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出版時間:2006-01  出版社:接力出版社  作者:蔡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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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本冊收錄《詛咒》、《神在看著你》兩部長篇小說。
在《詛咒》中,年輕的考古學(xué)家江河自羅布泊考察歸來后突然死亡,他生前曾經(jīng)考察過神秘消失的樓蘭古國,除了考古研究所里的樓蘭女尸以外,現(xiàn)實中的一切疑點都集中在江河的未婚妻白璧身上。隨著調(diào)查的逐步推進,白璧開始將關(guān)于自己身世的想象變成白紙黑字……根據(jù)這部小說改編拍攝的電視連續(xù)劇《魂斷樓蘭》由寧靜主演,一度成為收視熱點。
《神在看著你》的故事以雨夜一場意外車禍開始,乘客臨死前對出租車司機馬達說:“神在看著你?!瘪R達嚇得魂飛魄散,駕車逃離現(xiàn)場,卻與一個貌美女子不期而遇。警官葉蕭介入一宗經(jīng)濟案件,發(fā)現(xiàn)這個叫容顏的女子并不簡單。馬達深深迷戀著容顏,不惜卷入陰謀的漩渦,而一句“神在看著你”雖然只有五個字,卻至關(guān)重要……

作者簡介

蔡駿,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摩羯座,O型血。生于上海,長于上海,小時夢想成為國家地理繪圖員,后來又與美術(shù)學(xué)院擦肩而過。因為離不開母語的土壤,遂認定漢語是地球上最美的語言,誓言以漢語寫出世界上最好的小說。自稱“靈感的寵兒”,依靠上帝賜予的靈感吃飯,常擔(dān)心腦子被各;胂突如其來的靈感撐破。 由接力出版社打造的“蔡駿心理懸疑小說”系列之《荒村公寓》、《地獄的第19層》、《荒村歸來》推出后,即受到了廣大書迷讀者的關(guān)注和喜愛,榮登各種暢銷書排行榜,掀起閱讀“懸風(fēng)”。目前,該系列的中文繁體版已經(jīng)在臺灣地區(qū)出版發(fā)行,影視劇作品也即將問世。

書籍目錄

詛咒神在看著你

章節(jié)摘錄

風(fēng)雨帶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家一起來稱贊生活多么美我的生活和希望總是相違背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條水——摘自王洛賓《我倆永隔一條水》第一章現(xiàn)在是二00一年。江河突然有些口渴,嗓子眼里有股無名的熱氣向上蒸騰,這股熱氣從腹中升起,緩緩彌漫了全身。這讓他聯(lián)想到了西部大漠里太陽直射下緩緩升起的熱意,于是,那片廣闊無邊的鹽堿荒漠就呈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那景象越來越清晰,把眼前的一切都覆蓋掉了,狂暴的風(fēng)沙、干枯的湖床、龜裂的鹽灘還洧被陽光運送過千年的海市蜃樓。他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半了,房間很大,擺著幾個桌子和電腦,其中一臺電腦還開著,旁邊是一些精密的考古儀器。房間的一面墻壁放著排玻璃柜子,柜里有些正在修復(fù)整理的壇壇罐罐,上至新石器時代,下到大清帝國,一應(yīng)俱全。它們或者殘缺得只剩下幾片,或者修復(fù)一新宛如剛剛燒制好的樣品,簡直就是一部無聲的中國通史。柜子一角有個死人的頭骨,那是江河大學(xué)畢業(yè)前在一次考古實習(xí)中,親手從陜西關(guān)中一個唐代墓葬里挖出來的。剛剛挖出這個頭骨時,實習(xí)生江河的雙手在不停地顫抖,似乎他的雙手已不再屬于自己,而進入了另一個朝代。