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放地

出版時間:2008-4  出版社:東方出版中心  作者:(奧)卡夫卡等著  頁數(shù):274  譯者:李文俊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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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概要

  《在流放地:世界短篇小說名作導讀》輯錄了福克納、毛姆、勞倫斯、喬伊斯、卡夫卡等一批作家的作品,它們是20世紀初歐美現(xiàn)代文學確立期的標志。在這部選集中我們還可以看到,20世紀的小說家們對故事的處理已經(jīng)采取了更為復雜的方式,對人的心理與客觀現(xiàn)實之間的差別給予了越來越多的關心。人類動機和行為之間的復雜關系,恐懼本能、心理創(chuàng)傷和性欲等,構成了20世紀新小說最多見的筆觸。

書籍目錄

溫故而知新(代序)在流放地鄉(xiāng)村醫(yī)生鳥燈塔看守人死者阿拉比普魯士軍官沒有毛發(fā)的墨西哥人刎頸之交威克菲爾德公道紀念愛米麗的一朵玫瑰馬轡頭他們不是你丈夫我打電話的地方羊脂球機械

章節(jié)摘錄

  我感到非常窘迫:我必須趕緊上路去看急診;一個患重病的人在十英里外的村子里等我;可是從我這兒到他那里是廣闊的原野,現(xiàn)在正狂風呼嘯,大雪紛飛;我有一輛雙輪馬車,大輪子,很輕便,非常適合在我們鄉(xiāng)村道路上行駛;我穿上皮大衣,手里拿著放醫(yī)療用具的提包,站在院子里準備上路;但是找不到馬,根本沒有馬。我自己的馬就在頭天晚上,在這冰雪的冬天里因勞累過度而死了。我的女傭人現(xiàn)在正在村子里到處奔忙,想借一匹馬來,但是我知道,這是不會有什么結果的,我白白地站著,雪愈下愈厚,愈等愈走不了了。那姑娘在門口出現(xiàn)了,只有她一個人,搖晃著燈籠;當然,誰會在現(xiàn)在這樣的時刻把馬借給你走這一程路呢?我又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可是想不出一點辦法。我感到很傷腦筋,心不在焉地向多年來一直不用的豬圈破門踢了一腳。門開了,門板在門鉸鏈上擺來擺去發(fā)出拍擊聲。一股熱氣和馬身上的氣味從里面冒出來。一盞昏暗的廄燈吊在里面的一根繩子上晃動著。有個人在這樣低矮的用木板攔成的地方蹲著,露出一張睜著藍眼睛的臉。“要我套馬嗎?”他問道,匍匐著爬了出來。我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彎下腰來看看豬圈里還有什么。女傭人站在我的身邊。她說:“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家里還會有些什么東西?!蔽覀儍扇硕夹α恕!  拔?,老兄,喂,姑娘!”馬夫叫著,于是兩匹強壯的膘肥的大馬,它們的腿緊縮在身體下面,長得很好的頭像駱駝一樣低垂著,只是靠著軀干運動的力量,才從那個和它們身體差不多大小的門洞里一匹跟著一匹擠出來。它們馬上都站直了,原來它們的腿很長,身上因出汗而冒著熱氣?!叭蛶退拿Α!蔽艺f,于是那聽話的姑娘就趕緊跑過去,把套車用的馬具遞給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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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20條)

 
 

  •     在<海邊的卡夫卡>第七章中,田村卡夫卡和大島有那麼一段對話
      
      “田村卡夫卡?”
      “是那樣的名字。”
      “不可思議的名字?!?br />   “可那是我的名字?!蔽覉猿值馈?br />   “不用說,你是看過弗蘭茨·卡夫卡幾部作品的嘍?”
      我點頭:“《城堡》、《訴訟》、《變形記》,還有奇特行刑機器的故事?!?br />   “《在流放地》,”大島說,“我喜歡這篇。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作家,但除了卡夫卡,誰也寫不出那樣的故事。”
      
