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1-1 出版社: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作者:Ferdinand de Saussure 頁數(shù):245 譯者:Har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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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當代國外語言學與應用語言學文庫》首批54種自2000年9月問世以來,取得很大成功,首印5000套供不應求,10月份便分開重印6000套。能在短短的幾個月內(nèi)出版發(fā)行如此宏大規(guī)模的語言學著作,這在我國學術(shù)出版發(fā)行史上是不多見的。自出版以來,許多單位和個人爭相訂購,研究生和大學生生把《文庫》視為良師益友,教師無論老中青都把《文庫》視為知識更新的源泉。實踐證明,外研社推出的《文庫》受到了國內(nèi)語言學界和外語教學界的普遍好評,它將成為推動我國語言學教學與研究和外語教學與研究的一個寶庫。 在成功出版《文庫》首批54種的基礎(chǔ)上,外研社現(xiàn)在又推出《文庫》第二批58種?!段膸臁返诙哂形宕筇厣阂?、由58部英文原著組成,所覆蓋的學科從首批的26個增加到現(xiàn)在的33個,新增學科包括語言學史、語言哲學、認知語言學、人類語言學、語言的起源、語法化學說等,能更廣泛地滿足讀者的需求;二、收入了當代語言學大師索緒爾、薩丕爾、布龍菲爾德、韓禮德、喬姆斯基、奧斯汀、格萊斯、利奇等名家的最有影響的傷口具有更高的權(quán)威性;三、增加了牛津大學出版社、哈佛大學出版社等世界知名出版社出版的語言學經(jīng)典著作;四、依然配有專家導讀,專家的隊伍比首批更為強大;五、世界著名語言學家喬姆斯基教授和我國著名語言學家沈家煊教授作序。 本《文庫》是一個大型的、開放性的系列叢書,它將對我國語言教學與研究和外語教學與研究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今后,外研社還將繼續(xù)引進,爭取把國外最新的、最具影響的語言學和應用語言學著作不斷地奉獻給廣大讀者。
作者簡介
索緒爾 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Ferdiand de saussure)是現(xiàn)代語言學的重要奠基者,也是結(jié)構(gòu)主義的開創(chuàng)者之一。他被后人稱為現(xiàn)代語言學之父,結(jié)構(gòu)主義的鼻祖?!镀胀ㄕZ言學教程》(Cours de Linguistique Generale)是索緒爾的代表性著作,集中體現(xiàn)了他的基本語言學思想,對二十世紀的現(xiàn)代語言學研究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同時,由于其研究視角和方法論所具有的一般性和深刻性,書中的思想成為二十世紀重要的哲學流派結(jié)構(gòu)主義的重要思想來源。 這里,我們概要地介紹一下索緒爾的生平和他的《普通語言學教程》,并從歷史的角度分析一下他的語言思想具有的劃時代性的歷史地位以及理論的局限。 一 費爾迪南·德·索緒爾(Ferdiand de sausure,1857-1913),出生于瑞士日內(nèi)瓦的一個學者世家,祖籍法國。他的家族中多自然科學家,有自然科學研究的傳統(tǒng)。祖父是地質(zhì)學和礦物學教授,父親是地質(zhì)學家和博物學家。但他父親的一位摯友阿道夫?皮科特(Adolph Pictet)研究語言古生物學,他引導索緒爾學習語言學,這使得索緒爾很早就掌握了歐洲多種語言以及古拉丁語和希臘語。上中學時索緒爾就已經(jīng)開始學習梵語了?! ?875年,索緒爾遵循父母的意愿在日內(nèi)瓦大學學習了兩個學期的化學、物理和博物學。家庭的傳統(tǒng)和早期的自然科學的教育使索緒爾的思想形式深受科學思想方式的影響。意大利的語言學家Mauro曾言,達爾文把科學的態(tài)度描繪成懷疑主義和大膽設(shè)想的一種適度的結(jié)合:每一個論點,哪怕是人們最能夠接受的,也還是當作一個假設(shè)來看待;而每一個假設(shè),哪怕是最奇特的,也被看作一種可能成立的論點,并有可能加以證實和發(fā)展。索緒爾把這種態(tài)度體現(xiàn)在語言學當中。這也許和他早年接受的自然科學研究觀念的熏陶不無關(guān)聯(lián)?! ?876年索緒爾轉(zhuǎn)入德國萊比錫大學學語言學。適逢“新語法學派”成立,索緒爾在很大程度上接受了他們的觀點,但似乎并不屬于學派的核心。1878年,索緒爾轉(zhuǎn)至柏林大學,發(fā)表了著名的《論印歐系語元音的原始系統(tǒng)》(Memoire sur le systeme primitif des voyelles dansles lanngues indo-europeennes)。這是索緒爾早期的代表性著作,是一篇有關(guān)語言的歷史研究的論文,但它所用的方法卻不同于以往的歷史比較法。他把原始印歐語的語音系統(tǒng)看成一個有規(guī)則的整體結(jié)構(gòu),因此從語言結(jié)構(gòu)的不規(guī)則處著眼,擬測原始印歐語的元音系統(tǒng)。索緒爾用這種方法解釋了原始印歐語的元音系統(tǒng)的一些問題,他的這一理論被稱為“喉化音理論”,在印歐語的歷史比較研究中占非常重要的地位,也奠定了索緒爾當時在語言學界的學術(shù)地位。