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知錄集釋(精)

出版時間:1994-5-1  出版社:岳麓出版社  作者:顧炎武 著,黃汝成 集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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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12條)

 
 

  •     易學即神學與哲學,雖對日用無助益,但實是修身之本。
      
      自地以上皆天也。故曰天在山中。
      
      唐書選舉制,云取人之法有四,一曰身,體貌豐偉。二曰言,言辭辯證。三曰書,楷法溢美,四曰判,文理優(yōu)長。四事皆可取,則先德行,德均以才。可見唐取仕,甚為注重外在。
      
      涉及極為廣泛,不過也有一些識見未脫俗套。例如未能領悟城市對于經(jīng)濟的推進作用,主張聚人于鄉(xiāng)。
      
      士大夫子弟不宜使讀世說,未得其雋永,先習其簡傲。
      
      文筆很好,每篇文章都寫的很好。
      
      漢武帝遺刺史周行郡國,省察治狀,黜陟能否,斷治冤獄。以六條問事。一條,強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強陵弱,以眾暴寡。二條,二千石不奉詔書,倍公向私,旁諂牟利,侵漁百姓,聚斂為奸。三條,二千石不恤疑獄,風厲殺人,怒則任刑,喜則任賞,煩擾刻暴,剝削黎元,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妖祥訛言。四條,二千石選署不平,茍阿所愛,蔽賢寵頑。五條,二千石子弟,怙倚榮勢,請托所監(jiān)。六條,二千石違公下比,阿附豪強,通行貨賂,割損政令。又令歲終,得乘傳奏事。夫職卑而命之尊,官小而權之重,此小大相制,內(nèi)外相維之意也。這些宗旨很重要。
      
      后面主要是一些考證,例如對通鑒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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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校注本不是對《日知錄集釋》(校注本)的修訂,而是在近年來幾種《日知錄》整理的重要版本的基礎上重新做的校點、註釋與整合,意圖做成一個較能夠體現(xiàn)《日知錄》整理的主要成果的讀本。
       二〇一一年三月,潘定武先生在《東南大學學報》上發(fā)表了《<日知錄集釋>(全校本)獻疑》一文,以三十餘例對“全校本”的斷句及??碧岢隽嗽十?shù)馁|(zhì)疑,爲了對讀者負責,“全校本”的全面修訂已經(jīng)責不容辭了??墒怯伸抖喾矫娴脑颍钺徇€是改變了修訂“全校本”的初衷,改為另起爐竈,重新整理一個新的版本,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由陳智超諸先生整理的陳垣先生的《日知錄校注》和張京華先生的《日知錄校釋》二書的相相繼出版,為《日知錄》這部學術名著的整理提供了大量嶄新的成果。
