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洛茨基回憶錄

出版時間:1991  出版社: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作者:托洛茨基  譯者:王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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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6條)

 
 

  •     以下全部摘抄自書籍正文,不代表本人觀點
      
      在十月革命前的幾個月里,很難看出斯大林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一些有影響和才干的人則十分活躍,他們在各方面都使斯大林相形見拙。他既沒有理論上的想象力,又缺乏歷史的遠見卓識。在復(fù)雜的局勢中,他只會默默的觀望。如果斯大林對一種新的思想表示相信,那么這種思想在此之前一定建立了自己的官僚體系。
      
      每次革命都有其自身的法則和節(jié)奏,它往往毫不客氣地對謹小慎微、優(yōu)柔寡斷的斯大林加以否定。1905年是這樣,1917年也是這樣。后來,一旦有新的革命發(fā)生----不論是德國、中國還是西班牙,斯大林必定驚慌失措,并對革命群眾暗中不滿,這些群眾是他無法通過國家機器來任意擺布的。
      
      膚淺的心理學家往往把斯大林描繪成一個性情穩(wěn)定的人,一種意義上古風猶存的的淳樸的人。實際上,斯大林身上的一切充滿了矛盾。其中最主要的是強烈的功名心和資質(zhì)不足的抵觸。列寧的特點是什么呢,------是精神力量間的協(xié)調(diào):理論思維能力、實踐洞察能力、意志力、自制力,這一切在他那里匯集成一個積極的整體。他可以毫不費力地把他們立即調(diào)動起來。斯大林的意志力也許不比列寧的遜色。可是,如果用百分比表示的話,他的智力卻只及列寧的百分之十到二十。而且,在智力方面,斯大林也同樣是不均衡的:由于綜合能力和創(chuàng)造性的想象力偏弱的緣故,他的實踐洞察力和耍手腕的本領(lǐng)特別發(fā)達。對于斯大林來說,促使他成為革命者的主要動力從來不是對被壓迫者的同情,而是對那個強大世界的仇恨;而對列寧來說,恰恰是對被壓迫者的同情才使他的人格閃耀出動人的光彩和高尚的力量。
      
      十月革命時期,斯大林感到自己比以往任何時期都更加不走運。不論什么時候,總會有人當眾糾正他的講話,總會有人勝他一籌,使他不能望其項背。他的虛榮心像體內(nèi)的膿瘤一樣攪得他坐臥不寧,在從列寧起的那些杰出人物的關(guān)系中,他變得多疑,并常懷嫉妒。在政治局里,他幾乎總是沉默寡言,神情陰郁。只有在那些粗野、果敢而又不拘俗禮的人們中間,他才顯得比較平和和友善。在監(jiān)獄的時候,他和刑事犯比和政治犯要更容易處得來。
      
      粗魯是斯大林的一大生理特點??墒牵瑵u漸地他卻把這一生理特點變成了一種有意識的工具。對于那些頭腦簡單的人來說,這種粗魯往往會變成某種真誠的印象?!斑@個人不?;^,-----心里有什么,就說什么”斯大林需要的正是這一效果。在那個時候,如果有事涉及到他,他準會異常敏感,抱怨叫屈喜怒無常。一旦身受排擠之感,斯大林便背向眾人,躲到某個角落里吸煙斗,陰沉著臉不吭一聲,默默地幻想著復(fù)仇之事。
      
      斯大林在斗爭中從來不駁斥對手的批評,而是立即把它還增對方,并使它帶上極其粗魯、極其殘酷的性質(zhì)。他的指責往往不擇手段,愈荒謬愈好。批評他的人說,斯大林的政策損害了人民的利益。斯大林回答說,我的對手是法西斯收買的走狗。人們十分驚訝,如此聳人聽聞的謊話怎么能夠說得出口呢。這種方法應(yīng)當作為一種“斯大林反射現(xiàn)象”被大膽地寫進心理學教科書,以便使它百世流芳。
      
      斯大林敬仰的絕非張伯倫,而是希特勒??死锬妨謱m的主人不僅在這位法西斯元首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他所有的東西,而且也發(fā)現(xiàn)了他所沒有的東西。希特勒好歹是一場大運動的發(fā)起人。他的思想無論多么卑鄙,還是成功地聯(lián)合了數(shù)以百萬計的人。于是,產(chǎn)生了一個政黨,它以世界所從未有過的威力武裝了自己的領(lǐng)袖。眼下,希特勒集中主動精神、陰險狡詐和喪心病狂于一身,正準備恰如其分地按照自己的樣子改造我們這個星球。
      
