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浪子癡情俠之少年趙觀

出版時間:2007-05  出版社:中國婦女出版社  作者:鄭豐  頁數(shù):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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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出身蘇州青樓的小廝趙觀,小小年紀(jì)便家破人亡流落江湖,身上唯一懷藏的,是母親傳授的奇門毒術(shù),及自稱是他爹的浪子成達傳授的披風(fēng)刀法。就憑著這兩項絕藝,少年趙觀獨闖天涯,一步步踏入人事復(fù)雜丶風(fēng)起云涌的江湖幫會。世上原不該同時出現(xiàn)兩個豪氣干云的少年英杰,然而趙觀卻遇上了一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帧∪齼毫桕惶?。小三兒出身醫(yī)術(shù)世家虎嘯山莊,行事作風(fēng)卻全不像個世家子弟,狂妄任性,我行我素,令武林中人又愛又恨。他仗著一身驚人武功藝業(yè),過人的俠膽豪情,在茫茫江湖中追逐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找尋找他的真心伴侶。 兩個特立獨行的少年,一本精心寫成的傳統(tǒng)武俠,就是《多情浪子癡情俠》!  “2006新武俠大賽”是近年來獎金最高、規(guī)模最大、影響遍及海內(nèi)外的一次武俠小說盛事。大賽共有超過1400部作品參賽。著名學(xué)者、評論家孔慶東、韓云波等擔(dān)當(dāng)了本次大賽的評委。此次大賽的冠亞季軍作品,目前已經(jīng)由中國婦女出版社隆重推出,分別是《多情浪子癡情俠之少年趙觀》、《放縱劍魂》、《我的江湖,誰的天下》、《十二封殺》。

作者簡介

  鄭豐,原名陳宇慧,出生于臺灣,畢業(yè)于美國麻省理工學(xué)院,主修商務(wù)管理,畢業(yè)后任職于銀行界,現(xiàn)居香港。

書籍目錄

一 青樓小廝第一章 花園怪客第二章 無字天書第三章 千金劫難第四章 煙水小弄第五章 情風(fēng)館主第六章 青樓小廝第七章 冤家路窄第八章 趙觀哥哥第九章 頑童戲賊第十章 青幫糧船第十一章 水底功夫第十二章 小姐回家第十三章 青竹姑娘第十四章 替天行道第十五章 入百花門第十六章 百花淵源第十七章 紅土窯外第十八章 嬌女真兒第十九章 乞兒小三第二十章 七娘失手第二十一章 情風(fēng)遭難第二十二章 浪子成達第二十三章 江上遇襲第二十四章 披風(fēng)刀法第二十五章 龍幫幫主第二十六章 龍宮作客第二十七章 虎山傳人第二十八章 離家出走第二十九章 泰山觀劍第三十章 巧遇燕龍第三十一章 虎嘯山莊第三十二章 借居虎山第三十三章 湖上聆樂第三十四章 山中之鬼第三十五章 豹女山兒第三十六章 幽微谷中第三十七章 鉤心斗角第三十八章 決斗前夕第三十九章 碧波池畔第四十章 百花門主第四十一章 谷中之谷第四十二章 金匱奇書第四十三章 仙容神卉第四十四章 百花復(fù)開二 青幫新秀第四十五章 杭州少爺?shù)谒氖?