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民間

前言

　　一點書外的感觸——《走進民間》讀后　　欣士敬　　春節(jié)后的一天下午，老朋友康新民來我家中聊天，臨走時從他的拎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本名為《走進民間》的書稿，說是要我?guī)椭纯床懸黄蜓?。　　當時我的第一個感覺是驚訝。因為老康近年來手有點抖，居然寫出如此之多的文章，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诙€感覺是高興。老康發(fā)表過不少作品，專著就出版了好幾部。從書名看，一定是有關民間文藝方面的新著。老康的特點是：沒有一定的把握，不達到一定的水平，是不會輕易示人的。書中會有些什么新的見解和新的發(fā)現(xiàn)呢？我慶幸有機會先睹為快?！　〉谌齻€感覺是犯難。這自然是指要我寫序言一事。我推托說：“找別人寫吧！”他說：“找不到，年輕人不肯寫！”哦！我明白了。年輕人不肯寫，不是不能寫，也不是不愿寫，而是因為在老康面前，他們都屬小字輩，他們是不敢寫?？晌疫@個癡長了幾歲的老家伙同樣也不敢寫?。　　≡诿耖g文藝領域內，老康是專家，而我，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小學生。小學生對專家的作品品頭論足，豈止是班門弄斧，簡直就是兔子逗老虎，太自不量力了。至于年齡，那是算不得什么的。“越老越不值錢”，這幾乎已成為當今許多人的共識。我豈能倚老賣老！　　但是，不寫一點什么，似乎無法交代。我和老康，既是老朋友，又是老同事、老鄰居。1960年，我們就相識了。那一年，我們同時調進鎮(zhèn)江市級機關，他在文聯(lián)，我在文化處。雖說是兩個單位，其實是合署辦公；工作內容雖不盡相同，卻要求互相配合。當時文化處的正副兩位處長都兼文聯(lián)副主席。布置任務、總結工作、政治學習都在一起，突擊任務來了，更是全力以赴，不分彼此。因此我和他互相都知根知底，十分熟悉?！　?0世紀70年代以后，雖然有了一些變化，但仍同在鎮(zhèn)江文化系統(tǒng)，后來又同住一幢樓房，他在四樓，我在三樓，他家有什么大的動靜，我都聽得到。80年代起，他因為工作、研究成就突出，在全國和省里屢屢獲獎，評上了高級職稱，成了鎮(zhèn)江市文化系統(tǒng)第一批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人，經常在電視上露面，成了文化名人。但我對他并不感到生分，他也從來沒有因為名望高了，而流露出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驕矜之色?！　∶鎸@樣的關系，我無法拒絕?！　≡趺崔k？一直到將《走進民間》讀完了，我才想起，何不就寫一點讀后感呢！因為，讀后感和序言是不同的，不管耷不在點子上，應該都不算是十分討厭的?！　∧敲?，寫點什么呢？　　《走進民間》這部書是康新民歷年來，尤其是近二三十年來部分作品的選編。包括民間文藝理論探討、民間采風活動紀實、民間文藝人物寫真、民間文學作品原始文本以及他退休以后的生活記趣、人物回憶，等等。是康新民作為一位民間文藝家的思想、工作、生活實錄，也是回溯、研究近50年來鎮(zhèn)江民間文藝事業(yè)的親歷資料?！　∽鳛樗睦贤?，對書中提到的許多理論問題，限于知識淺薄，不便妄加臧否，但對提到的許多活動，卻是知情者、熟悉者，甚至有的還是參與者，可以從中找到一些切入點來寫一篇讀后感，然而我找來找去，康新民的身影卻總是躲躲閃閃。有一些事，明明是他的創(chuàng)意、他的策劃、他的主持，卻常常用“我們”這個外延、內涵都不十分確定的主語來代替，從而模糊了他在這些活動中的地位和作用。這種內斂的寫法，雖然是謙虛的表現(xiàn)，但如果我囿于這種設定，下筆時就會覺得不順暢、不盡意。