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述評

出版時間:2004-4-1  出版社:河南大學(xué)  作者:孫郁,黃喬生  頁數(shù):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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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編后記  到了這一卷,就顯出本叢書分類的雜亂和篇目選擇方面的困難了。本卷有些評論文章如果編進(jìn)《知堂其人》卷,也并無不妥。實在因為那一卷容納不了,才不得不把有些篇請到這里來。描述和回憶文字里少不得要評論和研究,而且評論和研究之間的區(qū)別也不甚分明。不過,話說回來,各卷其實都是研究。研究周氏兄弟失和事件是,研究周作人投敵時期活動和心態(tài)也是。那么獨獨這一卷標(biāo)上研究的名目,煞有介事似的,不免可笑。然而,本卷所選的評論文字較多,學(xué)術(shù)論文卻很少,有大量優(yōu)秀論文并沒有出席,實在是很遺憾的事。當(dāng)初我們的計劃頗為龐大,要收集所有的論著,或分類或編年,出版一種周作人研究資料匯編。如果實現(xiàn)計劃,所有的研究者得以“濟(jì)濟(jì)一堂”,豈不快哉!無奈因為種種限制,半折心始,許多已排了字的好文章,也不得不舍棄了。幾位在周作人研究領(lǐng)域里卓有成就的專家的文章也并沒有選人多少。一方面,就像錢鐘書先生選宋詩時所說,小詩人在選本里總是占盡便宜,因為他們總共就只有幾首詩,櫥窗里的樣品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當(dāng),大詩人佳作很多,篇幅有限,編選者就只好讓讀者從一滴水去認(rèn)知大海;另一方面,當(dāng)然也考慮到他們差不多都有專著或論文集行世,已在《資料索引》卷的研究專著目錄中著錄,讀者可自去檢索,并找來閱讀。當(dāng)然,還有一種情況,作者名氣也不大,文章也不多,卻的確寫得好,而仍舊沒有選進(jìn)來。因篇幅所限而割愛,因見聞所限而遺珠,總是留下遺憾。周作人研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空白需要填補。我們學(xué)植尚淺,正在此中學(xué)徒,沒有更多的話要說。只講一點感想:周作人研究與其他作家研究有所不同,它缺少課題資助,更難獲得獎金;學(xué)問本來寂寞,周作人研究則更在寂寞之上。如果說魯迅學(xué)是“顯學(xué)”,那么周作人研究則至少在相當(dāng)長一個時期里堪稱“晦學(xué)”(晦暗的晦,更可能是晦氣的晦)。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仍取得如此豐碩成果,委實令人感動。在此,謹(jǐn)向默默耕耘的學(xué)者們致敬?! 【幷摺 ?004年4月18日識于北京

內(nèi)容概要

  《回望周作人:研究述評》收入關(guān)于周作人的評論文章,共26篇。包括《周作人論》、《周作人先生》、《關(guān)于周作人》、《周作人的趣味文學(xué)》、《關(guān)于派別》等。

書籍目錄

周作人是怎么一個人周作人論 許 杰周作人先生 楊晉豪關(guān)于周作人 向培良周作人的趣味文學(xué) 賀 凱采訪周作人 [日]井上紅梅關(guān)于派別 廢 名關(guān)于藥堂 柳雨生周作人和錢稻孫——我所知道的兩個認(rèn)識日本的人 顧 良周作人與路易士 胡蘭成知堂與鼎堂 陶亢德關(guān)于李卓吾——兼論知堂 南 冠周作人是怎么一個人 曹聚仁苦雨齋一二 張中行再談苦雨齋并序 張中行周作人——思想與文章周作人——思想與文章 [日]木山英雄周作人的希臘文化觀 C.H.Wang(王靖獻(xiàn))與陳獨秀分道揚鑣的周作人——以一九二二年非基督教運動中的沖突為中心 [日]尾崎文昭 魯迅、周作人與柳田國男 [日]今村與志雄藝術(shù)與本義——周作人“生活的藝術(shù)”的構(gòu)造 [日]伊藤德也周作人與永井荷風(fēng)、谷崎潤一郎 趙京華周作人與《新村》雜志 董炳月循環(huán)的歷史——讀錢理群著《周作人傳》 汪 暉關(guān)于周作人的傳記 陳思和理之摒除——試論周作人與尼采 曾 鋒從種業(yè)論到閉戶讀書論——周作人與佛教文化關(guān)系論之一 哈迎飛當(dāng)代文學(xué)中的周作人傳統(tǒng) 孫 郁編后記

