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傳懺悔

前言

九經(jīng)寒暑，曹蕾的專著《自傳懺悔：從奧古斯丁到盧梭》終于付梓了，這對曹蕾來說是完成了一項沉重的任務，對讀者和中國學術界來說，是及時出現(xiàn)了一本好書。    這部著作的一個關鍵詞是“懺悔”，對這個詞人們已經(jīng)不陌生了。這些年來，在報刊和互聯(lián)網(wǎng)上，我們看到過不少題為“某某，你為什么不懺悔”之類的文章，這個被責問的某某，有中國人、有日本人、有名作家、有紅衛(wèi)兵，也有作者問自己“我們?yōu)槭裁床粦曰凇?，這些詰難常常引起激烈的爭論，但是也從來沒有看到被問者因此就去懺悔。    這種現(xiàn)象在西方社會恐怕不會出現(xiàn)。對西方人來說，懺悔是一種普遍的精神和文化現(xiàn)象，懺悔意識是西方人的一種心理構(gòu)成。據(jù)學者統(tǒng)計，單是用文字寫下來并流傳至今的“懺悔錄”就有1000多部。懺悔話語在西方自傳類文獻中隨處可見，研究現(xiàn)代文學的著名專家斯賓德說過：“當我們觀察現(xiàn)代文學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被懺悔式的自傳材料所淹沒，雖然很少作品明確地寫出來?！狈▏笳軐W家?？乱舱f過：“西方社會成了特殊的懺悔，的社會”，“西方人已經(jīng)變?yōu)閼曰诘膭游铩薄?   中國的情況則有所不同。中文“懺悔”一詞出于佛教教義，從梵語移譯而來，到晉代文獻中才出現(xiàn)。無論在基督教還是在佛教中，懺悔最初是宗教活動的一種形式。以儒家學說為核心的中國主流文化中基本沒有宗教的合法地位，基督教把人視為有“原罪”和“本罪”，懺悔是同“罪”聯(lián)系在一起的。儒家學說認為人性本善，人沒有天生的罪惡?！叭朔鞘ベt孰能無過”，但是過錯是其次的，通過“自省”可以改正，所以孔子主張“吾日三省乎吾身”。他的學生子貢還做了發(fā)揮：“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钡搅嗣献痈侵鲝垺拔狃B(yǎng)吾浩然之氣”，他所追求的“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不可能有種種罪惡在身。所以自古以來中國文化中很少見到懺悔話語，日本學者川合康三甚至認為：“一句話，中國文人寫自傳，歸根到底都是為了強調(diào)自己的正確。”    到了現(xiàn)代這種狀況才有所改變。甲午海戰(zhàn)和戊戌維新的失敗，中華民族接受了沉痛的教訓。從魯迅開始提出國民性問題，其意義十分重大，這是中華民族第一次認真的自我批判，在魯迅的許多作品中，如《傷逝》、《風箏》諸篇已經(jīng)可以看到了沉重的反思和自責。到“文革”結(jié)束以后，以巴金為代表的一批知識分子，經(jīng)歷了煉獄般的苦難后反省，巴金要求“說真話”，在社會批判之中包含了真誠的自我批判，他的《隨想錄》可以看到盧梭《懺悔錄》的投影。    但是正如一些讀者所指出的，中國現(xiàn)代作家雖有更多的自省、自責，但同西方文化中以宗教為基礎的懺悔相比還是有所不同?！白允　辈煌凇皯曰凇?，它不是一種宗教道德的要求，不具有精神的強制性?！皯曰凇钡幕A是自我的罪感，“自省”的基礎是對自我的信仰。    對這個相當復雜的問題，如果讀一讀曹蕾的這部《自傳懺悔》就可以得到更多的了解。在西方社會中，懺悔以多種形式進行，懺悔話語最集中地呈現(xiàn)于自傳文本，曹蕾的研究就是從此人手。她不辭勞苦收集了豐富的第一手資料，先從自傳懺悔產(chǎn)生的歷史文化背景人手，揭示其特征；然后進行歷史的梳理，經(jīng)過仔細的辨析，她把自傳懺悔劃分為宗教和世俗兩大傳統(tǒng)，后者是前者的繼續(xù)和發(fā)展；曹蕾分別論證了它們各自產(chǎn)生的歷史基礎以及前者向后者過渡的條件、它們之間的承續(xù)關系和對后代的影響。通過這一系列的考察，曹蕾對西方自傳懺悔作了完整的剖析，揭示了懺悔在西方自傳中的意義。    曹蕾所做的工作在中國學術界還是第一次，這對西方自傳研究和思想史研究都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當我們認識了“懺悔”作為一種起源于宗教的精神文化現(xiàn)象在西方發(fā)展的歷史，就可以同中國文化的進程進行比較，更好地認識中國文化的特點，對國民性研究和國民人格建設問題也可以得到啟迪。    曹蕾是一位沉靜的學者，做什么都是勤勤懇懇、一絲不茍。2003年她進入南京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當時她同我商定了這一課題，此后她就心無旁騖、認認真真地做下去，這樣做出來的論文自然得到答辯專家的好評。但她還不滿足，取得博士學位以后，在繁重的教學工作和家務之余，她繼續(xù)不急不躁，踏踏實實地修改、增補，豐富其內(nèi)容，加強了論析的深度。    我想，這樣寫出來的書，讀者會得到教益，曹蕾自己可以問心無愧，當然，我也欣慰、高興。對曹蕾我表示祝賀，也有新的期待。    楊正潤    2012年4月于泰淮河畔

