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海光?林毓生書信錄

出版時間:2010年5月 初版  出版社:國立臺灣大學(xué)出版中心  作者:殷海光,林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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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海光自1949年起執(zhí)教於臺灣大學(xué),育英無數(shù),林毓生即為其一。1955年,林毓生開始師從殷海光,問學(xué)之路深受影響。1960年,林毓生負笈北美,與殷海光通信不輟,相知愈契。本書匯集雙方往來書信為一帙,保存了一段難得的翰墨因緣。
本書不是一般意義的師生通信,而是兩代自由主義知識人,就學(xué)術(shù)中的重大問題、國家的走向與文化的發(fā)展,平等交流、理性切磋的珍貴紀錄。在淳厚的師生情誼中,他們“同有的一幅真樸懇摯之心,流蕩於字裡行間,具有持久的魅力。這是很西方的,同時也是很中國的;這是深具文化意蘊的中西方美妙的融合?!保ê鷷悦鹘淌谡Z)
從這部書裡,我們可以清楚看到他們在追求純正自由主義的道路上,如何彼此互勉,奮力以進。閱讀這部生動的師生思想互動的紀錄,必可使我們對於殷海光與林毓生懷持的共同理想,得到深入的理解;兩位自由主義先行者的思想成長與變遷歷程,對我們也必有深刻的啟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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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12條)

 
 

  •      捧讀《殷海光林毓生書信錄》,閱后眼界陡增、醍醐貫頂,受益良多。殷海光的生平和志業(yè),讓人徒羨魚情、高山仰止之感,林毓生與殷海光先生的通信,大抵談?wù)搶W(xué)理、人生,對于私事私誼雖有論及,但談?wù)撋胁蛔闳科种?。由此可見,殷、林二先生的通信,完全是以學(xué)術(shù)討論和交流為主,他們更側(cè)重于精神世界的契合和共鳴,這種友誼一直保持到殷先生辭世為止。
      
       殷海光先生受道于哲學(xué)家金岳霖先生,1949年赴臺大任講師,后參與胡適、雷震、傅斯年創(chuàng)辦的《自由中國》雜誌其事。1954年,殷海光以訪問學(xué)者名義赴哈佛大學(xué)研究講學(xué)一年。一年後殷海光回到臺灣,一面在臺大任教,另一方面為《自由中國》和香港《祖國》週刊撰寫了大量的政論文章,他堅持以筆的力量來對抗言論思想禁制。雷震因《自由中國》被捕后,在“白色恐怖”的大環(huán)境下,許多知識分子避之惟恐不及,而殷海光先卻凜然不懼,發(fā)表文章抨擊當局。而他也因此遭受打壓,著作被禁,政府不允許他出境,哈耶克來臺訪問,政府也禁止殷海光與之晤談。1969年,殷海光先生因胃癌去世,享年49歲??v觀殷海光先生的一生,正如林毓生所說:“殷先生在到臺以后的歲月中,由于堅持理想所遭遇的政治迫害,與他面對這些迫害所展現(xiàn)的‘威武不能屈’的嶙峋風(fēng)骨,以及他對事理公正的態(tài)度與開放的心靈,對知識的追求與人類福祉的關(guān)懷,在使我們感受到一位中國自由主義者于生活與理想之間求其一致的努力所釋放出的人格素質(zhì)?!贝_是公允持正之論,由此,我們可以想見殷海光先生的性靈和偉岸不羈的人格力量。
      
       殷海光先生對全球化和城市化后現(xiàn)代主義人類物質(zhì)文明對人文精神失落的反解構(gòu),十分不滿而無可奈何。他認為“自由所需的物理相度(physical dimension)是‘廣漠之野’。”而物質(zhì)文明下的精神世界,“在經(jīng)濟集中化,人口不斷膨脹,及組織技術(shù)的威脅日增的情況下”,他所夢想的“精審的自由”無從實現(xiàn)……而殷海光先生所秉持的自由、理性、法治、民主的理念和信仰,也正是用他的生命來詮釋和解構(gòu)的。這也是常人所不及的地方,令人抱以無限的欽仰。同時,他的學(xué)術(shù)思路和治學(xué)路徑,也值得研究者學(xué)習(xí)借鑒。殷海光“因長期受羅素及邏輯經(jīng)驗論的影響,偏重于讀通則性質(zhì)的書……這類的書里面,充滿了原理、定律、共相、函數(shù)、演繹、歸納、理論,就是藏不住殊相、奇異性、獨特性?!逼渲螌W(xué)的嚴謹細致和分析歸納,讓人讀之耳目一新。
      
