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德行

內(nèi)容概要

人們總是希望知情人所說的都是事實，沒有半點含糊。許多略知中國人的知情人，雖然能說出一些真實的東西，但他們中很少有人能如實地敘述，更不用說要他們講出全部實情。無論學(xué)識多寡，沒有人可能知曉中國人的全部真實情況。因此，《中國人的德行》將面對三個不同的觀點。    《中國人的德行》開創(chuàng)了研究中國國民性的先河，魯迅在臨終前向國人鄭重推薦此書。     本書是中國生活在美國中產(chǎn)階級眼中的經(jīng)典寫照，書中關(guān)于中國社會的敘述十分引人注目。該書同時標志著一個新的階段，成為后來的社會學(xué)分析的基礎(chǔ)。該書開創(chuàng)了研究中國國民性的先河，魯迅在臨終前向國人鄭重推薦此書。

作者簡介

亞瑟·亨·史密斯，中義名明恩溥，生于美國康涅狄格州，畢業(yè)于比羅耶特大學(xué)，美國公理會教上，1872年來中國傳教，先后居住于天津、山東、河北等地，熟悉中國各階層尤其是農(nóng)民的生活。他一生著有十多本著作，每一本都與中國有關(guān)。主要有《中國的格言與諺語》、《中國文化》、《中國的農(nóng)村生活》、《騷動中的中國》、《今日的中國與美國》等。      
    《中國人的德行》于1890年在上海英文報紙《華北每日新聞》連載，轟動一時；1894年由紐約弗萊明公司結(jié)集出版?！吨袊说牡滦小肥俏鞣饺私榻B與研究中國民族性格最有影響的著作。對后世學(xué)人影響極大。     
    亞瑟·亨·史密斯于1932年8月31日去世，享年87歲。

書籍目錄

序言1  講究面子2  處處節(jié)儉3  勤勞刻苦4  恪守禮節(jié)5  漠視時間6  忽視精確7  容易誤解8  拐彎抹角9  月頃而不從10  思緒含混11  麻木不仁12  蔑視外國人13  缺乏公心14  因循守舊15  隨遇而安16  生命力頑強17  遇事忍耐18  知足常樂19  孝行當先20  仁慈行善21  缺乏同情22  好爭斗23  重責(zé)守法24  相互猜疑25  缺乏誠信26  多元信仰27  現(xiàn)實與時務(wù)

