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8-11-1 出版社:中國畫報出版社 作者:蘇善生 頁數(shù):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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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自序 壹那年 那年,我第一次去青海,住在西寧市的一個小旅館里,在老市區(qū),小旅館門口是大排的梧桐樹,水泥路很窄,路邊有賣當(dāng)?shù)毓に嚻返男?,也有的賣便宜的服裝和鞋襪。他們的吆喝聲都是濃重的西北味,滄桑富有濃厚的金屬質(zhì)感。我住在這里,是為了給我的朋友看病,本來是已經(jīng)沒有希望的病,但是在上海治療的時候,聽說西寧有一個老中醫(yī)有祖?zhèn)髌剑阕疖囑s來,我如今依然記得在火車上度過的那些天,火車從上海出發(fā),向西行走進入連綿的山區(qū),然后轉(zhuǎn)而北方的陜西境內(nèi)。再從西安倒車去西寧。這一路程上,多是崇山峻鈴,便穿越了很多的隧道。火車一次次的穿越黑暗的隧道,她就一次次緊緊抓住我的手?! ∥夷菚r侯做的最多的舉動就是緊緊抓住她的手,我那時侯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其實那時侯已經(jīng)病入膏枯,就是神仙再世也無藥可救了。那年我二十一歲,正是青春年華,我認(rèn)為只要有希望,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在爭取,爭取生命存活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 ≡谖鲗幷业侥莻€老中醫(yī),老中醫(yī)看了之后也是搖頭,在我的再三請求下,還是給開了一個周期的中藥。我們便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下來,我每日的在小旅館里熬中藥給她喝。那些中藥彌漫的日子就那樣過去了,到今天寫起這些已經(jīng)是三年之后,她也已經(jīng)不在了?! ∥以谖鲗幱鲆娨粋€很有名氣的女作家,她要去往西藏,徒步穿越一片危險的禁區(qū)。當(dāng)時我在走道里看她的書。她對我笑,我卻沒有認(rèn)出她來,那天晚上,和她聊了很久,也是那一次談話以后,我開始琢磨寫一本書,我要寫寫自己的生活,或者發(fā)生在身邊的故事。我寫下這些,就是一個記,我害怕多年過去以后我會忘記他們?! ≠E寫作 后來我逐漸寫了《鱸魚》,修修改改竟然接近四年的時間。寫《鱸魚》過程中感覺故事并沒有完,或者我寫的東西并不是自己想的樣子。于是決定再寫一個,但是那時候一直想不到要寫什么?或者從哪里寫起?也是在那個時候,寫了一本與自己工作有關(guān)的書叫《圈來套去》?! ≡俸髞?,我又一次去往青海,這一次還是先到西寧,也還是住在那家小旅館里。第一次感受到人去物空的悲涼。走廊還是那樣,我用來熬藥的爐子也還是那樣的。房間的墻紙還是裂開了縫隙沒有更換新的。床還是擺在原來的位置,門口依舊是寬大的梧桐樹,依舊是吆喝著金屬嗓音的小販。我在那的幾天來回的在街道上走,是那種沒有目的的亂走。第三天,我坐客車去了青海湖?! ∫彩窃谇嗪:易詈笮薷牧艘槐椤恩|魚》,在那里修改完以后,我終于知道了自己下一部小說要寫什么?以及小說的名字叫什么?所以說,這本書是在青海湖邊上開始真正構(gòu)思的,開始琢磨出來的。我在那里聽了很多神話和民間傳說,也都挑選著引用進來,比如一個老人給我講述的關(guān)于一把古箏的傳奇。 我回來后快要接近春節(jié),第一本書《圈來套去》已經(jīng)出版上市,修改好后的《鱸魚》也在和一家圖書公司談合同的事宜。我就在一個下午把這本書的大綱寫了出來,大綱有3000字左右,用了一個下午寫出來。再后來就放在了電腦里,由于工作時常調(diào)動,再到后來四川汶川發(fā)生了8級大地震,我去了綿陽一個救助站做支教老師,這本書就這樣耽擱下來,一直到我支教完,重新翻出來,重新整理思緒,開始寫下去?! ∪r?! r常念起在救助站支教的那些日子,白天給孩子們上課,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就考慮這本書要怎么寫,會寫成什么樣子?! r常的想?! ∥以谀抢镒〉膸づ翊钤诤拥躺希梢钥匆娤旅娴暮铀泻芏帏喿釉谀抢镉?。