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格格

出版時間:2008-01  出版社:朝華出版社  作者:于正  頁數(shù):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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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最后的受傷  霍思燕  殺青了,殺青了。24日下午15:30于橫店,導(dǎo)演說本著“最后的格格”一定要在最后殺青的原則,我只有在送走了鍵鋒、唐寧、鐘亮、徐葡萄(我給我“額娘”起的外號,她也很喜歡呢)后,自己還堅持到最后——大雨中獨角戲,上演“雨中追馬車”。兩輛水車,下吧,下吧,有本事你再下大點……  第一個鏡頭,全景,雨中。從街的一頭迫馬車到街的另一頭,順利一條過?! 〉诙€鏡頭,中景,馬車過畫,我跑到指定的位置跌倒。此時意外發(fā)生了!由于路滑地硬,我重重倒地,左手掌擦破了香港兩元硬幣那么大的傷口,皮肉中還夾有小石子、血,啊……還沾到了泥水,疼……好疼……天哪!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不過也是,此時除了我能受傷的就只有馬了……大家圍了過來,紙巾、藥水、酒精棉、OK繃……又一通折磨,此時我已經(jīng)渾身濕透、發(fā)冷,只求快快結(jié)束拍攝?!皼]事兒,沒事兒,導(dǎo)演我們繼續(xù)拍吧?!崩^續(xù)雨中追馬車……  第三個鏡頭,側(cè)面角度中景,內(nèi)容同上。天啊,我太累了,又沒照顧好自己,傷口重重地碰到了地上……  第四個鏡頭,最后一個鏡頭,臉部特寫。劇本要求:“云吞格格此時已經(jīng)分不出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了……”我哭了,不知道此時我是以云香格格的身份落淚還是屬于我自己的淚。這四個月來我一天都沒有休息過,每天工作16-20個小時。太多次的挑戰(zhàn)自己,回到酒店躺在床上,連翻身都沒力氣的我就像一具只會呼吸的小尸體。說實話,長這么大我從沒有這么累過。我不是在抱怨,那一刻的我好幸福。導(dǎo)演抱起了一身泥濘的我,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淚光:“思燕好樣的,一定值得的!”我用最快的速度擦干臉上的雨水、淚水,這才是真正的自己(由于演悲劇多,生活中的我已經(jīng)越來越堅強,從來不讓自己哭)。大家在鼓掌,我們一起歡呼!舉著一只傷手的我回到了酒店的房間,渾身沒有了力氣,連潛水衣都無力脫下,助手Apple三下五除二幫我脫掉,把我塞到了浴室里,并且還給我洗了頭發(fā)……  源自:霍思燕新浪博客“彥色”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23db2b010007op。html  霍思燕,著名演員影視作品:《最后的格格》、《戀之天國》、《大清后宮》、《嘉慶傳奇》、《楊乃武與小白菜》、《聊齋》、《歡天喜地七仙女》、《少年天子》、《女人湯》、《錢王》、《孫中山》、《星夢戀人》、《三少爺?shù)膭Α贰ⅰ毒啪艢w一》、《罪證》,《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 ∥业臉s幸  陳鍵峰  2006年底到2007年初,我留在橫店拍劇,參演于正大哥的新劇〈最后的格格)。說真心話,在這部戲當中我拍得很辛苦,但卻十分開心,因為得到的東西實在太多,幾乎超出我這五年的經(jīng)歷,很多個第一次,我都在《最后的格格》里獻上了——熒幕上的眼淚,流得比過去多得多;劇中經(jīng)歷了兩個年代,從青年演到中年,我還當上了人家的爸爸……不止這樣,戲中我的經(jīng)歷、我的身份也是高潮迭起,直教人喘息不得。雖然殺青到現(xiàn)在幾乎快一年了,而我也拍完了另外一部戲,但那份刻骨的情,仍然不時在我心中縈繞,久久不散。  所以我說:《最后的格格》是一部難得的巨獻?! £愭I鋒:著名演員,TVB當紅小生。影視作品:《美麗人生》、《紅衣手記》、《律政新人王》、《沖上云霄》《怪俠一枝梅》、《西關(guān)大少》、《我?guī)煾赶迭S飛鴻》、《學(xué)警雄心》、《肝膽昆侖》、《識法代言人》、《最后的格格》等。

內(nèi)容概要

  《最后的格格》:她是尊貴的云香格格,卻與頭牌武生溫良玉一見鐘情,再見傾心;她是裕親王的掌上明珠,卻救了一心殺她父親的刺客方天羽,孽緣纏身;她是從不低頭的女子,卻在電影公司老板沈世豪的力捧下成為艷光四射的大明星,身不由己。國家改制王府傾覆,她的人生在與良玉私奔那晚出現(xiàn)了重大轉(zhuǎn)折,關(guān)于她的明爭暗斗正式拉開帷幕。良玉的無能為力,天羽的志在必行,世豪的默默付出,交織成一線鋪天蓋地的網(wǎng),她逃不了掙不脫。  十八年后,她已是商人婦,神秘人的出現(xiàn)卻攪亂了她平靜的生活。糾葛半生,歷盡風(fēng)雨,當槍聲響起,所有的情仇愛恨又該何去何從?

