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山的彼端

前言

　　凌晨六點多，我躺在朋友的車里，等著另一個朋友的到來。我們要去郊外辦一些小事。左等右等，那個朋友還是沒有到來，或許是睡了懶覺。　　于是我開始看窗外。上海的早晨一直以來都有綺麗的魅力，好像一個充滿蓬勃朝氣的少年。這和傍晚或者深夜的上海截然不同，那些浮躁或消沉的東西還沒有出現(xiàn)，那些神情慵懶或頹靡的臉孔還在熟睡，或狂歡未止。在這座城市的早晨，是清朗的陽光，和屬于人間煙火的那一份踏實與朝氣?！　∨笥岩恢睕]來。我們停在早晨的地鐵站，看著車流和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牧c到七點，這個

內(nèi)容概要

　　華麗如歌、清越如詩、觸及靈魂最深處。
青春傷痕第一代翹楚甘世佳沉淀數(shù)年，鳳凰涅槃之作。
譜寫80后告別青春之輕靈頌歌，少年清新版《蓮花》。
旅行的意義，不是目的，而是行走，是我與你，身外事，眾生緣，遇見，然后結(jié)束，消失，然后永不再返，于是，喜樂圓滿，于是，我們的一生，才像一場旅行。

作者簡介

甘世佳，曾以“亂世佳人“為網(wǎng)名，憑借《蘇瑩》一文迅速走紅網(wǎng)絡(luò)。獲第三屆新概念作文比賽一等獎，出版小說集《十七歲開始蒼老》。同年以上海文科第三名、歷史單科滿分的成績考入復(fù)旦大學(xué)國際金融專業(yè)。
　　2003年出版長篇歷史小說《道明寺》。 　　2004年與人合

書籍目錄

楔子·半夏
第一話·穿行
第二話·良辰
第三話·日月
第四話·流轉(zhuǎn)
第五話·長生
第六話·無端
尾聲·尾生
時光紀
微藍的旅行日記
旅行的意義
身外事·眾生緣

