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話人生

出版時間:2011-10  出版社:聶玉文 湖南文藝出版社 (2011-10出版)  作者:聶玉文  頁數(shù):285  

前言

父親寫了一部《謎話人生》,即數(shù)十篇游記、隨筆、雜文、小品、評論、祭文等類散文。父親的書雖非“經(jīng)典”,對我來說,卻具有久遠(yuǎn)的“功利性”。通過父親的記錄,我主要想讀懂父親,讀懂了一些,有些還要繼續(xù)……    讀父親的書,我首先從字里行間認(rèn)識自己:一“我”的出生,“我”的軌跡,“我”的昨天與今天。讀著《我的娘》《岳母的恩德》等篇章,我為我以奮斗為由輕慢自己的過去而羞隗:我這不肖之女已有二三十年未曾探望過家鄉(xiāng)了。前兩年驅(qū)車數(shù)百里,沿著父親的筆墨,真?zhèn)€兒回了一次漣源市渡頭塘鎮(zhèn)銅鈴村,探家并掃墓,還探望了我的外祖家——洪家?guī)X。父親領(lǐng)著我踏進(jìn)世誦先芬屋場,穿過神龕邊的偏門,指著窗欞里的一間土磚房說:“玫子,你就是在這兒出生的……”還說,那天半夜我媽臨盆,外婆也在,許多親人都在—那些年月,重男輕女習(xí)俗盛行,都盼望我媽這第二胎,一定要生個男孩——盼啊盼啊,直至子時剛過,丑時到來,終于呱呱墜地,抱起來一看,結(jié)果還是和姐姐一個模樣的“我”——我在褓襁中、搖籃里,還來不及看清神龕上“繼志述事”四個大字,并領(lǐng)會其深刻含意,也來不及看清屋后那高高的樟樹垴和門前那彎彎的漣河水,就被背到了外婆的家——洪家?guī)X。外婆帶養(yǎng)我這個女娃也是“多災(zāi)多難”:我缺少營養(yǎng),經(jīng)常生病。那天,我腿上生了個瘡毒,需上衛(wèi)生院。外婆背著我下了洪家?guī)X,剛踏上湘黔線鐵軌,突然間烏天黑地,電閃雷鳴,風(fēng)雨大作,一個驚雷在近處炸響,把我們婆孫倆打翻,分兩處拋進(jìn)了鐵路邊的水田——好長一段時間才被我大舅發(fā)現(xiàn)救起!    讀完《玫子逸事》《謎宮遐想》,讓我記憶起我和姐弟跟隨父母親在縣文化館里的那些歲月。我們姐弟仨都讀書了,一家五口蝸居著,父親急功近利,“擂錘打錐錐尋路”,再加之文化館是個鶯歌燕舞的環(huán)境,舞廳就在我家的樓上,樓下就是美術(shù)培訓(xùn)班,常有唱戲的漂亮文化輔導(dǎo)員到我家串門,可在父親骨子里,讀書是天大的事,怕我偷著溜進(jìn)單位的電視室里去看電視,怕我在文化館這個鶯歌燕舞的環(huán)境里迷失自己,常常用麻繩將我的腰部捆綁在靠椅上,強制我挨近書桌讀書、作業(yè)。每年春節(jié),父親和許多同事總要布置好彩燈輝煌的謎宮,舉行幾個晚上的燈謎晚會。我也跟著大人們進(jìn)去一起猜謎。就是在家中閑談,父親也常常用謎語來調(diào)侃生活。記得我參加工作多年了,那次臺灣連戰(zhàn)先生來北京訪問,父親即刻出謎說:“一水相融建平臺——打一字?!蔽揖o急思索,一下就報出是個“治”字。全家人恍然大悟,都開心地笑了……    我讀父親的書,似乎看到了父親的痛、母親的傷,甚至理解了他一生被人詬病的“馬虎”和“懦弱”。在母親的嘮叨中,我們都耳熟能詳父親的缺點,比如,永遠(yuǎn)不修邊幅,扣子與扣眼常常不相匹稱,一雙皮鞋如果母親一個月不給擦,皮鞋上的灰塵就是一個月之前的灰塵,但是母親一旦數(shù)落,父親可以立刻嬉皮笑臉地承認(rèn)錯誤,但永不悔改。在我們的印象中,父親在日常生活中永遠(yuǎn)“馬虎”,永遠(yuǎn)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果說這些還是小事可以原諒的話,讓母親真生氣的就是父親的懦弱了。父親有點才情,可對于任何名利,還沒有開始競爭和沖突,他就已退避三舍。這點還好說,最讓母親忌恨的是,外公因為解放前謀生時既在國民黨尹立言的部隊干過后勤,又在共產(chǎn)黨的聶昭良部隊后做過文書,解放后,多次被“戴”上“歷史反革命”的帽子,從監(jiān)獄幾進(jìn)幾出,苦度余生。母親在外公家分娩姐姐,正值文化大革命伊始,因外公“戴”著“歷史反革命”帽子,一家受其精神折磨尤甚。外人對外公一家都避之不及,就是在這個時候,父親甚至也不敢回到外公家照顧分娩的母親。