      村上春樹在這裡指出了<在流放地>的特別,後面又借田村卡夫卡做出了對於<在流放地>的理解
      
      “較之力圖敘說我們置身其間的狀況,卡夫卡更想純粹地機械性地解說那架復雜的機器。就是說……”我又思索片刻,“就是說他可以用這種方式比任何人都真切地說明我們置身其間的狀況。與其說是敘說狀況,莫如說他是在闡述機器的細部。”
      “果然?!闭f著,大島把手放在我肩上。動作中讓人感覺出自然而然的好感?!斑恚ヌm茨·卡夫卡沒準也會贊同你的意見。”
      
      我關于卡夫卡小說的回答想必得到了他的認同,或多或少。不過我真想說的大概未能傳達過去。我不是作為泛論來談卡夫卡小說的,而是就極其具體的事物加以具體的表述。那種復雜的、無從推斷的行刑機器實際存在于現(xiàn)實中的我的周圍,不是比喻,不是寓言。可是這點不僅僅大島,恐怕誰都理解不了,無論怎么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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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機器在現(xiàn)實里,是在我們身邊真實存在的,不是比喻
      
      村上借由田村卡夫卡表明他的看法,弗蘭茨卡夫卡借由描述這個機器,清楚的說明了我們的處境.我們的處境是什麼,從<海邊的卡夫卡>開頭出現(xiàn)的命運沙城暴到後面的代表隱喻的伊底帕斯命運悲劇故事,行刑的機器最有可能要講的是,在面對命運時,我們一般人在生命當中感覺與命運發(fā)生關係時,最具體的一種感受----人的一生,不就是努力想要知道命運在我們的背上刻了什麼嗎?
      
