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8-1 出版社:黃山書社 作者:楊亮功 頁數(shù):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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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清末民初,正是中國教育思想極大轉(zhuǎn)變時期:由私塾轉(zhuǎn)變到學校教育,由傳統(tǒng)保守思想轉(zhuǎn)變到接受西洋學術(shù)思想,由古典文學轉(zhuǎn)變到提倡白話文;正如美國教育家克柏萊(E.P.Cubberley)所說的:“在復雜方言的中國,正把古老的文化從困難中轉(zhuǎn)到西方性的文明。” 楊亮功先生幼受私塾教育,大學時代正逢五四運動,其后又留美研究教育?!对缙谌甑慕虒W生活》這一本小書,雖系作者個人的敘述,但卻充分反映了這個偉大轉(zhuǎn)變時代學術(shù)思想上所表現(xiàn)的一種新生的智慧之火。本書實為中國早期教育蛻變最珍貴的史料。 《五四》一書,刊行于1919年9月,是記載五四運動最早出版的一本書。書中所載,皆系編者的第一手資料。讀者可以從這一本書,認清五四的真面目,體會五四的真義。亦可以了解到此一運動,與新文化運動或其他外在因素的關(guān)系。
作者簡介
楊亮功,安徽省巢縣人,清光緒廿三年(1897)生。北京大學中國文學系專業(yè),在美國獲史丹福大學教育碩士及紐約大學哲學博士。歷任上海中國公學副校長,安徽大學校長,北京大學教育系主任等職。民國二十二年轉(zhuǎn)任監(jiān)察委員、監(jiān)察使。到臺灣后任“監(jiān)察院”“秘書長”、“考試委員”、“考試院”“副院長”“院長”等。著作有:《中學課程之改進》(英)《美國州立大學董事會之組織與職權(quán)》(英)《中山先生教育思想述要》《星軺小記》《教育學研究》《中西教育思想之演變與交流》《先秦文化之發(fā)展》等。
書籍目錄
前言一、青燈家塾憶童年二、五年北大讀書生活三、梓桐閣一年四、在美求學六年的經(jīng)過五、短短的六個月在河大六、吳淞江上——我在中國公學一段辦學的經(jīng)歷七、百花亭兩年八、蔡孑民先生百年誕辰紀念——在中央研究院講詞九、胡適之先生與中國公學——為胡先生逝世周年而作十、悼蔣孟鄰先生十一、記克柏屈教授
章節(jié)摘錄
一、青燈家塾憶童年 我在六歲時(光緒二十六年實足五歲)開始上學,系附讀于一鄰居李姓家塾。先生教我認方塊字,讀千字文,百家姓。因體弱多病,不久即輟學?! 〈文旮赣H與親戚李養(yǎng)吾先生兩家合請一位合肥王春茂先生做家庭教師,書房設(shè)在我家,伙食按月輪流供應,學生僅李家姊弟公桂、公會和我及弟保鈞四人。王先生有六十多歲,隨他而來的,有他的十二三歲的頑皮孫子,和二十多斤重的光滑青石球?! ⊥跸壬m精于拳術(shù),并不教我們技擊,對于我們的書本功課亦不十分嚴緊。每日除讀書習字例行功課外,常帶我們出外散步(女生除外)。沿河兩岸,農(nóng)田菜圃,以及市場廟宇皆是足跡常到的地方。王先生的理想中,并沒有甚么叫做示范教育——使學生了解人生實際生活,多與大自然界接觸。