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4-3 出版社:萬卷出版公司 作者:阿聞 頁數(shù):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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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上世紀70年代初,幾個北方的男子被生活所迫闖蕩到了滇西。他們從“押解柳姑娘”開始了“刀客”生涯。生存太艱難,秦大哥命案在身,郁悶中客死他鄉(xiāng),留給老李一把神奇的戶撒刀;劉二哥跑了單幫,后惡病糾纏不得自由,他兒子為報父恩,勇闖高黎貢山尋藥,用失去一只手臂的代價換得了劉二哥的康復(fù);桿子和老李一起生活在小城鎮(zhèn)里,各自有了女人、家庭,卻經(jīng)歷了生離死別——桿子死在土匪的槍下,老李的兒子多年后死在販毒團伙的刀下?! ×媚锸懿蛔∪松玻K于瘋了。當(dāng)年的知青韓成救了瘋女人。韓成自己卻為情所困,封閉在昔日的回憶里?! 〉犊?,在滇西和在大城市里,同樣是過時的稱謂。麥燁說,她需要這樣的稱謂,這樣的稱謂才能使她找到感覺……陰陽,確實在每個時期都有不同的交合?! ∵@個故事不普通,用普通的語言來表述,需要勇氣?! ∫苍S,您的閱讀習(xí)慣被顛覆了,也許,您需要看到最后才能列出時間上的紀年,這樣的故事,不可以一口氣講完,也不可以一口氣理解——世界本來就不簡單?! ∵@是一部充滿陽剛氣息的作品,在滿世界風(fēng)花雪月地演繹文學(xué)的時候,它能給您帶來“高源風(fēng)”的震撼。
作者簡介
阿聞,從事小說創(chuàng)作十余年,出版和發(fā)表中、短篇小說《血腥瑪莉》、《城行西街》、《人魔傳說》、《血盤龍》、《玷污》、《深圳假期》、《京城娘們》及報告文學(xué)等作品。長篇處女作《紙門》榮獲2004年“新浪·萬卷杯中國原創(chuàng)文學(xué)大賽”最佳長篇小說獎?!兜嵛鞯妒隆肥撬牡诙块L篇小說?,F(xiàn)任職于《生活新報》。
書籍目錄
阿聞,從事小說創(chuàng)作十余年,出版和發(fā)表中、短篇小說《血腥瑪莉》、《城行西街》、《人魔傳說》、《血盤龍》、《玷污》、《深圳假期》、《京城娘們》及報告文學(xué)等作品。長篇處女作《紙門》榮獲2004年“新浪·萬卷杯中國原創(chuàng)文學(xué)大賽”最佳長篇小說獎。《滇西刀事》是他的第二部長篇小說?,F(xiàn)任職于《生活新報》。
章節(jié)摘錄
書摘 桿子媳婦把我叫到后院瓜園里,她看著我,很安詳?shù)臉幼印K芏鄷r候不會笑了,這安詳表情就是她正常的表情,等她把兩眼瞪大、把嘴巴張大的時候,對我來說就是恐怖了,我老感覺她那樣子是要犯病,雖說桿子說不是那樣,桿子說他媳婦犯病抽風(fēng)一般沒有前兆。 我自顧自地說著話,在她面前都是別人說話,是她叫我來后院的,也不能等著她問我什么,我也不能去直接問她“你要做什么”。 小時候我就怕抽風(fēng)的人,我看不得抽風(fēng)的人在抽風(fēng)時那種表情,那比死還恐怖。那時候抽風(fēng)的人一定是和死亡搏斗,那得叫掙扎。 我說嫂子你吃不吃瓜?看起來沒熟透,但吃起來已經(jīng)是甜的啦。我說今年的瓜小一些,去年的大,去年有一個特大的,我送給了你家,記沒記得?我說北方說水大瓜就大,水小瓜就沙,今年保證個個都是甜沙瓤兒。我說你看我還出息成瓜農(nóng)了,侍弄瓜成了行家,今年都是我侍弄的,堂妹什么也沒管。我說堂妹在家里忙里忙外的其實也挺累的。 桿子媳婦就蹲在瓜地里,把頭埋在膝蓋中間,她說了一句話因為聲音小我沒聽清,就問了她一句,她又說了一遍我還是沒聽清,就又問了一句。她就一把把我給推倒了,眼淚在眼圈里含著。這次她的話我聽清了,她說,她想要個娃兒。 我愣在原地,心里不是滋味。桿子和她結(jié)婚好幾年了,怎么也該有個娃娃了,桿子為了這個事兒沒少找大夫沒少吃藥,但還是治不了這說不出來的病。