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2-01 出版社:文匯出版社 作者:范敬宜 頁數(shù):207 字數(shù):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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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收入這本小冊子的,除了前面六篇外,都是我近年在《新民晚報》“敬宜筆記”專欄里發(fā)表過的拙作。 我從事新聞工作匆匆已50年,還從來沒有出過個人作品專集。在這之前,人民日報出版社曾經(jīng)為我出過一本《總編輯手記》,不過那完全是工作日錄,算不得是作品。后來又有好幾家出版社愿意為我出版新聞、評論、散文集,我都婉謝了。這倒不是故作謙虛,而是覺得過去寫過的多屬“覆瓿”之作,有留存價值的東西太少,不如藏拙為好。 1998年春天,我從《人民日報》的崗位上退下,到了全國人大,工作壓力相對減輕?!缎旅裢韴蟆贰耙构獗备笨熅庂R小鋼同志便來找我,提出希望為我開辟一個比較輕松的專欄,條件相當寬松:內(nèi)容不限:可以記事,可以記人,可以談古,可以說今;體裁不限:可以是隨筆,可以是散文,可以是雜文,可以是書信;篇幅不限:可長可短,短者幾百字,長者一千多字;時間不限:每月可以三、四篇,也可以一、兩篇。盛情難卻,我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情應(yīng)承了下來。不知不覺一試就兩年有余,居然巳湊滿五十多篇。如果不是《新民晚報》提供了這樣一塊園地,并且經(jīng)?!按吒叻N”,是不可能有此收獲的。 雖說跟文字打了大半輩子交道,現(xiàn)在要寫點“輕松”的文字卻并不輕松。我理解,報社對這類專欄所要求的輕松是:既要有點可讀性,又要有點思想性;既要有點人情味,又要有點文化味;既要有點情節(jié),又要有點情趣;通而不俗,雅而不酸。對我這個寫慣報章文體的人來說,需要一個重新學習的過程。好在為“夜光杯”寫稿的作者有許多是我尊敬、仰慕的學者,如季羨林、王元化、馮亦代、黃苗子、黃宗江、虞丹等先生,我就誠心誠意地向他們“學藝”。當然,只是“雖不能至,心向往之”而已。 有些同志常對我說:寫這樣的“豆腐干”“千字文”,對你來說豈不是輕而易舉?只有我自己知道,寫得很累,寫得很慢。不能不承認,人到老年,思維遲鈍了,筆尖也遲鈍了,“一揮而就”的時代已經(jīng)逝去。我能依靠的只有少睡覺,少休息。自從“敬宜筆記”開欄以后,我就自覺地把午休免了,因為午間是我一天中唯一基本上屬于自己的時間。所以有人建議我把這本書定名為《午間集》。(因怕招攀附宋代詞人《花間集》之譏,沒有采納這個建議。)當然,也有朋友責我“何自苦如此”?我自嘲曰:“不過是為了預(yù)防僵化、老化,預(yù)防將來得老年癡呆癥?!笔聦嵣?,我并不以為苦,而是以此為樂。真的,寫《筆記》是我晚年的一大樂,一種難以言傳的賞心樂事。 借此書出版的機會,我要深切地感謝《新民晚報》領(lǐng)導給予熱情支持,感謝“夜光杯”的責編同志為我付出的大量心血,感謝廣大讀者對這個專欄的關(guān)心和鼓勵。只要他們還愿意登、愿意讀,我將繼續(xù)寫下去。 2001年10月30日
