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組曲

出版時間:2006年12月17日  出版社:商周出版  作者:土屋隆夫  譯者:張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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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利用心理錯覺的文學派本格推理,
挑戰(zhàn)你的直覺和對人性的洞悉。
親眼所見,不一定是真相!
紅色是血的顏色,更代表天大的謊言。
紅色安全帽、血字0、紅色襯衣和紅色日記簿,
代表著一連串的背叛、祕密和死亡!
不幸的人們在憎恨及愛的糾纏之下,共同譜出了悲傷的命運樂章……
一年前,無辜的孩童若沒有遭機車撞死,一切的不幸將不會發(fā)生:
男人的家庭不會破碎,女人的祕密不會被揭穿,
目擊的大學生不會失蹤,少年更不會失去幸福的未來。
甚而在兇手的安排下,他們最後更走上了死亡之路。
隱藏在滴水不漏的假象之後,有誰能揭穿兇手的真面目呢?
可以依賴的,只有那一連串鮮紅色的線索……
只有跳脫自以為是的偏見,才能找到破案的關(guān)鍵!

作者簡介

土屋隆夫
1917年生於長野縣,畢業(yè)於日本中央大學法學系。在看過江戶川亂步所寫的隨筆「芭蕉一個人的問題」後深受感動,因而立志撰寫推理小說。
1949年,將自己的作品「『罪孽深重的死亡』之構(gòu)圖」投稿至「寶石」雜誌所舉辦的百萬懸疑小說獎C級部門(短篇小說),獲得入圍優(yōu)勝。
1958年第一部長篇小說「天狗面具」問世,而後又發(fā)表「天國太遠了」和被譽為名作的「危險的童話」。
1962年又以千草檢察官系列作品的第一作「影子的控訴」得到了日本推理作家協(xié)會獎。在那之後土屋先生繼續(xù)發(fā)表其系列作,如「血的組曲」「針的誘惑」「盲目的烏鴉」。
此系列作品最後以1989年的「不安的產(chǎn)聲」作結(jié),同年獲選為文春週刊所推薦的十大懸疑小說作品中的第一位。
近期所發(fā)表的作品有「華麗的喪服」「聖惡女」等。
2001年,土屋先生得到第五回日本懸疑小說文學大獎的榮譽。作者目前以八十七歲的高齡,精力充沛地持續(xù)創(chuàng)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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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13條)

 
 

  •     忍不住要最先透露一句的是:如果你完整地看過《刑事偵緝檔案Ⅲ》中有關(guān)張日飛(男主張大勇的弟弟)一案,那么,恭喜你,本書不用劇透,你也必定了如指掌【同時建議未觀看連續(xù)劇者千萬不要去百度百科,分集簡介全泄底,扶額~~~
      
      當然,香港這部著名的連續(xù)劇在選取了土屋隆夫故事的同時,還是進行了大量的改編,從而更符合本國國情及劇情走向,尤其能從結(jié)尾分辨出異同。作為國人,還是比較喜歡改編后的故事,盡管被害者們的無辜令人憂傷,但相對來說,案件卻比原著更多些溫情,也讓人感覺到罪犯并非單純的窮兇極惡之徒。這一點雖然也是原著中力求表現(xiàn)的,但畢竟由于犯案者和受害者性格及遭際的局限,而無法使人深切同情。然飲水思源,改編縱佳,根本上還是借鑒了原著的緣故,因此,在讀到本部小說的時候,還是會引發(fā)欣悅的感嘆
      