       而林毓生先生治學(xué)嚴謹也是值得借鑒和學(xué)習(xí)的,他尤其反感文人、學(xué)者之間的無休止的攻訐與爭論,他認為“當你不同意或要攻擊對方的時候,先懷疑一下自己是否已經(jīng)完全了解對方的意見,或者你攻擊對方的論證是否充分。”他對論證和學(xué)理討論的重視程度,在其與殷海光先生的通信就可完全看出。林毓生在臺時授業(yè)于殷海光先生,1960年赴美時又投師自由主義思想家哈耶克的門下,其學(xué)術(shù)嚴謹,條分縷析令人佩服。這正說明學(xué)術(shù)研究與方法論及學(xué)術(shù)訓(xùn)練的結(jié)合緊密,是有機而不可分割的整體。
      
       另外,林毓生還提及英國自由主義思想家阿克頓勛爵的兩句話,細嚼之下,感悟頗多。一是大家熟知的“權(quán)力趨向腐化,絕對的權(quán)力絕對的腐化”;另一條則是“國族主義使民主無效,因為它被更高的原則所取代”。權(quán)力導(dǎo)致嬗變,民粹主義及民族主義則會將國家的民主引向歧路。阿克頓勛爵極具概括性的言論,如同指路明燈,引領(lǐng)著有良知的人們看清前方的路……
      
       通讀此書信錄,對殷海光、林毓生先生的志業(yè)和學(xué)術(shù)討論有了一個比較初步的印象,雖然理解尚不深刻,但對他們的思想信仰以及對人生、學(xué)理、志趣的了解,還是有相當?shù)囊嫣?。對于學(xué)術(shù)領(lǐng)域的自由主義學(xué)理,也可經(jīng)由本書有一個比較清晰的梳理和認知??偠灾袊淖杂芍髁x,先天不足,后天不調(diào),一直沒有一個詳盡而又完整的知識譜系。而殷海光、林毓生先生的探討學(xué)理和理論分析,給了我們一個全新而廣闊的視野,足以光被后世而激勵后人,實是中國之大幸!
      
      
  •     哈耶克的子弟林毓生先生,是近代著名的自由主義學(xué)者,祖籍也是黃縣。林毓生1934年出生于沈陽?!兑蠛9饬重股鷷偶分刑岬搅重股母赣H名字叫做林孚治,似乎是出身商業(yè),早年家境還是很殷實的。晚近林毓生和王元化先生對話時,還說起黃縣:“根據(jù)我對家鄉(xiāng)山東黃縣(現(xiàn)改為龍口市)的了解,那里原來是很有底蘊的。許多當?shù)厝藳]有受過高等教育,但常識判斷力很強,說話、應(yīng)對也很得體,很懂得禮節(jié)。……因為文化不是一定要上學(xué)才能學(xué)到的。生活方式如有底蘊的話,就蘊涵了豐富的教育資源。好比說,過年過節(jié),是對某個親戚、某個鄰居過去的幫助表達感謝的適當時機,他們送禮時講的話就很有分寸,很有意思?!?br />   
      近代闖關(guān)東的風(fēng)氣使然,很多黃縣人外出或謀生,或游學(xué),或經(jīng)商,他們的子弟很多并非出生在黃縣,他們父輩也許與鄉(xiāng)親還有些或多或少的往來吧,隨著新陳代謝,這種往來只會越來越少,數(shù)代之后“祖籍黃縣”四個字,最終也會被抹去了。
      
      
  •     鄙人淺薄,此乃今年讀過最好的書了。
      
      不過仍然在疑惑。
      
      空想是沒有成本的。有時候思考不也是么?
      