半個世紀以后,人們發(fā)掘出了古印歐語赫梯(Hittite)語的材料,證明了索緒爾在半個世紀以前擬測的正確性。這篇論文的理論方法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索緒爾從系統(tǒng)整體把握語言的思想。索緒爾在柏林住了18個月后又返回萊比錫,他寫了一篇關(guān)于梵語中絕對屬格用法的論文,以此獲得了博士學位?! ?881年,索緒爾來到巴黎,在巴黎的高等應用學院教授古代語言和歷史語言學,同時也參加巴黎語言學會的活動。當時巴黎語言學會是語言學的中心。索緒爾在巴黎教了十年書,對法國的一代語言學家有著深遠的影響?! ?891年,索緒爾回到日內(nèi)瓦大學任教,教授印歐系古代語言和歷史比較課程。從1907年始講授“普通語言學”課程,先后講過三次。1913年去世,終年56歲。 索緒爾回到日內(nèi)瓦后比較沉默孤獨,很少寫作,這與他的語言學思想的超前性有很大關(guān)系。他在給他的學生法國語言學家梅耶(A.Meillet)的信中流露出對當時語言研究狀況的失望,他感到有關(guān)語言的一些根本問題需要澄清和界定,但同時又對完成這一工作存有疑慮。他對自己的提出的理論始終不滿,一直不斷修正。他的普通語言學課程講了三遍,三次課的內(nèi)容也不盡相同,但始終沒有講稿,似乎并沒有興趣寫成一部著作。索緒爾去世后,他的兩個學生巴利(Ch.Bally)和薛施靄(Albert Sechehaye),收集許多聽課筆記,據(jù)此整理出《普通語言學教程》,1916年出版。由于這本書不是本人所寫,所以不斷有后人做考證、注釋的工作。一切表明這本書基本上忠實于索緒爾的思想?,F(xiàn)在《教程》已被譯成多種語言版本,成為語言學史乃至學術(shù)史上一部重要的經(jīng)典著作。正是這部著作開啟了語言整體結(jié)構(gòu)研究的新階段。 二 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許多學科已經(jīng)遇到那種建立在機械主義和實證主義基礎(chǔ)上的原子式研究所帶來的困惑。因為單獨對每個部分的研究并沒有帶來人們對于整體的可靠認識與把握。在語言學界,青年語法學派在理論上過于強調(diào)機械的、實證的方法,使研究者無視言語現(xiàn)象背后語言整體的存在,把可直接觀察到的個人的言語事實作為唯一的語言現(xiàn)實,忽視語言的社會功能,最終使理論自身陷入危機。看來,要更確切地認識事物的整體,就要首先就整體來研究。而對于語言來說,怎樣才能達到對整體的認識和把握呢?這個整體是如何存在的呢?當時的許多語言學家都開始思考這一問題,而索緒爾是其中之一,并且做出了獨特的系統(tǒng)的闡述?! ∷骶w爾的普通語言學理論的形成有其自身的的學術(shù)背景,他多年從事歷史語言學研究,對十九世紀的歷史比較語言學研究有很深的造詣,對整體語言學學科的性質(zhì)有相當全面而深入的思考。我們從他多年所開課程可以證明這一點。(參見許國璋《關(guān)于索緒爾的兩本書》) 1881年,日耳曼比較語法 1887年,拉丁語希臘語比較語法 1888年,立陶宛語 1891年,印歐語言比較 1892年,自此每年教授梵文課程 1892年,希臘與拉丁語音學,印歐語言的動詞 1893年,希臘與拉丁語源學研究,希臘語動詞 1894年,古希臘碑文選讀,希臘語的名詞性、數(shù)、格變化研究 1895年,波斯諸王碑文,希臘方言與古希臘碑文,荷馬史詩的語源與語法研究 1896-1903年,希臘文學作品中的方言 1902-1903年,歐洲地理語言學(古代與近代) 1904-1905年,英語與德語的歷史語法 1906年,日耳曼歷史語言學,古英語,古高地德語 1907年-1911年,三次講授普通語言學 此外還教過當代法語音系,法語詩律,德國神話詩等等。也許正是由于這種對當時的語言研究的深切的了解,才有對現(xiàn)狀的不滿,才有更深入的思索?! ∷骶w爾的普通語言學理論毫無疑問汲取了前人的思想,我們從他的論述中可以感受到,古希臘亞里士多德的哲學思想,17、18世紀的唯理主義語言哲學思想以及普通語言學的開創(chuàng)者洪堡特的語言形式觀念,等等,都對他有很大影響。而同時代的青年語法學派,特別是保羅的心理主義語言學觀念,可以說是索緒爾的社會心理語言觀念的一個重要來源。他是否了解波蘭語言學家博杜恩?德?庫爾德內(nèi)(J.Baudouin de Courtenay)的音位思想,我們不得而知,但二人的思想也有相通之處。此外,美國的語言學家輝特尼(William Dwight Whitney,1827-1894)的語言觀對索緒爾的影響也很直接。輝特尼早年學習梵語,1850年去德國學習語言學。他1867年著有《語言和語言研究》(language and the study of language),1875年發(fā)表《語言的生命和成長》(The life and growth of language),反對自然主義語言觀,強調(diào)語言的社會因素,強調(diào)語言的規(guī)約性和慣例的性質(zhì)。索緒爾在他的《教程》中多次以贊賞的口吻提到這位語言學家?! ⊥瑫r代的其他思想觀念也與索緒爾語言思想的形成有一定關(guān)系。法國的“現(xiàn)代社會學之父”涂爾干(Emile Durkhelm,1858-1917)的社會學思想可以說是索緒爾的社會語言觀的重要來源。在涂爾干之前,由于十九世紀末經(jīng)驗實證主義的影響,“社會”被看作是第二性的,派生的現(xiàn)象,不是客觀的實體,而是每個人感情和行為的結(jié)果。人們只看到個人,社會中除了個人以外再沒有任何實在的東西了。但涂爾干認為,社會不是個人行為的總和,而是第一性的實體,它對人有外部制約,而個人對此有時是無意識的。正是由于社會實體的存在,個人行為才成為有意義的行為。社會現(xiàn)象實質(zhì)上是社會心理現(xiàn)象,社會是一種心理實體。