      破案的主要人員仍然是順延了上部的陣容:檢察官(千草)-警部(大川)-刑警(野本)的鐵三角【身為胖爺本命瓶邪粉,吾心甚悅。不過本部中其實有另外兩個人非常搶戲,一是少年牧民雄,二是年輕刑警牧口。少年在開篇便即出場,雖然在文中時隱時現(xiàn),卻成為破案的轉(zhuǎn)折點;而牧口雖然不是檢察官的直接下屬,卻因為他的一封推理來信而與檢察官的推斷不謀而合,使案件峰回路轉(zhuǎn)——尤其值得推崇的是,千草并沒有像某些經(jīng)驗豐富導致剛愎自用的警官一樣不聽年輕刑警的建議,而是贊賞其合理部分、質(zhì)疑其躊躇部分,這種謙虛的態(tài)度,在文學作品中的警察、尤其是檢察官身上,還是相當罕見的。喜歡靜夜思的千草,也是一名謙遜的男子,系列之二中的形象較之一更加豐滿可親
      
      說到少年牧民雄,在“刑偵”中也是有著一位很醒目的對應角色,當然,境遇也相同。由少年身上引發(fā)的相關(guān)事件帶動了千草的情緒波動,而通過千草對無辜受害者的同情,再聯(lián)系到他對自己保護弱者的意識不足的自我反省,可以認定,他是推理小說中最富有人情味的檢察官之一。不管是事先策劃還是臨時起意,罪犯總是會制造出計劃之內(nèi)或意料之外的受害者;對執(zhí)法者來說,能夠事先自發(fā)省悟到罪犯要下手的對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也并不苛求對已知相關(guān)涉案人被害的使命喪失感。而千草卻為此深深自責,在警官中,此類心胸不可多得
      
      憶及與推理小說新銳作家呼延云談到他所喜愛的偵探時,他表示對埃勒里·奎因情有獨鐘,理由之一是奎因曾對因己失誤而無法挽救的生命流下了懺悔的熱淚,并由此產(chǎn)生了深刻的思索與轉(zhuǎn)變。作為小說中的名偵探,在很多時候都被作者下意識地埋沒了溫情的表露,目的主要是為了體現(xiàn)冷靜決斷的一面。但真正的推理大師們其實都不吝于給筆下的偵探賦予豐沛的情感,奎因如是,波洛如是,老福如是……千草如是——當千草得知因自己一時的疏忽(疏忽,非疏漏)而未能阻止知情者被殺后,他的痛苦與悔恨,正是他對檢察官的職責所在的充分體現(xiàn)。檢察官與刑警不僅僅是追捕罪犯的工具,更多的時候,他們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去體味人生百態(tài)的普通公民,將自己代入案件相關(guān)者的角色,模擬成為受害者,甚至模擬成為兇手,在思路和行動上再現(xiàn)犯罪,從而達到破案的目的——這便是一個完整的推理過程,也是推理的魅力所在
      
      本作最具特色的自然是那句“比才,回來吧!舒曼在等你”——看到它的當時就馬上聯(lián)想到了懸疑與推理。懸疑不等于推理,而在國內(nèi)卻有些人無法厘清這一點,把推理小說馬馬虎虎地分類到懸疑中去,或者把懸疑小說大大咧咧地歸類到推理里,此點甚謬。推理是推理,懸疑是懸疑;但在國產(chǎn)推理和懸疑小說中,混淆的情況多達令人猶如望洋興嘆的地步。請把那些掛著懸疑小說名號的推理小說歸還給推理吧!否則,國產(chǎn)推理小說將很難有出頭之日哈!我們不缺少優(yōu)秀的推理寫手,但缺少擅長定位分類的推手
      