       由陳智超諸先生整理的陳垣現(xiàn)代遺稿《日知錄校注》,雖然遲至二〇〇七年才出版,卻完成於上世紀五十年代。此書的特點是從史源學的角度對《日知錄》中的引文儘其可能做了出處探源,并用以??薄度罩洝繁疚?。我認為這是符合顧亭林先生原著意願的。細讀亭林原著,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很多篇目都是詳注引文出處的,比如引《左傳》而在小注中注明某公某年,引某書而注明某篇,但由於艱苦流離的寫作環(huán)境,他未及把此意貫穿全書。此外,亭林先生對一些“暗引”的文句無意注明出處,是因為當時的讀書人對四書五經(jīng)多能熟誦,而時至今日,就應該考慮補以出處了。
       不僅如此,陳垣先生的《校注》還對《日知錄》本文的一些錯誤做了糾正。而且《校注》不僅考訂《日知錄》本文,對黃汝成的《集釋》也多有訂誤。如書中對《日知錄》如此熟悉的黃汝成尚且要誤把劉敞的文字當做顧炎武的評論,可知核出引文首末是多麼重要。這些都可以看出援庵老人學養(yǎng)深厚而讀書精細的前輩學人風範。
       張京華先生的《日知錄校釋》最為晚出,我看到時已經(jīng)是二〇一二年的五月了?!缎a尅返奶攸c是在《日知錄》版本的使用上占了絕對的優(yōu)勢。京華先生除了以臺灣徐文珊先生整理的“原鈔本”為底本外之,他還見到了一向不為人知的北京大學圖書館所藏抄本,再綜合其他版本加以縝密地??焙涂紦?jù),在還原顧氏原著本來面目上,成果遠勝於二十世紀三十年代黃侃據(jù)“原抄本”所作的《校記》。不惟如此,《校釋》一書在勾勒引文出處上,確實做到了後出轉精,較之《校注》又有所增添。正因為查核了多種出處,《校釋》又解決了一些《日知錄》原本有錯而其他版本都未能發(fā)現(xiàn)的錯誤。
       除此之外,張衍田先生在審讀我為北京大學儒藏中心整理的《日知錄集釋》中,提出了大量珍貴的修改意見。
       本書集釋參考了以上諸先生成果而對《日知錄集釋》所做的重新整理。有些情況需要略作說明如下。
       底本:以上海古籍出版社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影印西谿草廬剜改本為底本。
       出處:勾勒出引文,自然要標明出處。我在為上海古籍出版社整理“全校本”時,雖然也盡力查明出處,但除了因學力不足而未能發(fā)現(xiàn)的“暗引”文句外,有一些則是考慮到儘量減少腳註數(shù)量以節(jié)省成本而做了取舍,比如《日知錄》原文如果已經(jīng)標明出於《詩》、《書》者,就不再補入篇名,而未注明者范倒詳細注明出處。這次採用注出處於文內(nèi),塗灰影以與正文區(qū)別的方式,則不存在此問題了。
       註釋:黃汝成的集釋基本上是從義理及參考文獻上著眼,所以《集釋》一書另加些註釋還是有必要的?!度罩洝窞槲闯芍畷?,顧氏未必不想全注,即以卷十八《朱子晚年定論》一篇為例。如“王文成”下注“守仁”,“李卓吾”下注“贄“,”陶石簣”下注“望齡”。“得魚忘筌,得兔忘蹄”,并非僻典,先生注云“出《莊子》”。陳垣《校注》和張京華《校釋》都對《日知錄》做了註釋,即明見顧氏本意。本書的註釋,一時經(jīng)義著作的題解,二是儒家經(jīng)典中的“事典”,三是經(jīng)典之外的故實、歷史事件。這些註釋都放在頁腳。還有另一類註釋是夾在《日知錄》本文只內(nèi)的,主要是人名,比如“孔氏《正義》”即在“孔氏”下注“穎達”二字。這與顧氏《日知錄》的體例並不相悖,但在版式上塗灰,以是區(qū)分。
      