母親幾乎終其一生都記得這種傷害,每念及此,不無憤懣。年輕時候的我們,有時也似乎掌握著道德的“公正”,常常站在母親一邊。父親在這時總是笑著向母親圓場,甚至說“那你就叫我墻頭草吧”。現(xiàn)在,當(dāng)我讀到《媽媽坐牢》《忌日寄父親書》《胞弟之死》,哭了。一個6歲喪母的男孩,不但被后母折磨著要承擔(dān)成年人才該承擔(dān)的勞務(wù),還親歷了胞弟被折磨致死的現(xiàn)場,因為天性善良,又恐父親夾在兩頭中間為難,在后媽因此受到該有的懲罰而服獄時,竟然還要為之送飯,且后母服獄完畢后,還期待她能良心發(fā)現(xiàn),給家庭一些真愛。這是要怎樣的一種童年和少年歷練呢?比起童年受過的傷痛,比起生命的存在,那些灰礫般的小節(jié)、似如塵埃的名利甚至刺若針芒的懦弱又算得了什么呢?正如他書中所說:他終于“煎熬”成了一顆經(jīng)得起百般踐踏的老黃藤般的草根了!    即便是這般苦難的童年和少年,似乎也并未讓父親失卻生活的趣與樂,我有時候想,這可能也是母親雖然不滿父親的諸多缺點,但兩人卻始終不離不棄的原因。母親常說,父親好玩,通宵下棋是年輕時常干的事。退休后,父母親搬來和我在長沙住。上世紀(jì)九十年代,炒股盛行,我有次在股市采訪,看到父親在交易所興奮莫名地上下單,完全是作為謙謙讀書君子的另外一番面貌。至于后來完全虧空家底,父親似乎也不為所動。股市退潮后,父親又趕上了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在網(wǎng)上以燈謎會友,還常常組織線下聚會。他在70歲高齡玩博客,私下洋洋自得為中華第一字謎博客,現(xiàn)在又玩微博,永遠(yuǎn)正點吃飯、睡覺、起床,也正點趕上各種時髦。父親的趣與樂,還體現(xiàn)在他的游歷中,無論是欣賞家鄉(xiāng)的山水小景、祖國各處的名山大川,還是遠(yuǎn)涉重洋、游歷英倫,父親無不欣然躍躍。在有些筆錄中,父親也讓我見識了他獵奇甚至八卦的一面(見《小城八卦》《奇婚記》)。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對人的好奇、甚至包括對自我的好奇,是我們姐弟秉承父親最為完整的一種性情。這種性情我弟弟繼承得很好,他在高考大家都緊張的那一年,還在孜孜不倦地下他熱愛的圍棋,瞞過家人和老師的方法是把所有的圍棋書都包成高考語文、數(shù)學(xué)課本的封面,直至現(xiàn)在,弟弟結(jié)婚了、生娃了,無論多忙,他每天都會花至少一小時在網(wǎng)上下他心愛的圍棋,我認(rèn)為這是維系他穩(wěn)定而有趣生活的重要因素;這種性情也幫助我姐姐36歲后從頭再來,從零開始,并且在舉目無親的他鄉(xiāng)異國無所畏懼地再次創(chuàng)業(yè);我讀父親的書、我研究他的性情,不禁要感謝,感謝這種強大的好奇基因,讓我們整個家族對我們的人生、對世界自始自終都保持著永不消退的樂趣。    我讀父親的這本書,也讀到一些歷史。我“深讀”《戲說“轉(zhuǎn)彎子”》一文時,腦海里立即映現(xiàn)出三十多年前,我在舞臺下觀看父親編劇的花鼓戲《春暖花開》。那時因年幼,只知道觀看我認(rèn)識的那幾個漂亮叔叔、阿姨說說唱唱,爭爭嚷嚷,到現(xiàn)在才認(rèn)識到這出戲是在說改革開放,再也不割資本主義尾巴了。而僅僅在幾年前,因怕被扣上資本主義尾巴的帽子,又恐孩子們營養(yǎng)不良,善良的外婆只得偷偷地在樓頂上養(yǎng)雞……老實巴交的爺爺、命運多舛的外公、純樸堅韌的外婆、深情剛直的母親、甚或偏執(zhí)帶有濃厚宗傳意識的后奶奶,他們何嘗不是那些逐漸隱約的歷史里的草根人物范本,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的愛恨情仇、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生離死別,又何嘗不是這樣的環(huán)境和歷史給予他們、消磨他們、消磨他們又給予他們的!周而復(fù)始、始而復(fù)周……但是歷史有時候我讀不懂。我還在讀,要繼續(xù)讀。出版以后,定要擱上一冊在我的臺燈下,反復(fù)深讀,一生深讀!    (聶玫:著作者次女,湖南廣播電視總臺副臺長)