雖然他明知道那些骨頭已腐爛上千年了,但還是害怕頭骨里會突然掉出一只死人的眼珠來,然后他開始干嘔起來,導(dǎo)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著他,而那些參與挖掘的民工則都用濃重的關(guān)中腔大笑了起來。初出茅廬的他負責(zé)清理這件頭骨,他用一根竹簽把骨頭上所有的泥土剔除掉,他覺得給一具骷髏做清理,就像浴室里的扦腳師傅在為客人修理腳指甲。直到所有的雜質(zhì)被清除,再用特殊物質(zhì)給它清洗,最后露出了死人頭骨的猙獰面目。后來,導(dǎo)師才告訴他,這個頭骨是唐朝一位早天的太子,死于一場宮廷政變。江河站起來,走到柜子前面,盯著那顆頭骨看。接著他搖了搖頭,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透過玻璃,他能看到窗外的樹叢,黑夜里那些樹枝和樹葉在風(fēng)中抖動著,枝葉的投影灑進房間里,像一些蠢蠢欲動的精靈。視線再穿過那些枝葉,就能看到月亮了,今夜的月亮很圓,雖然被那些討厭的樹葉遮擋著一小部分,但是那皎潔的清輝卻明明白白地透過樹叢進入了他的眼睛。這棟房子已在這里矗立了許多年,而在這棟房子造起來之前,這些樹叢就存在著。這棟房子是一家考古研究所,四周被這些樹叢包裹著,這在我們這座城市是很少見的。研究所的大門外一片冷清,一條小小的馬路通往外界,要經(jīng)過三四個路口才能重新體會到這座城市的繁華。江河看著窗外的樹叢和圍墻,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奇怪的感覺。覺得這里就像一個監(jiān)獄,他被囚禁在里面,注定無法逃脫。江河打開了一架電子儀器,然后把幾塊人體組織切片放到儀器的掃描窗口里。點了幾下鼠標(biāo),掃描窗口里響起了輕微的聲響,儀器連接著的電腦屏幕里則顯示出一組曲線圖。這臺機器平時是他負責(zé)使用的,沒有多少人能看懂那些曲線圖。尤其是一些年紀(jì)大的研究員,他們總是不習(xí)慣使用電腦,嘴巴上掛著的都是一些老經(jīng)驗。隨著電腦屏幕里曲線的復(fù)雜變化,他的頭有些眩暈,目光變得緊張起來。他努力使自己更清醒一些,但這一切都無濟于事。他只能盯著屏幕,看著那些驚人的曲線。忽然,江河似乎從屏幕上的曲線圖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人的東西,大睜著眼睛,顯得十分驚訝。他大口地喘著氣,離開了那臺儀器和電腦,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目光又轉(zhuǎn)到了柜子里的頭骨標(biāo)本,神情恐懼。他又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另一張桌子旁,用顫抖的手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頭兩聲鈴響過后,一個年輕的女聲在電話里響了起來——“喂?”這是一個細沙般的聲音,均勻柔軟富有質(zhì)感。江河輕輕地吁出一口氣,他想要把一切都告訴她,當(dāng)他的那句話要從喉嚨里涌到嘴唇上的時候,他卻停頓住了,片刻之后,那句話又被他活生生地吞咽了回去?!拔埂彼€在等著他說話。他拿著電話的手隱約有些發(fā)抖,他依然沉默。電話里她的聲音有些焦慮不安,“喂,請說話,你是哪位?喂!”當(dāng)他要掛的時候,她忽然在電話里說:“江河,是你嗎?江河,你說話啊?!苯訏鞌嗔穗娫?。房間里死一般沉寂。只有窗外被晚風(fēng)搖動的樹枝輕輕抽打著窗玻璃,發(fā)出奇怪的響聲。江河走到電腦前,剛要點擊鼠標(biāo)中止任務(wù),卻在電腦屏幕上發(fā)現(xiàn)了重要的東西,那條曲線指向了一個最令他想不到的點上。他感到了某些不對勁兒,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任何想象了,他顧不得按照順序關(guān)閉電腦程序了,而是直接按了電腦開關(guān)硬關(guān)機了事,然后又直接拔掉了儀器的電線插頭。