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在上海過年

內(nèi)容概要

《鄧小平在上海過年》以紀實的筆法詳盡、生動地記錄了鄧小平同志生前七次在上海過年的情景。作家彭瑞高采訪了幾十位當年接待過小平同志的各界人士，講述了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    親耳聆聽小平同志談話   徐大剛是上海新聞攝影界的一位元老級人物?？梢哉f，現(xiàn)年50歲左右的上海市民，都是在報紙上看著徐大剛的新聞?wù)掌?，走過以往那些歲月的。    徐大剛是新聞記者中為數(shù)不多的老革命之一。1945年，他19歲那年，就參加了新四軍，在淮南游擊總隊開展對敵斗爭。走上了新聞道路以后，他先后在山東《大眾日報》、《魯中南日報》、《農(nóng)村大眾報》等報社擔(dān)任攝影記者。上海解放后，又到上海的《郊區(qū)農(nóng)民報》工作。他還擔(dān)任過上海軍事管制委員會新聞處的新聞官。解放初期，他為領(lǐng)導(dǎo)人（如宋慶齡、陳毅、譚震林、潘漢年等）拍攝的新聞?wù)掌?，大多作為統(tǒng)發(fā)稿，發(fā)往各個報社分頭刊出?！督夥湃請蟆?、《大公報》、《新聞日報》、《文匯報》等上海報紙，往往同時發(fā)出徐大剛的新聞?wù)掌?。許多上海市民看著照片，相互詢問：“徐大剛是什么人？”他們哪里知道，徐大剛此時只是一個20多歲的小青年！    徐大剛為中央領(lǐng)導(dǎo)同志拍照，是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的。2003年，在舉國隆重紀念毛澤東同志誕辰110周年的日子里，我們已經(jīng)看到了徐大剛拍攝的毛主席的照片，同時，我們也看到了一張毛主席與徐大剛兩個人在一起的合影。這位攝影家為領(lǐng)袖拍了多年的照片，這一次，終于得到了一張與領(lǐng)袖的合影?？上У氖?，我在采訪時忘了核查這張照片的攝影者是誰了。徐大剛為劉少奇、宋慶齡、賀龍等黨和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留下的照片，也是彌足珍貴?？上г谖幕蟾锩陂g，徐大剛被打成“攻擊江青同志的反革命”，被正式逮捕，關(guān)進了上海市第一看守所，他在那些年里拍攝、積累并保存在報社的兩萬多張照片資料，竟然被全部燒毀。說起這段歲月，徐大剛至今憤恨難平。    所幸的是，那些年徐大剛冒死在另處保存了許多寶貴照片，讓人得以有機會一睹偉人當年的光彩?！拔母铩昂?，中央有關(guān)部門的同志曾經(jīng)到上海來征集宋慶齡同志的照片，徐大剛所提供的資料，是所有中國新聞攝影家中提供得最多、最全的一個。這為宋慶齡研究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1979年秋，徐大剛在武漢遇到王光美同志。他問光美同志：“少奇同志的照片您這里還有么？”光美同志說：“我一張都沒有了，‘文革’期間都給抄了?！贝髣偼菊f：“我可以送您幾張?！惫饷劳鞠渤鐾猓瑫r又有些將信將疑?；氐缴虾：?，大剛同志從自己的資料庫里，拿出了六張珍藏了多年的少奇同志照片，寄送給了王光美同志。這里有：少奇同志與宋慶齡同志在一起的照片，少奇同志與上海市委書記陳丕顯同志在一起的照片，少奇同志與蘇聯(lián)主席伏羅希洛夫在一起的照片，還有少奇同志接見上海區(qū)縣干部的照片。光美同志收到這些照片，心情萬分激動，提筆給徐大剛同志寫了一封信，信中寫道：“徐大剛同志：收到你的來信和六張照片，非常感謝。你冒著危險珍藏老一輩革命家的照片，使我深為感動……”    徐大剛平靜地對我說，對于劉少奇同志這些照片的收藏，我有一個簡單的想法：一樣是收藏，收藏一張是反革命，收藏一百張也是反革命，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多收藏一點！