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9-6 出版社:學(xué)林出版社 作者:海男 頁數(shù):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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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約瑟夫·洛克于1922年到達中國的西南部,并以云南的麗江為總部,度過了他此后生命中的27年。他在邊遠山區(qū)采集植物和飛禽標本,不間斷地進行攝影,這些活動均服務(wù)于美國三個權(quán)威機構(gòu):美國國家農(nóng)業(yè)部、美國國家地理協(xié)會和美國哈佛大學(xué)植物研究所。當時,雖然他認定自己是一個“植物學(xué)家”,或面對艱險的“探險植物學(xué)家”,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從對植物的研究轉(zhuǎn)到了對納西人領(lǐng)域的研究,并熱情地置身于他生活和工作周圍的人們——納西人中。本書是洛克先生的傳記。 約瑟夫·洛克被稱為西方研究東巴文化的鼻祖。洛克是美籍奧地利人,在他38歲時來到麗江,并在這里度過了27年的時間。剛到麗江時,他的工作是為美國農(nóng)業(yè)部收集云南地區(qū)的植物和動物標本,但后來,他被神奇的納西族文化所吸引,并把他在麗江的工作重心轉(zhuǎn)向研究東巴文化。本書以純虛構(gòu)的私密之境,講述了洛克先生在古納西王國度過的27年時光。
作者簡介
海男,出生于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中國當代著名作家,中國女性先鋒作家代表人之一??缥谋緦懽鳌赌腥藗鳌?、《女人傳》、《身體傳》、《愛情傳》在中國大陸引起轟動;長篇小說代表作主要有《花紋》、《夜生活》、《馬幫城》、《私生活》;散文集主要有《空中花園》、《屏風中的聲音》、《我的魔法之旅》、《請男人干杯》等;詩歌集《唇色》、《虛構(gòu)的玫瑰》、《是什么在背后》等;已出版海男文集(四卷本)。
書籍目錄
上部 麗江玉龍雪山的歐魯肯村 歐魯肯村早晨的露水 在雪山上尋找保鏢 歐魯肯村莊中第一個魔法顯現(xiàn) 尋找廚師、衛(wèi)隊、馬幫 年,探險隊進入了古城四方街 從金沙江灣道中撲面而來的土匪 峽谷:生命中落差最響亮的虎跳峽 石鼓鎮(zhèn),金沙江邊的客?!×璩?,石鼓小鎮(zhèn)的私奔者 藏人經(jīng)過的紅石巖要道 第二次遭遇土匪 經(jīng)過塔城,仿佛歷經(jīng)了古戰(zhàn)爭的傳說 再次邂逅穿旗袍的中國女人 從維西看見了葉枝平壩土司的居住地 茨姑出現(xiàn)了教堂和溜索 在尼塘村莊,看見了卡瓦格博山脈 沿途的村莊 位于峽谷之上的德欽(阿墩子) 偉大山脈中的朝圣者 穿旗袍的女人將繼續(xù)西去 在雅卡洛鹽鎮(zhèn)的漢人 在雀鳥引路的森林和怒江峽谷 怒江上出現(xiàn)的獨木舟 從怒江和伊洛瓦底江的分水嶺走出來 從奔子欄而下進入玉龍雪山 慢,最為詩意的夢想之旅 我出了歐魯肯村莊,看見了美國的天空下部 歐魯肯村縱深出去的世界之謎 在歐魯肯村莊,我成為了牙醫(yī) 年以后的歐魯肯村莊 在這個接近死亡的溫度里 經(jīng)甘海子、云杉坪,沿茶馬古道進入瀘沽湖區(qū)域 瀘沽湖畔的摩梭婦女 我為什么沒有與摩梭女人約會 在永寧,在阿云山管轄的地區(qū) 穿越冷杉和云杉香脂般的香氣之后 在木里地區(qū)呈現(xiàn)出的面容里 與木里王的第一次邂逅 如果木里王騎馬到美國去 照相機的另一個秘密開始出現(xiàn) 以牦牛奶酪和酥油花為核心的禮物 木里王出現(xiàn)在我的鏡頭之中 