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

出版時間:2003-4-1  出版社:岳麓書社  作者:吳趼人  頁數(shù):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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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晚清四大譴責(zé)小說?! ∪珪灾魅斯熬潘酪簧钡慕?jīng)歷為主要線索,從他為父親奔喪開始,到經(jīng)商失敗結(jié)束。通過“九死一生”二十年間的遭遇和見聞,廣泛揭露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滿清末年的黑暗現(xiàn)實?!  抖昴慷弥脂F(xiàn)狀》是吳研人的代表性。它最初連載于1903~1905年《新小說》雜志上面,1906年起由上海廣智書局出版分冊的單行本(每本12回,直到1910年才出齊,共108回)。全書以主人公“九死一生”的經(jīng)歷為主要線索,從他為父親奔喪開始,到經(jīng)商失敗結(jié)束?!豆脂F(xiàn)狀》通過“九死一生”二十年間的遭遇和見聞,廣泛揭露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滿清末年的黑暗現(xiàn)實。書中自我介紹說:“只因我出來應(yīng)世的二十年中,回頭想來,所遇見的只有三種東西:第一種是蟲蛇鼠蟻,第二種是豺狼虎豹,第三種是魑魅魍魎?!  豆脂F(xiàn)狀》描寫范圍包括官場、商場與洋場,因涉及范圍廣,故影響也大。魯迅《中國小說史略》對其評價甚為精當(dāng):“作者經(jīng)歷較多,故所敘之族類亦較夥,官師士商,皆著于錄……惜描寫失之張皇,時或傷于溢惡,言違真實,則感人之力頓微,終不過連篇話柄,僅足供閑散者的談筆之資而已?!濒斞赶壬貏e重視生活的真實與藝術(shù)的真實,吳趼人和李伯元等人夸張失實的毛病的確犯了寫實文學(xué)的大忌,這可能也正是清末文壇產(chǎn)生不出偉大作家和偉大作品的重要原因之一。

書籍目錄

吳研人和《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  劉建國第一回 楔子第二回 守常經(jīng)不使疏逾戚 睹怪狀幾疑賊是官第三回 走窮途忽遇良朋 談仕路初聞怪狀第四回 吳繼之正言規(guī)好友 茍觀察致敬送嘉賓第五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第七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八回 隔紙窗偷覷騙子形 接家書暗落思親淚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為奸 怨女癡男鴛鴦并命第十回 老伯母強(qiáng)作周旋話 惡洋奴欺凌同族人第十一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 房門前瞥眼睹奇形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guān)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fēng)第十三回 擬禁煙痛陳快論 睹贓物暗尾佳人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窮官自縊 烽煙渺渺兵艦先沉第十五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帖書生談會黨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zhàn)事 接來電信游子忽心驚第十七回 