內(nèi)容概要

　　《自傳懺悔：從奧古斯丁到盧梭》對自傳懺悔的基本特征進行考察，追溯從奧古斯丁到盧梭的西方自傳懺悔的演變，比較這兩大自傳懺悔傳統(tǒng)的差異和影響，并研究自傳懺悔意識與人類自我認識的發(fā)展的內(nèi)在聯(lián)系。除運用自傳理論和方法外，《自傳懺悔：從奧古斯丁到盧梭》也借鑒了哲學、文化、心理學、社會學、文學等研究領域關于懺悔問題的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

曹蕾，女，1972年生，江蘇泗洪人。1998年畢業(yè)于黑龍江大學中文系，獲文學碩士學位；2006年畢業(yè)于南京大學文學院，獲文學博士學位。現(xiàn)為南京曉莊學院人文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外國文學、西方文論、西方傳記的教學和研究工作?，F(xiàn)主持江蘇省教育廳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基金項目一項，  2007年獲南京市第九次哲學社會科學優(yōu)秀成果優(yōu)秀獎，參編《眾生自畫像——中國現(xiàn)代自傳與國民性研究》、《外國傳記鑒賞辭典》等多部學術著作，在核心期刊發(fā)表論文多篇。

書籍目錄

序引言第一章  自傳懺悔的文化背景和基本特征  第一節(jié)  文化背景  第二節(jié)  基本特征  第三節(jié)  研究綜述第二章  奧古斯丁與自傳懺悔傳統(tǒng)  第一節(jié)  自傳懺悔的宗教特性  第二節(jié)  在我身內(nèi)探索第三章  自傳懺悔的發(fā)展與變革  第一節(jié)  世俗自傳的興起  第二節(jié)  班揚與新教精神自傳第四章  盧梭：世俗化轉(zhuǎn)向  第一節(jié)  盧梭自傳懺悔的世俗化特征  第二節(jié)  自我觀與懺悔  第三節(jié)  盧梭懺悔的真實性問題考察結(jié)語參考文獻后記