      ——讓人萌生這種微酸嘆息的,就是本部小說中那種扎扎實實的推理過程
      
     ?。ㄗⅲ骸啊尽焙竺娴木渥泳鶠閭€人吐槽或推薦,無關(guān)正式書評)
  •       多年不見的同學坂口秋男突然登門拜訪,希望千草檢察官能在他尋找失蹤的妻子的事上給予幫忙,千草檢察同情之余卻又心生疑惑,為什么妻子失蹤了四天,坂口才想到要報案?《赤的組曲》是千草檢察官系列之二,一樁找上門來的案子。
        當我們討論推理小說時,我們在討論什么?不知道看官您腦子里冒出來的第一個詞語是不是跟我的一樣?詭計!與《影子的控訴》一樣,千草檢察系列之《赤的組曲》兇手也不難猜,古屋隆夫仍然把懸念放在了兇手是如何完成“不在場證明”的詭計上。不過,如果您是位推理小說愛好者,并且讀得有夠仔細,那么,這次的詭計應該難不倒你,土屋隆夫挺厚道的,線索沒有埋得太深。如果我把土屋隆夫的作品歸于社會派推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反對?在我看來,他的作品有社會派的典型特質(zhì),關(guān)注社會大環(huán)境,描寫小人物的生存境況,表述了小人物的生活、思想與情感。在他的作品中,“詭計”只是手段,而人物情感的渲泄與犯案動機的形成才是目的。不知道是我讀的碰了巧,還是土屋隆夫?qū)﹀e綜復雜的血緣關(guān)系格外地情有獨鐘,在我看過的土屋的三部推理小說中,案件的背后總是牽扯到這些,而且,兇手都有難以對人言起的傷痛,無處可泄的憤怒。在他們的身上,作者很有可能抱有一定的同情,這表現(xiàn)在真相水落石出,兇手無處可逃時,總是為兇手留下最后的尊嚴。
      
      以下小劇透,未讀者慎入
        
        社會派的另一個特質(zhì)是,從罪犯的殺人動機上探討人性,動機的形成與罪犯的人生經(jīng)歷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生活在這世上,總會遇到點事,有人幸運,有人倒霉,相同的事讓不同的人遇上,會有不同的處理方法,這些不同的方法是人們的生活態(tài)度與價值觀念的體現(xiàn)。如《赤的組曲》中,一次偶然的事故,讓兇手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一直生活在謊言中,他對上司的尊敬與信任、對親人的愛,瞬間就化為了灰燼,取而代之的是憤怒與羞恥感。兇手碰上的這事兒,感覺受辱,因而心生怨恨,都是正常的反應,如果是因一時氣憤而殺人,那也是可以理解的??蓛词植⒎菦_動殺人,而是經(jīng)過長時間的周密計劃,有步驟地將計劃實施,這一點讓人難以信服,因為兇手碰上的這事兒,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攤到一般人身上,保不定都會起殺人的心,可時間拖長了,理智會漸漸占上風,冷靜下來后總會考慮到后果,殺心也可能由此漸漸湮滅。我并不否認,會有人格外記仇,而是覺得,土屋隆夫?qū)词值男愿窠淮粔?,心理描寫也沒到位,這事對兇手的打擊大到什么程度?恨意如此之深,深到不沾上鮮血這口氣就出不來?動機是有,但人性卻挖掘得卻不夠,缺少鋪墊,案子自然就顯得有些突兀。在這一點上,竊以為,《赤的組曲》不如《影子的控訴》。
        
        《赤的組曲》與《影子的控訴》相比,寫作手法起了變化,不再是雙線并進,明暗互補了,而是采用了倒敘及插敘的手法,小說中的關(guān)鍵人物的心理活動及行為,土屋進行了分頭描述,在我看來,這可以讓讀者站在不同的視角上來分析這個案子。
        
        
  •     看到本作書名《赤的組曲》四個字,筆者不禁聯(lián)想到一部著名的日本電視劇《血疑》,該劇原名“赤的疑惑(赤い疑惑)”。中文名譯得十分精準地道,因為在人類的認知中,紅色首先代表的就是血的顏色。這部電視劇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曾一度風靡全中國。據(jù)說,當時許多人看了《血疑》之后,第一次想知道自己和家人的血型,并且對自己是否父母親生突然心懷疑竇的也不乏其人。這本《赤的組曲》同樣是一部與親子、血緣等內(nèi)容有關(guān)的推理小說。
      
      故事以千草檢察官的一個昔日舊友的登門拜訪拉開序幕。他聲稱自己妻子突然神秘失蹤,并隨后在家中衣櫥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畫有三個血紅數(shù)字“0”的桌布;與此同時,遠在長野的一家溫泉旅館里,一名神秘女子人間蒸發(fā),留下了謎樣的紅色襯衣以及紅色封面的日記本;不久,另一名關(guān)鍵人物曝尸荒野,使得案件越發(fā)撲朔迷離。這一連串的紅色之謎究竟對殺人事件有何暗示?
        
