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橫生的時光
出版時間：2008-05 出版社：左岸文化事業(yè)有限公司 作者：艾瑞克．霍布斯邦 譯者：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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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九十一歲的歷史學家，他的生命長度幾乎等同於「恐怖的」二十世紀。雖然如此，他自己也誠實地說：個人的生活經(jīng)驗其實與二十世紀的許多恐怖事件之間，存有明顯的矛盾，因為至少一般人的生活仍講得出好笑話。
身為一位歷史學家，而不是小說家，
他的筆觸充滿熱情卻不煽情，
敘事方式叼叼絮絮卻不試圖勾勒一個戲劇化的人生，或者特意營造某種感染力。
可是跟隨他信手拈來的吉光片羽，
才發(fā)現(xiàn)他側(cè)面認識了許多影響二十世紀發(fā)展的重要人物
不論是政治方面、思想方面或社會行動方面。
他也許不是某個事件的直接參與者，
卻在某種機緣下近身觀察，加上身為歷史學家對文獻的嫻熟掌握，
幫助他速描事件中人們的處境，以及每個世代、每個地區(qū)的變動痕跡，
讓我們體會「那些年代、那些人、那些事」。
你會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平凡的人生，但不只是「他的」人生
是一個趣味橫生的「二十世紀」人生。
「霍布斯邦已經(jīng)闡明了許多題材和論點，從十七世紀到二十世紀末、印度到拉丁美洲，其涵蓋面之廣令人詫異。他擁有極富創(chuàng)意的心靈和罕見的天賦，得以構(gòu)思出新的概念並加以宣揚，而且這些新概念對之後的歷史創(chuàng)作影響深遠。就史學方面的才智而言，學界無人可出其右?！?br />－－一九九七年於「沃夫森歷史獎」頒獎時的致詞／凱斯．湯瑪斯爵士
「目前沒有任何以英文進行撰述的歷史學家在掌握事實與資料上的能力，堪與霍布斯邦匹敵。其關(guān)鍵正在於『掌握』這項能力。霍布斯邦儲存和檢索細節(jié)的能力，已達到正常情況下惟獨配備眾多工作人員的龐大資料庫才能夠處理的程度。霍布斯邦那種從眾多資料中歸納出既令人驚訝又讓人佩服的結(jié)論之天賦，這麼多年下來依然不斷成長。他是一位歷史學家，不是小說家，但是他細密頭腦內(nèi)的引擎，卻具有勞斯萊斯等級的想像力?！?br />－－獨立報週日版／尼爾．阿敘森
「他似乎既從容不迫又熟練自在地徜徉於許多地點、主題和世紀之中，時而語帶幽默並展現(xiàn)出難得一見的天分。儘管霍布斯邦的特質(zhì)與布勞岱爾頗為不同，但他擁有同樣寬闊的視野、深入的觀察能力、朝氣蓬勃的精神以及（不得不再度強調(diào)的）天分?！?br />－－法國《世界報》／皮耶爾．古貝爾
「當代的奧林匹斯山神……」
－－《泰晤士報》／艾恩．芬雷森
「這是一本有趣得不尋常並令人愉快的自傳，充滿了細節(jié)並不時出現(xiàn)睿智的省思。」
－－每日電訊報／亞蘭．馬西
「罕有自傳可較本書更加華麗?；舨妓拱罟P鋒優(yōu)雅，於精確之中富含機智……他記憶中的過去重新躍然紙上……其趣味橫生的時光也是極不尋常的時光?！?br />－－《觀察家報》
「因為訓練，有著一雙比任何人都超脫的眼光，有誰能比歷史學家更適合擔當自傳的書寫者呢？這本書是《極端的年代》的對立面——它是『霍布斯邦的年代』?！?br />——知名歷史學家／佩里．安德森
