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10-1 出版社:盛興軍、 盛希希 青島出版社 (2010-01出版) 作者:盛興軍,盛希希 著 頁數(shù):191
內(nèi)容概要
豐子愷的幸運在于,他自幼習詩文書畫,有傳統(tǒng)文化的“童子功”,后來又師從李叔同學(xué)西洋畫,掌握了扎實的素描技巧和西洋畫理論知識,可以說具備了“融合東西”的條件,在東瀛游學(xué)又及時地遇上竹久夢二這股強勁的“東風”,把他的靈性之火點燃,原先各行其道的西洋畫技巧與傳統(tǒng)的藝術(shù)修養(yǎng),于此時融為一體,從此踏上一條左右逢源的藝術(shù)之道。
書籍目錄
第一章:初出茅廬(1898-1922)豐家男孩新潮激蕩杭州求學(xué)兩個恩師東京苦學(xué)第二章:緣緣堂主(1922-1937)“春暉”與“立達”“子愷漫畫”倡導(dǎo)“美育”與藝術(shù)“大眾化”緣緣堂與《緣緣堂隨筆》第三章:將求麟鳳向天涯(1937-1949)抗戰(zhàn)烽火桂林講學(xué)“星漢樓”與“沙坪小屋”“勝利”還鄉(xiāng)訪梅蘭芳臺港之旅“護生”與“護心”第四章:日月樓中日月長(1950-1965)新的歡喜自首今又譯“《紅樓》”歡迎國際友人山水游蹤第五章:瀟灑風神(1966-1975)凄風苦雨精神之煉獄突奔的地火黑畫展人生短,藝術(shù)長
章節(jié)摘錄
豐家男孩1898年,正是維新變法運動掀起高潮的時候,腐朽的封建王朝遙遙欲墜,時代正在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維新變法、救亡圖存的呼聲喚醒了千千萬萬知識分子的愛國心和強國夢!11月9日(農(nóng)歷9月26日)清晨,卯時時分,浙江桐鄉(xiāng)石門鎮(zhèn),晨曦初露,云霞、碧波、涼風和諧地交織,把美麗的京杭大運河裝扮得美麗動人。此時此刻,在石門鎮(zhèn)“豐同裕染坊”后面豐家“文魁第”舊宅“悖德堂”二樓,隨著嬰兒的一聲啼哭,“生了一個男孩”的喜訊從樓上傳來,豐家上下頓時喜氣洋洋,老祖母“豐八娘娘”熱淚盈眶,父親豐鐄三次應(yīng)試舉人不第、郁郁寡歡的情緒也煙消云散,一個合家祈盼的愿望終于實現(xiàn)了。這個豐家男孩就是日后蜚聲文壇、在中國現(xiàn)代文化史上享有盛譽的藝術(shù)家豐子愷。石門灣是豐子愷的故鄉(xiāng),“悖德堂”是他的誕生地?!白吡宋迨?,經(jīng)過大小百數(shù)十個碼頭,才知道我的故鄉(xiāng)真是一個好地方……”后來,豐子愷在他的散文中這樣寫道。石門鎮(zhèn)是一個有著五百來戶人家的江南水鄉(xiāng)小鎮(zhèn)。相傳,兩千多年前吳越爭霸時,曾在此壘石為門,以為國界,吳越各守一方,東西盤踞,石門之名由此誕生。中間巷道,就是至今猶存的“壘石弄”。如今,石砌的國界疆門已不復(fù)存在,“壘石弄”卻古風依舊。大運河流經(jīng)石門鎮(zhèn)時拐了一個彎,分出一條支流,形成一條與大運河平行的“后河”。后河西岸,一排排坐西朝東的房子,臨水而建,這就是石門鎮(zhèn)。鎮(zhèn)中有一家百年店——“豐同裕染坊”。老店是一所三開間三進的樓房,第一進是染坊店;第二進是客廳;灶間在第三進。店后便是豐家“文魁第”舊宅“惇德堂”。