整歸裝游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xiàn)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xiāng)第十九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chǎn)惹出一場惡氣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游子魄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chuàng)Q帖第二十四回 臧獲私逃釀出三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八面威風(fēng)第二十五回 引書義破除迷信 較資財釁起家庭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身拿臬使第二十七回 管神機(jī)營王爺撤差 升鎮(zhèn)國公小的交運(yùn)第二十八回 辦禮物攜資走上?!】赜吧淝不锍鼍煹诙呕亍∷统鲅髲?qiáng)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員造私貨第三十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jì)年制造局編書第三十一回 論江湖揭破偽術(shù) 小勾留驚遇故人第三十二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 變豁眼界北里試嬉游第三十三回 假風(fēng)雅當(dāng)筵呈丑態(tài) 真義俠拯人出火坑第三十四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章節(jié)摘錄

  當(dāng)下滿座之中,只聽見他一個人在那里說話,如瓶瀉水一般。他問了我臺甫、貴庚,我也來不及答應(yīng)他;就是答應(yīng)他,他也來不及聽見,只管嘮嘮叨叨的說個不斷。一會兒,酒席擺好了,大眾相讓坐下。我留心打量他,只見他生得一張白臉,兩撇黑須,小帽子上綴著一塊蠶豆大的天藍(lán)寶石,又拿珠子盤了一朵蘭花,燈光底下,也辨不出他是真的,是假的。只見他問固修道:“今天上頭有什么新聞么?”固修道:“今天沒甚事。昨天接著電報,說馭遠(yuǎn)兵船在石浦地方遇見敵船,兩下開仗,被敵船打沉了?!逼埐磐铝送律囝^道: “這還了得!馬江的事情,到底怎樣?有個實信么?”固修道:“敗仗是敗定了,聽說船政局也毀了;但是又有一說,說法蘭西的水師提督孤拔,也給我們打死了。此刻又聽見說福建的同鄉(xiāng)京官,聯(lián)名參那位欽差呢。”  說話之間,酒過三巡,茍才高興要豁拳。繼之道: “豁拳沒甚趣味,又傷氣。我那里有一個酒籌,是朋友新制,送給我的,上面都是四書句,隨意掣出一根來,看是什么句子,該誰吃就是誰吃,這不有趣么?”大家都道:“這個有趣,又省事。”繼之就叫底下人回去取了來,原來是一個小小的象牙筒,里面插著幾十枝象牙籌-繼之接過來遞給茍才道: “請大人先掣?!逼埐乓膊煌妻o,接在手里,搖了兩搖,掣了一枝道:“我看該敬到誰去喝?”說罷,仔細(xì)一看道:“呀,不好!不好!繼翁,你這是作弄我,不算數(shù)!不算數(shù)!”繼之忙在他手里拿過那根籌來一看,我也在旁邊看了一眼,原來上面刻著“二吾猶不足”一句,下面刻著一行小字道:“掣此簽者,自飲三杯。”繼之道:“好個二吾猶不足!自然該吃三杯了。這副酒籌,只有這一句最傳神,大人不可不賞三杯?!逼埐胖坏谜粘粤?,把籌筒遞給下首酈士圖。士圖接  過,順手掣了一根,念道:“‘刑罰不中’,量最淺者一大杯。”座中只有濮固修酒量最淺,幾乎滴酒不沾的,眾人都請他吃。固修搖頭道:“這酒籌太會作弄人了!”說罷,攢著眉頭,吃了一口,眾人不便勉強(qiáng),只得算了士圖下首,便是主位。我伯父掣了一根,是‘不亦樂乎,合席一杯’。繼之道:“這一根掣得好,又合了主人待客的意思。這里頭還有一根合席吃酒的,卻是一句‘舉疾首蹙額’,雖然比這個有趣,卻沒有這句說的快活?!闭f著,大家又吃過了,輪到固修掣籌。固修拿著筒兒,搖了一搖道:“籌兒籌兒,你可不要叫我也掣了個二吾猶不足呢!”說著,掣了一根,看了一看。卻不言語,拿起筷子來吃菜。我問道:“請教該誰吃酒?是一句什么??