作者簡介
出生於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結(jié)束的前一年（1917）。童年在維也納度過，青少年時期在柏林度過，不論維也納或是柏林都屬於戰(zhàn)敗的一方。在動盪的時代裡，有人選擇法西斯，青年霍布斯邦則選擇了共產(chǎn)主義。
從此之後，馬克斯思想成了他終身奉行的價值。一位有著獨特史觀的歷史學家，寫就了膾炙人口的大眾歷史讀物。他認為歷史的推動者不是帝王將相，而是「平凡百姓」，甚至是落草為寇的軍人和牧人，所以寫作了《原始的叛亂》、《盜匪》這樣探討平民叛亂的歷史書；他認為學術(shù)不應(yīng)該為少數(shù)人服務(wù)，因此書寫了以一般大眾為對象、橫跨三世紀的系列叢書：《革命的年代》、《資本的年代》、《帝國的年代》、《極端的年代》。他的著作在一九六○年代，不論是合法流傳或非法盜版，都成了第三世界人民反對獨裁統(tǒng)治的思想來源，都成了憤怒青年反對傳統(tǒng)、亟欲推倒權(quán)威的引用辭彙。
他一九三六年加入共產(chǎn)黨，一九四六年進入「共產(chǎn)黨歷史學家小組」。對他來說「黨」（Party）這個字的「P」具有大寫般的重要地位，甚至想像不出如何跟非黨員交往戀愛。但是隨著一九四八年之後冷戰(zhàn)的到來，自由世界這方的共產(chǎn)黨面臨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危機，每況愈下的是，一九五六年史達林的惡行公諸於世，許多黨員紛紛退黨，霍布斯邦卻選擇留下來。
一九六○年代後霍布斯邦抱持他的世界觀，成為少數(shù)真正瞭解拉丁美洲的歐美人士。也以他老一輩的「革命分子」身分，關(guān)心「嬉皮世代」。目前，秉持無國界的世界主義以及平衡觀察的視野，「全球化」成為他關(guān)切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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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6條)
- 我們總是在談?wù)撐覀兾覀儾恢赖臇|西，我們輕而易舉的憎恨它，侮辱它，卻毫無意愿去了解它。我們總是自以為聰明，嘲笑前人的愚蠢。
這是一本每個中國的年輕人都應(yīng)該讀讀的書，作者的經(jīng)歷，博學以及長壽讓他擁有無以倫比的資格，教導我們，如何看待已經(jīng)逝去的那個時代。
書中引用的那首詩，我非常喜歡。
我進食于戰(zhàn)役之間，在謀殺者當中/席地而眠/ 你們將自洪流中浮起/于我們滅頂之處/請勿忘記/ ——當你們談?wù)撐覀兊能浫鯐r——/你們幸免陷入的/黑暗年代
-- 布萊希特
?。〞难b幀流露出中信出版社一貫的經(jīng)濟類暢銷書的品味，由中信來出版這本書，多少帶有一點諷刺的意味） - 讀這本書，其實從某種程度上是想了解作者為什么會選擇那樣的信仰路線，他對共產(chǎn)主義運動的體會。因為爺爺也是一個知識分子而選擇了同樣的道路（入黨時間27年，在北京讀大學期間），所以這條路線對我而言有特別的神秘的感覺。體味很多，卻難以說起，至少，那一代人的選擇不是我們可以簡單的用“盲目”二字概括的，一代一代人，各有各的處境，我們的后知之明其實也并不真實，因為不同版本的歷史有不同的盲點。崇高偉大的版本固然虛假，但古拉格的版本是否也過于樣板化？通過一個老人的真實經(jīng)歷，也許可以體味到共產(chǎn)主義運動的更真實的過程和狀況。