章節(jié)摘錄

自傳中的懺悔起源于基督教，在其后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形成宗教懺悔和世俗懺悔的兩大方向，但無論怎樣變化，卻具有一些內(nèi)在的共同特征。    首先，自傳懺悔話語都含有特定的價值準則。楊正潤指出，“懺悔話語總是以明確的價值準則為前提，否則懺悔就不可能發(fā)生，懺悔的內(nèi)容也無從確定，而且懺悔本身就是一種價值準則的體現(xiàn)，懺悔過程也包含著對價值準則的尋找、發(fā)現(xiàn)、修正或強化”。在宗教懺悔中，信徒只有在肯定了該宗教的價值標準后才可能進行懺悔。例如在基督教懺悔實踐中，信徒只有相信基督教教義關于“罪”的觀念，相信上帝救贖的力量，相信末日審判，才會懺悔。由于價值標準不同，對同樣的事也會做出不同的懺悔。例如關于偷盜，奧古斯丁和盧梭就做出了不同的懺悔。對此，楊正潤在《論懺悔錄與自傳》中做出分析：奧古斯丁從基督教的原罪觀出發(fā)，認為他的偷竊行為反映出人類犯罪的傾向。盧梭深感心靈負擔的不是偷竊本身而是他撒了謊，而真誠是盧梭引以為豪的價值準繩。所以他對偷絲帶并誣陷瑪麗永的事感到耿耿于懷。①奧古斯丁的價值準則是基督教的神學思想，在他看來，他沒有皈依基督教之前的人生是一連串的罪惡，因為他不愛上帝而愛塵世；盧梭的善惡標準是社會倫理，盧梭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沒有違反上帝的法則，只是與社會格格不入。不同的價值準則使得自傳者的懺悔對象也不同，因為這涉及對懺悔的最終評判。奧古斯丁懺悔的直接對象是上帝，讀者、同修是他懺悔的間接對象；盧梭卻直接向讀者懺悔，請上帝做證人。這些價值準則表現(xiàn)出宗教與世俗_的不同特征。    價值標準是人生的行為準則，自傳作者根據(jù)它解釋自己的生平，或是進行懺悔，或是為自己的行為辯護。如20世紀法國著名作家紀德在自傳中努力說明自己的價值標準，為自己不為世俗所容的同性戀傾向辯護。需要指出的是，在特定的文化背景之下，西方自傳作者懺悔時所奉行和所追求的價值標準大多來自基督教教義。宗教性懺悔自不必說，就連世俗性懺悔雖然也可能對基督教價值觀提出挑戰(zhàn)，但所思考的問題仍是在基督教教義框架內(nèi)。在盧梭的《懺悔錄》中，可以看出他的懺悔對偷竊的明顯關注。這與西方人的基督教倫理道德觀念有密切關系?；浇套罟爬系穆煞ξ魇]第八條明文規(guī)定：“不可偷盜。”此外，根據(jù)《圣經(jīng)·創(chuàng)世紀》的記載，人類始祖亞當和夏娃就是違反上帝命令，偷吃了智慧樹上的果子，失去了伊甸園。后世的基督教思想家更是從此發(fā)展出基督教的“原罪”說，這第一次偷竊作為“原罪”遺傳給整個人類，改變了整個人類的命運。