作者簡介

  于正,著名影視編劇,原名余征,浙江海寧人。典型愛做夢的雙魚座,相信真愛,渴望一生只愛一人,因為在現(xiàn)實生活里找不到,只能把愛情投放在戲里面,熊熊燃燒一把,但只寫自己愛 寫的,不為五斗米折腰。不知不覺已入行十年,回頭才發(fā)現(xiàn)這十年的生命居然是八個劇串成的,熱淚盈眶,感激不已,并且非常自戀地喜歡每一部,最大的愿望是——有人看我的戲,有很多人看我的戲,有很多很多的人看我的桑葚,如此而已,一生足矣……

書籍目錄

  序言  楔子  第一章 乍相遇  第二章 春意動  第三章 愛別離  第四章 世間路  第五章 有所思  第六章 求不得  第七章 分飛燕  第八章 恨無?! 〉诰耪隆I痕殘  第十章 夢里愛  第十一章 相見歡  第十二章 別時難  第十三章 苦相守  第十四章 良人夜  第十五章 同生死  第十六章 托終身  第十七章 迷離夜  第十八章 咫尺間  第十九章 狂風(fēng)亂  第二十章 怕辜負  第二十一章 龍虎斗  第二十二章 很受傷  第二十三章 梵天變  第二十四章 太無助  第二十五章 帶你走  第二十六章 春去也

章節(jié)摘錄

  一晃鳳英嫁入裕王府已經(jīng)一年有余。這天天色沉郁,厚重的烏云籠罩天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雷聲轟鳴中丫鬟碧荷手端一碗?yún)刂▓@的長廊穩(wěn)健地走著,走到一個轉(zhuǎn)角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躥出,擋住了她的去路。碧荷嚇了 跳,險些打翻了手中的參湯,定睛一看,原來是管家海青?! 『G嘣缇痛瓜驯毯傻拿郎?,今天好不容易四下無人,他便起了色心,淫褻地盯著碧荷,奸笑道.“碧荷,我又不是獅子老虎,你老躲著我干什么,”說著就要去伸手摸碧荷的臉。碧荷躲閃不及,往后退了幾步,驚慌道“方管家,請自重。”  海青依然不依不饒,嘿嘿笑道:“自重?碧荷,你的皮膚可真是越來越嫩了,來,讓我摸摸,看能不能趕上江南織造新進的絲綢?”不由分說去抓碧荷的手。 個腳下不穩(wěn),碧荷手里的參湯掉落在地,她慌忙蹲下來拾撿碎片,海青卻趁機從身后抱了上去?! ”毯纱篌@失色,邊哭邊掙扎道:“你要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 ”就在這時,海青的身后傳來個嚴厲的聲音-“住手”  被打斷的海青心生怒氣,扭頭道.“誰敢壞我好事?”不料回頭看見的是有孕在身的側(cè)福晉鳳英,卻是個招惹不得的人物,頓時硬生生擠出笑臉:“側(cè)、側(cè)福晉 我 我是跟碧荷鬧著玩的 ”  鳳英冷笑:“鬧著玩?宗人府里的皮鞭、板釘更好玩,要不要送你去那邊玩玩,”  海青尷尬地賠著笑,訕訕道-“側(cè)福晉您可真會開玩笑 ”  鳳英卻不與他客氣,怒道:“誰跟你開玩笑?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看見你‘鬧著玩’,我就請王爺送你去宗人府待幾天!”  海青見側(cè)福晉不是個好哄騙的主兒,只能違心地低頭認錯道:”是是是……奴才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說著拔腿就想走。鳳英并不善罷甘休,喝道:“等一下,跟碧荷道歉?!薄 『G鄰妷号瓪猓姥缘溃骸皩ΑΣ黄稹 薄  疤p了,我聽不見?!薄 『G嗟皖^提高音量道“對不起?!啊 ▲P英這才沉聲說滾。海青灰頭土臉地離開了,心里卻暗暗有了恨意。  旁的碧荷見海青遭到斥責(zé),上前對鳳英施禮,感激道.“側(cè)福晉,幸虧你來得及時,否則奴婢真不知道該怎么謝你呢”  鳳英溫和地笑了:“對付這種人不能客氣,你放心,他以后不敢再欺負你了。來,快把眼淚擦擦,你瞧——”她手一抬變出一塊絲巾,緊接著又變出束花,送給了碧荷。