我時常走過去,在那里轉(zhuǎn)轉(zhuǎn),就那么靜靜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看鴨子那么悠閑的游來游去。別人以為我在考慮什么,卻不知道我是在想著怎樣寫這本書?! ∥一貋砗筮€是很懷念在那里的日子,懷念我教的那些學(xué)生。這本書寫的時候也無形中有了他們的影子。 這本書是在夏天寫完,整個夏天,從7月到9月,最熱的三個季節(jié),我分別在四川綿陽,在遼寧大連,在山東日照完成了這本書。寫到最后的時候,正好逢上北京奧運會,于是邊看奧運會邊寫小說成了這本書的一份回憶。 肆意義 書里面的人物,寫完后已經(jīng)不是原來構(gòu)思的樣子,其實我在寫這小說之前,分別寫過兩個短篇,一篇是同名的《七只象》,另一篇是《如果讓我晚點遇見你》。其實這兩個短篇都是從這個小說的大綱出來的。當(dāng)然,我寫小說的時候自然把短篇的內(nèi)容給融合進來。它們本來就應(yīng)該是一個整體。書里的葉清晨、易初一、莫梵還有葉棉等等,他們的故事在現(xiàn)實生活中都有一定的原型,我只是給進行了互相嫁接和變動,于是和現(xiàn)實中的人物比已經(jīng)是面目全非。書里面沒有關(guān)于生活職業(yè)或者社會現(xiàn)象的深度思考,沒有如今熱門的諸多話題,我只是在寫愛,寫男女之間的愛,寫母女之間的愛,寫所有人之間相互關(guān)聯(lián)的愛。所有的人都在愛,也都在愛里掙扎,有的極力爭取,有的徒勞無功,有的淡然處之,有的釀成災(zāi)難?! ∵@就是一本寫愛的書,沒有什么深刻的含義,所以,請您的看的時候,不要太深究里面的意義,只要記住這就是一本寫愛的書就好。 伍幸?! ?005年冬天的時候,我的那個朋友說要去看海,于是我們來到日照,住在海邊一家賓館里,那個房間的窗戶正對著海,在那里住了三天,當(dāng)時我的身上只剩下了200元錢,已經(jīng)不夠維持下去的費用,于是她在當(dāng)晚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并在那錢上給我寫了5個字,那5個字我不想提,但是我一直都清楚,她本來還可以活些日子的,但是她為了能讓我活下去,或者說能讓我有一點點的錢生活下去,她選擇了退出,付出的代價是她19歲的生命。那時侯我就一直想一句話,她曾經(jīng)說過的,她一直在奔波治病的旅途上對我感到愧疚,她一直的說,哥,我想我只有死了,你才會幸福下去?! ∷f,我想只有我死了,你才會幸福下去。 她就那么認(rèn)為的,于是她在最后選擇了死,雖然她早晚都要離開,雖然她知道我為了她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辛苦創(chuàng)立的公司,為了她,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后來,有人問我,你后悔嗎?我說我怎么會后悔,她在得了重病的時候找到我,從那一刻起,我就決定為她做一切需要做的事情。愛里沒有尺度,只有責(zé)任與你是否愿意付出。 當(dāng)然,她,我的這個朋友一直沒有愛過我的。她愛的是另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在她得病后失蹤了?! ≡倩叵氲浇衲暝谒拇ㄖЫ?,一家電臺約我在早上八點做一期情感節(jié)目,在開始前,主持人先放了一首曲子,是江美琪演唱的《那年的情書》。一曲播完,主持人說,一首《那年的情書》送給遠(yuǎn)方的蘇善生,祝你一切安好。 其實她哪里有給我寫過情書,她到死也只給我寫過那5個字,不是寫在信封上,是寫在人民幣上的??墒牵且豢?,我淚盈滿眶,我感覺所有的付出都已得到回報?! ∪绻f寫作要承擔(dān)一定的責(zé)任,那么我想愛就是最大的責(zé)任。 陸源起 小說的名字來源于家里的一本古書,可能是清朝的手抄本,線裝的。上一次回家,已經(jīng)找不到了。古書上有一段話大體意思是說:愛分七象?! 《以谇嗪:臅r候,又聽了那里一個關(guān)于七只象的傳說,據(jù)說,多年前在青海湖畔,有一種撿石頭的傳統(tǒng)節(jié)日,在那一天,各地的小伙子都過來尋找一種石頭,這種石頭有巴掌大,表面光滑呈淡青色,神奇的是表面上有天然形成的七只象的圖案。據(jù)說,只有摯愛的人才能撿得到,所以很多小伙子都來撿,然后送給愛慕的姑娘?! ∮谑敲钟纱司C合而來?! ∑咧幌?,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我想不是只在表達(dá)七種愛,也不是只在描寫七個人,其實里面還有更多的意思。我每次寫作都會偶然想出一點來,這是需要閱讀的時候自己用心體會的,我無法用文字具體的表達(dá)出來?! ∑飧兄x 寫完這本書初稿的第二天正好是陰歷7月15日,中國的鬼節(jié)。我坐了黎明的航班又去了一次西寧,再轉(zhuǎn)車去了青海湖,我在那里燒了一刀紙,我說,寫完這本書,關(guān)于你的所有記憶,就全部消失了?! ∵@本書最終在青海湖畔的風(fēng)中定稿。 《七只象》,關(guān)于愛,關(guān)于尋找幸福的方式。 感謝你們。
