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十字3

內(nèi)容概要

北宋熙寧二年，公元紀(jì)年為1069年，著名的王安石變法開始?！? 這是中國歷史上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全方位改革，從政治、軍事，到農(nóng)業(yè)、商貿(mào)，它觸及了幾乎所有的社會問題。與此同時，王安石，司馬光，蘇軾，曾布，呂惠卿……這些北宋的杰出之士因為變法而展開了明爭暗斗?！? 在變法必然失敗的定數(shù)下，來自現(xiàn)代社會的歷史系大學(xué)生石越，不可思議地出現(xiàn)在宋都汴京城。在震驚平息之后，他開始運用千年的知識積淀，對這一段風(fēng)云變幻的歷史進(jìn)行驚險的干涉……

作者簡介

阿越，湖南人。1980年生，理工科畢業(yè)，后考入湖南師范大學(xué)歷史院，攻讀中國古代史碩士研究生。2004年開始動筆撰寫《新宋》，歷經(jīng)數(shù)載，完成《十字》、《權(quán)柄》、《燕云》三部。阿越的作品思想深刻，文風(fēng)嚴(yán)謹(jǐn)，于真切翔實的歷史氛圍中創(chuàng)造出想象的多樣性和豐富性，是新歷史小說的代表作家。

書籍目錄

第十二章　婚姻大事第十三章　匪斧不克第十四章　汴京·杭州第十五章　十字附錄　新宋·地理志

章節(jié)摘錄

　　第十二章　婚姻大事　　1　　似乎是為了配合唐甘南愉快的心情，忽然，一陣絲弦管樂之聲從湖面?zhèn)鱽怼１娙舜藭r心情都好得不得了，不由靜下心來細(xì)聽歌詞，卻是從未聽過的調(diào)子，歌詞依稀是：　　“珠淚紛紛濕綺羅，少年公子負(fù)恩多。當(dāng)初姐妹分明道，莫把真心過與他……”　　歌聲也非常儂軟。　　石越等人談妥大事，好奇心起，紛紛走出船塢觀望。原來金明池北岸正中，是依水而建的宮殿，從宮殿正中伸出一座橋來，正好搭在湖心的小島上面，這座橋叫做“仙橋”。每年金明池開放，便有歌女一排排站在仙橋上演唱，給湖中表演的水軍和游人助興，若是游人從南岸或東、西兩岸遠(yuǎn)遠(yuǎn)望去，只見衣袂飄揚，云發(fā)高聳，倒真似仙女下凡一般，讓人不知道身處何境?！　〈藭r石越他們所處之地，因為就在宮殿之旁，比起一般游人，倒要看得清楚一些。幾排數(shù)百個歌女，倚欄而立，都穿著彩衣，古代女子盛裝之時，往往云發(fā)高聳，而身上又系有一根彩帶，此時隨風(fēng)飄舞，的確讓人觀之而心醉神移。這許多女子，各攜樂器，一起合奏，或同時輕啟朱唇，曼聲歌唱，曲子隨風(fēng)送至，中間那溫柔婉轉(zhuǎn)之意，又有道不盡的纏綿?！　∵@里石越、潘照臨、司馬夢求，都是通曉音律之輩，而唐甘南雖然是不懂音樂之人，在杭州待久了，卻也很喜歡這種溫柔的曲調(diào)，禁不住要隨著節(jié)奏而搖動胖胖的身體?！　『鋈唬@靡靡之音中，聞得幾聲鐵箏之音劃過，音調(diào)高昂激越，若放在別處去聽，自是另有風(fēng)味，但是在此時，卻好比是柔情蜜意之中。有野狼悲吼，不僅大煞風(fēng)景，而且是讓人生厭了。岸邊游人，此時已忍不住叫罵，便連石越也微皺起眉頭。但那彈箏之人，卻似乎毫不在意，音調(diào)越發(fā)悲壯慷慨，引得那些歌女手中的樂器，都不時走調(diào)?！　∈郊?xì)聽箏聲的來源，卻是從湖心的小島上傳來。　　他與潘照臨、司馬夢求對望一眼，只見對方目光中都有驚訝之意。須知道島上亦有宮殿，雖然金明池對士民開放，那島上也是不許人去的?！　