碧荷看到這么神奇的事物,立刻忘記了傷心,好奇地說道:“真好玩{側(cè)福晉,您這是怎么變的呀?”  鳳英點著她的鼻子,賣起了關(guān)子,“秘密。”  “哎呀,”碧荷的小丫頭心性上來了,央求了起來,“側(cè)福晉,您就告訴我吧 ”  “真拿你沒辦法,好了,告訴你,其實是……”鳳英如此這般說了通,碧荷連連點頭,兩人相視而笑?! ∫慌噪[蔽的角落里,海青偷偷地朝外頭吐了口口水,輕聲罵道“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仗著王爺寵愛就在這兒耀武揚威,我呸——一,烏云似乎更加濃重了,悶雷一聲賽過一聲。快下雨了?! ≡M醺髲d內(nèi),福晉玉琴剛喝了一口茶,哇的一聲便吐在了地上,怒氣沖沖道:“呸,這是什么茶?想苦死我是不是?去換”  丫鬟嚇得連忙應(yīng)是,趕緊拿著茶退了下去?! ∵@時海青走了進來,低眉順眼地上前道:“奴才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袂偃匀挥嗯聪?,恨道:“還吉祥呢?我看我都快極樂了!”  海青上前輕輕捶打福晉的肩膀,輕聲道“下人們伺候得不周到,回頭奴才替您教訓(xùn)他們就是,您先消消氣,別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薄 ∮袂賴@了口氣_“如今王府上下只圍著柳鳳英一個人打轉(zhuǎn),就連王爺都快不記得有我這個福晉了,我的身子還重要嗎,”  海青眼睛轉(zhuǎn)計上心來,態(tài)度愈加恭敬:“重要,重要。您是合府上下的主心骨,哪能不重要呢。依奴才看,這一切并不是王爺?shù)膯栴},而是……側(cè)福晉……妖性太重   玉琴哦了一聲,挑眉等待下文,海青湊到她的耳邊道:“您還沒聽說吧?外面的人都在傳側(cè)福晉是個妖孽,她修煉成了人形,用妖術(shù)迷惑了王爺。”  玉琴疑道“真的假的’”海青笑了一下,小人嘴臉畢露.‘當然是真的,福晉您想想,她進府前王爺對您是何等的寵愛,可如今呢?若不是妖術(shù),哪能這么迷惑人,再說平日那些妖門鬼道,您都親眼見過……”玉琴點點頭,海青繼續(xù)道,‘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薄  皞?cè)福晉如今已懷有身孕,奴才怕萬生出個什么小妖精來,不僅禍害王爺、福晉,恐怕連整個王府都要遭殃……”  玉琴頓時緊張起來,忙問:“那……那該怎么辦才好?”  海青使眼色遣退下人,到外頭謹慎地看了 圈,方才回到廳內(nèi),對福晉做了個殺的手勢。玉琴雖不喜鳳英,卻從未想過加害于她,此刻被海青的動作嚇了跳,連聲說:“不行,人命關(guān)天,這要讓王爺知道了,我可怎么活呀?”  海青卻不肯罷休,慫恿道:“王爺已被妖術(shù)迷惑,早已分不清黑白——再說,王爺此時不是不在嗎?”玉琴蹙緊了眉頭,思考著此事的可行性,海青在旁又添了一句,“現(xiàn)在不動手,等那小妖精生下來,可真就沒機會了 福晉,三思啊……”  “這……”玉琴猶豫了?!  ≡M醺▓F錦簇的花園內(nèi),鳳英和碧荷以及其他丫鬟嘻嘻哈哈地玩鬧著。鳳英揮了揮手,對白鴿從她的袖口飛了出來,飛往廣闊的天空。碧荷和丫鬟們紛紛拍手叫好,笑道.“側(cè)福晉真厲害!”  海青看著她們嬉鬧的場景,心中冷笑——柳鳳英,你盡管笑吧!你的好日子到頭了面上卻是堆著笑臉走了上去“側(cè)福晉,福晉請您到祠堂會?!兵P英奇道:“去祠堂干什么?”海青支吾,只是躬身“這個……奴才不知道,側(cè)福晉請……”  鳳英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也沒多想,將羊中的道具交給碧荷,道.“你們自個兒練吧,會兒再來教你們?!薄 〉罏殡妱澾^,鳳英扶著海青的手向祠堂走去。