作者簡介
范敬宜,1931年生于江蘇吳縣,1937年遷居上海。先后畢業(yè)于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滬校和上海圣約翰大學。1951年離開上海,遠赴東北,從事新聞工作,歷任東北日報助理編輯,遼寧日報編輯、部主任、副總編輯。反右、“文革”均遭厄運,在遼西貧困山區(qū)生活十年之久。1984年調(diào)京,歷任國家外文出版局局長、經(jīng)濟日報總編輯、人民日報總編輯?,F(xiàn)任全國人大常委、教科文衛(wèi)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他的一生幾起幾落,充滿傳奇色彩,寫過大量新聞作品。本書收集的主要是他1999年以來的《新民晚報》“夜光杯”副刊“敬宜筆記”專欄寫的隨筆。
書籍目錄
“人走茶涼”屬正常曰歸曰歸歸未歸大師與小卒漫步巴黎憶恩師一張名片五十年藍色的火焰從章太炎想起王佩凈人到晚年學說話葉圣陶的尊師情結(jié)校長的人格魅力變黃的作文卷子北方工大有座藝術(shù)館慚愧墊過豬圈的名碑訪舊須趁人未老可愛的“燕子”課文應(yīng)收《隆中對》莫忘博物館離筵壯歌人近七十學聽話兩塊和田玉從“一位罪犯”說起龍年春節(jié)憶“沙龍”任仲夷的幽默“鑒定家”的墮落有這樣一位縣長青年歌手,請你理解古戰(zhàn)場上電話多如果周莊當年……“余束發(fā)”是誰?上海女畫家憶舊紅樓憶吳梅上海人的心氣話說“洋涇浜”名醫(yī)的醫(yī)風華爾道夫飯店感懷為“五分鐘發(fā)言”鼓掌“世外桃源”愛鳥情云南鮮花訴斤賣換個角度談張謇變在不知不覺中胡繩的最后一篇文章踏雪想“閑事”春夜聽琴柯靈在我家療傷革命的“銅豌豆”香雪海之恨惜哉!樊伯炎先生聽中山先生當年的聲音“老淚”何以“渾濁”?記者為何不“記”?孟母碑前思“母教”涸者如斯夫昆曲欣逢又一春難忘深深一鞠躬漂亮的回答有山無水又何妨再談母教流風遺韻憶畫壇雨歇波平政亦閑
章節(jié)摘錄
書摘 不過,王佩諍先生的名片卻一直由我保存著。即使在顛沛流離的十年浩劫中,它也不曾從舊篋中“清理”出去。特別是獲悉王先生在“文革”中備受折磨,含冤而死的消息后,睹物思人,對這張名片更是加倍珍惜。我總是希望有一天能手持這張名片,去見那位心儀數(shù)十年的“年輕學者”?! ∵@個愿望直到今年夏天才實現(xiàn)。這時,我已65歲,“年輕學者”則已九十有四?! ∵@次會面很有傳奇色彩。8月,在上海文藝出版社工作的老同學蔡耕,到北京來向故宮博物院老專家王世襄約稿,閑談中提到在人民日報工作的范某很想見顧廷龍先生,王老與顧先生是好朋友,慨然同意引見。于是第二天,我們?nèi)蓑?qū)車前往顧老的京寓?! ≌嫦氩坏剑暧饩叛念櫪暇故悄敲辞褰?,眼不花,背不駝,一頭銀發(fā)梳得一絲不亂,雖然酷熱難當,身上穿得整整齊齊,與不修邊幅、身穿背心、手拎竹籃的王老相映成趣?! 〔坏冉榻B,我就雙手遞上王佩諍先生的名片。顧老接過一看,立刻驚問:“哎呀,這是王先生什么時候?qū)懙??”我將原委說了一遍,顧老嗟嘆不已,說:“王先生真是硬氣,‘文革’中我和他一起蹲牛棚,造反派逼他寫檢查,他硬說一生沒有寫過,不會寫。其實他哪能不會寫,他是決不會寫違心話的?!薄 】墒?,后來我竟讓一位年輕人說動了心,這是《新民晚報》的青年編輯。