南國初春第四十七章 歌妓奇問第四十八章 李大小姐第四十九章 青樓舊第五十章 重返風(fēng)塵第五十一章 秀山茶會第五十二章 來者不善第五十三章 初顯身手第五十四章 辛武內(nèi)亂第五十五章 談判臺上第五十六章 喋血之爭第五十七章 智勇克敵第五十八章 辛武壇主第五十九章 青幫幫主第六十章 北上天津:第六十一章 伏年大偉第六十二章 兄妹爭執(zhí)第六十三章 手刃刺客第六十四章 奇計制敵第六十五章 武丈原上第六十六章 爾虞我詐第六十七章 畫眉受傷第六十八章 吐露情衷第六十九章 泰山求醫(yī)第七十章 江氏兄弟第七十一章 凌大訴情第七十二章 當(dāng)局者迷第七十三章 青幫新秀

章節(jié)摘錄

  一 青樓小廝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笑聲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K軾·《蝶戀花》  第一章 花園怪客  初春時分,北地寒意已去,天候晴暖,京城里處處百花盛開,萬紫千紅。其時正當(dāng)大明嘉靖十五年,年剛而立的世宗皇帝春秋鼎盛,用心朝政,海內(nèi)升平,百姓安樂。  這日午后,京師城南一戶墻高屋廣人家的院子里,悠然傳出一陣小女兒清脆的嬌笑語聲。那是兩個女孩兒在后院角落的花棚下打著秋千,笑聲如一串銀鈴般回蕩在花團錦簇的小院落里。那年長的女孩兒約莫十一二歲,穿著繡花小背心和鵝黃百褶裙;年幼的只有七八歲,她身穿桃紅織錦小襖,袖口鑲著嫩綠滾邊,下襯一條水藍緞面扎腳褲兒和一對串珠牡丹繡花鞋,頭上梳著兩個髻子,頰上浮起一對酒窩,面容甚是秀美。兩個女孩兒衣飾華貴,顯是富宦人家的千金小姐。那年幼的女孩兒名叫含兒,是主人大學(xué)士周明道的獨生女兒;年長的女孩兒名叫李鈴鈴,乃是含兒的表姊?! s說兩個女孩兒在后院里打了一會秋千,也覺得膩了,李鈴鈴提議道:“含兒,咱們來玩捉迷藏,好不好?”含兒拍手說好,便伸手蒙住了自己眼睛,笑道:“表姊你先躲,我來找你??烊タ烊?,我數(shù)到十,就來捉你啦?!崩钼忊徯Φ溃骸鞍?!慢著數(shù)!慢著數(shù)!”匆匆跳下秋千,踩著小腳兒,徑往前院去了?! 『瑑好芍劬?,猶自坐在秋千上搖晃,口里大聲數(shù)到十,數(shù)完后將手放下,笑道:“我來找你啦!”面前卻赫然多出了一個黑衣男子,離自己不過五六尺遠近。  含兒驚得呆在當(dāng)?shù)?,張大了口,竟自發(fā)不出聲音。但見那是個高瘦漢子,一手拿著一柄亮晃晃的劍,一手撫胸,咳嗽了兩聲,呸的一聲,往地下吐了一口鮮血。但見他身子一晃,跌倒在地,嘩啦聲響,壓爛了花棚下的兩盆蘭花,猶自撫胸咳嗽不止。含兒這才注意到,這人身上受了好幾處傷,黑衣早被鮮血染透,肩頭和腿上的傷口猶自流出血來。她一個年幼千金小姐,哪里見過這般景況?坐在秋千上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嚇得僵了,更作不得聲?! ”阍诖藭r,墻頭上多出了三個人影,一人喝道:“在這里了!”三人同時躍下,圍在那黑衣人身邊,手中刀劍直指著黑衣人。這三人都穿黃色錦衣,含兒認(rèn)出是皇宮侍衛(wèi)的服色。但聽其中一人道:“你道躲進周大學(xué)士府里,我們便不敢追進來了麼?”另一個胖子道:“快將東西交出來!咱們兄弟一場,或許能饒你一死?!薄 ∧呛谝氯死湫σ宦暎f道:“誰跟你稱兄道弟了?你這種下三濫的貨色,我鄭寒卿可從來沒將你瞧在眼里!”胖子臉上肥肉一橫,揮刀便往黑衣人腿上斬去。黑衣人躺在地上,似乎連爬也爬不動,只能任人宰割。