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年輪之上

前言

　　這幾年看過不少寫高中生生活的小說，其中也有寫高中生的戀情的，但大多朦朧、閃爍其辭，說是戀情，又不是很明確的戀情，說不是戀情，那關(guān)系似乎又有點兒曖昧。這種遮遮掩掩的感情，弄得人心里很煩，很焦灼。造成這種吞吞吐吐之狀況的原因，是因為我們長期以來對中學生的這種感情存在顧忌——這種感情被認為來得不是時候，是不正當?shù)?。記得十多年前有個作家寫了一篇叫《今夜月兒明》的小說，那里頭只是十分含糊地寫到了一對小兒女的情感，就引發(fā)了一場關(guān)于“朦朧愛情”的討論。討論來討論去，卻沒有一個敢出來公開為這種感情的正當性做辯護的。有人甚至說，根本就不存在這種感情——那種感情不叫戀情。當時我在私下里很刻薄地對朋友說，說這種話的人不是腦瓜子有問題，就是生理與心理有問題。我還說，賈寶玉戀愛時還不到這個年齡呢！但也就是在私下里說說而已。面對街頭巷尾一對小兒女的手牽手，面對幽靜門洞里或是梧桐樹的暗影中一對小兒女的親熱，我們就是不能承認這種感情的存在——即使承認了，也不能給這種感情一個合法的位置。在許多人看來，這種感情甚至是邪惡的。歷史發(fā)展到今天，這種狀況已有了極大的改變，至少我們已經(jīng)承認了這種感情的存在。但文學在書寫這種感情時，還是有點兒束手束腳、猶抱琵琶半遮面。　　現(xiàn)在，我們看到了《行走年輪之上》。它卻毫無顧忌地寫了一段中學生的戀情故事——一段真正的可歌可泣的戀情故事?！　∵@是一個具有很強真實性的故事，是一個發(fā)生在每一座城市同時也發(fā)生在廣大鄉(xiāng)村的故事。有那么一對天真無邪的小兒女，天真無邪地相愛了。小說使我們看到，發(fā)生在這個階段的戀情，恰恰是最為美麗也是最為純潔的戀情。這種戀情沒有一絲雜質(zhì)，沒有一絲市儈，沒有一絲銅臭，沒有一絲虛偽，沒有一絲猥瑣與下流。這里只有詩性，只有幻想，只有浪漫，只有溫馨，只有善良，只有無邊無際的純凈。這種戀情不僅是正當?shù)?，而且是神圣的，是?jīng)得起審美的。當然也有痛苦。這些痛苦，一半來自于成人世界的固執(zhí)與僵硬，一半來自廣他們自身的不成熟。痛苦煎熬著兩顆年輕的靈魂，同樣也在煎熬著我們這些讀者。盡管我們在心中認為，這樣的情感發(fā)生在這樣的年齡階段，確實是需要管理與克制的，但，我們還是為如此純潔的情感而感動了。這是一對十分可愛的小兒女，因為，他們盡管愛得刻骨銘心，但他們沒有放浪自己，　　沒有采取與家人、學校、社會勢不兩立的姿態(tài)，他們既承認了這種感情的無可非議，但他們也很通情理地理解了成人世界的憂慮。他們沒有為了他們的戀情而與成人世界徹底搞僵。小說沒有將這種感情寫到要死要活的地步——若寫到這種地步也許這種戀情就失去了美感，就失去了我們的同情。作者將感情控制在那個永遠值得我們?nèi)允氐姆执缟?。分手后，男孩與他的朋友在游戲廳中有一段對話。他的朋友什么也沒有問，但卻說出了他當時心中最真切的感覺：“怎么，很無奈?”正是這樣一種酸楚的感覺，男孩聽罷點了點頭?！　∥液芟矚g這部小說的境界與文風。這里沒有時下小說的庸俗與骯臟，沒有痞子的腔調(diào)與不正經(jīng)的賴皮模樣。有的只是一番莊重，一番雅致，一番嚴肅。中國文壇，有三兩個痞子足矣，若是所有的人皆以痞子的腔調(diào)不正經(jīng)說話繼而全體國人皆以如此腔調(diào)說理說事，那大概不算是幸事吧?當下國人，就已經(jīng)很不嚴肅了——無論是辦事還是說話，文學若再推波助瀾，那就是文學的罪過了。痞腔與幽默不可同日而語。　　“夕陽西下的海岸線上，有著這樣一間咖啡屋?；{(diào)是棕色的，必不可少要有幾個風鈴懸在屋檐。”欣賞這樣的文字，也許會被指責為附庸風雅，但附庸風雅總比附庸惡俗要好——其實真正的風雅都是從附庸開始的。　　曹文軒　　2004年2月22日于北京大學藍旗營

內(nèi)容概要

　　這是一個具有很強真實性的故事，是一個發(fā)生在每一座城市同時也發(fā)生在廣大鄉(xiāng)村的故事。有那么一對天真無邪的小兒女，天真無邪地相愛了。小說使我們看到，發(fā)生在這個階段的戀情，恰恰是最為美麗也是最為純潔的戀情。這種戀情沒有一絲雜質(zhì)，沒有一絲市儈，沒有一絲銅臭，沒有一絲虛偽，沒有一絲猥瑣與下流。這里只有詩性，只有幻想，只有浪漫，只有溫馨，只有善良，只有無邊無際的純凈。這種戀情不僅是正當?shù)?，而且是神圣的，是?jīng)得起審美的。當然也有痛苦。這些痛苦，一半來自于成人世界的固執(zhí)與僵硬，一半來自于他們自身的不成熟。痛苦煎熬著兩顆年輕的靈魂，同樣也在煎熬著我們這些讀者……

作者簡介

　　水目鳥，真名，趙志剛，男，1982年生，畢業(yè)上海大學，0型血，天秤座，最崇拜的人是毛澤東，人生目標是有生之年能將自己過去和現(xiàn)在所有的夢想都實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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