      斯大林的形象和他走過的道路則是另外一個樣子。不是斯大林創(chuàng)造了權(quán)利機構(gòu)。而是權(quán)利機構(gòu)塑造了斯大林。機構(gòu)是一家死機器,就像自動鋼琴一樣,它無法從事創(chuàng)作活動。官僚集團上上下下全是庸才。斯大林是官僚集團中最杰出的的一個庸才。他的長處則在于,他比所有其他人更堅決、更果斷、更無情的表現(xiàn)出統(tǒng)治集團的滋味本能。其實,這恰恰是他的軟弱之處。他目光短淺,是個歷史上的近視眼。他是個出色的戰(zhàn)術(shù)家,但卻不是戰(zhàn)略家。關(guān)于這點,他在1905年和1917年的戰(zhàn)爭中的表現(xiàn)足資證明。斯大林本身肯定意識到自己的庸碌無能。有此便產(chǎn)生了他需求別人奉承的心理嗎,產(chǎn)生了他對希特勒的羨慕和暗中的崇拜。
      
      蘇聯(lián)在歐洲間諜活動的前領(lǐng)導(dǎo)人克里維茲基回憶說,希特勒在1934年6月在其黨內(nèi)進行的清洗活動給斯大林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
      
      “這才叫領(lǐng)袖呢!”行動遲慢的莫斯科獨裁者自言自語的說道。從那時起,他顯然效法起希特勒來了。蘇聯(lián)的血腥清洗,“世界上最民主的憲法”的偽善而無恥的把戲,以及眼下對波蘭的入侵,----所有這一切都是斯大林從留著卓別林式的小胡子的德國天才那里學到的。
      
      
      1924年列寧逝世之際,官僚階層其實已很強大,雖然他們自己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斯大林作為官僚階層的“總書記”當時已然是位獨裁者了,不過他本人并未充分明白這一點。國家對此就更不明白了。這在世界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事:斯大林竟在占全國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的情況下一手獨攬了獨裁者的大權(quán)!斯大林不是單獨的個人,而是官僚階層的化身。
      
      斯大林在與反映了群眾不滿情緒的反對派的斗爭中,漸漸意識到自己作為新官僚集團的權(quán)利和特權(quán)的衛(wèi)道士的使命。他馬上趕到信心十足和堅定起來。就其主管傾向來說,斯大林是目前歐洲最為保守的政治家。他想讓歷史在確保莫斯科寡頭政治的統(tǒng)治情況下,不要放慢和停止自己前進的速度。
      
      在著名的大清洗中,斯大林極其殘暴地顯示了他對官僚階層,其實也就是對他自己的堅不可摧的忠誠。它的意義未被及時理解。老一代的布爾什維克竭力想維護黨的傳統(tǒng)。蘇聯(lián)的外交官試圖按自己的方式思考國際社會輿論。紅軍統(tǒng)帥們則捍衛(wèi)軍隊的利益。所有這三種人都站在了與克里姆林宮集團的權(quán)益相對立的那一面,于是他們?nèi)幌麥绲袅?。這時,蘇聯(lián)的官僚階層和共產(chǎn)國際的權(quán)利機關(guān)全部淪于極端可恥的恭順境地。
      
      然而,國際關(guān)系相對穩(wěn)定的時期結(jié)束了。嚴酷的動蕩不安已經(jīng)來臨。斯大林這位近視的經(jīng)驗論者、國家機器的操縱者、不懂一門外語、也不讀任何報刊-----每日印有他的照片的報刊除外-------的十足的外省人,一時驚慌失措。他無力應(yīng)付重大的事件。對他那駑頑遲鈍的頭腦來說,當時的前進速度過于迅疾了。即便是從西方民主國家的那些不知所措的領(lǐng)袖那里也同樣無法借到。在這種條件下,斯大林可以向之借用思想的唯一政治家便是希特勒。請看此人之舉!希特勒擁有斯大林所有的一切東西;對人民的蔑視,漫無原則,沽名釣譽,極權(quán)機關(guān)。不過,希特勒也擁有斯大林所沒有的東西;想象力,使群眾狂熱的能力,大膽敢為的霸氣。在希特勒的掩飾下,斯大林試圖把希特勒的方法用于他的對外政策。起初,一切似乎都還順利,波蘭,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不過,從芬蘭起他碰了釘子,而這是絕非偶然的。芬蘭的失敗敲響了斯大林衰敗的鐘聲。
      