王先生的理論是不贊成年幼學生終日關(guān)在書房里如關(guān)在監(jiān)獄一樣,那是會悶出病來的,應當讓他們多在野外散步,舒散筋骨。我那時僅是六七歲小孩子,想像力與聯(lián)想力尚未十分發(fā)達,談不上欣賞大自然的美。四壁云山,一灣秋水,并不能引起我的愛好??墒窍﹃栁飨?,牧童村歌,卻也令人有點悠然神往。 王先生只教我們一年不再繼續(xù)了。我在那一年中除了死記若干生字,讀了一部史鑒節(jié)要外,似乎別無所獲。 王先生去后,父親單獨聘請一位含山趙仲平先生來教我們兄弟二人。趙先生系上海格致書院畢業(yè),不滿四十歲,性情很和平。他另有一套教學方法。他一方面教我讀經(jīng)書(論語、孟子、左傳),一方面訂購些上海文明書局新出版的史地動植物各種小學教科書,用白杭連紙、石印、線裝的本子,遠較現(xiàn)在小學所用教本為美觀。上有插圖,文字淺近,最易引起閱讀興趣。在當時科舉尚未廢除,內(nèi)地私塾采用教科書為教本,使學生能接受若干新的知識,總算開風氣之先了。不過趙先生教我讀經(jīng)書,仍用死記的背誦方法。有時我遇著艱澀長句背誦不來,他始為我略加講解,意義明了后,便容易讀熟。我覺得過去私塾背誦方法自有它的用處,不一定就要廢除。我現(xiàn)在對于五經(jīng)四書還有一部分能夠記得,是靠著當時背誦之功。不過背死書而不講解卻是一種虐政。古代希臘小學讀字母用一種詩的方式,讀書要有音調(diào),這也是一種幫助背誦的方法。 那時我的祖父雖已六十多歲,他還掌理家務。關(guān)于我們兄弟的教育則由父親照管。我們每天早晨上學前,總要到祖父床前叫一聲“爹爹”。他伸出頭來在我們面頰上親一親,每人給制錢三枚。當時物價三個制錢可以買兩根油條。后來物價上漲,每天給我們的錢,也跟著調(diào)整。到了每天給我們一個銅角子時(值十個制錢),我就快要離開家庭到縣城進高等小學了。祖父每日看的是《申報》,那時北京京師大學堂新創(chuàng)辦,報紙上常載有京師大學新聞。祖父很重視這個全國最高學府,因此他常常叫我的小名問我:“X X,你將來長大時是不是要到北京進京師大學堂呢?!蔽铱偸腔卮鹫f:“是,我將來長大時一定要進京師大學堂的。”他聽了非常高興。祖父是辛亥那年去世的,到了民國四年夏天,我到北京考學校,其時北京大學考期已過,我考進了國立北京工業(yè)專門學校。但我寧愿放棄工專正式生資格而跑到北京大學去做旁聽生,一年后考試及格改為正科生。這固然由于我不愿學工科,也是想完成祖父的期望。 光緒二十九年我已經(jīng)九歲,父親集合本家大房、三房、五房幾位伯叔及親戚李養(yǎng)吾先生共同創(chuàng)辦一所初級小學,取名養(yǎng)正小學。校舍借用大房的兩路平房,加以改造,并添建講堂兩間及操場一個。所收學生,僅限于楊、李兩家以及兩家親戚的子弟,總共不滿三十人。按程度分甲乙兩班,我分在甲班。校長由三叔祖鑒堂擔任。教師只在外面請一位靳穆如(名鐸)先生專教國文,其余科目由創(chuàng)辦人各就所長分別擔任如下: 科目 教材 擔任人 修身 孝經(jīng) 疊筠二伯 讀經(jīng) 大學、中庸、左傳等 父親 國文 古文觀止、東萊博議 靳先生 歷史 綱鑒易知錄 月如三叔 地理 鄉(xiāng)土地理 格致 動植物 算術(shù) 算術(shù)、珠算 子寬三叔 體操 李養(yǎng)吾姻長 以上除靳先生外,其余全不支薪。學校功課以經(jīng)史國文為主,父親及幾位伯叔皆系科舉出身,擔任經(jīng)史課程,當然很合適。