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13-5 出版社:譯林出版社 作者:上海博物館 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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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硯邊雜記道杉雨(節(jié)選)朱鍔一書法之所以如此特別,正因為它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它僅僅是靠極簡的腕臂運動和力量,在白紙黑墨間表達一個文人的情感。每個運動都是屬于它自己的,不摻雜任何使其復(fù)雜化的人工修飾。越接近真法真道,越少消耗在外在的表達上。為了真法,為了真道,多少代人來來往往,求索其間。二根據(jù)《日本書紀》的記載,西晉太康六年(285),朝鮮半島的百濟國的一位博士王仁前往日本,隨行帶去中國儒家經(jīng)典《論語》十卷和《千字文》一卷,并成為日本皇子菟道稚郎子的老師。之后,中國成為日本文化的輸出國,歷代相繼傳入大量經(jīng)書、佛典、詩文,為日本吸收漢文化的精華,創(chuàng)新本民族文化打下了堅實基礎(chǔ)。所以,日本在漫長的歷史之路上沒有孕育出自己獨特的文字,而是直接借用了漢字。至奈良時代之前(8世紀前),日本的文書(包括史書《日本書紀》和《古事記》)全部用漢字書寫。進入9世紀后,才逐漸由漢字演變出標音字母—假名。顯然,書法是隨著漢字的傳入而扎根的。書法(包括漢字、假名、漢字摻假名)已經(jīng)作為日本民族的傳統(tǒng)文化而受到推崇。早期的日本書法也沒有經(jīng)歷中國甲骨文、金文、小篆、隸書的演變軌跡,而是直接運用了魏晉、六朝以降的楷、行書。日本比較古老的文字實物有《江田古墓太刀銘》、《法隆寺藥師如來造像銘》、《船首王后墓志》、《宇治橋斷碑》、《多胡碑》等,都是楷、行書的佳例。三日本的奈良時代(710—794)正值我國盛唐時期,大批遣唐使入唐,把書圣王羲之的楷書、草書經(jīng)典帶回日本作為進奉貢品,從而使書法很快在朝廷和上流社會盛行起來。篤信佛教的圣武天皇在位二十五年,建造了東大寺和大佛像,并成就了奈良時代的繁榮。他的《宸翰雜集》體現(xiàn)出儒雅秀拔的風貌,《賢愚經(jīng)》則透露出北朝或唐代寫經(jīng)的筆法。光明皇后被稱作日本書法史上的“千古靈腕”,她最著名的作品有《樂毅論》和《杜家立成雜書要略》,筆法嫻熟婉麗,很有“二王”一脈的風韻。這類書法的風格因其作書者仍遵循晉唐書家“法度”,當時稱之為“唐樣”書法。平安時期涌現(xiàn)出了空海、嵯峨天皇、橘逸勢三位大書法家,歷史上稱“三筆”??蘸S谔频伦谪懺辏?04)作為學問僧,與最澄、橘逸勢等人跟隨第十七次遣唐使團來到中國??蘸O虍敃r撰寫《授筆要說》的著名書法理論家韓方明求教書法。他歸國的時候帶回了唐德宗、歐陽詢、張渲、李邕、徐浩及王羲之拓本等多種墨寶,如《太王諸舍帖》、《不空三藏碑》、《古今篆隸文體》、梁武帝《草書評》、王羲之《蘭亭序》、李邕《屏風表》,以及各種飛白書和行草書。這些晉唐以來的大家書跡對日本書法史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蘸S纱吮还J為振興日本書法第一人,地位猶如王羲之??蘸5摹豆囗敋v名》是隨手記錄的受戒僧人名錄,反映了唐代顏真卿風格的渾厚雄強。而在寫給最澄的書札《風信帖》中展現(xiàn)的卻是王羲之的風范。嵯峨天皇極其仰慕唐朝文化,尤其喜愛歐陽詢的書法。