章節(jié)摘錄

　　第一話·穿行　　Om唵。　　K79次列車，上海至昆明。硬座?！　∥蚁矏坶L途的硬座列車。它是所有旅行方式中，乘客間最不會有疏離感的一種。漫長旅途中，你能感受到旅行最奇妙的意味?！　〔辉\面，離開后亦不會再見。卻在這樣的情境中，能聽到靈魂與靈魂，彼此輕輕的摩擦。　　大包小包返鄉(xiāng)的民工。年輕而躊躇滿志出差的小白領(lǐng)。贏弱而堅強的母親，抱著衣著破爛的嬰兒。不知憂愁的大學(xué)生，也許是初次遠途旅程，精力充沛地大聲打著牌。眼神游移的乘警。推著小車不厭其煩兜售各種商品的列車員。幾乎每一節(jié)長途列車的硬座車廂，都會有這些一成不變的人。他們面容模糊，仿似劣質(zhì)港片里重復(fù)利用的群眾演員，忠實地反復(fù)出鏡著?！　∽拇螖?shù)一多，我甚至能背誦出列車員推銷的商品目錄。一種十元三雙的襪子，他會表演用手拉，用刀片扯，每次還要做作地向旅客借一個打火機來燒。總之，那襪子是萬能，且金剛不破的?！　×碛幸环N兒童玩具，利用重力離心原理，在任何東西上都能旋轉(zhuǎn)而不掉落，伴隨著花哨閃爍的燈光，和致愛麗絲的電子音樂?！　∫环N藥品，類似按摩膏，據(jù)說是越南特產(chǎn)。藍色的盒子上畫著一只白虎，廣告語是：能解除一切疼痛。列車員會當場給旅客試用，錯覺和面子的反應(yīng)過后，是眾口一詞的，啊喲，還真不疼了?！　】傊?，若你是初次來到這樣的車廂，會有一種天上人間的錯覺。這些神奇的物品，恍然間讓你置身于王母的瑤池。光怪陸離，似夢似幻?！　∥覐奈促I過。我想我能算出他們用人民幣最小單位計量的成本價，和大致的原理。我若是不清醒有多好。那樣我會真心地歌頌科技的偉大，與物價的便宜?！　〖闻d是停靠的第一站。在金庸的武俠小說中，這座小城是江南的代名詞。煙雨樓。多么暖昧而詩情畫意的名字，甚至能想見那種種故事的發(fā)生。復(fù)仇與背叛，癡戀與絕斷，殺戮與和解，血雨腥風(fēng)們只因沾上了草長鶯飛的綺麗布景，便能穿透恩怨，而被江南的煙雨和樓閣，淋濕成最浪漫的兩三行?！　∥屹I了一袋粽子。每次經(jīng)過我都如此。因著旅途的單薄與疲倦，車站上粗糙的嘉興肉粽，才變得美味起來?！　∵f了一只棕子給對座一直沉默讀報的中年男子，他用一口明顯部隊口音的北方話對我道謝。我喜歡與這樣的口音的、帶著滄桑感的男子聊天，他們注定是旅程上最好的伙伴。　　一直以來，我便有語言上的天賦。很小的時候，便能跟著電視中的北京肥皂劇，說出一口流利的京片子。這并非出自遺傳，家族中的其他人，都說著一口江南口音很重的普通話。或者說，在我出生的南方，說一口北方話，幾乎是不可能的。而我后來竟又學(xué)會了東北話與四川話，皆是如當?shù)厝艘话愕募冋?。讓陌生人猜測我的籍貫，是我常玩的無聊游戲。　　列車尚未到達杭州，我又說著一口部隊味道的北方國語，與對座的男子聊天。　　許是如此的親近感，他把他的故事說給我聽，若他是編造，那他一定是優(yōu)秀的暢銷書作家，因此，我選擇相信，這些是真的?！　”狈降能妳^(qū)大院?？偸怯酗L(fēng)沙。干燥的土壤，白色的舊磚墻，綠的窗，正門上方，有五角星和“八一”字樣。這樣的大院，在中國北方，數(shù)不勝數(shù)?！　∧贻p的軍官，他調(diào)皮的兒子，像很多類似小說的開頭，一群部隊長大的孩子在大院中打鬧。我的兒子，應(yīng)與他們不同。年輕的軍官這樣想?！　∮谑撬醽砹艘患茕撉?。在那個年代，這無異是極大的奢侈品，軍官為此用掉了幾年所有的積蓄?！　∷铝藳Q心?！　∮谑?，在別的孩子在大院中打鬧時，軍官的小孩，他叫蘇寧，因為軍官的祖籍，是江蘇南京，孩子被強迫在家中練習(xí)鋼琴，日以繼夜?！　「赣H很嚴厲，稍有倦怠，便呵斥責(zé)打，軍區(qū)大院里，總是回蕩著他咆哮如雷的吼聲。　　在嚴厲的管教下，蘇寧的鋼琴水平進步很快。十歲時，便在軍區(qū)文藝匯演中，能獨當一面，連文工團的老琴師，亦甘敗下風(fēng)。然而他的性格，亦漸漸變得冷漠孤僻。日復(fù)一日的愛，日復(fù)一日的傷害，日復(fù)一日的忍耐。也許我們都習(xí)慣于生活在掩飾下的慣性中。