不料那胖子這刀沒斬下去,自己卻大叫一聲,連退幾步,伸手按住了左頰,鮮血從指縫間流出來,口里罵道:“他媽的!好小子!”不知如何竟被那黑衣人揮劍割傷了臉面。另兩人一齊喝罵,刀劍齊上,往黑衣人頭上砍落。黑衣人并不擋架,卻開口叫道:“東西不在我身上!”  那兩人聽了這話,刀劍一齊停在半空,不敢斬落。左首那人問道:“你藏去哪里了?”另一人道:“這人狡猾得很,活捉了回去,交給洪大總管審問便是。”  黑衣人搖了搖頭,神色慘然,說道:“王兄,你要捉我回去交差,公事公辦,我也不來怪你。但你可知道,我取走的是甚麼事物?”那姓王的微一遲疑,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曉得你偷去了宮中的要緊事物?!焙谝氯说溃骸昂榭偣軟]告訴你麼?”姓王的道:“沒有。”  黑衣人緩緩說道:“他未曾告訴你,只因這事物乃是他自己從宮中偷得的贓物。這事他自然不敢聲張,才只派你們幾個親信出來,秘密追還那事物。一旦你們知道了我偷去的是甚麼事物,洪總管必會殺你們滅口。因此我忠告兩位,還是別見到那事物得好?!薄 ⌒胀醯暮吡艘宦?,說道:“我對洪總管一片忠心,才不信你這些鬼話!你監(jiān)守自盜,身為宮中侍衛(wèi),卻干下這等勾當(dāng),真是忝不知恥!”黑衣人嘆了口氣,轉(zhuǎn)向另一人,說道:“林兄,你是信我呢,還是相信洪總管?”姓林的搖頭道:“鄭寒卿,你現(xiàn)在說甚麼,都已太遲了。你這一路逃出宮來,少說也殺了十來個宮中侍衛(wèi)。就算你沒偷甚麼事物,這筆血帳也夠得瞧了?!薄 『谝氯藝@道:“既是這樣,我就將這大功勞給了你們罷。林兄,王兄,那事物是藏在了…藏在那…咳咳…”姓林的和姓王的低下頭來,想聽清楚他的言語。黑衣人卻陡然躍起,長劍在空中畫出一道銀光,那兩人咽喉中劍,鮮血噴出,臉上神色驚恐莫名,仰天摔倒,在地上扭了幾下,便不動了。圓臉胖子在旁見了,臉色霎白,驚呼一聲,轉(zhuǎn)身便逃。黑衣人右手揮出,長劍直飛而出,刺入了胖子的背心。胖子俯身撲倒,又往前爬出數(shù)尺,才不動了?! 『谝氯俗诘厣喜粩啻?,呼吸粗重。他勉力站起,將姓林和姓王兩人的尸身踢到院角的草叢里,又緩緩走將過去,抽出插在胖子背心的長劍,將胖子也踢進了角落。接著他便轉(zhuǎn)過身來,望向坐在秋千上的含兒?! 『瑑耗慷眠@場驚險血腥的廝殺,早嚇得傻了,如同中了魔魘一般,釘在當(dāng)?shù)?,動彈不得。但見那黑衣人很慢很慢地向自己走來,每走一步都得用十二分力氣,好似隨時會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一般。他走得雖緩慢艱辛,卻終究來到了含兒面前,蹲下身來,臉面正對著含兒。含兒見他臉上全是血污,神色猙獰,兩道目光如電一般向自己射來,不由得全身簌簌發(fā)抖。但黑衣人口里說出來的話,卻著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谝氯说溃骸澳闶侵芗掖笮〗?,含兒姑娘罷?”語氣竟甚是溫和?! 『瑑喝珱]想到這陌生怪客竟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心中驚疑不定,不敢不答,便點了點頭?! 『谝氯颂ь^望天,神色凝重,似乎在思索甚麼要緊事情。過了一陣,他長長嘆了口氣,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小小的包裹,方方正正,里面看來像是包著一本書冊。