他與空海過從甚密,不難想象他從空海那里了解到全面的書法藝術(shù)知識,《光定戒牒》是他的得意之作。橘逸勢的《伊都內(nèi)親王愿文》運筆舒暢自如,用筆頓挫跌宕,才華橫溢,奔放不羈??蘸5热说摹叭P”之后,又涌現(xiàn)出小野道風、藤原佐理、藤原行成的“三跡”。小野道風是“和樣”書法的開端。他的《恩命帖》表現(xiàn)了與“唐樣”書法有所不同的特點,似乎采用了假名書寫的審美取向。而其作《繼色紙》則是古代假名書法的最高峰。假名乃是相對以漢字作為真名而言,漢字漢詩被稱作“男手”,日本假名則是“女手”。因為在平安前期就已經(jīng)風靡的萬葉假名使用不便,又對其作了進一步的改造,即從漢字草書中演化出平假名,從楷書偏旁中演化出片假名。藤原家族所代表的貴族書法是新興的假名書壇上的主角。他們用書法來書寫和歌,使書法以更為廣泛的文化復(fù)合體的身份登上歷史舞臺。這種貴族身份標志與鐮倉、室町時期的僧侶書法以及江戶時代的文人書法構(gòu)成了一種饒有趣味的并列。四鐮倉時期雖然對和歌的研究依然興盛,但和歌的創(chuàng)作卻頗顯蕭條。因為無論由宋元赴日的中國僧人還是赴宋元的日本僧人,都帶去了新穎的中國文化。這個時代,中國的禪宗發(fā)展已經(jīng)蔚為壯觀,這些僧人將禪宗傳到了日本,如榮西傳臨濟、道元傳曹洞。同時中國文人如蘇軾、黃庭堅、張即之等人的書法也被他們帶回日本。日本的禪僧將有助于參禪悟道的偈語、座右銘、印可狀以大字的方式書寫并懸諸壁上,產(chǎn)生言簡意賅、警醒耳目的作用,被稱作“墨跡”書法。所以宋人書風的漢字和禪宗受到武士們的尊重,漢字書法得以重振旗鼓,而假名書法卻隨著和歌的式微而日益衰落。五江戶初期中國正值明清鼎革的動蕩時期,當時便有一些中國文人避亂東渡,其中最著名的是福建黃檗山的禪僧隱元、木庵師徒以及其他僧人等。他們帶去了大量張瑞圖的書畫作品,為張氏書風在日本的流行起到直接的推動作用。江戶時期的書法大多被認為是市民趣味與文人格調(diào)的復(fù)合體,代表人物是“寬永三筆”近衛(wèi)信尹、本阿彌光悅和松花堂昭乘。其中本阿彌光悅被視為才華橫溢的典型代表。他試圖糅合漢字與假名來書寫作品,利用漢字的繁密與假名的疏簡,以及筆墨輕重濃淡干濕的變化來達到作品的美感,從而呈現(xiàn)出一種甜美精致的風格。江戶書風的豐富性還可以從良寬的書風中表現(xiàn)出來,他崇尚簡潔樸實的風格。至中后期,以市河米庵、貫名菘翁、卷菱湖為代表人物的“幕末三筆”又開始回歸到漢字書法,他們推崇與學習的都是文人書法的格調(diào),如市河米庵學習米芾,貫名菘翁學習王羲之、顏真卿,卷菱湖學習歐陽詢。而詩人兼儒者荻生徂徠擅長明代風格的草書,賴山陽書奉宋代的蘇、米,北島雪山趕赴長崎向明人俞立德學習文徵明書法,無一例外都是對文人書法的推崇。在中國明末清初的書法界有一個引人注目的現(xiàn)象就是隸書的復(fù)興,深受中國文化影響的日本緊隨其后也漸漸興起書寫隸書的愛好。不過當時日本書家主要臨習的隸書是唐玄宗的《石臺孝經(jīng)》、文徵明等人的《四體千字文》,漢碑僅見《夏承碑》、《曹全碑》等少數(shù)幾種,所以并沒有形成很大的氣候。直至明治時期(1868—1911),當時,碑學已對中國書法產(chǎn)生了普遍影響,而日本書法卻仍然一直主要延續(xù)帖學的軌跡發(fā)展。六在中國,魏晉以降,帖學以外還有篆隸碑版的傳統(tǒng)。這些雄渾樸拙的豐碑巨碣是日本體量較小的碑刻所無法比擬的。因此必然造成日本書界人士在書法觀念和審美趣味上的單一,在創(chuàng)意性的造型方面也有一種力不從心之感。由于缺乏篆、隸書的熏染,所以便少了一些空間造型上的認識;由于缺乏碑版的感召力,于書作中便少了些許陽剛之氣與雄強奇崛的風骨。