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字

出版時間:1998-2  出版社:海峽文藝出版社  作者:納撒尼爾·霍桑  譯者:黃水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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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概要

【作品簡介】
19世紀美利堅合眾國浪漫主義作家霍桑的長篇小說。創(chuàng)作于1851年。
小說以兩百多年前的殖民地時代的美洲為題材,但揭露的卻是19世紀資本主義發(fā)展時代美利堅合眾國社會典法的殘酷、宗教的欺騙和道德的虛偽。主人公海絲特被寫成了崇高道德的化身。她不但感化了表里不一的丁梅斯代爾,同時也在感化著充滿罪惡的社會。
至于她的丈夫奇林渥斯,小說則把他寫成了一個一心只想窺秘復仇的影子式的人物。他在小說中只起情節(jié)鋪墊的作用。
小說慣用象征手法,人物、情節(jié)和語言都頗具主觀想象色彩,在描寫中又常把人的心理活動和直覺放在首位。因此,它不僅是美利堅合眾國浪漫主義小說的代表作,同時也被稱作是美利堅合眾國心理分析小說的開創(chuàng)篇。
[編輯本段]【內容介紹】
納撒尼爾·霍桑生于1804年,是美國19世紀影響最大的浪漫主義小說家和心理小說家。長篇小說《紅字》是他的代表作。
在十七世紀中葉的一個夏天,一天早晨,一大群波士頓居民擁擠在監(jiān)獄前的草地上,莊嚴地目不轉睛地盯著牢房門。
隨著牢門的打開,一個懷抱三個月大的嬰兒的年輕女人緩緩地走到了人群前,在她的胸前佩帶著一個鮮紅的A 字,耀眼的紅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就是海絲特·白蘭太太。她由于被認為犯了通奸罪而受到審判,并要永遠佩帶那個代表著恥辱的紅字。
在絞刑臺上,面對著總督貝靈漢和約翰·威爾遜牧師的威逼利誘,她以極大的毅力忍受著屈辱,忍受著人性所能承擔的一切,而站在她身旁的年輕牧師丁梅斯代爾卻流露出一種憂心忡忡、驚慌失措的神色,恰似一個人在人生道路上偏離了方向,感到非常迷惘,只有把自己封閉起來才覺得安然。海絲特·白蘭堅定地說:“我永遠不會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沒有去看威爾遜牧師,而是凝視著那年輕牧師深沉而憂郁的眼睛。“這紅字烙得太深了。你是取不下來的。但愿我能在忍受我的痛苦的同時,也忍受住他的痛苦!”海絲特·白蘭說。
這時,在人群中,海絲特·白蘭看到了一個相貌奇特的男人:矮小蒼老,左肩比右肩高,正用著陰晦的眼神注視著她,這個男人就是她失散了兩年之久的丈夫齊靈渥斯——一個才智出眾、學識淵博的醫(yī)生。當他發(fā)現(xiàn)海絲特·白蘭認出了他時,示意她不要聲張。在齊靈渥斯的眼里燃燒著仇恨的怒火,他要向海絲特·白蘭及她的情人復仇,并且他相信一定能夠成功。
海絲特·白蘭被帶回獄中之后,齊靈渥斯以醫(yī)生的身份見到了她,但海絲特·白蘭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并且向齊靈渥斯坦言她從他那里從來沒有感受到過愛情,齊靈渥斯威脅海絲特·白蘭不要泄露他們的夫妻關系,他不能遭受一個不忠實女人的丈夫所要蒙受的恥辱,否則,他會讓她的情人名譽掃地,毀掉的不僅僅是他的名譽,地位,甚至還有他的靈魂和生命,海絲特·白蘭答應了。
海絲特·白蘭出獄后,帶著自己的女兒小珠兒靠著針線技藝維持著生活,她們離群索居,那鮮紅的A 字將屈辱深深烙在了海絲特·白蘭的心里。小珠兒長得美麗脫俗,有著倔強的性格和充沛的精力,她和那紅字一起閃耀在世人的面前,在那個清教徒的社會里,他們是恥辱的象征,但也只有他們是鮮亮的。