他將包裹遞去給含兒,又撫胸咳嗽,咳了半晌才止。他臉色越發(fā)蒼白,喘息道:“今夜子時正,有個大娘和一個小女孩兒,會來到你家后院的水井旁。你將這包裹交給了那大娘?!彼跉鈬?yán)峻,這幾句話便是命令,毫無懇求的意味。周含兒呆呆地聽著,也不回答,也不伸手去接,卻是驚嚇過度,連害怕也不知道了?! 『谝氯擞值溃骸澳愀谴竽镎f,要她即刻逃去虎山,求醫(yī)俠夫婦庇護。這包裹…這包裹…和里面的信,一定要交到醫(yī)俠手中。聽清楚了麼?”最后一句提高了聲音,含兒吃了一驚,連忙點了點頭?! 『谝氯擞值溃骸澳銊偛趴吹降氖虑椋臀业耐懈?,除了可以告訴那位大娘之外,一句也不能告訴你爹媽,或任何其他人。你聽我的話,才能保你爹媽一家平安。你若泄漏了半句,轉(zhuǎn)眼便要家破人亡!記著,今夜子時,一定要將東西交給她們。你若不照我所說去做,我死后變了厲鬼,也要來找你!”說時聲色俱厲。含兒臉色發(fā)白,淚水本就在眼眶中滾來滾去,此時啊的一聲,終於哭了出來?! 『谝氯朔啪徚四樕瑢湃胨龖阎?,溫言道:“好孩子,你一定要聽話。這事非常緊要,非常緊要。你聽我的話,今夜將東西交給她們。剛才這些事情,你一句都不能跟人說!任何人都不能說!知道了麼?”  他凝視著含兒,望著她邊哭邊點頭,才微微一笑,轉(zhuǎn)身緩緩走去,一步一拐,來到墻邊,忽又轉(zhuǎn)過頭來,說道:“請你…請你跟那女孩兒說,這事物在她二十歲前,決不能翻看。再說…再說…說爹爹去了,要她記著,她永遠都是爹爹最心愛的寶貝兒,永遠永遠…永遠…”說完這幾句話,聲音哽住,身子一顫,跪倒在地,往前撲下,消失在花叢之后?! 『瑑贺W源糇谇锴?,良久不動,好似以為自己終究會從這場惡夢中醒過來,發(fā)現(xiàn)剛才不過是做了個夢,并非真實。又過半晌,一陣和風(fēng)吹過,含兒感到背上涼颼颼地,卻是出了一身冷汗。忽聽身后一人叫道:“含兒!含兒!你怎地還不來找我?”含兒嚇了一跳,回頭望去,卻見表姊正氣沖沖地向著自己走來。原來李鈴鈴在前院躲了半天,未見含兒前來尋找,終於出來探看,見她兀自坐在秋千上發(fā)呆,心中甚是惱怒,正要上前責(zé)問,但見含兒臉色蒼白如紙,也不禁一愕,問道:“含兒,你怎麼啦?”  含兒回過神來,說道:“我…我…”聲音嘶啞,竟說不出話來。她吞了口口水,跳下秋千,不知哪來的勇氣,忽然拉起表姊的手,往剛才那黑衣人消失的花叢走去。但見花叢后的石板地上血跡殷然,那黑衣人卻已不知去向。此時天色漸暗,李鈴鈴沒注意到血跡,只覺此處陰森森地,心中發(fā)毛,說道:“含兒,咱們回屋里去罷。”含兒心中驚疑,低頭望見自己懷中的包裹,想起院子角落還躺了三個死尸,不禁更加害怕,忙隨表姊回入屋中?! 〉诙隆o字天書  那天晚間,含兒魂不守舍地吃了晚飯,坐在閨房中發(fā)怔。她爹媽出門應(yīng)酬去了,她便想告訴爹媽下午見到的景況也不可得,何況那怪客曾叮囑她絕不可對任何人述說?她思前想後,六神無主。她一個富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自幼嬌生慣養(yǎng),大小事情總有媽媽、奶媽、丫頭們替她安排周全,半點不須自己操心,此時遇上這驚心動魄的大事,直將她攪得心頭慌成一團,不知如何是好?! 〉搅诵鐣r,小丫頭一如往常,進房來替她解下發(fā)髻,服侍她上床睡好。含兒躺在床上,卻哪里睡得著?她翻來覆去,心中只是想著:“我今夜該不該去井邊?我今夜該不該去井邊?”  