內(nèi)容概要
十年后的一次長途行走,逐漸揭開十年前的殘酷往事,以及十年內(nèi)所有的悲歡離合。不同的男女之間,不同的感情波折,不同的世事無常。卻有著相同的無奈與絕望。七只象,是葉清晨的母親留下的一把古箏底部的圖案,是青海湖畔一段美麗的傳說。 七只象,在這里代表了七個人,他們行走在這個世間,用真愛和淚水澆灌逐漸枯萎的都市靈魂。在這里也代表七種愛,包含我所認(rèn)知的人生百態(tài)。 七只象,是愛的標(biāo)尺,更是這世間的旁觀者。
作者簡介
蘇善生,青年作家。山東臨沂人。作品以切入人性、憂傷、社會、生死等話題的深度著稱?!镀咧幌蟆窞樾吕税瑦偙膶W(xué)大賽獻(xiàn)禮作品即將由“艾悅坊”推出的新作品有:《鱸魚》(該作品為大賽參賽作品)。
書籍目錄
序如今,時過境遷,我們都已經(jīng)長大,我很想讓你跟我走,可是已經(jīng)成為不可能。第一章 祭清晨呼了一口氣,對初一說,抱著我,因為明天你就要離開我。第二章 惑我們的愛翻越多少山巒,才能有圓滿的結(jié)局。如果讓我沒有遇見你,我們是不是都會很幸福的過下去。第三章 迷紙片上只有一句話:初一,如果抉擇如此痛苦,我能否先自行出局。第四章 喜城市就是一個愛情的容器,容器里裝著一團團的紅塵往事,悲傷輪回與擦肩而過。第五章 行那年,他牽起她的手,說要照顧她一輩子??墒撬恢?,牽一個人的手容易,而牽一個人的一輩子需要多么的艱難。第六章 憶他想,或許他的死,是讓清晨幸福下去的唯一方式。第七章 象在那片湖水上方,突然飛過來一大片的鳥群,它們就那么圍著那一串串的氣泡,盤旋著飛舞著鳴叫著,久久不愿散去。終她終將銘記于心的是,不管日月如何變遷,那河水永無止息。
章節(jié)摘錄
第一章 祭 清晨呼了一口氣,對初一說,抱著我,因為明天你就要離開我?! ?1 無論多少年過去了,初一總是記起那年春末,記起深夜里那一團凝固成圓球狀的血?! ∧悄甑拇禾欤跻粦賽哿?。他在十四歲的花樣年華,愛上一個已婚的女子。 女子叫顏色,住在初一家的隔壁,初一的家在城區(qū)的筒子樓里,父母是紡織廠的工人。女子是租賃的房子。她是小城里的一個畫家。她有過美好的愛情與溫暖的婚姻,所愛的男子領(lǐng)著學(xué)生去野營,卻在一次山洪中喪生,為了救一個學(xué)生。她后來和一個同學(xué)結(jié)婚,生孩子的時候又難產(chǎn),孩子窒息而死,她也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同學(xué)對她逐漸冷漠,兩人只好離婚。就是在這個時候,初一愛上了顏色?! 〕跻黄鋵崘鄣牟皇穷伾@個人,他愛的是顏色和他有同樣的夢想。顏色是不情愿在這個小城過一輩子的,她的油畫有一種魔力,讓你魂不守舍,五臟翻滾,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可是就是這讓顏色認(rèn)為自己是多么地出色,讓她一直認(rèn)為自己終于有一天會揚名天下,成為中國的女凡高也是可能的事情。她不應(yīng)該在這個偏僻骯臟的小城,她應(yīng)該在北京在上海在巴黎在那些風(fēng)光的城市里舉辦個人畫展,舉辦盛大的宴會?! ∪欢@一切一直沒有實現(xiàn)。 直到顏色遇見初一,初一的繪畫天賦讓顏色看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于是倍加喜愛。本來顏色只是初一的一個鄰居,可是顏色卻像著了魔一樣,在初一放學(xué)的時候,在初一周六休息的時候,在初一放假的時候,來找初一免費教他畫畫。她對初一父親的解釋是,初一太有天賦了,但是天賦是不會等你的。我的明天不見了,我不希望初一和我一樣沒有明天。 其實,明天有很多路可走,但是顏色卻只停留在了繪畫上,所以一直找不到明天?! 〕跻辉跓┰甑膶W(xué)習(xí)中遇見一個清麗的女子,是何嘗歡樂的事情。中考的模擬試題輪番轟炸,英語的退步,物理不及格,還有父母無休止的教誨,這些看上去惱人的事情,只有在遇見顏色的時候才得到緩解。