      與前作有所不同的是,在本作里,作者并沒有一開始就將兇手的身份揭開。嫌疑人看似寥寥無幾,但每個人卻都有充足的機會去實施犯罪,且都完全合乎邏輯,因此對兇手的認定一再被推翻,案件也一直呈膠著狀態(tài),解謎過程可謂是一波三折。直到最后,千草檢察官戳穿了兇手的障眼法,并找到了確鑿的鐵證,兇手才最終暴露在讀者面前。當然,解謎過程的一波三折少不了千草檢察官四處奔波的調(diào)查取證。正如筆者在之前書評中所說,許多本格推理小說中的偵探都像神仙一樣,只要看一眼犯罪現(xiàn)場就仿佛有天助一般,立馬就能看穿兇手的身份以及詭計。這樣的偵探形象往往帶有一股浪漫主義色彩。而千草檢察官這個角色則不然,他既不是那種腦細胞快速轉(zhuǎn)動的思考機器,也沒有多么神奇的破案能力,他的最大特點就是敬業(yè)和專注。他破案有兩大法寶,一是扎扎實實的調(diào)查取證,以及在此基礎(chǔ)上的邏輯分析;二是同事們的奔走幫助。這一點在本作中顯得尤為突出。除了“鐵三角”的大川探長與野本刑警,還有一些其他同事,如山岸事務官、牧口刑警等,也都對偵破本案發(fā)揮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本作的詭計。說到本格推理小說中的詭計(Trick),大致有以下兩類(敘述性詭計除外):第一類是機械(物理)詭計。這類詭計除了在密室推理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外,也常常用于解答華麗至極的謎團,例如所謂的“島田流”。但這類詭計本身有許多遭人詬病之處,主要是操作起來過于復雜難懂,真實性與可行性不免大打折扣;第二類是心理詭計。顧名思義,這類詭計主要利用人類的某些心理盲點,操作起來既簡單實用又真實可信,達到良好的預期效果。本作的核心詭計無疑屬于第二類心理詭計,古典味兒十足,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這也印證了土屋先生的那句話:“只有帶有真實性的詭計才可以用在小說里?!?br />     
      最后回到本作的主題上來。本作中之所以出現(xiàn)各種與紅色有關(guān)的事物,無非是為了烘托血緣這一大的主題。血緣是人類重要的倫理關(guān)系,人類因血緣而結(jié)成親情紐帶,同時也會因血緣而釀成人倫悲劇。如何在物欲橫流的現(xiàn)代社會中維系血緣的純潔?相信這正是作者通過本作所要強烈傳達的訊息。
  •     土屋隆夫是一個以人工設計的謎題和解謎過程來充分滿足讀者的推理作家,同時也十分關(guān)注人類心理上的復雜性。
      尤其是《不安的初啼》或《美玲的囚徒》,甚至是《圣惡女》之中,他寫作的重點都不是誰犯了什么罪,而是“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人類心理的不可捉摸是永遠無法描寫清楚的。只要探索土屋隆夫的寫作軌跡,就能看到一位不斷深入人性奧秘的作家身影。
      《赤的組曲》是繼榮獲日本推理作家協(xié)會獎的《影子的控訴》后,再度由千草檢察官和野本刑警挑大梁的長篇著作。另外一個不能遺忘的角色,就是隨時支援千草檢察官的山岸事務官。這位文靜、有能力的事務官在《盲目的烏鴉》中,一邊與千草檢察官繞著殺人案交談時,還能一邊思考該如何平息和老婆之間的爭吵,實在是個可愛的人物。
      故事從某一天一個男人要求廣告代理公司在報上刊登“比才歸來吧。舒曼在等待”的廣告說起。要求刊登這則廣告的是出版社部長坂口秋男,他在學生時代曾任T大學箭術(shù)社的社長,過去與S大學箭術(shù)社干事的千草檢察官經(jīng)常在比賽中分庭抗禮。事實上,兩人在正月的某個結(jié)婚典禮上久別重逢,一個禮拜前還相約到酒吧聊天敘舊。
      坂口來到千草檢察官的家中,訴說自己的妻子美世失蹤了。他曾試過透過報紙廣告跟妻子聯(lián)絡,但因為心中仍然十分不安,因而來拜托千草檢察官引介世田谷警署署長給他認識。他和美世在八年前結(jié)婚,去年唯一的兒子浩一被機車撞死,使得美世的精神狀況變得很不穩(wěn)定。夫妻倆都喜歡音樂,美世在訂婚后以自己名字的諧音署名為比才寫信給坂口,坂口仿效其靈感也用自己名字秋男的諧音署名為舒曼來回應。也就是說,那則奇妙的廣告是只有妻子能懂的訊息。
      之后,坂口用電話通知千草檢察官,說他在家中的衣櫥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沾滿血跡的桌巾,上面遺畫了三個血淋淋的“0”。另一方面,長野縣的別所溫泉出現(xiàn)了一位被認為是美世的女性,留下一個裝有紅色襯衣的布包消失無蹤。而在東京則發(fā)現(xiàn)了浩一被撞死時,人在現(xiàn)場的年輕男性目擊者的尸體。更驚人的是,從血型證實了浩一并非坂口秋男的親生子。究竟美世還活著嗎?出現(xiàn)在別所溫泉的女人會是美世嗎……搜查行動陷入了五里霧中,新的悲劇卻又繼續(xù)發(fā)生,事件越來越撲朔迷離。
      盡管土屋隆夫早期的小說非常重視理論性的解謎,但他的作品另一個特征是,他很能發(fā)揮偵查人員人性中的一面,并展現(xiàn)他們長年從事這一行所培養(yǎng)的直覺。千草檢察官在《針的誘惑》中認定某人是兇手,其堅決的信念讓野本刑警都吃驚不已。在《危險的童話》中,木曾刑警對兇嫌本能的不信任始終支持著他辦案。甚至在《天國好遙遠》中的久野刑警,他對乍見之下是自殺的年輕女性的死亡感到有些不太對勁,都是因為“不是來自理論,而是一種直覺,是長期的刑警生涯中所培養(yǎng)出來的感覺。絕對不是一種固執(zhí),而是難以割舍的堅持”。大部分情況都是從犯罪現(xiàn)場的不自然中產(chǎn)生的;盡管兇手的手法再巧妙,只要露出一點點的不自然,長年鍛煉下來的直覺便不會輕易放過。