誰都沒有注意到,側(cè)福晉身邊那個狀似忠誠的管家臉上露出了陰毒的笑容?! ±茁晜€接一個,似催命的炮聲,鳳英加快腳步,踏進佛堂只見幽暗的祠堂里幾支殘燭發(fā)出搖曳的光,隨后大門就“吱呀“一聲關(guān)了起來?! T光愈發(fā)顯得暗淡,鳳英向后望去,海青卻不見了身影。許多牌位在幽暗的光下顯得十分詭異,鳳英在祠堂里摸索著,不由得有些慌張,連聲問道:“方管家,方管家?你在哪兒?”沒有人理她,一個閃電打了下來,瞬間將整個佛堂照亮,玉琴面色凝重地出現(xiàn)在祠堂前,倒把正在尋人的鳳英嚇了跳?!  肮蛳拢 庇袂賲柭暤??!  拔覜]有犯錯為什么要跪"鳳英素來與大福晉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因為同住一個屋檐下,她與她也不過是陌路人而已。此時大福晉突如其來出現(xiàn),又不明不白地要她下跪,這叫她如何能從?  “跪下!”玉琴重復(fù)道,臉上殺機頓現(xiàn)。剛才消失的海青忽然從一旁閃出,猛地一腳踢向鳳英的后膝蓋,鳳英吃痛,不由得跪了下來?! 『G嗬浜呗暎馈澳懽硬恍?,連福晉的話都敢違抗!”玉琴亦喝道:“大膽妖孽,膽敢混入王府妖言惑眾圖謀不軌,說,你為什么要加害王爺和整個王府?”  “快說!”海青附和道。  “什么妖孽?什么惑眾?我不明白福晉什么意思!”鳳英昂首看向他們,氣勢不輸分毫?!  岸急娙私灾?,還想抵賴嗎?玉琴向海青使了個眼色,海青會意,一把從身后掐住了  鳳英的喉嚨:“說,你是不是妖孽?”鳳英冷笑“欲加其罪,何患無詞,放開我,快放開我!。她拼死抗爭著,卻始終掙脫不得?! ∫婙P英掙扎得鬢發(fā)散亂,玉琴并沒有動搖,她目露兇光:“哼,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今天都得做一個了斷!鳳英驚道:“你 你們想干什么?。’玉琴將頭扭到一邊:一一自古人妖殊途,你沒有權(quán)利活在這個世上,就讓我送你一程吧!”說完海青便開始用力掐緊鳳英的脖子,情急之下的鳳英往后對著海青的腳狠狠踹去,海青被踹得后退幾步,鳳英趁機向門口逃去,口中叫道:“我要見王爺,我要王爺——”  鳳英的手剛剛碰到佛堂的門,又被遑上來的海青拉了回去,他拿出暗藏的緞帶.死死地勒住了鳳英,陰狠道“你再也見不了王爺了?!?。玉琴到底是婦人,把臉轉(zhuǎn)了過去?! ∫弧㈨懤渍ㄆ?,鳳英失去了掙扎的能力,癱軟下來。海青松開手,對玉琴道:一福晉.斷氣了?!薄 ∮袂賯?cè)臉小心望去,只見鳳英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頓時嚇得跳了起來,叫道:“啊……快、快把她的眼睛合上,拖出去埋了?!薄  笆??!狈鹛玫?_又“吱呀”一聲開了條縫,海青拖著鳳英往外走去?! 》e聚了幾天的大雨終于傾盆而下。玉琴握住胸口的衣服,臉上的肌肉不斷抽動著.  雨一直在下,似乎在哀痛鳳英的離去,它無邊無際,仿佛與天地連成一片,每一處都浸透了愁傷,每一處都掛滿了凄涼。  昏黑的墳地里,每塊墓碑都被雨打得噼啪作響,王府看守祖墳的尤叔打著傘,提著燈籠四處巡邏。忽然一陣尿急,他找了個地方解開褲子方便,卻聽到身后似乎有什么聲音,他一驚,提上褲子側(cè)耳仔細傾聽。  墳地里傳出時隱時現(xiàn)的嬰兒哭聲,一個猛烈的雷聲在不遠處轟然響起,尤叔嚇得臉都綠,,扔下傘和燈籠撒腿就逃,大喊道.“有鬼,有鬼……”  大雨依舊,裕王府的大廳里,外出歸來的傅倫眉頭緊皺,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仿佛要捏碎石頭般。身上被雨水淋了個透濕?! ∮袂傩⌒囊硪淼厣锨?,想用熱毛巾為他擦拭,卻被猛地一下推開,差點倒在地上。傅倫的憤怒不可抑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悉數(shù)翻倒:“你……你……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玉琴下子跪在地上,放聲哭了起來”王爺,我這可全都是為了你,為了整個王府啊——妖孽不除,后患無窮 ”  傅倫怒視著哭泣的女人:“你一口一個妖孽,你是神仙還是道士’鳳英好好兒的怎么就成了妖孽了?!”  