這樣看來,初一喜歡上顏色,把顏色當(dāng)做緩解壓力的芬必得的成分是占大部分的?! 垡粋€人,愛的不是人,愛的是共同的夢想和一種西藥成分,這注定是一場悲劇中的悲劇?! 〕跻粣酆美L畫,從小就是,十年后依然是,只是把素描油畫變成了建筑設(shè)計,把藝術(shù)升華到了現(xiàn)實。這也是他比顏色有成就的一個原因。 顏色始終停留在堅持油畫創(chuàng)作的夢想包裹里,終究一輩子還在那個小城,沒有名氣的小畫家,能養(yǎng)活自己的唯一工作就是做孩子的課余繪畫老師。人有夢想又能如何,堅持夢想又能如何,好多的夢想就這樣潦倒了一輩子?! ∧翘煜麓笥?,春天的雨是滑潤的,帶著槐花與樹葉的香氣,初一在顏色的家里練習(xí)油畫的基礎(chǔ)功課。有人敲門,初一開門看見一個高大的陌生男子,男子進來一眼都沒有看初一,而是直奔正在洗刷畫筆的顏色。他在專心洗畫筆的顏色后面輕輕抱住了她,那么地自然??墒浅跻粎s感覺到了一種羞恥,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一對男女的擁抱,感覺到莫名的羞恥洶涌而來。顏色回頭對初一微笑,和男子相擁著轉(zhuǎn)身進了臥室。初一聽見門開關(guān)的聲音,初一盯著青花瓷的筆硯里五顏六色的水,那些色彩在水里流動,不管綠的還是紅的白的黑的,都是在互相擁抱,然后旋轉(zhuǎn),然后進入了對方的色彩里。那水就是初一的心情,畫筆孤零零地搭在筆硯上,那筆的命運就是初一的寫照,這真是人世間最憂傷的油畫?! 〕跻豢匆娏诉@憂傷,他再也忍不住,甚至連后來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那么沖動。他踹開了門,沖進顏色的臥室。他看見顏色在和那個陌生的男子熱烈親吻,顏色的上衣褪了上去,露出半截雪白的乳房。初一丟棄了羞恥,或者是沖破了羞恥,他隨手拿起椅子砸向男子的后背,大聲喊罵,你給我滾?! ∵@是何等詫異的畫面,十四歲的少年、陌生的男子與半裸的顏色。男子驚異而又憤怒地看向初一,卻又無從下手,狠狠地瞪了顏色一眼,摔門而去?! ☆伾首鳠o所謂地整理好衣裳,繼續(xù)到外室里去洗刷畫筆。初一以為會有一場風(fēng)暴,等來的卻是如此的平靜。他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做什么,只好又坐回去繼續(xù)畫畫。畫的就是那青花瓷的筆硯,色白花青素胚淡妝的青花瓷?! 〕跻灰詾闆]有人責(zé)怪自己,以為自己只是一時沖動。可是有一天放學(xué)回家,他看見那個男子從顏色的家里出來,整理著衣衫,松垮著步子和初一擦肩而過?! 〕跻慌苌蠘?,沖進顏色的房間。顏色正在洗手間里,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初一沖著洗手間的玻璃門問:你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伾氐溃撼跻?,趕緊做功課去好嗎?你還小,不懂這些?! 〕跻粏枺菏裁次也欢?,你以為他愛你嗎? 顏色回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愛我,再說他愛不愛我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初一怒道:可是我愛你啊。 那是初一第一次說愛這個字,是對一個已經(jīng)三十歲的女人。顏色沒有吃驚,她早就察覺到了初一的愛,只是沒有想到初一會這么的直白?! ☆伾崎_門,走出來,輕輕地抱住初一?! 〕跻桓杏X到異樣的溫暖,還有女人的體香。初一緊緊地?fù)ё☆伾难3跻灰詾?,有些東西只要緊緊地抓住,就不會溜走,除了時間?! ☆伾f:初一,你還是孩子,你還不能說愛。你知道嗎?愛一個人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氣與責(zé)任。你能和我到老嗎?你能和我一起朝夕相處嗎?你的父母還有這間房子外面的那些人又會愿意嗎?他們會辱罵我,這些事情都會讓你沒有明天。我們都喜歡畫畫,那是我們的夢想,我的逐漸熄滅,你的卻正熊熊點燃,而愛是摧毀一切夢想的匕首。答應(yīng)我,初一,完成自己的夢想再去考慮什么是愛?! 〕跻凰砷_手,茫然無措?! ☆伾殉跻凰统黾议T,朝初一揮手:初一,我們有各自的路,走好自己的路就是對彼此最大的愛?! ×⒋耗翘?,初一像往常那樣去上課,拐過一個小巷的時候,幾個男子圍上來,上來就是拳打腳踢。