病好得很快，爹爹卻被房東夫妻和村長挽留，重操起他的老本行，教姜家村的子弟識字——識漢字。　　我不是個安分的孩子，很快和姜家村的小子們干上了架。他們都有家傳武學，比起幽州那些伙伴來說，他們的拳腳更精致，更講究。我常常被他們揍得鼻青臉腫。好在我的力氣很大，也常常把他們揍得臉似豬頭。我從來不哭，這點就不像有些小孩子了，他們一疼就大哭大叫，罵我是幽州來的蠻子、雜種、混球……　　我不喜歡這里的人。啊，幽州。我想念幽州，想念那里瘋狂的馬蹄聲，想念突厥人吃剩后留下的烤羊骨，在草原上散發(fā)著醉人的香氣。我想念幽州的雜種同伴，我和他們成天打得灰塵滾滾。只有在幽州，我的相貌才不會讓人驚訝……　　除了爹爹堅持說我是個漢人，我?guī)缀跻呀浵嘈盼揖褪且粋€雜種。不過長得像雜種一樣帥氣也有好處，譬如我早就發(fā)現(xiàn)村里的女孩子都喜歡有事無事找我聊天。尤其是那個最漂亮的姜宛宛，她甚至送給我一個香荷包。為了這件事情，我和姜白發(fā)生了沖突，他在村里號稱少年槍神。我被他打得幾乎爬不起來。吃晚飯的時候，爹爹把我從小河邊背回了家?！　∥茵B(yǎng)好傷后的一個晚上，爹爹嚴肅地對我說：“藝兒，我一直不贊成你學武。但是，男人總得先學會自保，再保他人?！彼麌@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也許我這次錯了?！彼龔脑钆_旁邊取下一把刀。我記得這把刀。　　在幽州，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武器，誰也不知道突厥、鮮卑，也許是漢人，再也許是雜種，他們什么時候會沖進你的家中，搶走你的糧食，殺了你的親人，甚至你也變成他們的肉食。　　月光下，爹爹舞動那把刀，漸漸由慢轉快，身形在刀光月影中穿梭。我坐在院子里一塊半邊長著青苔的長圓形石頭上，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他。我爹真的會武功呀！我一直以為他砍下那個突厥人的腳只是湊巧，不然這么好的功夫為什么不去從軍。我激動得心都在怦怦亂跳，想象著自己穿著雪亮的盔甲，在戰(zhàn)馬上揮舞彎刀的威風模樣?！　〉Ｏ聛?，似乎在傾聽風聲。過了一會兒，他走到我面前說道：“藝兒，這刀法是你外祖父家傳下來的，現(xiàn)在你還小，我不能告訴你刀法的名字。那個名字……”他的神色中有崇拜也有畏懼，“對幽州來說就像魔咒，所有人都害怕這個名字。”　　“包括鮮卑人嗎？”我從石頭上跳起來問，“包括突厥嗎？”　　“是的，所有胡人都害怕這個名字。”　　我有點興奮，又有點懷疑。爹爹在幽州的職業(yè)，明里是木匠，暗中在教一些有錢的漢人學漢字。我不明白他為什么一定要留在幽州做這種勾當，教漢字會被殺頭的。但爹爹說：“這是祖訓！藝兒，你的祖父和外祖都有訓誡，羅家一定要留在幽州，這里是我們的根。不能讓漢字在幽州斷絕?！薄　≡瓉硎亲嬗枴Ｈニ锏淖嬗?！我看不出漢字有什么意義。我因為學得不好常常被爹爹打手心，一向寬宏的爹爹在這上面一點都不寬宏。我寧愿從軍，我也希望爹爹從軍?？墒堑豢?，軍隊也不接受自稱漢人的爹爹。換了是我，一定說自己是個雜種，也許能混進軍隊。　　“祖訓！藝兒你聽著！羅家人不能從軍！”爹爹看出我又走神了，嘆了口氣，“咱們這次到這里避避大災，以后重返幽州，你將來也要教人們漢字。明白嗎？”　　我嗯了一聲，心里卻想：狗屁！但又忍不住問：“真的不能從軍嗎？那，我到南方從軍可以嗎？”　　爹爹看看我，猶豫了一會兒道：“一切都是天命啊。算了，我不逼你了，等你長大再說吧?！彼哉Z：“南方，南方，南方的皇帝都是孬種，在那里從軍也不會有好結果的?！薄　　靶∷嚕⌒∷?！”我眼前的稻草突然被撥開，一張少女的面孔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拔铱烧业侥懔?！”姜宛宛喜悅地笑著，她悄悄拉開手邊小竹籃上的碎花布。“看，我給你帶了什么來！”　　我低頭一看，有米飯、青菜，中間居然臥著一條小小的咸魚。我的思緒立即被咸魚的香味驅趕得無影無蹤。我從草垛上跳起來，摟住宛宛叫了聲：“宛宛姐，你簡直比我親姐姐還要親?！蔽医舆^飯菜就大口大口吃起來。宛宛的臉有點泛紅，她伸手撥掉我頭發(fā)上粘著的一根稻草。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臉紅得更厲害了，我有些小小的得意。　　“羅藝！羅藝！”房東大嬸的聲音很焦急。我把最后一塊咸魚用力咽下去，差點被魚刺卡住喉嚨。姜大嬸急急走來：“快跟我回去，你爹今天又昏倒了！”　　也許是這幾年流浪的緣故，爹爹的身體越來越差，終于抗不過深秋的寒風，倒在了姜家村。仿佛他所有的力氣都已經透支，躺在床上，臉色白得嚇人。他的手指還是那般修長干凈，握著我的手，冰涼。即使在病中，他都那么愛干凈，比起我成日臟兮兮的模樣，他和我實在不像父子。 “藝兒……”他的聲音很微弱，“我對不起你娘和你，沒有保護好你們?！薄　∥业幕饸夂艽螅稽c兒也不像一個十二歲的男孩子：“爹爹，你有完沒完？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我自己能保護自己?！薄　〉Φ煤軐捜荩骸拔乙恢睕]有說過你的身世，其實你娘……”他的聲音很低，“她叫冉柔。你外祖家人丁凋零，我答應保護她，才娶得了她?！薄　∥液韲道锕緡Ｒ魂?，不明白這個姓氏意味著什么。爹爹笑了笑：“記在心里就是，別告訴外人?！彼难燮ず仙?，似乎疲憊得不愿意再蘇醒?！　∷绖e　　一連幾日我都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不再四處惹事。姜大嬸看看我手腳都沒處伸展的模樣，便道：“小藝，去幫大嬸挑擔水吧，你爹爹也該洗洗身子了?！薄　∥矣行┢婀郑軔鄹蓛?，但現(xiàn)在他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為何這時候洗身子呢？我沒敢多問，取了水桶連蹦帶跳地來到小河邊。宛宛蹲在河邊的青石板上用洗衣的木棒槌敲打著幾件濕衣服，見我走來，她仰臉微微一笑：“小藝，回頭你到我家來，大嬸讓我?guī)湍愕隽艘惶仔乱路??！薄　∥叶椎剿砼?。宛宛的臉蛋圓圓的，像水潤的蘋果。我喜歡宛宛的笑容，便幫她擰干衣服。這時，聽到帶著冷笑的聲音：“大男人，沒出息，給女人洗衣服?！蔽肄D頭，原來是姜白和另外兩個少年走來。我懶得理睬他們。姜白又笑嘻嘻道：“沒辦法啊，有的人窮得要命，連死人穿的衣服都要別人送?！薄　∥一舻仄鹕恚谅暤溃骸敖?！你說誰是死人了？”　　“誰的爹要死了，我說的就是誰！”　　我抓起宛宛洗衣服的木棒槌，劈頭砸到姜白頭頂。宛宛尖叫起來：“小藝，你不要和小白打架！”姜白似乎被這一棒槌砸暈了，好一會兒才跳起來叫道：“你等著，少爺今天非挑了你不可?！彼鐾染团?。宛宛使勁推我，急道：“趕快回家，姜白要拿槍來了。”　　我的熱血沖到頭頂，吼道：“為什么要逃跑？”難道我羅藝見了姜白的長槍就要逃命？我不管宛宛怎么勸說，只顧低頭在河邊的石頭里尋找。等姜白執(zhí)槍趕到時，我坐在一堆石頭中間。他狐疑地看著我，把槍橫在胸前。我抓起一塊石頭，大喝一聲：“猛牛開山！”石頭飛出，直奔他的前胸，姜白不防備，石塊砸到槍桿上，他手腕一顫，險些握不住槍桿?！　∥野迪病男【驮谶吘秤檬瘔K管教羊群的我，終于發(fā)現(xiàn)這種對付“高手”的絕妙手段。但姜白的槍法還是很厲害，他很快扎緊馬步，腰胯一擺，槍頭舞出數(shù)點槍花，我那些扔出的亂石被他的長槍打得粉碎。我抓起最后一塊銳利的石頭，猛撲向他的長槍。他驚叫一聲：“你不要命了？”見他的槍勢略有遲滯，我右手一抓，一把抓住了長槍的槍頭，順勢轉身一拽，他的力氣不如我大，被我拽得跌了兩步。我閃進槍圈，石頭砸向他的胸口，左手抱住他的腰，運勁一摔，正好把他摔過肩。我們糾纏在一起，我手中的石頭用力砸到他身上，他發(fā)出驚恐的叫聲。忽聽喀嚓一聲，原來槍桿被我砸成了兩段。他嗚咽起來：“不算，你是小人，沒有正大光明和我決斗?！薄　∥易I諷道：“槍都斷了。姜家槍被你使成這樣，狗屁！”我放開他，走到小溪旁邊。我的手中還握著那塊尖石，石塊上染著姜白的鮮血。夕陽在河面閃爍著光芒，如一溜打碎的銅鏡子。搖晃的倒影中，我渾身粘滿血跡斑斑的碎葉和泥土，頭發(fā)亂得像瘋子。村里的小孩子們后來都說我那一刻帥氣得驚人。我瞪著姜白，心中滿是鄙夷：會耍幾個花槍算什么？你敢和我拼命么？你知道什么叫近身肉搏么？　　姜白還在地上蠕動，斷成兩截的槍桿扔在地上。他突然抬起頭，又懼又怒地瞪著我嚷嚷：“我知道了！羅藝！你是個雜種！你根本不是漢人！你是個雜種！”　　“去你娘的！”我轉身狠命踢他的胸口。我知道村里人都在傳說，說我其實是個雜種，因為只有雜種才會長得那么帥氣，濃黑的眉毛，高高的鼻梁，上唇有些薄，據(jù)說這是薄幸的特征。好吧，我長得帥，長得高，這些猥瑣的家伙就會嫉妒我。等到村里的大人們趕來拉開我時，姜白幾乎丟掉半條命。這個號稱姜家村最有前途的少年，就這么敗在我——一個只會拼命的無名少年手中?！　　靶∷嚕∧阍趺催€在這里？”姜大嬸又怒又急地叫道，“快回去見你爹爹——”她的話頓住了。我一驚，沖進父親的小屋。爹爹躺在床上，他的兩頰泛著奇異的紅色，顴骨卻凸得很高，我跪倒在地，哭得很傷心。他的大手無力地搭在我的頭上，手指垂下想擦干凈我臉上的臟東西，卻什么都擦不掉。“藝兒，爹爹對不住你，把你一個人扔在這世間，你要自己照顧自己了?！彼穆曇艉芪⑷酢！暗?，爹……”我傻得說不出一句話，只想拼命拽著他，不許他的魂靈被帶走。“藝兒，千萬別忘了，我們的根……在……幽州……”他的手指一松，落在我的面前。我木然看著他，忽覺天旋地轉，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