  •     《日知錄集釋》(卷二):“文侯之命”載:“《竹書紀年》:幽王三年,嬖褒姒。五年,王世子宜臼出奔申。八年,王立褒姒之子伯盤為太子。九年,申侯聘西戎及曾阝。十年,王師伐申。十一年,申人、曾阝人及犬戎入宗周,弒王及王子伯盤。申侯、魯侯、許男、聞子立宜臼于申,虢公翰立王子余臣于攜,周二王并立。平王元年,王東徙雒邑。晉侯會衛(wèi)侯、鄭伯、秦伯,以師從王入于成周。二十一年,晉文侯殺王子余臣于攜。然則《文侯之命》,報其立己之功,而望之以殺攜王之效也。鄭公子蘭之從晉文公而東也,請無與圍鄭,晉人許之。今平王既立于申,自申遷于雒邑,而復使周人為之戍申,則申侯之伐,幽王之弒,不可謂非出于平王之志者矣。當日諸侯但知其冢嗣為當立,而不察其與聞乎弒為可誅。虢公之立王子余臣,或有見乎此也。自文侯用師,替攜王以除其逼,而平王之位定矣。后之人徒以成敗論,而不察其故,遂謂平王能繼文武之緒,而惜其棄岐、豐七百里之地,豈為能得當日之情者哉!孔子生于二百年以后,蓋有所不忍言,而錄《文侯之命》于《書》,錄《揚之水》之篇于《詩》,其旨微矣?!秱鳌费浴捌酵鯑|遷”,蓋周之臣子美其名爾,綜其實不然。凡言遷者,自彼而之此之辭,盤庚遷于殷是也。幽王亡宗廟社稷,以及典章文物蕩然皆盡,鎬京之地已為西戎所有。平王乃自申東保于雒,天子之國與諸侯無異,而又有攜王與之頡頑,并為人主者二十年,其得存周之祀幸矣,而望其中興哉!……”
      我昨夜讀此條考證始知,周幽王之亡國并非因為“烽火戲諸侯”,而是因為他要廢掉王后太子立褒姒母子,兒子宜臼憤而造反,勾結犬戎推翻自己的老爸,西周于是滅亡。這件事與后來晉國內(nèi)亂的原因相似,晉獻公因為寵幸驪姬,也想把二奶立為正室,同時廢立世子,從而導致孝子“申生在內(nèi)而亡”,晉國亂離數(shù)十年,重耳則在外流浪的悲劇歷史。因為有這樣的悲劇,所以春秋諸侯會盟訂立的國際公法就有了“無以妾為妻,無廢嫡立庶”這樣的條文??鬃雨P注綱紀倫常并非沒有理由,“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綱?;靵y,家、國沒有不敗亡的!而且孔子也明確指出了,這種混亂都是“亂自上出”,所以他對君臣、父子的義務和責任是要求平等的,也就是說做父母的要像個父母的樣,做子女的才能像個子女的樣,從來沒有片面要求子女孝道,而父母卻可以為所欲為、敗家亡國的。今日家庭之分崩離析,不亦如是乎?哀哉!
      申生知道自己父親走在錯誤的道路上卻沒有盡到規(guī)勸的責任,反而是默認並在一定程度上縱容了晉獻公的昏亂行為,最終自己選擇了自殺,以為這是孝道,其實正是因為他選擇自殺才陷自己的父親於殺子、昏君的罪名,而且還因此導致了晉國儲位鬥爭的幾十年內(nèi)亂。所以,申生不能算是一個孝子。歷史上很多理學家把申生捧為孝子的典範,說什麼“無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張載《西銘》),這些都是我民族一種病態(tài)的價值觀,《春秋三傳》——包括孔子都沒有這種愚忠愚孝的價值觀。
  •     顧亭林、王船山二先生,我是很讚賞的。兩者都是曾文正公所讚賞的。
      