固修就把籌遞給我看。我接來一看,卻是一句“子歸而求之”,下面刻著一行道:“問者即飲?!蔽抑坏贸粤艘槐?。下來便輪到繼之。繼之掣了一根是“將以為暴”,下注是“打通關(guān)”三個字。繼之道:“我最討厭豁拳,他偏要我豁拳,真是豈有此理!”茍才道:“令上是這樣,不怕你不遵令!”繼之只得打了個通關(guān)。我道:“這一句隱著‘今之為關(guān)也’一句,卻隱得甚好;只是繼翁正奉辦著大關(guān),這句話未免唐突了些。,’繼之道:“不要多說了,輪著你了,快掣吧?!?。我接過來掣了一根看時,卻是“王速出令”一句,下面注著道:“隨意另行一小令?!蔽业溃骸捌轿沂掷铮陀羞@許多周折!”茍才拿過去一看道:“好呀!請你出令呢??斐霭桑覀児犔柫钅?。”    當(dāng)下相見畢,他就敘起別后之事來。原來鴻甫已經(jīng)到了天津,在開平礦務(wù)局當(dāng)差。家眷都搬到上海,住在虹口源坊弄。慕枚到臺灣去謀事,死在臺灣。鴻甫的老婆,上月在上海寓所死了,所以景翼穿了重孝。景翼把前事訴說已畢,又說道:“舍弟希銓,不幸昨日又亡故了,家父遠(yuǎn)在開平,我近來又連年賦閑,所以一切后事,都不能舉辦。我們忝在世交,所以特地來奉求借幾塊洋錢,料理后事?!蔽覇査嗌?,景翼道: “多也不敢望,只求借十元罷了?!蔽衣犝f,就取了十元錢給他去了?! 〗翊笤缟?,下了一陣雨,大氣風(fēng)涼,我閑著沒事,便到謙益??床?。誰知他已經(jīng)動身到蘇州去了。又去看看小七叔,談了一回,出來到虹口源坊弄,回看景翼,并吊乃弟之喪。  到得他寓所時戶恰好他送靈柩到廣肇山莊去了,未曾回來,只有同居的一個王端甫在那里,代他招呼。這王端甫是個醫(yī)生。我請問過姓氏之后,便同他閑談,問起希銓是什么病死的。端甫只嘆一口氣,并不說是什么病。我不免有點疑心,正要再問,端甫道: “聽景翼說起,同閣下是世交,不知交情可深厚?”我道: “這也無所謂深厚不深厚,總算兩代相識罷了?!倍烁Φ溃骸 拔乙彩呛网櫢ο嗪?。近來鴻甫老的糊涂了,這黎氏的家運(yùn),也鬧了個一敗涂地。我們做朋友的,看著也沒奈何。偏偏慕枚又先死了,這一家人只怕從此沒事的了。”我道:“究竟希銓是什么病死的?”端甫嘆道:“哪里是病死的,是吃生鴉片煙死的呀!”我驚道:“為著什么事?”端甫道:“竟是鴻甫寫了信來叫他死的。”我更是大驚失色,問是什么緣故。端甫道:“這也一言難盡。鴻甫的那一位老姨太太,本是他夫人的陪嫁丫頭。他弟兄三個,都是嫡出;這位姨太太,也生過兩個兒子,卻養(yǎng)不住。鴻甫夫人便把希銓指給他,所以這位姨太太十分愛惜希銓。希銓又得了個癱瘓的病,總醫(yī)不好。上前年就和他娶了個親。這種癱子,有誰肯嫁他,只娶了人家一個粗丫頭。去年那老姨太太不在了,把自己的幾口皮箱,都給了希銓。這希銓也索作怪,娶了親來,并不曾圓房,卻同一個朋友同起同臥。這個朋友是一個下等人,也不知他姓什么,只知道名字叫阿良。家里人都說希銓和那阿良,有甚暖昧的事。希銓又本來生得一張白臉,柔聲下氣,就和女人一般的,也怪不得人家疑心。然而這總是房幃瑣事,我們旁邊入?yún)s不敢亂說。這一位景翼先生,他近來賦閑得無聊極了,手邊沒有錢化,便向希銓借東西當(dāng),希銓卻是一毛不拔的,因此弟兄們鬧不得了。景翼便把阿良那節(jié)事寫信給鴻甫,信里面總是加了些油鹽醬醋。鴻甫得了信,便寫了信回來,叫希銓快死;又另外給景翼信,叫他逼著兄弟自盡。我做同居的,也不知勸了多少。誰知這位景翼,竟是別有肺腸的,他的眼睛只看著老姨太太的幾口皮箱,哪里還有什么兄弟,竟然親自去買了鴉片煙來,立逼著希銓吃了。一頭咽了氣,他便去開那皮箱,誰知竟是幾口空箱子,里面塞滿了許多字紙、磚頭、瓦石,這才大失所望。大家又說是希銓在時,都給了阿良了。然而這個卻又毫無憑據(jù)的,小好去討。只好啞子吃黃連,自家心里苦罷了。”我聽了一番話,也不覺為之長嘆。一會兒,景翼回來了,彼此周旋了一番,我便告辭回去?!   ±^之道:“雖然是爽快,然而出來處世,究竟不宜如此。我還記得有一個也是差船管帶,卻忘記了他的姓名了,帶的是伏波輪船。他是廣東人,因為伏波常肘駐扎福州,便回廣東去接取家眷,到福州居住。在廣東上輪船時,恰好閩浙總督何小宋的兒子中了舉,也帶著家眷到福州。海船的房艙本來甚少,都被那位何孝廉定去了。這位管帶也不管是誰,便硬占了人家定下的兩個房艙。