在通電話的時候,我問她能否講幾件可以說動我回上海的事情,她當即舉了三件,都是沒有怎么上過報紙和熒屏的:第一,公共車輛在馬路上轉(zhuǎn)彎時不再“敲幫”了;第二,公共汽車司乘人員不再推乘客的腰背了;第三,商店里不再喊話,提醒顧客“注意錢包”了?! 」混`驗,這三件小事把我吸引到了上海(當然還有其他原因,不贅)?! ∵@里,需要向不熟悉上海情況的讀者解釋幾句。第一,關(guān)于公共車輛“敲幫”:由于過去上海街道普遍比較狹窄,公共車輛到站或轉(zhuǎn)彎時,售票員總要探身車外,用木板猛敲車幫,要路邊車輛行人讓路?,F(xiàn)在不用“敲幫”,說明路面拓寬,或調(diào)整了行車路線,路況大有改善。第二,關(guān)于不推乘客。過去上海公共車輛特別擁擠,車一到站,乘客蜂擁而上,有的吊住車門不放。司機無奈,只好下車粗野地連推帶搡,把乘客塞進車內(nèi)?,F(xiàn)在不再推搡,說明公共交通問題有了緩解。第三,關(guān)于商店喊話問題。過去大小商店總有一兩個戴著紅袖章的退休老職工,坐在兩米多高的凳子上“監(jiān)視”店內(nèi)往來人員,防止扒手。玖在沒有了,說明在商店增多人也就不那么擠的同時,治安情況有所好轉(zhuǎn),或者商店的管理辦法也改進了?! 〗衲甏汗?jié),我到上海之后,經(jīng)過細心觀察,證明那位年輕編輯所言不虛。這三件事情雖小,且不易為外地人覺察,其實反映的卻是大問題,即上海市的黨政領(lǐng)導,確是從大處著眼,從小處著手,扎扎實實地為人民群眾排憂解難?! ∵@就提出了一個問題:像這樣為普通市民津津樂道、人人都有切身感受的事情,為何不見有人把它寫成《上海最后一輛黃包車送進博物館》那樣的新聞,作為報紙和熒屏的頭條呢?如果寫好了,很可能被評為中國好新聞一等獎的呀?! ∪绻裨刮覀兊男侣動浾呷狈π侣劽舾?,那是不公平的。我首先自問:你當過多年報紙總編輯,雖然也經(jīng)常鼓勵記者寫“原汁原味”的反映老百姓喜怒哀樂的新聞,但是,如果哪位記者寫了這樣三件小事的新聞,你有膽識把它放到要聞版的突出位置嗎?你會不會也批評記者“缺乏高度”“缺乏深度”,要求徹底改寫,使它變成一篇新聞八股? 看來,盡管我們天天提倡新聞報道要貼近群眾,實際上是很難的。難就難在不容易沖破框子,放下架子,和老百姓平起平坐,向他們學習如何講話,如何表達。只有平易,才能近人;只有近人,才能感人。最感人之處,即在平易之中。因為老百姓最喜歡的是實實在在,而不是成串的“高級形容詞”?! ↓徸哉溆惺渍撛姷脑姡骸坝麨槠揭捉嗽?,下筆清深不自持;洗盡狂名消盡想,本無一字是吾師?!睘樵娙绱?,為新聞何獨不然?。 。ㄔ}為《感人即在平易處》) 《新民晚報》在讀者(特別是上海讀者)中享有的歡迎程度和信任程度,是令人羨慕的,它簡直成了市民“不可一日無此君”的生活伴侶。每天下午,隨著一聲聲“夜報來嘞”的市聲,上海大街小巷就出現(xiàn)千家萬戶讀晚報的獨特景象。記得母親在世時,就把晚報當作主要的信息來源和行為規(guī)范。有一次晚報刊登了一條高樓窗臺擺花盆落下傷人的消息,她就去關(guān)照左鄰右舍把窗臺上的花盆撤下。根據(jù)就是“夜報上說的”?! ∫嬲龅健帮w入尋常百姓家”,是很不容易的。飛入,不是闖入,不是強入,而是要像可愛的燕子那樣,被干家萬戶的主人欣然接納。即使晚到了半小時,人們也會牽記:“春天來了,燕子怎么還不來?”