掃描窗口的紅色燈光立刻滅了,他取出了那些組織切片。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知道是她打來的,但是,他不想現(xiàn)在接電話,他任憑電話不停地響著,每一下鈴聲都刺激著他的心窩。接著,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機的來電顯示,還是不接。江河終于要走了,他不愿再留在這里,可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不動了。他的目光茫然地注視著前方。江河無奈地搖了搖頭,表情絕望地坐在了地上。電話鈴聲,依舊在這棟房子里回響著。二去殯儀館的路不太好走,殯儀館門口的那條必經(jīng)之路上總是堵車,那條馬路上有時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車流,也許其中還有幾輛運尸體的車,如果哪輛車不得不塞在一輛運尸車的后面,司機們就會開始謾罵起這條每一個人都將走上的路。此刻,白璧就坐在這樣一輛出租車上,前面那輛運尸車像是龜一樣爬行著,就像是一個垂死的人爬在車流滾滾的路上去火葬場把自己火化。白璧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現(xiàn)在是三點四十五分,她是在兩點半出的門,葬禮,其實應(yīng)該說是追悼會四點鐘就要進行了?,F(xiàn)在還有十五分鐘,如果步行的話也許還能趕上,她在擁擠不堪的馬路的中心下車了,快步跑到了人行道上。這條人行道上的大多數(shù)人的手臂上都纏著黑紗,他們行色匆匆地走過,表情則未必全都悲傷。白璧加快了腳步,細細的鞋跟在骯臟的水泥地上敲打出清脆的聲響,她穿著一套黑色的套裝,沒有化妝,素面的感覺還不錯,如果在盤起的黑色長發(fā)上再加上一朵小小的白花,也許真是一個在古典小說里出沒的素美人。白璧知道,在舊小說里,通常這種女子都是剛死了丈夫的年輕寡婦,但她不是,她甚至還沒有結(jié)婚。不過她距結(jié)婚也不遠了,就在一個月以后,她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然而,這一切都已經(jīng)不可能了,因為,現(xiàn)在她是去參加她的未婚夫的葬禮。三點五十九分,她沒有遲到,及時地跨進了那個舉行葬禮的大廳。人很多,擁擠嘈雜,一些小孩還在打打鬧鬧,她低著頭,默默地走到一個角落里,她不想被別人注意。她看到了江河的父母,那是一對來自農(nóng)村的夫婦,如果江河不死,一個月以后,他們將成為她的公婆。晚年喪子,無疑使這對父母憔悴了許多,她有些猶豫不決,她并不是嫌棄他們,而是對那種號啕大哭有一種天生的懼怕。然而,她還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江河的母親撲過來拉著她的手,哭了起來,老年人的淚水灑在她的手背上,熱熱的,又慢慢地干涸。這眼淚給了她一種壓力,促使她自己也要流下淚水了,可是現(xiàn)在她流不出一滴眼淚,她不知道一個人是否一定要流出眼淚呼天搶地痛哭流涕才能表示內(nèi)心的悲傷,于是,她有了些許的害怕。老夫婦說著一種難懂的鄉(xiāng)音,白璧幾乎一句都沒聽懂,不過,看他們的樣子,確實是把她當(dāng)做他們家庭中的一員了。這個時候,她忽然有些難受,她的臉上開始泛紅,她意識到整個大廳里所有的目光都對著她,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漂亮的寡婦如何給亡夫上墳。追悼會的儀式開始了。白璧被他們安排站在第一排的正中,那個最惹人注目的位置,正面對著江河的遺像,江河那張富有男子氣的臉正微笑地看著她。她也看著江河的臉,忽然產(chǎn)生了某種錯覺,覺得那并不是一張照片,而是江河本人,他會從照片里走出來,拉著她的手,輕輕地對她耳語幾句。