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3-1 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 作者:王兆祥 編
前言
這樣一部頗具規(guī)模的《歷代名人名簡》擺在面前,在進行書信佳構的鑒賞之前,我們先就書信的名稱演變、文體功用、美感特性及發(fā)展歷史等方面的知識做一個概略的了解,進行正名、辨體、審美、述史等方面的討論,以便我們在鑒賞的過程中有必要的知識儲備。什么叫書信?有事相告,卻因地域之隔不得面述,或因其他緣由不宜面述,而以書面文字相寄,這樣有專致的受讀對象、一般用散文形式寫作、并遵從一定格式的文字,我們把它叫做書信。劉勰《文心雕龍》云:“書者,舒也。舒布其言,陳之簡牘。”就是說,把想要說的話寫在簡冊上,于是語言變成了文字,這正是“書”的原始含義。“陳之簡牘”的“陳”字,即以簡牘上的文字相“陳”的意思,如此,則劉勰的釋義就已包含了書信這個概念的基本內涵。
內容概要
《情海洗珠(情愛篇)》內容為:這樣一部頗具規(guī)模的《歷代名人名簡》擺在面前,在進行書信佳構的鑒賞之前,我們先就書信的名稱演變、文體功用、美感特性及發(fā)展歷史等方面的知識做一個概略的了解,進行正名、辨體、審美、述史等方面的討論,以便我們在鑒賞的過程中有必要的知識儲備。
書籍目錄
序密遺夫韓憑書遺書于帶上元帝書與司馬相如書報卓文君書上孝成帝書與嚴子陵書與妻徐淑書重報妻書答夫秦嘉書報秦嘉書與夫竇玄書與吳質書陳情表答盧諶書與支遁書報袁叔明書為衡山侯與婦書送橘啟拜中軍記室辭隋王箋與蕭臨川書為梁上黃侯世子與婦書答刺史杜之松書答王績書與法師帖與薛元敬書與孟東野書與李翰林建書答元微之書與王狀元書答范資政書答黃魯直書為兄軾下獄上書與蘇公先生簡與介石書與方正學書與劉修撰書奉邃庵先生書與張?zhí)搶鶗^筆書(諭賢妻張貞)與馬策之與耿克念寄王百谷書與艾先生答夏道甫別同館諸兄弟書寄顧涇陽問余希之足疾與會稽陸公子與外謝人饋藥書寄錢牧齋書與故人臨入清官致冒辟疆書遺夫人書與某夫人書在南都后官私寄侯公子書簡張心甫寄鄒論園寄外子張船山書寄湯貽汾書與夫子書復夫子書致鄧傳密與亡室姚夫人致大司寇陳夫人致狀元顧晴芬書答周煦春書與武林某生寄陳郎書寄夫書送鄧三兄回里寄外宋紫庭書上東王書上洪秀全啟復妻書致許廣平與妻書致白薇致葆秀書致王映霞致陸小曼給陸若冰的信致李惟建致石評梅給夫人鄭家鈞致宋若瑜致劉霓君致林穎就義前給妻子的遺書
章節(jié)摘錄
蘇轍蘇轍(1039—1112年),字子由,號潁濱,又號欒城,宋朝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人。嘉事占年間進士,授商州軍事推官,元韋元年(1091年)拜尚書右丞,進門下侍郎。晚年不得志,遷徙無常,終于定居許州(今河南許昌),筑室潁水之濱,死后謚“文定”,世稱蘇文定公。蘇轍是著名古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與其父兄蘇洵、蘇軾合稱三蘇。其《欒城集》、《合集》、《三集》共八十四卷。蘇轍文章體裁浩繁,政論、書信、游記、詩、詞、賦,無不賅備,內容豐富,涉及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為兄軾下獄上書臣聞困急而呼天,疾痛而呼父母者,人之至情也。臣雖草芥之微,而有危迫之懇,惟天地父母哀而憐之。臣早失怙恃,惟蘇軾一人相須為命。今者竊聞其得罪,逮捕赴獄,舉家驚號,憂在不測。臣竊思念,軾居家在官,無大過惡。惟是賦性愚直,好談古今得失,前后上章論事,其言不一。陛下圣德廣大,不加譴責。軾狂狷寡慮,竊恃天地包含之恩,不自擬畏。頃年,通判杭州及知密州,日每遇物,托興作為歌詩,語或輕發(fā)。向者曾經(jīng)臣寮繳進,陛下置而不問。軾感荷恩貸,自此深自悔咎,不敢復有所為。但其舊詩,已自傳播。臣誠哀軾愚于自信,不知文字輕易,跡涉不遜,雖改過自新,而已陷于刑辟,不可救止。軾之將就逮也,使謂臣日:“軾早衰多病,必死于牢獄。死固分也,然所恨者,少抱有為之志,而遇不世之主,雖齟齬于當年,終欲效尺寸于晚節(jié)。今遇此禍,雖欲改過自新,洗心以事明主,其道無由;況立朝最孤,左右親近必無為言者,惟兄弟之親,試求哀于陛下而已?!