《新民晚報》之所以能夠飛入尋常百姓家,決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經(jīng)過了幾代報人的努力,形成了一種自覺,即:時時刻刻把讀者放在心上,處處想到讀者,事事為了讀者?! ∵@種自覺,表現(xiàn)在辦報風格上,是獨樹一幟,自成一家,具有鮮明的個性特色。表現(xiàn)在報紙內(nèi)容上,是包羅萬象,雅俗共賞,善調(diào)眾口,使不同階層、職業(yè)、愛好的讀者都可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表現(xiàn)在辦報方法上,是挖空心思,好戲連臺,讓讀者能夠天天嘗到可口的“飯菜”。僅以“夜光杯”的“十日談”專欄為例,已經(jīng)堅持辦了十多年,至今內(nèi)容層出不窮,方興未艾,令人佩服。表現(xiàn)在社會聯(lián)系上,是廣結(jié)善緣,遠悅近來。不但熱情為讀者服務(wù),而且真情與作者交友。那么多名家經(jīng)常地為《新民晚報》寫稿,就是最好的說明。 現(xiàn)在,報界都在研究報紙的前景和命運,研究報紙如何在市場競爭中生存和發(fā)展,其中不乏有價值的觀點,但是從中國國情出發(fā),以中國具體報紙為對象進行深入研究的,似乎還嫌不足。依我看來,舊時王謝堂前燕,如何飛入百姓家,便是一個非常實際的研究題目,而這個研究對象就在我們身邊?! ∮信笞陨虾?,說起有些年輕學者打算研究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女畫家群體。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課題?! ?0年代后期至40年代中期,上海畫壇確實涌現(xiàn)一批名噪一時的女畫家,流風遺韻,至今未絕。根據(jù)我的記憶,其中有擅畫人物仕女的陳小翠、周練霞;擅畫花鳥蟲魚的龐左玉、吳青 霞、李秋君、陳佩秋、潘靜淑;擅畫山水的樊穎初、樊誦芬、顧青瑤、顧飛、鮑亞暉,后起之秀還有郁慕云、郁慕蓮、郁慕潔三姐妹等,可謂極一時之盛。在中國畫史上,一段較短的時間內(nèi)集中出現(xiàn)這樣一個女畫家群體,不能不說是一種罕見的現(xiàn)象?! ∵@種現(xiàn)象出現(xiàn)在三四十年代的上海灘,有其特殊的歷史背景。一是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江浙一帶的士紳富豪以及各類知識分子紛紛涌入上海租界避難,不少年輕的女畫家就是在這時來到上海的。二是一批畫壇魁首云集上海,先有江蘇的吳湖帆、馮超然、吳子深、吳待秋、樊少云、王個移、朱屺瞻、賀天健等,后有云間白蕉、西泠石伽、杭人唐云等等。在他們門下,培養(yǎng)出了一批優(yōu)秀的“紅顏弟子”。三是由于十里洋場的畸形繁榮,形成了一個廣闊的書畫市場,許多人就在激烈的商業(yè)競爭中脫穎而出?! 》治鲆幌?,這批女畫家大抵具有下述特點: 廠第一個特點是多數(shù)人出自名門望族。比如,龐左玉是江南大收藏家龐萊臣(虛齋)的侄女,自幼耳濡目染,眼界廣闊,加之天資聰穎,出手便自不凡,師法惲南田花卉 幾可亂真。陳小翠是我國早期實業(yè)家兼詩人陳蝶仙(天虛我生)的愛女,其兄陳定山也是造詣很深的書畫家和詩人,她的作品秀麗清新,有濃厚的詩情畫意。樊穎初、樊誦芬是名畫家樊少云之女、樊伯炎之姐,家學淵源,多才多藝,不但山水功力深厚,不讓須眉,而且雅擅昆曲。