      負責偵查的人必須從個別的現(xiàn)象找出方程式來,這時不單只是憑藉科學、理論性的分析,還必須加上人性中復雜的直覺,讓小說產(chǎn)生深層的效果。于是神經(jīng)和鞋底逐漸耗損的男人們在幾度陷入迷途后,終于找到擊破兇手謊言的“致命關(guān)鍵”,理論性的思考也發(fā)揮了確實的成效。其契機可能是與妻子的一段話、可能是路人隨意的一句話或在咖啡廳與他人的交談,甚至是擦身而過的人身上的服裝。
      大部分情況中,兇手會利用人們固有的成見。通常,大多數(shù)的人如果看到有人跟剛剛見到的人穿同樣的衣服,便為認為兩者是同一人;在車站月臺上看到有人準備上車,就會認為對方是要搭火車前往某處?!冻嗟慕M曲》里便充分運用了人們這種自以為是的錯覺。當檢察官從這種迷思中跳脫出來時,便為事件的解決找到了突破的缺口。
      所謂的直覺,是在自然中嗅出不自然感覺的能力,但如果自然被偽裝得過于巧妙,相反地便很容易陷入兇手的詭計之中。解救之道在于從日常生活中不經(jīng)意的某個光景或會話中發(fā)現(xiàn)觸媒,或是檢察官們突然改變觀點發(fā)現(xiàn)新的輔助線索時,讀者也才能在瞬間體驗到過去所描寫的光景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戲劇性的轉(zhuǎn)變。檢察官們在歷經(jīng)幾度失敗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一條輔助線索,也因此找到了解答。
      土屋隆夫的小說中充滿了推理與余數(shù)、物證與直覺、還有理論與直覺等乍看之下完全相反的對立,有機地交織在一起。最后來個大反轉(zhuǎn),呈現(xiàn)出炫爛的美麗。
      從殺意跳躍到殺人,需要賭上性命,一旦超越該界線的人是無法走回頭路的,必得承受一般人所沒有受過的痛苦。就算司法當局偵查的手已經(jīng)逼近,他們將進入其他人所未曾經(jīng)驗過的領(lǐng)域,最后往往換來自身的死亡。甚至明知道賭上性命是徒勞無功的,有時只能啞然,有時則體驗到自己為了違逆命運而放手一博的行為,反而諷刺地讓自身陷入了命運的陷阱。這時,不僅要品嘗充滿悲劇的不合理命運,也要了解身為人類就必須接受這種不合理。這就是土屋的作品所要強烈傳達的訊息。
      《赤的組曲》中有血染的“0”、紅色安全帽、紅色襯衣、還有紅色日記簿和鮮紅的晚霞等不斷重復的基調(diào),令人印象深刻,并且還糾葛著親子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紅色是給人強烈印象的顏色,最容易與血產(chǎn)生聯(lián)想,也是很容易引發(fā)恐懼的顏色。因此希區(qū)考克在電影《艷賊》(Marnie)中成功地將紅色結(jié)合了血和恐懼兩大要素。《赤的組曲》的紅色不僅是繪畫式的展現(xiàn),同時也流露出音樂性,成為喚起人們根本性恐懼的作品。
      最后一幕的夕陽如鮮血般紅艷??諝庠绞俏蹪?,夕陽越呈現(xiàn)出令人不快的紅色,令人聯(lián)想到血。每個人都曾有過因為目睹異樣火紅的天空而感到害怕的經(jīng)驗吧。那是將古代人們對血液恐懼的記憶,轉(zhuǎn)換成跟自身恐怖經(jīng)驗共通的情感,也是這本小說最大的魅力。
      紅、藍、黃,三大原色融合在一起便成了黑色。黑色會吞下所有色彩,也就是死亡的顏色。在人類生命盡頭張開口等著的,也是黑色。被那個黑色所迷惑而自行跳下的人,便是自殺者了。土屋隆夫在《川端康成的遺書》中,讓一名知道川端康成死亡真相的男人上場,展開了一出復仇計。在《異說,輕井澤殉情》中則以有關(guān)有島武郎殉情的新資料發(fā)展成意外的結(jié)果。而在《盲目的烏鴉》中,一名答應為田中英光全集寫導讀的文藝評論家失蹤了,他的過去意外地浮上臺面。在《芥川龍之介的推理》中,則是讓警署偵查主任經(jīng)由芥川龍之介的作品找到S市連續(xù)發(fā)生三起青少年男女自殺的理由與線索。自殺就算是留下遺書,還是存在著曖昧不明的部分,可說是留給人們最大、最后的謎題。
      優(yōu)秀的作家具有挖掘出沉潛在人心深處本質(zhì)的能力。土屋隆夫認為芥川龍之介就是那樣的一名文學家,我認為土屋本人也具備有同樣的本質(zhì)。
      《夜的判決》寫出了人類窮奢極欲的諷刺結(jié)果;《繩子的證詞》則和《法官自我審判》一樣,描寫一名無辜父親被司法奪去生命,其女兒復仇的故事。從這兩部作品中可以發(fā)現(xiàn),推理小說和懸疑小說在賦予讀者知性樂趣的同時,也描繪出人們痛苦、憎恨的終極形象。作品中出現(xiàn)的通常是以虛擬文字刻劃出人類不太外顯的極致部分。(編按:以上《芥川龍之介的推理》、《夜的判決》及《繩子的證詞》為原書收錄的短篇,但本書只收錄長篇)
      二〇〇一年十月,土屋隆夫榮獲第五屆日本懸疑文學大獎,讓我們再一次認識了他偉大的存在。土屋系列今后將相繼推出《獻給妻子的犯罪》、《盲目的烏鴉》、《不安的初啼》等,相信每一本作品都能帶給讀者充實的閱讀時光。
      