萬一給人抄出來，我就這樣告訴他們：這是歷史！    徐大剛為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留影，其中以拍攝鄧小平同志的照片最多，時間也最長。從1959年3、4月間中共八屆七中全會在上海召開起，徐大剛的鏡頭里就開始出現(xiàn)小平同志的音容笑貌。他清楚地記得，1960年1月以及這一年的初夏，中央政治局兩次在上海召開會議，小平同志在上海；1963年11月，小平同志再次來上海。徐大剛感慨地說道：那時照片上的小平同志是多么精神啊，滿頭黑發(fā)，目光炯炯，正當盛年。比起毛主席、周總理、朱總司令和少奇同志來，他是黨中央核心領(lǐng)導(dǎo)中最年輕的一位。    文革浩劫十年，徐大剛倒有九年在受苦受難。    在這段歲月里，小平同志也來過幾次上海，主要是陪同外賓訪問上海，在上海城鄉(xiāng)都留下了足跡?？扇舾赡旰蟊本┯腥藖硭鸭∑酵具@段時間在上海的照片，卻收獲寥寥。徐大剛心痛地想，這對黨史國史和鄧小平研究來說，是一個多大的損失！如果自己當年參與為小平同志拍照，這種資料散失的局面，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    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徐大剛獲得了第二次解放。他作為《文匯報》的攝影記者，又開始拿起心愛的相機，為時代留影，為小平同志留影。    徐大剛記得，小平同志從1979年8月到1985年2月，先后4次來過上海。    1979年8月的那一次，徐大剛印象特別深。他記得這是小平同志第一次下榻“414”（即今天的西郊賓館）。徐大剛對這里是很熟悉的。當年毛主席住在這里時，徐大剛作為攝影師，也常駐在這里。毛主席住一號樓，徐大剛和賈興元等上海同志則住在另一個樓里。小平同志第一次來西郊賓館，徐大剛給小平同志介紹過毛主席當年住在這里的情況。什么地方散過步，什么地方拍過照，河邊哪個地方看過魚群等等。他這個“導(dǎo)游”，當?shù)煤苁欠Q職。    小平同志1979年在西郊賓館，曾就內(nèi)部賓館和招待所應(yīng)該盡快對外開放一事，對葛非（上海市委招待處處長）說過一段話。徐大剛身在現(xiàn)場，可以見證。他認為，小平同志的這段指示，直接促成了上海和全國一大批內(nèi)部賓館先后對外開放、走向市場。這段指示對于消除黨內(nèi)干部特權(quán)、促進機關(guān)改革、發(fā)展市場經(jīng)濟和壯大旅游賓館事業(yè)，都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徐大剛說，他記住了小平同志說的這段話的大致意思，可原話究竟是怎么說的，他記不清楚了。    很巧，十數(shù)年以前，我曾經(jīng)采訪過葛非同志。小平同志的這段話，我倒是有一段記錄。當時葛非同志在東湖集團擔(dān)任領(lǐng)導(dǎo)職務(wù)。他知道我要寫一篇《禁苑開放》的長篇文章，介紹上海內(nèi)部賓館與招待所過去封閉的歷史和對外開放的現(xiàn)在，表示十分支持。他陪我去參觀了東湖賓館、興國賓館、瑞金賓館、西郊賓館、虹橋迎賓館等主要賓館，一邊參觀，一邊如數(shù)家珍地敘說這些賓館所在花園的歷史。我清楚地記得他在瑞金賓館介紹說，這里的一號樓，原是國民黨的特務(wù)機關(guān)“勵志社”所在地；四號樓過去又叫“三井花園”，是日本人的別墅，又做過國民黨三青團的學(xué)校。1949年人民解放軍打進大上海，這里是將軍們駐扎的第一站?！翱偳拔钡念I(lǐng)導(dǎo)鄧小平、陳毅、粟裕、饒漱石、劉曉等，都曾在一號樓里通宵達旦地指揮過戰(zhàn)斗。1979年小平同志來到瑞金賓館，在一號樓外面散步良久。