而當有一日，彈簧被拉斷，我們都手足無措。有些人毀滅，有些人新生?！　∈鍤q那一年，蘇寧第一次去北京參加全國鋼琴大賽，他將獨自乘坐火車，前往陌生的城市?！　「赣H露出難得的笑容。他開了一瓶陳年的茅臺，為兒子送行。然而，他的兒子，一去不復(fù)返。　　尋找，這是一種半是絕望，半是茫然的過程。雖然每個人的一生，都在尋找?！　≡谔K寧的枕底，有他寫給父親的信。那是些充滿絕望與心死的文字，卻隱藏著某種倔強的希求?！　『芏嗟那V中，夾雜著蘇寧與北京一些搖滾樂手的通信。內(nèi)容是軍官父親永遠不會理解的。那些音樂無關(guān)巴赫與蕭邦，而是關(guān)于死亡、絕望與掙扎。　　父親在北京度過很多個夜晚。在某個北方難得的雨夜，他目送著妻子因心力交瘁與絕望，永遠離他而去?！　∵@個死去的女子，軍隊的內(nèi)勤兵，永遠無法理解自己的丈夫，亦永遠無法理解自己的兒子。她所能給予的一切，是日復(fù)一日地包容和含恨的離去。她至死都不能理解，她命運中的幸與不幸?！　≤姽匍_始他長達十年的尋找。他主動申請調(diào)派到各個角落的軍分區(qū)，只因有以訛傳訛的關(guān)于蘇寧的傳聞。黑龍江，青海，廣西，浙江。這一次，是云南?！　∥以诘貓D上找到那個中越邊陲的小城。文山。和某個填詞人一樣的名字。想象中，有綿延的丘陵與山谷。熱帶潮濕的雨林，奇異的民族和語言?！　」适玛┤欢梗谖覍γ娴哪凶?，輕輕的嘆息。我茫然地回顧，某種眩暈感洶涌而至?；蛟S每一個人，車廂中站著坐著，笑著沉默著，抽著煙吃著零食的，背后都有一個故事。一個像極了暢銷小說和粗制濫造生活連續(xù)劇的故事。　　窗外，錢塘江已遠去。鐵道被不絕如縷的丘陵包圍，那是屬于南方的，青綠色的山巒，有煙霧纏繞。偶爾有湖水與蓮花。這像我的故鄉(xiāng)?！　a嘛。　　火車廣播上開始放音樂。這一張盜版CD的制作者，一定有奇異的品味?！　∮行灣恋哪新暢?，活在底層的槍手，一盆不懂法語的蘭花?，?shù)贍栠_。我想起多年前，看這部電影。大學(xué)宿舍暗沉的燈光，許多赤膊的男生，圍在唯一的一臺筆記本電腦前。很多門口地攤上買來的蛋炒飯，滿是胡椒粉與味精。電扇嘎吱嘎吱地響著，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不知困頓，不管明天如伺?！　《@個殺手不太冷，這些傷口疼不疼，叫我如何轉(zhuǎn)身?！　∩钜梗熊囃Ｔ诿杏裆降男〕?。從車窗邊望去，小城一片漆黑。只有幾家發(fā)廊，亮著閃爍的粉紅燈光。除此之外，唯有沉寂與呼嘯的風(fēng)聲?！　∵@座小城予我的全部意象，便是黑暗中的發(fā)廊招牌。關(guān)于欲望，又無關(guān)性，只關(guān)這般淡漠寧和的鎮(zhèn)。隱藏的旋渦?！　∥议_始無聊地設(shè)想，一個陌生的乘客，在一個陌生的小城被列車遺棄。隨后能等待的是什么，將洶涌而至?！　γ娴能姽俚痛怪p眼小寐。他身上有長年漂泊的痕跡與部隊生活的嚴謹。暑期遠足的大學(xué)生依舊肆無忌憚地打著牌。不覺間，走廊上躺滿了各式無座票的人。　　一個長途販賣水果的果農(nóng)，抱著扁擔(dān)熟睡，兩籮筐的桃子在身邊。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從睡著的母親懷中逃了出來，偷偷拿起一只桃子，望了一眼果農(nóng)的睡相，便連洗都不洗，狼吞虎咽了起來。一對長得極像的父子，背靠背坐著，無言，不睡。亦有獨自欣賞生活并不豐盛的賦予的人。一個人，一罐廉價啤酒，喝個不停，透著滿足的神情?！　√烀擅闪恋臅r候，終于到了上饒。我忍著一夜的饑餓，便為了這一站?！　∶看位疖嚶眯校?jīng)過上饒，都會有一大群人，高聲叫賣著上饒的菜種特產(chǎn)：烤山雞腿。　　第一次經(jīng)歷，是十六歲時，獨自在暑假時，去南方海岸旅行。在深堋遇見一個和藹的出版社中年編輯，與我微笑著說，你可以考慮寫一本書?！　∥耶斪鎏旆揭棺T般忘記了那些，兩年后，我出了第一本，也許并不屬于我的書?？赡莻€編輯，我再也不曾遇到。　　在廣州被人騙走了身邊僅剩的錢。