      那要如何知道命運在背上刻了什麼? 唯一的辦法就是忍受長期的痛苦,只有經(jīng)過長期的痛苦,才能慢慢理解究竟是什麼東西被寫進我們的生命里,或者用命運來說就是
      
      '人一生當中,最重要的遭遇和經(jīng)歷,就是不斷承受各種各樣的痛苦,掙扎著想要瞭解我們的命運,而等到一切都來不及改變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命運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是我在臺灣誠品講堂中聽一個老師來給村上春樹的作品做導讀時聽到的一段,後面更多的講的是村上春樹作品的其他導讀,我只是記錄了老師對從海邊的卡夫卡中對於<在流放地>的理解
  •     
      卡夫卡的《在流放地》中有這樣“一架奇特的機器”,它可以精密準確的將生與死交合的一幕上演為一出殘忍壯美的戲劇,它使受刑者產生一種惡心的恐懼的同時卻無法抵擋它的魅力而由衷的敬畏,它是那無法挽留的過去集權的赫赫戰(zhàn)旗,在歷史和權力的流轉過程中隨著它的主人的失勢而無法避免落寞的命運,它的存在和運行寄托著一個特殊的地域一個不為人理解的時代一種奇異的文化中真實的生命力和希冀,它是一種象征,更是一種解釋。
      初次與卡夫卡的這部小說見面,給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的是小說中所描繪的殺人機器的殘忍至極,犯人被赤裸裸的固定在所謂的“床”上,他的罪行用由許多針組成的懸浮在身體上方的“耙子”深深的刻在他平鋪的毫無反抗能力的軀體上,運行的時候“幅度雖小,卻以極快的動作上下左右同時抖動著”向犯人的身體刺去,“在長達十二個小時里把字愈寫愈深”。卡夫卡用一種非常精練、細致、準確、冷峻的筆調一絲不茍的講述著這部精妙的機器的設計者希望對犯人執(zhí)行處決的全部機制和過程:細微到“耙子”之上鋼繩的調節(jié),“它會自動調節(jié),讓‘靶子’上的針尖剛好觸及皮膚;調節(jié)過程一完,這根鋼繩立刻繃得筆直,就像根鋼棍”;長短針與皮膚的接觸:“‘耙子’工作起來外表上好像都一樣。它顫動時刺破隨之顫動的人體的皮膚”;“耙子”寫完一輪之后如何通過棉絮層止血然后開始新一輪的雕刻:“‘耙子’開始寫字啦;等犯人背上第一輪字寫完,棉絮層就開始轉動,緩緩地把犯人翻到另一側,好讓‘耙子’能在新的地方寫字。這時,因寫字而刺破的部位被置于棉絮上,由于棉絮是特制的,可以立刻把血止住,準備好讓‘耙子’把寫的字再加深”;為血水流出設計的凹槽:“有兩種針,排列形式各種各樣,每支長針旁有一支短的。也就是說長針寫字,短針向外噴水,把血沖掉,使字跡清楚地顯現(xiàn)出來。沖出的血水經(jīng)這兒的小槽溝進入這個主槽,再通過那個排水管流到坑里?!易印吷系募饨窃诜溉说纳眢w繼續(xù)轉動時就把傷口上粘著的棉絮撕下來甩進坑里,‘靶子’又可以繼續(xù)工作了”;最后的拋尸,“這時,‘耙子’將他完全刺透,叉起來扔進坑,‘撲哧’一聲掉在血、水和棉絮里”。卡夫卡所描述的設計者甚至考慮到如何避免犯人可能采取的咬舌自盡行為、如何使觀者能夠全面清晰的看到犯人所受到的每一絲懲罰和犯人在臨死前對死的模糊和生的渴望可能帶給觀者的獨特的娛樂效果等等。描寫的場面并不血腥但卻精細無情的讓人作嘔。
      我們可以想象,當這部機器的設計者——也就是小說中所提到的前任司令官——耗盡心思在他的圖紙上畫著這部機器的草圖時,他想到的也許無關死亡、無關懲罰、甚至無關權力和殘暴,他所面對的只是一個需要被科學的完美的實現(xiàn)課題、一個項目、一個技術性和藝術性統(tǒng)一起來的設計目標。他的全部的自信和最終得到滿足的全部的可能性來自于他的智慧的腦力的勝利,對于他來說這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功績、多么偉大的一次發(fā)明。也許我們說這是部殘忍的機器,不如更確切的說它是一部冷漠的機器,在人性面前的無力成就了它在抹殺人性上的強大,花費畢生的精力僅僅是為了促就一個同類的死亡。這里再一次引起了我們對一些問題的注意和思考:現(xiàn)代技術科學到底是增強了人類的力量還是使人類的精神開始萎縮、它與人性之間的關系到底該如何處理等等。
      第二遍閱讀《在流放地》的時候,我在閱讀心理上已經(jīng)對這部小說有了準備,所以這個時候我開始進入到小說中的幾個人物中去體會他們的生活、文化、思想,有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如果用幾個詞來形容小說中的這幾個人物的話,對于旅行家我想用的是一個矛盾的局外人、軍官是一個狂熱的“教徒”、前任司令官是一個技術和權力狂人、現(xiàn)任司令官是個狡猾的政治家、犯人和士兵都是麻木的囚徒。