背几`哀其志,不勝手足之情,故為冒死一言。昔漢淳于公得罪,其女子緹縈請沒為官婢,以贖其父。漢文因之,遂罷肉刑。今臣螻蟻之誠,雖萬萬不及緹縈,而陛下聰明仁圣,過于漢文遠甚。臣欲乞納在身官,以贖兄軾,非敢望末減其罪,但得免下獄死為幸。兄軾所犯,若顯有文字,必不敢拒抗不承,以重得罪。若蒙陛下哀憐,赦其萬死,使得出于牢獄,則死而復生,宜何以報?臣愿與兄軾洗心改過,粉骨報效,惟陛下所使,死而后已!臣不勝孤危迫切,無所告訴,歸誠陛下,惟寬其狂妄,特許所乞。臣無任祈天請命,激切隕越之至!注釋蘇軾在《湖州謝表》中斥責為王安石所信用的“新進勇銳之人”,稱神宗“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yǎng)小民”,于是御史中丞李定攻擊蘇軾“可廢之罪”有四:一日“怙終不悔,其惡已著”,二日“傲悖之語,日聞中外”,三日“言偽而辯”,四日“恨天子,怨己不用”。有些人對蘇軾詩歌尋章摘句,誣陷他狂妄自大,怨恨朝廷。元豐二年(1079年)八月,神宗出于無奈,將時任湖州知州的蘇軾逮捕,解往汴京御史監(jiān)獄。為解救兄長,正在應天府(今河南省商丘市)任判官的蘇轍向神宗皇帝上了此書。②怙(hu)恃:怙,依賴,仗憑。世稱父死日失怙,母死日失恃。⑧須:通“需”。④狂狷(juan):高傲急躁。⑤頃年:近年。⑥繳進:交替向皇上提出懲治蘇軾的言論。繳,交也。⑦刑辟:刑法。⑧不世:非常。⑨齟齬:上下牙齒不整齊,比喻彼此不協(xié)調或事情不順利。⑩淳于公:淳于意,漢朝太倉令,文帝時得罪當處肉刑,囚于長安。意有五女無男,緹縈乃其少女,隨父至長安,上書愿以身為官婢以贖父罪,文帝憐之,下令廢除肉刑,意得免。沒(mo);猶言沒世,終身。⑧隕越:顛墜。賞析這是一封極端緊迫、極端重要的上書。蘇轍一生,下無幼弟,上僅兄長軾一人而已。蘇轍十九歲時,生母程氏亡故;二十八歲時,父親蘇洵又病逝于京師。兄弟二人,相依為命,互勉互勵,感情甚篤,雖聚少離多,各司其職,但書信頻繁,未有一刻不相互思念、彼此關懷。如今惟一的胞兄被人羅織罪名,鍛煉成獄,而罪名之大,涉及銜恨皇上、謗訕朝廷,判處極刑,似亦不為過。蘇轍愛兄人品,敬兄才氣,更重手足深情。兄危在旦夕,弟安能、安肯、安忍坐視?這又是一封極難寫成功的上書。蘇軾素日恃才傲物,嫉者妒者非為一二人;李定等人排斥異己,眾口咻咻,對蘇軾積怨甚深,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蘇軾的某些詩句,完全可以被敵手攻擊為包藏禍心,圖謀非分;親弟為親兄上書求情,本身便涉袒護之嫌。鑒上數(shù)款,如果文中有懈可擊,或措辭不當,或于禮不周,或敘事失當,便會冒犯龍顏,或讓敵方抓住把柄,非但不能救兄出囹圄,自己也會招致橫禍。但這封上書對于洗雪兄長的冤情,對于解決這件震驚朝野的烏臺詩案,起了至關重大的積極作用,這是一封極為成功的上書。開篇第一層:人非草木,誰能無情?起首援引古訓:“困急而呼天,疾痛而呼父母?!倍裎以诤籼斓?、呼父母,足見我遭遇到至危至迫的事情。初一展卷,便令君主為之一震、一驚,讀起下文來,自當審肅之至。自“臣早失怙恃”至“不可救止”為第二層:“臣早失怙恃,惟兄軾一人相須為命”二語,寫得悲悲切切,引人同情與憐憫,是飽含血淚的文字。繼而寫這惟一相須為命的兄長卻因得罪而入獄,“舉家驚號,憂在不測”八字,將蘇氏一門的驚懼憂愁表現(xiàn)得真真切切,其慘狀可睹。下面的文字,寫得幾曲幾折,既懇切又得體;既為兄開脫解釋,又無袒護狡辯的嫌疑;既歌頌了神宗的愛才惜賢和廣博胸懷,又無虛假諂佞的痕跡。先以“居家在官,無大過惡”對兄軾做出評價。不能也不敢說無過惡,而說“無大過惡”。然后分述其過惡為二:其一日“好談古今得失,前后上章論事,其言不一”,根源是“賦性愚直”。“愚”為虛言,“直”乃真情,惟關心國是者才如此。其二日“托興作為歌詩,語或輕發(fā)”,根源是“陛下圣德廣大”,對其前咎“不加譴責”,而蘇軾“狂狷寡慮,竊恃天地包含之恩,不自抑畏”。稱兄“狂狷”為虛言,說其“寡慮”乃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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