章節(jié)摘錄

　　1 講究面子　　我的尊嚴，他對兩三個人講話，也像是面對大批人講話。他會喊叫道：“我對你說，你，還有你，對這兒的所有人說。”如果他的煩惱得以解決，他會說自己是在贊許聲中“下了臺”；如果煩惱沒有化解，他就會無法“下臺”。所有這些，如果看明白了，就會發(fā)現(xiàn)與實際毫無干系。他要解決的問題永遠不是事實問題，而是形式問題。如果在合適的時候，用合適的方式講了一番漂亮的話，做戲的要求就滿足了。我們并不進入表演的幕后，否則會破壞世界上所有的好戲。在復(fù)雜的生活關(guān)系中，恰當?shù)刈龀鲞@樣的戲劇行為，就叫有“面子”。如果使他們失敗，忽視他們，打斷他們的表演，就叫“丟面子”。一旦正確理解這個問題，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面子”是一把可以打開中國人許多重要特性之鎖的鑰匙。　　應(yīng)當加以說明的是，中國人保全“面子”的原則及其相關(guān)學(xué)問，西方人通常無法理解。西方人總是忘記中國人辦事時的戲劇因素，而誤入無關(guān)的事實領(lǐng)域。對于西方人來說，中國人的“面子”猶如南洋島上的禁忌一樣，是一種不容否定的潛在力量，不同的是，“面子”不可捉摸，不講規(guī)則，只按照人們的世故常情來廢除和替換。在這一點上，中國人與西方人必須承認差異，因為他們從來不能在同樣情況下對同一件事情達成共識。在調(diào)解村莊無休止的爭吵時，“和事佬”需要仔細考慮如何平衡雙方的“面子”，就像歐洲政治家曾經(jīng)考慮的力量平衡問題一樣。在這樣的情況下，調(diào)節(jié)的目的不是為了實現(xiàn)公正——盡管從理論上講有這種愿望，但這對一個東方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實施的。這種調(diào)解完全只是考慮當事各方的面子。在法律裁決中，也常運用同樣的原則，其結(jié)果在很大比例上是一場拉鋸游戲?！　∷腿艘环莺穸Y，是“給他面子”。但是，如果禮物是個人所送，受禮人應(yīng)當只接受其中的一部分，一概拒絕是很少見的，或者根本不可能。許多渴望保留面子的事例足以說明這個問題。認為被人指出錯誤是丟面子，因而不管有多少證據(jù)都要否認這些事實，以保住面子。一個網(wǎng)球不見了，被一位苦力揀了去，即使有證據(jù)，他也會不客氣地予以否認，然后走到丟失球的地方，很快“發(fā)現(xiàn)”球就在那兒（從他的袖子里掉出來的），然后他說：“你‘丟’的球在這里。”女傭把一位客人的鉛筆刀藏在她主人的房間里，后來，她又在臺布下把刀子“找”了出來，謊稱是她找到的，并裝模作樣地把它拿出來。在這些例子里，面子是保住了。仆人丟了一把銀勺子，他知道要賠或者從他工錢里扣，于是就主動辭職，并且故作清高地說：“那些錢留著賠那把銀勺子好了，我不要了。”這樣，他沒傷著自己的面子。一個債主知道借出的錢要不回來了，但還是到欠債人那兒，嚴厲地訓(xùn)斥欠債人一頓，以表明自己知道該怎么做。債主沒要來錢，但保住了面子，以保障自己以后不再像這次一樣要不回錢。一個失職或拒絕做某些分內(nèi)之事的仆人，一旦得知自己將被解雇，他就重復(fù)以前的過錯，然后再主動辭職，以保全他的面子。　　寧死也要保住面子，這對我們來說，似乎并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但我們曾經(jīng)聽說中國的一個縣官，被允許在砍頭時身穿官服，這作為一種特殊照顧，是為了保全他的面子！　　大嘴評說　　有一個笑話：一個叫四大人的紳士有錢有勢，人們都以能夠和他攀談為榮。有一個專愛夸耀的小癟三，一天高興地告訴別人道：“四大人和我講過話了！”人問他：“說什么呢？”答道：“我站在他門口。四大人出來了，對我說：滾開去！”　　這是笑話，是形容小癟三的“不要臉”，但在小癟三本人看來是自己獲得了不一般的“面子”?！　?ldquo;面子”是我們在談話里常常聽到的，因為好像一聽就懂，所以細想的人大約不很多。魯迅先生在《說“面子”》一文中這樣寫道：“面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不想還好，一想可就覺得糊涂。它像是很有好幾種的，每一種身價，就有一種“面子”，也就是所謂“臉”。這“臉”有一條界線，如果落到這線的下面去了，即失了“面子”，也叫做“丟臉”。