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8年 出版社:中國婦女出版社 作者:吳小霧 頁數:270 字數:2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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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概要
街頭那場小小的追尾事件,伍月笙惹上了小鋼炮陸領,酒吧一次平常的助人為樂,陸領遭遇了自私鬼伍月笙,殃及周邊的火山噴發(fā)盛況由此展開。這是一個先結婚后戀愛,主角互補與相克的感情故事。 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夜情成就了急待嫁女之人的陰謀,在母親的逼迫下,伍月笙和陸領火速完婚。三觀不對稱的夫妻兩人,從相互廝殺的對立到并肩作戰(zhàn)的默契,歷經考驗的愛情正如得道之木,即使漂于水中,亦可以不觸兩岸,尋流而行。然而婚姻生活的維持,是否僅需一個“我愿意”?
作者簡介
我叫吳小霧,你可以叫我老9。
每年過三個生日,9月27日,11月1日,還有農歷九月廿七。 血型O型。我永遠18歲。
我只想隨隨便便當個工人,然后和一個不丑也不俊的人結婚,生兩個孩子,一個女孩一個男孩。當女兒出嫁后,兒子也能獨當一面的時候
書籍目錄
1她十九歲的時候認識了他。很普通的相識過程,交往了并不久,只覺得這個男人哪兒哪兒都順眼。他們愛得死去活來。雖然表面沒動什么聲色,卻在他說要離開的時候,向來倔強的她收不住眼淚:“你還回來嗎?”他不回答,死死吻住她。她掙了命地推開,嗓音走腔兒:“我問你還回不回來……”他以指尖點住她的唇,告訴她:“你想我了就來找我?!彼蝗フ?,不要找,不能找。木行于流水,不觸兩岸,不為人取,不為洄流所住。亦不腐敗。2剛跨出師范學校的小陳老師,第一節(jié)課上點名請同學回答問題:“……伍勝?!蹦钔曜约阂搽U些笑場。武圣?還詩仙呢。坐在教室最后排的一個小女孩,在同學的哄笑中起立。她違反校規(guī)地披散著一頭長發(fā),面無表情地告訴那只菜鳥:“伍月生?!碑斕旎氐郊?,伍月生對程元元說:“給我改個名字?!背淘诳础渡虾;实邸?,隨口應了一聲。心里說,我還不喜歡我自個兒的名字呢,你姥爺不也沒給我改!沒想到第二天伍月生不依不饒不上課。程元元小時候沒用過不上課這些個招術來威脅家里啊,無計可施,她只好鄭重地答應下來。幾天后,新名字面對主人陰森的目光,瑟縮在戶口本上:伍月笙。程元元說:“老師再點不出來‘武圣’就行?!彼缮怀瞿敲磦ゴ蟮娜宋铩N樵麦舷?,這是天底下最懶的媽??伤瓦@一個媽,懶也沒辦法退換,何況程元元逛街挺勤快的。但伍月笙自打上了中學,就很忌諱跟她一起出入公共場所。程元元在縣里小有點兒名氣,只不過她的名氣出在某個特殊行業(yè)。巧不巧,就有面含淫色的男人遠遠走過來。程元元擋住女兒半邊身子。伍月笙看得明白,也沒做聲。那男人在她們面前停下,澀著臉對程元元說話,“七嫂!”兩只蒜瓣眼睛卻把伍月笙上下打量好幾遍,“帝豪新來的?漂亮啊!”程元元不知該笑還是該氣:“胡咧咧!這是我女兒?!