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這些年我才懂

前言

　　七個問答題的人生考卷　　下課鈴聲終於響起，我起身繳出了這張寫了很久的考卷。這是一張關(guān)於「人生」的考卷，上面有七個問答題。不是是非題，也沒有選擇題，所以我無法預(yù)知這次考試的分數(shù)。　　我的人生始終被考試所困，最近還常常作考試考壞的噩夢?；蛟S我從小就被過度期待，所以患得患失永無寧日，或許我渴望成功太想贏過別人，所以我無法承擔考壞的結(jié)果。最近一次的噩夢是參加兩天一夜的聯(lián)合考試，第一天考完後住在考場的宿舍裡面，夜裡無風(fēng)無聲也無人，彷彿世界末日，同學(xué)提醒我要去打個卡證明有來考試，我連打了好幾次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名字被顯示出來。在一旁的同學(xué)警告我說，打一次就好了，名字已經(jīng)輸入但不會顯示。打兩次以上等於白打，電腦無法判讀。他說：「你完蛋了！你等於沒來考試?！刮覐倪@個悲慘的夢境中驚醒過來。我的名字被我自己重複打了幾次後變成了空白？那，我到底是誰？這不正是我剛剛才繳出去的那張考卷上的第一題嗎？　　第一題　你是誰？（你認識自己嗎）　　「我是小野?！雇ǔＮ視χ娫捵晕医榻B。隨著時代漸漸走遠，對方?jīng)]有聽懂的機會越來越大?！甘颤N？小姐？怎麼聽起來很像男生?！共蝗痪褪恰概?，小葉，你死去哪裡啦，大家都在找你?！够蚴恰改闶侨毡救税?？」於是我很不情願的多加了兩個字：「我是作家小野?！惯@樣好多了。如果在網(wǎng)路搜尋也是同樣的結(jié)果，如果不加上「作家」兩個字，跳出來的會是小野麗莎、小野惠令奈、小野真弓、小野洋子，如果用圖片來搜索可是更精采了，一堆的性感裸照跳出來。就算加了作家，也有可能跳出「小野不由美」。　　當初我應(yīng)該直接用出生時爸爸給我的名字「小埜」當筆名，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了?！笀浮故且暗墓抛郑谀嗤辽戏N兩棵樹變成埜，多麼簡單?！溉粲幸惶飚斘一貧w塵土，請在上面種下兩棵樹吧。」我對著身邊的親朋好友這樣說。「難怪你那麼喜歡種樹。原來是你出生時就決定的了?！褂腥诉@樣替我解釋?！　∈堑模抑傅氖撬劳?。唯有死亡等在路的盡頭，才能顯得出每個人活著的不同意義。人並不是因為死亡逼近了才會去想死亡，人在很小的時候就會知覺到生命是會消逝的，通常那就是長大成熟的開始，也是自覺的起點。我從出生後就哭個不停，媽媽要斷奶也哭，下課媽媽沒來接我也哭，小三輪車被姊姊碰了也哭，媽媽說我因為常常大聲的哭，「哭得連睪丸都縮進去了，還得去找醫(yī)生幫忙拉出來。」　　愛大聲哭的孩子很不快樂嗎？我能確定的是，我有一個很不快樂的爸爸，他的不安、恐懼、悲傷和憤怒深深感染著我們一家人，但是他是自覺的，他知道不可以將這些情緒影響孩子，所以他也常常努力營造著某種積極、樂觀、向上的家庭氛圍，但是在同一個屋簷下，誰都無法掩飾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情緒。媽媽是個隨遇而安的奇女子，如果不是她這樣包容、達觀、慈悲、智慧的個性，是無法忍受爸爸那種不停釋放出來的悲情和絕望的。我們常常覺得媽媽的存在，只是爸爸的影子，無聲無息，卻從沒放棄過她對家人的愛?！　寢岆x開人世三年了，就在她離開我的那一刻起，她的存在感覺越來越清楚而強大，原來，她早已化成了我的骨肉，我從那一刻開始認識了自己，故事就從媽媽的告別式說起吧。