玉琴雖然心中害怕,卻仍答道“空穴來風(fēng),事出必有因,外面都傳遍了,王爺要是不相信,臣妾也沒法子?!薄 「祩悮獾冒炎鸶x:“鳳英眼看就要生產(chǎn),你是一個女人,怎么會做出如此殘忍之事’為什么不等我回來?誰給了你這樣的權(quán)利?”傅倫越說越氣,連手都在顫抖?! ∮袂僖话炎プ「祩惖氖?,顫聲道”若等王爺回來,心軟,事兒又辦不成了,到時候釀成大禍,臣妾又怎么對得起列祖列宗?”傅倫甩開她的手,斥道:“你少拿列祖列宗做借口’我看你是嫉妒成性,喪心病狂 ”  玉琴聽得面如死灰,只覺一顆心如墜深淵一“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為了王府,倘若王爺實在憤懣難平……”她取出藏在身上的白綾,“就請王爺賜死臣妾……”  “你!”傅倫伸手抓住白綾,看了看滿臉淚痕的玉琴,終于還是不忍下手,無力地坐到了椅子上,喃喃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這時,尤叔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連聲道:“王爺,福晉,不好了,不好了,鬧鬼了……”  玉琴一驚“鬧鬼?”二人愣住了。  行人撐著傘來到墳地,大雨連綿不絕,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嬰兒的哭聲依然響亮,玉琴想起佛堂里鳳英睜得大大的眼睛,不禁有些害怕,拉著傅倫的衣角道“王爺 我早就說了是妖孽,你看,死了還糾纏不休……”  傅倫凝了凝神,道:“開棺——”下人們很快便把稀薄的泥土挖開,一起把棺材抬了出來。棺材落地的那刻,嬰兒的哭聲忽然停止了?! ∠氯藗兣_力抬起棺蓋,嬰兒的哭聲再次響起,大家定睛一看,只見鳳英雙手朝上,身旁是個哇哇大哭的女嬰。仵作驗過尸后,回稟道:“王爺,側(cè)福晉入棺之時只是被氣堵住,并沒有真正死去,八棺之后,又因分娩的陣痛醒來。可惜的是——側(cè)福晉生下孩子便因失血過多而亡 ”  傅倫看著玉琴,眼中滿是悲痛:“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這分明是一個活生生的女嬰,哪有什么妖孽?”  玉琴低頭不語暗自懊悔,傅倫從丫鬟的手里接過女嬰,哄了兩下后交給她“這次的事兒就到此為止吧,以后你要好好待她——”眼望死去的鳳英,不免又難過起來,“就當對她額娘的補償。”長嘆了聲,他流著淚拂袖而去。  望著手中的可愛的嬰孩,玉琴臉上流露出復(fù)雜的神情。  清新的空氣里彌漫著陣陣花香,傅倫在前邊走著,玉琴抱著鳳英的孩子跟在后面,丫鬟們隨侍在側(cè)。玉琴囁泣道:“王爺 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理我了  就當臣妾錯了,臣妾答應(yīng)您,以后會好好照顧女兒,您就開口跟我說句話吧……”  傅倫看了看嬰兒,長嘆一聲。玉琴試探地問道:“王爺,孩子還沒取名字呢……”只見嬰孩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傅倫心中一動,抬頭看到天上的云朵,遂點頭道.“她對云彩而笑,又身處花香之中,就叫“云香”,如何?”  “云香’不錯,就叫云香吧——”玉琴沉吟道?! 「祩惐鹪葡悖杨^埋進她的襁褓中,心中滿是柔情.“云香,我可憐的孩子,你放心阿瑪不會讓你吃苦,阿瑪要讓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兒 ”  自從云香從墳地里被救出后,方海青就一直心下惴惴,又聽說了下人們議論鳳英之死的種種,想起他勒死鳳英的場面,不由得額頭直冒冷汗。