不怕“丟臉”。便是“不要臉”。但倘使做了超出這線以上的事，就“有面子”，或曰“露臉”?！　」沤裰型獾拿覍χ袊说闹v究“面子”不同程度地做過論述，得出的結(jié)論是：愛“面子”已成為中國人的特性。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一方面，講究“面子”有助于在社會上形成互相尊敬的風(fēng)氣，有助于人們對自身素質(zhì)的提高；另一方面，講究“面子”往往阻礙著我們前進的步伐。里，成千上萬的人更是靠每天不到一分半錢的定額來維持生命。這表明了一個普遍的事實：中國的烹調(diào)技藝是很高的。在外國人看來，盡管中國人的食物通常是簡單而粗劣，有些還淡而無味，甚至是令人厭惡的，但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中國人在對自己所擁有的東西進行烹調(diào)和服務(wù)方面，的確是藝術(shù)大師。在這個問題上，庫克先生把中國人僅僅放在法國人之下、英國人（也許還包括美國人）之上。對這些國家的排列孰前孰后，我們無法像庫克先生那樣肯定，但中國人無疑要比其他國家的人更會烹調(diào)。如上所述，即使從生理學(xué)家的觀點看，中國人對主食的選擇顯然是明智的。簡單的作料，豐富的花色品種，其烹飪技術(shù)之完美，即使對中國烹調(diào)最不注意的人也會全然知曉。　　另一件以往沒引起我們注意卻很有意義的事實是，中國人在做飯菜時一切都盡可能物盡其用，很少浪費。一個普通的中國家庭，每頓飯剩下的東西除了很少一些不值錢的之外，都留待下次再用。要說明這個普遍的事實，只要看一眼中國的貓或狗的身體狀況就可以了。這些動物的“生存”真是不幸，它們依賴人們的剩飯，一直掙扎在“死亡線上”。新興國家中人們的浪費是眾所周知的，我們可以肯定，像美國這樣生活富裕的國家，每天浪費掉的東西，足以使六千萬亞洲人過上比較好的生活。我們確實希望看到這些剩余的東西不被浪費，而使更多的人胖一些起來。正如許多中國人在“吃飽”之后，仍把剩余的飯菜整理出來以備下次再用一樣，即使茶杯里剩下的茶葉，也要重新倒回茶壺里去再煮一遍喝?！　∮幸粋€事實我們不能不給予充分的關(guān)注，那就是西方人越來越注重食品的衛(wèi)生，但中國人卻不是這樣。什么東西都遲早會成為中國人的盤中之餐，不能吃的東西幾乎沒有。中國北方，普遍使用馬、騾、牛和驢干活，許多地區(qū)還使用駱駝。我們看到，這些牲口只要一死，不管是意外之死、老死、還是病死，一般都會被吃掉。這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也沒有人因為動物可能死于常見于牛身上的胸膜炎等流行病而放棄這種習(xí)慣。不過，他們明白這類病畜肉要比死于其他疾病的病畜肉更差，只是由于出售的價格較便宜，都賣出去了，都被吃了。人們清楚地知道，這類病畜肉進人人體內(nèi)會產(chǎn)生某種疾病，但他們還是要花較少的錢去吃這種肉，無非是貪圖便宜。不過，應(yīng)該說吃了病畜肉而生病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死狗、死貓，也像死馬、死騾、死驢一樣被吃掉。我們曾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幾件村民煮死狗吃的事例，這幾只狗都是被人故意毒死的。其中有一次，有人提議去問問外國醫(yī)生，吃了這種肉可能產(chǎn)生怎樣的后果，但狗“已下鍋”。曾吃過這種肉而沒得病的人是不會放棄這頓美餐的，事實上，在狼吞虎咽之后，居然平安無事！　　有關(guān)中國人節(jié)儉的另一個事例，也與做飯有關(guān)，這就是為了有效地使用燃料而在飯鍋的制作上下了很多的功夫。在中國，燃料既少又貴，用的基本上只是些葉子、稈兒和莊稼的根，一燒就沒了。為了適應(yīng)這種情況，鍋底要做得盡可能薄，操作起來要非常小心。搜集所需燃料的過程，是中國人極度節(jié)儉的又一個例子。每個小孩，即使他還不會做其他什么事，但至少能拾柴。秋冬時節(jié)，到處是拾柴大軍，他們手持竹耙，連一根干草也不留下。孩子們進入樹林，用木棒打落秋葉，好像是在打落成熟的栗子，甚至樹葉還在隨風(fēng)飄落時，就已經(jīng)被拾柴心切的人們“爭搶”一空了?！　∶恳粋€中國的家庭婦女都懂得最大限度地利用布料。