他指點著樓宇和林木，回顧崢嶸歲月，當年解放上海城的一場場戰(zhàn)斗情景，他老人家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惜葛非同志不久前去世了。我是在報紙上看到了訃告后才知道的。如果他健在，我想我會再次去采訪他。    徐大剛要竭力回憶的小平同志與葛非同志說的那段話，十多年前在那篇《禁苑開放》中，我是這樣寫的——　　1979年8月，鄧小平同志到上海，住在位于虹橋路一側(cè)的“414”（今名西郊賓館）。工作之余，小平同志喜歡散步。一次散步的時候，小平同志指著滿目青翠的林木草地，對陪同的上海市委招待處葛非同志說：“那么大的一個院子，平時不用，老關(guān)著，花那么多錢養(yǎng)護，多可惜！你們可以對外國人開放，賺點外匯，給‘四化’作點貢獻么！”這一講話精神，后來在會見上海市委的常委們時，小平同志又一次正式提出，并指定了時間，要求在1979年內(nèi)作好各種準備，1980年就對外開放。    這場在中國國內(nèi)悄悄進行的內(nèi)部賓館大改革，其實就起始于1979年。徐大剛為自己親見其事的發(fā)端而感到榮幸。二十多年過去了，徐大剛越來越清楚地掂出了小平同志這次談話的分量。小平同志關(guān)于向外賓開放內(nèi)部賓館的指示，解放了人們的思想，極大地啟發(fā)了人們的思路。上海那些以花園別墅為主的內(nèi)部招待所，紛紛對外開放。全國各省市的內(nèi)部賓館，也都遵照小平同志的指示，陸續(xù)對外開放，住進了國內(nèi)外旅游者。    1979年之后，小平同志又分別在1983年、1984年和1985年來過上海，住的都是西郊賓館。徐大剛說，小平同志的幾次視察活動，我都隨隊出去拍了照，許多照片當時就在各個媒體上與人們見了面。這一生，能為小平同志留下那么多的照片，我感到欣慰。    用鏡頭定格難忘時刻   小平同志自1988年后，連續(xù)七年在上海過春節(jié)。他老人家關(guān)心上海的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shè)，不顧年事已高，經(jīng)常外出視察。其時，上海與全國大小報紙的讀者，都會在小平同志的新聞?wù)掌赃叄吹揭粋€名字：柳中央。他是新華社上海分社的攝影記者，一個資深的新聞攝影家。    跟隨小平同志攝影，責(zé)任重大，使命光榮，但其緊張與辛苦，也在人們意料之外。小平同志連續(xù)多年在上海過春節(jié)，往往只在年三十晚上，才安排一次簡單的團拜活動，與上海市領(lǐng)導(dǎo)見個面，共迎新春佳節(jié)。這樣的除夕夜，也就是柳中央同志工作得最緊張的夜晚。    柳中央是一個十分敬業(yè)的攝影家。一般早在除夕來臨之前幾天，他就做好了各項準備工作。除夕夜小平同志會見上海市領(lǐng)導(dǎo)，正是他全身心投入工作的高潮時刻。這一場會見結(jié)束之后，柳中央并不是回家吃年夜飯，而是急著先回新華社上海分社，連夜沖洗放印照片，送分社和總社的領(lǐng)導(dǎo)審看。等完成了全部發(fā)稿任務(wù)后，他才回家。踏進家門時，往往已是深夜。家家“守歲”，而他卻總是在奔波忙碌。每年億萬人大飽眼福的中央電視臺春節(jié)晚會，柳中央總是看得很少，有時甚至根本看不到。    然而一到次日早晨，手里拿到了散發(fā)著油墨香的報紙，無論是《人民日報》、《解放軍報》，還是《解放日報》、《文匯報》，以及許許多多的海內(nèi)外報刊，往往都是在頭版頭條的地位，刊登“鄧小平同志與上海人民共迎新春”的消息，同時配發(fā)小平同志參加團拜的照片，這時，柳中央就會完全忘記昨夜的辛苦，心里充滿了輕松、愉快和勞動后收獲的滿足感。畢竟這些辛苦拍攝的照片，國內(nèi)外億萬讀者都看到了。而正是這些照片，展現(xiàn)了小平同志的形象，讓世界各國的人民知道：小平同志在上海，小平同志身體健康，與家人一道享受著天倫之樂，平靜地過著一個老革命家的簡樸生活。