媒體關注與評論

　　魚寫少年，寫成長，寫歷史，寫傳奇……如此干凈、犀利、剔透的文字，如此豐沛的少年血性與豪情，真是讓人無法相信，這條魚，居然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L舞鷹翔（《聽劍》作者）　　　　《燕云亂》將羅藝從青春年少到白首蒼蒼，從懵懂無知到殘暴不仁，從只為了活下去到割據(jù)稱霸，處在大時代背景下，不屈于命運，奮力抗爭，卻最終擺脫不了悲劇宿命的數(shù)十年慘淡人生娓娓道來，吸引你的眼球，讓你跟隨主人公縱橫馳騁、喜怒哀樂……　　——貓兒怕吹（《中華演義》作者）　　　　很喜歡《燕云亂》，那個原本一無所有的少年，不懈地努力，永遠向前看，開始有了自己的東西。生于背叛，死于背叛，并不是一個很好的評價，但是那又有什么，但求無愧于心罷了。　　——劉寄奴1303　　　　《燕云亂》把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描寫得淋漓盡致，書里的人物性格鮮明至極。王朝的更替、戰(zhàn)爭的殘酷，每個人都是那個大時代棋盤上的一個棋子。本人強烈推薦，此書在歷史架空上絕對屬于一流大作，男女讀者皆宜。　　——劍寒星斗

編輯推薦

　　狼一般孤獨的卑微少年，在飄搖的南北朝亂世，奮力掙扎，在大陳絕望的繁華中覬覦、渴望和背叛。

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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