她的衣服并不像西方國家同齡女性所穿的那樣，在裝飾和款式上過于浪費，而是盡量事先計劃節(jié)約時間、精力和布料。在外國人看來是一片小得不能再小的布料，在中國婦女手里能做到物盡其用，這是議會中“家庭經(jīng)濟”的女作家們做夢也想不到的。一個地方派不上用場，另一個地方一定能派上用場，即使是一些碎布頭，還可用來粘合成鞋底。倫敦或紐約的行善之士，把自己用不上的衣服施舍給窮人，并不切實際地希望接受者不要因而成為單純依靠救濟過活的人。這真是弊大于利。但不管誰把類似的東西施舍給中國人，盡管他們所用的布料和式樣與我們的截然不同，但也可有理由相信，這些特殊的物品會得到充分的利用，即使是一丁點兒，也不會被丟棄，而是與其他布料搭配在一起?！　≈袊私?jīng)常在紙上題字送朋友，但紙是松松地縫在一塊絲綢底子上的。用線縫而不用糨糊粘貼，為的是讓受贈者以后可以方便地更換綢布上的字，使他擁有一塊可長期使用的綢布！　　中國人的節(jié)儉還可表現(xiàn)在小商販的買賣中，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小到不引起注意。例如，一個小商販能準確地知道各種火柴盒中的根數(shù)，并知道每盒能賺多少錢?！　≈袊说拿恳豁撆f賬簿，都會用作糊窗子或做紙燈籠?！　≈袊颂幪幑?jié)儉，就連確實必需的食品也盡量節(jié)儉。他們看不到其中的不合理，而以為是理所當然的。B.C.亨利博士。在《基督教與中國》一書中給出了一個很好的例子：三個轎夫抬著他走了二十三英里路，花了五個小時。然后，轎夫們又回廣州，去吃別人為他們提供的早餐。吃早餐前走了四十六英里的路，其中一半還是抬著轎，目的是省五分錢?！　∵€有一個例子。兩個轎夫抬著轎子走了三十五英里路，又坐船回來，他們從早上六點起就沒吃東西，卻不花三文錢吃兩大碗飯。后來，那條船擱淺了，他們直到次日下午兩點鐘才到達廣州。這樣，這些人已經(jīng)有二十七小時沒吃東西，負重走了三十五英里，抬著亨利博士和他的行李去廣州，走了十五英里?！　ξ鞣饺藖碚f，中國人節(jié)儉的做法確實很難茍同，但我們卻不能不承認表現(xiàn)在這些東西之上的淳樸天性。這個國家的許多地方，尤其是北方（說來也怪），男孩、女孩一年中有好幾個月一絲不掛，四處轉(zhuǎn)悠，像在伊甸園里一樣。也許對他們來說，這樣更舒服一些，但主要還是為了節(jié)儉。中國無以數(shù)計的獨輪車都嘎吱作響，只要加幾滴油，車子就不會這樣響了，但沒人會這樣做，因為對有點“麻木”的人來說，咯吱咯吱的響聲要比油更便宜?！　∫晃蝗毡救藘S居國外，他的特別要求是每天有熱水洗澡，這是他的習(xí)慣。中國人也有澡堂，但絕大多數(shù)人根本就沒去過，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一個中國母親的孩子滿身塵土，她用一把舊笤帚給孩子掃土。一個好奇的外國婦女見此情景便問：“你每天給孩子洗澡嗎？”這位中國母親不滿地說：“每天洗？他生出來就沒洗過！”對于一個普通中國人來說，即使肥皂商把“比污垢還便宜”的廣告貼到他的窗口，他也不會有什么觸動。　　中國人毫無疑問會把外國人看作是“浪費肥皂的人”，正如意大利人看英國人一樣。在中國，洗衣服時所用的肥皂當然是少得不能再少了，洗過的衣服。與我們所說的清潔標準無疑還有距離。我們不妨認為這只是為了節(jié)儉，因為許多中國人同我們一樣也愛清潔，盡管生活條件十分艱苦，他們中有些人還值得我們效仿。　　正是因為節(jié)省的本性，在中國一般不可能買到現(xiàn)成的工具。你可以買到“原始”的半成品，然后再自己精加工。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加工總比買現(xiàn)成的便宜，因此現(xiàn)成貨當然也就買不到了?！　∥覀冊岬竭^許多有關(guān)中國人節(jié)儉的事例。比如，普通房子的光線一般都很暗，他們便在兩個房間的隔墻上開一個洞，洞中擺一盞幾乎不用花錢的小油燈，用以同時驅(qū)散兩個房間的黑暗。在中國，也可以在類似紡織、制陶、冶煉、工藝制作一類的小作坊里看到這種情形。在我們看來，這類作坊并不像是在表現(xiàn)中國人的節(jié)儉，更多的是在體現(xiàn)某種創(chuàng)造才能。中國人原本可以想出更好的方法來完成工作，但好的方法會使中國人在做的事情變得沒味兒。他們好像能夠白手起家制造所有的東西，他們的產(chǎn)品無論是簡單還是復(fù)雜，一般都有這樣的特點。