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的交往和應酬

出版時間:2003-12  出版社:上海書畫出版社  作者:白謙慎  頁數(shù):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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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本書是一本從藝術(shù)社會史的角度研究明末清初著名學者、書法家傅山的專著,分上下兩篇。上篇利用近年來發(fā)現(xiàn)的一些極為珍貴的歷史文獻,鉤沉輯佚,對傅山和魏一鰲這樣一個鮮為人知的清政府官員之間的密切交往進行了細致的描述,并在此基礎上對清初遺民和仕清漢族官員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進行了分析。這些描述和分析將有助于人們比較深入地了解傅山在清初的生活和思想狀況。

作者簡介

白謙慎,1955年4月生于天津,祖籍福建安溪。在上海接受小學與中學教育。1978年考入北京大學國際政治系,1982年畢業(yè)后留校任教。1985年考入北京大學研究生院,一后年赴美國羅格斯大學攻讀比較政治博士學位,1990年獲碩士學位后轉(zhuǎn)至耶魯大學攻讀藝術(shù)史,1993年獲碩士學位,1996年獲博士學位,1990至2000年,為蓋梯基金會博士后。目前任教于波士頓大學藝術(shù)系。

書籍目錄

序上篇:傅山與魏一鰲——清初明遺民與仁清漢族官叫關系的研究 一 魏一鰲的家世和早年生活 二 魏一鰲在山西任官期間和傅山的效 三 魏一鰲在“朱衣道人案”中的作用 四 魏一鰲辭官后的生活 五 余論 附錄:《丹崖墨翰》簡介及釋文下篇:從傅山和戴廷(木式)的交往論及中國書法中的應酬和修辭問題 一 戴廷(木式)生平及其與傅山的交往 二 關于傅山書法中的應酬作品問題 三 中國書法中的修辭問題 四 余論 附錄:“畏人甚畏虎”——傅山晚年生活的一個側(cè)面后記