無怪乎偷竊在西方懺悔話語中具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此外，西方懺悔對性的強調(diào)也與基督教教義有關。摩西十誡第七條規(guī)定：“不可奸淫?！狈趴v情欲在基督教教義中也是一個很重大的罪過。從基督教正統(tǒng)教義看，人作為亞當、夏娃的子孫是由欲望所生，生來就遺傳了原罪。性愛被看做是罪的來源。經(jīng)由奧古斯丁等人的強調(diào)，對性的節(jié)制，．對貞潔的頌揚成為基督教禁欲主義的重要內(nèi)容，也成為信徒懺悔的重要對象。?？略谒摹缎越?jīng)驗史》中就對基督教懺悔制度與性的關系作了深入研究。其他基督教觀念也影響著懺悔的內(nèi)容。紀德雖聲稱他對福音的解釋有自己的看法，人應按本性生活。但他對自己的同性戀傾向具有如此深重的負擔，恐怕也與基督教對同性戀的嚴厲態(tài)度有關。托爾斯泰為什么對他的作家身份和成就如此貶低’？他特別懺悔他出于“虛榮、自私和驕傲開始寫作”，講到由于與作家、藝術家的接近，他沾染上了“近乎病態(tài)的驕傲和瘋狂的自信”。因為從基督教思想來看，驕傲是一-種罪。人世問對名利的追求都是一種虛榮，而對人世間任何事物的愛超過對上帝的愛都是罪。在歷史的發(fā)展中，新的價值觀必然與傳統(tǒng)基督教的價值觀產(chǎn)生沖突，這種矛盾在自傳的懺悔話語中也體現(xiàn)出來，如紀德在自傳中就揭示出他在遵守基督教的道德標準和聽從本性的自然欲望之間的掙扎和矛盾。需注意的是，雖然近代以來的哲學家、藝術家對宗教精神、宗教規(guī)定產(chǎn)生了懷疑，但基督教仍是他們思考世界的方式和基礎，現(xiàn)代西方人不是要否定基督教，而是想重新理解它，西方已經(jīng)是一個世俗化的社會，但基督教的許多觀念仍然是他們道德標準的來源。    人有了罪感才會懺悔，罪感和道德意識、價值準則是有密切聯(lián)系的。西方學者道茲認為，雅典文化在公元前5世紀的確立使希臘的道德世界從“恥感文化”變形為“罪感文化”，在“恥感文化”中，羞愧或?qū)擂味皇亲锔惺莻惱淼赖碌闹饕獎恿?。在解釋人們行為的緣由時，半人半神的“精靈”(daemon)扮演了重要角色，人們認為是“精靈”促使人做出了一些不合常情的舉動。當然，這些舉動不一定全是過失，可能也有好的方面?！熬`是人的潛在的神圣和實際的罪惡的承擔者?！比绻袨槌霈F(xiàn)某些偏差，人自然產(chǎn)生的是羞愧感而不是罪感。在雅典文化中，以蘇格拉底和埃斯庫羅斯等人為代表的道德體系剝奪了精靈作為罪惡承擔者的角色，個人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罪感、凈化和悔罪的需要被引入西方文化。如前所述，人類的懺悔意識非常古老，不是說雅典文化之前沒有懺悔的需要，只是說由于道德體系的變化，人類的自我意識發(fā)生變化，懺悔的需要增強了，道德準則的變化會對懺悔產(chǎn)生重要的影響。P12-15