日本書法的風格正靜靜等待一個合適的轉(zhuǎn)折契機。清代后期,外國勢力大量侵入中國,清政府被迫打開國門,與外界的文化、經(jīng)濟交流日益頻繁。日本進入明治時期以后,也改變了江戶時代中后期長達二百余年的閉關(guān)鎖國政策,中日兩國交往更加普遍。光緒三年(1877),清政府在日本設(shè)立公使館,兩國書法家交流逐漸廣泛,而其中產(chǎn)生決定性作用的是楊守敬的日本之行。楊守敬,字惺吾,晚年自號鄰蘇老人,湖北省宜都人,是晚清民國一位重要的書法家和書論家,于楷、行、隸、篆、草諸書俱長,撰有《楷法溯源》、《評碑記》、《評帖記》、《學書邇言》等多部書論專著。他精通輿地學、金石學、目錄學,著有《水經(jīng)注疏》、《歷代輿地沿革圖》、《寰宇貞石圖》、《三續(xù)寰宇訪碑錄》、《日本訪書志》、《古逸叢書》等。其學問堪稱是乾嘉學派的正傳,曾被湖廣總督張之洞延為兩湖書院教習,當時名流如封疆大吏端方、書畫家吳昌碩、學者羅振玉,無不對他的成就交口稱贊,譽其為“著述滿家,卓然可傳于后世”。1880年,即明治13年,楊守敬以外交官身份赴日,并在日本掀起碑學新高潮。毫無疑問,楊守敬刮起的的意義是巨大的,它不僅作為日本書法史上的最后一個閉幕時期起到了總結(jié)過去的作用,而且還作為日本近現(xiàn)代書法碑學風的開端受到了普遍的尊重。然而,從中國“吹”來的碑學風固然在很大程度上震撼了日本書壇,引起了許多日本書家的心慕手追,但頑強的民族自尊心也使一些日本書家堅持本民族的創(chuàng)作傳統(tǒng)而不動搖。加之日本自明治維新以后,從各方面引進了西方的科學技術(shù)文化,西方藝術(shù)也必然對日本書法帶來沖擊。新穎的美學觀,使一些日本藝術(shù)家瞠目結(jié)舌,他們開始懷疑日本書法的傳統(tǒng)美學觀念是否適應(yīng)突飛猛進的社會發(fā)展。這種種因素,造成了現(xiàn)代日本書壇各派共存、各放異彩的特殊局面。七明治44年(1911)起,日本出現(xiàn)了一些專業(yè)性的書法理論書籍和刊物,如日下部鳴鶴的《談書會志》、木崎愛吉的《大日本金石史》、比田井天來的《學書荃蹄》等,同時替補出現(xiàn)了書道團體和書法展覽,這是書法活動現(xiàn)代化的一個明顯標志。在形形色色的展覽中,以“每日書道展”(每日展)和文部省舉辦的“日展”最具權(quán)威性,它們相對集中了全日本書法界的精粹?!懊咳諘勒埂睂ㄖT流派的分野法是頗具深意的,從中可以較詳細地了解日本人對書法有代表性的看法?!懊咳照埂卑讶毡緯▌澐譃榱鶄€部分,這里試列舉如下:漢字派:這部分作品以楷、行、隸、草、篆等書體為基礎(chǔ),遵循中國書法對線條結(jié)構(gòu)的各種規(guī)范和法則,書法內(nèi)容也以漢詩漢文為主,努力追求中國式書法審美的尚趣。假名派:這部分作品以日本的和歌、俳句為主要書寫內(nèi)容,以假名書寫。它的特色表現(xiàn)在通過書法的意境,抒發(fā)一種古典式的日本風格的情懷。近代詩文派:它是以日本的現(xiàn)代文學家的詩文作為素材,努力體現(xiàn)文字內(nèi)容的通俗化和書法藝術(shù)的大眾化,在書體上則是漢字與假名并舉參雜,與現(xiàn)在應(yīng)用日文最為接近。少字數(shù)派:少字數(shù)是相對于多字數(shù)的漢字而言的。以一個或幾個漢字的間架為起點,著力表現(xiàn)其空間框架的造型美感,并輔之以個性強烈的用筆和線條,由于字少,多采用大字。前衛(wèi)派:它不拘于文字的限制,也不很重視傳統(tǒng)的筆墨程式的處理。這一派的藝術(shù)家視書法為一種黑白藝術(shù),對漢字結(jié)構(gòu)、用筆的規(guī)定不以為然,因此,它與我們心目中的書法有很大的距離。刻字:嚴格地說,刻字的出現(xiàn)并不標志著書法中藝術(shù)流派的出現(xiàn),只能說是形成了新的表現(xiàn)途徑—不限于毛筆與宣紙的傳統(tǒng)工具,而是木、鐵,甚或石刀刻、彩塑、鑲嵌等各種神通各施所長,是書法與工藝美術(shù)的結(jié)合物?!?/pre>內(nèi)容概要