蹦腥寺晕擂?,摸著鼻子欲蓋彌彰:“這么看是有點兒像?!比俗吡酥笪樵麦蠈χ秤拜p啐,“瞎了你狗眼!”回頭看濃妝艷抹的母親,“我長得像你這么妖?”程元元頗以為榮,撫著耳后云發(fā)邪笑道:“長你娘我這副妖相是你福氣。走吧,想買個什么樣的裙子啊?我怎么發(fā)現你越長越高裙子越買越短……”帝豪是立北縣第一家夜總會,這買賣惹人指點,但老板兼老板娘程元元,卻因此暴富,整個立北縣甚至全省,最早一批拿大哥大的女人。沖著這份派頭,光顧的客人,老老少少,都叫她一聲七嫂。常理上來講應該是七姐。伍月笙的姥姥一共養(yǎng)了七個孩子,程元元最小,只不過這群人沒什么講理的,程元元的“七嫂”,也就這么叫開了。至于七哥是誰,連伍月笙都不知道。她們家戶口本上就兩個人名,戶主程元元,長女伍月笙。程元元對女兒的名字特別鐘愛,口口聲聲都是伍月笙快來,伍月笙滾蛋。連女兒取名都隨意對待的人,伍月笙自然從沒在她那兒受過“長幼有序”等家庭倫理關系的基本教育,有事兒沒事兒拿親媽消遣?!俺淘悎A圓……”程元元就撲上來撕女兒的嘴:“你這丫頭片子是不是嫌來錯了家想回去重托生?!蔽樵麦系箾]想過重托生這么復雜的轉運方式,就是覺得這名字起得太沒水準。據說程元元當年還是全市的文科狀元,結果7月高考,8月一紙錄取通知書郵到,9月開學前她去大姐程裕子的醫(yī)院做體檢,意外發(fā)現懷了伍月笙。程老爺子大怒,程老太太大哭,程家上下大亂,最乖的七元居然出了這種事!今兒驗血明兒驗尿,一直到伍月笙生下來一歲多,程家老少十余口還是不知道以什么心態(tài)接受這個意外。于是程元元搬了出來。是時伍月笙還不懂是非,很是后悔沒能替老媽的行為拍手叫好。伍月笙不喜歡姥姥家那一族勢利人種。程元元對此倒沒明確表態(tài),只是甚少與娘家往來。當然她也沒有婆家可往來。關于伍這個姓氏,是女兒自己挑的?!氨緛砟銘撋诹拢堑迷绯鰜砟敲磶滋?。我可喜歡陸月生了?!彼矚g上?;实鄱旁麦?。曾經想給女兒改叫杜子笙,被夜總會工作人員笑話而放棄。生在五月,叫伍月生,那要生在年底呢?復姓十二?伍月笙對程元元有腦子不用的態(tài)度充滿鄙夷,總是她不喜歡自己的名字,跟人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都說我叫程五月。程元元說:“這可使不得啊我兒。娘叫程七元,你叫程五月???”是不妥,可伍月笙很愛聽李述叫她五月。伍月笙在小學六年級時候就認識李述了。那年程元元的帝豪剛開業(yè),只有十幾個女孩做服務生,長相也都一般,只是年輕,當時又沒別家來搶占市場份額,便得以在程元元八面玲瓏的調動下吃香喝辣。貧苦人家來的孩子,體力好得很,趕一晚上工,第二天還成群結伙去閑溜彎兒。不知是誰先發(fā)現路口那家紋身店的,先后幾個姑娘都去紋了花樣。伍月笙看著好奇,也想去紋。程元元還起著哄:“跟萍萍去,紋完了不用給錢,把萍萍留那兒陪他,哈哈?!鄙嘲l(fā)上,穿著黑色內衣內褲涂腳指甲的萍萍被提名,頭也不抬地接道:“我倒是想?!逼计际堑酆赖谝粋€吃螃蟹的家伙,雪白的背上整幅鯉魚荷花圖,紋得很生動,鯉魚隨著她的動作似要跳出。其他姐妹兒便說她是看上紋身那小爺們了,才豁出疼了不顧。萍萍聽著來勁了:“那可不,要不然老娘搭著錢讓他又看又摸圖的啥?!蹦阊晕艺Z,越扯越葷。