內(nèi)容概要

  《謎話人生》散文集,說人生如謎,即人生運程、“八字”,展示命運之苦與樂,展示筆者“前面風(fēng)霜都受過,后來運到得黃金”之歷程;同時,“自然界是個大謎場,古今社會也是個大謎場”,展示著自然界和人世間千姿百態(tài)的“謎面”,衍化出干奇百怪的“謎目”,朦朦朧朧、難于猜測的“謎底”在哪里?開卷有益,瀏覽諸多篇目,隨意選讀之,或全部讀之,標(biāo)題見新鮮,題材具新意,結(jié)構(gòu)設(shè)懸念,再加上情節(jié)曲折、抒情感人、論說深邃——自然會誘惑讀者曲徑通幽,直搗‘‘虎穴”。讀完之后,定然會拍案而起,喟然驚嘆:啊,原來如此!“謎底”一經(jīng)揭曉,就像探透幽深洞穴,獲取萬古奧秘;或是攀上岱宗玉皇頂,登臨港島太平山,天下全在眼底!于是,眼界豁然開朗,定能給人留下久遠(yuǎn)的思索!這似乎是在述說人生謎事,實際上是在揭示這混沌世界!  令人驚奇的是:愛“玩文字游戲”的“草根”作者出版《謎話人生》散文集,忙得“一塌糊涂”的作者前文友、現(xiàn)中國高等教育學(xué)會語文教育專業(yè)委員會會長周慶元先生撰寫序一;同時,打破“潛規(guī)則”,“翻過地來作天”,作者長女聶欽、次女聶玫亦為父親之散文集,用中英文撰寫序二、序三,坦然“砸磚”評說!

作者簡介

  聶玉文,湖南婁底人,1938年生。中共黨員。1995年退休。退休前供職于漣源市文化館,曾為中國曲藝家協(xié)會會員,湖南省曲協(xié)第三、四屆理事,婁底市戲劇曲藝家協(xié)會副主席,湖南省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會員,湖南省燈謎學(xué)會顧問。在業(yè)余“耍筆桿子”的一生中,七十余件曲藝、戲劇、歌詞等文藝作品,或登載于國內(nèi)報刊,或演出、獲獎于國內(nèi)舞臺,未曾收攏成集;“玩弄”燈謎四十余載,制作文義謎萬則以上,并出版《字林虎蹤一聶玉文七言字謎5000則》一書;涂鴉散文上百篇,“流水賬”般記載人生,選擇了七十余篇以《謎話人生》為書名出版、發(fā)行。作者自言:照清“水影”,自己不是“大家”、“明星”,也非“富豪”和“一官半職”,也無高學(xué)歷、高職稱炫耀、“自吹”,故作品的影響力和知名度不可能隨心所欲、自我陶醉地“拔高”,或者厚著臉皮自吹自擂“才高兩斗”;作者自言:心知肚明我只是一位愛“耍筆桿子”的普通百姓,愛上網(wǎng)還衍變成為一條“網(wǎng)蟲”。本人只是“草根”,像老黃藤一般經(jīng)得起“踐踏”、經(jīng)得起“熬煎”的“草根”。

書籍目錄

序一序二序三家世懸謎 我的娘 忌日寄父親書 媽媽坐牢 祭岳父文 岳母的恩德 胞弟之死 大舅沉塘情感謎團(tuán) 玫子逸事 樂樂回國 訪談“愛心大使” 小城八卦 奇婚記 誰想自殺 “狐貍精”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 故鄉(xiāng)的酒 漣河纖夫是非謎箋 原告之痛 《原告之痛》附件 甲魚,短我?guī)啄觋枆邸〗瘕斠砂浮 把酃怼钡摹皣恰薄○囸I的記憶 旅途驚恐見浮尸 “高帽子”滿天飛文藝謎情 拜謁杜甫 “語法不通”是好詩 評黃永玉先生贈畫 戲說“轉(zhuǎn)彎子” 族公聶能卿 讀《八個月的樂樂》有感 汪涵的機智 “人氣”探源 童曲藝淺談 鮮花與笑話 《漣河》情絲世事如謎 誰能勝過張衡 開啟心窗觀奧運 觀音菩薩 “鬼屋”述事 飛禽走獸趣談 “漂亮”與“風(fēng)險” 孔方兄與避孕套 翻“案”錄“謎”戀山水 君山醉意 驚游玉龍雪山 蘇州印象 月亮灣戀情(外二章) 翠林水岸之晨 白馬碧波 雙江口之戀 夏雨(外二章) 凝望嚴(yán)冬 玩“透”香港謎壇足跡 謎宮遐想 謎趣漫議 打開兩扇門 燈謎是朦朧的,幸福是透明的 謎在長沙 湖南謎人,我愛你 金融與燈謎 吟新詩與制燈謎 “雨落幕后斗魁隱”字謎再評析 燈謎藝術(shù)的“慧眼”霧都之謎 “讀透”泰晤士河 眺望諾曼底 長女 面對英國盜賊 外孫是不是奧立弗 在肯特郡作客謎味篇章 吃千家飯睡百家床 “泥腳桿子”造魚藥 《漣源歌謠》前言 尋找“神醫(yī)”的足跡 全國第一個觸犯《檔案法》的大案 殯葬文化的特性與改革 巫風(fēng)蠻俗與宗教的兼容并蓄后記