      本文作者簡介 大野由美子
      一九六〇年生于日本福島縣。大學主修現(xiàn)代日本文學,畢業(yè)后任職于出版社,主要負責文藝書及實用書的編輯工作。退休后開始執(zhí)筆出書,主要以推理懸疑及時代小說的評論及書評為主。
  •     繼1964年發(fā)表了千草檢察官系列首作《影子的告發(fā)》之后,于三年后,也就是1966年,土屋隆夫發(fā)表了千草檢察官系列第二作《紅的組曲》。
      千草檢察官的舊友坂口來訪,講起自己妻子失蹤的事情,拜托檢察官介紹認識的警署署長認識。后來,坂口又在家中發(fā)現(xiàn)了沾了血的桌布上寫有三個紅色數(shù)字0。另一方面,長野(又是長野)某溫泉旅店出現(xiàn)一位女性,留下一個裝有紅色襯衣的布包之后失蹤。緊接著,又發(fā)現(xiàn)另一個相關(guān)人物的死亡,使得事件越來越復雜。千草檢察官面臨著新一輪的挑戰(zhàn)。
      在這本書里,千草的角色繼續(xù)著上一部中的性格。雖說是檢察官,卻比刑警還要忙。在遇到一團迷霧時,喜歡分條列項,反復推理。常常會在日常生活中偶然遇到推理的靈感,從而看破事件的真相。小說寫的是古典的本格推理,選取的人物卻是社會派中常見的人物。沒有福爾摩斯般的神探人物,只有磨破鞋子到處調(diào)查的檢察官和刑警們。
      一般來說,在社會派(或近社會派)中,常出現(xiàn)的推理方法有三種:
      一、 窮舉法。就字面的意思,窮舉各種可能性,在時刻表詭計中常常使用;
      二、 聯(lián)想法。通過一件其他事情,發(fā)現(xiàn)某個相似性與案件聯(lián)系在一起,從而推理出真相;
      三、 假設法。在某個思路行不通的時候,假設是另一種情況會如何呢?再依此推理。
      這本小說便運用了這些推理方法,使得整個推理過程顯得既曲折又精彩。
      《紅的組曲》中的詭計并不算特別復雜,但仍然運用了某種心理盲點,即“所見并非所得”?!疤魬?zhàn)你的直覺和對人性的洞悉。只有跳脫自以為是的偏見,才能找到破案的關(guān)系?!保ㄒ元毑桨鎯?nèi)容簡介)另外,我對于在兇手、謎底揭露前檢察官進行的誰是受害者、誰是加害者、誰在欺騙誰、為什么作案的推理方面卻是十分喜歡。
      文中出現(xiàn)了各種鮮艷(甚至有些恐怖)的 “紅色”,紅色的安全帽、紅色數(shù)字0、紅色的襯衣、紅色日記、紅色晚霞等等,而且紅色也是血的顏色,并且小說也與親子的血緣關(guān)系有關(guān)。將這些醒目的顏色,再以“組曲”、“樂章”的形式串聯(lián)起來,組成全文的脈絡。像這樣以色彩與聲音的組合形式呈現(xiàn),可以讓平面的文字起到多感疊加的效果,使得感觀上更為強烈。
      土屋隆夫的小說屬于寫實的文學派本格推理,比起大多的推理作家們,小說更具有濃郁的文學性和寫實性。通過精心布局、巧妙選材,使得小說閱讀之后印象更加深刻。出現(xiàn)神探的推理小說,在閱讀時我們往往是仰視的,膜拜的是高高在上遙遙不可及的英雄式人物。而寫實類小說,在閱讀過程中,我們卻是一種平視。那書中所寫的,都是身邊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普通人物。正因為這樣,才更讓我們感同身受,才更易產(chǎn)生共鳴。尤其是閱畢此書,隨著情節(jié)的發(fā)展,經(jīng)歷了一些人物的生與死之后,面對血紅的晚霞,是否也會慨然長嘆呢?
      
