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散文卷

前言

　　柯巖是我崇敬的作家和老師。欣聞20世紀90年代初由她主編、青島出版社出版發(fā)行的《古今中外文學名篇拔萃》（青年卷10本）再版，感慨萬端，深為編者和出版者高遠的文化自覺、文化自信、文化自強意識和可貴的歷史擔當意識所折服。20年來，我一直是這套叢書的受益者。如今重溫，掩卷凝思，不禁想起了魯迅先生的名詩：“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知否興風狂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是啊，連深山狂嘯的老虎尚且時時關(guān)照著子孫后代，何況人類的真豪杰、大丈夫乎！個人家庭如此，國家民族更是如此。文學如水，滋潤人心，悄然無聲，是流淌在民族肌體里的一種軟實力。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有遠見、有作為的民族，必須以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塑造人的高度自覺和以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感染人的充分自信，敬畏經(jīng)典，崇尚大家，為全民族、尤其是青少年一代提供思想精深、藝術(shù)精湛的文學食糧，促進全民族在以文學審美方式把握世界中既實現(xiàn)文學自身的持續(xù)繁榮和真正自強，又實現(xiàn)人自身的自由而全面發(fā)展。只有真正的文學自覺，才能實現(xiàn)充分的文學自信；只有實現(xiàn)了充分的文學自信，才能深化真正的文學自覺；而惟有既自覺又自信，才能扎扎實實地走向文學自強?！豆沤裰型馕膶W名篇拔萃》的編者和出版者，正踐行著這種真正的文學自覺、文學自信、文學自強意識?？聨r在《總序》中就深情地說：“ 古今中外有多少優(yōu)秀的名作啊，真如浩瀚的大海，可以培養(yǎng)青年的心志，陶冶他們的情操，開拓他們的視野，錘煉他們的意志，凈化他們的血液，鑄造他們的靈魂……”走近古今中外文學大家，皆以經(jīng)典名篇滋潤人心。 這是編者和出版者的遠見卓識。誠如《人民文學》原主編、摯友程樹榛所言：這套書不僅為廣大青少年一代精心搭建了一個內(nèi)容豐厚的文學小圖書館，而且也為當今作家藝術(shù)家和廣大成年讀者精選了一批古今中外文學的名篇佳作，功在當代，蔭及千秋。此話，誠不為過。 記得20世紀70年代末，著名文藝理論家陳涌曾在《談柯巖的創(chuàng)作》中借柯巖為畫家韓美林寫的報告文學的篇名稱頌柯巖也是一位“美的追求者 ”，說“從她的作品里往往看到一顆明麗的易感的心，看到她總是尋找我們現(xiàn)實生活中的美好的事物”，并熱切盼望她加強“思想者的深沉的思索 ”。不過10年，我從她主編的這套從書中，聯(lián)系想到她自己的煌煌10卷的《柯巖文集》中，已經(jīng)更多地體悟出她的這種“思想者的深沉的思索”。 她在《總序》里談及之所以要與青島出版社花大力氣干這樁可能“要賠很多錢”的事，是因為對青少年所處的人文生態(tài)、文學閱讀環(huán)境的深沉憂慮和深刻反思。她說：“我看見無論是大小書店、報刊門市部，還是集市上的書攤、書販，到處都堆滿了與這大自然絕美景色截然相反的丑惡書刊，不是充滿兇殺與穢行的故事，就是對歷史、對祖國、對這塊黃土地的惡毒嘲諷作踐……”這些令她“心里像灌滿了鉛，眼里盈滿了淚，胸膛里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她援引一位美國作家的話說，“你要想了解一個人，最好是看他讀的是什么書；你要想了解一個國家人民的心靈水準，最好的方法是走進他們的書店”?？聨r的這番思索，不獨充溢著才情，更凸現(xiàn)出思想家的深刻。 