索緒爾接受了涂爾干的思想,把語言看作是一種社會現(xiàn)象,一個心理實體,從而建立起社會心理的語言觀念。 索緒爾的語言思想很具有時代性,他通過對語言系統(tǒng)的闡釋提供了一個新的把握世界的方式,這就是結(jié)構(gòu)主義的方法和原則。從結(jié)構(gòu)主義的觀點出發(fā),世界是由各種關(guān)系而不是事物構(gòu)成的,在任何既定情境里,一種因素的本質(zhì)就其本身而言是沒有意義的,它的意義事實上是由它和既定情境中的其他因素之間的關(guān)系決定的。要對整體有所認識,必須由整體出發(fā)切分出要素,而這些要素是彼此聯(lián)系的?! ∷骶w爾的思想是結(jié)構(gòu)主義思想的重要來源。結(jié)構(gòu)主義的另一個來源是1912年形成于德國的完形心理學“格式塔”學派(Gestalt),這與《教程》的形成幾乎是同時的??梢姡骶w爾語言思想的產(chǎn)生是同時代的學術(shù)思想發(fā)展和個人學術(shù)思想發(fā)展的共同結(jié)果。 三 《普通語言學教程》全書分六部分:緒論、一般原則、共時語言學、歷時語言學、地理語言學和結(jié)論,其中前三部分是索緒爾語言理論的核心,歷時語言學和地理語言學基本延續(xù)了前人的觀點,但納入了他自己的理論框架,地理語言學屬于外部語言學。我們簡要介紹一下前三部分的內(nèi)容。 在緒論部分,索緒爾確定了語言學的研究對象。他把復雜的語言現(xiàn)象分為語言(langue)、言語(parole)和言語行為(langage)三個層面。 我們直接感受到的每個人的言語行為性質(zhì)是多方面的,跨許多領(lǐng)域。它既是物理的,又是生理的,又是心理的,既是個人的,又是社會的,是難以從整體上把握的?! ≌Z言是言語行為的社會部分,是個人被動地從社會接受而儲存于頭腦中的系統(tǒng)。它存在于個人意志之外,是社會每個成員共同具有的,是一種社會心理現(xiàn)象。 言語是言語行為的個人部分,是個人對語言系統(tǒng)的運用?! ≌Z言和言語緊密相連,互為前提。個人要說話使人理解,必須用語言,同時語言的存在又必須體現(xiàn)在言語當中,而且,使語言發(fā)生變化的也是言語。所以,語言既是言語的工具,又是言語的產(chǎn)物,但“這并不妨礙它們是兩種絕對不同的東西”?! ∷骶w爾認為,應該有兩門學科分別研究,一門是語言學,一門是言語學。為了強調(diào)語言的同質(zhì)性和系統(tǒng)性,索緒爾還提出了內(nèi)部語言學和外部語言學的區(qū)分,一切跟語言的機構(gòu)、系統(tǒng)有直接關(guān)系的要素都屬于內(nèi)部語言學的研究范圍?! ∷骶w爾在確定了語言的社會心理性質(zhì)同時又指出,在社會現(xiàn)象中有一類特殊的社會事實,就是符號。語言就是一種表達觀念的符號系統(tǒng)。他提出設(shè)立一門研究社會生活中符號生命的科學——符號學,語言學應是符號學的典范,這是它在人文事實中的地位。因此,索緒爾也是符號學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 ∵@樣,索緒爾首先確立了語言學的研究對象──語言的位置,并對其性質(zhì)做出了第一次概括,即語言是一種社會心理現(xiàn)象中的符號系統(tǒng)?! ≡谝话阍瓌t的部分,索緒爾進一步論述了語言的符號性質(zhì)和存在?! ∷骶w爾首先為語言符號概括出兩條基本原則,一個是符號的任意性,一個是符號的線條性。這是對語言符號系統(tǒng)進一步論述的理論前提?! ∷^語言符號的任意性,指語言符號單位由兩個部分構(gòu)成,一個是概念,稱為符號的所指,一個是音響形象,為符號的能指,能指和所指的關(guān)系是不可論證的?! £P(guān)于語言中音與義的關(guān)系,自古以來就有論爭。并非索緒爾最先指出語言中的音義關(guān)系帶有約定性,不過,卻是索緒爾首先為音義關(guān)系的任意性確定了在理論體系中頭等重要的地位。他首先明確否定了以往的“約定論”中孤立地看待語言單位音義聯(lián)系的立足點,認為語言不是分類命名集,不是給已經(jīng)存在的概念范疇命名,相反是在語言系統(tǒng)中創(chuàng)造出概念范疇,這就從根本上否定了孤立的符號單位具有外在于系統(tǒng)的價值。同時他也否定了從語源方面對音義聯(lián)系探詢和論證的意義。因此,索緒爾的語言符號任意性原則完全不是就符號的創(chuàng)制或產(chǎn)生來說的。在索緒爾看來,任何時代任何社團的說話者都只能被動地接受前人的語言遺產(chǎn)。語言狀態(tài)始終是歷史因素的產(chǎn)物,是一個既定的系統(tǒng)。索緒爾的符號任意性原則是就一個系統(tǒng)中的單位價值而言的。正是由于符號單位的價值完全取決于符號在整個結(jié)構(gòu)中的地位和關(guān)系,所以能指和所指的聯(lián)系是系統(tǒng)制約的,二者在實質(zhì)上沒有可論證性,是任意的。這樣,語言結(jié)構(gòu)的整體成為第一性的,成為研究的出發(fā)點和主體。他認為,任意性原則“支配著整個語言的語言學,它的后果是不勝枚舉的”。實際上,任意性原則是索緒爾語言符號理論的基石。 符號的線條性是指符號只能在時間上展開,相繼出現(xiàn),構(gòu)成一個鏈條。索緒爾認為,這個看似簡單的原則,其重要性與第一條原則不相上下,“它的后果是數(shù)之不盡的”。索緒爾在后面談到了制約著整個語言系統(tǒng)運作的兩種重要的關(guān)系,即句段關(guān)系和聯(lián)想關(guān)系,其基礎(chǔ)就是符號的線條性。我們在以后的結(jié)構(gòu)主義語言學家對于語言結(jié)構(gòu)的分析中發(fā)現(xiàn),線條性往往是語言單位的切分和替換的基本前提?! ∶鞔_了語言符號的兩個基本性質(zhì)后,索緒爾對語言的存在做了比較全面的把握。