這些時日里他精神恍惚,似乎走到哪兒,都會看到鳳英對他微笑、對他說:“方管家,你以為幫福晉一起害了我,就可以安享富貴了’我還有女兒,她會來找你的,她會為我報仇的——,海青決定出外走走,大街上還是那么熱鬧,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忽然一只小手握住了了他的手,海青低頭一看,是個神情天真的小女孩。心中有鬼的海青一驚, 把將小女孩推倒在地,害怕地往后退去?! ⌒∨⑼弁鄞罂?,一個婦人走過來,拉著小女孩就走,嘴里還說.‘月牙兒,叫你不要亂跑,你怎么不聽呢’”又看了海青一眼,“這么大的人了,連孩子都要欺負,白活了把年紀!”  海青滿頭大汗,腦中滿是鳳英,頓了頓,他瘋狂地往前跑去,失態(tài)地喊-一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  路人紛紛側(cè)目而視,他恍若未聞,一徑跑著?! ∥绾蟮脑M醺铮袂僭趯挻蟮拇采纤谜?,云香也在一側(cè)的搖籃中酣睡。海青悄悄地潛了進來,摸到了云香的搖籃,咽了口唾沫,顫抖著手拿起一個小枕頭,正想去悶嬰孩的嘴,卻不小心碰翻了一個瓶子?! ∮袂袤E然驚醒:“誰?誰在?”她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就在自己的面前,本能地拔出放在枕下的西洋槍,對準了海青?! 『G嗷帕耸帜_,撲上去搶奪槍支,玉琴閉著眼睛扣動了扳機。云香被槍聲驚醒,大哭起來,玉琴慢慢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海青滿身是血地趴在自己的床邊,嚇得尖叫起來?! ∷捏@叫聲傳遍了王府?! ≡M醺T口樹葉散落,一陣風(fēng)吹過,它們打了個轉(zhuǎn)又落在了地上。一身孝服的女子和幼童被推了出來,女子哭喊道:“你們這群殺人犯,殺人犯!”尤叔皺眉道.一-夠了,你丈夫方海青入屋行竊被殺是咎由自取,王爺既往不咎讓你們走已是莫大的恩典,你們休要再糾纏?!比伪曀涣?,哭著喊著不肯走:“我丈夫在王府十幾年,要偷東西早偷了,怎么會等到現(xiàn)在,他是冤枉的’是你們誣陷他,是你們害死他的,我要替他討回這個公道 ”  尤叔猛地把她推倒在地上,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滾!”方天羽見他娘被推倒,沖上前去一把咬住尤叔的手:“不許你欺負我娘——”卻被尤叔用力甩了出去?! ⊥醺拈T合上了,孤兒寡母相互攙扶著,任冰咬牙道.“天羽,抬起頭來?!碧煊鹛ь^看見裕王府的牌匾,“娘要你記住這個地方,記住今天,是裕王府的人殺死了你爹,是他們把咱娘兒倆趕了出來??傆幸惶炷阋氐竭@個地方,把他們欠我們的東西全部要回來。”天羽眼中含淚,拼命點頭,哽咽道“是,天羽知道了,天羽一定會聽娘的話,把屬于我們的東西全部要回來!”  大風(fēng)吹過,初冬的北平分外蕭瑟。裕王府門前,母子倆抱頭痛哭?! ∈四旰?,清朝,宣統(tǒng)年間,深秋?! 蚺_下座無虛席,京劇的鑼鼓聲把戲堂襯得熱鬧非凡。此時戲臺上演的正是《雙槍陸文龍》,只見扮演陸文龍的武生溫良玉唱腔韻味十足,一身扎實的基本功博得一個又個滿堂彩,臺下叫好聲不絕于耳。又是一個高難度的翻滾,興奮的觀眾紛紛起身鼓掌,這日可,戲臺入口處的簾子被輕輕拉開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探進腦袋張望,旁邊另 個丫鬟則十分緊張“格格,我們快回去吧,這被王爺知道了可不得了  ”  “噓……我說過什么'到了外面不許叫我格格,要叫傲雪。記住了沒有?”云香點了下踏雪的鼻子?! √ぱ┪馈氨鹿芙惺裁戳?,咱們還是快走吧——“云香卻不管她,踮著腳向臺上張望:“你看他們都看得這么帶勁,來都來了,又怎么可以輕易錯過昵々”說完,她靈巧地從觀眾中向前擠?! √ぱ┘钡溃案瘛“裂?,傲雪  ”見云香并不回頭,她只能無奈地跟她一起往前擠去?! 