桿子說毛病不在他,是女人生不出來。每次私下里提到這事,桿子的話就少,不往下聊。 我沒接她的話。我知道她不順心,可我不知道該接個啥話兒。 她就流眼淚,她上前拉起我,就勢抱住了我。她嘴里嘟噥著,她說,她想和我。我跑回屋里,心想這女人瘋了。 我跑的時候沒小心連摔了兩個跟頭。她在瓜園里沒跟著我回來,她還蹲在地上,在那哭。我趴在門邊看她,我怕她抽風(fēng)。 孩子,這件事情我一輩子都記得。我和別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都保留了這一部分。我得說說啊,帶到閻王爺那里我不甘心啊。我沒說給我老伴聽,我永遠都不會和她說。孃孃最后瘋了,她瘋了以后,我就確定了我得把一部分故事藏在心里了。這件事我也不能對自己的兒子說啊,他這是死了,不死我也沒法說啊。 后來的事情是桿子從高黎貢山回來以后發(fā)生的。我不知道為什么,至今也不知道桿子和媳婦那天鬧了什么矛盾,桿子媳婦就跑到了我們家,面對著堂妹不出聲,流眼淚。半晌,她就拉著我出了院子門。我問她嫂子你要去哪里,她也不說話,就拉著我走啊走啊。我和她邊走邊撕扯,沒完沒了地撕扯,直到她把我拽進甘蔗林。 那時候是傍晚了,太陽已經(jīng)下山,天是黃色的,甘蔗林是黃色的,我和她也成了黃色。甘蔗林里實在太暗,我沒有找到路能走,因為時刻怕她抽風(fēng)犯病,我就得緊跟她。她也不放手,死抓住我。當(dāng)時我是很怕,我也不知道怕什么,反正是怕。 她拉我停下來,面前就是我和堂妹搭建的那個幽會的窩棚。完了!我知道我和堂妹的秘密已經(jīng)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她并沒抽風(fēng),把我松開,滿臉是汗。她自己躺在了窩棚里,也把衣服脫下來掛在能遮擋住窩棚里面的地方,就像堂妹做的一樣。我往前邁了一步,蒙了,差點兒覺得那里面是堂妹。我又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后退了一步。這回退得老遠。 還分析個啥?我馬上知道了她要干什么,但不知道我自己該干什么。 這段時間我根本就沒有概念了,也可能是一刻鐘,也可能是一個小時。我坐在窩棚外,坐在地上,眼看著西邊太陽慢慢下去了,甘蔗林里不黃了,黑了,眼看著就看不清三角窩棚了。這段時間,窩棚里一直在哼唱一個小調(diào)兒,細聲細氣的,就和竹林里的鳥唱歌一樣。她在里面唱: 山上有孔雀哩啊哩,順山飛嘍, 水里有鯉魚哩啊哩,順水流嘍, 找個男人嫁哩,哎——生個小娃娃么, 娃娃長大哩,哎——順街走啊嘍…… 好多歌詞我根本聽不懂,只有這幾句接近漢話,我能聽個大概。到后來就是哼唱了,根本沒有歌詞兒,而調(diào)子卻特別委婉。然后,歌聲停了,我聽到她起身,聽到她走出來了。然后,一個黑影光著身子靠近了我,停在我面前,蹲下。再然后,一把冰涼棒硬的刀架住了我脖子,刀在我的脖子上抖了一下,從脖子側(cè)面滑到正面,從正面向我推。我得躲刀鋒,仰面朝天倒地上了。 她撲在我身上,那把戶撒刀就落在我耳邊。 那天晚上桿子媳婦在我耳邊說了好多話,我聽懂的只有一半。另一半是她的土語,還有她表達不清的什么東西,我怎么也聽不明白。我扳開她臉,好好看她,我怕她抽風(fēng),別抽我身上。但她很正常,對我笑,露出來白牙。我推她,又不敢使勁兒,想和她說話又沒話可說。我在甘蔗林的地上被她騎在身下,真不知所措。 我知道她太想要個孩子,很長時間里,我在她面前提到“娃子”這個詞都提心吊膽。 她和我說,你叫我嫂子,我知道這個事情不行,這個事情比我當(dāng)年的逃婚罪名還大,但我一定要做,就做這一次,這一次不成,我就從此死了這份心。 她和我說,你和我做。全當(dāng)是和堂妹做。什么也不要想。 她和我說,這事一輩子也不會從她的嘴里說出去,就算有了娃子,她也不會叫娃子認親爹,就算有一天桿子知道娃子不是他的,也絕不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她指的是牽扯到我的事情。 那天夜里,我特別被動,沒有情緒,根本做不了她讓我做的事兒。