少年初一被打得遍體鱗傷,男子走的時候留下一句話:離顏色遠(yuǎn)一點?! 〕跻粵]有上課也沒有回家,一個人跑去一個樹林的石頭屋里哭。原來愛竟是這樣的折磨和疼痛。他在深夜回到家,敲顏色家的門,門沒有鎖,里面已經(jīng)空無一人,家具都已搬走,到處是垃圾橫飛。顏色不見了,初一進到臥室,踏進去,一腳鮮血,濃稠的血匯聚在一個低洼的地方,成了一個圓球狀。血已凝固,處在液體與固體之間,初一蹲下去,觸摸到液體的溫?zé)?。 顏色去了哪里?這是誰的血?這里又發(fā)生了什么讓人驚異的事? 整個春末,初一一直沒有見到顏色?! ☆伾前峒伊藛幔窟€是遭遇了意外? 這就是初一在那個春天的愛情,沒有始也沒有終,唯一留給初一的是那凝固成圓球狀的血。那團血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初一以后的夢里,血不住地翻涌,藏匿的如果是愛,那就是在蠢蠢欲動;隱蔽的如果是恨,那就是在伺機行動。初一意識到,他在以后的生命里還將看見這一團血,洶涌地蠕動的血?! ∷挥钟鲆娏耍鞘怯鲆娙~清晨以后的事情。 初一的功課更加下滑,幾門功課都掛著紅色的不及格。小學(xué)文化的父親卻不知道從哪里著手教育,于是,在這年的初夏決定帶著初一出去旅游。父親問他想去哪里的時候,初一說了一個名字:鳳凰。 鳳凰。 初一,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那座城,為了你已等待千年?! ▲P凰?! 〕跻唬阌袥]有想過,在你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顛簸了苦難流浪了生命終于回來,只——為——遇——見——你。 02 生命再怎樣的無常,葉清晨始終相信,那把古箏是自己最終活下去的信念與勇氣?! ∏宄啃褋淼臅r候,臉上落滿了露水,她渾身酸痛,感覺身體散了架,頭顱、四肢、軀干被分成了幾個部分。她用力地把這些部分集合起來,把眼睛睜開,把四肢撐起。她看見了狹長的天空與兩側(cè)陡峭的山壁,以及身下翻滾的水流。 她坐起來,把背靠在一株藤蔓上,看見了下方仍在燃燒的吉普車。藍(lán)色的車子是真的散了架,零件四散落開,到處都是濃煙,混合著柴油的味道。她呼了幾口氣,走過去,看見了一具燒焦的尸體。曾經(jīng)囂張的男子轉(zhuǎn)眼成了一具尸體。難道這就是報應(yīng)嗎?這報應(yīng)來得好快。 這是在哪里?清晨漸漸想起來了,這是去往西藏拉薩路上的一條峽谷。 清晨至今離開家已經(jīng)四年,因為母親,因為母親的情人。 母親本來應(yīng)是多么美好的字眼,可是在清晨的印象里,母親就是陌生人的同義詞。母親在她四歲那年拋棄了她只身去往法國巴黎,再也沒有回來,有的只是每個月豐厚的生活費用?! ∪绻H情需要用金錢來支撐,那是何等地悲涼?! ∪~清晨在四歲那年失去母愛,十年以后,離開收養(yǎng)自己的那個男人,然后開始無目的的流浪。她出行的時候只背著一把沉重的古箏,古箏是母親唯一留下的物件,如果沒有了古箏,葉清晨感覺自己就真的是孤單一人了。至于收養(yǎng)她的男子,葉清晨真的不想再提,雖然時常充斥在周圍,他的味道,他的聲音如鬼魂一樣糾纏不散。 她遇見開吉普車的這個男子時,正是她流浪的第四個年頭,從湖南的鳳凰開始,那是葉清晨第一個到達(dá)的地方。鳳凰是一個城,更是她的故鄉(xiāng),葉清晨的姥姥就土生土長在這里,姥姥已經(jīng)九十多歲,老眼昏花,連自己都不能照料,時常需要鄰里幫助,又怎么來照顧年少的葉清晨。清晨在那個水鄉(xiāng)停留了幾日,便離開,開始四處奔波,她有時候走在深山里,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去向哪里,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樣走下去,如果行走可以失去記憶,那或許是最好的解釋。葉清晨想:我是在遺忘時光嗎?可是如此年少,又有什么值得殘酷的需要遺忘的時光碎波?! ∵@四年,她穿越湖南、江西、貴州、四川、云南、廣西等省區(qū)。十六歲的時候在大理古城的一家茶餐廳彈奏古箏,她人長得可愛,古箏有來頭,更重要的是清晨的音樂天賦。她不記得自己學(xué)過古箏的彈奏,只是一種前世的記憶讓她行云流水嫻熟得要死。為什么?鬼才知道。在那個茶餐廳做了一年,并用空余的時間學(xué)習(xí)了高中的課程,算是有了考大學(xué)的資本,但是清晨始終認(rèn)為自己不是校園里的學(xué)子。她需要的是更寬廣的原野。