章節(jié)摘錄

  周作人的趣味,所謂生活的藝術(shù),所謂悠然的心情,這是在他的著作中,到處可以找得到的。如:喝茶當(dāng)于瓦屋紙窗之下,清泉綠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飲,得半日之閑,又抵十年的塵夢。(《喝茶》)我在西四牌樓以南走過,望著異馥齋的丈許高的獨木招牌,不禁神往,因為這不但表示他是義和團(tuán)以前的老店,那模糊陰暗的字跡,又引起我一種焚香靜坐的安閑而豐腴的生活的幻想。(《北京的茶食》)雨雖然細(xì)得望去都看不見,天色卻非常陰沉,使人十分悶氣。在這樣的時候,當(dāng)引起一種空想,覺得如在江村小屋里,靠玻璃窗,烘著白炭火缽,喝清茶,司友人談閑話,那是頗愉快的事。(《雨天的書》自序一)這一種悠閑的心情,完全是中國的文人的一種傳統(tǒng)的思想的反映,完全是一種所謂清高的名士的風(fēng)度。他又因為有這一種的態(tài)度的表現(xiàn),所以也影響到他的文體上來,因此,便成為他所提倡的,而且是他所擅長的沖淡清新的小品文了。他在《雨天的書》自序二中有這樣的一段說話。我近來作文極慕平淡自然的境地。但是看古代或外國文學(xué)才有此種作品,自己還夢想不到有能做的一天,因為這有氣質(zhì)境地與年齡的關(guān)系,不可勉強(qiáng),像我這樣褊急的脾氣的人,生在中國這個時代,實在難望能夠從容鎮(zhèn)靜地做出平和沖淡的文章來。其實,這種“平和沖淡”的文章,他是做到了的。他的小品文的風(fēng)格,幾乎都可以用這四個字來形容。即是在他的詩中,也是表現(xiàn)出這種風(fēng)度的。如《慈姑的盆》一詩:綠盆里種下幾顆慈姑,長出青青的小葉,秋寒來了,葉都枯了。只剩了一盆的水。清冷的水里,蕩漾著兩三根飄帶似的暗綠的水草。時常有可愛的黃雀,在落日里飛來,蘸水悄悄地洗澡。(見《過去的生命》)又如《秋風(fēng)》的后半截:幾棵新栽的菊花,獨自開著各種的茶朵。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稱他是白的菊花,黃的菊花。(見《過去的生命》)五周作人的這一種隱士的風(fēng)度,與“平和沖淡”的文體,大概便是周作人的整個的生命。至于他自己所說的“浮躁凌厲”之氣,卻的確是沒有的;如果說有,那只是“淺薄籠統(tǒng)”的思想而已。又,周作人在提倡過人的文學(xué)之后,也曾經(jīng)提倡過民族主義的文學(xué)。他在十四年的元旦試筆里,說:“我的思想今年又回到民族主義上來了?!彼谶@一年六月與友人論國民文學(xué)書中,說要在積極地鼓吹民族思想以外,還布消極的幾件工作是:我們要針砭民族卑怯的癱瘓,我們要消除民族淫猥的淋毒,我們要切開民智昏憒的癰疽,我們要閹割民族自大的瘋狂。從人的文學(xué)的提倡轉(zhuǎn)到民族主義文學(xué)的提倡,這其實是一個很大的進(jìn)步。這一種情形,正可以因歐洲的文藝思潮的演進(jìn)上,從所謂人的覺醒,人文主義的提倡的文藝復(fù)興時代,經(jīng)過古典主義時代,到注意國民文學(xué),以及搜集民間故事及歌謠等的浪漫運動時代的中間的演進(jìn)來說明它。周作人在民十四的元旦試筆上,曾經(jīng)自己說明他的思想的變遷的程序,他說:我的思想今年又回到民族主義上來了。