      旅行家來自于具有現(xiàn)代思想的歐洲大陸,它與這個偏遠封閉的流放地的最根本的差異在于它的開放性能夠包容各種文明,但卻無法容忍文明的倒退。在歐洲大陸文明應該是向前發(fā)展的,是在尋求一種更加人性化、更加開明的、更加理智的道路,不管實現(xiàn)的方式有多么不同,但最基本的原則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共識,毋庸置疑。然而,在這個流放地上,旅行家所親眼目睹的這場沒有經(jīng)過審判的處決不僅不符合法律程序,還有違人道,極盡殘忍之能事,讓這個身處文明之地的人無法接受、也不能理解,自然也就對這個地方陌生化甚至反感,成為了一個局外人。但是對于身處流放地的人們來說,這一切在歐洲現(xiàn)代文明傳入之前卻是那么的正常不過甚至將每次處決都當作一件值得期待的事件,一場盛世?!靶行糖耙惶?,整個山坳里人擠得滿滿的,都是來看熱鬧的;一大早,司令官和他的女士們就到啦;軍號聲響徹營地”“出席的人——大官們都必須到場——排在機器的四周”“在數(shù)百雙眼睛的注視下——觀看的人一直擠到山崗那兒,全都立起了腳尖在看——犯人由司令官親自擺到‘耙子’下面。”可見,在前任司令官的那個時代(我們可以認為是歐洲文明還沒有較多的滲透進流放地的時代)每一次對犯人的處決簡直就是當?shù)氐囊豁椫匾奈幕录?,這里面不應該僅僅是被作為一種觀看他人死亡的邪惡的麻木的娛樂心理來理解,更多的反映了當時當?shù)厝藗兊囊环N習以為常的思維習慣和風俗。這是為具有現(xiàn)代文明思維的人們所不能理解的,但卻在某種程度上需要我們加以尊重的他者的生活存在的方式。旅行家的矛盾是顯而易見的,一方面他無法接受流放地里這樣一種與自己的教育背景相悖的文化氛圍,與之有無法溝通的疏離感,但這部奇特的機器對他卻逐漸產生了一種神秘的吸引力,讓他目光和思考的焦點慢慢的朝它轉移,一方面又無法在這樣一種氛圍下保持完全的冷靜中立的立場,對軍官的執(zhí)著赴死既同情體諒又不肯擅自介入,在這里他游離于周圍的世界的局外人處境必然使之產生一種陌生的恐懼感,所以最終他只能選擇逃離流放地。
      小說中的軍官是個非常可愛的人物,擁有對處決機器和它的設計者的宗教狂熱般的精神崇拜,簡單刻板的思想,神經(jīng)質的性格特點,在新舊勢力交替之間的患得患失,為生存和手中僅有的一點點權力而花盡心思使用小伎倆和對旅行家充滿期待的懇求,以及最后的瘋狂淡定的執(zhí)著赴死,既生動的再現(xiàn)了這個可笑滑稽的小人物的在特殊的時代文化和權力沖突之下的生活處境,又具有使他蒙上了一層華麗的悲劇色彩,動人心魄。軍官是這篇小說中最豐滿塑造的最成功的一個人物形象,反映了處在舊的文化背景下人在文化轉型的過程中的各種思想上的和生活選擇上的矛盾和不安。
      前任司令官的人物形象是通過軍官的口述而逐漸呈現(xiàn)在旅行家和讀者面前的。他精心的設計這樣一部殺人機器,在全部的制作過程中程序嚴謹考慮周全,可謂用心良苦。通過這部奇特的機器,他不僅僅對整個的流放地上的人們有生殺予奪的大權,也將其作為一種權力的象征和標志,讓周圍的人無條件的望而生畏并頂禮膜拜,借此來鞏固和彰顯自己的權力。這部機器在他的手里是集權的標志,是統(tǒng)治的機器,帶有深刻的霸權和專制的味道。
      現(xiàn)任司令官是一個聰明的人,在歐洲文化不斷的滲透到流放地的時候,他充分的把握時機,在權力交替之際打著文化牌出招,不斷的采用一種較為隱秘的緩和的方式瓦解前任司令官的舊勢力。不否定現(xiàn)任司令官可能在骨子里具有某種仁慈的善見和開明的人道的立場,但終究不過是以政治和權力為先,當另外一種文明侵入的時候他判斷和選擇的標準是自身的利益,所以在小說中他沒有完全的取締這樣一種處決犯人的刑罰,沒有從根本上改變流放地的審判程序,沒有在流放地作出什么根本性的改革。他是一個狡猾的政治家。
      犯人和士兵在小說中著墨較少,但也寥寥數(shù)筆,卡夫卡已將他們的麻木不仁和任人擺布的形象勾勒出來,這里不能不贊賞卡夫卡在文學藝術創(chuàng)作功力上的深厚,用筆調簡練和精當。
      第三遍讀《在流放地》我不在關注其中的具體細節(jié),而看到的是整篇小說的寓言性質。在這部小說中卡夫卡只是向我們講述了這樣一個奇特的故事,但卻留給我們無限的思考和遐想,讓人們不由得讀過之后在心中產生各種疑問。這些疑問提出之后卻不能得到回答,充滿著矛盾和爭議,應該說是人和人類的歷史一直存在卻無法解決的永恒論題。其中有關于懲罰與拯救的,有關于現(xiàn)代技術與人類精神的異化的,有關于權力和政治的,有關于執(zhí)著和妥協(xié)的,有關于逃避的,有關于宗教的,有關于生與死的,有關于明智與陰謀的等等。卡夫卡沒有給我們答案,歷史已經(jīng)在很多時候在不同的時期作出相應的選擇,讓我們不斷的深入的理解這些主題。這是一部寓言小說,一部開放的可以進行多元解讀的人類生存的寓言。
      