在石門鎮(zhèn),豐姓人家并不多。據(jù)浙江省金華縣湯溪鎮(zhèn)《黃堂豐氏宗譜》記載,《浙江鄉(xiāng)試錄》中所載豐家的始祖清敏公豐稷,為商朝以來第九十世孫,若以豐稷為第一代,則其長子豐安常派下第二十二世孫中有豐功賢、豐圣文、豐望山等人,都是從金華湯溪黃堂(黃堂包括5個姓豐的村)遷居石門鎮(zhèn)的。但豐家世代書香門第。按《浙江鄉(xiāng)試錄》所載,從豐子愷上溯到第八代祖宗豐爾成是八品官,曾迎接康熙皇帝南巡。第七代以下如豐璞、豐元勛、豐啟嵩、豐峻、豐肇慶,都是太學(xué)生。豐子愷的祖父豐肇慶排行老八。祖母沈氏,人稱“豐八娘娘”。父親豐鐨,亦是清代最后一批中了舉的讀書人。豐子愷出生之前,母親鐘云芳已生育六女。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在男尊女卑的年代里,男性就是一個家族的全部希望。“生了一個男孩!”對于豐家而言,就意味著后繼有人了!幼年的豐子愷一直在愛的環(huán)境中長大。父親為他取乳名“慈玉”,視為掌上明珠,老祖母豐八娘娘更是把他看作命根子,加上姑母的憐惜,姐姐們的疼愛,還有家中傭人、店里伙計的恩寵,小慈玉簡直成了豐家的“寶玉”。這種愛和呵護不僅對豐子愷人生之路影響至深,也成了他一生的財富和藝術(shù)的源泉。1902年的秋天,幼小的慈玉迎來了人生的第一個華誕樂章,他目睹了父親中舉時石門鎮(zhèn)萬人空巷的壯觀場面。38歲的父親豐鐄第四次杭州應(yīng)試,終于得中。5歲的慈玉目睹這一切,第一次感受到父親帶給他的榮耀。喜訊傳來,豐八娘娘從病床上掙扎著起來,下樓,端坐中堂,從頭上拔下一支金“扒耳朵”,仔細挑開喜報,看著大紅紙上用宋體字寫著“捷報貴府老爺豐鐨高中補行庚子辛丑恩正并科第八十七名舉人”的報單,悲喜難禁。再看看白白胖胖、濃眉大眼的孫子,她心滿意足,心里默默地說: “祖墳上可以立旗桿了,我在陰間也好交差了!”按當時的習俗,凡中舉的人家,要在祖墳上立根旗桿。豐家后繼有人,兒子又高中舉人,豐八娘娘終于可以了卻心愿。喜極而悲,沒過多久,就病倒了。“墳上旗桿立好了嗎?”彌留之際的豐八娘娘欣慰地問?!傲⒑昧耍⒑昧??!睕]等豐鐨說完,母親已含笑閉上了雙眼。在這場迎來送往的熱鬧之后,她的生命走到了盡頭。這一年,慈玉7歲。正如老子所說,人生在世,總是禍福相倚。依科舉舊制,豐鐄中舉之后,本可以進京會試,求取入仕之資。但為服母喪,不得不“丁憂”在家。而守制未滿,清廷即面臨崩潰的邊緣,1905年,在中國延續(xù)了上千年的科舉取士制度,在國人的一片怒吼聲中,被徹底廢除,豐鐄的科舉之路戛然而止。對豐鐄而言,這恐怕是他一生中最為沉重的打擊。功名難續(xù),但為此耗盡心力的豐鎂對封建士人的生活卻難以忘懷。求仕之路斷絕之后,豐鐄終日讀書自娛、飲酒吃蟹、偶爾也來點鴉片,這幾乎成了其后豐鐄落魄生活的全部。他愛吃蟹,每天晚酌總用一只蟹做下酒菜,“八仙桌上一盞洋油燈,一把紫砂酒壺,一只盛熱豆腐干的碎瓷蓋碗,一把水煙筒,一本書,桌子角上一只端坐的老貓”,這情景給幼小的慈玉留下了永久的回憶。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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