∷抉R夢求輕聲贊嘆道：“此曲慷慨激昂，撫琴之人，必是清高不群之輩?！笔胶团苏张R聽他稱贊，也點頭同意。不過自古陽春白雪，和者寥寥，那游湖的百姓，哪里管得了你清高不群？只覺得這箏聲說不出來的刺耳難聽，許多人便紛紛叫罵，聲音越來越大?！　∨苏张R忍不住笑道：“此人箏雖然彈得好，卻不看場合，未免自討沒趣?！薄　　澳堑刮幢?，金明池本是演習(xí)水軍之所，歌女奏鄭樂，才是不合時宜，而此人不過撥亂反正而已。先生是怪錯人了?！币粋€清脆的聲音從四人身后傳來。　　眾人嚇了一跳，轉(zhuǎn)身望去，原來是兩個青年公子，一個是王安石次子王旁，一個是石越曾經(jīng)見過的王方——王昉此時依然女扮男裝——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何時來的?！　∈降热嗣εc王旁見禮，卻見王方俏臉微揚，而王旁滿臉尷尬。眾人不免暗暗好笑。此間都是見多識廣之輩，王方一開口就知道她是女子，不過便連著石越在內(nèi)，因為她與王旁一起出現(xiàn)，卻都以為她是王旁的紅顏知己。只是石越心里卻不免暗暗納罕。當(dāng)日醉仙樓上的相見，他記憶猶新，此時更是奇怪，這女子若是王旁的紅顏知己，找他麻煩做什么？若她是王霧的紅顏知己，倒還容易理解。只是這第二次又見到這個女子，卻讓他不期然地想起梓兒來，正是因為這個王方女扮男裝給他的啟發(fā)，讓他與梓兒擁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經(jīng)不住梓兒的再三懇求，他曾將梓兒女扮男裝帶出家門玩過一次。這自然是瞞著所有人的，只有侍劍約略知道經(jīng)過，卻守口如瓶?！　‘?dāng)時北宋的風(fēng)氣其實遠(yuǎn)不如后世人所想象的保守，但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孩子，還是難得隨便出門，就算出門，也有馬車丫環(huán)跟著，于汴京種種風(fēng)物，不過浮光掠影而過。當(dāng)時汴京雖然也有許多婦女游玩的場所，但大多都是相熟的婦女成群結(jié)伴而去，桑俞楚一家從蜀中遷來，在京師的故友親朋并不多，所以梓兒也沒有什么女伴，可以一起出去參與當(dāng)時大多數(shù)貴族婦女可以參與的娛會。加上桑充國也是個閉門不愛出的人物，所以比石越還先到汴京的梓兒，其實對于汴京的種種繁盛與風(fēng)物，所知還遠(yuǎn)遠(yuǎn)不如石越，每次聽石越提起時，不免充滿了羨慕與向望。但她這樣年紀(jì)的女孩子，卻是不適宜由一個青年男子單獨帶出去游樂的。石越對她的處境，實在是充滿了同情，對于他來說，實在很容易理解這樣一個年紀(jì)的女孩子的寂寞與喜愛熱鬧的天性，因此，在醉仙樓見到王方之后，他心里就生出了另外的念頭，然后大膽地將這個計劃付諸實施?！　∷F(xiàn)在都還能清楚地記得，那天他們一齊去了潘樓街看那些珍奇玩物，又去州橋乳酪張家吃了東西，然后游玩了相國寺，聽了藝人們說書唱曲，才沿著熙熙攘攘的汴河回桑宅，而同樣清楚記得的，還有臨別時梓兒依依不舍的神情與掛在眼眶中強(qiáng)忍著不肯落下的淚珠。在那一刻，他心里充滿了對梓兒的同情與憐惜，讓他忍不住想：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直能帶著她出來享受這樣正該在青春年華時享受的快樂時光。但他越來越忙，事務(wù)越來越多，那個少女的愿望也便漸漸被拋在了腦后，直到這一刻，他看到了王方，那一天的愜意時光竟在瞬間全回到了他的心里，那對于他而言，怕也是來到汴京后過得最輕松快樂的一天了吧？