那何孝廉打聽得他是伏波管帶,只笑了一笑,不去和他理論。等到了福州,沒有幾天,那管帶的差事就撤掉了。你想取快一時的,有甚益處么?不過這藍(lán)寶堂雖然無賴,卻有一回?zé)o賴得十分爽快的:是前年中法失和時,他守著長門炮臺。忽然有一天來了一艘外國兵船,我忘了是哪一國的了,總而言之,不是法蘭西的。他見了,以為我們正在海疆戒嚴(yán)的時候,別國兵輪如何好到我??诶飦?,便拉起了旗號,叫他停輪。那船上不理,仍舊前行。他又打起了旗號知照他,再不停輪,便開炮了。那船上仍舊不理。他便開了一炮,轟的一聲,把那船上的望臺打毀了,吊橋打斷了,一個大副受了重傷,只得停了輪。到了岸上來,驚動了他的本國領(lǐng)事打官司。一時福建的大小各官,都嚇得面無人色,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出來會審。領(lǐng)事官也氣忿忿的來到。這藍(lán)寶堂卻從從容容的,到了法堂之上,侃侃直談,據(jù)著公理爭辯,竟被他得了贏官司,豈不爭氣?誰知當(dāng)時閩省大吏,非獨(dú)不獎他,反責(zé)備他,交代說這一回是僥幸的,下次無  論何國船來,不準(zhǔn)如此。后來法國船來了,他便不敢做主,打電報到里面去請示,回電來說不準(zhǔn)開炮。等第二艘來了,再請示,仍舊不準(zhǔn)。于是法蘭西陸續(xù)來了二十多號船,所以才有那馬江之?dāng)∧?。”  我道:“說起那馬江之?dāng)?,近來臺灣改了行省,說的是要展拓生番的地方。頭回我在上  海經(jīng)過,聽得人說,這件事頗覺得有名無實。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繼之道:“便是我這回到省里去,也聽得這樣說。有個朋友從那邊來,說非但地方弄不好,并且那一位劉省三大帥,自己害了自己?!蔽业溃骸斑@又為何?”繼之道:“那劉省帥向來最恨的是吃鴉片煙,這是那一班中興名將公共的脾氣,惟有他恨的最厲害。凡是屬下的人,有煙癮的,被他知道了,立刻撤差驅(qū)逐,片刻不許停留。是他帳下的兵弁犯了這個,還要以軍法從事呢。到了臺灣,瘴氣十分厲害,凡是內(nèi)地的人,大半都受不住,又都說是鴉片煙可以消除瘴氣,不免要吃幾口,又恐怕被他知道,于是設(shè)出一法,要他自己先上了癮?!蔽业溃骸八怀缘?,如何會上癮?”繼之道:“所以要設(shè)法呀。設(shè)法先通了他的家人,許下了重謝。省帥向來用長煙筒吃旱煙,叫他家人代他裝旱煙時,偷攙了一個鴉片煙泡在內(nèi),天天如是。約過了一個多月,忽然一天不攙煙泡。了,老頭子便覺得難過,眼淚鼻涕,流個不止。那家人知道他癮來了,便乘機(jī)進(jìn)言,說這里瘴氣重得很,莫非是瘴氣作怪,何不吃兩口鴉片試試看。他哪里肯吃,說既是瘴氣,自有瘴氣的方子,可請醫(yī)生來診治。哪里禁得醫(yī)生也是受了賄囑的,診過了脈,也說是瘴氣,非鴉片不能解。他還是不肯吃。熬了一天,到底熬不過,雖然吃了些藥,又不見功效,只得拿鴉片煙來吃了幾口下肚,便見精神,從此竟是一天不能離的了。這不是害了自己么?”  ……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吳沃堯和《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  吳趼人(1866—1910),清末著名小說家;原名寶震,后名沃堯,趼人系其字,又字小允,筆名我佛山人、野史氏、老小海、老少年等;廣東南海佛山鎮(zhèn)人。出身沒落世家。曾祖榮光,官至湖南巡撫兼署湖廣總督。祖父尚忠,官工部員外郎。父升福,浙江候補(bǔ)巡檢。廣東在國內(nèi)思想開放早,升福一面混跡官場,一面在杭州經(jīng)營生意,只活了三十多歲就過世了。當(dāng)時吳趼人才十七歲,在家讀書,接連收到父親催他去照看病情的家信,慌忙中好容易坐船到了杭州,終于未能趕上給父親送終。吳升福去世后,吳趼人一方面在上海當(dāng)小職員,一方面刻苦自學(xué),不時給上海各小報寫些小品或雜論。從1897年起先后擔(dān)任《字林滬報》副刊及《采風(fēng)報》、《奇新報》、 《寓言報》主筆。1902年應(yīng)聘于武漢《漢口日報》。