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風(fēng)流

用戶評論 (總計45條)

•   　　　　阿城，作家里是個傳奇。這位共和國同齡人，1984年開始創(chuàng)作便引起廣泛關(guān)注，之后作品口碑皆好。文學(xué)頂峰期，他急流勇退，收住筆墨，過著自己的生活。此中，傳奇色彩濃重。我偏愛小說家的阿城，似乎慢慢能認識、熟悉其中的世俗生活，在這混沌階段，自是美味佳肴。
  　　　　
  　　　　庶人的尋根
  　　　　從處女作《棋王》開始，阿城與八〇尋根文學(xué)熱密不可分，似乎豎了大旗，聲名直傳到海外，臺灣就起了“大陸熱”，影響力可見不小。三王是他的早期作品，也是他的知青經(jīng)歷，山西、內(nèi)蒙與云南的世俗生活都在他眼里，成了關(guān)鍵素材。小說里有安身立命的哲學(xué)，自然生態(tài)的敬畏，文化教育的反思。
  　　　　短篇集《遍地風(fēng)流》寫得較成熟，里面的尋根最是真實。阿城說是自己在鄉(xiāng)下時無事所寫，未成改動，狀態(tài)仍在。說來也巧，差不多是我現(xiàn)在這個年紀，相比于我的無所事事，他早已響應(yīng)號召插隊做知青了。書里分四篇，遍地風(fēng)流、彼時正年輕、雜色、其他，全是短篇，人物事情卻很活現(xiàn)。村婦的天罵、物資處郭處長的火葬、鐵良報恩的抻面、老皇城的廁所等等，都是百姓生活里時常發(fā)生的事兒，我未經(jīng)歷文革，這與農(nóng)村生活倒是相像無差的。阿城寫來卻有不同，他能帶你尋根，好像要告訴你，這么久的生活傳承，到底在傳什么。他生而有幸，用時代眼光看著大變革的人們，你們到底會怎樣。當(dāng)下的人稍去翻些無用書，結(jié)果就可知曉。然而，個個富有生命力的人民使阿城得出“禮不下庶人”，飲食、男女全在里面，難怪他說“文化制約著人類”。
  　　　　
  　　　　坦然的幽默
  　　　　王朔說過：“我以為北京這地方每幾十年就要有一個人成精，這幾十年養(yǎng)成精的就是阿城?！边@些都能在阿城小說里感受到，包括他的散文。
  　　　　阿城是北京長大的孩子，自小便喜歡觀察。上學(xué)時沒課就去琉璃廠逛，有時能看上一天。正是這種自小的眼力訓(xùn)練，造就了他的獨特眼光。那個年代，我們不談苦難，因為太多到任何人都一言難盡，滔滔江水長又長?？删瓦@樣，在阿城筆下，你會發(fā)現(xiàn)，他總能在關(guān)鍵處引你一笑。這不是簡單冷熱風(fēng)格的幽默，它好像真能讓人產(chǎn)生不悲不喜的情緒。這種效果的幽默，在學(xué)術(shù)上好像還沒談?wù)撨^，我暫稱之為“坦然的幽默”。比如天罵中的女知青小燕，插隊來到村里接受再教育，常聽村婦屋頂?shù)慕泻?，問了才知是天罵，村里的風(fēng)俗，丟東西時比警察還管用?？蛇@樣卻讓她慢慢地性啟蒙，以至于嫁漢子留了下來，結(jié)尾處猛然說她期待第一次的天罵。當(dāng)今是現(xiàn)代化的時代，小燕的歸屬實在令人坦然。
  　　　　
  　　　　說到底，阿城是個人，作家，還是個人精，他眼里的世俗又豈能簡單可說？我偏不信邪，喜歡那句杜撰的“大道而簡”，他的世俗觀正是我所追求的。
•   　　阿城自序里說，“遍地風(fēng)流”“彼時正年輕”和“雜色”中的一些，都是他年輕時在鄉(xiāng)下無事所作，而年輕氣盛，不免輕狂，這些一個個風(fēng)流故事便是輕狂下的果，三十年后整理舊作，竟也臉紅，但卻不得不折服于自己曾經(jīng)的狀態(tài)，年輕而任性的志氣和腔調(diào)。換一種說法或許就是天賜的才氣，不是經(jīng)年累月經(jīng)訓(xùn)練而能有所得的。