章節(jié)摘錄

我的娘    一反“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的常態(tài),這是一個沐浴春暉的晴朗暖日。    “你們可知道奶奶、公公的墳?zāi)??”“不知道!”于是,我領(lǐng)著兒女們從長沙啟程,驅(qū)車四百里,直奔我的故鄉(xiāng),尋找我的聶氏宗族祖山。車子??吭跐i河岸邊,遠(yuǎn)遠(yuǎn)望去,清晰可見雙江口,即漣、湄二水交匯之處。雙江口岸邊有一座小山,但它不叫山,叫樟樹垴。前面已無車道,我們只得步行而往,直撲樟樹垴而去。在山垴腳下,有一塊好大的墓地,我記得俗稱八卦墳山。撥開茅草,尋到了一塊墓碑,在艷陽照耀下,上面鏤刻著“聶母彭氏老孺人之墓孝男玉迪玉文立”的陰刻字,字體清晰可辨。我撫摸著碑石,淚水奪眶而出:“啊,我的娘,你在此長眠六十多年了??!”接著,我們劈開茅草,擺上三牲果品,拜祭起來。此刻,那種肅穆、沉重的心跡難以言表。禮畢,兒女們問我:“您還記得奶奶嗎……”這一問,一下就勾起了我對兒時的回憶,記憶起我舅母、叔伯們對我的述說。看到如今的女士們開放、大方、浪漫,對照我娘那一代,反差真是大矣……好吧,我說給你們聽,寫給你們看!    晚清前期,湘鄉(xiāng)縣孫水岸畔的洪界大山里突然來了一對膽大包天的“野人”,不,一對“野鴛鴦”。這就是我娘的先祖和先祖母。    洪界大山之山巒深處,常見虎豹足跡、野豬蹤影。在不遠(yuǎn)處的西溪坪村,早上一農(nóng)婦去喂豬,突然發(fā)現(xiàn)一只華南虎撲進(jìn)豬欄叼豬,膽大的農(nóng)婦順手將門一扣關(guān)上了老虎……后來村里人從屋頂上掀開瓦片,用獵槍將老虎打死。當(dāng)然,那時也沒有保護(hù)野生動物的意識和國策,故如此??梢娺@洪界大山上下,陰森恐怖,少有人敢進(jìn)山來。據(jù)傳,這對“野人”男的姓彭,名正生,女的姓什么已未去考究。他們是從遠(yuǎn)處“逃婚”來的,故是一對“野鴛鴦”。兩人相戀,逃離家庭的婚姻阻攔,私奔到此山中,在一塊叫白楊排上的坡地上,相依為命,首先在坡地上搭個茅棚,接著挖井、開荒,種菜、種麥,后來又改建成木板房,繼而改建成磚瓦房,從此成家立業(yè),后來子孫繁衍,竟成了一個大院落。外人稱此處叫洪家?guī)X上。這對“野鴛鴦”就在這洪家?guī)X上發(fā)子發(fā)孫,一直繁衍下來,歷經(jīng)數(shù)代……    清末宣統(tǒng)元年己酉七月十二日黃昏時節(jié),洪家?guī)X上“噼哩啪啦”突然響起了爆竹聲,接著就有人喊“廉齋大爺家添喜啦”,然后又有人悄悄說“不過是樓上生的”。“樓上生的”是什么意思,說破了是說生個女娃,即是樓上生下的嬰兒,“跌”到樓下,“破”了,就成了女娃。這是玩笑話,聽其音,可知那時有重男輕女之意。這是廉齋大娘的第七胎了,給這個女娃取個名字叫月圓,后來給個小名叫十嫚,暗扣是洪家?guī)X上同輩人中第十胎生女之意……    彭月圓漸漸長大。廉齋大爺原是私塾先生,便在家中教月圓讀《三字經(jīng)》《女兒經(jīng)》等書,同時也繼承著先祖勤勞、儉樸的傳統(tǒng),在家紡紗、績麻、繡花。雖然辛亥革命成功已十多年了,月圓成年以后卻依然苦守閨門,怕見世面。幾個哥都已完婚成家,幾個姐也出嫁生子了,唯有月圓“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月圓父母著急,早就在為月圓準(zhǔn)備嫁妝,請木匠、雕花工做三步水牙床已經(jīng)三年了,如意郎君還不知“在哪棵樹上搖風(fēng)”。素有“紅娘”之稱的四嫂著急,四處說合,這才稍微透了點風(fēng),生出一個妙計來……    在仲春的一個暖日,一位后生肩扛著幾匹布料踏上洪家?guī)X來,“賣布啊、賣布啊”地叫了幾聲。