她將那怪客托付的事情從頭至尾又想了一遍,想著想著,恐懼之意漸漸退去,終於忍不住好奇心,從繡花被褥下取出怪客交給她的那個包裹。月光下但見那包裹用塊藍印花粗布包著,上面還沾著幾塊深褐色的血跡。含兒將藍布打開,里面是一油紙包裹,上面放著一封信,信上寫著“敬啟醫(yī)俠”四字,封口處用火漆封住。她將信放在一邊,輕輕打開油紙,見里面是本薄薄的書冊,封面色做深藍,卻無一字。她翻開首頁,見里面也無文字,她繼續(xù)翻去,三十多張書頁,張張都是空白的。含兒心中大奇,這本書若如此緊要,里面怎地連一個字也沒有?她想點起燈來細看,卻怕房外的丫頭見了燈光會進來探問,又打消了念頭。她抬頭見窗外一輪彎月掛在枝頭之上,心中感到一陣彷徨:“現(xiàn)在是甚麼時刻了?我子時真要去後院的井旁麼?”  她越想越怕,快手將書冊包好,藏回被里,躺在床上聽著滴漏的聲響,一會兒想:“我便留在屋里不去,也沒人會知道的。我還是別去罷!”一會兒又想:“不,我答應(yīng)那人要將東西送去,怎能失信於他?他好似快要死啦,我若不替他做到這事,替他捎去那些話,他一定會很傷心的。”想起那人可能就將死去,耳中似乎聽到他的聲音:“你若不照我所說去做,我死後變了厲鬼,也要來找你!”想到此處,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她閉上眼睛想睡一忽兒,但眼前不斷出現(xiàn)那場血腥廝殺,和那怪客滿是血污的臉孔。她心頭又交戰(zhàn)起來:“去,還是不去?去,還是不去?”  將近子時,含兒終於披衣下床,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往後院走去。周家大宅共有七進,最後一進的後門之內(nèi)是個下人住的小院落,院落旁便是廚房,家中唯一的一口井便在小院落靠近廚房的東北角上。含兒輕輕地穿過回廊、內(nèi)花園和幾座天井,才來到廚房之外。但聽四下寂靜無聲,下人們早都睡了。她伸手推開廚房的板門,月光下但見灶上仍留著火種,在黑暗中發(fā)出微弱的紅光。她緊緊抓著懷中包裹,一步步穿過廚房,來到通往小院落的門旁。門沒關(guān)嚴(yán),她從門縫往外張望,但見小院中一片寂靜,月光正灑落在那口井上,發(fā)出幽幽暗暗的光芒?! ”阍诖藭r,含兒心頭忽然一跳:那信!那信!她竟將那信忘了!  她連忙低頭查看包裹,果然,自己將那藍印花布包上時,竟忘了將信放進去!  含兒原本已是鼓足了勇氣,才敢在半夜來到此處,此時發(fā)覺漏帶了那信,不禁全慌了手腳,想回去拿,又怕來不及趕回,心中不斷自責(zé):“含兒,含兒,你怎地如此糊涂粗心?”又想:“是了,等我見到那大娘,便跟她說明,請她在這里等我一會,我即刻回去將信拿來給她。”  便在此時,井邊黑影一動,果真有個人來到了井邊。含兒心中一喜,便想走上前去招呼。還未踏出廚房,那人卻已注意到了她,倏然欺上前來,推門沖入廚房,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喝道:“誰?”  含兒只覺手腕如被鐵箍箍住,痛得大叫一聲。那人卻已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悶住了她的叫聲。那人又道:“嘿,我知道了!你便是鄭寒卿的女兒罷?你娘呢?”他聲音尖細,卻不像女子,聽來甚是古怪。含兒此時已看清,那人面目丑陋,下巴無須,卻不是女子?! ∷葆宀恢?,忽聽那丑臉人低呼一聲,拉著她向後連退數(shù)步。