她在第四年離開南方,坐火車去往西寧,青海省的省會,歷史悠久的內(nèi)陸城市。那是一個夏季,炎熱得皮膚脫皮,火車穿越千山萬水,穿越一條條寂寞的隧道,葉清晨爬在窗口上時,時常想,那隧道里有沒有生命,那生命是何等地寂寥。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這年的清晨正好十八歲,風(fēng)華月貌,未熟前的青澀模樣。長發(fā),烏黑的眼珠,因為長時間的奔波,皮膚沒有江南女子的那種晶瑩剔透,而是泛著微黃,毛孔也粗大。但是清晨還是遺傳著江南女子曼妙的腰肢的,那婉約的風(fēng)情更是萬筆難述。也是在這一年,在清晨見識了北方的大漠黃沙,北方的粗獷豪爽,北方的干裂悶熱之后,在這個蠢蠢欲動的夏天,葉清晨想談一場戀愛。她感覺自己終于成熟,終于可以正常地找一個男子了?! √煳⒘恋臅r候,她起床在小賓館的天井里擦拭古箏上的灰塵,身旁是寬厚的梧桐樹,巨大的蔭涼下,是一口深井,井水甘甜清涼。清晨就從深井里提出水來,邊喝上一口,邊擦拭古箏的琴弦,箏的弦就是其生命的靈魂,需要用最干凈的清水。這是誰告訴她的呢?她似乎也模糊不清了。在這個時候,那個開吉普車的平頭男子剛跑步回來,他站在清晨的身后,默默地看清晨美妙的姿勢。他開口問她:你要去往哪里? 清晨回頭看見平頭男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的眼睛深陷下去,如面前的深井。她回答: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西寧,以后又去往哪里,她的人生似乎從四歲那年就開始茫然沒有方向?! ∧腥苏f:跟我走吧。我?guī)闳ダ_?! ∏宄空f:好,我們今天就走。她背起古箏,靜默地看向面前陌生的男人?! ∧腥碎_一輛二十世紀(jì)八十年代的吉普車,黑色的外殼,車型很大,如北方的男子一樣粗獷,發(fā)動機轟隆地響,如北方的男子一樣有力。清晨坐在副駕駛座上,車在荒原上馳騁,路過青海湖的時候,男子下來加水,葉清晨面向青海湖,突然有種跳下去的沖動,似乎在湖里面有人召喚自己,那是什么?也是記憶嗎? 是吉普車開動的聲音拉回了葉清晨,她復(fù)坐上車?yán)^續(xù)朝著拉薩的方向前進。夜晚搭起帳篷,男子煮了面條給葉清晨吃,早早地睡下,似乎聽見遠(yuǎn)方的狼叫。是在天亮的時候清晨才驚醒的,她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赤身裸體地躺著,而那個平頭男子正匍匐在她的身上。她驚恐地推他,男人冷笑:我知道你喜歡的,我知道你喜歡的?! ∪~清晨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子如此地卑鄙,她畢竟還是年輕,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骯臟的渾水,這個世界上的男人也沒有多少是潔凈的。她努力地推,卻是越推越緊,那個男子用全身的力氣按住掙扎的清晨,用腳分開清晨的大腿,他屁股一沉,生殖器插進了葉清晨的下體,葉清晨那一刻的喊叫聲,猶如昨夜的狼嚎。那是從來沒有被冒犯過的圣地,那里有著天籟般的音符,那里是葉清晨的潔凈之地,如今卻煙消云散。她就這樣不再掙扎,任由男子在身上起伏,似乎那肉體與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在這一刻,靈魂與肉體脫離了開來,我是我,我不是我?! □r紅的血液緩緩流出,夾雜男子乳白的液體。清晨站起來,任由液體順著大腿流下,她也不擦拭,只是默默地穿上衣服。轉(zhuǎn)身對躺在地上的男子說:你起來,我只要你把我?guī)У嚼_去?! 】墒?,平頭站了起來,卻最終沒有帶著清晨去拉薩?! 〖哲囈粯拥丶柴Y而去,清晨依舊坐在副駕駛座上,男子若無其事地架著方向盤。就在一個大彎的時候,路面上突然出現(xiàn)了山坡塌方下來的巨大石塊,男子來不及扭轉(zhuǎn)方向盤,就直接翻進了旁邊的峽谷?! ∧凶铀懒?。如果這是強奸自己的報應(yīng),這報應(yīng)真的好快,離葉清晨受傷害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時辰。葉清晨卻毫發(fā)無損,這算是個奇跡。她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焚燒的吉普車和焦黑的男子,轉(zhuǎn)身尋找那把古箏。