我唯有努力擺脫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那個被稱為作家小野的身段，才會找到原來的自己，這是我這些年才懂的事?！　〉诙}　人為何而活？（找到你的信仰了嗎？）　　「大多數(shù)人是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的，甚至於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他們等著別人來指點迷津?！刮业呐笥褩畹虏龑?dǎo)演生前最常這樣說：「所以我們要拍電影給他們看，讓他們知道，每天都是全新的一天，有著各式各樣的可能，作出自己的選擇，找到自己相信的東西，勇敢活下去?！埂　∮袀€在少女時代從烏克蘭逃到德國的翻譯家，花了大半輩子的力氣把杜思妥也夫斯基五本厚厚的小說翻譯成德文，我在「一個女人和五本大象」的紀錄片中看到她駝著背還在燈下繼續(xù)翻譯著書，不假他人之手，自己煮著晚餐。我看著她已經(jīng)彎成一個「問號」的老邁身軀，想她的人生應(yīng)該沒有「問題」了吧。紀錄片「漫步音樂園」記錄瑞士的視障音樂家走訪各地去收集各種音樂和聲音，將人的感官、記憶、心靈和身體重新組合後，協(xié)助身心障礙的孩子們建立對外溝通的能力。音樂家把自己活得像一個直挺挺的「驚嘆號」！　　我羨慕那種很清楚自己的人生要做什麼的人，更敬佩自己人生有殘缺，卻願意窮其一生去幫助弱勢群體的人。我在生命中遇到過一些非常特立獨行的人，他們的故事讓我同樣的震撼和感動，他們都能堅持自己想做的事情，毫不猶豫往前衝。　　我曾經(jīng)有過許許多多的夢想，但是我更想要成功，我常在夢想和現(xiàn)實中擺盪著。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後，我告訴自己不要為世俗定義的「成功」而活，要為自己真正相信的真理而活。不要只想當個出鋒頭的英雄，要學(xué)習(xí)當個配角，一個傾聽者，積極追隨許多前行者完成夢想，也積極幫助需要幫助的年輕人實現(xiàn)理想。我的故事將從我的失敗經(jīng)驗開始。當我能完全臣服於自己的失敗，洞穿了自己的脆弱和不足之後，反而成為一個完整可愛的平凡普通人。這是這些年我越來越清楚的事情?！　〉谌} 誰是你靈魂的主宰？（誰影響你最深？）　　如果生命是一條長長的河流，那麼我的生命是一條被稱為「和平」的河。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時期住在和平西路二段，靠近植物園側(cè)門的一處「三不管地帶」，是注定在後來的都市計畫被鏟除的臨時建築?！　∈艢q那年，大學(xué)聯(lián)考放榜後，我跨過了一條界線，來到了和平東路一段旁的國立臺灣師範大學(xué)，開始我學(xué)習(xí)生物科學(xué)的歲月。雖然後來我從事的工作和生物科學(xué)無關(guān)，但是這四年密集的生物課程和各種實驗，引爆我體內(nèi)巨大的能量，我?guī)е@樣的能量和對世界的看法，闖進和生物科學(xué)完全不同的領(lǐng)域，雖然有點格格不入，但是就是這種「格格不入」讓我替自己開出了一條和傳統(tǒng)不一樣的道路。直到有一天當我離開了電影和電視的工作後，朋友見到我的第一句話都說：「你怎麼看都還像是個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不像是蹚過電影或是電視的人?！