程元元嘴上罵著,比誰樂得都大聲,猛然注意到一知半解地眨巴兩個烏溜溜大眼睛的伍月笙,才想起該表示一下母親的威嚴:“伍月笙你不行去紋哦,弄得跟這些貨似的,回來我打不死你!趕緊上學去吧?!蔽樵麦洗е鴭寢専岷鹾醯鼐?,大步流星直奔街頭的紋身店?!澳灸尽笔撬拿?。李述后來解釋說:第一個木,是脫了鞋的李,第二個木,是摘了帽子脫了衣服的述。這是原始狀態(tài)的我。伍月笙罵:流氓。李述哭笑不得,這個小他六歲的丫頭,想法成人到他從來都不敢聽懂。伍月笙推門進去時,李述專心致志地畫一顆煞氣的狼頭,聽見門響半天才抬頭。伍月笙已經大大方方地繞過來看他的畫板。她問:“這狗腦袋也是往人身紋的嗎?”李述用手背拂開過長的劉海兒,對這個背著書包的小女孩兒輕輕皺了眉:“不給你紋?!边@句話說完的五年后,李述用紅顏料在伍月笙的左手腕上紋了一只變形蝙蝠。伍月笙忘不了那種感覺,明明很疼,卻不想躲,也不想還手。因為情愿。按照中國習俗,逢五逢十,都算得上具有重要紀念意義的年份。跟李述認識整第五年的時候,伍月笙身高到了一米七二點五,仍舊是一張圓圓的娃娃臉,披瀉一頭黑發(fā),梳中分,為了讓長發(fā)遮掩兩腮,使臉看上去細長一些。盡管嘴上不服氣,事實上伍月笙有時候的確羨慕程元元的妖艷,可惜自己的模樣半點沒繼承到她。程元元為此很得意,愈發(fā)地喜歡在女兒面前扮嫵媚,教導她:“氣質是可以培養(yǎng)的?!蔽樵麦蟻須?,想方法打擊她。看著勉強進一米六這檔的母親,有一次伍月笙問:“我爸是不是很高?”程元元很驚訝地挖耳朵又瞪眼:“誰——?我不認識你說這人啊?!蔽樵麦瞎首饕苫螅骸吧砀卟荒芘囵B(yǎng)的吧……”程元元打斷她:“你姥爺個子高,你屬于隔代遺傳。”伍月笙冷哼:“我要是有半點兒像他,他能這么煩我?”程元元壞笑:“那是你自己招人煩?!彼槻患t不白地說著睜眼瞎話:“我看長得挺像。真的,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咋這么像……”伍月笙聽不下去了:“我寧可接受我是基因突變?!背淘兑宦暎骸澳且灿锌赡?。你這小孩兒是挺奇怪?!蔽樵麦喜豢蜌獾卣f:“隨根兒嘛”程元元說惱就惱,一個抱枕飛過去:“你隨什么根兒隨什么根兒!個頭兒都隨不到我別的也少賴我。滾滾滾。我看你就來氣!”伍月笙自我評定斗勝一回合,快樂地滾出家門,帶了兩個大頭梨去“木木”打發(fā)時間。李述在一個女孩子肩膀上紋了只小蜘蛛,紋好后涂抹凡士林霜,又囑咐一些注意事項,卻沒接她遞過來的錢,他擦著手上的顏料說:“這兒明天就關門了,最后一份活兒送你吧。”女孩白撿個便宜,甜甜地道了謝出門。在門口撞上神色抑郁的伍月笙,兩人同時進出,擠了一下。伍月笙輕罵:“要死啊?!崩钍稣f:“哦,五月來了?!蹦桥⒄€口,聽見店主這句話,再看伍月笙的一臉挑釁,翻個白眼走人了。伍月笙掐著半斤重的梨子出神地目送她后腦勺。李述好笑地收起紋身筆,喚她過來:“水果是給我吃的吧?”伍月笙齜牙樂:“美死你。”轉身在他畫板前坐下,大口啃著梨。李述撇撇嘴:“高考成績出來了嗎?”“估計沒有吧,我媽她們一天幾遍電話地查,有信兒早瘋了?!薄班拧D氵@么聰明,肯定能考上大學?!薄袄钍瞿阏f許愿考不上大學好笑嗎?”李述說:“不好笑。我們不會嘲笑病人的?!崩孀硬患偎妓鞯卦疫^去。李述急忙閃身。身后一只小畫框被擊中,玻璃應聲而碎。他氣得直笑:“拆店???”