王室的戰(zhàn)馬和活佛 晚宴、儀式和告別時的憂傷 我愿意成為造訪貢嘎嶺的第一人 迎著第一個黍喜村寨,進入雄沖江畔 陌生的、雄峻的高度和遙遠的神秘 在神仙環(huán)繞之地出發(fā) 神山像久遠的靈魂環(huán)繞著我們 路途中的亡命之徒們舉著槍 雅博雅,世上最圣潔的山峰 重返瀘沽湖島嶼 落水村,與一個摩梭女人的約會 島嶼的晚宴和渡江時的革囊皮 歐魯肯村莊的一次民間圖片展覽 飛機上看到雪山、歐魯肯村莊和大峽谷 歐魯肯降臨的客人:穿中國旗袍的女人 殘骸物、碎片之外的玉龍雪山世界 歐魯肯村莊縱深出去的世界之謎 永遠的告別詞
章節(jié)摘錄
插圖:歐魯肯村早晨的露水我叫洛克,在1922年的春天的一個午后,當我越過種種屏障,到達這座村莊時,明亮的中午的陽光垂懸在我的身體上。我的身體,我不安分的身體,從維也納的音樂土壤中越過了歐洲一頂頂帳篷,我在偶然之間落入了人生一個巨大的圈套,偶然問朝著我飄落下來的樹葉,激蕩起了我青年時代的夢想,這就是我周轉(zhuǎn)于世界的秘密。于是,在日午的陽光下,在歐魯肯村的炊煙中,我,作為一個異鄉(xiāng)人,一個典型的異域人,帶著幾只箱子進入了纖巧的歐魯肯村的門戶。歐魯肯村敞開天門時,我看見了露珠已經(jīng)融盡的溪流在旁邊流淌著,我看見了雪山,這是我選擇歐魯肯村作為棲居之所、作為營地的原因。進入麗江石城時,我就看見了雪山,我們的馬幫遠在麗江之外的每一道丫口時,我就挺立起身軀,很顯然,我的身軀是從另一個遙遠的國度帶來的,許多年來,我從來沒有長久的棲居地,從印度到緬甸,從維也納到美國幅員遼闊的地圖,我似乎總是一個異鄉(xiāng)人。我從沒有像此刻一樣在這個世界選擇了一個棲居地,那是因為在之前,我從來不認為我已經(jīng)找到了立足地??匆娪颀堁┥綍r,四周的光亮突然漸次地增長,以至于我的眼前變得一片眩暈,每遇到難以抑制的美景時,我身體中的沖動會使眼神、神經(jīng)區(qū)域,包括身體的上半身和雙腿變得一陣顫栗,這就是眩暈癥的開始。雪山像是打開了我人生中最清澈的鏡子,因此,到了麗江以后,我就尋找棲居地。麗江古城中突兀出了一座古客棧,懸掛中的中國紅燈籠在春天的夜晚搖曳著。它們在春風中顯示出了這座西南邊陲小鎮(zhèn)上的燈光,我在客棧住了幾個夜晚,都與馬幫相遇,他們操著整個西南地區(qū)的地方漢語,當然,也操著我難以分辨的土著語言。我從青年時代就開始學(xué)習(xí)漢語,它是一本艱澀的巨著,當我用舌頭在口腔中尋找著漢語時,朝著中國西南而去的馬幫,使我看見了玉龍雪山。敞開的玉龍雪山,使我在下榻客棧的幾天時間里,突然作出了人生最為重要的決定:我要在玉龍雪山腳下尋找一片棲居地,打開窗戶就能夠看到玉龍雪山。當然,我沒有想到,這個決定像魔法一樣左右了我生命中最為漫長的時間。從我看見歐魯肯村的時刻,這個魔法便附在我體內(nèi)。歐魯肯村早晨的露水開始溶化時,我又一次打開了窗戶,昨天午夜,我也曾經(jīng)打開過窗戶,我已經(jīng)租下了這座納西四合院,泥土的味道從四周的屋檐下彌漫進我的肺部,之前,我又一次決定租下房屋時,并沒有預(yù)感到在這里,在歐魯肯村的樸素的庭院中,我將生活27年。村民們看見我時,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各種異樣的神態(tài),我知道,我知道,我像狐貍、黑熊般闖入了他們的領(lǐng)地;我還知道,他們從我的形象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個異域人灼熱的心跳聲,它們越過了歐魯肯村的木制柵欄,正在劇烈地跳動。就這樣,歐魯肯村接納了我,收留了我。那天晚上,翻譯離開了,這是我臨時在麗江古城找到的翻譯,盡管我已經(jīng)開始學(xué)習(xí)漢語,然而,在麗江,在整個歐魯肯村莊,講漢語的人并不多。納西話像一種吟唱調(diào),我從聽見這種聲音時就感覺到仿佛置身在維也納的歌劇院里。