含兒回過頭去,卻見一個灰衣人不知從何冒出,搶上前來,寒光閃處,揮出一柄匕首直向那丑臉人攻去。丑臉人抽出一柄短刀,當(dāng)當(dāng)連響,架開數(shù)刀,喝道:“不要你女兒的命了麼?”忽地悶哼一聲,似乎受了傷,松開含兒的手,滾倒在地。那灰衣人追上數(shù)步,匕首直落,插入丑臉人的胸膛。丑臉人哼也沒哼,便已斃命?! 』乙氯嘶剡^頭來,望向含兒,在月光下看清了含兒的臉,驚道:“小姐,是你!你怎會來這兒?”  含兒這時也已看清那人的臉面,竟是在家中做了一年多的廚子瑞大娘!這瑞大娘燒得一手好京菜,是爹爹的好友楊提督介紹來的,含兒最愛吃她做的紙包雞和蛋皮餃子。她一個大廚出現(xiàn)在廚房自是不奇,奇的是她竟在這三更半夜出現(xiàn),并且還出手殺了一個人。含兒也自呆了,說道:“瑞大娘,我…你…”  瑞大娘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領(lǐng)著她快步出了廚房,來到後院的一處角落,四處張望,見都無人,才低下頭,望著含兒道:“小姐,誰讓你來這兒的?”  含兒遲疑不決,不知該如何回答,忽聽一個女孩兒的聲音低聲道:“娘!爹爹到了麼?”卻見假山後面轉(zhuǎn)出一個女孩兒來,年紀(jì)與自己相若,背上背著一個包裹,短打裝束,似乎準(zhǔn)備遠行,卻是瑞大娘的女兒寶兒。寶兒一年多前跟著母親一同住進周家,平時便在廚房幫忙。含兒見過她幾次,知道她乖巧伶俐,在下人中人緣極好。含兒望向她們母女,心中一動:“是了,那怪客說一個大娘和一個小女孩兒,不就是她們了麼!”當(dāng)下試探地問道:“大娘,你剛才可是要去井邊等人?”瑞大娘臉色微變,說道:“正是。你怎麼知道?”含兒道:“因為有人要我去井邊找一個大娘和一個女孩兒,將一件事物交給她們?!薄 ∪鸫竽锷裆?,說道:“托付你的,可是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姓鄭的?”含兒點頭道:“是的。我聽他們叫他鄭寒卿。”瑞大娘喜道:“是了。那是我相公?!庇职櫭嫉溃骸八麄??他們是誰?”  含兒當(dāng)下述說了午後在秋千架旁見到的廝殺,說完便拿出懷中包裹,交給瑞大娘,說道:“他要我將這包裹交給你,還要我跟你說,趕快逃去虎山,求一個甚麼人…是了,求醫(yī)俠夫婦,請他們保護你們。還說東西一定要交到醫(yī)俠手中,非常要緊?!薄 ∪鸫竽锷裆絹碓匠林兀瑔柕溃骸八€交代了甚麼沒有?”含兒想起他臨走時回頭說的幾句話,便道:“他要我跟小女孩說,這包裹里的東西,她二十歲前不能看,還說…嗯,說爹爹去了,要她記著,她永遠都是爹爹最心愛的寶貝兒?!边@幾句話由她童稚的口音說出,瑞大娘和寶兒聽在耳中,對望一眼,都不禁凄然落淚。含兒望著她們母女,心中隱隱知道那個怪客,也就是寶兒的爹爹,是不會回來的了,心下也甚是為她們難過?! ∪鸫竽镂艘豢跉猓I說道:“含兒小姐,多謝你替我相公送物傳言,我母女感激不盡。寶兒,含兒小姐替你帶來爹爹的傳話,你快向含兒小姐磕頭道謝?!睂殐罕慵垂蛳拢蚝瑑嚎南骂^去?! 『瑑合肫鹱约哼€忘了那信,心中極為慚愧,連忙說道:“不,不!你快起來。其實我…我還忘了一封信在房間,他要我跟包裹一起交給你們的,那信想必很要緊。我真糊涂,竟然將信留在房間里。我這就去拿!”  便在此時,忽聽一人尖聲尖氣地道:“鄭大娘子,你老公已死在洪大總管手上啦,你怎地還不去奔喪?”另一人道:“快拿下她,贓物想必在這寡婦身上!”  