  •     這是個人看的第四本土屋隆夫,這個故事整體上還算不錯,懸念、氛圍什么的都有了,雖然核心詭計依然不算出彩(如果結(jié)合創(chuàng)作年份的話,那么這個詭計應該還算是可以的,甚至在如今仍然可以繼續(xù)被借鑒與循環(huán)引用),但起碼劇情的進展能夠吸引人看下去,可惜在故事架構(gòu)上有些失衡,前面鋪陳是夠了,但結(jié)尾部分卻比較倉促,有些事情交待得不太清楚,讓人感覺有些生硬,這是令人遺憾的地方。
      
      現(xiàn)在回過頭來看這些老人們以前所寫的小說,還真是要懷抱著一顆平常心,更多地是站在當年的那個角度,以欣賞的角度去發(fā)掘亮點的所在,否則多半是會失望。但即便是以此包容的心胸去看土屋塑造的人物,也就是“千草檢察官系列”,還是讓我與之前所抱持期望之間產(chǎn)生了不小的落差,因為“千草”這個人物實在是乏味之極,幾乎沒有什么人格魅力,此人整個就一純刑警,到處取證、旅行和家訪,列舉一下“1、2、3、4…”,最后靈機一動,來一段“精彩”的推演,除此之外,就是跟同僚喝喝老酒,回到家中,說聲“好累”,如此這般,想讓人喜歡也難。
      