  　　世俗的氣息和粗獷野氣毫不留情面地剝奪閱讀者預(yù)留的虛偽做作的空間，就像與人對峙一樣直白，但又很坦誠?！断丛琛防锏拿晒膨T手，赤身裸體面對黃衣的女子豪不羞怯，女子說“你很好”的時候，騎手得意，說“草原大得很，白云美得很，男子應(yīng)該像最好的馬”，女子說，“草原大得孤獨，白云美得憂愁，我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最好的馬，也許我還沒有走遍草原?！奔词惯@樣赤裸裸的調(diào)情，里面也有一種溫情脈脈的感傷?！读锼鳌防锏鸟R幫趕牛，過怒江，牛們軟下去，流出淚，“皮肉抖得模糊一層，屎尿盡數(shù)撒泄，飛起多高，又紛紛揚揚，星散墜下峽去”。牛們在本能的恐懼里大小便失禁，但屎尿卻又在峽谷的空間里星散著紛揚墜落，似有詩意，不過這詩意也非尋常。
  　　“遍地風(fēng)流”一輯是關(guān)外風(fēng)物，內(nèi)蒙云南見聞，似乎更見清凜和異域傳奇色彩?！氨藭r正年輕”寫知青人事，“雜色”里是市井人生?！氨藭r正年輕”文如其名，皆是少年或輕或狂故事，以及青春里失掉的歲月和其他。《天罵》里的小燕插隊太行山，在“天罵”聲里學(xué)會了農(nóng)村的各種禁忌，后來在村里嫁漢生子；《小玉》里在路上弄壞的琴，后來成了村里孩子們的玩具；《專業(yè)》里的北大畢業(yè)生分配到鄉(xiāng)下挖煤；《夜路》里得急癥去世的小秀，天熱尸脹，天黑涼下來，腹中的氣流竄，咕咕作響；《布鞋》里王樹林被擠丟了新布鞋。不過是生命中的小事，但正如阿城所說，如果不記下來，也許就忘了。但這些小事，像生物課上的實驗，切片來看，放大了，也是另外一種色彩和形狀，鬼魅且瑰麗?，F(xiàn)在想來，這些故事也夠驚悚，但那種尋常對待生與死的態(tài)度卻難以言說，《夜路》的吳秉毅膽子大不怕走夜路，后來又成了職業(yè)看尸人；《火葬》的知青一邊焚尸，一邊架火烤著黃豆和花生來吃；《打賭》糊里糊涂年輕人孫福被槍決；《春夢》曉霞被打致死；在那個年代，沒人會停下來對誰的死亡而悲憫。
  　　“雜色”的俗世氣有趣，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孤獨的唯一存在，不被理解的或者不被同情的?！杜f書》里解放后選擇自殺的舊書店伙計；《結(jié)婚》里知天命的兩個右派分子結(jié)婚不到一星期又離婚；《平反》里堅持說“我就是右派，無反可平”的老母；《色相》里四處看的老關(guān)；《噩夢》里愛笑的老俞；《被子》里凍死的張武常?；嗽谑郎?，有自己的生存法則，世事再變或許也觸不動他們的宇宙。
  　　阿城的語言是極簡的，又是極具畫面感的?！逗住返谝欢?，九個字，“后半夜，人來叫，都起了”，此類種種不勝枚舉，或許有天專門鉆他的語言，北京方言是繞不過的。
•   　　﹣對小說，或者說文藝，我一直是後知後覺得太離譜了。知道阿城，是看了《八十年代訪談錄》、《七十年代》以後的事情。當(dāng)時對他的印象很深，覺得這種知識份子，今天不多，走的是另一條路徑，很厚，但又沒有城市人的那種酸味的自我優(yōu)越感，很了不起?？戳恕叭酢保埠芟矚g。
  　　
  　　﹣不知怎麼渠道下，我也接觸到《常識與通識》。
  　　
  　　﹣因為唐諾對阿城很高的評價，我不期然的也提醒自己，要把握機會好好從阿城的文章中學(xué)習(xí)。這一次在臺灣買到《遍地風(fēng)流》，滿心歡喜。
  　　
  　　﹣文章我不敢評論。王德威的序給了個很好的導(dǎo)讀；阿城的自序也是很好。讀完後我只是想，也應(yīng)該把阿城其它的作品找來讀讀，畢竟他寫得不多嘛，很容易的事。
  　　
  　　﹣我很喜歡阿城這書的簡短，兩三頁紙就說完一個故事，八九成都會在我心裹留下點甚麼，要不是幽默的挖苦，要不是現(xiàn)實的荒誕，也許是某些細節(jié)的描寫。阿城說大部份文章是他在插隊時寫的，那很了不起。才二三十歲呢。
  　　
  　　﹣我也很喜歡阿城的‘屎尿屁’，王德威的序有所分析，不敢再多說。反正能把這些髒、亂、差用得恰當(dāng)，就是‘還政於民’，就是相信在民間有活力，不說教不擺‘道統(tǒng)’，野得來很厚。就這樣。