      在紅軍入侵波蘭的那些日子,蘇聯(lián)報刊突然發(fā)現(xiàn)了斯大林好想在國內(nèi)戰(zhàn)爭時期便已表現(xiàn)出來的偉大的戰(zhàn)略才能,并立即宣布他為超拿破侖。在和波羅的海沿岸國家代表團談判期間,那些報刊把斯大林描繪成了一個最偉大的外交家。
      
      值得注意的是,斯大林對于效法自己的鼓舞著希特勒到前線去之事,甚至連想也沒想過。這位克里姆林宮的好耍手腕的人十分謹慎,不敢拿他的戰(zhàn)略家的假名聲去冒險。況且,當他面對群眾的時候,總是無話可說的。很難想象當這位表情呆板,眼白泛黃、說話喉音很重、聲小而又缺乏表現(xiàn)力的無能之輩,站在戰(zhàn)壕里或行軍途中的士兵們面前的時候會是個什么樣子。這位超拿破侖小心謹慎地留在充斥電話機和秘書的克里姆林宮里。
      
      
      
  •      本書由單篇文章及書信組成,并非真正意義上的自傳。書中對斯大林、希特勒的評析較為精彩,托洛茨基的文筆的確富于感染力,至少比他的政敵們要優(yōu)秀得多。斯大林之流在政治理論、思想文化水平上均居于下風,無法望托派之項背,斗筆桿子只會一敗涂地。但秀才往往斗不過土匪流氓,筆桿子耍不過槍桿子,儒不勝法,這也是古今中外歷史上的一種規(guī)律,亦是沉痛的事實。周作人因此感嘆好的思想寫在書本上,但從未實現(xiàn)過,而壞的事情在世間做遍,書上卻只記著一小部分。又曾言古希臘哲人及中國的孔子之思想,實際上不曾在社會上造成現(xiàn)實的影響。
       上帝須是強者,方能駕馭蕓蕓眾生。
       從斯大林身上可以看到日后的毛澤東的影子,這兩個陰謀家與獨裁者之間有著驚人的相似。
       托洛茨基對斯大林有著鞭辟入里的描寫:
      
       斯大林名約瑟夫或索索,是鞋匠朱加什維里的第四個孩子,1879年12月21日生于一個名叫哥里的小城市。斯大林上中學時:“同學們就發(fā)現(xiàn)約瑟夫?qū):盟褜に说娜毕?,而且總愛以不相信的態(tài)度對待別人的無私舉動。他善于利用別人的弱點,給對手狠狠一擊。如果有誰想要反對他,或者哪怕是想對他解釋一下他所不懂的東西,那么這個人也定會給自己招來‘刻骨的仇視’??瓢陀兄环N支配他人的愿望?!?br />   
      托氏寫道:
      
       對斯大林來說,促使他成為革命者的主要動力從來不是對被壓迫者的同情,而是對那個強大的世界的仇恨;而對列寧來說,恰恰是對被壓迫者的同情才使他的人格閃耀出動人的光彩和高尚的力量。其實,列寧不光善于愛,他也善于恨。
       十月革命時期,斯大林感到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不走運。不論什么時候,總會有人當眾糾正他的講話,總會有人勝他一籌,使他不能望其項背。他的虛榮心像體內(nèi)的濃瘤一樣攪得他坐臥不寧,在與從列寧起的那些杰出人物的關(guān)系中,他變得多疑,并常懷嫉妒。在政治局里,他幾乎總是沉默寡言,神情陰郁。只有在那些粗野、果敢而又不拘俗禮的人們中間,他才顯得比較平和和友善。他監(jiān)獄的時候,他和刑事犯比和政治犯更容易處得來。
       粗魯是斯大林的一大生理特點。對那些頭腦簡單的人來說,這種粗魯往往會造成某種真誠的印象?!斑@個人不?;^,——心里有什么,就說什么”。斯大林需要的正是這一效果。在那個時候,如果有事情涉及到他,他準會異常敏感,抱怨叫屈,喜怒無常。一旦有身受排擠之感,斯大林便轉(zhuǎn)身背向眾人,躲到某個角落里吸煙斗,陰沉著臉不吭一聲,默默地幻想著復(fù)仇之事。
       科巴(按即斯大林)很年輕的時候便在監(jiān)獄里秘密唆使個別性子急躁的哥薩克反對他的對手,其結(jié)果往往導(dǎo)致斗毆的發(fā)生,有一次甚至還打死了人。隨著歲月的流逝,他的技藝日臻完善?!诔裘阎哪箍茖徟星笆嗄甑囊粋€夏天的傍晚,斯大林在別墅陽臺上向他當時的盟友加米涅夫和捷爾任斯基酒后吐真言,說他一生最大的快事就是準確地找定自己的敵人,周密地做好一切準備,狠狠地加以報復(fù),然后就去睡大覺?!?br />   
       托洛茨基將斯大林與希特勒喻為雙星。毛澤東同志實際上亦是希特勒的擁躉,我們可以將他們稱為三駕馬車。三駕馬車雖然歷史命運不同,身后的歷史評價不同,甚至迥異,但將他們排名不分先后地并列在一起,其實并不為過,不會讓三人中的任何一位感覺臉上無光。
       打著革命旗號的造反者奪權(quán)后便拋棄革命理論,搖身變成他們號稱要反對的那一類人,仿效其昔日的敵人,不惜制造恐怖與流血,通過陰謀與鎮(zhèn)壓來捍衛(wèi)其獨裁統(tǒng)治。這一歷史戲劇不僅曾在中國農(nóng)民起義中反復(fù)上演,在俄國也不例外。托洛茨基對此寫道:
      