他們可以在一個小院子里建一個小規(guī)模的煉鐵爐，也可以在一個小時內(nèi)用一小摞泥磚壘起—個爐灶，而且是長期地用下去，不花錢?！　]有比完成重大任務(wù)時的安排，確切地說是缺乏安排，能更好地說明中國人的節(jié)儉了。在中國，每年都有大量的谷物作為皇糧運送到北京。這些貢品從天津起運至通州卸貨。令“谷物交換”商吃驚的是，裝卸、稱量和搬運這堆如山稻谷的不是機械，而是靠一幫苦力用形狀如同截錐、大小相同于一蒲式耳的箱子以及一定數(shù)量的草席操作。席子鋪在地上，然后倒出谷物，稱量，裝袋，運走，最后收起席子，剩下的又僅僅是泥岸！　　對一個美國煙草種植園來說，最大的開支便是為烘干煙葉而搭建的又長又精巧的棚子。而中國人卻不必為此花什么錢，棚子可以用茅草來搭建，茅草舊了可以作燃料，而且與新茅草同樣好用。煙葉摘下時，結(jié)實的葉柄依然留著，于是便用草繩扎住葉柄，這樣煙葉都連在草繩上，然后再把它們掛起來，如同把衣服掛在繩子上一樣。這種方法真是再簡便而有效不過了?！　∶恳粋€居住在中國的細心觀察者，都可以加上這樣的例子來說明中國的社會現(xiàn)實。但是，或許沒有比以下更典型的事例：一位中國老婦人，步履蹣跚地走著，一打聽才知道，她是去親戚家，那地方方便去祖墳，這樣，可以節(jié)約抬棺材的費用，因為距離縮短了！　　大嘴評說　　史密斯先生關(guān)于中國人節(jié)儉的論述，是建立在特定歷史條件的事實上的，那時的中國一片貧窮，人們要生活，不可能不節(jié)儉，甚至于表現(xiàn)得有點吝嗇。但是，節(jié)儉是人類的美德，這是毫無疑問的?！　≈钡浇裉欤蟛糠值闹袊诉€是節(jié)儉的楷模。正當賺錢是吃苦耐勞、不懈努力的結(jié)果，而節(jié)儉使用是精明能干、富有遠見和自我克制的體現(xiàn)?！　∫粋€人家為了獲得獨立，節(jié)儉是必不可少的條件。節(jié)儉既不需要超人的勇氣也不需要卓越的美德，而只需要一般的力量和普通人的能力。實際上，節(jié)儉只不過是秩序原則在家庭事務(wù)管理中的運用：它意味著統(tǒng)籌安排、合乎規(guī)則、精打細算和避免浪費。節(jié)儉也意味著為了將來的利益得到保障，要有抵御眼前的巨大誘惑的能力，這也是人超越于動物本能的高貴之處?！　」?jié)儉是自助的最好的展現(xiàn)。每個人都應(yīng)該量入為出，按照自己的收入過日子。要做到這一點，最重要的是對自己誠實。因為，如果一個人不是誠實地按照他自己的收入過日子，那么他必定是虛偽地按照其他人的收入過日子。那些揮霍浪費的人雖然天性大方，但是，最后還是被迫去做一些骯臟丑惡的事情。他們貪圖一時的安逸享樂，花天酒地，揮霍無度，不得不提前去支取存款，提前領(lǐng)取工資，拆東墻補西墻，寅吃卯糧，結(jié)果必然是債臺高筑，不得翻身，嚴重影響自己的行動自由和人格獨立?！　?hellip;…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我至今還在希望有人譯出史密斯的《支那人氣質(zhì)》來?？戳诉@些，而自省，析，明白哪點說得對，變革，掙扎，自做工夫。卻不求別人的原諒和稱贊，　　——魯迅　　我在美國求學(xué)的時候才得細讀《中國人的素質(zhì)》的英文原本。對于書中不少的地方未能贊同，也有些地方使我不愉快。明氏畢竟是過來人。他對中國農(nóng)村社會的現(xiàn)象，可謂觀察精密、獨具慧眼，而H他那描摹入微、寫實逼肖的能力，豈但在西洋人中沒有兒個可以與他比擬的，就是在我們自已的國人中問恐怕也是少如風(fēng)毛麟角吧?！　?mdash;—李景漢　　《中國人的素質(zhì)》先是于19世紀80年代以系列文章的形式寫成，后于1894年成書出版。該書是中國生活在美國中產(chǎn)階級眼中的經(jīng)典寫照，書中關(guān)于中國社會的敘述十分引人注目。該書同時標志著一個新的階段，成為后來的社會學(xué)分析的基礎(chǔ)。明恩溥把作為文化差異的“貧窮”與“社會團結(jié)”，寫得特別精彩。　　——費正清

編輯推薦

　　《中國人的德行》開創(chuàng)了研究中國國民性的先河，魯迅在臨終前向國人鄭重推薦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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