后記

本書是在我的博士論文的基礎上經(jīng)過修改和補充完成的。畢業(yè)已近六年了，讀博期間的生活現(xiàn)在已變得既真切又遙遠。那是難得的一段時光，可以把一些事情暫且放下，全身心地投入研究和學習。漫步南大校園，四時美景都鐫刻在記憶深處。當然，三年中論文和畢業(yè)的壓力也如影隨形，有時讓人覺得不堪重負。當思路不暢時，當投稿無門時，當夜深人靜思念家人時，也會埋怨自己自討苦吃，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能夠完成這一重大題目，而如今這一切都已經(jīng)變成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初入師門不久，開始博士論文的選題，我向?qū)煑钫凉櫹壬磉_出對自傳的興趣，導師鼓勵我研究自傳中的懺悔問題。我意識到這對于自傳研究來說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課題，但千頭萬緒，不知如何下手。楊老師耐心地回答我的一個個問題，給我提出了許多啟發(fā)性的建議，為我指明了正確的前進方向。隨著收集材料和寫作的進行，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所涉及的范圍之廣，研究的難度之大，但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研究，好在有師長、同學的幫助和同事、家人的支持，博士論文得以完成并順利通過答辯。當然，論文也留下許多需要深入解決的問題，本書就包含了這幾年來我對這些問題的一些思考。衷心希望通過本書的出版，在相關研究上能得到廣大師長和同仁的關注和指教。    在本書即將出版之際，我要向所有幫助過我的人表達我最誠摯的謝意。我首先要感謝我的恩師楊正潤先生。在博士論文的選題、構(gòu)思和寫作方面，先生對我做了精心的指導，還不辭辛苦地為我的論文修改數(shù)稿。本書書稿完成后，他不僅百忙之中進行審閱，還給我提出了許多寶貴的意見，最后還撥冗寫序，既闡明他多年的研究心得，又為我指明了新的研究方向。一直以來，先生不僅關心我們學業(yè)的發(fā)展，還關心我們的生活，指導我們做人。我在學業(yè)上取得的每一點進步都是和先生的辛勤教誨分不開的，先生淵博的學識和高尚的人格讓我由衷敬佩。    從博士論文開題到本書最終定稿，我得到了許多幫助。南京大學俄語系的余一中教授，南京大學中文系的余斌教授，南京大學中文系比較文學和世界文學教研室的唐建清老師、昂智慧老師、葉瀟老師、董曉等老師在我的博士論文的開題和寫作過程中提出了許多寶貴意見。南京師范大學的汪介之教授、華明教授，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的朱剛教授、江寧康教授等在答辯會上和會后都對我進行了耐心點撥，使我深受啟發(fā)。中國人民大學的楊慧林教授給我許多建議和指點，黑龍江大學的丁立群教授，南京曉莊學院的胡賢琴教授、馮羽教授、張春蕾教授等都曾給過我關心、指導和幫助，我向他們表示真誠的謝意。    我也要感謝為我的書稿提供資料幫助的一些單位和個人。南京大學圖書館為我從中國國家圖書館借來許多相關資料，加拿大傳記學者蘇珊娜·艾根教授惠贈了她的專著。南京大學的唐岫敏、王玉括、何玉蔚、陳瑞紅、趙山奎、袁雪生、尹德翔、倪萍等同門學長、鄭歆、皮野、許勤超、凌建娥等同學也向我提供了重要的信息和資料，其他同門師兄弟也給我提供許多無私的幫助。    感謝南京曉莊學院出版資金對本書的出版所給予的資助。感謝學院各級領導和同事在本書寫作和修改過程中給予的各種幫助和大力支持。我還要感謝責任編輯王茵，她在文章的內(nèi)容和編排方面給我許多細致的指導，付出了艱辛的勞動。各位出版工作者的嚴謹、認真的工作作風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感謝的人還有很多很多，他們對我的幫助我會永遠銘記在心。    感謝我的父母、親人對我的照顧和鼓勵，他們一方面大力支持我進行研究，另一方面又擔心我過于勞累，有時不免左右為難，所受之苦實在比我為多，我在這一過程中雖然勞力勞心，但也時時感到無比的充實和快樂。我的丈夫楊海濤在繁忙的工作和科研之余承擔了很多家務，給予我巨大的精神支持，我年幼的孩子太和使我感到家庭的溫馨和幸福。在攻讀博士學位期間，我對家庭關心得很少，想起他們，心里覺得很內(nèi)疚。博士畢業(yè)后，本想好好照顧家人，可是，當工作、家庭和個人的追求等種種責任和目標一起涌來時，我常會由于忙碌變得十分焦躁，家人自然深受其害。對我們現(xiàn)代人來說，自我反省、自我懺悔、傾聽自己、傾聽他人的重要性，比起古人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研究這個題目對我個人的啟發(fā)。    怎樣才能過一個美滿而幸福的人生？怎樣的人生才充滿意義并且了無遺憾？千百年來人們都在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本書所涉及的這些偉大的懺悔錄和自傳作品就是這些尋找的一部分，自傳者真誠的懺悔既讓我們看到精彩的人生故事，也給我們展示了偉大的心靈，告訴我們他們曾有過的悲傷和眼淚、沉淪和掙扎、凈化和升華。從這些人生故事中，我們看到人類過去走過的路是這樣曲折幽深、燦爛輝煌，我們有理由相信現(xiàn)在和將來它也一定會更加精彩和美麗！    曹蕾    2012年4月于金陵

編輯推薦

《自傳懺悔--從奧古斯丁到盧梭》對自傳懺悔的基本特征進行考察，追溯從奧古斯丁到盧梭的西方自傳懺悔的演變，比較這兩大自傳懺悔傳統(tǒng)的差異和影響，并研究自傳懺悔意識與人類自我認識的發(fā)展的內(nèi)在聯(lián)系。    曹蕾對西方自傳懺悔作了完整的剖析，揭示了懺悔在西方自傳中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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