- ﹣打了一大半，特然死機...... 無哂心機。只剩下一點點興趣來寫下些記錄了。
﹣我沒有學過歴史，更沒有學過‘世界歴史’，這本書作者以自身八十年的經(jīng)歴去寫廿世紀，吸引了我的眼球。
﹣作者年青時代那幾個章節(jié)最吸引我，因為我從沒有看過一戰(zhàn)後歐洲的東西，那是一段對我來說從未觸碰過的歲月。更重要的是，作者不是很死板的寫歴史，而是用自已的經(jīng)歴談?wù)紊?，那是個十分個人化而有趣的視角。當然這視角也帶來某程度的閱讀困難，因為我沒有那時代背景的理解，幸好譯者的注釋做到很好，幫了很多。
﹣作者的共產(chǎn)黨員身份帶來了十分有趣的視角。這不只是因為冷戰(zhàn)格局下作者在英國遇到的困難，又或所謂的一些政治鬥爭。更多是讓我開始’想像‘到在作者年青的時代，共產(chǎn)主義或左翼思潮因著俄國革命的成功，真的成為一種國際性的政治大潮，這是今天’共產(chǎn)主義‘全線敗退的社會所不能想像的。而且更有意思的是，那時的政治格局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而必須放在歐洲數(shù)百年的政治史中去看，才更有意思。這算是開啟了我的某種視野吧。
﹣作為一個生活在西歐的左派，而且是經(jīng)歴了或許是人類歴史中物質(zhì)條件改善的最明顯的歲月，作者的生活細節(jié)變得十分有趣，比如說他對爵士樂的鍾情，他在威爾斯的鄉(xiāng)間別墅，他因為學術(shù)生涯而全球的去走動等等。這種左派有血有肉，比起我們看那些樣板更有味道，也更可親。
﹣由於知識有限，對作者寫法國、西班牙、義大利、南美、美國等幾個章節(jié)，讀得很粗，沒有用心。
﹣謝謝明報介紀了這位作者，想來是因為他最近過身吧。臺灣誠品也做了個推介活動。雖然我對明報或誠品有些看法，但他們畢竟在某些時候還是就文化傳播做了重要的貢獻。 - 我最近去清華看望因摔傷骨折住院的何兆武先生，房間干干靜靜，老先生笑瞇瞇的，潔白的床上放著一本他正在看的、英國左翼史學家霍布斯鮑姆的自傳《趣味橫生的時光——我的20世紀人生》，回來我也趕緊買來了這本書，一讀果然“趣味橫生”。
但正如譯者周全所指出的：書的原名“interesting times”（直譯“有趣的時光”）其實是一句反話。所以，他加了一個“橫生枝節(jié)”的“橫生”，并在“譯后記”中解釋說：它來自這樣一句據(jù)說是譯自中文的看似祝詞、實為咒語的話：“May you live in interesting times!”（直譯是“愿你活在有趣的時光!”），然而“無人知曉典出何處。”
我從網(wǎng)上查閱了一些資料。據(jù)說它是出自Robert F Kennedy翻譯的馮夢龍《醒世恒言》第三卷“賣油郎獨占花魁”一篇中這樣一段話最后一句的英譯：“卻說莘善領(lǐng)著渾家阮氏和十二歲的女兒，同一般逃難的，背著包裹，結(jié)隊而走。忙忙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wǎng)之魚。擔饑擔凍擔勞苦，此行誰是家鄉(xiāng)？叫天叫地叫祖宗，惟愿不逢韃虜！正是：寧為太平犬，莫作亂離人！”同書第十九卷還有：“〔程萬里〕每日間見元兵所過，殘滅如秋風掃葉，心中暗暗悲痛，正是：寧為太平犬，莫作離亂人!”