•   　　 從包里面取出阿城的《遍地風(fēng)流》，這個下午就把它看完。書分成三部分：遍地風(fēng)流，彼時正年輕，雜色。讀到《雜色》才知道這是最好的一部分，這部分寫底層老百姓的生活，看的過程中得調(diào)動我腦里面極度貧乏的歷史知識，只有聯(lián)系歷史背景才能比較清晰地領(lǐng)會到故事的意思。饑荒，文革，1949年，纏腳，舊風(fēng)俗例如（三妻四妾，召妓，賭徒），反右運動，土改等文化。凡是有人坐牢或者死了都深刻映射當(dāng)時社會特征。讀起來，像魯迅在寫阿Q，林祥嫂，孔乙己。
•   　　 讀阿城的文字，總要被沖擊一下。
  　　
  　　 或是如酷夏難耐一杯冰鎮(zhèn)西瓜汁的慰藉，或是如寒冬郊外，燃起篝火，一簇又一簇火星濺起。
  　　
  　　 遍地風(fēng)流，讀著讀著便不自覺地有涼意颼颼的從腳底滲入。是《溜索》中首領(lǐng)的暢快和豪邁，“往下看不得，命在天上”。再回首，一聲尖哨，便已過江。漢子們對著怒江撒尿，結(jié)果在萬丈懸崖上看去，奔涌的怒江竟成了細細的尿水。此時此景，不需多言。
  　　
  　　 《洗澡》里的騎馬人如此隨性，看著天邊那朵黃云，吆喝幾句，便策馬追上。
  　　
  　　 讀著讀著，便自覺汗顏，而平日灑脫的姿態(tài)在阿城筆下這些漢子們的映襯下也萎縮起來。
  　　
  　　 阿城曾坦言不喜歡自己早期的作品，這里面包括《遍地風(fēng)流》。這些小短文都是阿城年輕時在內(nèi)蒙、云南插隊時寫下的。他自稱這些早期稚嫩的文字中有一股腔調(diào)，而這種腔調(diào)恰恰是他竭力想擺脫的。
  　　
  　　 讀《遍地風(fēng)流》，我沒有讀到腔調(diào)，我只讀到了那昂昂的生命力，那如木頭火星綻放的青春和恣意。我讀到一股“氣”，一股奔騰肆意的“氣”。亦或許這就是阿城提到的“腔調(diào)”，倘若如此，那我也是愛極的。
  　　
  　　 文如其人，說的一定是阿城。無論是《遍地風(fēng)流》、還是《樹王》、《棋王》、《孩子王》，讀完阿城，一個阿城就活靈靈的跳到你的目前。
  　　
  　　 劉小東說，浩瀚書海，倘若直選一本書，那一定是阿城的《遍地風(fēng)流》。我無法確定這是否是朋友間的溢美之詞，但對于《遍地風(fēng)流》，我很確定，多年之后，我再次翻閱，一定不會有失望和沮喪。
  　　
  　　 《成長》中的王建國成年之后成為一名建筑工人，為毛主席紀念堂添磚加瓦，書中寫道，當(dāng)王建國面對天安門撒了一泡尿后，熱風(fēng)襲來，便是一襲淚水。
  　　
  　　 言至于此，便是阿城。
•   　　很久前讀過，可能那時還年輕，很多的話，引起共鳴，但沒有拍案。
  　　今天重讀，不由叫絕，因為太想回去，看看自己。
  　　
  　　這本遍地風(fēng)流，如今再讓阿城寫，恐怕也不會這樣的生動，只有擁著那一種情緒那能變成文字，落在紙上。
•   　　阿城行文平靜之極，其實都是暗流；深夜看著看著，就看成活聊齋了。腿軟的不行，這時就得換本什么說美食的書，補一補，緩一緩。
•   　　說胡蘭成的人世是一種溫煦，眷戀，字里帶著嫵媚，有芬芳，帶著一團捧起來的熱流。
  　　
  　　阿城的人世是一種亢然，一種細水急流。阿城的字里有流氣，有入木三分的撩撥勁兒，一撩一撥讓人剎不住。
  　　
  　　《洗澡》是阿城下鄉(xiāng)時的小說，像是一張草原的油畫。里面的狀態(tài)在呼吸，人的對話美極了，現(xiàn)在看來是有粉飾在里面，但粉的恰到好處，粉的不露胭脂氣。
  　　
  　　對于草原，幼年常時讀沈石溪寫過草原的狼。他大筆墨刷出了狼的奔，狼的嗥，狼的齒，淋漓盡致的沸騰人的原始生機，那是一種自然下的生命力，生存的鏗鏘有力。
  　　
  　　田壯壯的《盜馬賊》和《獵場扎撒》，是入了草原的骨。他經(jīng)常在訪談中提起自己的一段經(jīng)歷，如何明白草原。私下看了很多遍，有幸親眼見到壯爺，歪著身子，坐在講臺一側(cè)，輕推話筒，說那段奇異。
  　　
  　　壯爺說，早晨出了蒙古包，站在草原上，天地?zé)o邊，太陽貼著地平線，他回過頭，看到自己的影子甩出去幾十米。從那一刻，知道了草原，知道了電影里的光線。