      孔丘幸福 有人為其立說著傳。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要自食其力,不僅要有思想,還要有將思想傳播廣大的能力。不然,何來粉絲一版再版呀
      
      一直對社會學(xué)科持觀望態(tài)度。原因是覺得缺少應(yīng)用理論的載體。正如當代社會,人人都是批判家,卻出不了改革家。
      
      是不是,我也成了,“實用主義”的擁躉呢?我們只對會結(jié)果的花抱有好感,無花果也可以接受,唯獨對光開花不結(jié)果的東西,非常猶疑。
      
  •     穿越重洋的師友情
      
      ——讀《殷海光?林毓生書信錄》
      
      □/徐強
      
      20世紀60年代的臺灣,處在威權(quán)政治的統(tǒng)治之下,四處彌漫著“白色恐怖”的氣氛。殷海光、林毓生師生二人,一個在臺灣大學(xué)傳道授業(yè),振聵發(fā)蒙,一個遠赴美國求學(xué),希望可以找到醫(yī)治威權(quán)暴政和社會弊端的良方。他們雖然遠隔重洋,卻雁信頻傳,魚書不斷,舉凡政治文化、修身治學(xué)、戀愛婚姻,乃至家長里短、世態(tài)炎涼,無所不談,一吐為快,共同演繹了一段令人感佩的學(xué)林佳話。《殷海光?林毓生書信錄》主要收集了他們在1960年至1969年這十年間的往返信件,是這段佳話的歷史記錄和真實重現(xiàn)。
      
      殷、林既是師生,也是摯友。他們之間的深厚情誼,是建立在追求自由、民主、法治、人權(quán)等現(xiàn)代社會核心價值理念的基礎(chǔ)上的,正如林毓生所說:“殷先生是屬于五四時代的杰出人物,他為中國的思想革命貢獻了一生,與師友學(xué)生交往也是站在這一個‘公’的前提之下進行的?!斔l(fā)現(xiàn)某人言行并不是根據(jù)他的了解所想像的那樣,他便不能不視情況之嚴重性而與之疏遠或斷絕往來了?!保ā逗材蚓壞疃鲙煛罚┮蠛9鈱ψ约旱亩ㄎ皇恰拔逅牡膬鹤印?,這有兩層含義:第一,他出生于五四運動爆發(fā)的1919年,第二,他要秉承和發(fā)揚五四運動所倡導(dǎo)的啟蒙精神,高舉“民主”和“科學(xué)”的大旗,“跟著五四的腳步前進”。而林毓生在求學(xué)之始,就是一個胸懷大志、喜歡獨立思考的人,他不愿意像別的同學(xué)那樣,“以上課抄抄筆記,課余看看武俠小說來打發(fā)時間”,決心通過學(xué)習(xí)和研究,“徹底找出中國的病根所在”,為改變惡劣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盡到自己的一份責(zé)任。正是基于共同的愛好和志趣,基于對中華民族前途命運的深切關(guān)懷與憂思,使他們在校園里的相遇,碰撞出思想共鳴的耀眼火花,這些耀眼的火花,又化作一個個悅耳的音符,匯成一支高山流水的樂曲,蕩氣回腸,悠揚綿遠。
      
      其曲彌高,其和彌寡。志向非凡、境界高遠的人,多半會在精神上產(chǎn)生一種深沉的孤獨感。他們很難找到知音,卻又非常渴望知音,所以一旦相遇,不禁欣喜萬分,互相贊賞,而一旦相別,則又不禁悵然若失,互相掛念。殷、林之間,正是這種情形。林毓生到美國后,多次在信中傾吐孤獨的苦悶,并以收到老師的來信為樂事,即使結(jié)了婚,找到了人生伴侶之后,也是如此。比如他說:“海外讀書,毫無慰藉,快樂時無人與你分享,苦惱時無人與你分擔(dān),凄清孤獨的感覺自然是難免的。我在這里一個談得來的朋友也沒有……”(1962年4月25日)“真高興接到您的來信,在緊張而寂寞的羈旅生活中,什么事還能比讀自己的老師的來信更使人興奮的呢?”(1961年7月15日)在由他的妻子代筆的一封信中,則有這樣的話:“每次接到您的信,毓生和我都要看上好幾遍;您的信毓生一向視為珍寶,從他來美國以后接到您的第一封信起,一直到現(xiàn)在,都先后排好,妥為保存的?!保?967年7月4日)殷海光在臺灣所感到的孤獨,以及他在通信中所獲得的快樂,和林毓生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如他說:“地球雖廣,人口雖眾,讀書的人雖然也不少,可是茫茫人海,尤其在這個島上,我的知己竟是這樣的少?!保?965年11月10日)“同你寫信是我最高的享受;讀你的信尤其是像在這沙漠中孤獨的旅人看到綠洲般的歡愉?!保?962年6月4日)“毓生真是我的一面鏡子。這段對我的了解,實在比我自己深透而且清楚。……知我者,其毓生乎?我這一輩子,恐怕不會有第二個人這樣了解我??!”(1968年9月24日)師生之間的談學(xué)論道,朋友之間的惺惺相惜,兩者合而為一,形成一股暖流,穿越重洋,撫慰著兩顆孤獨的心靈。對林毓生來說,即使遭受再多的人生挫折,對殷海光來說,即使遭受再多的政治壓迫,只要這股暖流還在流淌,他們就不會感到寒冷,他們的理想和信念之火,就不會熄滅。
      
