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11-12 出版社:黑龍江大學出版社 作者:章海寧 頁數: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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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概要
蕭紅,中國現代著名女作家。1933年與蕭軍自費出版第一本作品合集《跋涉》。在魯迅的幫助和支持下,1935年發(fā)表了成名作《生死場》(開始使用筆名蕭紅)。1936年,為擺脫精神上的苦惱東渡日本,在東京寫下了散文《孤獨的生活》、長篇組詩《砂粒》等。1940年與端木蕻良同抵香港,之后發(fā)表了中篇小說《馬伯樂》和著名長篇小說《呼蘭河傳》。
2011年,距蕭紅誕生恰好一百周年。為了紀念這位民國時期的文學界著名女性,章海寧特選編成《著作印象(記記)》一書。
《著作印象(記記)》共收文75篇,分三編,包括:丁玲的《風雨中憶蕭紅》、蕭軍的《我與蕭紅的緣聚緣散》、梁羽生的《剩揮熱淚哭蕭紅》等。
書籍目錄
第一編
憶蕭紅/許廣平
追憶蕭紅/許廣平
憶蕭紅/梅林
“愛”的悲劇/梅志
悼蕭紅/胡風/口述梅志/整理
在西安/聶紺弩
蕭紅小傳(節(jié)選)/駱賓基
憶蕭紅/羅蓀
悼蕭紅/靳以
風雨中憶蕭紅/丁玲
遙祭/白朗
雪夜憶蕭紅/高蘭
悼翅瑩/高原
離合悲歡憶蕭紅/高原
蕭紅逝世三十周年/李輝英
悼念蕭紅/孫陵
記蕭紅/陳紀瀅
記蕭紅女士/柳亞子
悼蕭紅/柳無垢
憶蕭紅/周鯨文
懷蕭紅/袁大頓
曇花一現的友情/金秉英
蕭紅印象記/吳似鴻
《夜哨》上的亮星/梁山丁
二蕭與裴馨園/黃淑英/口述蕭耘/整理
蕭紅在北京的時候/李潔吾
憶蕭紅/綠川英子
記蕭紅的談話/[蘇]B.H.羅果夫
憶黃桷鎮(zhèn)和蕭紅/苑茵
我的懷念/周玉屏
回憶蕭紅/沈玉賢
我的同學蕭紅/劉俊民/講述何宏/整理
憶女作家蕭紅二三事/張琳
蕭紅遇難得救/孟希/講述何宏/整理
“牽牛房”憶舊/袁時潔
重見蕭軍憶蕭紅/厲戎
一首詩稿的聯想/金玉良
第二編
我們第一次應邀參加魯迅先生的宴會/蕭軍
我與蕭紅的緣聚緣散/蕭軍
聚散兩依依/蕭軍
零落/蕭軍
魯迅先生和蕭紅二三事/端木蕻良
我和蕭紅在香港/端木蕻良
蕭紅和創(chuàng)作/端木蕻良
紀念蕭紅,向黨致敬!/端木蕻良
端木與蕭紅/鐘耀群
回憶我的姐姐——蕭紅/張秀珂
重讀《呼蘭河傳》,回憶姐姐蕭紅/張秀琢
第三編
寂寞灘頭十五年/葉靈鳳
剩揮熱淚哭蕭紅/梁羽生
寂寞灘頭(外一篇)/盧瑋鑾
蕭紅筆下的女人/梅娘
讀蕭紅作品記/孫犁
生命的夜里的河流/林斤瀾
蕭紅的魅力/劉心武
在北方,有一棵仙人樹/張抗抗
淺水灣畔最憶是蕭紅/肖鳳
落紅蕭蕭為哪般/遲子建
寧靜的蕭紅故居/阿成
尋找光明的心愿/林白
蕭紅故里/季紅真
在蕭紅的青絲冢前/李琦
穿越時空的對話/田沁鑫
尋不見歸路的蕭紅/邱蘇濱