      顧亭林先生的日知錄,非常高,可謂是《困學紀聞》之後的第二個筆記型綜合書籍。沒有經(jīng)學、史學、子學等功夫,是不行的。還有很多經(jīng)國濟民的制度方面也是很精到。
      
      日知錄現(xiàn)在有很多版本,有《全集》版本,有集釋版本,有四庫全書版本,有線狀版本。
      
      我最喜歡線裝版本,尤其是有了pad等工具,讀起來異常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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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jīng)歷甲申之難的十七世紀,是中國社會的巨變時期,持續(xù)近二百五十年的漢人政權在十七世紀初已是風雨飄搖,滿洲貴族的勃興與明漢統(tǒng)治的不逮逼迫出了種種反動。一些不愿袖手神州的學者,以其偉大的人格和雄渾的學養(yǎng)贊助了這股反動,在晚明黯淡的天穹下閃爍出一抹光輝。這般的學者,在當時并不算少,但講到“篳路藍縷”之功,實當首推顧炎武。
       顧炎武,初名絳,明亡后改名炎武,字寧人,自署蔣山傭。其先祖、南朝大學者顧野王家有勝景亭林湖,時人便稱此地為“顧亭林”。因此典故,顧炎武的朋友們也都把他稱作“亭林先生”。
       亭林是江蘇昆山人,生在公元一六一三年,死在公元一六八二年,活了六十九歲,一生正值明亡清興的時期。
       亭林很小便被過繼給他的叔叔作嗣子,叔叔的遺孀王氏也自愿到顧家守貞,便是亭林的嗣母。亭林一生極峻崇極方正,受家庭的影響最多,而家庭之中又數(shù)嗣母為其第一榜樣。嗣母十六歲以未婚守節(jié),撫育亭林成人,又是大家閨秀,受過較好的教育。亭林六歲時,嗣母便給他講授《大學》,并以方孝孺、于謙等人的故事來激發(fā)亭林的人格潛能。清軍犯江南,亭林集合同志鎮(zhèn)守吳江。1645年9月3日,清軍攻陷昆山,嗣母聞訊后開始絕食,至9月19日整十六天而死。遺命亭林:“無為異國臣子,無負世世國恩,無忘先祖遺訓。”在先前的昆山保衛(wèi)戰(zhàn)中,亭林已有兩個親弟弟被殺害,生母也被砍斷一臂。他原本就是血性剛強的男兒,這時又受了母親臨終激烈的教訓,便已定下了此生行動的方向。他起初只將母親草草埋葬,意待北京恢復后另行安葬。過了幾年,亭林愈加感到這希望的渺茫,便勉強把母親重新葬了。然而這一段痛楚已扎根在亭林心中。他一生都以母親的遺訓來鼓勵自己,時時見于其詩文。亭林在國破家亡之后離家遠游,一則想考察山川,二則想結交志士圖謀反清大業(yè)。他一生顛沛,不愿過一天安逸的生活,也都是為此一段痛楚的隱情。
       亭林為人治學以“博學于文”、“行己有恥”為宗旨。他一生切實勤勱,敦篤謙謹,“無它嗜好,自少至老,無一日廢書”。僅纂《天下郡國利病書》一百二十卷,便參閱了一千多部書籍。在著述過程中,亭林以道德為重,把創(chuàng)作規(guī)格提得很高?!度罩洝肪硎拧吨鴷y》條下云:“必古人所未及就,后世所必不可無者,而后為之。”這是以何等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有了這般抱負,自然行為端正、眼識高明。亭林一生躬行實學,不以詩文自重,也深以僅做個文人為恥。《文集》卷四《與友人書廿五》云:“君子為學,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徒以詩文而已,所謂雕蟲篆刻,亦何益哉!”這自然是以弘道濟世自任,而不屑斤斤于琢磨文辭的工夫。以亭林這般性格,自是決不肯作無謂的應酬文字,其好友、另一個方正峻崇的人李二曲請他替母親作傳也遭拒絕,亭林的氣概由此可見一斑。
       亭林常以“松柏后凋于歲寒,雞鳴不已于風雨”來自勉,而于人格中,最看重一個“恥”字。他慨然以傳統(tǒng)知識分子的崇高氣節(jié)和良好操守來約束自己,以士大夫之恥為國恥,即便處于明末的腐濁之中,也皭然有光。他親手撫養(yǎng)教育的幾個徐姓外甥后來仕清,都官至極品,替他在江南置辦了良田美宅,多次請他回去養(yǎng)老,皆被拒絕。有一次,徐氏兄弟幾人請亭林吃飯,入席不久,亭林便要回寓所。徐氏兄弟請吃完飯后再張燈相送,他正色道:“世間惟有淫奔、納賄二者皆于夜行之,豈有正人君子而夜行者乎?”亭林的氣概,于此又可想見一二了。
       對于臣清的故舊,亭林一體冷眼相對,是非分明。在因事被惡奴系于家中、性命甚危之際。好友歸莊無奈之下求助于亭林的老師錢謙益。因錢一度失節(jié),亭林已不肯認其作老師。此時錢想讓亭林重執(zhí)弟子禮,以為營救的條件。莊歸心知亭林絕不會應允,但又怕亭林喪失援助而陷于不測,只好私自代亭林寫了門生帖子送給錢謙益。后來亭林知道了,一定要索回帖子。未果,便在大街上發(fā)傳單,聲明自己不是錢的學生。亭林的方正,于是又可概見了。
       對二臣故舊尚且如此,對滿清朝廷更不待言。康熙十七年,清廷開“博學鴻儒科”,征召海內(nèi)碩儒。亭林當時已名動天下,京中許多達官顯貴都推舉他,但他始終力辭不出。急了,便令弟子放出話來:“刀繩具在,無速我死?!钡诙辏逋㈤_明史館,兩次請他入館撰修《明史》,都遭拒絕。總裁官舉薦他,他便給總裁官寫威脅信:“七十老翁何所求?正欠一死,若必相逼,則以身殉之矣。”清朝的大官人們,自此總算再也不敢惹他了。
       亭林是有見識的學人,他以為人格不立,講一切學問都是廢話。他最忌圓滑,最尚方嚴,以為無恥之習流于人心,非致亡國亡天下不可。亭林的大智、亭林的大勇、亭林的卓識、亭林的峻崇方正以及亭林在追求自我完滿之中苦苦抱持的不合作主義,無論是在當時還是在而今,豈是那些狺狺斗筲之人可以理解的?我們翻閱亭林、議論亭林、書寫亭林,都不要忘了,亭林最光輝的,乃是他骨子里、人格中不屈的力量。
      