  　　
  　　海子在《九月》里：
  　　
  　　我把這遠方的遠歸還草原
  　　
  　　一個叫馬頭 一個叫馬尾
  　　
  　　我的琴聲嗚咽 淚水全無
  　　
  　　透著青春的澈與憂傷，現(xiàn)在讀來已沒有當(dāng)初的激動不已。
  　　
  　　阿城在草原里的風(fēng)流，就是這里騎馬的女子給人講述白云與遼遠，一句“你懂得草原”，讓坐在電腦前的自己汗顏。
  　　
  　　
  　　
  　　阿城的筆墨，感染力來自簡，剔除了所有修飾。他對動作的描繪，截取幾個關(guān)鍵幀，把最有勁兒的地方帶出來，拖過的痕跡掃干凈。情境里又有留白，承的是古韻。
  　　
  　　
  　　
  　　
•   　　很多年以前，我有個很不好的毛病，就是在買來書的第一頁寫上購買日期。
  　　現(xiàn)而今我家的四本作家版阿城作品（缺《閑話閑說》）的第一頁上都寫著“1999.7.9”。
  　　同學(xué)們，這就是一個剛參加完高考的孩子給自己的獎勵，買了四本現(xiàn)在買不到了的書...
•   　　封建統(tǒng)治者，帝國主義，軍閥地主官僚買辦，這是舊社會的三座大山。
  　　對于我這樣生于80年代的人來說，從知道這些東西開始就沒有懷疑過打倒這些東西的正當(dāng)性。好像這些東西天生就是要被人們打倒的，是這樣么？
  　　
  　　直到今天讀到一篇文章，徹底擊潰了我原先的偏執(zhí)和愚昧。即使是地主，也不應(yīng)該全部打倒的……其他各項也是如此。
  　　
  　　
  　　家具/阿誠《遍地風(fēng)流》
  　　　　
  　　　　王換三是王村人。他小時候家境不是很好，有幾畝地，沒有牲口，春種秋收，靠的是家里人肩拉肩扛。收秋之后，換三的父親做些小買賣，四處跑，積下點錢。年前回來，什么也不買，都交到換三母親手里，父親自己坐在炕上抽旱煙。
  　　　　換三母親在家操持家務(wù)，養(yǎng)些雞什么的，不吃蛋，讓換三拿到集上賣了。賣了，錢都交到母親手上，換三自己袖著兩只手，在街上走走，和村里的人打打招呼。
  　　　　過年前一個月，宰了一頭豬也是拿到街上賣了。年怎么過呢？用自己種的土豆子換些豆腐，留十幾個雞蛋，殺豬留了血和腸，還有肺，肺賣不出什么錢，自家的土豆子做些粉條，包些餃子，敬過了祖宗，一家人也吃得熱氣騰騰。
  　　　　王換三最記得父親的不說話，母親的勤儉。年三十晚上母親舒展了一張苦臉，還會捏起嗓子哼小曲。父親抽著煙不說話，只有額頂是亮的。
  　　　　王換三聽母親哼小曲，不知為什么就會立志，讓父母老了的時候，過年吃一頓肉丸的餃子。這個志脹得換三胸滿滿的。換三年輕，年輕人都是覺得日子無盡頭，天大的抱負，拼命做就是了。
  　　　　父親母親的意思是買地，農(nóng)民的志氣就是腳底下的地。王換三能娶上媳婦，也是丈人家看得起王家要買地。農(nóng)民的信用，都在土地上。
  　　　　媳婦過了門，幫著婆婆勤儉。王家的一股繩擰得緊緊的。難得的是王家的人不生病，王村的人都知道換三家遲早是要發(fā)的。
  　　　　果然就發(fā)了。頭幾年還看不出來，等王家地里要請個短工的時候，王家已經(jīng)有了二十幾畝地了。
  　　　　換三在莊稼上是把好手，地里，場上，入庫。什么都瞞不了他。做王家的短工不容易，東家懂，占不到便宜，而且東家干起活兒來不要命。
  　　　　后來又雇了長工，再后來家里都雇了人。到一九四八年土改的時候，王家劃了地主成分，換三當(dāng)家，是地主分子。
  　　　　王家的地，房子，牲口，家具，都分給了村里的貧雇農(nóng)。換三請人打的一套家具，桌子分到東家，凳子椅子床分到西家南家北家，柜子拿到村公所。
  　　　　王換三自此再也沒有看到過自家的家具成套的樣子，能活下來已經(jīng)不容易了。不料三十年后，政策變了，村里又分了地。王換三也摘了地主帽子。父親過世了，母親還在，有兩個孩子都大了，老婆還能操持家里。