章節(jié)摘錄

  《丹崖墨翰》無疑是一件研究傅山生平與藝術(shù)的極其珍貴的作品。對這件作品的研究,對我們了解傅山在滿族入主中原最初十余年中的生活極有幫助。由于傅山是清初著名的明遺民,手卷中的信又都是寫給當時正在清政府中任職的一位漢族官員的,因此這件作品也是研究明遺民和清政府中漢族官僚之間復雜關系的重要歷史文獻。對于研究傅山的書法來說,這一手卷中的第一札和最后一札的時間跨度近十年,兩札的書風也有了相當大的差異,這可以使我們對傅山書風在清初的變化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由于本篇并非以傅山書法為題,故不在此詳述。  《丹崖墨翰》中的信札都未寫明寫信的時間,因此我們只能根據(jù)其內(nèi)容來判斷它們大致的年代。在第一札中,傅山提道:“棲棲三年,以口腹累人?!奔咨旰?,傅山一直過著流寓的生活,開始可能還有一些旅資,而后則多靠友人接濟。這樣推算的活,第一札大約寫于1647至1648年之間?! 】梢源笾屡袛噙@件手卷中較早的信札書寫年代的另一事件是傅眉的婚事。在第四札中,傅山寫道:“老親擬有平定孫婦之娶。而適丁郊壘閉之,太原縣城戒嚴不能出。謂翁臺可代為山謀而引手也?!备得嫉钠拮邮瞧蕉ㄈ耍胖兴府敒楦瞪降哪赣H為準備傅眉的婚事前往平定。戊子冬,大同總兵姜瓖兵變,太原縣城戒嚴大概也由于這次兵變所致。因此,傅山的母親為傅眉的婚事前往平定的時間可能在戊子末,或己丑初(1649)。在第八札中傅山又寫道:  此中原無可羈留,但為刑尊寫屏子一事未完,了此即東矣。兒輩或當先往,若及臺下在彼,尚欲一煩庇護耳,以婚姻皆在彼方矣?! 倪@段文字可以看出,在傅山的母親前往平定后,傅眉、傅仁(傅仁是傅山的哥哥傅庚的兒子,傅庚去世后,傅仁由傅山撫養(yǎng))也去了平定。然后,傅山也前往平定參加傅眉的婚禮。從《霜紅龕集》的一些詩文來看,己丑秋傅山和傅仁都在平定州。傅山很可能是在傅眉的婚事后,又在平定逗留了相當一段時間。傅眉的婚事應在己丑年(1649)二月二十六日??滴跻颐?1675),傅眉的妻子朱氏病逝。傅眉在紀念朱氏的銘文中寫道:“二月二十六,其歸我之年月日?!薄岸隆鼻懊撝该髂攴莸亩郑赡転椤凹撼蟆?。甲午“朱衣道人案”時,傅眉受牽連入獄受審,供詞中提到,自婚后即和父親分開住,丁亥年就已分開,至今已七年。己丑至甲午(1654),算頭算尾的話,共為六年。傅眉的供詞,可能略有夸大。傅眉的妻子生于丁丑(1637),以丁  亥嫁傅眉的話,僅十一歲,似太早?! 〔贿^,在1667年贈魏一鰲的行草書十二條屏中,傅山卻提到,魏一鰲在“己丑、庚寅間……以閑散官游晉”。傅山此處所記,應是魏一鰲由山西省布政司的低級僚佐軍升為山西省布政司經(jīng)歷的時間。至于魏一鰲開始到山西任官的時間,則早于己丑。這在正文已有說明。所以,傅山寫給魏一鰲的最初幾通信札早于己丑,是完全可能的?! ∥阂祸棇⒏瞪綄懡o他的十八通信札裝裱成手卷的時間,大概不會早于1663年。因魏裔介在所題的引首上鈐了一方印文為“宮保大學士”的白文印。魏裔介在康熙二年三月加太子太保,次年十一月(1663年初)升為內(nèi)秘書院大學士。1667年,魏裔介曾專門到魏一鰲家中與其論學,并顏其居為“廣居軒”,魏一鰲很可能在此時請魏裔介題引首的。當然,我們也不能完全排除魏一鰲多年前就已將這些信札裝裱成手卷,然后再請魏裔介題引首的可能性。但即使如此,裝裱這些信札時,距當年收到這些信札也已相隔多年,所以部分信札的前后次序有顛倒。最明顯的例子便是第九札和第十札的次序。從信的內(nèi)容來看,第九、第十兩札雖寫在同一天,但第十札應寫在第九札之前。第三札的書寫時間應較晚,約在1652年左右,因信中提到孫茂蘭西去寧夏一事(孫茂蘭任寧夏巡撫在1652年)。此札的書法風格也比較接近那些稍晚的信札?!  兜ぱ履病返牡谑咴蠹s寫于1652年,因傅山在信中請魏一鰲借清政府查荒之際,設法幫他免去忻州老家一些土地稅?!肚迨犯濉肪?記載,清政府曾在順治九年壬辰(1652)十一月乙未,免忻州、樂平等州縣災賦。  《丹崖墨翰》的第十八札亦即最后一札的書寫時間,筆者訂為1657年。傅山在信中提到他代表友人為魏一鰲書寫條屏贈別,所撰文字唐突上谷先賢劉靜修一事,正好和美國收藏家路思客先生所藏傅山書《蓮老道兄北發(fā),真率之言餞之》十二條屏的內(nèi)容吻合,書法的風格也相近。河北保定在太原的東北方,傅山在文中又多次提到上谷先賢,是知此乃魏一鰲辭官返保定時傅山的贈別之作。