  •     讀《日知錄》卷十八、十九,多談治學、作文之方,感慨良多,往日未曾細讀,甚為愧悔。
      卷十八《勘書》條云:“凡勘書必用能讀書之人。”具體例子就不及細舉,他用的是《焦氏易林》和梁簡文帝《長安道詩》。亭林對于后世臆改文字之風,很是不滿,直云為“大害”。
      卷十九《文人之多》條云:“唐宋以下,何文人之多也!固有不識經(jīng)術,不通古今,而自命為文人者矣。”并舉宋劉摯之訓子孫:“士當以器識為先,一號為文人,無足觀矣。”黃汝成集釋用亭林《與友人書》證明亭林此觀念并非偶然:“仆自讀此一言,便絕應酬文字,所以養(yǎng)其器識而不墮于文人也。中孚為其先妣求傳再三,終已辭之。蓋止為一人一家之事,而無關于經(jīng)術治理之大,則不作也。”李颙乃關學名家,與亭林情若骨肉,請他為母親作傳,竟然毫不猶豫拒絕。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亭林此論之輕視文人,只怕也多少有些問題的,在今天看來,文人與救世之思想,不過是社會分工之不同而已,并無高下之分。而且文章與思想之間并非就可以簡單劃清的,文兼經(jīng)史,經(jīng)史兼文,都是很常見的。當然,亭林自己的文字,就是名傳千古的文字,正合于他把文字視為經(jīng)術工具的思想,也是艱苦卓絕生涯和思想的體現(xiàn)。
      《文人模仿之病》云:《曲禮》之訓“毋剿說,毋雷同”,此古人立言之本。誠哉斯言!我想象不出,一個人的文字只是以嚼他人的剩飯為目的,會有什么寫作的熱情,思非己出,文非己有,不過應付差事而已。何談文章之事!當然,我在此要把自己在博客上的抄書作一區(qū)別,并非撇清自己,而是自認在此不過做一材料積累,與朋友的討論而已,與嚴肅的文章無關。
      《文章繁簡》條云:“辭主乎達,不論其繁與簡也。繁簡之論興,而文亡矣?!妒酚洝分碧幈貏儆凇稘h書》之簡處?!缎绿茣分喴?,不簡于事而簡于文,其所以病也。”此論可謂一語中的。文章的目的在于表達思想、記敘事情明晰,短短幾句話就可以表述清楚的,非要數(shù)千言,則反成累贅。心中只要有多少字才夠標準這樣的想法,目的不在思想和敘事了,而在于文字的數(shù)量,失其本矣。各位讀《日知錄》即可知亭林如何處理文字繁簡的,多的一條有幾千字,少的甚至不過十幾字而已。
      《文人求古之病》:“以今日之地為不古,而借古地名;以今日之官為不古,而借古官名;舍今日恒用之字,而借古字之通用者,皆文人自蓋其俚淺也?!苯袢罩脤W者,常以古文為雅,是否合適呢?要看對象和環(huán)境,也要看自己的文字能力。寫給大家的文字,自當用清楚、明白的白話文,偶有文白相雜處,亦不必忌諱,文白之間何嘗有絕對的界限?如給同好寫信,以古文作文,亦未嘗不可。
      亭林《日知錄》,本為治世之用,而我在此不過撮抄幾條有關文章的條目,愧對前輩大儒訓誨。然正如亭林此類文字所示,小道關乎大道,亦不可廢也。
  •   能否上傳幾張內(nèi)頁書影?謝謝!
  •   @yansky好的,今天手邊沒書,明天上傳。謝謝您對我們圖書的關注。
  •   有亡國,有亡天下。亡國與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于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國。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 - 顧炎武《日知錄》第十三《正始》
  •   拜讀,陋室小角品味良久
  •   顧亭林之“輕視文人”與“不近人情”自有其歷史緣由與語境,知人論世者不可不察。
  •   匆忙抄書,未曾細加考索其中更多意蘊,此乃為學粗疏之病。多謝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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