古箏落在草叢里,幸好是茂盛的草叢,古箏沒有多大的傷,可是葉清晨卻在箏的一角發(fā)現(xiàn)了拇指肚大的一個缺口,可能是摔落下來時在石頭碰磕下來的?! ∈藲q的葉清晨撫摩受傷的古箏,猶如安慰受傷的自己。無論如何,葉清晨再怎樣想得開,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和這個古箏一樣了,都有了一個拇指大的缺口,那缺口無法復(fù)原,將永久地持續(xù)下去?! ∷龍缶?,警察趕過來詢問后,把她帶回了西寧。錄完口供,走出交警隊時,看見頭頂湛藍(lán)的天,葉清晨突然想回家,她其實已經(jīng)沒有家,她說的家是她姥姥的家,那個叫鳳凰的古城?! ∷恢?,就在她坐的火車抵達(dá)長沙的時候,有一個男孩在站臺上和她擦肩而過。他們清晰地看見對方的臉,又匆匆走開,分別走向兩個出入口?! ∷恢?,在站臺上有多少人在分別和相遇?! ∷恢溃退麑⑷ネ粋€地方,又將遇見,并終生糾纏?! ?3 那是命?! ∪~清晨以后想起和初一所發(fā)生的那些事,只能用“那是命”來解脫?! 〕跻缓透赣H就住在葉清晨姥姥家開的小旅館里,吊腳小樓,木頭架起的屋子,下面就是淙淙的流水。鳳凰并沒有給初一什么感覺,雖然山水相連,民風(fēng)淳樸??墒沁@一切在初一的眼中全部幻化,成了一團凝固的血。他一直想明白,顏色到底去了哪里?她會不會來這里?這里可是寫生的好地方。他每日早早地起來,或者在傍晚的時候在郊野里徘徊,那是顏色寫生的時間,他一次次地走來走去,以為能如電影里的鏡頭那樣,猛然回頭,遇見心愛的女子。可是初一一直沒有找到顏色,或許顏色根本就沒有來,顏色是提過要來鳳凰寫生的,可是那只是提過,如果問初一為什么想到要來鳳凰,初一唯一的回答就是因為顏色。因為顏色說要來這里寫生,可是顏色到底有沒有來,或者顏色來了就在初一的身后注視著?初一始終認(rèn)為顏色是來了的,她曾經(jīng)在一次繪畫時說,如果她出了事情,那就去鳳凰尋找她。如今當(dāng)初一看見那凝固的血,就認(rèn)定顏色是出了事的,那么顏色就一定是來鳳凰的,所以,初一也就跟著而來。 他幾乎每天清晨都能在旅館的小院子里看見一個女子,要么在擦拭古箏,要么就是在發(fā)呆?! ∪~清晨回來以后,姥姥還是和四年前一樣,把房子出租給一個外地人開小旅館,自己住在一個偏房里,老眼昏花,需要照料。葉清晨對于自己回家,認(rèn)為是累了,這樣也好,可以守著姥姥,可以有一個安靜的地方居住,不用再四處奔波。給姥姥講故事,姥姥有時候會笑出聲來。她表達(dá)高興的方式就是撫摩清晨的頭發(fā),那雙手上沾滿了滄桑,清晨感覺到歷史的蒼涼。葉清晨也注意到了初一,這個小男孩總是早早地起來,又黑了天再回來,似乎在尋找什么,卻總是沒有收獲。終于在第七天,葉清晨決定開一個玩笑?! 〕跻幌裢R粯油硗碜呋匦÷灭^,依舊地沒有精神。就在他要邁上樓梯上樓的時候,葉清晨突然躥了出來,在后面喊道:“喂,你是在找我嗎?” 初一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是的,是錯覺。他以為是顏色來了,他以為自己終于找到顏色了??墒钱?dāng)他回頭,看見的是那個古怪的每天低頭擦拭古箏的女子,葉清晨回來后,皮膚開始變得細(xì)膩,長發(fā)也束了起來,用一根紫色的繩子結(jié)著。她依舊婉約,依舊風(fēng)情萬種,猶如跑出月亮的嫦娥。那樣美妙的一個女子。初一從沒看見過這樣動人的女子,她似乎就是鳳凰的一部分,山清水秀里不可缺少的一分子;她似乎就是那山水畫里的人物,遙不可及又近在咫尺。可是初一想她怎么好也不是我尋找的顏色,她當(dāng)然不是顏色?! ∷o她的第一句話是:“我找的不是你。”以后初一時常想起這句話,如果我找的不是你,為什么又讓我遇見你,并鑿刻一輩子的回憶。 葉清晨越發(fā)感覺這個男孩子有意思,她上來拉住初一的胳膊,說:來,過來,我給你講我的故事?! ∑鋵嵢~清晨也只有十八歲,只比初一大四歲而已,可是初一在清晨眼里就是一個孩子,而不是同輩的男子。這種意識直接關(guān)系到一個人的閱歷?! 〕跻婚_始是不情愿的,可是當(dāng)他坐下來,就再也不愿意走開,直到父親下樓來喊他休息。葉清晨第一次找到可以暢談的人,她給他講十四歲以后所有流浪的事情,給他講在南方那些地方的四處流浪,被狗追逐,餓了去田地里偷香瓜吃,那天晚上的月光很亮,然后在瓜地里遇見約會的男女。講她在茶餐廳的打工生涯,講她坐著火車從南方直達(dá)北方,講她和那個平頭男子一起去西藏拉薩,也講她被平頭男子欺凌,而男子隨后墜下峽谷身亡。當(dāng)講到那個男子的死時,她呵呵地笑出來。她猛然停頓,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所講述的是十四歲以后的事情,那么十四歲以前的事情呢?