把它放在時間和大眾的實際背景中,指出了語言系統(tǒng)對于使用者的強制性,即語言的不變性,以及時間帶給語言的緩慢的連續(xù)的變化,即語言的可變性。他特別強調(diào),語言的變化印證了每一語言狀態(tài)的偶然性和符號的任意性,這是19世紀語言的歷史研究帶給人的啟示?! ≌腔谡Z言的這種存在狀況,索緒爾提出了共時語言學和歷時語言學的區(qū)分。共時語言學研究同一個集體意識感覺到的各項同時存在并構(gòu)成系統(tǒng)的要素間的邏輯關(guān)系和心理關(guān)系。歷時語言學研究各項不是同一個集體意識所感覺到的相連續(xù)要素間的關(guān)系,這些要素一個代替一個,彼此間不成系統(tǒng)?! ∷骶w爾指出,一切研究價值的科學都具有內(nèi)在的二重性,必須區(qū)分兩條軸線,涉及同時存在的事物間關(guān)系的同時軸線和事物在時間中的變化的連續(xù)軸線。二者的研究在方法和原則上是根本對立的,必須加以區(qū)分。一個作為價值系統(tǒng)的語言結(jié)構(gòu)必須是同質(zhì)的關(guān)系系統(tǒng),要素的價值取決于系統(tǒng)的狀態(tài),不取決于要素的歷史。例如,盎格魯?撒克遜語中,fot的復數(shù)foti在第一次音變中變?yōu)閒eti ,在第二次音變中詞末的i脫落,feti又變成了fet,但兩次音變都未改變它在系統(tǒng)中的價值,foti、feti和fet的價值不取決于它們自身,也與變化無關(guān),而取決于在不同時間的系統(tǒng)中與單數(shù)形式fot的對立。因此,語言的演變都是個別要素的孤立的變化,它們是一些與系統(tǒng)毫不相干的現(xiàn)象,要確定要素在語言系統(tǒng)中的價值,只能從共時的狀態(tài)中把握?! ∵@樣,在“一般原則”這一編中,索緒爾闡釋了語言符號的基本性質(zhì)和存在,提出了共時語言學和歷時語言學的劃分,進一步確定了語言共時研究在語言系統(tǒng)研究中的首要地位?! ≡诘诙帯肮矔r語言學”中,索緒爾提出語言共時描寫的一套理論和方法,其核心為價值理論?! ∷骶w爾首先提出了在把握特異共時系統(tǒng)時遇到的首要問題,即語言具體實體的確定。所謂具體實體,就是指由能指和所指兩面結(jié)合而成的符號單位?! 》枂挝坏拇_定在過去不是一個問題。歷來詞作為語言基本單位是一個初始的概念,詞的同一只是聲音和意義兩方面同一的綜合。不過,索緒爾指出了問題的復雜性。他揭示出人們通常視而不見的事實,即人們心理中的一個詞在具體使用中具有千差萬別的聲音和意義,所以詞的同一不是簡單的聲音和意義的同一,不能憑實質(zhì)(substance)確定單位的價值和同一。事實上,單位實體是一個形式實體,它的價值是由它在語言系統(tǒng)中與其他實體的關(guān)系決定的,而單位的同一實際上是這種價值的同一。由此,索緒爾提出了其語言系統(tǒng)理論的核心——價值理論?! ∷骶w爾分別從符號的所指和能指兩方面論證了符號價值的確定。他指出,概念沒有什么初始的東西,它不過是由它與其他類似的價值的關(guān)系決定的價值,沒有這些價值,意義就不會存在。例如,英語中的sheep和法語中的mouton都有“羊”的意思,但二者價值并不同。在法語中mouton還可以指燒好的羊肉,而英語中的sheep卻沒有這個意思。這是因為英語中還有mutton一詞,專指羊肉。所以概念價值的確定必須立足于單位存在的語言系統(tǒng)。另一方面,語言的能指實質(zhì)上不是聲音的,不是由它的物質(zhì),而是由它的音響形象和其他音響形象的差別構(gòu)成的。 這樣,一系列的概念差別和音響形象差別結(jié)合在一起就構(gòu)成了積極的語言符號實體,具有相對的獨立性和穩(wěn)定性,并與其他符號相對立而存在?! r值理論揭示出,語言實體完全是形式而不是實質(zhì)(substance),是具體言語中思想和聲音的媒介。正因為這一形式系統(tǒng)的存在,在言語活動中具體的語音才能傳遞出具體的意義信息。同時可以看出,索緒爾的價值學說正與他的任意性原則相呼應。符號的所指不是預先給定的概念,而是由系統(tǒng)制約著的價值。所以能指和所指之間沒有本質(zhì)的必然的聯(lián)系?! ∮蓛r值理論確定了語言系統(tǒng)中的單位實體的存在性質(zhì)后,索緒爾進一步指出,語言各項要素的關(guān)系和差別是價值的基礎(chǔ),也是語言狀態(tài)的基礎(chǔ)。這些關(guān)系都可歸為兩個不同的范圍:句段關(guān)系和聯(lián)想關(guān)系。二者都是心理的,是語言生命所不可缺少的。 句段關(guān)系指話語中的要素以語言的線條性為基礎(chǔ)結(jié)成的關(guān)系。這種以長度為支柱的結(jié)合可成為句段。句段總是由兩個以上的單位組成的。句段關(guān)系不僅包括一個句段各部分之間的相互關(guān)系,還包括整體和部分間的關(guān)系,即連帶關(guān)系。聯(lián)想關(guān)系指在話語之外,有某種共同點的要素在人們的記憶里聯(lián)合起來,構(gòu)成具有各種關(guān)系的集合,貯存在人的頭腦中,是潛在的記憶系列。有多少種關(guān)系就有多少個聯(lián)想系列?! ∷骶w爾特別強調(diào)句段關(guān)系中的連帶關(guān)系,指出句段關(guān)系不是兩個獨立部分的簡單相加,而是兩個有連帶關(guān)系的要素的結(jié)合,這兩個要素要在一個較高的單位里互起作用才獲得價值。整體的價值決定于部分,部分的價值決定于它們在整體中的地位。部分和整體的句段關(guān)系和部分和部分的關(guān)系一樣重要。由連帶關(guān)系,我們看到了句段關(guān)系和聯(lián)想關(guān)系之間的依存關(guān)系和語言機構(gòu)的運作。