20年過去，彈指一揮間。伴隨著改革開放的歷史行進，《古今中外文學名篇拔萃》愈益顯現(xiàn)出其久遠的思想價值和藝術(shù)價值。如果說，當年國門初開，西方文化八面來風，魚龍混雜，花樣翻新，東施效顰者有之，囫圇吞棗者有之，文學界出版界出現(xiàn)了令柯巖憂慮的那番景象，青島出版社與之聯(lián)袂出版這套叢書需要膽識；那么。面對21世紀以來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的文學界、出版界現(xiàn)狀，再版這套叢書，尤須膽識。君不見，如今的書店，充斥著教人尋覓仕途的各種版本的《厚黑學》，充斥著引人賺錢的各種各樣的“致富經(jīng)”，充斥著唆人玩弄情場伎倆的“三角戀…‘婚外情”小說……而讀者，尤其是青少年讀者亟需的真正營養(yǎng)精神、提升境界、豐富知識、點燃智性的經(jīng)典名篇和優(yōu)秀作品，實在太少太少。緣何如此？都是為趙公元帥所驅(qū)使。文化可以有產(chǎn)業(yè)，但文化主要是事業(yè)，文化萬勿產(chǎn)業(yè)化。文化產(chǎn)業(yè)化的必然結(jié)果，便是文化功利化、低俗化。這既為馬克思在《資本論》中的經(jīng)典論斷資本運作“與精神生產(chǎn)的某些部門，如藝術(shù)、詩歌（注：指文學）從來就有敵意”所言中，也已為近幾年來的實踐所驗證。 在有的人的政績觀里，出版業(yè)的考績指標競只剩下了碼洋！精神指標何在？書籍的裝幀愈來愈豪華，印刷愈來愈精致，但內(nèi)容和文化的含金量卻越來越稀薄。金錢可以買來諸般美味佳肴，但能買來一個民族，尤其是青少年后代健康向上的文化味口嗎？文化貧乏、單一，當然不好；但文化失卻品位與格調(diào)，也不好，因為會敗壞一個民族的文化味口，導致一個民族失去文化自覺、文化自信、文化自強。一個失去文化選擇眼光的民族，乃是一個悲哀的沒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想象，13億人倘都在趙公元帥驅(qū)使下擠在一條道上掙GDP，那全民族離撞車和翻車的日子還遠嗎？！文化化人，文學養(yǎng)心，重在引領(lǐng)，貴在自覺。我們就是要靠像《古今中外文學名篇拔萃》這樣的人類優(yōu)秀文化去“化人”“養(yǎng)心”，然后再靠高素質(zhì)、高境界的人去保障社會經(jīng)濟的全面、協(xié)調(diào)、可持續(xù)發(fā)展。而萬勿讓缺思想、缺精神、缺靈魂的低俗文化、垃圾文化污染銹蝕人，因為低素質(zhì)、低境界的人是會把即便搞上去的經(jīng)濟也吃光花光消費光的！這才是科學發(fā)展觀的真諦。 惟其如此，我對青島出版社再版這套叢書，表示由衷的敬意。 末了，我想起一位領(lǐng)導問我：你成長的文學偶像是誰？我不假思索答道：“文革”前是魯、郭、茅、巴、老、曹，改革開放后視野開闊了，又加上了陳獨秀、陳寅恪、錢鐘書……因為他們一有豐富的知識，令我打開眼界；二有高于知識的智慧，指引我的精神航程；三有深刻的人生哲理，夠我受用終生。而時下呢，某些強勢媒體在用什么偶像取代了“魯（迅）郭（ 沫若）茅（盾）”，大家都心知肚明，無須在此來贅述。這文化落差和精神落差有多大？文學偶像是引領(lǐng)一代人的精神航程的燈塔。燈塔不明，氛圍不好，那“引導社會，教育人民，推動發(fā)展”的文化功能何以實現(xiàn)？文學寶塔，盛世包容，塔座愈多樣、愈豐富、愈厚實，愈繁榮昌盛；但有個底線，那便是社會主義的價值觀和倫理道德觀的底線。塔尖則理應是經(jīng)歷史和人民篩選確認了的思想精深、藝術(shù)精湛的名篇大家。這是含混不得的?，F(xiàn)在的問題是：切勿把本來只有資格在塔底居一席位置且尚需提升的作品及其作者，“炒”上了塔尖；而把古今中外真正的名篇大家，“拽”到了塔座乃至擠出了塔身。這是文學的悲哀而非幸事?！豆沤裰型馕膶W名篇拔萃》就是力匡此種誤導社會和人民的傾斜。我為它的再版拍手叫好！