故而我只好既“走進”這部書、又“跳出”這部書，用我了解的書外的客觀存在，寫一點也許不像讀后感的讀后感。 40多年來，康新民在文聯(lián)、在文化館做過許多事情。在組織、指導群眾文化活動和群眾文藝創(chuàng)作方面，表現(xiàn)出很強的組織才能，但這些都被他在民間文藝方面的成就所掩蓋了。即使是在民間文藝方面，他表現(xiàn)出的才能，也不局限于創(chuàng)作和研究，在組織民間文藝活動和開創(chuàng)民間文藝事業(yè)方面，同樣也是卓有成就的。這方面，在《走進民間》中有所提及，但正如前面說到的，往往是一筆帶過，語焉不詳。其實，從上世紀60年代到90年代，鎮(zhèn)江民間文藝方面的許多活動，大多是他主動提出、主動策劃、主動組織并在他主持下完成的。他個人是起了重要的或是關鍵的作用的。在書中，他不惹人注意地把“我”字隱藏起來，其目的似乎是不讓人有“突出個人”的誤解。但作為熟悉他的老同事，就不能不公允地指出：在民間文藝方面，他做的許多事，如果換一個人，也許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即使做了，其過程和結果也會大不一樣。例如1987年在鎮(zhèn)江全市開展的民間文學普查以及隨后開展的一系列活動，就集中體現(xiàn)了康新民的工作特點和學術思想。　　當時舉辦民間文學普查的動因是：上級文化部門布置編纂民間文學三套集成。如果單純從完成任務這個角度出發(fā)，不搞普查或是小范圍調查調查，也是完全編得出來的。因為在此之前，康新民已經組織過多次采風活動，組織過多次民間文學作品的創(chuàng)作，在國內報刊上發(fā)表過多篇民間文學作品，編輯、出版過《畫固山》、《金山民間傳說》、《鎮(zhèn)江民間故事》等多部書籍以及《鄉(xiāng)土》小報，再加上他手中掌握的資料，完成選編任務是不在話下的。當時，先后上馬的共有十套集成、志書，但是，誰也沒有像以康新民為主任的民間文學三套集成辦公室那樣，抓住這個機會，來了一次家底大盤點。他們先后發(fā)動了5000多人，深入到全市各個鄉(xiāng)鎮(zhèn)開展普查，搜集到6000多篇民間故事和歌謠，還有近萬條諺語，總字數達1600萬字。全市（包括所屬縣區(qū)）98個鄉(xiāng)鎮(zhèn)，個個都編出了自己的民間文學資料本。在這樣廣泛發(fā)動的基礎上，精選出的鎮(zhèn)江市民間文學三套集成，自然是積淀深厚，好上加優(yōu)，不僅獲得了上級文化部門的表揚，也為全省三套集成的選編放出了樣子、打下了基礎。同時，通過普查，也了解了家底、培養(yǎng)了骨干，為下一步民間文藝事業(yè)的發(fā)展開了一個好頭。這表現(xiàn)出他在工作中，’不是就事論事地以完成任務為最終目標，而是從文化事業(yè)或是民間文藝事業(yè)這個大局出發(fā)，創(chuàng)造性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力爭有所發(fā)展、有所前進?！　∶耖g文學普查結束了，民間文學資料豐富了，如果按照一般人的思路走下去，必然是集中精力于案頭，將三套集成編好。但是康新民不，在事業(yè)心的驅使下，他比一般人想得多、想得遠。他除了施展他的組織才能，延攬了一批民間文學業(yè)余作者幫助選編集成外，還將自己的一部分精力，放在普查工作的延伸、擴展和光大方面。具體地表現(xiàn)在哪里呢？有三件事值得一提?！　〉谝?，適時地舉辦了“民間故事家、歌手大獎賽”。采風普查時，民間故事家、歌手都是分散在田頭、農家表現(xiàn)他們的才華的。而康新民和他的工作班子則將他們集中起來，在處處都有故事的金山風景區(qū)內開展比賽。他還利用他的影響力，邀請了北京、南京21個知名單位來做主辦方，組織了一批民問文藝專家前來觀看、評論，在比賽中表彰了一大批故事家、歌手、普查員和工作人員，使各方面有關人員的積極性得到了保護，這就將普查工作真正做深、做透了，并將影響力擴展到鎮(zhèn)江市范圍以外。