不再為什么事煩心，只是單純陪著一個自己所愛護(hù)的女孩子欣賞這個引人入迷的城市中的種種精彩之處，簡單中卻有簡單的快樂?！爸徊贿^，”他略有些自嘲地想，“身在名利場中，竟連這些也無暇回味了。”　　潘照臨因被女人搶白，心里驚訝一個女子有這種見識，自覺不好意思，因此并不反駁，只向王旁問道：“王公子，你知道彈箏者是何人嗎？”　　王旁笑道：“京城之中，并無彈箏的好手。在下也不知是什么人在此。”　　王方見無人理她，頓覺無味，忍不住冷言說道：“若想知道，過去瞧瞧便是，何必在此猜來猜去！”　　她一開口，眾人皆莞爾，王旁苦笑著努努嘴，說道：“那島上怎生過得去？橋上站滿了歌女，難不成我們幾個大男人從百花叢中擠過去？”　　石越心里也覺得好玩，好不容易忍住笑，正色說道：“若能夠凌波微步，踏水乘風(fēng)，也不必去擠那百花叢。”　　“都說石子明多謀善斷，看來亦不過爾爾。你看那里。不就有人一葉扁舟，欲飄然登島嗎？”王方冷笑譏道，一面用手指著湖對岸。　　眾人順著她纖纖玉指望去，不由哄然大笑。原來那根本不是什么扁舟，而是一只龍舟。龍舟之上，坐著四個云發(fā)高聳、身著素裙、腰纏彩帶的女子，各抱一把琵琶，這依然是表演的一部分，她們可不是想要“飄然登島”的。其中一位，和石越更是交游甚密，正是碧月軒的楚云兒姑娘?！　∵@四個女子纖手輕撥珠弦，琵琶之聲，便似珠落玉盤，卻是一曲“玉樓春”的調(diào)子，四人一齊曼聲唱道：“東城漸黨風(fēng)光好，毅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竟是堪堪把那鐵箏之聲給壓了下去。　　岸邊的游客一齊叫好。那橋上的歌女得到支持，一齊重調(diào)音弦，齊聲和唱：“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石越與楚云兒交好，可以說天下皆知，王旁因笑道：“楚姑娘的琵琶，果真是京師絕技，難得又很仰慕石兄，才子佳人，堪稱佳話。石兄何不為她贖身，收為侍妾？朝夕撫琴為樂，亦是人生一大樂事?！薄　⊥醴揭驗閯偛懦隽藗€不大不小的洋相，微覺羞恥，將臉偏向一邊，裝作聽楚云兒她們的演唱，此時聽到王旁說石越與楚云兒關(guān)系曖昧，心中不由大起輕蔑之意。她自小就很崇拜她父親王安石，而王安石便是堅持不收侍婢的一個人，更不用說和一個歌女關(guān)系曖昧了?！　∈铰牭酵跖詣袼粘苾鹤鍪替?，忽地就想起桑充國和程顥那天在白水潭和自己說的話來。結(jié)婚？侍婢？石越苦笑了一下，他有時難免自嘲地想：自己是不是運氣不夠好，來到另外一個時空，也沒有碰見那種讓自己一見傾心的女子，那些在他那個時代所盛行的或轟烈炙熱、或率性隨意的所謂愛情，與這個時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他以前就懷疑過這世上是否真有愛情這種東西，如今更是覺得這東西是與自己無緣，只是要讓他如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男人一樣輕賤女人，卻又不為他的道德觀所允許，加上心里懷抱著那樣遠(yuǎn)大的夢想，更是很少會想到結(jié)婚這件事。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覺，結(jié)婚這件本于他似乎并無迫切需要的事，此時卻似是迫在眉睫了。這說來倒也不奇怪，畢竟在古代，自己這么大的年紀(jì)，遲遲不婚也是說不過去的，畢竟連唐棣等人也全都成婚了，潘照臨這樣的榜樣，自己卻是學(xué)不了的?！　