內(nèi)容概要

　　《古今中外文學名篇拔萃·外國散文卷》，本書是由柯巖主編的一套古今中外文學名篇拔萃。收錄培根的《論人生》、泰戈爾的《生活與我》、德富廬花的《人與自然》中的《海上日出》，東山魁夷的《聽泉》等名篇上百篇。

書籍目錄

初版總序
《古今中外文學名篇拔萃》再版感言
[英]培根
 論美(二則)
(英]威廉·赫爾·懷特
 大旱的消失
[英]弗吉尼亞·吳爾芙
 果園里
(英]羅·皮·史密斯
 玫瑰樹
(英)喬治·羅伯特·吉辛
 歷盡艱辛話買書
[英]蕭伯納
 貝多芬百年祭
[英]威廉·薩默賽特·毛姆
 江上歌聲
[英]約翰·布·普利斯特利
 論無所事事
(英]狄更斯
 尼亞加拉大瀑布
[英]約翰·高爾斯華綏
 觀舞
[英]伯特蘭·羅素
 戴·赫·勞倫斯
(英]丘吉爾
 我與繪畫的緣分
(英]威廉·科貝特
 射手
[英]喬·奧威爾
 射象
[英]朱·赫胥黎
 最后一次來訪
[英]吉·海厄特
 偷聽談話的妙趣
[法]蒙田
 熱愛生命(兩則)
[法]盧梭
 民約論的產(chǎn)生
[法]布封
 天鵝
(法]波德萊爾
 時鐘
(法]儒勒·瓦萊斯
 節(jié)日
[法]韓波
 閃電
[法]馬拉美
 秋
[法]法布爾
 大氣
[法]亨利·巴比塞
 紅色的圣女
(法]保爾·瓦揚一古久里
 一只蒼蠅被壓死了
[法]羅曼·羅蘭
 論創(chuàng)造
[法]雨果
 悼念喬治·桑
[法]喬治·桑
 冬天之美
【法]法朗士
 散文四則
[法]列那爾
 自然素描
[法]紀德
 沙漠
[法]都德
 星辰
(法]馬·普魯斯特
 夢(外四篇)
(法]西·科萊特
 小妞妞
[法]歐·尤內(nèi)斯庫
 零碎的日記
[法]加繆
 西西弗斯神話
[德]海涅
 論“愛祖國”
[德]羅莎·盧森堡
 獄中書簡
(德]蔡特金
 一次黨的會議
【德]里克特
 兩條路
[德]亨·曼
 童年雜憶
[德]魏斯柯普夫
 鉛筆(兩篇)
(德]格·伊曼
 孤獨
(奧地利]斯·茨威格
 從羅丹得到的啟示
[意大利]瓦薩里
 達·芬奇軼事
……
后記
再版后記