顧青瑤是清代名畫家顧若波的孫女,山水粗獷,有男子之風。潘靜淑是蘇州大收藏家潘祖蔭的侄女,又是大畫家吳湖帆的夫人,在收藏極富的“梅景書屋”中,伉儷朝夕切磋,有“管趙”之譽(指元代大書畫家趙松雪與夫人管道韞)。鮑亞暉則是上海著名會計師潘序倫的夫人?! 〔贿^,從歷史上看,“洋涇浜英語”也曾在對外交往中起過一定的作用。一百多年前,上海開埠之初,除了上過洋學校、留過洋的少數(shù)知識分子外,多數(shù)中國人都沒有受過正規(guī)的英語教育。跟外國人打交道或為外國人辦事的人,只能用“洋涇浜英語”作為交流工具。洋行里的雜役,飯店里的西崽,巡捕房里的巡捕,商店里的伙計,洋人家里雇的仆人、保姆以至黃包車夫等等,大抵都會說幾句“洋涇浜”,有的還說得非常流利。 說來奇怪,盡管這種“洋涇浜”謬誤百出,洋人居然都聽得明白。比如:接電話問對方“You is what”(你是什么),洋人不但懂,而且也不以為失禮;保姆哄孩子:“Baby no cry,baby cry,阿媽也cry”(寶寶別哭,寶寶哭了,阿媽也要哭),居然也能把孩子逗得破涕為笑。這真是一種特殊的語言現(xiàn)象。 如果把當時的“洋涇浜”搜集起來,完全可以出一本《洋涇浜大全》。我至今記憶猶新的就有兩例: ——外國主人回家,看見玻璃窗打碎了,便問仆人緣故,仆人很流利地用“洋涇浜”回答:“inside(里面)吱吱吱,outside(外面)喵喵喵,glass(玻璃)克郎當!”洋主人一聽就樂了,原來是貓抓老鼠闖的禍。 ——洋行老板讓中國司機到大光明電影院買電影票,司機空手而歸,指手劃腳地告訴老板:“Manmountain man sea,today nO see,tomorrow see,tomorrow see, samesee!”老板也聽懂了:人山人海,今天看不成了,明天看吧,明天看,還是那個影片! 如果查一查當時上海一批老板、聞人的發(fā)跡史,不難發(fā)現(xiàn)其中不少人是靠“洋涇浜”起家的。他們即使成了顯赫一時的百萬富翁、千萬富翁,說的還是“洋涇浜”。當然,他們的后代就大不相同了?! ∑鋵?,在那么一個特殊的年代,中國人固然講“洋涇浜英語”,外國人同樣講“洋涇浜中文”。比如把一個人說成“一只人”,把一條狗說成“一位狗”,把母牛說成“牛的母親”,把雞蛋說成“雞的兒子”等等。上海圣約翰大學的美國老校長卜舫濟,當時算是中國通,喜歡用中文講演,但因為掌握不好中文的四聲和抑揚頓挫,經(jīng)常鬧笑話。有一次竟然在大會上講:“兄弟今朝有兩個屁——放(比方),一個——屁放在中國,一個——屁放在美國”,引起哄堂大笑。直到去年,圣約翰校友集會時,白發(fā)蒼蒼的同學們還拿這故事互相調(diào)侃,笑得前仰后合?! r代在前進,語言也在進步。隨著中外交流的日益廣泛深入,外語教育的普及,不但中國人的英語水平大大提高,外國人的中文水平也大大提高?,F(xiàn)在有些中國青年人的英語說得比外國人還流利,有些外國青年人的中國話講得比中國人還標準(加拿大的大山就是一例)。在這種形勢下,“洋涇浜”將來也一定會逐漸成為歷史陳跡。再過若干年,可能大部分人都不知“洋涇浜”為何物了,故寫了上面這篇文字,作為歷史存照?! ?/pre>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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