然而,那畢竟只是一張鑲著黑邊的遺像。接下來,江河的父親開始致辭,這回他用了普通話,雖然還是帶著濃重的鄉(xiāng)音,但至少大家都聽懂了。大致是回憶了兒子從一個鄉(xiāng)下孩子發(fā)奮讀書考進了城里的大學(xué),后來進入了考古研究所工作的經(jīng)歷。最后還提到了兒子再過一個月就要結(jié)婚做新郎了,不想?yún)s突遭變故,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說著說著,他還說出了白璧的名字,使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zhǔn)了她,好像是在參觀某件東西一樣。這讓她的身體微微有些發(fā)抖,她到現(xiàn)在才明白,此刻在這個大廳里的眾人眼中,她儼然是死者的未亡人。她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竟然成了別人的未亡人,她才只有二十三歲,顯然對此不太適應(yīng)。盡管,她知道在法律上她與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未婚的女人而已,然而現(xiàn)在,她至少要在葬禮上的一個多小時里,在某種程度上扮演一個寡婦,這在許多人眼里看來是她應(yīng)盡的義務(wù)。想到這些,她忽然有了一種委屈感,這種委屈感使她的淚腺在情不自禁中開始分泌了,眼眶有些濕潤,偶爾溢出眼眶的一些液體被她輕輕地擦去了。接下來,是江河單位的領(lǐng)導(dǎo),考古研究所的所長致辭?,F(xiàn)任所長的名字叫文好古,聽那名字就知道天生是干這一行的材料。文好古是白璧的父親生前的同事,白璧還記得小時候文好古經(jīng)常到她的家里來,一來就和父親沒完沒了地討論西域史中的某個細節(jié)的情景。白璧的父親在她十歲的時候出了車禍死亡,從那以后,文好古似乎就來得更頻繁了,一直照顧著她們孤兒寡母。文好古給江河的悼詞中加了許多冠冕堂皇的字眼,聽上去就像是某份學(xué)術(shù)報告,然后又夸獎江河年輕有為,學(xué)術(shù)上很有成就,還富有探索精神等等。而這些白璧幾乎都沒有聽進去,她只看到文好古那張永遠都沒有表情的臉上安著兩片不停地在翻動著的嘴唇。所有的話都講完了以后,音響里放出了哀樂,在那催人人眠的旋律聲中,大家面對著江河的遺像三鞠躬。那哀樂讓白璧想起十幾年前父親的追悼會上的場面,那年四十歲的文好古就站在她母親的身邊,緊緊地拽著她母親的衣服,以免讓死者的未亡人倒下。她也隨著大家弓下了身子,她知道,江河如果真的在看著她,一定不會讓她給自己鞠躬的。于是,她抬起了頭,看著遺像里的江河。然后,在哀樂聲中,白璧隨著人們?nèi)ジ鎰e江河的遺體。那具水晶棺材就在掛遺像的黑幕后面,江河安靜地躺在水晶棺材里。江河的母親一看到兒子就撲到玻璃上面,聲嘶力竭地哭喊起來,一副不把棺材里的人喚醒不罷休的樣子。原來的安靜全被打破了,盡管白璧能夠理解他們,但還是有些頭暈,她停留在棺材的一角,靜靜地注視著棺材里的未婚夫。江河現(xiàn)在穿著一身新買的進口西裝,頭發(fā)梳得油光光的,化妝也化得不錯,只是臉色蒼白,但他平時就是一個臉色蒼白的人,所以并不覺得有那種死人的可怕。白璧又換了一個角度看著他,總覺得他會在棺材里突然睜開眼睛對她微笑。還有他那套西裝,如果他能活到一個月以后,大概也會穿著這套衣服做新郎官的,而如果到了那個時候,白璧也會穿上白色的婚紗,她知道自己的身材是非常適合穿婚紗的,她會站在新婚宴席的門口,吸引著馬路上所有人的目光,就像現(xiàn)在她吸引著葬禮上所有人的目光一樣。在婚禮上,她想,她的公公婆婆也會高興得合不攏嘴,用那外語一般的鄉(xiāng)音說出一長串祝福的話來。而到了他們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新房里,江河會脫掉他的西裝,還有襯衫、背心,然后,幫她脫下緊繃著的婚紗,撫摸著她的身體,然后——已經(jīng)沒有然后了,白璧對自己說,她把心思從遐想中抽出來,重新看著棺材里的未婚夫。