  •      在題名為《鳥》、《蟑螂》和《父親的最后一次逃走》這三篇令人贊嘆的短篇小說中,“離奇、復雜、完全邪惡和反自然的”變異以相似而又截然不同的方式貫穿始終:從“鳥”到“蟑螂”或者“禿鷲標本”再到因“一瞬間的疏忽或者魯莽”被煮熟,繼而又奇跡般恢復元氣從盆子中狼狽逃走的“螃蟹”。在這些詭異而精彩紛呈的敘述中,小說家舒爾茨以軟化卡夫卡堅硬角質的方式,引領我們再次發(fā)現(xiàn)了屬于真正小說的一種品質,一種趣味,以及作為“有道德的”小說本身所理應傳達的一種重構世界的力量。
       小說家布魯諾?舒爾茨1892年出生在一個猶太商人家庭。在本文開頭提到的三篇小說中,父親同樣都是反復出現(xiàn)的重要形象。在《父親的最后一次逃走》中,作者將有關“父親”的下落這樣告訴我們:“父親把他的死亡分成許多期,使我們對他的死亡熟悉了。我們漸漸變得對他的回來漠不關心了——一次比一次更短;一次比一次更可憐。他的面容散布在他住過的整個房間里,從那個房間里長出來,在有些方面創(chuàng)造出最有意思的奇怪的相似之點。在一些地方,墻紙開始模仿他的習慣性的神經(jīng)性痙攣;花朵的圖案自己排列的好像他的悲哀的微笑,均勻得好像三葉蟲變成了化石的痕跡那樣。有一段時候,我們離開他那件黃鼠狼皮大衣遠遠的。那件皮大衣會呼吸。那些縫在一起、相互咬住的小動物的驚慌無可奈何地滾滾流過大衣,消失在皮毛的折疊聲中。人把耳朵貼在大衣上,可以聽到那些動物熟睡中的悅耳的、一致的嗚嗚的聲。在這種硝成上好的皮毛的形式中,在黃鼠狼的輕微的氣味、謀殺和夜晚的交歡中間,我的父親可能持續(xù)很多年。”
       在這段描述中,我們看到了“父親”的無數(shù)細小痕跡,充滿驚慌的詩意和神秘氣質。作者從真實世界中抽離出小說的語言并組成畫面重新建筑了一個世界。而在同一篇小說中,作者將這一小說家所具有的神奇能力賦予了變形為“螃蟹”的“父親”,他寫道:“他按照新的蟹的觀點去重新發(fā)現(xiàn)房間”。
       事實上小說與我們身處其中的這個世界的關系絕非簡單的描摹或者毫無依賴的平行;優(yōu)秀的小說是一個我們賴以重新觀察世界的窗口,透過它,讀者將發(fā)現(xiàn)屬于這個世界的另一番景象,讓我們使用自身早已退化的另一雙眼來重新看待事物。當這種品質置于小說之中時,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小說已死”成了一個根本的偽命題——而小說存在的理由是:“赫爾曼?布洛赫一直頑固的強調:發(fā)現(xiàn)唯有小說才能發(fā)現(xiàn)的東西”,哪怕用一只蟹的眼光。
      