子寬三叔的算術(shù)程度雖不深,但教授初級小學,是足夠應付的。李養(yǎng)吾姻長是一位軍官,曾帶兵遠征廣西苗人,他教我們體操未免有點大材小用。其外大房有三位老兄味塤、仲篪、紉蘭在南京兩江師范讀書。他們暑假回家時也盡點義務,教我們地理及格致,并教我們一點日文?! ∵@種半新半舊式的小學,等于一種變相的家塾,也可以說是由私塾到新式學校轉(zhuǎn)變中的一種過渡教育。學校雖采用班級制而仍沿用私塾式個別教學。教學方法仍是背誦式與講述式。經(jīng)書國文不僅要背誦而且要“回講”。每星期作文一篇,每天寫大字一張,小字半張,點閱《綱鑒易知錄》兩頁。這種日常工作與在私塾時并無差異?! ⌒?nèi)功課相當?shù)木o,各家家長皆不愿其子弟落在人后,故督促甚嚴。學校教學雖不像過去歐洲耶穌會學校完全以競爭為教學原則,但是由于長輩們有爭強好勝心理,因此我們同輩學生對于功課競爭甚烈,甚至因競爭而生嫉妒?! 〈蟛缀]在伯叔輩中年齡最長,文學亦最好。他在外做官,年老回家,閑居無事,有時為我講些詩賦。他講的是《唐詩三百首》和《賦學正鵠》。有一天他看見我的作文課本,向父親說我將來可以造就,要父親多注意培植。不意這句話競引起幾位同輩的妒心。因此我想一個人在社會上,能為人所敬愛而不為人所嫉妒,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W校在暑假中雖不上課,但是我們每天仍照常到學校讀書寫字。晚間叔伯子侄們往往聚集在學校操場上乘涼,大伯有時出對子考我們,最優(yōu)者有獎品,一枝筆,一碇墨或十個銅角子。我還記得三付很好得獎的對子?! ∫弧 ≈睾煵痪砹粝憔谩 ∪f籟無聲下筆遲 二 無風燈焰直 有月竹陰寒 三 驢背不如牛背穩(wěn) 馬皮何用虎皮蒙 有一天本縣縣官陪同一位姓沈的省視學來到學校視察,翎頂輝煌,后面跟了一大群隨從,這件事轟動了全鄉(xiāng)鎮(zhèn)教育界,也是學校開辦以來一件大事。沈視學留住在校內(nèi),縣官另有“行轅”。鎮(zhèn)上一位武官每日早晨衣冠整齊到學校來向沈視學磕三個頭,站起來,再打一千。這位視學先生只是拱手作答。我看了很奇怪,便問父親,他說:“因為沈視學是一位讀書人,讀書人是受人尊敬的。”這句話的意思當然是在勉勵我要讀書。沈視學在學校住了三天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假城隍廟戲臺演說一次。講的是勸人家父兄送子弟進學校及女子要放足。 到了光緒三十二年,學校為我們甲班生在縣城辦畢業(yè)會考。父親同幾位伯叔送我們?nèi)タ荚嚒9土艘恢灰剐写?。由柘皋?zhèn)到縣城要穿過巢湖,約有六十里水路。初上船時,月色甚佳,一舟容與,大家甚為高興。等到出河口時,風雨大作,乃避人港內(nèi),住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后始到縣城??紙鼋栌每h立高等小學,國文題目就是高小大講堂所懸橫匾上的四個字——“士先器識”。我們畢業(yè)后,養(yǎng)正小學不久亦結(jié)束?! ∥以谛W讀了四年,這四年中,我進步之速,遠非在私塾時所可比。特別是經(jīng)史國文已有基礎(chǔ)。后來升入高小及中學,關(guān)于這部分功課,頗能應付裕如,考試成績常在優(yōu)等。就是到后來進入北京大學專習中國文學,又何嘗不是因為在小學時偏重文史之關(guān)系。