是忘記了還是不愿提起。當(dāng)然初一聽得入神,沒有想到這些,他關(guān)心的不是清晨十四歲以前怎么了,他羨慕清晨的四年流浪,哪怕那些受欺凌羞辱的過去。他奇怪清晨為什么要回來?! 〕跻粏枺耗銥槭裁椿貋?。 清晨抬頭,看那輪殘月。清晨靜靜地說:我感覺累了而已。我只是想回家。初一問:這里是你的家嗎? 清晨想了想回答:不是。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 〕跻徽酒饋恚∏宄康氖郑耗呛?,既然這里不是你的家,咱們走吧。我想跟你走?! ∧阋ネ睦铮俊 ∥也恢?,離開這里就好。初一回答?! 槭裁匆x開? 我不想告訴你,就是不想再回家。初一回答?! ∪~清晨搖頭,她站在十八歲的臺階上,看見了自己的十四歲,這是輪回嗎?為什么遇見了過去的自己?這是一個倔犟的男孩,和曾經(jīng)的自己如此地相似。 葉清晨搖頭,說:我不會帶你走。因為你終究會后悔?! 〕跻恍?,笑的樣子不像一個孩子。他說:你不知道我要離開的原因,那我就告訴你,我離開是為了找一個人,她叫顏色?! ☆伾?。顏色。葉清晨搜索自己的記憶,似乎這個名字是如此地熟悉??墒撬恢睕]有想出來顏色與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墒撬呀?jīng)明白,這個男孩已經(jīng)決意要走,是為了尋找一個人,而自己當(dāng)年要走,是為了逃避一個人和這個荒謬的世界。 你真的決定走嗎? 是的。初一答應(yīng)得那么干脆?! ∧呛?,你要記得,或許我們走不多遠(yuǎn),或許我們很快就會被你父親找到?;蛟S我們只是在做一次模擬演習(xí)。清晨這樣告訴初一?! 〕跻煌猓f:就算能離開一分鐘,也說明我曾做過這似乎是瘋狂的事情?! ∷麄兗s定的時間是凌晨的四點鐘,去鳳凰的小車站,坐頭班車離開鳳凰,目的地是長沙,然后再商議以后的行程。 初一的父親下來喊他,他只好上樓,上到一半的時候他回頭問清晨:你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你的名字?清晨抬起頭微笑,如月光下盛開的芍藥花?! ∷f:我叫葉清晨。你呢?初一說:初一?! ∈昵暗乃种貜?fù)一次對葉清晨說:“我叫易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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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所有在愛的人,有些人相遇得太早,有些人相遇得太晚,而,有些人一輩子都不該相遇?! ∨c其說這是一部小說,不如說這是一篇童話。單純、美好、友愛、善良,連苦難都充滿了詩意,連悲情都洋溢著幸福,每個人都是天才,每件事都像奇跡,作者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愛呀! ——著名評論家 解璽璋 蘇善生的作品一直就是非常獨特的,在我看來這部〈七只象〉引領(lǐng)了中國新悲情主義小說的先鋒,其文字散發(fā)的寓意與深刻完全脫離了年輕作家的視角,他無疑是當(dāng)前青年作家中很成熟且很有潛力的那一位。 ——《知音》雜志執(zhí)行主編 鄒當(dāng)榮 這是蘇善生悲情小說系列的第二部,顛覆了以往我所認(rèn)知的悲情定義,他用溫暖包裹疼痛,他用滄桑潤化青春,他用傳說呼應(yīng)現(xiàn)實。七只象,在我看來不是愛,而是每一個人心中蠢蠢欲動的鬼。 ——網(wǎng)絡(luò)超人氣 一枚糖果 我以為這樣的書,僅僅通讀一遍顯然是不夠的。七只象,宛如七個音符在作者的筆下幻化成了攝人心魄的動人旋律。這些必定會讓你為之動容,且心甘情愿的接受作者有關(guān)乎“七只象”的所有邏輯,你仿佛就這樣無從抵抗,不知不覺的隨著故事起伏。悲傷。流淚。 ——音樂制作人周漁 這本書把我們拉進一個個宿命的漩渦,悲傷而幸福的愛情,美麗而不能拒絕的活傳說,順著七只象的身影模糊了視線,淚流滿面過后,難以忘記那一把受傷的古箏,難以忘記那些用生命和靈魂為我們留下悲痛荒蕪記憶下的愛情。 ——網(wǎng)絡(luò)超人氣作家寞世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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