≌诤紒y想之際，箏聲突然高亢，竟似要和這柔軟的歌聲爭斗一般。這箏聲與楚云兒等歌女的歌聲，在這金明池上，便如蒼鷹與百鸝，鳴唱爭勝，雖然蒼鷹一時能壓制百鸝，但所謂“柔不可守，剛不可久”，楚云兒等四女領(lǐng)唱下的柔聲卻始終沒有被打亂節(jié)奏?！　⊥醴铰犃艘粫?，心里也不禁佩服楚云兒的確精于音律，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到宮殿里的幾個人，卻又有點莫名其妙的擔(dān)心。王旁不知道宮殿里有什么人，她卻是知道的。人之一物，最是奇怪，有時候想什么來什么。王方正想此事，就聽箏聲久不能勝之下，兀然而止，不久島中宮殿里就走出來一個八品服飾的侍衛(wèi)，對一條大軍船上的人說了幾句什么，軍船馬上就劃到楚云兒等人坐的小舟邊上，將她們引去島上?！　∨苏张R追隨石越已久，朝中親貴，多有相識，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個武官，似有幾分眼熟。這時見石越眼神中露出擔(dān)心的神色，當(dāng)下輕輕在石越耳邊說道：“公子何妨借一葉小舟，登島求見，這是風(fēng)雅事，無妨?！薄　∈奖緛聿⒉幌肷拢浅苾阂菜闶撬t粉之中的知交。每有心情郁悶之意，總是去聽楚云兒彈琴，便是他的琴藝，也是楚云兒所教。這時候眼見她很可能是得罪了什么親貴，自己豈能不管？　　唐甘南最是知情識趣之人，察言觀色，早知道石越想要做什么。他嘻嘻笑道：“子明，我和潘先生、司馬公子先回去，商量好事情的細(xì)節(jié)，你去拜會一下彈箏的高人吧?！币运团苏张R、司馬夢求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同去島上的?！　⊥跖耘c其兄長不同，他可說是胸?zé)o大志，便也沒有妒嫉之心，因此心中頗親近石越。此時也知道石越必定擔(dān)心楚云兒，便笑道：“正好我想去瞧瞧彈箏之人，便一齊登島如何？”　　石越朝他微微點頭，笑道：“如此正好?！薄　　耙粠樵?，便是上得島去，人家不一定肯見你們?！闭f風(fēng)涼話的人，自然是王方。　　眾人也不去理他，當(dāng)下石越與王旁同一個軍士說了，一個是皇帝寵臣，一個是宰相公子，那些軍士哪敢得罪，自是立即派船過來送他們登島。而唐甘南三人也先行告辭回去?！　?　　石越和王旁、王方到了島上，只見島上遍種柳樹，此時柳葉新裁，煞是嬌嫩。湖中微風(fēng)輕輕拂來，柳條迎風(fēng)輕展，清涼味道，觸息可聞?！　〗鹈鞒厥腔始抑v兵之所，而趙頊在位之時，皇親勛戚倒并不敢胡作非為，似楚云兒這等，就算是觸忤人意，本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險。只是石越知道楚云兒外表柔順，內(nèi)實剛烈高傲，如果言語之中冒犯，她不過是一個歌女，雖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但是皮肉之苦卻也難免，而且歌女地位卑下，縱然受責(zé)，也無處申冤。念及此處，這風(fēng)景再好，他也沒什么心思去欣賞?！　〖贝掖易叩綄m殿之前，見上書三個大字：凌波殿。殿門自有門戟排場，外面站著四個八品武官。石越不由愣住了，因為這些武官的服飾，擺明了都是侍衛(wèi)。而八品武官看門，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內(nèi)里是皇后公主之類，武官是男子，不便入內(nèi)，所以看門；二就是里面的人，至少是個郡王國公之類?！　