而在比賽中涌現(xiàn)出的優(yōu)秀故事家和歌手，其后又以其他方式走向了全省或全國，充分展示了普查工作的后續(xù)影響力?！　〉诙?，跟進地開展意義深遠的民間藝術的調查。在1987年以前的20多年里，康新民一直是民間文學工作的先行者，他也因此而在全省乃至全國具有了相當的知名度。然而，康新民并不滿足于他在民間文學園地里的耕耘。普查結束后，他又將眼光轉向了民間藝術。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想到這一點的。也許是民間文學普查中的觸發(fā)，也許是早就孕育于心了。反正我知道當時上級文化部門并沒有特別的要求，也沒有什么人明確地提出要他如何如何。就這樣，他憑著他的責任心，憑著他作為文化工作者的事業(yè)心，主動地將民間藝術抓起來了。他做工作有一個特點，不做則已，做則總要做出點名堂來。當時他的行政職務是市文化館館長。他調動了館內的部分人力，在全市范圍內開展了大大小小20多次的民間藝術采風，走訪了200多位民間藝術家，用攝影、錄像等手段記錄了面塑、石雕、竹編等多個民間藝術技藝流程，積累了一大批藝術品和資料。其后，他又選擇性地推薦一些民間藝術家參加省或中央舉辦的各種展覽會、博覽會和評比，并因此而獲得了多項大獎（包括金獎）；他又為許多民間藝術家寫了專訪，在報紙和電視上宣傳，并推薦他們申報有關的藝術職稱，在90年代中期，全市就有10多人先后獲得了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和中國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聯(lián)合授予的民問工藝美術大師和民間工藝美術家的稱號。這些活動，使一些瀕臨滅絕的工藝有了復蘇的可能，一些自生自滅的工藝得到了扶持。鎮(zhèn)江市也在保護、搶救民間藝術工作方面走在了全省的前列。這為10多年后開發(fā)旅游資源、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等工作做了實實在在的前期準備，顯示出他工作中的前瞻性和全局觀念?！　〉谌?，開創(chuàng)性地建立了民間文藝資料庫。這件事在《走進民間》里有所談及，但他寫的大都是別人如何支掙、領導如何鼓勵等等。這當然也是十分重要的條件，可對這個創(chuàng)意是如何提出的、遇到困難是怎樣克服的，卻輕描淡寫，基本沒說。建立民間文藝資料庫雖然有在民間文學普查中積累了大量資料的客觀要求，但進而想到建立一個永久性的、安全的兼有繼續(xù)積累作用并為研究提供方便的單位，卻是一個很具創(chuàng)造性質的設想。不僅前無古人，至今20年過去了，仍然沒有聽到后繼者的聲音。是不知道嗎？當然不是。是不屑做嗎？也不見。得?？峙轮饕蚴翘щy了。國家沒有要求，上級沒有布置，要說破嘴皮申請經費和編制，要厚著臉皮尋找場地和設施，要看難看的臉，要聽難聽的話。如果不做呢？工資照常領，福利照常拿，誰也不會責備，誰也不來查問?？善@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康新民想到了，堅持去做了，最后成功了，從而在全國民間文藝界高高地舉起了一面旗幟?！　∵@三件事有一次性的，有階段性的，有永久性的，雖然實施的時間略有先后，但都貫穿著一條主線，即弘揚民間文藝事業(yè)、發(fā)展民間文藝事業(yè)，反映出康新民的計劃性、創(chuàng)新性，而其基礎則是強烈的責任心和事業(yè)心。這也就是幾十年來他一直成為鎮(zhèn)江市乃至江蘇省民間文藝界領軍式人物的根本原因?！　∵@些話，在《走進民間》這部書里好像是找不到的，也是我久藏于心而沒有機會說的，現(xiàn)在把它寫出來，算是我對老朋友要求的一個回應?！　∽詈笤僖淮紊昝?，以上寫的不是序，而是既像讀后感又不像讀后感的一點感觸?！　?011年3月16日