后來她突然解開我褲帶。一下子用嘴含住了我。我的天!她像個蕩婦一樣,我從不知道天下有這種攻勢,她弄得很慢,但我,卻喪失了意識。 結(jié)婚后,堂妹對我好,單純的好,我認為堂妹的愛是女人真實的愛情,而桿子媳婦用指頭和嘴對我,我覺得表達的不是愛情,甚至不是那個叫欲望的東西。我想可能應(yīng)該叫罪惡,就像我用刀劈倒那些人…… 那天回家后我就苦思冥想我曾經(jīng)讀過的一本什么書,那本書的大概意思說的是罪惡和罪惡產(chǎn)生的快感,書里還有個道理,說這樣的快感叫人繼續(xù)親近罪惡。 ……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后記一年前的正月里,我的確鉆進了滇西無邊的甘蔗林。滇西美景已經(jīng)讓我驚嘆,但和美景相比,我更愿意融在民風(fēng)里。有幸,我的愛情發(fā)生在少數(shù)民族地域,我的姑娘就是傣妹。我的傣妹的家鄉(xiāng)就在滇西,那里不只有傣家。還有景頗族、佤族、傈傈族、阿昌族,當(dāng)然。那里早就融進了漢族的血脈。 那次我?guī)缀踉诘嵛鬟^上了半個月美輪美奐的生活。樸實和充允滿質(zhì)感的日子讓我不得不去想勾畫出一個作品。于是我同力集中在一把頗具韻昧的戶撒刀上,我想用一把刀來演繹這片方圓的人性和愛憎。 那個正月里,我聽我想,我勾勒出一個完整的故事。我的姑娘就站在我的身后看我勾勒這個故事。她為這個故事動著情感,覺得這個故事就好像發(fā)生在她的家鄉(xiāng)。她的傣家兄弟也被這個故事吸引,竟給我送來一把真正的戶撒刀。 在完成這*文字的時候。我回頭問我的姑娘。我說,當(dāng)我們的頭上時刻揮舞著長刀的時候,我們的愛情和牽福是不是會變形或者變味?她反問我,當(dāng)世界上無形的刀全部現(xiàn)形的時候,我們的周圍可能全都是鋒利或者血紅,那個時候,人性會變成獸性嗎? 她會寫詩,她說得血腥,但充滿詩意。 我知道,她已經(jīng)看懂了。 我對自己說,人們能看懂我的文字。 滇西的夜色里時常會有雨霧,在節(jié)日里也同樣有些彌漫,彌漫中煙花依然絢麗。雨霧里可以看不見一些景色,但絕對能看見或者能感覺到天邊的青山和城邊的江水,它們和煙花閃耀時一樣清晰。 那年,在正月連續(xù)的節(jié)日里,每到夜晚,我在滇西小鎮(zhèn)的一家陽臺上,看煙花,看煙花后面的美景。 春天里我完成了兩個三萬字的小說:《天刀》、《地火》,當(dāng)年“刀客”在盈江(盈城)在騰沖(騰山)的故事,被我勾畫出來了。 故事寫得很快,我卻在寫完之后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愿望,要把整個故事連在一起。于是,這部《滇西刀事》用了8個月的時間。 就像小說里的人都不完美和完滿一樣,我要寫的東西并沒全部寫出來。我想寫騰沖的火山、熱海、濕地、想寫更多的滇西民族風(fēng)情。想把戶撒刀的來歷也寫一寫。還想用什么手法把北方漢子和滇西的漢子比較一下,甚至把女人們也安排著比較一下……但我遺憾太多。沒有好的切入點把這些帶進故事里。我只好等待下一部作品。再下一部作品。 在《滇西刀事》即將完成的時候,我開始了這個故事的劇本寫作。我沒寫過劇本。只是按照電視劇的視覺感受完成文字,但我發(fā)現(xiàn)。劇本里需要的大量細節(jié)會把我的思路搞亂,小說語育和劇本的文寧很不一樣。我不敢造次,怕耽誤了我這部小說的進展和殺青。我把劇本的開頭部分放在這里——這些文寧已經(jīng)把我弄得慌張起來了。 群山連綿,霧氣。 大片甘蔗林。 天色陰郁?!?/pre>編輯推薦
《滇西刀事》故事斷斷續(xù)續(xù)的時候,您閉上眼睛,想象一下滇西一望無際的甘蔗林,想象一下鳳尾竹搖運的高黎貢山,再想象一下有一把刀或者是幾把刀,那是一些有靈性的沾血氣的戶撒刀。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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