∵@些武官職位低微，石越自然不認(rèn)識，可是王旁卻是認(rèn)識的。他拉住石越，瞅了他妹子一眼，問道：“是濮國公還是他家的清河郡主？”若非石越在旁邊，還有半句話他幾乎也要說出來了：“怪不得硬拉我到金明池來。”　　石越聽他發(fā)問，心里又吃了一驚。原來當(dāng)今皇帝趙頊之父宋英宗趙曙，本不是仁宗皇帝親生，而是濮王之后，仁宗無子，所以過繼宮中承緒大統(tǒng)。因此濮陽王諸子，雖然當(dāng)時最大不過一個濮國公，但是論及親貴，則無人能比。而濮國公趙宗樸，更是非比尋常，他是濮王次子，和英宗最為親善，當(dāng)年就是他親自去勸說英宗入居慶寧官的。因此他是當(dāng)今皇叔，遲早要襲封濮陽郡王，繼承濮王香火的。所以說起來比趙頊的兩個親弟弟還要親一點，畢竟趙頊與趙顥諸弟，雖說友善，但是皇帝之家，始終有一種忌諱，倒是他這個皇叔，可以百無禁忌。而濮國公卻也一向謙退隨和，甚少談?wù)?，他表面上雖然對石越也是很親熱的，但是卻從不和任何官員深交。　　不過若是趙宗樸在此，倒還好說，畢竟濮國公不是囂張無行之輩?？墒锹犕跖缘目跉猓绻媸乔搴涌ぶ髭w云蘿，那只怕石越也只能嘆氣了。清河郡主是趙頊的堂妹，在所有姐妹輩中排行十一，喚作“十一娘”，本來宋隨唐制，皇太子之女方能封郡主，諸王之女方能封縣主，但是清河塔宗樸之愛女，英宗即位后就晉封郡主，實際上卻是當(dāng)公主看的。這個女孩兒是所有公主、郡主、縣主中最漂亮的，也是最受寵愛的一個。內(nèi)廷中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蜀國公主，直到兩代皇帝，沒有不寵她的，她的身份比起尋常的公主來都要金貴許多。而且因為是個郡主，反倒少了許多拘束，若說她跑到這凌波殿來了，石越一點也不奇怪。本來單單這樣一個清河郡主，倒也罷了，然而對宮廷親貴之事并不陌生的石越，自然知道清河郡主的身邊，永遠(yuǎn)也少不了柔嘉縣主趙云鸞。他實不能不倒吸一口冷氣?！　」?，便聽王方笑道：“自然是清河郡主和柔嘉縣主在此，難道似濮國公那樣的人也會來這里學(xué)彈箏嗎？”　　石越心中暗暗叫苦?！　⊥跖院芡榈乜戳耸揭谎?，對王方說道：“不如你和石兄進(jìn)去，我忽然有點事情?！薄　⊥醴饺套⌒Γ蛑煺f道：“此事我卻管不著，我先進(jìn)去給你們通傳?！闭f著竟然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去。那幾個侍衛(wèi)看了她一眼，竟然不聞不問，石越立時就明白這兩個“主”，和王方必是閨中好友。那么王方是什么身份呢？石越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王旁的妻子、寵妾，都不可能和清河郡主交情深到這個地步?！　⊥跖砸娡醴竭M(jìn)去了，對石越抱了抱拳，轉(zhuǎn)身便待溜走。石越忙一把拉住，說道：“既來之，則安之?！薄　⊥跖钥嘈Φ溃骸澳阖M非害人嗎？清河郡主自然是人人都想見，可是十九娘是我們?nèi)堑闷鸬膯?？”柔嘉縣主在姐妹中排行十九，是濮王幼子趙宗漢四個女兒中最小的一個，年方十二，宮里都喚她十九娘。小小年紀(jì)，威名遠(yuǎn)播，勛貴子弟，無不聞之而色變。鄴國公趙宗漢是英宗最喜歡的弟弟，因此趙云鸞小小年紀(jì)，便封為縣主。

編輯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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