所以小學教育最不可忽視,一切一切皆足以影響到將來。今事隔五十年,回想當時祖父對我期望之殷,父親勞心焦思教我為學做人,其所給與我的恩惠,真是無法報答。一燈如豆,半夜書聲,兒時情景,徒供回憶而已?! 《?、五年北大讀書生活 我在養(yǎng)正小學畢業(yè)后,升入本縣縣立高等小學,讀了四年,于宣統(tǒng)三年考入合肥廬州中學。我記得入學考試國文試題為“制禮以崇敬”,這種深奧題目實難以下筆。(到現(xiàn)在我還未查出此題之來源。有一次問及適之先生,他一時亦未查出下落。)我大膽的走到學校監(jiān)督張子開先生面前,詢問題意。這位老舉人理學先生并不拒絕。我遂將他所講的話,編湊成一篇論文,竟蒙錄取。此校為李鴻章后人所創(chuàng)辦,假舊廬陽書院為校舍。師資設(shè)備較一般私立中學水準為高。曾一度聘請安慶高等學堂監(jiān)督嚴幾道兼任本校監(jiān)督,并聘有一位英國教師。民國成立后改為省立第二中學,李誠庵先生為校長,后由張琴香先生繼任。學校管理甚嚴,學校學監(jiān)與學生食住同在一起,與歐洲中等學校管理學生辦法頗相似。由于我在小學國文已有了基礎(chǔ),因此在學校每學期考試成績總在第二名。而陳維藩同學則包辦第一名,他年齡比我長,國文程度比我好?! ∶駠哪晗?,我在合肥省立第二中學畢業(yè),即束裝北上,作升學準備。這是我初次出遠門,父親由鄉(xiāng)間伴送我到縣城。父親于宣統(tǒng)年間曾以孝廉方正晉京殿試,對于途中一切情形指示甚詳。由巢縣搭小輪,經(jīng)蕪湖,乘大輪,到南京,轉(zhuǎn)津浦鐵路北上。同行一共四人,皆系本屆畢業(yè)同學,路上相互照料,減少很多旅途上的困難。到北京時已八月中旬,我所希望投考的北京大學試期已過。遂投考國立工業(yè)專門學校,幸獲錄取,尚未注冊人校,即聽說北京大學旁聽生尚有余額,于是又轉(zhuǎn)入北京大學。我之所以寧愿犧牲工專正式生資格而做北大無學籍的旁聽生,一由于要達成家庭要我進大學之愿望;二由于我在中小學讀書,一向是偏重文史,而且那時一般學生心理,不大重視理工科,——恰與現(xiàn)在相反。我在一學年完畢后,由旁聽生改為預科正科生?! ”贝箢A科功課甚為嚴緊,其教育目的在作升人大學本科之準備,所以學科方面注重語文訓練及基本知識之培養(yǎng)。預科學長徐崇欽先生特別偏重英語,他本人就很少說中國話,因此外籍教授頗占勢力。有些科目是全用英語講授,教西洋史及演說學的便是兩位英國人。西洋史是用邁爾斯《世界通史》(Myers:General History)做教本,演說學是選讀短篇英文演說。這位教演說學的英國人不僅要我們背誦演說詞,而且要于背誦時能表現(xiàn)出優(yōu)良的演說姿式,很像古代希臘老師教學生讀荷馬史詩一樣。不僅要背誦朗吟,還要表情。另外一位教英文的郭先生上課時也是用英語教學,他用的教本是Tales from Shakespeare。我是剛從內(nèi)地中學畢業(yè),英文程度很淺,因此感覺有些吃力。 那時預科國文是由沈尹默先生擔任。沈兼士先生則教文字學,我們最怕沈兼士先生的考試,他常考冷僻篆字,稍不留意就有零分的危險。其外有陳百年(大齊)先生講授哲學概論。桂邦杰先生教授地理,這位老先生善詼諧,加上一口揚州土音,說起話來,常常教人發(fā)噱。到了第二年,馬幼漁(裕藻)先生教我們的國文,一年中只講《莊子?天下》篇一篇,旁征博引,大有歐洲中世紀大學教學的作風,——專重評解“注釋”,可是得益不多?! 