埂　∈前?。當年我去中央電影公司上班時所帶的筆記本是師範大學(xué)實驗用的筆記本，我在筆記本上寫著：「白鴿計畫」，「白鴿」代表的是清純、勇敢、飛翔。我還在筆記本上畫了一隻像是待宰的跛腳鴨子，當然事後被解釋成「像火焰般燃燒」的青鳥。白鴿計畫發(fā)展出後來的「臺灣新電影浪潮」，我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遇到了許多天才型的編導(dǎo)，我深深受到他們的影響?！　∷欣硐氲脑搭^，都來自那四年的大學(xué)生活和學(xué)習(xí)，我也在那個年輕飛揚的學(xué)生時代成為「作家小野」。我們這一屆的師大生物系同學(xué)最常開同學(xué)會，在同學(xué)會上我經(jīng)常說著當年的笑話，像我們的合唱團，我們的籃球隊，我們畢業(yè)時出版的班刊「小蝌蚪」，還有彼此的愛情和友情，故事就從這裡開始。我會成為一個像春蠶吐絲般的作家，是因為我大學(xué)時選擇了單純、理性的生物系，雖然後來我放棄了在生物的領(lǐng)域繼續(xù)深造，但成為作家的路就是要這樣繞一大圈才能徹底走出來的。這道理我完全懂了。　　第四題　如何與大自然愉快相處？　　雖然我從事和生物科學(xué)相關(guān)的研究和教學(xué)工作時間不很長，但是卻常常會有一些銘刻在靈魂深處的東西讓我魂牽夢縈，我會很自然的走向海洋或是森林裡。我常常想起和同學(xué)們在黑夜的森林裡搭著帳篷，掛起白布幔點著燈來吸引夜間的昆蟲，尤其是大量的蛾。如果在森林的帳篷裡醒過來，發(fā)現(xiàn)窗戶上全是沒有離開的蛾，我就會想起很詩意的句子：「我的夢就像是停在窗前的皇蛾，瞪著兩個假眼看著我?！埂　』蛟S我最後選擇了創(chuàng)作當成是一輩子的志業(yè)，是因為我在大自然中看到了無窮無盡的詩意。我走進大自然把自己想像成樹蛙、寬腹螳螂，我就會和牠們在大自然中相遇，他們也會教導(dǎo)我一些生活在水泥叢林裡無法體驗的感覺。　　我走在一條植著山櫻花的「手作步道」上，這條步道是由許多志工們配合政府相關(guān)單位用智慧和勞力合力完成的，他們阻擋了水泥道路的入侵，讓步道四周的動植物共存共榮。人類的生命源自於大自然，所有人類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在大自然裡都可以找到解釋，這樣的信念我越來越堅定?！　〉谖孱}　你願意與誰同行？　　因為工作的關(guān)係，我接觸過不少世俗定義的「大人物」或是「名人」。曾經(jīng)聽過一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以本身的經(jīng)驗教導(dǎo)另一位剛躋身為大人物的人說：「建立人脈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找到某個領(lǐng)域的關(guān)鍵人物和他認識，就可以拉出一脫拉庫的人，找到幾個關(guān)鍵人物後，很快就建立了網(wǎng)狀的人脈?！埂　∵€有一個企業(yè)家告訴我說，他從來不會丟掉任何一張名片，並且還會在名片後面寫著這個人的特徵樣貌：「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人和機會?！顾麄兌己苋菀壮蔀橐粋€成功者。有些父母苦心積慮的送孩子去讀貴族學(xué)校的理由，也是替孩子將來的人脈打點基礎(chǔ)。