早在門口望風(fēng)的四嫂連忙迎上,使個眼色讓“賣布的”放下布匹,接著往閨房里喊:“十熳,快來買布呵!”月圓在閨房里連忙放下繡花針,出門一看,啊,一個眉清目秀的白面后生,高高挑挑,身著長藍(lán)衫,真是個“賣布的”,自己臉上不禁添了紅潤?!百u布的”見出來的是一位羞答答的閨房小姐,楚楚動人,竟然迷住了,忘了招呼讓“客人”看布料。此刻,還是快嘴快舌的四嫂打圓腔“好布料、好布料”地撮合,月圓才買成了一丈八尺布,“生意”終于成功……    你猜這“賣布的”和那“買布的”是誰呢,他和她就是我的爹和娘啊!原來我爹二十多歲時,在安化縣的橋頭河鎮(zhèn)唐坳街復(fù)昌隆油號學(xué)徒、幫工,為店主,即他的二姐夫、文馬莊莊主易毓湘守店,攢點小錢胡口,一直未婚,好幾年才七彎八拐認(rèn)識了那月圓的四嫂,即我后來的四舅母,說給作個媒,才讓我爹在橋頭河買幾匹布,裝作個“賣布的”上洪家?guī)X來秘密相親。我那四舅母征求月圓的意見,也羞答答回言如愿,雙方竟然一見鐘情。于是問男女生庚八字,我娘是1909年陰歷七月生的,竟然比我爹大3歲,可雙方八字皆合,兩人也心愿,這就只選紅日成婚拜堂了。    我娘出嫁之日,三十六副抬籮,即三箱六柜繩線,十擔(dān)谷,以及做了三年零六個月的三步水牙床,跟著那我娘坐在里頭的新人轎,從洪家?guī)X上下山,又翻過華蒙坳,繞過祖師殿,穿過印溪大灣,向著銅鈴村的“四誦先芬”屋場奔來……    我的故鄉(xiāng)是漣源市渡頭塘鎮(zhèn)樟數(shù)垴下的銅鈴村,舊稱效古。我的家就是這世誦先芬屋場。民國時期聶姓書法家楚月用行書書寫成流暢的“世誦先芬”四字高懸屋檐間,其字體十分亮目,其含意令人深思??邕^石門檻,踏進(jìn)堂屋,抬頭便見神龕上四個行書大字“繼志述事”,對聯(lián)是篆書“孝悌忠信禮義廉恥”。據(jù)傳,整個屋場是我祖父立冬公與叔祖父立祥公共建的,立冬公兄弟為了砌這個屋場,花了九條牛才換回屋場所需用的樓頂、樓板、桁條等木料。俗話說,樹大分杈,崽大分家,這份祖業(yè)分給我父親的就是西北廂一進(jìn)三間正房,越過天井,還有兩問雜房,即作為豬欄、牛欄之用。    我娘嫁過來以后,三間正房里擺上三箱六柜,安上那鑲金鏤花的三步水牙床,古色古香,顯得十分富麗堂皇。我娘“回門”歸來之后(回門是我地的一種民俗,即女嫁出去之后第一次回娘家),即把新家料理得整整齊齊、千干凈凈。收拾好家里以后,又跟我爹到菜園地學(xué)著播菜種、栽菜秧,還不時為窗外可見的大柚子樹澆水、施肥。    據(jù)我的叔伯們說,十嫚真是個十分賢惠的女人。    我的祖父、祖母年歲大了,給我爹及我叔伯立下規(guī)矩,兩老按月在四個兒子家吃“輪供”。我娘一口答應(yīng),搶著接公公、婆婆到自家吃住,并且總要尋點肉食、魚食給老人吃。那年我祖父立冬公熱心公務(wù),主修劃船塘茶亭,籌款籌工,忙碌得很,我娘就走出家門,行兩三里路,去給我祖父送飯。我娘沒上過街,沒出過遠(yuǎn)門,這可是離家最遠(yuǎn)的一次。    我娘妯娌之間也親密無間。我家與伯伯家一墻之隔,廚房門不時互通,伯伯家打了魚,常送一兩條過來,我娘做了米粑,也常送幾對過去。我娘叫十嫚,伯母叫六五嫚,十嫚、六五女曼情同姐妹!    那時,我爹在橋頭河鎮(zhèn)的復(fù)昌隆油號當(dāng)幫工,作為售貨員從早到晚也無休假日,為的是攢幾個工錢養(yǎng)家蝴口。好在店主是我二姑父易毓湘,所以我爹常請假回家看看。爹一進(jìn)門,我娘就迎上去,問寒問暖,如果窗外的大柚子熟了,便打下一個,剝了外皮剝里皮,將柚子肉塞進(jìn)我爹嘴里,然后一把鈀頭輕輕放在我爹身邊說,“塘埠頭那塊菜地該挖了,該種菜了。早挖了早回家休息,明天我去栽菜秧!好吧?”我娘在我爹面前總是那么溫柔、甜蜜!P2-4