       ……斯大林知道,革命和官僚制度是誓不兩立的,它會無情地對待保守的特權(quán)集團??死锬妨謱m在1925—1927年的中國革命和1931—1939年的西班牙革命中的官僚主義庇護遭到了多么可悲的失敗啊!在新的革命浪潮中,必將出現(xiàn)一個新的國際組織,它將把共產(chǎn)國際拋擲到一邊,并給蘇聯(lián)官僚們在蘇聯(lián)國內(nèi)的政策的威信以毀滅性的打擊。
      
       斯大林賴以維持政權(quán)的法寶中,“外患”亦是其一。毛澤東也曾說過,國外的壓力,包括臺灣問題的懸而不決,都可以保證黨內(nèi)的團結(jié)及民族的向心力?!巴饣肌币嗍寝D(zhuǎn)移國內(nèi)矛盾、煽動民族主義情緒的助長劑。托洛茨基在這篇寫于1939年的文章里便預(yù)言了法西斯政權(quán)的垮臺:
      
       人民群眾對納粹暴政的勝利將是世界歷史上最震撼人心的事件之一,它將立刻改變歐洲的面目。激動、希望和興奮的浪潮定會在密閉的蘇聯(lián)境內(nèi)涌起。蘇聯(lián)人民仇視貪婪而殘忍的統(tǒng)治階層。他們的仇恨情緒一直受到這么一種思想的抑制:帝國主義虎視眈眈地注視著我們。西方的革命將使克里姆林宮的寡頭政治失去其唯一的政治生存權(quán)力。斯大林即使能比他的盟友希特勒活得長久,那也是暫時的。這對雙星必將從天幕上消逝。
      
       我們從這段話里可以看出,在中國,蔣介石的倒臺有其必然性,而中國當下仍不斷對某些國家或群體進行妖魔化,借任何可趁之機(包括體育賽事)挑動民族情緒,宣揚自大的民族精神,以求得百姓(中國似無國民,故按慣例稱其為百姓)的認同,亦有其必然性。蔣提出“攘外必先安內(nèi)”,最后外患平息了,積壓已久的內(nèi)部矛盾卻一觸即發(fā),其寡頭政治也隨之失去了政治生存權(quán)力。在談到國共問題時,世人往往過于偏激,聲稱國民黨天下大治或腐敗透頂?shù)亩即笥腥嗽?。實際上,內(nèi)戰(zhàn)前國民黨作為執(zhí)政黨,其統(tǒng)治并不盡如人意,至少貪污腐敗問題頗為嚴重,加上長年戰(zhàn)亂導(dǎo)致民不聊生,其對手又善于發(fā)動宣傳攻勢,在玩弄權(quán)術(shù)、欺騙輿論上絲毫不遜色,以在野的地位又易于取得同情、好感與支持,再加上蘇聯(lián)提供的“小米”加“步槍”,因此后來居上、勝者為王,也不是什么奇事。
       從托洛茨基對斯大林的評價中,我們隱約可以預(yù)見他日后被后者置于死地的原因。對于斯大林、毛澤東這樣以天主自居而又與撒旦無異的大人物,如此評價是不會討到什么好果子吃的。托洛茨基如果生在中國,也斷無存活的道理。
      
       他資智平平,異常固執(zhí),嫉妒心理和報復(fù)心理極強。斯大林目光短淺,無論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一點主動精神:他總是在觀望等待,不停地耍著手腕。他手中的權(quán)力幾乎都是時勢造成的;他只不過是順手摘取了成熟的果實而已。對統(tǒng)治地位的欲望,對人民群眾的恐懼,對弱小對手的殘酷無情,以及甘愿在強敵面前低頭屈服——所有這些特點新的官僚們發(fā)現(xiàn)在斯大林身上都表現(xiàn)得極其充分,于是他們擁戴他為自己的皇帝。
      