章節(jié)摘錄

　　犧牲——這個字眼壓根兒也不是客廳里的那種冠冕堂皇的表白語。像我的好些書就的的確確是將那些必須用來維持生計的錢購買的。不知有多少回，我站在一家書店的前面或者是一位書商的窗口，此時此刻，那種求知的欲望和活著就得吃飯的念頭在我的頭腦里進行著激烈的爭斗。每逢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我的肚子就照例嘟囔著要吃東西了，可偏偏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看到了一本夢寐以求的書，而書的標價又是那樣容易脫手。我在書店門口停了下來，心想絕不能讓別人買去，可我一買它就勢必得忍受挨餓的痛苦。我那套海訥編纂的狄巴拉斯詩集，就正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lián)屬彽绞值?。那會兒它就擺在古德基街的一家古舊書店的書攤上，在那種書攤上，人們能夠從那一疊疊的廢書中尋到一些無價之寶。就是這套詩集，六便士竟是它的售價，這該是何等的廉價出售啊！當時我經(jīng)常在牛津大街的一家咖啡館進午餐（當然也就是我的主餐了 ），那是一家名實相副的咖啡館，就像現(xiàn)在的咖啡館一樣，今天恐怕再也找不到這家館子了。那一天，六便士是我的全部資財，確確實實是這樣，就只剩下這么幾個錢了。這筆小數(shù)目足可以買一份青菜炒肉。但我不敢擔保這本狄巴拉斯詩集能否一直留到明天，而這種低廉的書價我又恰好能支付得起。我在人行道上踱來踱去，一會兒用手指頭在口袋里搓捏著那幾枚硬幣，一會兒用眼睛瞟一瞟書攤，兩種胃口在我腹中進行激戰(zhàn)。終于書還是買到手了，我將它帶回家中，一邊吃著用粗糙的面包蘸黃油做成的午餐，一邊美滋滋地掀動著書頁。 在這本狄巴拉斯詩集的底頁上我發(fā)現(xiàn)一行用鉛筆寫的字：“1792年11 月4 日讀畢?！币话倌暌郧?，誰是這本書的主人呢？但上面再沒有任何其他標記。我很愿意把他想象成一位窮困潦倒的學者，他大概和我一樣，明明窮得要命，偏偏求知欲旺盛。當初他必定也是用自己的血汗錢來買這部書的，當他買到手后，其樂不可支的情景一定不會亞于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種快樂的心境只能意會，難以言傳?？犊蚀鹊牡野屠拱?，你那留在詩集中的肖像比羅馬文學作品中的任何一張畫像都逗人喜愛。 仿佛悄悄地走進那茂密的叢林， 暗暗將每一株智慧之樹來找尋。 隨后，我把這本詩集插上了那擠得滿滿的書架。事實上只要從書架上一取下這些書，我便能回味起那一番激戰(zhàn)一番成功的情景，恰如歷歷在目一般。 在那些歲月里，金錢對我來說，簡直毫無價值，除了用它來買書之外，我對它不屑一顧。 唯有書才是我的第—需要。我可以不吃飯，但不能不要書。當然我完全可以到大英博物館去讀這些書，但這比較起自己擁有這些書并能將它們擺在自己的書架上來，畢竟還不是一回事。我時不時地買上一本破爛不堪、印刷低劣的舊書，里面盡是亂七八糟的筆跡，被撕破的書頁和一團團的墨跡。對這些我絲毫也不介意。 我寧愿醉心于這樣一本屬于自己的破冊子，也不大情愿去觀瞻那些不屬于自己的寶書。有時我也為這種純粹的嗜好而感到不安。當一本書把我吸引住了的時候，也許它并不是一本我急需的書，盡管它是屬于那種難以到手的貴重書籍一類。但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我只得戀戀不舍地離開。比如我的那本瓊斯蒂林的著作，就是在霍利維爾大街看到的。對他那題為《詩歌與真理》的書名，我十分熟悉，當我的眼光掠過那書頁的時候，買下它來的念頭不禁油然而生。但那一天我克制住了。說老實話，我付不起十八便士的書錢，當時我的手頭太拮據(jù)了。但我一連兩次在書臺前面徘徊觀望，暗暗慶幸這本書還沒有買主。終于盼到手上有兩個子兒的那天了。我記得自己三步并作兩步朝霍利維爾大街奔去（其時我通常的步行速度是每小時五英里）。我不會忘記那位頭發(fā)斑白的小老頭，我常常因為買書而示口他打交道，他叫什么名字來著？我相信這位經(jīng)營書店的老人曾經(jīng)一定當過天主教士，因為在他身上有那么一種不同凡響的教士氣質(zhì)。