后記

《謎話人生》為此散文集之書名,是我?guī)资昵暗馁碓?。童年時代,我親娘早逝,在繼母的虐待下,三兄弟命途多舛,死的死,離的離,我這個苦命兒能夠繼續(xù)活得下去嗎?命運真成了一個“謎”。自然,我的身心受到殘酷虐待是個“謎面”,命運是個“謎目”,是死是活則是需要選擇、猜射的“謎底”了。在父親等眾多親人的關(guān)懷下,我在困境中掙扎,命運的“謎底”終于不是“餐具”、“杯具”,而是活,并且活過古稀,甚至于“老不死”!    在我活的一生中,有苦也有樂,自然也在不斷“制作”或“猜射”人生之“謎”。我的老朋友劉合莊先生在三四十年前,就代為我算了一個“八字”,說我“前面風(fēng)霜都受過,后來運到得黃金”。我不信“八字”,可這禪語卻真實地詮釋了我的人生之“謎”。我在遭受虐待的困境中逃生后,雖然人了學(xué),終兇生活所逼,17歲便輟學(xué)于漣源一中高二,只得去自謀生路,摸起了粉筆頭。接著,在“反右”、“過苦日子”及“文革”中,經(jīng)受住苦難和風(fēng)霜,也被抹服了“毛子”,掐斷了“骨氣”,“熬”成了明哲保身的“墻頭草”,茍且偷生,在講臺或文壇上“混飯吃”。我確是一根“墻頭草”,記得在“文革”初期,我寫過《給阿保畫像》,并親自參加演出,諷刺所謂“?;逝伞?,和別人一樣跟著喊“萬歲、萬歲”,喊“打倒、打倒”;當(dāng)然,我絕對不能不喊,或者喊錯口號?!拔母铩焙笃?,我又寫過一些頌揚“造反”的文藝作品,如《斗除彪》《評畫》等曲藝作品,在省《群眾藝術(shù)》(《文藝生活》前身)上發(fā)表,并搬上舞臺、演出獲獎。這可說是自己跟著“瞎起哄”的自我表演和文字表白。我不是“圣人”,不可能“先知先覺”,當(dāng)然就只能“風(fēng)吹兩邊倒”了;自然,在那個時代,家庭出身為中農(nóng)的我,也就不可能成為“英雄”,或者成為“反革命”,真正地“騎墻”。直到“十年浩劫”過去,神州大地“扭轉(zhuǎn)乾坤”,我的心胸才舒暢自然、豁然開朗了,筆桿子也勤奮多了。我這根“墻頭草”才在“春天的故事”里開心活著,業(yè)余創(chuàng)作了許多曲藝、戲劇、歌詞、散文等文藝作品,如《春暖花開》《真才實干是英雄》《小貓照相》等。這些“春天”里的小“故事”,大膽地歌頌改革開放,真心地歌唱這昌隆盛世——自然,我曾經(jīng)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總為明哲保身而沉淪到“不問政治”、只干實事,直到47歲才“混入”共產(chǎn)黨內(nèi),政治上才稍有點上進(jìn)心;或者是自己無能,或者是不善于“攀大樹”爬高,自似“清高”,故一直只干實事,享受著“無官一身輕”的快樂,心甘情愿過著平淡的一生,任他人“踐踏”,任生活“熬煎”。在家中,我卻是“閻王”,三個兒女在我“擂錘打錐錐尋路”、“讀書要發(fā)狠,做人須正直”的家訓(xùn)下,還常常向他們朗誦我自創(chuàng)的歌詞《真才實干是英雄》,“莫學(xué)燈籠肚里空”,“要學(xué)秤砣實打?qū)崱保钏麄儚男∏趯W(xué)、勵志。我還說,人活在世上,不光只是“吃喝拉撒睡”,還應(yīng)該為社會有所奉獻(xiàn)。當(dāng)然,我也不能搶老伴的“頭功”,她待子女疼愛有加,旁人都道她待兒女如“心肝兒肉”。那年月,單位發(fā)了《賣花姑娘》或《大篷車》的電影票,也不敢“奢侈”去看,而是轉(zhuǎn)手賣掉,讓“精神食糧”變成物資,換回鹽或幾把蔬菜,讓兒女們吃飽,穩(wěn)住在家中發(fā)狠讀書。我和老伴以自己潛移默化的言行,激勵兒女們迎難而進(jìn)。故此,兒女們?nèi)及l(fā)奮讀過大學(xué),奔赴國內(nèi)外為民服務(wù)或自謀生路了。當(dāng)然,我“后來運到得黃金”算不上是“暴富”,沾兒女們的光,可也算是衣食無憂,奔向小康了——故我人生的“謎底”前半生活得“憋氣”,后半生才算是活得愜意!    我曾經(jīng)說過,“自然界是個大謎場,古今社會也是一個大謎場(《謎趣漫議》文中語)”。