丁梅斯代爾牧師不僅年輕俊美,而且學識淵博,善于辭令,有著極高的秉賦和極深的造詣,在教民中有著極高的威望。但是,自從海絲特·白蘭受審以來,他的健康日趨羸弱,敏感,憂郁與恐慌彌漫了他的整個思緒,他常常夜不成寐的禱告,每逢略受驚恐或是突然遇到什么意外事件時,他的手就會攏在心上,先是一陣紅潮,然后便是滿面蒼白,顯得十分苦痛。這一切都讓齊靈渥斯看在眼里,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并以醫(yī)生的身份與他形影相隨。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珠兒漸漸的長大了,她穿著母親為她做的紅天鵝絨裙衫,奔跑著,跳躍著,象一團小火焰在燃燒,這耀眼的紅色使清教徒們覺得孩子是另一種形式的紅字,是被賦予了生命的紅字!貝靈漢總督和神甫約翰·威爾遜認為小珠兒應該與母親分開,因為她的母親是個罪人,沒有能力完成使孩子成為清教徒的重任。但是海絲特·白蘭堅決不同意。她大聲說珠兒是上帝給她的孩子,珠兒是她的幸福!也是她的折磨!是珠兒叫她還活在世上!也是珠兒叫她受著懲罰!如果他們奪走珠兒,海絲特·白蘭情愿先死給他們看。海絲特·白蘭轉向丁梅斯代爾牧師,希望他能夠發(fā)表意見。丁梅斯代爾牧師面色蒼白,一只手捂住心口,那雙又大又黑的眼睛深處,在煩惱和憂郁之中還有一個痛苦的天地,他認為珠兒是上帝給海絲特·白蘭的孩子,應該聽從上帝的安排,如果她能把孩子送上天國,那么孩子也就能把她帶到天國,這是上帝神圣的旨意。這樣珠兒才沒有被帶走。
這一切,都被飽經世故的齊靈渥斯看在眼里,他一點點地向丁梅斯代爾牧師內心逼近,齊靈渥斯象觀察病人一樣去觀察他,一方面觀察丁梅斯代爾牧師的日常生活,看他怎樣在慣有的思路中前進,另一方面觀察他被投入另一種道德境界時所表現(xiàn)的形態(tài),他盡量發(fā)掘牧師內心的奧秘。隨著時間的推移,齊靈渥斯?jié)u漸地走進了丁梅斯代爾牧師的心里,并向他的靈魂深處探進。
一天,丁梅斯代爾牧師正在沉睡,齊靈渥斯走了進來,撥開了他的法衣,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丁梅斯代爾牧師一直隱藏的秘密——他的胸口上有著和海絲特·白蘭一樣的紅色標記,他欣喜若狂,那是一種狂野的驚奇、歡樂和恐懼的表情!那種駭人的狂喜,絕不僅僅是由眼睛和表情所表達的,甚至是從他整個的丑陋身軀迸發(fā)出來,他將兩臂伸向天花板,一只腳使勁跺著地面,以這種非同尋常的姿態(tài)放縱地表現(xiàn)他的狂喜!當一個寶貴的人類靈魂失去了天國,墮入撒旦的地獄之中時,那魔王知道該如何舉動了。
齊靈渥斯精心地實施著他的復仇計劃,他利用丁梅斯代爾牧師敏感、富于想象的特點,抓住他的負罪心理,折磨他的心靈,他把自己裝扮成可信賴的朋友, 讓對方向他吐露一切恐懼、自責、煩惱、懊悔、負罪感,那些向世界隱瞞著的一切內疚,本可以獲得世界的博大心胸的憐憫和原諒的,如今卻要揭示給他這個內心充滿了復仇火焰的人,最最恰如其分地讓他得償復仇之夙債。而此時的丁梅斯代爾牧師對齊靈渥斯卻沒有任何的懷疑,雖然他總是會感到有一種惡勢力在緊緊的盯著自己,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由于他不把任何人視為可信賴的朋友,故此當敵人實際上已出現(xiàn)時,仍然辨認不出?!【驮诙∶匪勾鸂柲翈燂枃L肉體上的疾病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摧殘的同時,他在圣職上卻大放異彩,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公眾的景仰更加加重了他的罪惡感,使他的心理不堪重負。
終于,在一天漆黑的夜里,丁梅斯代爾牧師夢游般走到了市場上的絞刑臺上,發(fā)出一聲悲痛的嘶喊。海絲特·白蘭和小珠兒剛剛守護著一個人去世,恰巧從這里經過,她看到丁梅斯代爾牧師已處于崩潰的邊緣,精神力量已經到了無能為力的地步。一種悔罪感使丁梅斯代爾邀請她們一同登上了絞刑臺:“你們母女倆以前已經在這兒站過了,可是我當時沒和你們在一起。再上來一次吧,我們三個人一起站著吧!”海絲特·白蘭握著孩子的一只手,牧師握著孩子的另一只手,他們共同站在了絞刑臺上。就在他這么做的瞬間,似有一般不同于他自己生命的新生命的激越之潮,急流般涌入他的心房,沖過他周身的血管,仿佛那母女倆正把她們生命的溫暖傳遞給他半麻木的身軀,三人構成了一條閉合的電路,此時,天空閃過了一絲亮光,丁梅斯代爾仿佛看見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字母“A ”。然而,這一切都讓跟蹤而至的齊靈渥斯看到了,這使得丁梅斯代爾牧師極為恐慌,但是,齊靈渥斯卻說丁梅斯代爾先生患了夜游癥,并把他帶回了家。丁梅斯代爾先生就象一個剛剛從噩夢中驚醒的人,心中懊喪得發(fā)冷,便聽憑那醫(yī)生把自己領走了。