然而,我并不喜歡那一座座繁華的歌劇院,我逃出了時間的庇護所,仿佛就是為了與歐魯肯村莊相遇。敞開的窗戶中出現(xiàn)了玉龍雪山的晶瑩,現(xiàn)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從樓梯下去,我開始嗅到了馬糞的味道,這就是棲居在一座村莊的味道,我繼續(xù)出門,我看到了我的鄰居,一位婦女,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在偷窺她。她舒緩地用木梳,一把可以看見齒尖的梳子,彎著腰,輕柔地梳理著最濃黑、最長的頭發(fā)。黑發(fā)的飄曳仿佛這個早晨已經(jīng)醒來的歐魯肯村莊的露水,開始溶化在柵欄和山茶、杜鵑的花蕾之間。一個孩童向我走來,他四歲或六歲左右,我沒有孩子,直到如今,我仍然孤身一人。我保持著孤身一人的唯一理由并不充足,因為我四處漫游,居無定所,這是理由嗎?然而,我喜歡孩子。孩子光著屁股,他大約是從溫暖的被子中出來的,也許他的父母已經(jīng)追不上他奔跑的速度。我知道,當一個人會走路時,他人就無法左右這個人雙腿間的旋律,也就是說,當一個人尋找到已經(jīng)穿越的速度時,這個人就是魔法,就是自由的核心。柔和恬美的陽光,照在這個孩子的屁股上,他完全裸露的小屁股就正對著太陽升起的地方。不遠處,出現(xiàn)了另一個女人,完全是納西族古典的裝束,她已經(jīng)年邁,她在干什么呢?她坐在門口的石凳上曬太陽嗎?我朝著太陽升起的地方看去,出現(xiàn)了一層層白色的霧幔,一群山羊從一片木柵欄中走出來了,一個披著毛氈的牧羊人和那群山羊走在了一起。在雪山上尋找保鏢我?guī)缀跛褜ね炅苏鶜W魯肯村莊的人員,我尋訪遍了他們坐落在溪水旁、蘋果樹下的院落,我看了每一張面孔,其目的是為了尋找保鏢。我從異域帶來了足可以幫助我探險、收集標本的資金,我同時帶來了我的身體,它重要嗎?我曾經(jīng)仔細地觀察過自己的身體,在麗江古城的客棧中,我把整個身體投入到一只熱氣騰騰的木盆中去,那是一間很大的浴房,我混雜在幾個男人中間沐浴,從他們的聲音中,我知道他們是馬鍋頭,那是一種頭銜,代表著一種權(quán)利,引領(lǐng)著一支馬幫隊伍的靈魂起舞,統(tǒng)治著一支馬幫隊伍的集體核心。他們裸體著,似乎并不在乎我是外國人,我知道,他們經(jīng)常往返于南方絲綢之路,已經(jīng)見多識廣。在馬鍋頭的身體上,我看到了傷疤,幾乎沒有一個馬鍋頭的身體上不留下傷疤,有的傷疤看上去很深,仿佛完整地敘述著一場看不見的殺戮;有的傷疤很淺,仿佛被山茶花蓋住了,露出了那淡紅色。他們的身體暴露出了一次又一次危險的旅途。所以,當我看著身體的轉(zhuǎn)動時,我自然會聯(lián)想到我即將從歐魯肯村莊出去的探險生活。尋找到一名名副其實的保鏢,已經(jīng)成為眼下最為重要的事情,當我在村莊的幾個青年男人中物色保鏢時,村民們搖了搖頭,在他們微妙的土著語中,我漸漸地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看到了玉龍雪山,我明白了他們的用意,在玉龍雪山上,有一個獵人,他是歐魯肯村最英武的青年男人。于是,我雇用了幾個青年人,跟隨我開始從雪山腳下登山。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那逝去的一幕幕重現(xiàn)在眼前:那么多美輪美奐的自然景觀,那么多不可思議的奇妙森林和鮮花,那些友好的部落,那些風雨跋涉的年月和那些伴隨我走過的漫漫旅途,結(jié)下了深厚友誼賽納西朋友,都將永遠銘記在我一生最幸福的回憶中。 ——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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