那件事，讓我開始學(xué)習(xí)不信任?！　√悠睆膹V州站回上海。第一次路過上饒，在極度的饑餓中聞見烤山雞腿的味道，五元一個。而我身無分文，且提心吊膽?！　〉欠N香氣撲鼻的震撼與誘惑，長久以來繚繞不止。也許，有著一點，觀音土的味道。　　不出所料，成群結(jié)隊的小販涌向列車，有的甚至自帶小型八字梯，以便爬到敞開的車窗處，兜售叫賣。　　是那一股香。依舊是五元一個，我迫不及待地買了兩個。　　直到吃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近十年來望梅止渴的，想象中的美味，是如此干澀難以下咽的東西。味道亦不好，只是適合嗅覺的食物?！　√炝烈院螅熊嚤汩_始時停時行。過了鷹潭不久，干脆就停住了?！　]有人猜得到，這一停，便是十個小時。在下一站向塘下車的乘客最為憤懣，他們是眼望故鄉(xiāng)而不得?！　〈巴馐堑湫偷嫩蛾柡粠У南娜铡５G色的水田，沼澤，星星點點的湖泊。許多的白鷺，一排一排地起飛，盤旋，降落?！　￠L年累月的夏天，它們在此度過。偶爾有落單的，才會降落在我的江南故鄉(xiāng)?！　〉鹊角锾?，它們便去往比南方更南的地方。西貢。湄公河三角洲的田野，很久前流行過的，關(guān)于中國情人的傳說?！　≥氜D(zhuǎn)于列車員之間，方才得知，湖南省暴發(fā)洪水，淹沒了鐵路?！　∧戏降暮樗狈降暮禐?zāi)。中國歷史的幾千年，便為這些推動?！　∥覀兾拿髦凶罾寺x煌的人與事，無非與水相關(guān)。世上亦只中國會有關(guān)于治水的古老傳說。鯀用堵而治水不成，禹用疏導(dǎo)方才成事。后來被引串為華夏人政治的精華，治民的一切道理仿佛皆出于此?！　∽罾寺脑娙?，屈原和李白，最后亦皆縱身躍入水中。　　連梁山的好漢們，亦因著八百里水泊，才有了生機，而變得鮮活起來?！　《鞣降奈拿魇腔鹦缘?。普羅米修斯盜得火種，才照亮了希臘的　　神話與傳奇。埃及的太陽神拉，圣經(jīng)中的第一句，神說，要有光，于是世上便有了光。都與火有關(guān)?！　∥鞣饺说乃路鹬挥泻Ｑ螅鵁o中國式的江河湖泊。故而他們有航海，有史詩，卻無中國式的田園與泉水?！　∫虼耍袊拿魇撬缘?。內(nèi)斂，沉靜，柔弱而韌性。無西方文明的壯闊，濃烈與擴張性。亦因此，我閃有農(nóng)業(yè)的文明，有婉轉(zhuǎn)如歌的文學(xué)，卻無蒸汽機，與《神曲》?！　∫痪渖仙迫羲?，說了幾千年。而當我們最終投入工商業(yè)文明的滾滾懷抱，讓這個時代略微顯得無所適從了起來?！　i呢?！　∥议_始選擇在漫漫的等待中，拿出一本捷克語教才讀書。　　在這個時代，不抱有任何現(xiàn)實目的的學(xué)習(xí)，往往與玩物喪志無異。我們總追求于眼見得到的利益，而忽視了漫長荒廢中的成長。　　很多年前，俄語是有用的，而英語是無有物。于是太多人為此抱憾終身?！　∪缃裼⒄Z似乎又成為了圣經(jīng)，隨后是日法德，韓國經(jīng)濟一飛躍，學(xué)韓語的人又那么多?！　《宜P(guān)注的，卻是語言本身的力量。每一門語言背后蘊藏著的黯然與輝煌，氣質(zhì)與風(fēng)格。　　然后就像火車上最原始的反應(yīng)，你要去那里留學(xué)么？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們一臉不解?！　∠肫鹪诤贾莸那嗄曷蒙纾液蛢蓚€德國人坐在院子里，聊了一下午希特勒與二戰(zhàn)。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許多德國人對二戰(zhàn)的態(tài)度，與我的想象是如此的不同。　　他們?nèi)绱苏嬲\的懺悔。甚至對于我告訴他們的中國許多男孩，崇拜著二戰(zhàn)中的許多德軍將領(lǐng)，他們并無半點欣喜，而是反復(fù)地說，這是不對的，不應(yīng)如此。　　那個下午我收獲良多，雖然我們說著彼此都并不純熟的英語。雖然一個三十多歲的白領(lǐng)女子，神秘兮兮地恭喜我，找到練習(xí)口語的對象?！　∥抑坏脽o言。對于我而言，了解德國普通年輕人對希特勒的看法，比練習(xí)一口德國口音的英語，重要也美好得多。