蕭紅:銜愛情橄欖枝的精衛(wèi)/陳家萍
雪里蕭紅/王炳根
在蕭紅的城市/紅柯
訪蕭紅故里、墓地始末/葛浩文
悲慘的人生溫暖的寫作/魏微
名字里面的故事/金仁順
女人的天空是低的/盛可以
人間臘月天/馬小淘
時間秤/魯敏
蕭紅寫了兩部生死場/王小妮
野草一樣的童年/孫惠芬
章節(jié)摘錄
兩個月以前,從朋友那兒看到魯彥給他的信里有這樣的一句:“聞蕭紅于香港陷落時病死?!?在戰(zhàn)爭時期,一個人的死,原是很平常的,尤其是病死。這頗像秋風狂吹落葉,不大使人注意——戰(zhàn)爭是把人的情感磨折得僵化了。然而,倘死者是你的親人,朋友,你卻不會這樣無動于衷,總還是要感到悲哀的。當時我辭別了朋友,帶了一顆沉重的心走回家來。我只能以“希望”安慰自己,就是希望這不幸的消息是訛傳的。及后陷港友人相繼脫險歸來,直接證實了蕭紅的死訊,希望破滅,于是我為不幸而死去的友人低垂下頭。最近八九年來,在中國女作家中比較勤謹寫作的是蕭紅。她不斷的以作品和讀者對面,和歷史對面,并在中國文藝園地上開放著還算健康美麗的花朵。關于這一點,正直的讀者,大概是不會否認的?,F在她死了,為貧病所逼,死在恐怖的香港。這是中國文藝界的損失。她正年輕,死得太早了。 1934年夏天,由于寂寞,我離開了煙臺——那曾經生活了三年的東山葡萄園和渤海濱,到青島去,參加友人劉君剛接辦過來的一個日報(《青島晨報》)的編輯工作。就在那個時候,我同三郎(蕭軍)、悄吟(蕭紅)、老李(舒群)認識了。他們從東北逃亡出來不久,和我們一道工作。也許因為我們都有著以文學為事業(yè)的野心,并且都正在下死勁寫作著的緣故,在報館里的同人巾,我們相處的比別人更好,更投契。我是住在報館里的,三郎和悄吟則另外租了一問房子,自己燒飯,日常我們一道去市場買菜,做俄式的大菜湯,悄吟用有柄的平底小鍋烙油餅。我們吃得很滿足。三郎戴了一頂邊沿很窄的氈帽,前邊下垂,后邊翹起,短褲、草鞋、一件淡黃色的俄式襯衫,加束了一條皮腰帶,樣子頗像洋車夫。而悄吟用一塊天藍色的綢子撕下粗糙的帶子束在頭發(fā)上,布旗袍,西式褲子,后跟磨去一半的破皮鞋,粗野得可以。于是,我們徜徉在蔥郁的大學山,棧橋,海濱公園,中山公園,水族館,唱著“太陽起來又落山哪”;而在午后則把自己拋在匯泉海水浴場的藍色大海里,大驚小怪的四處游泅著。悄吟在水淹到胸部的淺灘里,一手捏著鼻子,閉起眼睛,沉到水底下去,努力爬蹬了一陣,抬起頭來,嗆嗽著大聲喊: “是不是我已經泅得很遠了?” “一點兒也沒有移動,”我說,“看,要像三郎那樣,球一樣滾動在水面上?!?悄吟看了一看正在用最大的努力游向水架去的三郎,搖頭批評道: “他那種樣子也不行,毫無游泳法則,只任蠻勁,拖泥帶水地瞎沖一陣而已……我還有我自己的游法。” 她又捏著鼻子沉到水底下去。我第一次看到悄吟的作品,是在我們的報紙副刊(三郎編)上發(fā)表的一篇小說《進城》。清麗纖細,然而下筆大膽,如同一首抑郁的牧歌。由這篇小說作引子,我讀著她和三郎合著的自費出版的《跋涉》。這是散文小品素描一類的東西(后來收入《商市街》里面)。屬于悄吟部分的,其筆觸清麗纖細大膽。