日本書道中的美學與哲學,從書之美到物之美,從設(shè)計之美到生活之美,從藝術(shù)之美到文化之美。素紙黛墨間,和風柔淡,漢韻悠長。
青山杉雨是近現(xiàn)代日本書壇巨擘,其書法從篆、隸、行、楷,直到假名、篆刻,都有其獨特的風格,已入爐火純青之境,有“一作一面貌”之美譽。2013年4月20日至5月26日,上海博物館舉辦“漢韻和風:青山杉雨的收藏與書法作品展”,本書為此次展覽的延伸讀物。在這里,來自東京國立博物館的富田淳、島谷弘幸等專家,以及我國著名學者、藝術(shù)家陳振濂、朱鍔等,用書法般流暢舒展的文字,配合以豐富的書法作品插圖,為我們勾勒出青山杉雨的書道與人生,進而論及日本書道的歷史、與中國書法的因緣,直至書之美、藝術(shù)之美、文化之美。書中還附有“日本博物館巡禮”特別篇,收錄有100家日本博物館的基本信息和介紹,既可作赴日旅游之實用導(dǎo)覽手冊,亦可通過閱讀,享受一場紙上的日本博物館之旅。作者簡介
上海博物館,世界聞名的中國古代藝術(shù)博物館之一,始建于1952年,擁有館藏文物近百萬件,是向全球參觀者介紹中國及世界文化的重要窗口。由上海博物館主編的文博類圖書長期保持較高的文化品質(zhì),以及良好的市場口碑。書籍目錄
01青山杉雨的生涯 作者:東京國立博物館列品管理課長富田淳 02青山杉雨的“素顏” 作者:日本東京臺東區(qū)立書道博物館主任研究員鍋島稻子 03日本書法與審美 作者:東京國立博物館副館長島谷弘幸 04日本平安時代的“三筆”與“三跡” 編譯:上海博物館教育部主任郭青生 05日本近現(xiàn)代書法與展會 作者:東京國立博物館副館長島谷弘幸 06當代中國對日本書法之引進、融會與揚棄 作者:學者陳振濂 07硯邊雜記道杉雨 作者:設(shè)計師朱鍔 08承載記憶,推動創(chuàng)新——日本博物館巡禮 作者:上海博物館副館長胡江章節(jié)摘錄
版權(quán)頁: 插圖: 硯邊雜記道杉雨 朱鍔 一 書法之所以如此特別,正因為它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它僅僅是靠極簡的腕臂運動和力量,在白紙黑墨間表達一個文人的情感。每個運動都是屬于它自己的,不摻雜任何使其復(fù)雜化的人工修飾。越接近真法真道,越少消耗在外在的表達上。 為了真法,為了真道,多少代人來來往往,求索其間。 二 根據(jù)《日本書紀》的記載,西晉太康六年(285),朝鮮半島的百濟國的一位博士王仁前往日本,隨行帶去中國儒家經(jīng)典《論語》十卷和《千字文》一卷,并成為日本皇子菟道稚郎子的老師。 之后,中國成為日本文化的輸出國,歷代相繼傳入大量經(jīng)書、佛典、詩文,為日本吸收漢文化的精華,創(chuàng)新本民族文化打下了堅實基礎(chǔ)。所以,日本在漫長的歷史之路上沒有孕育出自己獨特的文字,而是直接借用了漢字。 至奈良時代之前(8世紀前),日本的文書(包括史書《日本書紀》和《古事記》)全部用漢字書寫。進入9世紀后,才逐漸由漢字演變出標音字母—假名。顯然,書法是隨著漢字的 傳入而扎根的。書法(包括漢字、假名、漢字摻假名)已經(jīng)作為日本民族的傳統(tǒng)文化而受到推崇。 早期的日本書法也沒有經(jīng)歷中國甲骨文、金文、小篆、隸書的演變軌跡,而是直接運用了魏晉、六朝以降的楷、行書。