我當(dāng)初和錢玄同先生一樣,最早是尊王攘夷的思想,在舉民起義的那時,聽說鄉(xiāng)間的一個“洋口子”被“破腳骨”打落銅盆帽,甚為快意,寫入日記。后來讀了《新民叢報》、《民報》、《革命軍》、《新廣東》之類,一變而為排滿(以及復(fù)古),堅持民族主義者計有十年之久,到了民國元年這才變化。五四時代我正夢想著世界主義,講過許多迂遠(yuǎn)的話,去年春間收小范圍,修改為亞洲主義,及清室廢號遷宮以后,遺老遺少以及日英帝國的浪人興風(fēng)作浪,詭計陰謀至今耒已,我于是又悟出自己之迂腐,覺得民國根基還來穩(wěn)固,現(xiàn)在須得實事求是,從民族主義做起才好。我不相信因為是國家所以當(dāng)愛,如那些宗教的愛國家所提倡,但為個人的生存起見,主張民族主義卻是正當(dāng)?shù)模遗c更'高尚'的別的主義也不相沖突。知堂的思想,我看是虛無而少信,不過有人會要奇怪,因為這在中國,也是有的,而大家并不以為知堂該被算在內(nèi)。我也頗以為奇怪,因為這些被認(rèn)為正宗的虛無主義者,表現(xiàn)反而要和緩得多,大抵取妥協(xié)態(tài)度。不肯堅持自己的主張。而同時他的信念較深,不把目前的情形看得那么一片漆黑,其區(qū)別蓋如是而已。就感情上論,我寧取那敢于堅持自己的主張的,“其實本來也很平常,只是因為懂得物理人情,對于一切都要張眼看過,用心聽過,用心想過,不肯隨便跟了人家的腳跟走,所得的結(jié)果正是極平常實在的道理,是日光之下本無新事也”。我很佩服這種敢于痛言不顧的人,很同情他們孤軍苦戰(zhàn)的姿態(tài)。戰(zhàn)亂前知堂用辛辣的筆鋒與左派苦戰(zhàn),看了真是感動:由這漆黑的定命論出發(fā),自然“文章無用”就是必然的結(jié)論。這一點我始終贊成,并不是說文章真無用,御用雜志,宣傳大綱都是有用的。我只是說文章應(yīng)該無用。如《紅樓夢》,《雨天的書》,這都是無用的文字,只堪供欣賞供贊嘆耳。因此我想,職業(yè)作者是要不得的。如果有人落到職業(yè)寫作這行業(yè)中,真不免罪過,最近就有這樣的悲劇,藝術(shù)至上論者玩噱頭,為宗派(即啖飯地)不惜閉眼捧臭腳,其可憐蓋真令人不忍也。知堂別有《讀初潭集》一文,談李卓吾兼及錢玄同。這文章也為我所愛讀。正是一個絕好的對照,“玄同和我所談的范圍極廣,除政治外幾于無不在可談之列,雖然他所專攻的音韻學(xué)我不能懂,敬而遠(yuǎn)之,稱之曰未來派。關(guān)于思想的議論大抵多是一致,所不同者只是玄同更信任理想,所以也更是樂觀的而已”。玄同更信任理想,然不妨仍可大談。友朋之樂,懸想起來,每為欣慕不已。近來喜與二三“同道”深夜大談不息,以為人生至樂。思想細(xì)微處不盡同并無關(guān)系。所最怕者,道貌岸然,或趣味懸殊,便無辦法了。閑話說得太多,現(xiàn)在想引卓吾的一段小議論以為例:李溫陵曰,甚矣聲色之迷人也,破國亡家,喪身失志,傷風(fēng)敗類,無不由此,可不慎歟。然漢武以雄才而拓地萬余里,魏武以英雄而割據(jù)有中原,又何嘗不自聲色中來也。嗣宗仲容流聲后世,固以此耳。豈其所破敗者自有所在,或在彼而未必在此歟。吾以是觀之,若使夏不妹喜,吳不西施,亦必立而敗亡也。