我告訴她我的讀后感,她睜著清澈潤澤的大眼睛說: “啊,是這樣嗎?是不是女性氣味很濃?” “相當地。”我說,“但這有什么要緊?女性有她獨特的視覺與感覺,除開思想而外,應該和男性不同的,并且應該盡可能發(fā)展女性底特點的,在她的作品里?!?其時她和三郎都在寫長篇,他們工作得很有規(guī)律,每天按時工作按時休息,因之成績很好。10月間,悄吟的長篇《生死場》全部完成;她朗誦一二節(jié)之后,我讀著她的原稿。筆觸還是清麗纖細大膽,好像一首牧歌。 “怎么樣,阿張?”一天下午我將原稿交還她,她這樣問。 “感想還好。只是全部結構缺少有機的聯系。” “我也這樣感覺的。但現在為止,想不出其他方法了,就讓它這樣罷。 ” 三郎從書架上抽出一冊硬紙封面的原稿冊,拍著它,并且翻動頁面,如同一個孩子似的,傲然說: “哼!瞧我的呢?!?“那么,拿來讀它呀?!?“但是不忙,還沒謄清呢。”他說著放回書架里去了。 這是《八月的鄉(xiāng)村》。報館發(fā)生了問題,同人大體星散。我同三郎、悄吟一直將報紙維持到11 月尾。我們窮得可以,吃不成烙餅、大菜湯了。將離開青島那一天,悄吟同我將報館里的兩三副木板床帶木凳,載在一架獨輪車上去拍賣。我說: “木床之類,我們還是不要吧?” “怎么不要?這至少可賣它十塊八塊錢。”悄吟睜著大眼睛說:“就是門窗能拆下也好賣的。——管它呢?!?她大搖大擺地跟在獨輪車后面,蹬著磨去一半后跟的破皮鞋。 12月初,我們坐上一只日本船(好像是共同丸)的貨艙里,同咸魚包粉條雜貨一道,席地而坐,到上海去。 這是1934年末的事情。我們到了人間的天堂同時又是人間地獄的上海。 我們住在一個廉價的客棧里,然后分頭去找朋友和租房子。第二天,我搬到少年時代的同學楊君的亭子間里去了。地點在“法租界 ”環(huán)龍路的花園別墅。所謂亭子間是長二丈多寬約丈余的小房子,只能放兩張帆布床和一張寫字臺,三個人座談就可以互相呼吸著從每個人嘴里呼出來的碳酸氣。上海我是曾經短時期居住過好幾次的。但每次都是住在較寬敞的旅館里?,F在住著這相同火柴盒子的亭子間,我這個在北方海洋地帶生活慣了的人,好像一只從廣垠的曠野被趕進牢籠里的野狼一樣,煩躁而氣悶,覺得一天也住不下去。我安置好了行李,第二天回到客棧去,三郎和悄吟已經在拉都路盡頭租到了房子,一早搬出去了。我一路問警察才找到了他們。這是近似郊外的貧民區(qū)域了,臨窗有著菜園和篷寮??諝獾惯€清新。他們租的房子是新建筑的一排磚房子的樓上,有黑暗的樓梯和木窗。我探頭向窗外一看,一派綠色的菜園映進眼簾。我贊美道: “你們這里倒不錯啊,有美麗的花園呢?!?悄吟手里拿了一塊抹布,左手向腰里一撐,用著假裝的莊嚴聲調說: “是不是還有點詩意?” 我看一看她的偽裝的臉色和傲視的清澈大眼睛,又看一看三郎的閉著的嘴唇,那邊沿幾根相同汗毛的黃胡子在顫動著,終于三個人爆發(fā)出大笑聲?! ?/pre>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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