例如,“紅衣服”由“紅”和“衣服”組成,二者有句段關(guān)系,而“紅”和“紅衣服”、“衣服”和“紅衣服”都具有連帶關(guān)系,正由于這兩種連帶關(guān)系,可以形成兩個不同的聯(lián)想系列,前者如“藍衣服”、“黑衣服”、“白衣服”等,后者如“紅鞋”、“紅書包”、“紅襯衫”等,這兩個系列讓我們看到這個連帶關(guān)系的一般性,并由此我們可以推出“白襯衫”這樣的組合。圖示如下: 可見,要表達的觀念喚起的不是一個形式,而是整個潛在的系統(tǒng)。人們在說一句話時,聯(lián)想集合和句段類型都在起作用。這就是語言機構(gòu)的運作。 索緒爾認為,一切語法事實都可以納入句段關(guān)系和聯(lián)想關(guān)系當中,從而在理論上完成了對語言共時系統(tǒng)的完整把握。 教程編者在全書的最后提出,“語言學的唯一的、真正的對象是就語言和為語言而研究的語言?!北M管后人考證這并不是索緒爾的原話,但卻是和索緒爾的整體思想一致的。這句話反映出在索緒爾語言理論中,語言學的研究對象是語言自身,研究方法是就語言結(jié)構(gòu)自身來描寫語言的存在,而研究的目的就是對語言自身的把握。這正是結(jié)構(gòu)主義語言研究的基本特點?! ∷摹 ∷骶w爾的語言研究開辟了語言研究的一個新的歷史時期?! 囊酝鶜v史看,傳統(tǒng)的語法研究是規(guī)范性的,長時期處于其他學科特別是哲學的附屬地位,難于就語言而研究語言,因此對語言本體的把握難以全面深入,一直缺乏一套獨立的語言學研究方法。十九世紀的歷史語言學開始真正就語言自身做規(guī)律性的探究,總結(jié)出許多語言歷史發(fā)展的一般性規(guī)律,但由于其理論落腳點是語言成分歷時變化的語言事實,因此不可能從整體上把握語言成分間的結(jié)構(gòu)關(guān)系。洪堡特的研究雖然具有普通語言學的意義,思想也頗為深刻,對后世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但他的研究范圍非常寬泛,思辯性較強,提出了有關(guān)語言的性質(zhì)的一系列觀念,但卻沒有拿出把握語言的明確的方法。 索緒爾在二十世紀初開始對語言整體的性質(zhì)加以探討。如何把握這個整體,確定這個整體的性質(zhì)是必須首先解決的問題。索緒爾以其社會心理主義的語言觀念為基礎(chǔ),區(qū)分了語言和言語,指出語言才是語言學的研究對象。第一次明確地提出語言學研究的確定的對象。繼而,索緒爾又進行了共時和歷時的區(qū)分,指出,對說話者來說,唯一存在的現(xiàn)實是語言共時的一面,而語言事實“在時間上的連續(xù)是不存在的”。這就是說,要確定某個語言成分的價值,并不需要考慮它的歷史來源。從而最終確定了語言共時系統(tǒng)的符號性質(zhì)。索緒爾的理論把語言研究引入新的軌道,為后人開辟一條新的可行的研究道路。在理論方法上,他為語言研究確定了一個相對封閉,靜止,具有結(jié)構(gòu)系統(tǒng)性的研究對象,使研究得以大大深入?! 《兰o語言研究的成就證明了索緒爾語言理論歷史價值,索緒爾的理論思想對后人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捷克的布拉格學派出現(xiàn),結(jié)構(gòu)主義語言學在歐洲迅速發(fā)展。丹麥的哥本哈根學派發(fā)展了索緒爾有關(guān)形式與實質(zhì)的思想,創(chuàng)立了“語符學”。即使具有相對獨立發(fā)展過程的美國結(jié)構(gòu)主義學派,也在許多方面與索緒爾有一致之處。到五、六十年代,生成理論逐漸取代了早期結(jié)構(gòu)主義語言學理論成為左右語言學潮流的主導學派。雖然生成學派在研究目標與方法上不同以往,但其語言觀念與索緒爾仍有一致之處,作為語言學研究對象的“語言”始終是從復雜的言語活動中抽象出來的一套單純的體系。索緒爾語言研究的基本思想至今仍是各種語言學流派的存在前提?! ∷骶w爾的研究還廓清了語言研究的多種途徑,為語言學各個分支的研究奠定了重要的基礎(chǔ)。在索緒爾的理論中增加了一些新的語言學術(shù)語范疇,諸如內(nèi)部語言學與外部語言學,共時和歷時,語言和言語等。對于研究對象的劃分并不等于對語言事實的割裂,而是使研究進一步深入的前提。劃分不等于只是孤立地研究某一個側(cè)面,不顧聯(lián)系。事實上,索緒爾早期對原始印歐語的擬測就是把語言的共時結(jié)構(gòu)與歷時發(fā)展聯(lián)系起來研究的一個范例,只是他沒有在理論上進一步論述。把研究對象加以分類再聯(lián)系起來考慮,與根本上的混沌不分是截然不同的。雖然索緒爾更強調(diào)語言的內(nèi)部研究,強調(diào)共時研究,但無疑也為語言的外部研究、歷時研究以及言語的研究提供了較為明確的對象。與此同時,也提供了語言研究中可資比較借鑒的不同研究層次。這一切無疑是使語言研究更趨嚴密精確的必要前提。二十世紀社會語言學,語用學等的出現(xiàn)就說明了這一點?! ‘斎?,任何理論作為人類思想和認識的成果都有其相對局限性。對于索緒爾理論的局限,我們應抱有科學的和歷史的態(tài)度。首先,由于視角的單一,一個理論不可能涵蓋研究對象的全部現(xiàn)象和性質(zhì)。索緒爾的語言理論在方法上采取了語言整體第一的原則,強調(diào)系統(tǒng)的同質(zhì)性,在深刻地揭示了語言作為社會交際工具的符號結(jié)構(gòu)的性質(zhì)的同時,自然會放棄其他的研究視角,如對語言中的個別要素事實的關(guān)注。從歷史上看,一些強調(diào)語言個人風格在語言發(fā)展變化中的作用,強調(diào)語言和歷史文化之間的復雜聯(lián)系的語言研究學派,如歐洲的詞與物學派、唯美主義學派等,在感受到語言現(xiàn)象的生動、豐富和復雜的同時,在對語言的統(tǒng)一的規(guī)律性的把握上就顯得薄弱了??