瑞大娘一驚,回身望去,卻見面前站了兩人,都是東廠宦官打扮,各自揮著拂塵,直攻上來。瑞大娘反應(yīng)極快,立時舉起匕首格架,但聽當(dāng)當(dāng)聲響,那兩柄拂塵竟都是剛鐵所制。瑞大娘身手敏捷,匕首招招狠辣,向敵人的要害攻去。兩個宦官尖聲喝罵,舉拂塵抵擋,三人相持不下?! 殐阂娔赣H與人動起手來,連忙拉了含兒閃到一旁。含兒心中掛念著那信,說道:“寶兒,你跟我一起回房去拿信,好麼?”寶兒搖頭道:“我得在這兒幫著媽媽。含兒小姐,你快回房間去,今夜莫再出來了。我們?nèi)裟艽蛲诉@些人,定會回來找你取信。快走,快走!”  含兒被她一推,又聽得兵刃相交之聲連綿不絕,心中驚恐,急忙摸黑往正屋奔去。她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所幸無人追來。她倉皇奔入自己房內(nèi),腳步粗重,早將丫頭吵醒了。丫頭爬起身,見含兒氣喘噓噓地倚在門口,奇道:“小姐,三更半夜的,你剛才去哪兒啦?”  含兒不去理她,趕緊跑進內(nèi)房,從床上摸出那封信,塞進懷里,心想:“我定要將這信交給她們?!碑?dāng)下又奔出房間,沿著原路回到剛才與瑞大娘母女對答的後院角落。這一去一回,不過一盞茶時分,但見黑夜沉沉,萬籟俱寂,不但已無打斗之聲,更無半點人聲,瑞大娘等早已不在當(dāng)?shù)?。含兒心中一陣惶惑,只想:“她們?nèi)チ四睦??我該上哪兒找她們?”又想:“寶兒說會來找我取信,我還是快回房間去罷。”  正想舉步回房,忽覺腰上一緊,已被一人攔腰抱起。含兒出聲驚呼,卻被人按住了嘴巴。她感到自己被人抱著快奔,時高時低,似乎已出了自家後門。她心中大驚,奮力掙扎,卻如何掙扎得開?如此跑了好一段路,那人才停下來,卻聽旁邊一人笑道:“逃了大的,抓了小的,這回功勞不??!”  抱著她的人呸了一聲,說道:“甚麼功勞不功勞?那姓鄭的家伙死了,東西卻沒追回來,洪總管怒氣沖天,咱哥兒回去不得個死罪,也算命大。”另一人道:“事情也沒那麼糟。天一亮,咱們便將這女娃兒交去給總管,將功贖罪?!薄 『瑑郝牭酱颂?,猜想到他們定是將自己錯認(rèn)為寶兒,才將自己抓走。她心中大急,想辯白自己不是寶兒,但嘴巴立時被人塞進了一塊布,更說不出話來,跟著眼睛也被蒙起,又有人將自己雙手雙腳都給綁了起來,丟在一旁地上。含兒從未受過這般粗魯對待,心中又驚又怒,還有更多的恐懼,不禁哭了出來。  她哭了兩聲,便覺腰上一痛,被人踢了一腳。一人罵道:“臭娃子,哭個甚麼勁兒?再哭我踢死你!”含兒眼淚流得更兇了,只能強忍著不哭出聲來。卻聽那二人坐在自己身旁不遠處,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起來。她聽兩人對答,顯然都是宮中侍衛(wèi),一個姓尤,叫做尤駿,一個姓吳,叫做吳剛。兩人談的不外是鄭寒卿為何要從宮中偷取事物,究竟偷了甚麼要緊事物,洪總管又為何傳下密令,許下重金,抓到鄭寒卿追回失物者重重有賞,不然必有重罰,及有多少侍衛(wèi)在這一役中死傷在鄭寒卿手中等等。兩人顯然對此事的前因後果全不知情,胡亂猜測臆度,談了半天也談不出個所以然來?! 『瑑褐挥X這一夜過得極為漫長,哭了一會,感到一陣疲累,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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