周之共主,寄食東西,與貧乞何殊,一飯不能自給,又何聲色之娛乎。固知成身之理,其道甚大,達(dá)業(yè)之由,英雄為本,彼瑣瑣者非恃才妄作,果于誅戮,則不才無斷,威福在下也。此興亡之所在也,不可不慎也。這是說李夫人,阮嗣宗鄰女,阮仲容姑家鮮卑婢諸事的,知堂評曰:此所言大有見識,非尋常翻案文章可比。又關(guān)于蔡文姬,王昭君,卓吾云:蔡文姬王昭君同是上流婦人,生世不幸,皆可悲也。知堂云:李卓吾此種見解蓋純是常識。與《藏書》中之稱贊卓文君正是一樣,但世俗狂惑聞之不免駭然,無名氏之批(按該批為“上數(shù)條卓吾皆以為賢,乃欲裂四維而滅天常耶”)猶禮科給事中張問達(dá)之疏耳。其詞雖嚴(yán),唯實在只是一聲吆喝,卻無意義者也。天下第一大危險事乃是不肯說誑話,許多思想文字之獄皆從此出。本來附和俗論一聲亦非大難事,而狷介者每不屑為,致蹈虎尾之危,可深慨也?!挥谐WR,雖然白眼看天下讀書人,如不多說話,便也可括囊無咎。此上又有潔癖,則如飯中有蠅子,必哇出之為快,斯為禍人矣。知堂在打油詩案所招致之痛罵,蓋即不肯默然之過。不然鴛蝴派的濫調(diào)詩文豈便無有,何以無人加以嘲諷,所以這些話也正是夫子自道,有些懺悔的意思的。前邊所提及的張問達(dá)疏即是說他倡乩道,惑世誣民的:李贄壯歲為官,晚年削發(fā)。近又刻《藏書》,《焚書》,卓吾大德等書,流行海內(nèi),惑亂人心,以呂不韋李園為智謀,以李斯為才力,以馮道為吏隱,以卓文君為善擇佳偶,以司馬光論桑弘羊欺武帝為可笑,以秦始皇為千古一帝,以孔子之是非為不足據(jù)??裾Q悖戾,未易枚舉,刺謬不經(jīng),不可不毀,尤可恨者,寄居麻城,肆行不簡,與無良輩游庵院,挾妓女,白晝同浴。勾引士人妻女入庵講法,至有攜衾枕而宿庵觀者,一境如狂。又作《觀音問》一書,所謂觀音皆士人妻女也。后生小子喜其猖狂放肆,相率煽惑,至有明劫人財,強(qiáng)摟人婦,同于禽獸而不之恤。發(fā)表了這么許多罪狀,真應(yīng)該殺不赦了,結(jié)果奉圣旨:李贄敢倡亂道,惑世誣民,便今廠街五城嚴(yán)拿治罪。其書籍已刻未刻者令所在官司盡揩燒毀,不許存留。如有徒黨曲庇私藏,該科及有司訪參奏來并治罪。關(guān)于宣淫的一點,最易為人所指聞。真實情形如何呢?說出來更不免要暴露了士大夫的丑態(tài)?!独顪亓晖庥洝芬R經(jīng)綸的《與當(dāng)?shù)罆窞樗姘渍f:夫既以彼為異為頗矣,則忌者誣之日淫縱,便信以為真淫縱。忌者誣之曰勾引,便信以為真勾引,何也?其心誠疑之也。疑蛇則蛇,疑竊則竊。此亦情所必致,勢有固然,無足怪者。夫以七八十歲(按卓吾彼時年七十六歲)垂盡之人,加以淫縱勾引之行,不亦可笑之甚乎?且所謂麻城士女云者,蓋指梅衡湘守節(jié)之女言也。夫衡湘身冒矢石,為國討賊,凜凜大節(jié),是當(dāng)今一個有數(shù)奇男子,乃有女不能制,有家不能正,有仇不能報,有恥不能雪,必待諸公為伊抱不平,而慷慨陳言,代為處分,世間曾有此理否?……蓋此事起于麻城士夫相傾,借僧尼宣淫名目以丑抵衡湘家聲,因此敗壞衡湘之官,如斯而已?!  ?/p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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