我沒有找到這本譯著。但如果說“May you live in interesting times!”就是“寧為太平犬，莫作亂離人！”這句話的意譯，兩者之間的確還是有一些距離（這句常見的中國諺語也被英文直譯為“It 's better to be a dog in a peaceful time than be a man in a chaotic period!" ）。在中文里面，這句話并沒有詛咒他人的意思，而只是感嘆自己的身世或者這個亂世，或還以“寧為……莫作”的句式表達了普通中國人對于和平與安定的一種極其強烈的愿望。
這句話在英語世界中的獨立使用，最早從文獻上有據(jù)可查的是20世紀30年代晚期的英國外交大臣奧斯汀·張伯倫（首相張伯倫的兄弟）、而據(jù)他說又是來自英國的駐華大使許閣森所言。而且，他說，“的確，再沒有什么時代比我們現(xiàn)在這個時代更令人恐懼和缺乏保障。”
這一“來自中國”的咒語據(jù)說還只是第一句，后面還有兩句是：
May you come to the attention of those in authority（or government)!（愿你得到貴人或政府的關(guān)照!）
May you find what you are looking for! （愿你找到你尋求的東西，或者說心想事成!）
但說這三句話作為“咒語”是“來自中國”，并沒有可靠的證據(jù)。所以，有人認為，它們其實不是來自中國，始作者可能只是為了給它們增加一種神秘的意味而故意說是“來自中國”。
此且擱置不論，另一個問題是，說“咒語”或許也太沉重，或還不如說這是一種黑色的幽默，一種反諷或譏刺。不管怎樣，這三句話，還是包含了一種生活的智慧，甚至可以說也包含了一種獨特的對于20世紀的感受和反?。喝藗兌嗝聪牖钤谝粋€快樂有趣的年代，結(jié)果卻活在了一個最無趣的、甚至基本生存也沒有保障的時代；人們多么想有特別看顧自己的政府或者貴人、甚或救星，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他們反而是災(zāi)難；人們多么想得到自己熱烈尋找和追求的東西，比如說想尋求一個“人間的天堂”，可是，當?shù)玫剿臅r候，或者當它被宣稱實現(xiàn)（或正在實現(xiàn)它的路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這樣一回事。這就像霍布斯鮑姆的另一本描述從1914到1991這一“短的20世紀”的書《極端的年代》所引梅紐因的一句話：“它為人類興起了所能想像的最大希望，但是同時卻也摧毀了所有的幻想與理想。”
總之，不管是不是“咒語”，無論是在對上述中國典籍的譯文中、還是在20世紀30年代晚期英國外交官所使用的語境中，以及霍布斯鮑姆用在其自傳書名中的意思，“interesting times”顯然并不是指真的“快樂有趣的時光”，而是指“亂世”、“噩運”。說出這句話其實帶有一種相當沉痛的意味，暗示著事實上生活的時代其實是一個“亂世”、一個兵慌馬亂的時代、一個大劫難的時代。在這樣一個時代里，一個人隨時可能遭遇不測，隨時可能橫死——或者遭受暴力而死、或者饑餒而死，在現(xiàn)代則還有受迫害而死、被批斗而死等等。
然而，這樣一個時代雖然有其種種災(zāi)難與不幸，卻也留下了許多（或許比其他時代還更多）可歌可泣、閃閃發(fā)光的人物和事件，同時也還有一些“旁觀之清”和“后見之明”。生在1917年的霍布斯鮑姆的以上兩部著作或就是這樣的一種“后見之明”。而生在1921年的何兆武先生的回憶錄《上學記》也同樣是這樣一種“后見之明”，這本書也讓人讀來津津有味而一紙風行。這兩位作者雖然并不是時代的弄潮兒，像何先生尤其不是，他們并沒有處在風暴或事件的中心，但作為富有思想的史學家，作為時代親歷的觀察者，卻為我們提供了過去時光的一些寶貴的個人記錄。
2011-4-4 -
西閃/文
作為一個以追尋真實為志業(yè)的人，注定要和謬誤打一輩子的交道，這似乎是歷史學家的宿命。只不過霍布斯鮑姆沒有想到，他竟與謬誤糾纏了近一個世紀。