蚺_上大伙兒正在收拾服裝道具,云香拽著踏雪偷偷地溜進來了后臺?!案窀?,這戲都看完了,咱們就快回去吧?!碧ぱ┬÷曉俅窝肭蟮馈!澳强刹恍?,好不容易溜出來玩次,我還沒盡興呢!”云香四下打量著,漫不經(jīng)心道?!拔仪笄竽?,萬被發(fā)現(xiàn),我可擔(dān)待不起??!”踏雪有些著急了?!安粫惺碌?,我遛一圈就走,你去外面等我?!碧ぱ┻€想說些什么,早被云香截住了話頭,“去吧去吧,會兒就好?!薄 √ぱ┺植贿^她,只得無奈地走了,云香這才得了自由身,充滿好奇地摸摸這摸摸那,這時,良玉在一群富家子弟的簇擁下來到了后臺。見有人來,云香連忙放下手上的頭飾,情急之下一頭躲進了戲衣堆里。  “溫老板,你現(xiàn)在的唱腔可是越來越有味兒了。”  “是啊,簡直是余音繞梁三千日?!薄  罢f好了啊,溫老板,你得教我那個踢腿,太帥了?!薄  邦^牌就是頭牌,沒說的。”  眾公子哥七嘴八舌地說著,表達著自己的仰慕之情,良玉笑,拱手道:“承蒙各位捧場,下一回在下一定給各位看更精彩的?!薄 ∫慌钥戳嗽S久的劉公子趾高氣揚地站著,示意身邊的下人走到良玉身邊。下人原就得了吩咐,這回就當了個傳話的.“溫老板,我們家劉公子過兩天生日,想請溫老板去唱個堂會助助興,不知溫老板肯賞臉否?”  良玉用余光一瞥在旁不可一世的劉公子,心中輕蔑得很,臉上也毫不客氣:“對不起,要聽戲來戲園子,良玉從來不唱堂會?!毕氯丝匆谎圩约抑髯樱r笑臉道:“溫老板,價錢萬面您放心,保證讓您滿意。”說著從13中拿出銀子放在桌上,“這是訂金,請笑納?!薄 ×加衩镆暤乜戳丝淬y子,朗聲道:“有錢可不一定什么都能買到,劉公子得罪了,恕在下難從命?!贝搜猿觯氯耸謱擂?,沉默許久的劉公子陰陽怪氣地開口道:“溫老板真是忙得很,我們走”  收起銀子,下人灰溜溜地跟上劉公子的腳步。走不太遠,劉公子用溫良玉正好能聽到的音量說道:“不過是個下三濫的戲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給臉不要臉,呸?! ×加裢鴦⒐拥谋秤?,輕視地一笑,不屑與之爭執(zhí)。而仍然躲在戲衣堆里的云香開始有些呼吸不暢,她扒拉著衣服,努力在縫隙里尋找著新鮮的空氣,準備更換戲服的良玉撩開戲衣堆,不料看見了躲在里頭的云香,…時竟怔忡了?!  澳闶恰 薄 ≡葡阋娮约罕话l(fā)現(xiàn),猛然一驚,慌忙跳出衣柜,逃也似的走了。良玉阻攔不及,“姑姑娘……”他被云香的美貌震懾住了,呆呆地站在那兒,許久未能緩過勁來。  這日陽光明媚,玉琴在敞亮的大廳里仔細計算著繁雜的賬目,傅倫愁眉深鎖地回來了,她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上去?! 橥鯛斦辶吮?,玉琴詢司道:“王爺,怎么啦7怎么回來就愁眉不展?”傅倫喝了口茶,深深地嘆了口氣“我愁的是國家大事,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跟你說了也白說。”  玉琴一笑,上前幫傅倫揉捏肩膀,寬慰道:“我是不懂,不過說出來總比憋在心里好,你說是不是?”  “別提了,昨天孫中山帶領(lǐng)的革命軍在武昌起義了?!薄  鞍 Y(jié)果怎么樣’”玉琴雖然不知道這后果有多嚴重,但她直覺這不是什么好事?!  斑€能怎么樣’總督府衙'_都叫他們給占了,今兒早朝都快亂成團了…… ”傅倫氣道?! ∮袂俅蛄藗€哈哈,笑道“王爺放寬心,依臣妾看,一幫烏合之眾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當年長毛作亂也來勢洶洶,最后還不是被剿滅了。”  “你知道什么’之前皇上要收回川漢鐵路的興建權(quán)四川、湖北兩地已經(jīng)鬧得不可開交,昨臼又是個武昌起義,這樣來,各地的革命軍就更加猖獗了,我有個不好的預(yù)感——可能要出大事兒了?!备祩惖拿碱^皺得更緊了?!  