許多年過去了,小珠兒已經七歲了,海絲特·白蘭此時所處的地位已同她當初受辱時不完全一樣了。如果一個人在大家面前有著與眾不同的特殊地位,而同時又不干涉任何公共或個人的利益,她就最終會贏得普遍的尊重。海絲特·白蘭從來與世無爭,只是毫無怨尤地屈從于社會的最不公平的待遇;她也沒有因自己的不幸而希冀什么報償;她同樣不依重于人們的同情。于是,在她因犯罪而喪失了權利、被迫獨處一隅的這些年月里,大大地贏得了人心。她除了一心一意的打扮小珠兒外,她還盡自己所能去幫助窮人,用寬大的心去包容一切,人們開始不再把那紅字看作是罪過的標記,而是當成自那時起的許多善行的象征。
在這幾年里,許多人都發(fā)生著變化,齊靈渥斯變的更加蒼老了,海絲特·白蘭原來印象最深的他先前那種聰慧好學的品格,那種平和安詳?shù)娘L度,如今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急切窺測的神色,近乎瘋狂而又竭力掩飾,而這種掩飾使旁人益發(fā)清楚地看出他的陰險。海絲特·白蘭請求齊靈渥斯放過丁梅斯代爾牧師,不要再摧殘他的靈魂了,但是丁梅斯代爾牧師的痛苦、復仇的快樂已經沖昏了齊靈渥斯的頭腦,他決定繼續(xù)實施自己的陰謀,他要慢慢地折磨丁梅斯代爾牧師,復仇已經成為他生活唯一的目的。海絲特·白蘭決定將齊靈渥斯的真實身份告訴丁梅斯代爾。
在一片濃密的森林里,海絲特·白蘭見到了丁梅斯代爾,他們互訴衷腸,述說著幾年來心底的秘密,他們受著同樣的痛苦和煎熬,同樣受著良知和道德的嚙噬。丁梅斯代爾告訴她,雖然他的胸前沒有佩帶紅字,但是,同樣的紅字在他的生命里一直燃燒著。此時,海絲特·白蘭才意識到犧牲掉牧師的好名聲,甚至讓他死掉,都比她原先所選擇的途徑要強得多,她告訴丁梅斯代爾齊靈渥斯就是她的丈夫,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榮譽、地位及生命才隱瞞了這個秘密。陰暗兇猛的眼神瞬間涌上了丁梅斯代爾的臉上,他痛楚的把臉埋在雙手之中。海絲特·白蘭勸丁梅斯代爾離開這里,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去,到一個可以避開齊靈渥斯雙眼的地方去,她愿意和他開始一段新的生活,過去的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xiàn)在又何必去留戀呢? 丁梅斯代爾猶豫著,他要么承認是一名罪犯而逃走,要么繼續(xù)充當一名偽君子而留下,但他的良心已難以從中取得平衡;為了避免死亡和恥辱的危險,以及一個敵人的莫測的詭計,丁梅斯代爾決定出走。
海絲特·白蘭的鼓勵及對新生活的憧憬,使丁梅斯代爾重新有了生活的勇氣和希望。剛好有一艘停泊在港灣的船三天之后就要到英國去,他們決定坐這艘船返回歐洲,一切都在順利地進行著。他們每天都被這種新的希望激勵著、興奮著,丁梅斯代爾決定演講完慶祝說教后就離開。新英格蘭的節(jié)日如期而至,丁梅斯代爾牧師的演講也按計劃進行著, 海絲特·白蘭和小珠兒來到市場,她的臉上有一種前所未見的表情,特殊的不安和興奮,“再最后看一眼這紅字和佩戴紅字的人吧!”她想,“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會遠走高飛了!那深不可測的大海將把你們在她胸前灼燒的標記永遠淹沒無存!” 這時,那艘準備開往英國船只的船長走了過來,他告訴海絲特·白蘭,齊靈渥斯將同他們同行,海絲特·白蘭徹底絕望了。
丁梅斯代爾牧師的宣講取得了空前絕后的最輝煌成功,但隨后他變得非常衰弱和蒼白,他步履踉蹌,內心的負罪感及良心的譴責最終戰(zhàn)勝了他出逃的意志,在經過絞刑臺的時候,他掙脫齊靈渥斯的羈絆,在海絲特·白蘭的攙扶下登上了絞刑臺,他拉著珠兒,在眾人面前說出了在心底埋藏了七年的秘密,他就是小珠兒的父親,他扯開了法衣的飾帶,露出了紅字,在眾人的驚懼之聲中,這個受盡蹂躪的靈魂辭世了。
齊靈渥斯把復仇當作他生活的唯一目的,可是當他勝利后,他扭曲的心靈再也找不到依托,他迅速枯萎了。不到一年,他死了,他把遺產贈給了小珠兒。不久,海絲特·白蘭和小珠兒也走了。紅字的故事漸漸變成了傳說。許多年以后,在大洋的另一邊,小珠兒出嫁了,過著非常幸福的生活,而海絲特·白蘭又回到了波士頓,胸前依舊佩帶著那個紅字,這里有過她的罪孽,這里有過她的悲傷,這里也還會有她的懺悔。又過了許多年,在一座下陷的老墳附近,又挖了一座新墳。兩座墳共用一塊墓碑。上面刻著這么一行銘文:
“一片墨黑的土地,一個血紅的A字?!?/p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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