說起謬誤，霍布斯鮑姆的人生一開始就錯得離譜。他的家族本姓“奧布斯鮑姆”（Obstbaum），可是當他的祖父，一個猶太木匠從俄屬波蘭漂泊到英國時，姓氏卻被官員誤寫為了“Hobsbawm”。待到給霍氏本人辦理出生登記時，他的姓氏又錯成了“Hobsbaum”。
這不是命運送給霍氏的第一份謬誤，當然也不是最后一份?；羰系母赣H是倫敦貧民區(qū)的猶太木工，而他的母親是維也納珠寶商的千金，鬼使神差，兩人在埃及相戀。誰知一戰(zhàn)爆發(fā)，他倆在中立國瑞士登記成婚后，卻回不了英國，也回不去敵對的奧匈帝國，只好返回埃及。霍氏在亞歷山大港出生，兩歲時隨父母移居維也納，在那里才展開自己有記憶的生活。可是很快命運再度出手，他十二歲時喪父，十四歲亡母，輾轉(zhuǎn)柏林，不得不去到英國寄人籬下。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開始自己的求學之路，孰料叔父一家移民智利，他再次無依無靠，只好以劍橋為家。剛剛畢業(yè)，又遭遇二戰(zhàn)突發(fā)。應(yīng)征入伍，卻又因過世母親的國籍，在英軍中飽受歧視與監(jiān)督。由于有通敵嫌疑，他被限制出境，娶個老婆，結(jié)果還跟別的男人跑了。
如果說這接二連三的謬誤全怪命運作祟，那么另一些謬誤則與霍氏的個人選擇不無關(guān)系。青少年時期，他親眼目睹魏瑪共和國的軟弱與傾頹，也親身感受過意識形態(tài)的沖擊。在法西斯主義甚囂塵上之時，他因為猶太身份，同時憑著直覺與熱情，傾向共產(chǎn)主義。到了英國，霍氏正式加入共產(chǎn)黨，從此背負這一身份，風風雨雨直至今日。政治的角力，冷戰(zhàn)的傾軋，加諸霍氏身上，自然是錯謬百出，具有非同一般的況味。記得當年讀他編著的《傳統(tǒng)的發(fā)明》，我已大致猜測得到，他的共產(chǎn)黨員身份定是阻礙了這位才華橫溢的學者邁上牛津劍橋的講壇，但沒想到他竟為此只能長年呆在夜校里充任講師，直至退休。如今細讀他的自傳《趣味橫生的時光》，才完全明了，他一生的謬誤何以橫生。
和他的朋友以賽亞?伯林一樣，霍氏視20世紀為“最糟糕的世紀”。不過與一帆風順的伯林相比，命運多舛的霍氏與那個同樣錯謬千端的時代形成了一種“錯上加錯”的惡趣——我想這是他將自傳命名為“Interesting times”的原因。共產(chǎn)黨員、馬克思主義史學家、左派人士、爵士樂愛好者等等，各種標簽雜糅，就像之前看到的，它們帶給霍氏頗多不公平。但是也要看到，同樣的命運也給予了他意想不到的運氣和聲名。不說別的，他的著作能夠在中國一一暢行無礙，少不了這身左派行頭所帶來的幸運。
然而如果讀者能用心去閱讀霍布斯鮑姆的作品，就會發(fā)現(xiàn)，在那身行頭的背后，是一顆畢生追求真實的誠心。就像他自己所說，早在十多歲的時候，有一個原則就已成形，且從未更改過：“即便是談?wù)撈鹱约荷凶钤谝獾娜宋锘蚴虑榈臅r候，我們也不應(yīng)該自欺欺人?！痹谶@一點上，他從未被任何意識形態(tài)所俘獲。他堅稱，從根本上講歷史學家研究的起點，就是區(qū)分確鑿的事實與憑空虛構(gòu)，區(qū)分基于證據(jù)及服從于論據(jù)的歷史論述與那些空穴來風、信口開河式的歷史論述。（《史學家：歷史神話的終結(jié)者》）
正是因為霍氏有別于“后現(xiàn)代神話”的史家態(tài)度，我作為一個懷揣問題的讀者，才相信我未必能在他的自傳中找到正確答案，但肯定能找到真實答案。
說起來，我對霍氏的疑問歸根結(jié)底就一個：作為一個歷史學家，同時又是共產(chǎn)黨員，霍氏在服從真理或服從意識形態(tài)的選擇面前，他是怎么做的？
我想，這肯定也是大多數(shù)崇敬霍氏的讀者共同的疑惑。事實上就我看來，《趣味橫生的時光》大部分章節(jié)都是從不同的角度回應(yīng)這個問題。讀完這部世紀學人的自傳，借此放寬歷史的眼界，關(guān)于真實與謬誤，我們或許會通情達理很多。
- 口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