祖國的山山水水是“謎”,總引誘人去探測和“猜射”,比如云南玉龍雪山在我驚游過后,才知其景色的“謎底”是“險、奇、秀、美”;人的感情世界也是個“謎”,《奇婚記》中75歲的高工與25歲的小李結(jié)婚生女,其婚后生活的“謎底”卻是“和諧”;當(dāng)然,世界上有些“謎”現(xiàn)在還難于探測到“謎底”,《誰能勝.過張衡》文中,我預(yù)想2108年有人發(fā)明了地震預(yù)報儀,能夠及時預(yù)報地震,能夠及時拯救生靈,此一“謎底”到那時能否揭曉,還真是個“謎”;當(dāng)然,我也是一個玩世不恭的謎人,幾十年的人生中,制作過上萬條文義謎,出版過《字林虎蹤——聶玉文七言字謎5000則》等謎書,在謎壇留下過我的足跡……《謎話人生》散文集中,內(nèi)容大都是真實的,是親身經(jīng)歷過或者是耳聞目睹過的。我是個正直、“真實”的人,一生中從不撒謊。在書中,除藝術(shù)的虛構(gòu)以外,大體事實件件不假,可以說大多是紀(jì)實性的散文,自然也還有些抒情和議論性的散文。在此,我只是以散文的形式,表述世界上各式各樣的“謎面”,揭示世界上各式各樣的“謎底”,展示自己和世人謎一般的真實的人生。    《謎話人生》散文集,大都以小品、游記、雜文、短評、傳記、論文、祭文等形式來表述和揭曉自身和世界之“謎”,其中融和了作者的情趣,表達(dá)了作者的觀點,也傳承了作者所掌握的學(xué)識,自然也反映著人世間謎一般的千姿百態(tài)。我曾經(jīng)在報刊上發(fā)表過的一些調(diào)查報告、報告文學(xué)一類篇章,是與韻文相對的泛義的散文,即一些“陳谷子、爛芝麻”,也選擇部分“顆粒齊全”的、還有些現(xiàn)實意義的篇章收集于此書中。當(dāng)我走向老態(tài)龍鐘時,兒女們總不斷問起我們這一代和我們前輩的往事,即總要我“翻古”,總要來一番今昔對比。我的一些散文應(yīng)該說,就是為后一輩人寫的,其“口味”可能有些“辛酸”和“苦澀”,不太符合年輕一輩人輕松、歡快的情調(diào)。但是,我還是要拋出這些謎一般的篇章,要讓新一代人對比,讓后一輩人體會、感嘆!自然,我寫后半輩子的一些散文也有許多的“樂”,比如在國內(nèi)游山玩水之后,還玩上香港太平山,還玩到倫敦白金漢宮、大英博物館等處,享受著“外面的世界真精彩”的快樂;再如讓我探測了詩歌、美術(shù)、戲劇、曲藝、攝影、書法、故事、影視等多種文藝形式中的“謎”,追尋或欣賞文學(xué)藝術(shù)中的“美”,這也是“樂”;再如在我身邊和眼前,讓我見聞了許多新鮮,讓我獲得了許多新知,這也是“樂”。網(wǎng)友瀏陽玉格格在看了我的散文之后,說我是“謎話人生”,也是“蜜樣人生”。此言真切,故我也想讓同輩人與后輩人和我一起嘗“蜜”,和我一起享“樂”!    《謎話人生》中的大部分散文都是近年新創(chuàng),也有一部分作品是近30年來在國內(nèi)報刊上采用過的。為了慎重起見,我又在近幾年的新浪《燈謎博客圈》及搜狐《淡若晴嵐博客圈》中重新登載,作為博文讓廣大網(wǎng)友閱讀、評論,再作一些潤色。在成書的時候,作者和編輯按思想內(nèi)容分成《家世懸謎》《情感謎團(tuán)》《是非謎箋》《文藝謎情》《世事如謎》《“謎”戀山水》《謎壇足跡》《霧都之謎》《謎味篇章》等幾類篇目,重新編排而出版、發(fā)行。    我“打盆清水”照清了“水影”,自己不是“大家”、“明星”,也非“富豪”和“一官半職”,也無高學(xué)歷、高職稱炫耀、“自吹”,雖能弄點“文墨”,卻不“犀利”,故作品的影響力和知名度不可能隨心所欲、自我陶醉地“拔高”,或者厚著臉皮、自吹自擂“才高兩斗”。一生中,“世事洞明”之“學(xué)問”不夠深邃,“人情練達(dá)”之“文章”也就不夠犀利,故拼盡全力,很想擠進(jìn)“大家”、“明星”或“富豪”的行列,但終因“麻布袋繡花”,加上能量不夠,雖不是“草包”,但最終依然還是“草根”。