      看得出土屋想要讓筆下的人物更加生動,但無奈他的文筆實在比較一般,人生的感悟亦是稀松平常,雖然一板一眼很勤奮,但我覺得老人家的寫作天分實在是比較普通了。
      
  •   關(guān)于懸疑與推理之間的區(qū)別,確實有很多人不太明了啊。
  •   霏兒所寫的下面這段話,是我十分贊同和贊賞的,中國的推理小說的進步不快,很大的原因就是把懸疑和推理混為一談,而使得創(chuàng)作者在創(chuàng)作時搞不清是應該在心理懸念上下功夫,還是在邏輯推理上下功夫,于是變成非驢非馬的東西——懸疑不等于推理,而在國內(nèi)卻有些人無法厘清這一點,把推理小說馬馬虎虎地分類到懸疑中去,或者把懸疑小說大大咧咧地歸類到推理里,此點甚謬。推理是推理,懸疑是懸疑;但在國產(chǎn)推理和懸疑小說中,混淆的情況多達令人猶如望洋興嘆的地步。請把那些掛著懸疑小說名號的推理小說歸還給推理吧!否則,國產(chǎn)推理小說將很難有出頭之日哈!我們不缺少優(yōu)秀的推理寫手,但缺少擅長定位分類的推手!
  •   汪~
  •   瞄~
  •   小葉評得專業(yè),來香一個!不過其它三篇在哪里捏?
  •   確實臺灣版曾用過“血的組曲”這種譯法……
  •   樓上樓下一唱一和什么的最萌了。。。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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