他曾經(jīng)拿起瓊斯蒂林的那卷書，將它緩緩翻開，欣賞了一陣子，然后故意瞟了我一眼，好像在張口說： “可不是，我多想自己也能有時間讀讀它啊?！?有時候，我還得餓著肚子，像搬運工一樣，把買到的書送回家中。有一次，在波特蘭路車站附近的一家小小書店里，我偶然看見了第一版的吉朋著作，而書的售價竟便宜得令人瞠目結(jié)舌。我記得是一先令一冊?？梢I下這套裝潢精美的四開本，我還是得當?shù)糇约旱耐馓?。當時我身上沒有幾個錢，可家里還有點余款。那會兒我住在伊斯林頓，我和書店的老板說了一聲，便飛身回家取錢，再又趕回書店，然后扛著那一大疊書從離我住所安吉爾公寓很遠的尤斯頓路西側(cè)，一直走回到伊斯林頓我住的那條街上。我就這樣一下子走了兩個來回。這樣的長途步行，我一生中僅走過這么一次。這是當我回想起吉朋著作的分量時，才體會到的。走第二趟了，走第三趟了，那一天我一趟趟地計算著因為回家取錢而往返的路程。我走下尤斯頓路又爬上彭頓維爾大街，至于那天是在哪一個季節(jié)，是什么樣的天氣，我就記不太清楚了。說實在話，當時我高興得忘乎所以，除了對書的重量有些感覺外，其他的什么就絲毫也沒有留意了。那年頭我的耐性很強，但體質(zhì)孱弱。我記得自己走完最后一趟后，就一頭栽倒在椅子上，汗流浹背、四肢無力、渾身酸痛，簡直就像要掉魂一樣。 經(jīng)濟寬綽的人們聽完我這段經(jīng)歷，一定會感到驚訝，為什么我不找書店里的老板請人把這些書送上門呢？換言之，如果我等不及了的話，難道倫敦坦蕩的大道上竟沒有公共馬車可乘嗎？我如何來向這些人解釋清楚呢？那天，我為了買書，已經(jīng)傾囊而出，再也沒有能力來支付一個便士了。沒有，絕對沒有。 這種節(jié)省體力的開銷我是從不敢設想的。我當時最大的欣慰莫過于通過自己辛酸的勞累而終于能成為這套書的主人。在那些歲月里，我根本沒嘗過坐馬車旅行的滋味，我可以在倫敦的大街上一連走上十二個乃至十五個小時，可還從來沒有想到過要花錢雇人送書以節(jié)省自己的體力或時間。我的確是太窮困了，實在不敢有非分的奢想，而上面這件事僅僅只是其中的一個例子罷了。 若干年后，我將第一版的吉朋著作賣掉了，出售的書價比我原先買進來時要便宜得多。一起出售的還有不少頗有價值的對開本與四開本。因為我搬遷頻繁，實在帶不了這么多的書。書的買主曾把我這些賣掉的書稱之為“墓碑 ”。為什么吉朋的書這樣賣不起價錢呢？我常常由于賣掉了這批書而感到懊悔不迭。 如果能夠再讀一讀那套精裝的《羅馬帝國的衰亡》，該是何等愜意的事??！唯有那種裝潢才能與其神圣的主題相稱。人們只要瞥它一眼，就會覺得心曠神怡。 我知道，自己要重新添置一套的話，實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不過這樣的一套書是不能與我賣掉的那一套書同日而語的。因為那套書能使我時時想起自己當年買書時的那種蓬頭垢面、勞累奔波的艱難情景。　　……

編輯推薦

　　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有遠見、有作為的民族，必須以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塑造人的高度自覺和以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感染人的充分自信，敬畏經(jīng)典，崇尚大家，為全民族、尤其是青少年一代提供思想精深、藝術(shù)精湛的文學食糧，促進全民族在以文學審美方式把握世界中既實現(xiàn)文學自身的持續(xù)繁榮和真正自強，又實現(xiàn)人自身的自由而全面發(fā)展。只有真正的文學自覺，才能實現(xiàn)充分的文學自信；只有實現(xiàn)了充分的文學自信，才能深化真正的文學自覺；而惟有既自覺又自信，才能扎扎實實地走向文學自強。《古今中外文學名篇拔萃》的編者和出版者，正踐行著這種真正的文學自覺、文學自信、文學自強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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