她現(xiàn)在實在想不出江河脫去了西裝,脫去了所有的衣服會是什么樣,說來也許她自己都不信,她還從來都沒見過江河的身體呢。她不知道他那衣服里包裹著的是怎樣的肌肉和皮膚,她希望他有強健的胸腹部和二頭肌,因為他經(jīng)常參加田野考古經(jīng)受過鍛煉,如果他沒有結(jié)實的肌肉也沒關(guān)系,只希望他盡到應(yīng)盡的義務(wù)就可以了。怎么又在瞎想了,她再一次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怔怔地看著江河,自己的嘴里輕輕地說:你只是睡著了,是嗎?她有時候會想,如果她的愛人死了,她會伏下身去輕吻他的額頭,但是,她對冰涼的玻璃棺材沒有興趣。那些浪漫的故事只見于騙小女生眼淚的港臺肥皂劇里,與她無關(guān)。白璧對著棺材里的他點了點頭,然后,有人來拖走了水晶棺材。江河的父母又大聲哭喊了起來,驚天動地,然而,誰都無法阻止江河從一個男人變成一堆灰燼,而且,在成為一堆灰燼之前,江河的身體已經(jīng)在公安局法醫(yī)的解剖臺上被開過膛剖過肚了。永別了,未婚夫。白璧目送著江河進入那個火爐,變成一縷輕煙,變成一堆粉末,清潔的粉末。雖然她是一個非常鎮(zhèn)定的人,然而,她還是有些想吐,她徑自離開了這里。身后,江河的父母還在哭著,其他的人都忙著打聽豆腐飯是在哪個飯店。這回,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離去,除了許安多。在白璧走到殯儀館門口的時候,許安多喊了她的名字。白璧回過頭來,看到了一身黑色運動裝的許安多,她輕聲地說:“你好?!薄鞍阻?,你現(xiàn)在還好嗎?”許安多也壓低了聲音,但白璧知道,其實他平時不是這樣說話,許安多是一個不太安分的人,雖然他也在考古研究所工作與江河共事,但與江河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白璧淡淡地說:“算了,別說了?!痹S安多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就像是在考古工作中看一樣出土文物,他輕聲地說:“江河出事,我也很難過,我們都沒有想到他就這么過去了。沒辦法吃到你們的喜酒了,挺遺憾的。”他努力要使自己說話嚴(yán)肅一些,總之這讓白璧感到有些反常。她的眼前又出現(xiàn)了許安多騎著摩托車在大街上飛馳的情景,她坐在他的身后,而他把自己的頭盔戴在了白璧頭上,而他則露著腦袋讓疾風(fēng)把頭發(fā)吹到身后的白璧臉上。其實,在認識江河之前,她就認識許安多了,那是一次意外,許安多開著摩托把她送到了醫(yī)院,后來,他就幾乎每天都來給她送花。但白璧對他卻沒什么感覺,有一次她被許安多硬拉著參加了一個生日聚會,在那次聚會上,她認識了江河。從此以后,江河就進入了她的生活,關(guān)于這件事,許安多至今仍后悔為什么要把白璧帶到那個聚會上讓她和江河認識。

編輯推薦

《詛咒》由接力出版社出版。午夜看小說,就當(dāng)是醒著做夢吧,館中恣意徜徉竟然相信亙古不變的除了恐懼還有愛! 被稱為中國原創(chuàng)“新一代懸疑小說旗手”的青年作家蔡駿,在2006年新年伊始推出了自己的作品集“蔡駿午夜小說館”?!安舔E午夜小說館”系作家重要作品的結(jié)集。一套四冊,書名分別為《病毒》、《詛咒》、《貓眼》、《圣嬰》。交錯時空的過人想象、出乎意料的精巧構(gòu)思,以及有關(guān)愛的永恒主題是這個系列最顯著的特色。午夜看小說,就當(dāng)是醒著做夢吧,館中恣意徜徉,竟然相信亙古不變的除了恐懼還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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