       上述論斷倒也十分適合于有“克里空”之美譽的江core。我們常說某些前任領(lǐng)導(dǎo)人無才無德,不知其何以忝居高位,實際上尸位素餐乃至害人不淺的庸人、惡人治國者古往今來層出不窮。他們是一個平庸的制度的代言人,平庸的他們不得不與這一制度相依為命。
       在提及斯大林的迫害異己時,托洛茨基寫得有點風趣:
      
       老一代的布爾什維克竭力想維護黨的傳統(tǒng)。蘇聯(lián)的外交官們試圖按自己的方式思考國際社會輿論。紅軍統(tǒng)帥們則捍衛(wèi)軍隊的利益。所有這三種人都站在了與克里姆林宮的極權(quán)利益相對立的那一面,于是他們?nèi)急幌麥绲袅?。試想一下,如果敵方的飛機成功地穿越了所有邊境線,并一舉炸毀了外交部和國防部大樓——當時外交界和軍界的精華正巧在開會,那將是怎樣的震動??!斯大林不用外國轟炸機幫忙也順利地完成了這一戰(zhàn)役:他從世界各地把蘇聯(lián)外交官召集到一起,又從蘇聯(lián)各地把蘇聯(lián)軍事長官召集到一起,然后把他們關(guān)進國家政治保衛(wèi)局的地下室,從腦后給他們一槍。而這一切竟發(fā)生在新的大戰(zhàn)的前夜!
      
       我們知道,斯大林的學徒毛澤東長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給自己的部下和人民帶來的災(zāi)難,連他的對手蔣委員長和帝國主義侵略者們都只能自愧弗如。而和他的蘇聯(lián)先生比起來,主席也要高明徹底得多:他連文化也消滅了。而斯大林竟然允許俄羅斯的古典文化留存了下來!
       書中使我感到有趣的還有這么一句話。托洛茨基在寫到高爾基時,開頭便寫道:
      
       高爾基已感到?jīng)]有什么話好說了,所以他辭世了。
      
       時候不早,我該睡覺了。今晚本有些困倦,一口氣讀完這本書后,竟瞌睡全無。但時候不早,我也該睡覺了。最后想到的是,毫無疑問,我們應(yīng)當懷著對了解毛澤東、蔣介石及中國近現(xiàn)代史同樣的熱情去了解斯大林、托洛茨基及蘇俄的部分歷史,因為這兩者之間息息相關(guān),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血肉相連的。
       可以肯定的是,從道德敗壞的鄰人的身上,我們亦可以看見自己丑惡的嘴臉。
       如果你較為樂觀的話,興許還可以窺見一點星星之火那樣的光芒。
       (2007年12月21日記)
  •   關(guān)于斯大林說的很對,對于毛澤東就不好說了!斯大林不學無術(shù),毛澤東還是有雄才大略的,只不過后來太 自大了!
  •   自大的不是毛,是不看書不學習只知打橋牌卻還剛愎自用、自以為是的矮凳。
  •      托洛茨基是個可敬的馬克思主義思想家,理想的堅守者??墒抢硐攵蛔兺ň褪敲撾x實際。這一點上他不如斯大林。
       關(guān)于你對毛的吐槽,每個人都有自己認識事物的角度。在我看來毛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么不堪,那我就不能理解新中國建立后各方面為何會不斷進步而不是倒退。如果真的那么不堪,為何他身后這么多年民間還會有那么多支持者。
       在我眼中,毛是一個可敬的革命家,他對得起這個稱號,對得起這個國家。
  •   書評的作者就是一位有著托洛斯基式品質(zhì)的知識分子。如果和他比筆桿子必定被批得體無完膚,所以戰(zhàn)勝他的方法只能是被他稱為土匪流氓的方法。當然鑒于十幾億人口中文筆能超越作者的寥寥無幾,所以這十幾億人都是粗魯?shù)那也豢衫碛鞯?。一個可以領(lǐng)導(dǎo)一個國家為一個目標奮斗的人于他而言是無比可怕的,必須用自己最為強大的武器文筆去鞭撻污蔑這個領(lǐng)導(dǎo)者。即使這個這領(lǐng)導(dǎo)者已經(jīng)離世,只要他的思想還在就必須無情的打擊下去。須知這種思想可使粗魯不可理喻者變得善于思考且快速的發(fā)現(xiàn)事物的發(fā)展的本質(zhì),而無需富于感染力的文筆及較高的政治理論,思想文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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