章節(jié)摘錄
1 她十九歲的時候認識了他?! 『芷胀ǖ南嘧R過程,交往了并不久,只覺得這個男人哪兒哪兒都順眼。他們愛得死去活來。雖然表面沒動什么聲色,卻在他說要離開的時候,向來倔強的她收不住眼淚:“你還回來嗎?” 他不回答,死死吻住她?! ∷龗炅嗣赝崎_,嗓音走腔兒:“我問你還回不回來……” 他以指尖點住她的唇,告訴她:“你想我了就來找我。” 她不去找,不要找,不能找。 木行于流水,不觸兩岸,不為人取,不為洄流所住?! ∫嗖桓瘮 ! ? 剛跨出師范學校的小陳老師,第一節(jié)課上點名請同學回答問題:“……伍勝?!蹦钔曜约阂搽U些笑場。武圣?還詩仙呢?! ∽诮淌易詈笈诺囊粋€小女孩,在同學的哄笑中起立。 她違反校規(guī)地披散著一頭長發(fā),面無表情地告訴那只菜鳥:“伍月生?!薄 ‘斕旎氐郊?,伍月生對程元元說:“給我改個名字?!薄 〕淘诳础渡虾;实邸?,隨口應了一聲。心里說,我還不喜歡我自個兒的名字呢,你姥爺不也沒給我改!沒想到第二天伍月生不依不饒不上課。程元元小時候沒用過不上課這些個招術來威脅家里啊,無計可施,她只好鄭重地答應下來?! 滋旌?,新名字面對主人陰森的目光,瑟縮在戶口本上:伍月笙?! 〕淘f:“老師再點不出來‘武圣’就行。”她可生不出那么偉大的人物。 伍月笙想,這是天底下最懶的媽。 可她就這一個媽,懶也沒辦法退換,何況程元元逛街挺勤快的。但伍月笙自打上了中學,就很忌諱跟她一起出入公共場所。程元元在縣里小有點兒名氣,只不過她的名氣出在某個特殊行業(yè)?! ∏刹磺?,就有面含淫色的男人遠遠走過來。程元元擋住女兒半邊身子。伍月笙看得明白,也沒做聲。 那男人在她們面前停下,澀著臉對程元元說話,“七嫂!”兩只蒜瓣眼睛卻把伍月笙上下打量好幾遍,“帝豪新來的?漂亮啊!” 程元元不知該笑還是該氣:“胡咧咧!這是我女兒?!薄 ∧腥寺晕擂危亲佑w彌彰:“這么看是有點兒像。” 人走了之后伍月笙對著他背影輕啐,“瞎了你狗眼!”回頭看濃妝艷抹的母親,“我長得像你這么妖?” 程元元頗以為榮,撫著耳后云發(fā)邪笑道:“長你娘我這副妖相是你福氣。走吧,想買個什么樣的裙子???我怎么發(fā)現你越長越高裙子越買越短……” 帝豪是立北縣第一家夜總會,這買賣惹人指點,但老板兼老板娘程元元,卻因此暴富,整個立北縣甚至全省,最早一批拿大哥大的女人。沖著這份派頭,光顧的客人,老老少少,都叫她一聲七嫂。 常理上來講應該是七姐。伍月笙的姥姥一共養(yǎng)了七個孩子,程元元最小,只不過這群人沒什么講理的,程元元的“七嫂”,也就這么叫開了?! ≈劣谄吒缡钦l,連伍月笙都不知道。 她們家戶口本上就兩個人名,戶主程元元,長女伍月笙。 程元元對女兒的名字特別鐘愛,口口聲聲都是伍月笙快來,伍月笙滾蛋。連女兒取名都隨意對待的人,伍月笙自然從沒在她那兒受過“長幼有序”等家庭倫理關系的基本教育,有事兒沒事兒拿親媽消遣?! 俺淘悎A圓……”程元元就撲上來撕女兒的嘴:“你這丫頭片子是不是嫌來錯了家想回去重托生?!