      殷、林在書信中談到的學(xué)者,幾乎都是思想的夜空中光芒璀璨的巨星,比如馮?哈耶克、卡爾?波普爾、邁克爾?博蘭尼、漢娜?阿倫特、卡爾?亨普爾、羅伯特?默頓、塔爾科特?帕森斯、本杰明?史華慈……但是,他們中的一些人,即使在西方,起初也并沒有引起世人足夠的重視。以哈耶克為例,林毓生指出,20世紀60年代,哈耶克“被許多人認為是一個頑固的保守派。一直到1974年他榮獲諾貝爾獎以后,他的深具遠見與洞見的系統(tǒng)性思想,才漸被重新發(fā)現(xiàn)”(《殷海光先生對我的影響》,注釋6),在大學(xué)校園里同樣如此,同學(xué)們對哈耶克的理論大多數(shù)持“不加深思的反對的態(tài)度,少數(shù)贊成的同學(xué),似乎也因覺得不‘合’時代潮流,感到很不安”(1961年7月15日)。這種情形,恰好彰顯了殷海光的先見之明。殷海光讀了哈耶克的著作,馬上就意識到那是不可多得的經(jīng)典,終生服膺,感念不已。在1962年6月4日的信中,他寫道:“自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來,保衛(wèi)自由的偉大著作,就我迄今所知,只有兩本。”一本是波普爾的《開放社會及其敵人》,另一本就是哈耶克的《自由秩序原理》。又說:“在港臺一帶,我即令不是惟一能了解他(哈耶克)在political theory(政治學(xué)理論)方面的人,也是極少數(shù)的人之一?!闭窃谝蠛9獾挠绊懴?,林毓生遠赴美國芝加哥大學(xué)深造,成為哈耶克的學(xué)生;又正是在林毓生的引薦下,殷海光得以在臺灣與哈耶克會面,成就了一段世人津津樂道的美談。殷海光時常對學(xué)生說:“我沒有學(xué)問,但能使你們有學(xué)問?!保ā兑蠛9鈺偶?致伍民雄》)這句話里有自謙,有自負,更有自信。他的確是一位使人有學(xué)問的罕見的好老師,林毓生的成長經(jīng)歷,就是最好的例子。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告訴他們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海子的詩句,永遠充滿著打動人心的力量,但是,在這個日益庸俗的塵世,在這個電子工具代替了筆墨紙硯的時代,可以傾訴的“親人”在哪里?誰還有閑情在信封上貼一枚郵票?值得“告訴每一個人”的“幸?!保钟卸嗌??每念及此,我不禁茫然失措,并且愈加感到《殷海光?林毓生書信錄》的珍貴。我想,那一股暖流,那一段殷殷的師友之情,不僅穿越了重洋,大概也是會穿越時空的吧……
  •      當我四處找林毓生的書時,《殷林書信錄》再版了,我可謂正逢其時。師徒倆談的學(xué)問,自有學(xué)者研究。我從林的信里,看到了他于海外求學(xué)的不易。他能幸運問教于海耶克門下,是讓人艷羨的事??伤髮W(xué)所忍受的艱辛,也讓常人難以想象。
       在來美后最初的信里,林在信里說:“這半年心酸的生活,總算苦出了頭(曾先后做過侍者,洗碗工,掃院子工,吊在三樓上的擦窗子工)。”(1961年4月3日信)
       如今要是哪個在讀的大學(xué)生、研究生吊在樓上做擦窗工,可能迅速成為媒體熱炒的新聞。林為了求學(xué),能甘愿忍受如此的辛苦,我只能深表嘆服。
       不久后的一份信里,他又說:“您讓我代訂的雜志,到我月底拿到錢以后(獎學(xué)金的錢被兩個朋友臨時借去了),一定寄支票發(fā)掛號信到荷蘭訂……”(1961年11月7日信)類似的話,還有一些。我覺得,看到林毓生先生早年留美時的種種窘迫之境,對于我自己而言,若能激起一些奮斗的動力,實在比讀懂他的“創(chuàng)造性轉(zhuǎn)化”更有意義。
       還有一段:“今天是圣誕前夕,宿舍同學(xué)都已回家過節(jié)……窗外一片銀色世界……街上車子、行人都稀少了,想必都在家圍繞著火爐談笑之中,自己一個人形單影只,實在非常寂寞?!保?961年12月24日信)這樣的寂寞之境下,鍛煉出了一個學(xué)人。
       談學(xué)術(shù)價值,書中最重要的恐怕是下述兩信:一為1967年12月23日林給殷的信,詳細談了自己對思想史研究的看法,同時介紹了自己博士論文撰寫的思路。另一為1968年5月9日殷給林的信,殷談了很多他對史學(xué)研究的看法,談了歷史研究與科學(xué)方法的關(guān)系等等,個人覺得是他晚年很重要的一部分思考。
       全書很溫暖,又有些凄涼。從1960年林去美,《自由中國》案發(fā),殷漸入絕境,書中兩人書信往還漸多。到1969年,即殷海光在世的最后一年,林在信中幾乎每次都要談到自己的博士論文,可等到林的論文完成,殷已去了另一個世界,林毓生1969年8月14日的那封信,再也無人回復(fù),全書戛然而止。
      