梢姴煌睦碚撘暯蔷哂胁豢杀苊獾木窒?。至于以語言是個動態(tài)的而非靜態(tài)的,有序異質(zhì)的而非同質(zhì)的,相對開放的而非絕對封閉的系統(tǒng)來批評索緒爾的觀點,就未免苛責古人了,因為這些認識正是建立在索緒爾的系統(tǒng)理論之上的。另一方面索緒爾理論的局限也是具有時代性的。這個局限是理論目標的局限,即就語言而研究語言,而放棄了對語言存在本質(zhì)的追尋,只停留于對語言狀態(tài)的把握,放棄對原因的解釋。這與19世紀興起的“反形而上學”傾向相關(guān)。青年語法學派所遵循的實證主義就是反對虛妄的思辯的,雖然索緒爾提出的語言實體觀點與絕對的實證主義觀點不同,但他仍強調(diào)其研究的現(xiàn)實性,而非抽象思辯性。二十世紀初整體思想界有對本質(zhì)論放棄的傾向,而索緒爾的結(jié)構(gòu)主義思想正是提供了這樣一個非本質(zhì)論的觀察世界的方式。 看來,學術(shù)思想的影響和繼承帶有歷史的必然性,對于后繼者而言,他們對于前輩思想的接受有些是主動的、自覺的,而有些則是不自覺的。不管人們接受與否,索緒爾的思想光輝一直照耀著語言研究的歷程。象歷史上所有的著名思想家一樣,他為人類留下了一份具有永恒價值的學術(shù)遺產(chǎn)。
書籍目錄
Preface by Halliday王宗炎序Preface by chomsky沈家煊序?qū)ёxTraslator's IntroductionPreface to the first EditionPreface to the Second EditionPreface to the Third EditionINTRODUCTIONCHAPTER Ⅰ.A brief survey of the history of linguistics.CHAPTER Ⅱ.Data and aims of linguistic:donnexions with related sciences.CHAPTER Ⅲ.The object of study. 1.On defining a language 2.Linguistic structure:its place among the facts of language 3.Languages and their place in human affairs .SemiologyCHAPTER Ⅳ.Linguistics of language structure and linguistics of speech.CHAPTER Ⅴ.Intrenal and external elements of a language CHAPTER Ⅵ.Representation of a language by writing 1.Why it is necessary to study this topic 2.The prestige of writing:reasons for its ascendancy over the spoken word 3.systems of writing 4.Causes of inconsistency between spelling and pronunciation 5.Consequences of this inconsistencyCHAPTER Ⅶ.Physiological phonetics. 1.definition of the subject 2.Trascription 3.Writing as evidenceAPPENDIX PRINCIPLES OF PHYSIOLOGICAL PHONETICSCHAPTER Ⅰ.Sound types. 1.On defining speech sounds 2.The vocal apparatus and how it works 3.Classification of sounds by oral articulationCHAPTER Ⅱ.Sounds in spoken sequences.PART ONE GENERAL PRINCIPLESCHAPTERⅠ.Nature of the linguistic sign.CHAPTERⅡ.Invariability and variability of the sign.CHAPTERⅢ.Static linguistics and evolutionary linguistics.PART TWO SYNCHRONIC LINGUISTICSPART THREE DIACHRONIC LINGUISTICSPART FOUR GEOGRAPHICAL LINGUISTICSPART FIVE QUESTIONS OF RETROSPECTIVE LINGUISTICS CONCLUSIONINDEX文庫索引
章節(jié)摘錄
The new English translation presented here is intended primarily for the reader who is not a specialist in linguistics, but who wishes to acquaint himself in detail with a text which stands as one of the landmarks in the intellectual history of modern times. It is a text which is hard going for the non-specialist, for the lectures on which it is based were given to students who already had