王余佑的《魏海翁傳略》告訴我們,魏一鰲是在順治十三年丙申冬(1657年初)辭官返回保定的。第十七札和第十八札的書寫時間相距四年的原因大概由于魏一鰲丁憂居喪三年,其中又發(fā)生了“朱衣道人案”,傅魏之間通信較少,一些信札也不便裱入這一手卷所致?! 「瞪皆诩咨旰螅雄櫼恢蔽炊?。學者們根據(jù)目前所能見到的資料編纂的傅山年譜,在紀錄傅山這一時期的活動時,也都比較粗疏。筆者對《丹崖墨翰》書寫時間的推測,很可能不夠準確。希望今后能發(fā)現(xiàn)更多的資料,特別是《雪亭先生年譜》,來進一步考訂傅山和魏一鰲的交往?!  兜ぱ履病丰屛模骸 〉谝辉骸 √焐粺o用人,諸凡靠他不得,已自可笑;一身一口亦靠不得,棲棲三年,以口腹累人。一臆閔安道,輒汗浹背。有待為煩,靦以待盡,乃復謬辱高誼賁寵僑庵,益笑賣藥朽翁之浪得名。聞天地問諸事,有馬扁固如此。道人雖戴黃冠,實自少嚴秉僧律,一切供養(yǎng),不敢妄貪肉邊之菜。權(quán)因熱灶,豈復無知,忍以土木冒饕檀惠。潤溢生死,增長無明。老親亦長年念佛人,日需盟米,尚優(yōu)胼胝,果見知容,即求以清靜活命乞食之優(yōu)婆夷及一比丘為顧,同作蓮花眷屬。即見波羅那須頓施朱題之寶,令出家人懷璧開罪也。對使稽首謝德,代手完函,不敢次睨。曾聞之一二石交誦《吊朱蒲城》大章,佩雅無既矣。草草附展宿私,余不敢噪。伏惟臺照。不宣。真山稽首。慎!  第二札:  周山人跡,貧道于山蘭冰徑,殷殷道雅。黃母唐突衙齋,在官長可鳴下交在,方外士終覺有違羯磨耳。下弟素仰臺范,久擬一登龍,取貧道字為款。因勒此奉候。尚有道人一友宗生黃玉,其人者亦欲因道人而受教于門下。他日或一趨謁,并求惠賜芝宇。出家人蒙面為人作曹丘,殊為沒得倭,然無他穢腸也。且無緣顏面。草興展不盡。山再稽首。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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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是一本從藝術(shù)社會史的角度研究明末清初著名學者、書法家傅山(字公它、青主,1607—1684)的專著,分上下兩篇。上篇利用近年來發(fā)現(xiàn)的一些極為珍貴的歷史文獻,鉤沉輯  伕,對傅山和魏一鰲這樣一個鮮為人知的清政府官員之間的密切交往進行了細致的描述,并在此基礎上對清初明遺民和仕清漢族官員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進行了分析。這些描述和分析將有助于人們比較深入地了解傅山在清初的生活和思想狀況?! ∽鳛橐粋€文化名人,傅山交往多,應酬多,他的書法也常用于應酬。所以我在上篇討論了傅山和魏一鰲的交往后,便在下篇轉(zhuǎn)向?qū)陼ǖ挠懻摗T谥袊鴷ǖ膭?chuàng)作和收藏中,應酬書法是一個極為普遍但又從未被學者們認真加以研究的現(xiàn)象。我們完全可以這樣說,在現(xiàn)存的中國古代書法作品特別是明清以后的作品中,除去書家們的信札、手稿和日課作品,為應酬而書寫的作品在數(shù)量上很可能多于為適情自娛而創(chuàng)作的作品。傅山一生書寫了數(shù)量極多的應酬書法,并留下了許多關于應酬書法的文字,而許多這樣的作品和文字又多和他的摯友、清初北方著名的藝術(shù)收藏家戴廷拭直接有關。下篇即從傅山和戴廷拭的交往入手,引出并進一步探討中國書法藝術(shù)中應酬作品這個藝術(shù)社會史的問題。在對應酬書法現(xiàn)象的描述和分析之后,我提出下列問題:如果說中國書法中的許多作品是為應酬而作的話,我們還能不能把這些作品看成是書法家的“心畫”?我們還能不能理解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動機?如果能,我們的理解又是通過何種途徑達到的呢?我們能不能依據(jù)應酬書法的文字內(nèi)容來理解“心畫”呢?這些問題又把我們引向?qū)χ袊鴷ㄋ囆g(shù)中修辭現(xiàn)象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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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12條)