內容概要

由康新民編著的《走進民間》這部書是康新民歷年來，尤其是近二三十年來部分作品的選編?！蹲哌M民間》包括民間文藝理論探討、民間采風活動紀實、民間文藝人物寫真、民間文學作品原始文本以及他退休以后的生活記趣、人物回憶，等等。是康薪民作為一位民間文藝家的思想、工作、生活實錄，也是回溯、研究近50年來鎮(zhèn)江民間文藝事業(yè)的親歷資料。
作為他的老同事，對書中提到的許多理論問題，限于知識淺薄，小便妄加臧否，但對提到的許多活動，卻是知情者、熟悉者，甚至有的還是參與者，可以從中找到一些切人點來寫一篇讀后感，然而我找來找去，康新民的身影卻總是躲躲閃閃，有一些事，明明是他的創(chuàng)意、他的策劃、他的主持，卻常常用“我們”這個外延、內涵都不十分確定的主語來代替，從而模糊了他在這些活動中的地位和作用。

作者簡介

康新民，1937年出生，曾任鎮(zhèn)江群眾藝術館館長、鎮(zhèn)江民間文藝資料庫主任等職。研究館員，1993年起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80年代創(chuàng)辦《鄉(xiāng)土》報。90年代創(chuàng)辦全國首家民間文藝資料庫已出版《大地的吻》、《梁紅玉擊鼓戰(zhàn)金山》、《民間風采》等書。《大地的吻》獲山花獎學術著作優(yōu)秀獎，《梁紅玉擊鼓戰(zhàn)金山》獲全國民間文學作品二等獎，《畫嘲山》等入選高等學校文科教材。

書籍目錄

一、探索研究
鎮(zhèn)江文化的“基因”
《華山畿》和梁祝故事
“水漫金山”斷想
《白蛇傳傳說》根在鎮(zhèn)江
《白蛇傳傳說》研究述略
鎮(zhèn)江民俗文化的魅力——發(fā)展民俗旅游的一些思考
鎮(zhèn)江民間文化掃描
膾炙人口的鎮(zhèn)江歷史人物傳說
神奇絢麗的鎮(zhèn)江風物傳說
陸瑞英民間故事的學術研究價值
有感《徐州民間文化集》
絢麗多姿的溱潼會船風俗——“溱潼會船專家論壇”發(fā)言提綱
群星璀璨光彩奪目——觀江蘇省民間工藝作品博覽會有感
重要的課題有益的嘗試——關于民間文學作品的改編和再創(chuàng)作
鎮(zhèn)江歲時風俗
祝賀《鄉(xiāng)土》過生目
墨寶飄香情韻悠悠——文化名人與“中國第一庫”
耕耘跋涉建寶庫
讀詩有感
拾起丟失的記憶
《口傳文藝研究十人集》序
《收回評論權》序
《鄉(xiāng)歌》序
《韓榮慶郵票拼貼畫作品集》序
《食緣》序
《吉慶有余》序
《鎮(zhèn)江童謠》序
二、采風散記
走，下鄉(xiāng)去采風
田野上的“歌會”
山歌女王
唱給牛聽的山歌
排筏工人的歌謠
小山村里的兒歌聲
鎮(zhèn)江民間工藝品“三絕”
堆花團面塑在鎮(zhèn)江
賣絲線糖的老人
儒里的故事家
正是柿子熟了時
茅山路
鎮(zhèn)江民間玩具
日本玩具“豐年駒”
待開發(fā)的民間文化資源
激活孩子們的智慧火花
鎮(zhèn)江香醋擺不壞
話說肴肉不當菜
面鍋里面煮鍋蓋
三．生活記趣
母親的“嘮叨”
媽媽的心
老夫老妻的“悄悄話”
聽妻唱歌
“按鍵”的樂趣
難得住回醫(yī)院
我家有張長板凳
北固山下買江蝦
北固晨練
各得其樂
“小吉”八十
壽宴
“小吉”
老楊
老夏的愛好
釣魚
老友相見“拱拱手”
去跟老奶奶學烹飪
夫妻政協(xié)委員的情結
四、足跡留痕
叔叔給我戴紅花
香茶獻給陳司令
古炮臺情思——獻給鴉片戰(zhàn)爭鎮(zhèn)江抗英保衛(wèi)戰(zhàn)一百六十周年
大橋之歌
金山風鈴
焦山碧玉
北固龍埂
梨園落英
管人頭的人
心祭
小梁?！A山畿的傳說
千里送魚苗
四嫂子
京江怒濤
五、難忘記憶
難忘泰斗鐘敬文
緬懷郭維庚先生
紀念王筱堂先生
懷念歐揚
懷念戲劇家楊雪懷
宗震名先生博學廣采三題
六、文本研究
鎮(zhèn)江工匠傳說采風調查報告
附錄一 四十位工匠講述的原始文本
回憶鴉片戰(zhàn)爭鎮(zhèn)江抗英斗爭傳說、歌謠的采錄
附錄二 鴉片戰(zhàn)爭鎮(zhèn)江抗英斗爭傳說的整理文本與原始文本對照
附錄三 鴉片戰(zhàn)爭鎮(zhèn)江抗英斗爭歌謠
后記