一個年輕人，是無座票的，一直站在我的邊上，沉默地看我念著古怪文字。他很聰明，很快便學(xué)會了一些基本的發(fā)音?！　上面有了這個勾，就都念“施”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我。這令我欣喜。我讓出半個座位給他，與他說，是。而如果e上面有了勾便念“耶”了?！　∧莾?nèi)德維德應(yīng)該怎么念？　　內(nèi)德維耶德，后面那個e上面是有勾的?！　∥蚁矚g看內(nèi)德維德踢球，我是尤文圖斯的球迷。　　如此，我們便攀談了起來?！　∷麃碜糟U山，上饒附近的小縣城，信江蜿蜒流過。　　對于一個極好宋詞的人而言，我自然知道鉛山。因為辛棄疾?！　∧茏屧~人寫出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yīng)如是的地方，該是很美的吧。　　寫了一輩子金戈鐵馬，千古風(fēng)流的才子，在那個山川環(huán)繞處，寫下了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吳音相媚好?！　∧鞘窃鯓拥囊环N詩意的棲居。沙場與朝堂，已退居一旁了?！　《谖疑磉叺哪凶?，叫辛勞?！　『苄〉臅r候，辛勞便知曉，祖上是一位偉大的文學(xué)家?！　⌒翖壖驳哪梗阍陔x家不遠處。父親和伯父，每個月都會去打掃?！　∷麄兗矣性S多與眾不同的書。而周圍的人，都以磚窯為生?！　≮M西天然的紅土帶，孕育了特別的經(jīng)濟方式。這些年，小磚窯如雨后春筍?！　≈挥兴麄兗易x書。從小便須把稼軒長短句背得爛熟。然后，被安排般，去南昌念高中，去廣州念大學(xué)?！　≡谏钲谝还ぷ鞅闶侨辏蛻?，文件，城市的高樓大廈。從零開始，租住在簡陋破舊的群租小單元中。一半的工資交給房東，在城市的低層輾轉(zhuǎn)掙扎?！　∮幸粋€多年的女友，從大學(xué)二年級開始。她愛念辛棄疾的詞，熱愛詩歌與文學(xué)，隨后一起在深圳打拼，辛苦地存錢。每個月存兩百，另兩百各自寄一百回老家?！　∪諒?fù)一日，從牙關(guān)中省出錢。試著談?wù)摶槭?，一切從簡，亦可以有一份美好的回憶?！　∷I了一輛助動車，這花去了近一年的積蓄。高興地開回家，想對于貧寒的婚禮而言，亦可算是很華麗的紀念。再也不用去擠骯臟堵塞的公車，便值得滿足?！　∮质菚充N小說中的場景。一輛黑色的廣本，一張疲倦決絕的臉?！　∧禽v助動車，嶄新的，忽然變得如此蒼白?！　∥液尥噶诉@樣情節(jié)，為何每個人都把生活，演繹成小說的情節(jié)。又或者生活本就如此，所有的小說家，均是這壯闊生活拙劣的抄襲者?！　∧抗庵?，并無新事。便像年少讀的演義小說與歷史傳奇。那些明知對方是關(guān)羽張飛的跑龍?zhí)仔㈩I(lǐng)，永遠會毫無自知之明地大喊一聲“納命來”，隨后被一回合斬于馬下；那個指鹿為馬的故事，那句何不食肉糜，多么荒誕的情節(jié)。我們一直以為，這些只是古人古怪的浪漫想象力而已?！　≈钡胶芏嗄旰蟛琶靼祝F(xiàn)實中有著多少古典小說中一樣的人。相似的情節(jié)。甚至許多，竟相像得如同照著劇本演繹而出。

編輯推薦

　　《云和山的彼端》：你需要付出一點時間，去讀懂他，然后從他的文字里認識這個人。他叫甘世佳，我的好朋友，也希望大家能像喜歡他的歌詞一樣，喜歡他這本書——這讀過的最像一首歌的書。　　——薜之謙　　旅行的意義，不是目的而是行走，是我與你，身外事，眾生緣遇見，然后結(jié)束，消失，然后永不再返，于是，喜樂圓滿，于是，我們的一生，才像一場旅行?！　∪A麗如歌 清越如詩 觸及靈魂最深處 青春傷痕第一代楚甘世佳沉淀數(shù)年，鳳凰涅槃之作，譜寫80后告別青春之輕靈頌歌，少年清新版《蓮花》薛之謙、好男兒扎西頓珠 顏歌、張佳瑋 傾力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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