他們的行為和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喜歡現(xiàn)代人經(jīng)營那種有目的、功利性的人際關(guān)係，那叫做「公關(guān)」，是虛假的，是經(jīng)不起考驗的。　　那麼，就從一封陌生的小學(xué)生的來信說起吧。我曾經(jīng)對於每天不斷出現(xiàn)在信箱對我有所要求的信件感到煩躁不安，可是當我用愉悅的心情去面對時，才知道這是多麼美好的事。原來我可以輕易讓對方感到滿足和快樂。就算是婉拒也可以是那麼心平氣和?！　〉诹}　人為什麼痛苦？　　人的痛苦是如何產(chǎn)生的？為什麼生命中經(jīng)常會有歉疚和哀傷，從很微小到極巨大，到不可承受？這個問題要去問德國哲學(xué)家叔本華，我高中時代的最愛?！　”^厭世的天才哲學(xué)家叔本華不相信人類會有真正永恆的快樂，他覺得人類永遠會被痛苦折磨著，因為人類有旺盛的生命力，會不斷產(chǎn)生意志力和無窮的欲望，當這些意志力和欲望沒有得到滿足時就會痛苦；就算暫時滿足了，很快又會有新的意志力和欲望，然後又會陷入無止盡的痛苦中。但是痛苦對於想要創(chuàng)作的人不是件壞事，往往最好的作品都是在巨大的痛苦後產(chǎn)生。所以我的初中老師朱永成介紹我看《貝多芬傳》。我終於相信人生的痛苦是無時無刻不在，也無所不在的。人要學(xué)習(xí)的是對痛苦的承受能力?！　∥业母咧袝r代過得非常自卑而痛苦，所有的欲望都被壓制，尊嚴也常受到無情的踐踏。於是我參加了長跑比賽和歌唱比賽，我要鍛鍊另一種能繼續(xù)忍受痛苦的意志力，以免被痛苦和恐懼給吞沒。如果師範大學(xué)的學(xué)習(xí)和生活是天堂，那麼我的高中夜間部的生活無疑是地獄。而我和地獄共存了三年。　　人生歷經(jīng)不同的痛苦煎熬後，我終於了解，學(xué)習(xí)如何化解痛苦，還不如練習(xí)用一種自我解嘲的幽默方式，慢慢將痛苦吞食，或許在某一瞬間，還會有甘甜的滋味在喉間。　　第七題 如何獲得幸福？　　這一題應(yīng)該是前面六題的總結(jié)。獲得幸福的步驟就是要先認識自己，接受真實的自己，進而喜愛自己。然後就會知道自己要什麼？為何而活？進而找到自己的信仰，也找到自己靈魂的主宰。這時候的你，已經(jīng)可以和這個世界愉快的相處，從大自然裡得到快樂和寧靜，和身邊遇到的任何人都能和平相處、相互尊重。最後當你學(xué)會了承擔世間的痛苦，幸福將隨時隨處俯拾皆是。　　媽媽是個笑口常開的幸福之人。因為她覺得自己很平庸但很幸運，她總覺得別人都比她聰明，所以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賞別人，讚美別人，也常給別人溫暖和方便。我?guī)缀鯖]聽過她怨天怨地怨別人，她也不會怨自己，所以她是一個完全能接受自己的人。我的二姊最像媽媽，我問起她關(guān)於幸福的感覺，她燦爛的笑起來說：「我常常感到幸福?？吹酱巴饩G意盎然，感到陽光曬在身上，有體力爬山，兒子弄一桌飯菜，替我鋪好被單，衣服洗好被曬起來，看一本好書，聽一場講道，親友們的問候和體貼，和家人聊天或回憶?！埂　⌒腋＞褪沁@樣隨手可得的。每個人每天每時每刻都有可能體驗到幸福，除非你是一個非常頑強又自以為是的人，把幸福當成是不能回收的垃圾，隨手丟棄，讓垃圾筒裡堆滿了你丟棄的幸福，兀自嘆息。　　……　　人生不是是非題，沒有絕對的對錯、是非和黑白。人生的許多問題往往是相對的，常常是一體的兩面。