薄 ∥樵麦系箾]想過重托生這么復雜的轉運方式,就是覺得這名字起得太沒水準。據說程元元當年還是全市的文科狀元,結果7月高考,8月一紙錄取通知書郵到,9月開學前她去大姐程裕子的醫(yī)院做體檢,意外發(fā)現懷了伍月笙。 程老爺子大怒,程老太太大哭,程家上下大亂,最乖的七元居然出了這種事!今兒驗血明兒驗尿,一直到伍月笙生下來一歲多,程家老少十余口還是不知道以什么心態(tài)接受這個意外。于是程元元搬了出來。是時伍月笙還不懂是非,很是后悔沒能替老媽的行為拍手叫好。 伍月笙不喜歡姥姥家那一族勢利人種。 程元元對此倒沒明確表態(tài),只是甚少與娘家往來?! ‘斎凰矝]有婆家可往來。 關于伍這個姓氏,是女兒自己挑的。“本來你應該生在六月,非得早出來那么幾天。我可喜歡陸月生了?!彼矚g上?;实鄱旁麦?。曾經想給女兒改叫杜子笙,被夜總會工作人員笑話而放棄?! ∩谖逶?,叫伍月生,那要生在年底呢?復姓十二?伍月笙對程元元有腦子不用的態(tài)度充滿鄙夷,總是她不喜歡自己的名字,跟人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都說我叫程五月?! 〕淘f:“這可使不得啊我兒。娘叫程七元,你叫程五月!?” 是不妥,可伍月笙很愛聽李述叫她五月?! ∥樵麦显谛W六年級時候就認識李述了?! ∧悄瓿淘牡酆绖傞_業(yè),只有十幾個女孩做服務生,長相也都一般,只是年輕,當時又沒別家來搶占市場份額,便得以在程元元八面玲瓏的調動下吃香喝辣。貧苦人家來的孩子,體力好得很,趕一晚上工,第二天還成群結伙去閑溜彎兒。不知是誰先發(fā)現路口那家紋身店的,先后幾個姑娘都去紋了花樣。伍月笙看著好奇,也想去紋。程元元還起著哄:“跟萍萍去,紋完了不用給錢,把萍萍留那兒陪他,哈哈?!薄 ∩嘲l(fā)上,穿著黑色內衣內褲涂腳指甲的萍萍被提名,頭也不抬地接道:“我倒是想?!薄 ∑计际堑酆赖谝粋€吃螃蟹的家伙,雪白的背上整幅鯉魚荷花圖,紋得很生動,鯉魚隨著她的動作似要跳出。其他姐妹兒便說她是看上紋身那小爺們了,才豁出疼了不顧?! ∑计悸犞鴣韯帕耍骸澳强刹?,要不然老娘搭著錢讓他又看又摸圖的啥?!薄 ∧阊晕艺Z,越扯越葷。程元元嘴上罵著,比誰樂得都大聲,猛然注意到一知半解地眨巴兩個烏溜溜大眼睛的伍月笙,才想起該表示一下母親的威嚴:“伍月笙你不行去紋哦,弄得跟這些貨似的,回來我打不死你!趕緊上學去吧。” 伍月笙揣著媽媽熱乎乎地警告,大步流星直奔街頭的紋身店?! 澳灸尽笔撬拿??! ±钍龊髞斫忉屨f:第一個木,是脫了鞋的李,第二個木,是摘了帽子脫了衣服的述。這是原始狀態(tài)的我。伍月笙罵:流氓。李述哭笑不得,這個小他六歲的丫頭,想法成人到他從來都不敢聽懂?! ∥樵麦贤崎T進去時,李述專心致志地畫一顆煞氣的狼頭,聽見門響半天才抬頭。伍月笙已經大大方方地繞過來看他的畫板。她問:“這狗腦袋也是往人身紋的嗎?” 