這些信息對上海人民和全國人民來說，無疑是新春佳節(jié)里的一大喜訊，所產(chǎn)生的激勵與鼓舞，不是幾句話能夠表達得清楚的。    柳中央跟隨小平同志外出視察拍照，有幾次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次是小平同志到中百一店。柳中央記得很清楚，那是1992年元宵節(jié)的晚上。那天下午柳中央就接到了通知，說晚上有任務(wù)，要到中百一店去拍照。負責(zé)安排活動的上海同志介紹說，小平同志許多年沒有進商店了，他老人家在南方的幾個城市里，幾次想到商店去看看，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最后都沒有安排。上海這次下了決心，要滿足老人家進商店去看看的愿望。地點就安排在中百一店。    這天下午，記者們比小平同志他們先行一步，到了中百一店。七點多，小平同志來到了四樓商場。柳中央看到，著名的全國勞動模范馬桂寧，在他有名的“三尺柜臺”上見到了小平同志，小平同志與他親切握手，兩個人還在吳邦國同志的建議下，一道合了影。后來，在一個文具柜臺上，由馬桂寧提供服務(wù)，小平同志給他的孫輩買了鉛筆和橡皮。卓琳同志和女兒們都很高興地在一旁看著。后來才知道，這是小平同志解放后第二次進商店買東西。這些富有生活情趣的場面，被柳中央一一攝入鏡頭。時任上海市委副書記的陳至立同志，十分欣賞這些照片，親自挑選了一張，推薦給上海的一家雜志刊登在封面上。    更加激動人心的場面，出現(xiàn)在小平同志購買好文具的幾分鐘之后。小平同志到中百一店來的消息，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商場。“鄧伯伯來了，鄧伯伯在中百一店！”許多人喜出望外，興奮地口口相傳，要在這吉祥的元宵之夜看一看小平同志的偉人形象。小平同志他們的電梯從三樓下到一樓，門一開，迎面就是歡樂的上海市民。大家充滿了興奮與期待，熱氣騰騰的場面完全出乎安排活動的負責(zé)同志意料之外。但老百姓對小平同志有著很深的、也很樸素的感情，這時意外見到了小平同志，都熱烈鼓掌，高聲招呼：“小平同志好！”氣氛很熱烈，場面卻一點也不亂。小平同志此刻也顯得十分高興，他發(fā)現(xiàn)人群中有位女同志手里抱著一個小女孩，還特地走上去，親了親這個孩子。這時，來接小平同志的面包車已經(jīng)停在了六合路上，離開南京路只有幾步之遙，小平同志走出中百一店后，馬路上的市民都熱烈地鼓掌。小平同志在車門外停下步，向人群頻頻招手致意。元宵節(jié)之夜，發(fā)生在上海市中心南京路上的這一熱烈動人場景，實在令人永遠難忘。    還有一次經(jīng)過旗忠村，也給了柳中央很深的印象。那一天，小平同志視察閔行開發(fā)區(qū)，講了長長的一段話。這段講話很精彩，是小平同志南巡講話中很重要的組成部分。根據(jù)原來安排的計劃，小平同志在閔行開發(fā)區(qū)待的時間沒有那么長，因為談興起來了，談話涉及了改革開放的重要方面，視察就超出了原定時間。結(jié)束了閔行開發(fā)區(qū)的視察后，小平同志一行乘車回西郊賓館去。車隊經(jīng)過旗忠村，小平同志看到村里一個小學(xué)校正在舉行少先隊活動，小學(xué)生們在操場上列隊集中，少先隊的鼓號聲響徹云霄。這時小平同志就要求下車看看。他老人家就是喜歡和群眾在一起，尤其是見到了孩子們，他就特別高興。小平同志下車后，饒有興趣地走到小學(xué)生的鼓樂隊前，停下來看了一會兒。他站在那里看著孩子們的時候，目光慈祥而溫暖，就像是爺爺看著孫兒孫女們。不一刻，小平同志看到人群中有位農(nóng)婦手里抱著一個男孩，他老人家又走上去，親切地在這個孩子臉上親了一下。這些場面，都被柳中央迅速地捕捉下來，定格在膠卷上。這些照片，有的在報紙上發(fā)表，也有的被收在當?shù)卦S多種畫冊和紀念冊當中，成為這個村莊永久性的光榮畫面。