人生也不會是選擇題，不因為你每次都作了正確完美的選擇，而有了正確完美的人生。每個人的人生都不盡相同，所以正確的人生其實是不存在的。人生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問答題，就像這本書所提出的七個大哉問，我在書中說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不斷追尋探求著自己的人生答案，也想幫助你去尋找自己的人生答案。　　人生的答案只有透過一次又一次的回答，才能撥雲(yún)見日，越來越明朗。你越早去面對和思考這些問題，越不會讓自己像一球被弄亂的毛線球，理不出頭緒來，也不會繞了許多冤枉的路，最後被亂了的毛線球綑綁住自己，無法繼續(xù)前進。朋友常常覺得我的人生很順遂，甚至還覺得有點傳奇。其實我的人生被動而沒有規(guī)畫，還甚至有點失控。我凡事不強求，但卻願意逆勢而上盡力而為，這是我的生存之道。有些事，這些年我才懂。我把它寫出來，希望我的讀者能比我早一點懂。

內(nèi)容概要

　　因為母親的離去，我才漸漸看清楚許多事情的真相…… 最赤裸深刻的生命省思！小野生涯顛峰之作！ 七個人生問答題，勾引出那些難以言盡的人間溫情世故……　　人生有許多的「原本」與「後來」，有些事，似乎真要隨著生命的經(jīng)歷，我們才會慢慢的懂了。 　　原本十六歲那年，我從第一志願的初中畢業(yè)，卻考上第六志願的夜間部。我以為人生將從此黯淡無光，後來才發(fā)現(xiàn)，空出來的白天成了我未來創(chuàng)意的養(yǎng)分來源…… 原本我以為自己稱得上孝順友愛，後來當媽媽接受採訪時竟說不出我做過哪些事，我才驚覺自己真是個大不孝的孩子！ 　　原本我覺得有些人總是帶給我痛苦和麻煩，後來在協(xié)助一名小六生完成寒假作業(yè)時，我才領(lǐng)悟到自己擁有很多，何必吝嗇？ 原本我以為擔任電視臺要職，就是成功人生的表徵，後來讓我最感自豪的，竟是在謝幕離開時那抹昂然無愧的心情……　　《有些事，這些年我才懂：小野的人生思考》，是小野最赤裸坦誠的告白與回顧；更是你我在面對每一階段人生，最勇敢的開端！ 如果你才20多歲，本書是你預(yù)習(xí)人生的指南；如果你30多歲，本書是你練習(xí)人生的參考；如果你已過40，本書是你激勵人生的心靈雞湯；如果你和小野同一世代，那麼，《有些事，這些年我才懂：小野的人生思考》將陪你溫習(xí)自己的人生。

作者簡介

小野1951年生。臺灣師範大學(xué)生物系畢業(yè)後，前往美國研究分子生物學(xué)。曾擔任國立陽明大學(xué)和紐約州立大學(xué)水牛城分校的助教。1981年，進入中央電影公司服務(wù)，結(jié)識導(dǎo)演吳念真，並與幾位朋友一起合作推動臺灣新浪潮電影運動，為「臺灣新電影」運動奠定基礎(chǔ)。1990年代初，擔任由《遠見雜誌》所投資「尋找臺灣生命力」電視影片的策畫及總撰稿。曾任臺北市文化基金會董事長、臺北電影節(jié)創(chuàng)始第一、二屆主席；2000年出任臺灣電視公司節(jié)目部經(jīng)理；2006年出任華視公共化後第一任對外徵選的總經(jīng)理。小野以《蛹之生》一書成為70年代暢銷作家，其創(chuàng)作類別豐富多元，並屢次獲獎肯定，包括聯(lián)合報文學(xué)獎首獎及五度入圍電影金馬獎，並以《恐怖份子》《我們都是這樣長大》《刀瘟》等獲得英國國家編劇獎、亞太影展及金馬獎最佳劇本獎；1990年中國時報舉辦讀者票選「四十年來影響我們最深的書籍」，《蛹之生》一書獲選為民國60年代十本書之一。其相關(guān)創(chuàng)作已超過百部。在書寫第一本書《蛹之生》時，他以青春熱情與世界對話。30多年後的今天，小野更加用心用情，與每個人分享生命中需要時常溫故知新的人生課題。