  •     書不厚,14萬字賣30元,應(yīng)了殷海光先生主張的高價格高裝璜的要求。
      這本六十年代的書信錄,兩位中國自由主義代表人物之間的書信,意義有多大不敢說,意思還是很有一些的。
      兩人在書信中不時對胡適表現(xiàn)出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歸根結(jié)底,如林毓生所說,他們認為五四運動的目標——不外自由、民主、平等、法治——不能由五四思想本身來實現(xiàn)。
      其實道理很樸素的嘛:叫《啟蒙與救亡的雙重變奏》。
      但李澤厚這篇文章還算晚了,這兩位先生老早就在討論中國的危機和出路,于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三個被他們看作明燈的思想家:分別是哈耶克、波普爾、邁克爾·波蘭尼。
      林毓生去芝大思想委員會跟從哈耶克學(xué)習(xí),這在當時語境下確實是遠遠超過中國讀書界風(fēng)氣吧。畢竟直到80年代,這些名字才在祖國大地上叱詫風(fēng)云;不過在臺灣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令人感慨的倒不是兩位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的為學(xué)抱負和氣度(或許有人對我這種態(tài)度大不以為然),而是,所謂的“真理”還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當年波普爾的《開放社會及其敵人》被殷海光視為真經(jīng),每天放在案頭認真學(xué)習(xí),如今這位老兄的這本巨著又有多少真正有抱負、想著“救中國”的讀書人在看呢?
      似乎,面對當今的兩人的討論,我們要以同情性的歷史的眼光去看了。(林毓生本人在再版序中也有類似表述。)但這樣一份真誠地記載著知識分子為中國尋求出路的自由主義歷史文獻,如今要同情性地理解,這是不是有點兒諷刺?
      話說回來,如果有人真去細讀兩位作者在信中提出的種種理論和說法,那還真是反倒不如“同情性的理解”。說來說去,我又開始覺得,這本書除了樹立“榜樣形象”之外,好像也沒更大的意思了……
  •   那一股暖流,那一段殷殷的師友之情,不僅穿越了重洋,大概也是會穿越時空的吧……
    確實,兩人的師生之誼堪為大陸學(xué)人與學(xué)子之范式!
  •   殷、林二人的師生情誼,實堪大陸學(xué)人與學(xué)生所學(xué)習(xí)借鑒!
  •   這兩個人誰啊
  •   @吉賽爾
    在我閱讀范圍內(nèi),林毓生老伯最喜歡說文化斷層,老說“危機”。殷海光批評胡適,尤其是胡適在雷震案中的表現(xiàn)。
  •   @白:真高級啊。。
  •   啊,定這么高啊,遠東這個版本(http://www.douban.com/subject/1778904/?i=0)還不時能在舊書店看到。
    偶對胡的不良印象正是由此書始?。ㄒ约澳莻€《四十自述》里唐的批注),弄得至今無讀胡欲望。這本書,形式留下了,內(nèi)容姑且可不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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