章節(jié)摘錄

　　在江蘇省委關于建設江蘇文化大省的報告中，提到蘇、錫、常是“吳文化”，南京是“金陵文化”，揚州是“維揚文化”，徐州是“兩漢文化”。鎮(zhèn)江到底如何來界定它的文化稱謂呢？鎮(zhèn)江文化“基因”又是什么呢？　　民間文化是一切文化的根，它理所當然地是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這里試從民間文化的角度談點想法?！　℃?zhèn)江地處“吳頭楚尾”，歷史悠久，古人稱鎮(zhèn)江是“江山清絕，襟吳帶楚”，這里是長江和大運河十字“黃金水道”的交匯點，是楚文化和吳文化的沖撞帶。我們可以從鎮(zhèn)江民問文化中，看到它既有北方文化的質樸、粗獷，又有南方文化的秀麗、細膩。鎮(zhèn)江民間文化的粗獷和細膩、質樸和秀麗是南北文化交融、沖撞的結果，是南北文化取長補短、推陳出新的結果，是鎮(zhèn)江本土文化的新貌。　　歷史告訴我們，沒有大范圍的文化沖突，就不能產生文化的震驚?！　∥覈拇竺耖g傳說《白蛇傳傳說》，流傳近千年并沒有“水漫”一說，直至清代方成培改編的《雷峰塔傳奇》，才有了故事高潮“水漫金山寺”。這一節(jié)既增加了故事傳奇性和浪漫主義色彩，又表現(xiàn)了白娘子的人情味以及對愛情的忠貞不渝，充分體現(xiàn)了民眾愿望。為什么作者將“水漫”情節(jié)設計發(fā)生在鎮(zhèn)江，而不發(fā)生在杭州或蘇州？這很值得人們思考。鎮(zhèn)江地處吳文化和楚文化沖撞帶，南北文化的碰撞必然產生文化上的“飛躍”。古代的金山是長江中一個小島，四面環(huán)水，人稱“浮玉”，山上香火繚繞，加之處于長江下游，潮漲潮落……富有一定的神秘性。金山的獨特地理位置為作者提供了創(chuàng)作想象空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造就一方文化。　　最近，為了展示江蘇特色文化，樹立江蘇文化大省形象，江蘇省在北京舉辦了“江蘇文化月”活動，鎮(zhèn)江民間文藝資料庫選送了“正則繡”的精品參展，受到高度好評。而“正則繡”的創(chuàng)造，正體現(xiàn)了鎮(zhèn)江文化在中西文化沖撞中的“包容性”和“開放性”，這是鎮(zhèn)江文化敢于吸取先進文化創(chuàng)新的又一例證?！　　罢齽t繡”始創(chuàng)于我國著名的美術家、教育家呂鳳子先生創(chuàng)辦的丹陽私立正則女子職業(yè)學校。丹陽，不僅是絲綢之鄉(xiāng)，還是江南著名的鄉(xiāng)繡地。20世紀20年代初，呂鳳子先生在研究傳統(tǒng)繡品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以傳統(tǒng)工藝繡出的作品，雖然精細秀美，卻缺乏活力。呂風子先生和他的學生、副教授楊守玉便試驗了一種新的繡法。他們在繼承傳統(tǒng)繡品技藝的同時，吸收西洋畫的色彩原理，打破傳統(tǒng)工藝技法，以長短不一的線條、靈活多變的針法、層層相疊的色線，將呆板的刺繡，一改為“富有立體感，豐富多彩和充滿活力”的繡品，并定名為“正則繡”，即后來的“亂針繡”?！　　?/p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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