 
 

  •   明末清初的“遺民”問題是一個特殊的文化現(xiàn)象,它實際上突出了讀書人的社會處境,說明他們必須“應酬”于世,必須與官員交接。湊巧我讀到當時南北兩位大遺民大學者,在晚年為他們自己的孫子寫的托孤信,更有此感受。南方的,我指黃宗羲。1680年,也就是康熙19年,黃宗羲71歲。他寫信與朝中高官徐乾學,比之為宋代大儒范仲淹,繼而說到:“又小孫黃蜀,余姚縣童生,稍有文筆。王公祖歲總科考,求閣下預留一札致之,希名案末?!边@也就是說,孫子要考秀才,他請徐乾學給主考官一信,使小孫子榜上有名。差不多同時,康熙23年,北方大儒傅山,在兒子傅眉死后,沒過幾個月他自己也死去。他自知將死,死前上書朝廷大員魏象樞托孤,信中云“兩孫孱少,內(nèi)外眷屬無可緩急者……(請求您)使此兩兩孱少得安田畝間……”同時還給李振藻一信云:“愚父子怛焉長逝,特以兩孫為托。孱弱無依,窮鳥不能不投長者之懷也?!边@些信就寫得十分哀凄動人,眷念弱孫,以托長者庇護。而且托孤之信,同時都附上傅山自己珍藏一生、不愿示人的最得意的書法作品,以表敬意。它說明,遺老、賢士,不管多么清高孤傲,但是那種態(tài)度和處世方法,用于一時可以,也就是說,以刀兵相見,義旗招展的時候可以。但清政權(quán)穩(wěn)定后,十年八年,三十年二十年以后呢?遺民也要生活。全家活,子孫活,柴米油鹽、住家耕地,官司稅務,你免不了就要托人辦,或討一個公道公平。比如傅山家中來了一位親戚,打秋千,猝死于秋千架下。有人告,你要洗去罪名。這時你就要托人求情。找什么人?找平民窮光蛋行么?不行。你就少不了要找紳士,最好是官員,大官更好。要找人,臨時抱佛腳行嗎?也不行。就要先拉關系,也就是“應酬”;對許多人,由應酬而生友誼,也是有的。因為官員中也有一代大儒、一代文人,他們也想與遺民相接。所以,應酬是少不了的。傅山與山西當?shù)毓佟⑸痰年P系非比一般,贈書法,看字畫,贈詩贈文,許多都是“應酬”。黃宗羲不寫字,但寫文章“諛墓”,也是少不得的。一個以畫賣錢,一個以文賣錢。他們也要生活!實際上,康熙一朝開始不久,所謂明末遺民也就只以不在清朝做官為底線。子孫要科舉,子孫要做官,自己交接官員,都是可以的。顧炎武在跋《石道人別傳》(作者為傅山好友戴廷栻)一文中說:“行藏兩途,人生一大節(jié)目……一失身百事瓦裂,戒之戒之?!彼^行、藏,就是當官與不當官,也即最后底線。所謂遺民,此后也就只此而已。你不能不“應酬”于世。
  •   書法界對于傅山及其書法藝術(shù)的研究歷來不乏個案分析和專著專論,本書是白謙慎先生從另外的新角度--交往和應酬方面對傅山進行不同的詮釋,運用了大量詳實而具體的實例為讀者展示了一個生活在當時現(xiàn)實社會中的立體的傅山,并在此基礎上對傅山的書法藝術(shù)的理解將獲得更加全面而深入的理解。個人覺得收獲很大,對此書很喜歡、很欣賞。。
  •   好書!作為藝術(shù)家的個案研究,寫得夠深入。作為書法家的個案研究,看著很過癮!
  •   粗翻了一下,可讀。雖是個案,但仍有普遍性意義。書皮有點舊,有折痕,美中不足。
  •   不錯,書有點舊
  •   不好意思,這么晚才來,國慶沒有時間看,書很好的
  •   評論晚了,前天就收到了,挺好的,很滿意。
  •   內(nèi)容好,書脊壞了
  •   以藝術(shù)社會學的觀念,細致地考察了傅山及其所處的時代,感慨于作者對第一手資料的豐富掌握。他提出的中國書畫中的“修辭”現(xiàn)象,值得我們思考傳統(tǒng)的“書為心畫”更多的是理想層的事,在現(xiàn)實來講,應酬是中國書畫的一種生存機制或生產(chǎn)機制。當然,此書最好配合白氏的另一著作來讀,即《傅山的世界--十七世紀中國書法的嬗變》,后者更具有可讀性。
  •   喜歡這類內(nèi)容的書,所以下手了。
  •   論文修改后的合集,聊備一格吧
  •   分析簡單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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