這時,梁啟超提倡“小說革命”,并在日本橫濱創(chuàng)辦《新小說》雜志,吳趼人開始小說創(chuàng)作不久,便將自己二十來年親身經(jīng)歷及耳聞目睹之奇聞異事寫成《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寄往橫濱《新小說》雜志。吳生性好動,喜歡各處奔走,曾東渡日本,客游山東,還到漢口擔(dān)任過美商所辦英文《楚報》的中文版編輯。1905年7月,反美華工禁約運(yùn)動爆發(fā),吳激于愛國義憤,辭去《楚報》的職務(wù),回上海主編《月月小說》。除從事小說創(chuàng)作與報刊編輯工作外,他還負(fù)責(zé)改造旅滬粵人組織,創(chuàng)立兩廣同鄉(xiāng)會,并主持同鄉(xiāng)會所開設(shè)的廣志小學(xué)。與二三同志研究教育之道。因為工作多而且雜,交際應(yīng)酬廣而且繁,終于在1910年10月病逝于上海。  吳趼人創(chuàng)作的早期正是康、梁等人大搞維新變法的時候,當(dāng)時他熱情為變法奔走呼吁,積極從事雜文與政論的寫作。當(dāng)時存世的作品主要是《趼囈外編》,又名《政治維新要言》。該集收錄了關(guān)于保民、議院、治河、開礦、郵政、專利等關(guān)于治國方略性的政治論文和雜文,充分表現(xiàn)了他在戊戌變法高潮中銳意革新的熱情,戊戌變法的失敗,粉碎了他變法圖強(qiáng)的夢想,于是放棄了政治改革的呼吁,轉(zhuǎn)而用長短篇小說揭露社會的黑暗,以圖喚起民眾。比較著名的長短篇小說有:《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痛史》、《恨?!贰ⅰ断跪_奇聞》,《新石頭記》,《九命奇冤》、《糊涂世界》,《劫余灰》、《上海游驂錄》,《發(fā)財秘訣》,《近十年之怪現(xiàn)狀》、《黑籍奇冤》、《立憲萬歲》、《光緒萬年》、《平步青云》、《中國偵探案》、《趼廛剩墨》、《趼廛筆記》、《我佛山人札記小說》、《上海三十年艷跡》,另有笑話寓言《新笑林廣記》、《新笑史》、《俏皮話》,分別發(fā)表于《新小說》、《月月小說》等刊物?! 酋氯藷崆閵^發(fā),耿介自立,憤世嫉俗,敢作敢為。他不滿清末政治的腐敗與風(fēng)氣的墮落,反對帝國主義的侵略,憎惡崇洋媚外的洋奴哲學(xué),主張開化、進(jìn)步、維新,主張用小說改良社會,用小說挽救道德的淪亡。但是無論改革的力量,還是道德的力量都無法改變黑暗的政治,挽回頹敗的世風(fēng)。他雖然有心救世,卻無力回天。不過他的作品還是幫助廣大讀者對腐朽黑暗的晚清政局產(chǎn)生了較清醒的認(rèn)識,在反封建、反殖民地化的文化運(yùn)動中起到了發(fā)聾啟賾的積極作用。他的一生是奮發(fā)有為的一生。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是吳趼人的代表作。它最初連載于1903-1905年的《新小說》雜志上面,1906年起由上海廣智書局出版分冊的單行本(每本12回,直到1910年才出齊,共108回)。全書以主人公“九死一生”的經(jīng)歷為主要線索,從他為父親奔喪開始,到經(jīng)商失敗結(jié)束?!豆脂F(xiàn)狀》通過“九死一生”二十年間的遭遇和見聞,廣泛揭露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滿清末年的黑暗現(xiàn)實。作者自名“九死一生”確是極有意思的。書中自我介紹說:“只因我出來應(yīng)世的二十年中,回頭想來,所遇見的只有三種東西:第一種是蟲蛇鼠蟻,第二種是豺狼虎豹,第三種是魑魅魍魎。二十年之久,在此中過來,未曾被第一種所蝕,未曾被第二種所啖,未曾被第三種所攫,居然被我都躲了過去,還不算是‘九死一生’么?”作者將其所遭遇的各種各色人物比之為蛇蟲鼠蟻、豺狼虎豹、魑魅魍魅,一伙比一伙猙獰,一伙比一伙兇殘,叫人防不勝防,若非有過刻骨銘心的痛苦遭遇,是無法想像出如此怪異,又如此貼切的形象比喻的?!  ?/p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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