〈髮W預科的設(shè)置,是民國元年蔡孑民先生做教育總長時所主張,到了民國十一年后始廢除。我現(xiàn)在感覺到這個制度實有其優(yōu)點。學生在大學預科有了語文及普通學科之充分準備后,升入本科時學習專門學科可以減少許多困難。中世紀歐洲大學初創(chuàng)立時,設(shè)有文、法、醫(yī)和神學四科,而文科實系其他三科之預備科,——準備拉丁文(當時大學教學系用拉丁文)。目前我國大學成績低落,語文程度不夠是其主要原因?! ∶駠迥甑祝替菝裣壬^胡仁源先生主持北京大學,次年夏季招生,對于投考文科中國文學系的資格特放寬尺度,大學預科未畢業(yè)者,亦可投考。我見獵心喜,結(jié)果居然考取。我記得我的考試成績是國文七十五分,文字學八十分,歷史成績最壞,平均總算及格。因此我在預科只讀了兩年,加上本科三年,共在北京大學讀了五年?! ∥以诒本┐髮W本科就讀,正是北大學術(shù)風氣轉(zhuǎn)變最劇烈的時期,這個轉(zhuǎn)變的結(jié)果竟導致了全國學術(shù)思想之轉(zhuǎn)變。尼克爾(John Nichal)在其所著《拜倫傳》中曾說過: “從歷史上看,每值我國(英國)遭逢危急存亡的大難時,這些從大學冒出來的智慧之火,便將整個國家燃燒出一個新的生命。從威克立夫(Wycliffe)、拉替麥(Latimer)、洛克(Locke)、吉本(Gibbon)、馬考萊(Macaulay)諸大家一直到目前的物理學時代止,(按指十九世紀末葉)每一時代的推動者很少是大學圈外的人?!薄 ∮纱丝芍粋€大學學術(shù)思想之轉(zhuǎn)變,因而推動了全國學術(shù)思想之轉(zhuǎn)變,這并非是意外之事。但是北大學術(shù)思想轉(zhuǎn)變的中心是在文科,而文科的中國文學系又是新舊文學沖突之聚點。當時文言文與白話文之爭論以及“以科學方法整理國故”之提倡,皆系有關(guān)文科中國文學系所發(fā)生的問題。我那時正在北大攻讀中國文學,是從這個轉(zhuǎn)變中經(jīng)歷過來,雖然我未參加新舊文學論戰(zhàn)。當時在校師生對這個新生運動的反應,以及中文系教授派系之消長和幾位重要教授的教學逸事,頗值得一述?! ∽畛醣本┐髮W文科國學教授以桐城派文學家最占勢力,到了我進北京大學的時候,馬通伯(其昶)及姚仲實(永樸)、叔節(jié)(永概)兄弟這一班人皆已離去。代之而起者為余杭派,如黃季剛(侃),朱遢先(希祖)、馬幼漁(裕藻)、錢玄同(夏)和沈尹默、兼士兄弟諸先生,皆系章太炎先生門弟子。蔡先生繼任北大校長后,由陳獨秀先生擔任文科學長。當時,陳正主辦《新青年》雜志。他的主張是科學與民主(賽先生與德先生)。所以他后來到底與共產(chǎn)黨還是不能相容。不久,提倡文學革命的胡適之先生亦來北大任教,于是新派勢力大增。當時北大內(nèi)部師生對此項新運動,反應不一,這是一種自然的現(xiàn)象。在學生方面有羅家倫、康白情等所主辦的《新潮》雜志是擁護新文學的;薛祥綏等所主辦的《國故》,則擁護舊文學。教授方面,如章太炎先生的門弟子,亦顯然分為兩派。錢玄同、沈尹默是站在新的方面,黃季剛則反對新文學最力。蔡先生雖主張新舊并存,但是傾向于新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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