an extensive knowledge oflndo-European languages and comparative philology, as well as being able to speak French. The examples the Cours uses constantly presuppose this background. To have added footnotes explaining in detail the relevance of each example would have been a Herculean task, resulting in a corpus of notes longer than the text itself. Fortunately, most of Saussure's examples are merely illustrative: few are actually essential to the points he makes. This has made it possible to reduce glosses and comments upon examples to a minimum, on the assumption that a reader who will find this trans1ation useful is not likely to be interested in a critical examination of Saussure's exemplificatory material. However, a few comments on the problems involved in translating saussure's technical terminology may be in order here. Some relate to changes in usage since Saussure's day. For example, it would nowadays be misleading to translate phoneme by phon,eme, since in the terminology currently accepted in Anglo-American linguistics the term phoneme designates a structural unit, whereas it is clear that for Saussure the term phoneme designates in the first instance a unit belonging to la parole (whatever his editors may have thought, and in spite of remarks in the Cours which - rightly or wrongly-are held to have been influential in establishing the modern theory of phonemes). Sinularly, Saussure's phonologie does not correspond to what is nowadays termed phon,ology, nor his phonetique to phonetics. Again, acoustique no longer matches acoustic in its technical use in phonetics. Saussure was teaching long before the invention of the sound spectrograph. The term acoustique in the Cours appears to relate primarily to that section of the speech circuit' where the hearer's perception of sounds occurs. Consequently, auditory is preferable as a general equivalent. But this does not automatically resolve all the problems connected with translating acoustique. In particular, there is the expression image acoustique, perhaps the most unhappy choice in the whole range of Saussurean terminology. In practice, as teachers of lingiustics are well aware, it is a serious obstacle to students in their initial attempts to understand Saussure's thought. The editors of the Cours themselves express serious reservations about it (p. [98] footnote). In an English translation, the problems increase. For 'acoustic image' is more or less nonsense by present-day usage, while tsound-image' unfortunately suggests some combination