那個被鄧爺爺親吻過的孩子，也成了同齡人中間的“小名人”。1997年小平同志去世后，柳中央還曾經(jīng)去馬橋鄉(xiāng)旗忠村看過這個孩子，那時他已是小學(xué)三年級的學(xué)生。如果柳中央的記憶不錯的話，照此推算，這個幸運的男孩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個高中學(xué)生了。    柳中央同志最初接觸小平同志，是在上世紀70年代。那一次在上海展覽中心，柳中央很偶然地見到了小平同志。其時的小平同志，正是“文化大革命”中被打倒后第一次復(fù)出。他作為副總理來上海參加一項重要的外事活動。這時，小平同志正在展覽中心大廳等候外賓到來。上海那些“四人幫”爪牙，對小平同志很沒禮貌，他們也在大廳等候外賓，卻都離開小平同志遠遠的。也許因為等久了，小平同志拿出煙來要抽一支。可惜他找不著火柴。柳中央平時也抽煙，看見小平同志要抽煙卻沒火，就主動摸出了火柴，走上前去，幫小平同志把香煙點著了。就這么一次偶然的機會，而且離開現(xiàn)在又是那么遙遠了，可是在柳中央同志的記憶當中，卻依然是那么清晰。畢竟是在“文化大革命”那樣一個特殊的歷史時期，小平同志在人民心目中地位又是那么高，他的經(jīng)歷又是那樣富于傳奇色彩，而他當時的處境又是那樣的微妙，柳中央又是以那樣一種方式走近了小平同志。這種機會，并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    采訪結(jié)束時，我問柳中央同志：您給小平同志拍了那么多的照片，您自己有沒有和小平同志的合影？    柳中央說，你問起合影，我又想起了一件事。    1992年，我們這些長期跟著小平同志拍照寫稿子的記者，向上海市的領(lǐng)導(dǎo)表達了一個愿望：什么時候，也請小平同志與我們一起合個影。上海市的領(lǐng)導(dǎo)很理解我們的心情，很快就向小平同志的女兒轉(zhuǎn)述了我們的愿望。小平同志的女兒與老人家商量了一下，老人家爽快地答應(yīng)了。    一次團拜會結(jié)束后，小平同志的女兒對我們說，你們不是要跟老爺子一起合個影么？今天是個機會。請大家都準備好，先把隊伍站好。等一會老爺子走過來，一下子就能拍成了。    我們這些文字記者、攝影記者和電視臺的攝像記者，當時就像孩子似的，聽到了這個消息，情緒很興奮，馬上就把隊形站好了，虔誠地等在那里，等候小平同志的到來。不一會兒，小平同志就走了過來，非常隨和地站到了我們這些記者的隊伍中間。記得是楊尚昆同志的兒子、著名攝影家楊紹明同志，舉起照相機，為我們和小平同志一道留下了一張珍貴的合影。

書籍目錄

寫在前面的話與個體攤販熱情握手心中裝著百姓的衣食住行“這個飯店你們要很好經(jīng)營啊”為鄧爺爺表演計算機操作要讓小平同志看到真實情況為小平同志留影最高形式的支持“您是我們心目中最德高望重的”朱志豪三見鄧小平建國后第二次進商店買東西“毛蚶病有什么了不起啊”霧散日出迎小平“我看你們可以生產(chǎn)100萬輛”在春節(jié)里為小平同志拍攝陽光下的旗忠村上海航空工業(yè)的節(jié)日“箭箭成功，這很了不起”“這就是社會主義嘛”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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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小平在上海過年》以紀實的筆法詳盡、生動地記錄了鄧小平同志生前七次在上海過年的情景。作家彭瑞高采訪了幾十位當年接待過小平同志的各界人士，講述了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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