李述用手背拂開過長的劉海兒,對這個背著書包的小女孩兒輕輕皺了眉:“不給你紋。” 這句話說完的五年后,李述用紅顏料在伍月笙的左手腕上紋了一只變形蝙蝠。伍月笙忘不了那種感覺,明明很疼,卻不想躲,也不想還手。 因為情愿。 按照中國習俗,逢五逢十,都算得上具有重要紀念意義的年份。跟李述認識整第五年的時候,伍月笙身高到了一米七二點五,仍舊是一張圓圓的娃娃臉,披瀉一頭黑發(fā),梳中分,為了讓長發(fā)遮掩兩腮,使臉看上去細長一些。盡管嘴上不服氣,事實上伍月笙有時候的確羨慕程元元的妖艷,可惜自己的模樣半點沒繼承到她?! 〕淘獮榇撕艿靡?,愈發(fā)地喜歡在女兒面前扮嫵媚,教導她:“氣質是可以培養(yǎng)的。” 伍月笙來氣,想方法打擊她??粗銖娺M一米六這檔的母親,有一次伍月笙問:“我爸是不是很高?” 程元元很驚訝地挖耳朵又瞪眼:“誰——?我不認識你說這人啊?!薄 ∥樵麦瞎首饕苫螅骸吧砀卟荒芘囵B(yǎng)的吧……” 程元元打斷她:“你姥爺個子高,你屬于隔代遺傳?!薄 ∥樵麦侠浜撸骸拔乙怯邪朦c兒像他,他能這么煩我?” 程元元壞笑:“那是你自己招人煩?!彼槻患t不白地說著睜眼瞎話:“我看長得挺像。真的,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咋這么像……” 伍月笙聽不下去了:“我寧可接受我是基因突變?!薄 〕淘兑宦暎骸澳且灿锌赡?。你這小孩兒是挺奇怪。” 伍月笙不客氣地說:“隨根兒嘛” 程元元說惱就惱,一個抱枕飛過去:“你隨什么根兒隨什么根兒!個頭兒都隨不到我別的也少賴我。滾滾滾。我看你就來氣!” 伍月笙自我評定斗勝一回合,快樂地滾出家門,帶了兩個大頭梨去“木木”打發(fā)時間?! ±钍鲈谝粋€女孩子肩膀上紋了只小蜘蛛,紋好后涂抹凡士林霜,又囑咐一些注意事項,卻沒接她遞過來的錢,他擦著手上的顏料說:“這兒明天就關門了,最后一份活兒送你吧?!薄 ∨讚靷€便宜,甜甜地道了謝出門?! ≡陂T口撞上神色抑郁的伍月笙,兩人同時進出,擠了一下。伍月笙輕罵:“要死啊。” 李述說:“哦,五月來了?!薄 ∧桥⒄€口,聽見店主這句話,再看伍月笙的一臉挑釁,翻個白眼走人了。 伍月笙掐著半斤重的梨子出神地目送她后腦勺?! ±钍龊眯Φ厥掌鸺y身筆,喚她過來:“水果是給我吃的吧?” 伍月笙齜牙樂:“美死你。”轉身在他畫板前坐下,大口啃著梨?! ±钍銎财沧欤骸案呖汲煽兂鰜砹藛??” “估計沒有吧,我媽她們一天幾遍電話地查,有信兒早瘋了?!薄 班?。你這么聰明,肯定能考上大學?!薄 袄钍瞿阏f許愿考不上大學好笑嗎?” 李述說:“不好笑。我們不會嘲笑病人的?!薄 ±孀硬患偎妓鞯卦疫^去?! ±钍黾泵﹂W身。身后一只小畫框被擊中,玻璃應聲而碎。他氣得直笑:“拆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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