  　　　　王換三站在子加分的地頭上，當(dāng)年的志氣沒有了。晌午的時候，有兩個外鄉(xiāng)人經(jīng)過，問換三村里有沒有舊家具賣，換三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么。
  　　　　換三回到村里，見場上聚了不少的人，就走過去望望。原來村里各家將舊家具都抬到場上，那兩個外鄉(xiāng)人在收買。
  　　　　王換三突然見到當(dāng)年自己的家具在場上重新擺成了一套。三十年過去了，好像各奔東西的朋友再碰頭，各是各的風(fēng)霜。
  　　　　外鄉(xiāng)人說南洋的華僑喜歡這樣的舊家具，古樸。你們用舊了的東西，看看，人家出國啦。
•   他彼時的野心，就是那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脾氣，卻還用個平實實的調(diào)子著實叫人嘆他的氣魄
•   文藝風(fēng)的牛牛
•   額~~你沒事腫么跑到這兒來了
•   深夜，別補大了，小心一騎絕塵
•   2010-06-08 23:00:46 NopePig
  　　深夜，別補大了，小心一騎絕塵
•   這就是阿城文字的魅力所在
•   你也撩撥得恰到好處啊。寫得很好。呵呵。
•   偶小時候也讀過沈石溪的小說，幾乎每篇都喜歡
•   寫的好，轉(zhuǎn)到我的博客了，感謝您的文章
•   阿成的書好看么
•   高價收購，賣不賣？
•   當(dāng)時這孩子絕想不到該獎勵習(xí)慣會變異為日后的上貨習(xí)慣。。。
•   挺有商業(yè)眼光的啊
•   不賣！高你們也給不了幾個！
•   我至今仍有這個很不好的習(xí)慣……
•   ls,hy終于可以85折了。。。
•   奇怪，阿城的書現(xiàn)在很難買到
•   我缺一本遍地風(fēng)流，可惜
•   為什么是個很不好的毛病呢？
•   我覺得遍地風(fēng)流講的是道德，太保不喜歡這個詞兒，他用精神契約。
  前段老陳說余華沒文采，我嫌陳罵得不準確，私以為余華的小說沒有道德。
•   前陣子張大春到大陸來，說了一句很重的話，他說“我們是不是都在用漢字寫西方小說呢？”
  從這個標(biāo)準來說，阿城的小說應(yīng)該不算這個行列的。當(dāng)然，不是說跳出了這個標(biāo)準就是好。
  余華是很典型的看西方翻譯小說，寫翻譯體小說出名的作家。我覺得余華寫的小說和他的生活經(jīng)驗沒有關(guān)系，而是和他的閱讀經(jīng)驗有關(guān)。他的小說是一種“杜撰”(想了半天也找不出更好的詞語)出來的小說，而非想象出來的小說，所以沒有質(zhì)地，是空架子。
•   好文章··
•   我也喜歡的
•   阿老啊阿老
•   好文章！值得一讀！
•   我了解阿城也是從《閑話閑說》開始的，真的很棒
•   03年在網(wǎng)上找阿城的文章打印在有輸送孔的紙上看.終于買了幾本臺版的阿城.
  繁體豎版的書竟然沒什么閱讀障礙,還是歸功于阿城的文字引人.
•   腦子清楚 嘴巴利索
  我想得到 說不出來的 說的那么好
•   同為高中時看 當(dāng)時只買了閑話閑說和威尼斯日記 沒遇著其他幾本 悔死了
•   想起自己泡圖書館的日子。
•   樓主文采可以啊，可以出書了
•   確實如此～
•   讀到這么平淡的敘述，不知怎么，一下子悲從中來。
•   人生在這個世間，有一切苦。
  說緣起，緣滅。牽扯。
  平淡的訴說，
  世界的一個切面，
  誰知道誰的苦呢？
•   所謂的斗地主就是先糾結(jié)一幫游手好閑的地痞流氓煽動起來的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孩子哪能窺到過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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