       在很大程度上來講,寫作永遠是一個“私人事件”,無論如何寫作者面對的首先都是自己的內心。如果說優(yōu)秀的小說家并非極力避免對世俗品味的俯就,那么他至少率先傳達的是其對自身及世界的個人化的認知。而這也恰恰是小說獨一無二的趣味所在。然而我們在收錄這三篇小說的小說集——東方出版中心出版——《在流放地——世界短篇小說名作導讀》中卻并不意外的看到以下評論“他(指舒爾茨)對父親的不幸遭遇十分同情???塑造了資本主義社會中小人物的異化形象”。很明顯,一個強悍而高大的審判者的身影,擋在了我們看向世界的窗口,并試圖用其手中的權杖和不容置疑的審判校正個人的獨特的視角,成為阻礙我們接近小說真正本質的路障。這種簡單的不負責任的詮釋,除了滿足人類本性中簡化、歸納一切繁復的特質之外,還成功消解了小說本身所包含的莫大趣味。李銀河在博客中所說的“中學生作文”也恰恰是深陷于貶低趣味、設置審判權的這一小說百慕大之中的小說。
      
  •   在現(xiàn)存的三篇評論里,這篇是最好的。卻沒有人留言。
  •   好吧,我來頂一個~
    “在外面”的思考方式固然將一切看得很清楚,很透徹,但是我們何嘗不都是一個“局內人”呢?“在外面”談何容易~
  •   卡夫卡是不是 那個蟲
  •   頂一個,寫的確實不錯
  •   作此解讀的人,楊照,即是“誠品講堂”的講師。2013年他出版《永遠的少年[村上春樹與海邊的卡夫卡]》,更加詳細地解釋了他個人對于《海邊的卡夫卡》的理解。其中他抽出的關鍵線索如你所言包括:“安保斗爭”與日本戰(zhàn)后第3代、希臘悲劇與俄狄浦斯、大江健三郎與四國的森林、卡夫卡與《在流放地》。
    這種解讀方式很有有意思,于是我找出《在流放地》來讀。但是很遺憾,雖然未能清晰得讀懂,我卻也不能同意楊照老師對此處的見解——包括他對田村卡夫卡與大島的對話(即村上的理解)的理解,以及他對《在流放地》本身的理解。而我自己也并不能抓住具體某一種感覺。
    很詫異人類是如何互相理解的,因為如若是通過語言與文字,他要如何確信自己已完全明白了表達者的心意,或者是表達者本人如何確信自己也明白無誤的攤開了自己的意識。我一直無法明白,或許只有會意地選擇做第一千零一個哈姆雷特了。
  •   今天上文學文化解讀,看到了這篇文章。課上一直沒有解決的是那兩個女人的手帕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旅行家的離去,士兵與囚犯為何也要跟著離去呢?
  •   那是流放地啊 沒有人性 沒有希望的陰暗的地方 沒有人會愿意呆在那的
  •   軍官是這篇小說中最豐滿塑造的最成功的一個人物形象,反映了處在舊的文化背景下人在文化轉型的過程中的各種思想上的和生活選擇上的矛盾和不安。
    說得好。。。
  •   一部開放的可以進行多元解讀的人類生存的寓言。是的。
  •   像這種解讀,要是卡夫卡本人知道了在墳墓里也要哭著跳出來要求把他的作品全都焚毀算了。
  •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LS何必呢
  •   我太喜歡這個小說了。
    因為書是借的圖書館的,我只好自己把《父親的最后一次逃走》用電腦一個字一個字打了出來。
    荒誕式的寫法令人看的時候樂得不行。
  •   我也超喜歡!不過你太著急了!推薦你這個
    http://www.douban.com/group/BrunoSchulz/
  •   誰來把這本書的目錄貼出來?
      想了解選目。
      另外,布魯諾?舒爾茨的小說集我國從來沒出過嗎?
  •   溫故而知新(代序)
    在流放地
    鄉(xiāng)村醫(yī)生

    燈塔看守人
    死者
    阿拉比
    普魯士軍官
    沒有毛發(fā)的墨西哥人
    刎頸之交
    威克菲爾德
    公道
    紀念愛米麗的一朵玫瑰
    馬轡頭
    他們不是你丈夫
    我打電話的地方
    羊脂球
    機械
  •   這目錄中沒有《父親的最后一次逃走》?。?/li>
  •   舒爾茨的三篇小說都在《鳥》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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