日本比較古老的文字實物有《江田古墓太刀銘》、《法隆寺藥師如來造像銘》、《船首王后墓志》、《宇治橋斷碑》、《多胡碑》等,都是楷、行書的佳例。 三 日本的奈良時代(710—794)正值我國盛唐時期,大批遣唐使入唐,把書圣王羲之的楷書、草書經(jīng)典帶回日本作為進奉貢品,從而使書法很快在朝廷和上流社會盛行起來。 篤信佛教的圣武天皇在位二十五年,建造了東大寺和大佛像,并成就了奈良時代的繁榮。他的《宸翰雜集》體現(xiàn)出儒雅秀拔的風貌,《賢愚經(jīng)》則透露出北朝或唐代寫經(jīng)的筆法。光明皇后被稱作日本書法史上的“千古靈腕”,她最著名的作品有《樂毅論》和《杜家立成雜書要略》,筆法嫻熟婉麗,很有“二王”一脈的風韻。這類書法的風格因其作書者仍遵循晉唐書家“法度”,當時稱之為“唐樣”書法。 平安時期涌現(xiàn)出了空海、嵯峨天皇、橘逸勢三位大書法家,歷史上稱“三筆”??蘸S谔频伦谪懺辏?04)作為學問僧,與最澄、橘逸勢等人跟隨第十七次遣唐使團來到中國。 空海向當時撰寫《授筆要說》的著名書法理論家韓方明求教書法。他歸國的時候帶回了唐德宗、歐陽詢、張渲、李邕、徐浩及王羲之拓本等多種墨寶,如《太王諸舍帖》、《不空三藏碑》、《古今篆隸文體》、梁武帝《草書評》、王羲之《蘭亭序》、李邕《屏風表》,以及各種飛白書和行草書。這些晉唐以來的大家書跡對日本書法史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蘸S纱吮还J為振興日本書法第一人,地位猶如王羲之。 空海的《灌頂歷名》是隨手記錄的受戒僧人名錄,反映了唐代顏真卿風格的渾厚雄強。而在寫給最澄的書札《風信帖》中展現(xiàn)的卻是王羲之的風范。嵯峨天皇極其仰慕唐朝文化,尤其喜愛歐陽詢的書法。他與空海過從甚密,不難想象他從空海那里了解到全面的書法藝術(shù)知識,《光定戒牒》是他的得意之作。橘逸勢的《伊都內(nèi)親王愿文》運筆舒暢自如,用筆頓挫跌宕,才華橫溢,奔放不羈。 空海等人的“三筆”之后,又涌現(xiàn)出小野道風、藤原佐理、藤原行成的“三跡”。小野道風是“和樣”書法的開端。他的《恩命帖》表現(xiàn)了與“唐樣”書法有所不同的特點,似乎采用了假名書寫的審美取向。而其作《繼色紙》則是古代假名書法的最高峰。假名乃是相對以漢字作為真名而言,漢字漢詩被稱作“男手”,日本假名則是“女手”。因為在平安前期就已經(jīng)風靡的萬葉假名使用不便,又對其作了進一步的改造,即從漢字草書中演化出平假名,從楷書偏旁中演化出片假名。藤原家族所代表的貴族書法是新興的假名書壇上的主角。他們用書法來書寫和歌,使書法以更為廣泛的文化復(fù)合體的身份登上歷史舞臺。這種貴族身份標志與鐮倉、室町時期的僧侶書法以及江戶時代的文人書法構(gòu)成了一種饒有趣味的并列。 四 鐮倉時期雖然對和歌的研究依然興盛,但和歌的創(chuàng)作卻頗顯蕭條。因為無論由宋元赴日的中國僧人還是赴宋元的日本僧人,都帶去了新穎的中國文化。這個時代,中國的禪宗發(fā)展已經(jīng)蔚為壯觀,這些僧人將禪宗傳到了日本,如榮西傳臨濟、道元傳曹洞。同時中國文人如蘇軾、黃庭堅、張即之等人的書法也被他們帶回日本。編輯推薦
《和風漢韻:日本書道之美》編輯推薦:日本書道中的美學與哲學,從書之美到物之美,從設(shè)計之美到生活之美,從藝術(shù)之美到文化之美。素紙黛墨間,和風柔淡,漢韻悠長。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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