俺兼劳鯛斕幪帪槌⑾搿槌⒚?,可也要注意自個兒的身子,我是個女人,國家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要王爺您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心滿意足了。”  傅倫嘆氣道:“你心里有我,我明白,對了,云香呢?”玉琴道“她在房里。說到她,我正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下個月是您的壽誕,我想好好兒地辦一辦,把京城里有頭臉的人家全都請過來。”玉琴笑道。  傅倫一皺眉“還是算了吧,國難當頭,我沒這個心情,切從簡就好。”王琴嗔道:“國家國家,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國家,國家是大事,難道咱們云香的終身就不是大事了嗎?”傅倫拍額頭,恍然大悟道:“哈哈,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也對,云香過了這個月就滿十八了,眼下時局這么亂,早點有歸宿的確是好事。”玉琴頷首道:“王爺,您這個壽宴來讓云香露個臉見見世面,二來,我們也好為她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倘若遇上門當戶對的就早些完婚,也算了卻咱們的一樁大心事?!薄   「祩慄c頭贊許道:“還是你想得周到,那就讓下人去辦吧?!薄?“是,王爺?!庇袂傧氯チ恕!?不知為什么,傅倫心里閃過一絲擔(dān)憂,卻又轉(zhuǎn)瞬即逝,他沒能說清這種感覺從何而起,微微搖了搖頭,往里問去了。  云香的房內(nèi)布置得清新雅致,虛位以待的閨床正在等待主人的填八。窗戶悄悄打開了,踏雪率先爬了進來,之后又拉了把云香,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  昂美郯 痹葡汩L嘆一聲就趴在了床上,再也不愿多動 下身子?!  案窀瘢葎e躺下,先把衣服給換了才好?!碧ぱ┑降紫氲枚嘈?,急忙催促云香更衣?!  暗葧涸贀Q,讓我先躺會兒。”云香不以為意,門外卻傳來咳嗽聲?!巴鯛?,你沒事吧,要不要找個大夫瞧瞧?“是玉琴的聲音。“我沒事,你別大驚小怪,一會兒喝口茶就好了?!碧ぱ┞牭酵鯛?shù)穆曇魢樍颂?,連忙開了條門縫偷看了一眼,只見傅倫和玉琴正走過來,頓時大驚失色“不好了,格格,王爺、福晉來了?!薄  鞍 瘧K了,慘了,這下可怎么辦,”云香也嚇得夠嗆?!  案窀?,你趕快把衣服給換了!”踏雪手忙腳亂地四處找衣服。云香心道來不及了,眼睛一轉(zhuǎn)計上心來,騰地一下鉆八被子里,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裝出一副病快怏的模樣?!  拔覐慕裉煸缟祥_始犯了傷寒,明白了嗎,“云香沖踏雪擠眉弄眼道,踏雪看她這架勢心里早猜了個七七八八,等敲門聲響起,玉琴問云香是否睡下時,她搶上前開了門福了身,道一“王爺吉祥,福晉吉祥?!薄 ≡葡懵曇籼撊酰碱^輕蹙“阿瑪、額娘,云香身體不適,不能下來給你們請安了。”  傅倫向來心疼云香,這會兒看見女兒是副病模樣,不由得走近床頭,關(guān)切道:“怎么了?  好好兒的怎么病了?”

編輯推薦

  《最后的格格》:《我要成名》最佳新人霍思燕、TVB當紅小生陳鍵鋒、著名影星孫興、嚴寬領(lǐng)銜主演,同名電視劇全國熱播,震撼人心的末代絕唱,皇室格格的民間悲歌。  末代格格的癡怨情仇,亂世之中的情愛大戲,一場浪漫邂逅,一次致命的苦戀,一樁恩大于情的婚姻,一個女人和三個男人的無望之旅,天堂地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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