書籍目錄

【自序】七個問答題的人生考卷輯一　你是誰？我媽媽真是一個非常特別的人，她的天真傻氣直接豁達，才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我們才敢在她告別式這樣沒大沒小的。這是我們最幸福的地方。可是也因為媽媽的離去，我才漸漸看清楚許多事情的真相。斷奶後，認識自己的開始作家的條件這真是天方夜譚呀！鬼字黃牛慢走，火車快飛媽媽溜掉了輯二　找到你的信仰了嗎？如果要用很簡單的幾個字來形容自己的人生，我想到「失敗」這兩個字。十六歲那年，我從第一志願的初中畢業(yè)後，考上了第六志願的成功中學(xué)夜間部，在爸爸心目中，這是一次「無可挽回」的失敗，他跪在我面前，如同面對世界末日般痛哭失聲：「兒子，一切都完蛋了??！」失敗後，尋找快樂和信仰蒙古HAYA天生反骨李安教會我的兩件事起飛前的昂然離開時的身影輯三　誰是你靈魂的主宰？我遇到鳳飛飛的時候，她已經(jīng)成了母親，和年輕時候的清純可愛俏皮比起來，多了一種慈愛、溫柔和堅毅?；蛟S是因為對同時代人的了解，我總是會看到她比較隱藏、壓抑、倔強的內(nèi)心世界，就像此時此刻她所作的決定一樣。被觸動的靈魂，不寂寞今年三月，我們新加坡見窗外幻想的風(fēng)愛的教育海星和飛機六月夫妻局外人莫迪里尼亞和倒立先生輯四　如何與大自然愉快相處？「真是了不起?！刮矣芍缘淖撁乐Ｎ矣H眼目睹小男孩的父母親在工程結(jié)束後，帶著小男孩在昏黃的燈光下，將所有沾滿爛泥的工具一件件慢慢洗乾淨。我默默的看著這一家人，內(nèi)心燃起無限的敬意。這，才是真正的教育。走近之後，我就是他入空山帶寶藏而歸替我回羅山花蓮好近大雨中的櫻花手作步道荒廢的果園8A荒野中的千里步道輯五　你願意與誰同行？我拿起相機拍下這一瞬間的寧靜時刻，三個老朋友在後臺各做各的，等著上場表演，這是多麼幸福的事情。我靜悄悄的離去，只對他們點了點頭。我想起金士傑在蘭陵劇坊三十週年的公演會上，說的那句經(jīng)典開場白：「我們就這樣一起老去，好屌?！箾]有人是陌生人在你的前戲中熱舞人間昏迷帶一片風(fēng)景走老婦人的半碟冷菠菜另一種乘著光影去旅行雨中的告別式輯六　人為什麼痛苦？我不會忘記十八歲讀高中時的那場三千公尺比賽，在臺北市立體育場的跑道上，我演出的逆轉(zhuǎn)勝。尤其是藍色背心上印著「夜間部」的字樣，像是一種羞恥和痛苦的印記，一種「次等的」「失敗者」的符號。我心裡明白，我會贏得最後勝利，因為我是有備而來。最大的幸福，總是在痛苦後痛苦形塑自我暗夜相逢投籃機的啟示躺下來聊天再好好愛我一下吧坐在隔壁的三毛輯七　如何獲得幸福？「其實啊，老李，你在初中得到許多老師滿滿的愛，你很幸福，我一直很羨慕你?！估侠畹脑捪癞旑^棒喝打了下來。是啊，雖然曾經(jīng)有老師羞辱過我，但是疼愛我的老師更多啊，他們簡直將我當「稀世珍寶」一般的疼愛，我怎麼只記得那些不算什麼的羞辱呢。幸福的784／999這樣大家都方便媽媽的腳底按摩兩個姊姊在樹上你到底在哪裡？畫美麗的臉給有緣人看如夏之春流浪者阿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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