of the spoken and the written word (as if words were stored in the brain in quasi grapluc form). Insofar as it is clear exactly what is meant by ima-ge acoustique, it appears to refer to a unit which supposedly plays a part in our capacity to identify auditory impressi011s (e.g. of sounds, tunes) and to rehearse them mentally (as in interior monologue, humming a tune silently, etc.). It is thus an auditory generalisation which the mind is able to construct and retain, just as it is able to construct and retain visual images of things seen or imagined. The English expression which seems best to designate this is 'sound pattern'. Finally, some of the central problems ofinterpretation of the Cours de linguistique generale hinge upon the fact that the word langue seems to be used in a variety of ways. Critics of Saussure may take this variation as- evidence that Saussure had not properly sorted out in his own mind varioris possible ways of conceptualising linguistic phenomena. They thus see the term langue as conflating important distinctions which should have been more carefully drawn and might have been if Saussure had lived longer. How to translate langue is consequently a question which cannot be kept altogether separate from one's analysis of the theor1sing underlying the Cours as published. Engler's Le:cique de la terminologie saussurr:en,ne distinguishes uses of langue under no less than ten different headings; but they fall into two main types. One type comprises those instances where langue appears to have its usual everyday meaning (la langue francaise 'the French language'). The other comprises those instances in which langue clearly has the status of a special technical term in Saussurean linguistics. To have at least that distinction clearly drawn in a translation would doubtless be particularly helpful to readers making their first acquaintance with Saussure's theories. Unfortunately, there are two difficulties in the way. One is that it is not always obvious whether we are dealing with a technical or a non-technical use oflangue. The other is that in some passages of the text a more abstract view is taken of linguistic phenomena than is taken in other passages. The result is that even the technical uses of the term langue sometimes seem to be at odds with one another. To what extent this is due to unwitting vacillation on the part of Saussure or his editors is a matter for deba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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