我自知智商不高,勤奮不夠,“搬運”漢字“語不驚人”,也只“累積”成百多萬字的所謂作品,故此些業(yè)余創(chuàng)作的七十余件曲藝、戲劇、歌詞等演唱文藝之作,登載或演出于國內(nèi)報刊、舞臺,未予收攏成集;玩弄燈謎三十余載,制作文義謎萬則以上,分散懸掛于各個謎會或集于各種報刊上,僅僅出版了《字林虎蹤一聶玉文七言字謎5000則》一書;涂鴉散文上百篇,流水賬般地記載人生苦樂,“噦嗦”世間百態(tài),終于結(jié)集于《謎話人生》。心知肚明我只是一位愛“耍筆桿子”的普通百姓,愛上網(wǎng)還衍變成為一條“網(wǎng)蟲”。自然,我還算不上“九段網(wǎng)蟲”。按網(wǎng)絡(luò)時髦說法,我只是“草根”,是千千萬萬“草根”中之其一,而且還是一根老黃藤般的“草根”,經(jīng)得起他人“踐踏”,經(jīng)得起生活“熬煎”;故《謎話人生》算是文學(xué)作品的話,也應(yīng)該是最貼近大地“野草”、“春風(fēng)吹又生”的“草根”作品,即“草根文學(xué)”。自然,我也照清了世間某些人的“心電圖”,“大眼”、“小眼”瞪的都是“大家”、“明星”或是“富豪”的一言一行,并奉為圭臬,而我者“草根”的文字“不屑一顧”;同時,文人相輕的劣習(xí)盛行,總存在著“別人的嬌妻美,自己的作品好”的潛意識,故認(rèn)為我者“草根”的作品只是“雕蟲小技”。如今,這《謎話人生》的出版、發(fā)行,暢銷不暢銷,我也不予計較了,就算是“雕蟲小技”,我也要拋出來?!捌呤?,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我已經(jīng)踏人“自己去”的時段,反正金錢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故我愿意哪怕虧錢,也要把自己的苦與樂告知我的同輩人和后輩人,來一個“一吐為快”,并“與民同樂”!在讀了這《謎話人生》之后,讀者或許可以透過我的苦樂年華和謎一般的事件、言論,“打撈”起歷史的記憶,看到舊時以及“文革”中的某些“碎片”,看到變化著的中國社會,以及自然界和人世間的千姿百態(tài),如果和各自的人生來一番對比,或許有所感慨!或許有所啟迪!    為了活躍版面,文中插入少許照片,攝者大都已署名。在此,本人向署名者或佚名者一并表示謝意。    我在三四十年前主編《漣河》時的文友、現(xiàn)為中國高等教育學(xué)會語文教育專業(yè)委員會會長的周慶元先生看了我這些篇章之后,拋開萬端事務(wù),欣然命筆,為此文集作序;同時,我的長女聶欽、次女聶玫,打破“潛規(guī)則”,“翻過地來作天”,在忙得“一塌糊涂”之中寫下讀后有感,也作了此書的序。在此,我謝謝他們的文筆!    我的散文很想每篇都有“謎”,即標(biāo)題見新鮮,題材具新意,結(jié)構(gòu)設(shè)懸念,很想讓情節(jié)曲折、抒情感人、論說深邃——《謎話人生》一書呈獻(xiàn)于前,其中是否有“謎”,能否吸引讀者眼球,能否耐讀,我這老朽心中存疑,故敬請各位一笑后雅正,甚至給以“砸磚”!    2011年6月30日于歸心苑

編輯推薦

聶玉文,湖南婁底人,1938年生。中共黨員。1995年退休。退休前供職于漣源市文化館,曾為中國曲藝家協(xié)會會員,湖南省曲協(xié)第三、四屆理事,婁底市戲劇曲藝家協(xié)會副主席,湖南省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會員,湖南省燈謎學(xué)會顧問。    《謎話人生》大都以小品、游記、雜文、短評、傳記、論文、祭文等形式來表述和揭曉自身和世界之“謎”,其中融和了作者的情趣,表達(dá)了作者的觀點,也傳承了作者所掌握的學(xué)識,自然也反映著人世間謎一般的千姿百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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