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華到聯(lián)大

出版時間:2011-4  出版社:江蘇文藝出版社  作者:朱自清  頁數(shù):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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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是揚州人    有些國語教科書里選得有我的文章,注解里或說我是浙江紹興人,或說我是江蘇江都人——就是揚州人。有人疑心江蘇江都人是錯了,特地老遠的寫信托人來問我。我說兩個籍貫都不算錯,但是若打官話,我得算浙江紹興人。浙江紹興是我的祖籍或原籍,我從進小學就填的這個籍貫;直到現(xiàn)在,在學校里服務快三十年了,還是報的這個籍貫。不過紹興我只去過兩回,每回只住了一天;而我家里除先母外,沒一個人會說紹興話。    我家是從先祖才到江蘇東海做小官。東海就是海州,現(xiàn)在是隴海路的終點。我就生在海州。四歲的時候先父又到邵伯鎮(zhèn)做小官,將我們接到那里。海州的情形我全不記得了,只對海州話還有親熱感,因為父親的揚州話里夾著不少海州口音。在邵伯住了差不多兩年,是住在萬壽宮里。萬壽宮的院子很大,很靜;門口就是運河。河坎很高,我常向河里扔瓦片玩兒。邵伯有個鐵牛灣,那兒有一條鐵牛鎮(zhèn)壓著。父親的當差常抱我去看它,騎它,撫摩它。鎮(zhèn)里的情形我也差不多忘記了。只記住在鎮(zhèn)里一家人家的私塾里讀過書,在那里認識了一個好朋友叫江家振。我常到他家玩兒,傍晚和他坐在他家荒園里一根橫倒的枯樹干上說著話,依依不舍,不想回家。這是我第一個好朋友,可惜他未成年就死了;記得他瘦得很,也許是肺病罷?    六歲那一年父親將全家搬到揚州。后來又迎養(yǎng)先祖父和先祖母。父親曾到江西做過幾年官,我和二弟也曾去過江西一年;但是老家一直在揚州住著。我在揚州讀初等小學,沒畢業(yè);讀高等小學,畢了業(yè);讀中學,也畢了業(yè)。我的英文得力于高等小學里一位黃先生,他已經(jīng)過世了。還有陳春臺先生,他現(xiàn)在是北平著名的數(shù)學教師。這兩位先生講解英文真清楚,啟發(fā)了我學習的興趣;只恨我始終沒有將英文學好,愧對這兩位老師。還有一位戴子秋先生,也早過世了,我的國文是跟他老人家學著做通了的。那是辛亥革命之后在他家夜塾里的時候。中學畢業(yè),我是十八歲,那年就考進了北京大學預科,從此就不常在揚州了。    就在十八歲那天冬天,父親母親給我在揚州完了婚。內(nèi)人武鐘謙女士是杭州籍,其實也是在揚州長成的。她從不曾去過杭州;后來同我去是第一次。她后來因為肺病死在揚州,我曾為她寫過一篇《給亡婦》。我和她結婚的時候,祖父已死了好幾年了。結婚后一年祖母也死了。他們兩老都葬在揚州,我家于是有祖塋在揚州了。后來亡婦也葬在這祖塋里。母親在抗戰(zhàn)前兩年過去,父親在勝利前四個月過去,遺憾的是我都不在揚州;他們也葬在那祖塋里。這中間叫我痛心的是死了第二個女兒!他性情好,愛讀書,做事負責任,待朋友最好。已經(jīng)成人了,不知什么病,一天半就完了!她也葬在祖塋里。我有九個孩子。除第二個女兒外,還有一個男孩不到一歲就死在揚州;其馀亡妻生的四個孩子都曾在揚州老家住過多少年。這個老家直到今天夏初才解散了,但是還留著一位老年的庶母在那里。    我家跟揚州的關系,大概夠得上古人說的“生于斯,死于斯,歌哭于斯”了。現(xiàn)在亡妻生的四個孩子都已自稱為揚州人了;我比起他們更算是在揚州長成的,天然更該算是揚州人了。但是從前一直馬馬虎虎的騎在墻上,并且自稱浙江人的時候還多些,又為了什么呢?這一半因為報的是浙江籍,求其一致;一半也還有些別的道理。這些道理第一樁就是籍貫是無所謂的。那時要做一個世界人,連國籍都覺得狹小,不用說省籍和縣籍了。那時在大學里覺得同鄉(xiāng)會最沒有意思。    我同住的和我來往的自然差不多都是揚州人,自己卻因為浙江籍,不去參加江蘇或揚州同鄉(xiāng)會??墒请m然是浙江紹興籍,卻又沒跟一個道地浙江人來往,因此也就沒人拉我去開浙江同鄉(xiāng)會,更不用說紹興同鄉(xiāng)會了。這也許是兩棲或騎墻的好處罷?然而出了學校以后到底常常會到道地紹興人了。我既然不會說紹興話,并且除了花雕和蘭亭外幾乎不知道紹興的別的情形,于是乎往往只好自己承認是假紹興人。那雖然一半是玩笑,可也有點兒窘的。    還有一樁道理就是我有些討厭揚州人;我討厭揚州人的小氣和虛氣。小是眼光如豆,虛是虛張聲勢,小氣無須舉例。虛氣例如已故的揚州某中央委員,坐包車在街上走,除拉車的外,又跟上四個人在車子邊推著跑著。我曾經(jīng)寫這一篇短文,指出揚州人這些毛病。后來要將這篇文收入散文集《你我》里,商務印書館不肯,怕再鬧出“閑話揚州”的案子。這當然也因為他們總以為我是浙江人,而浙江人罵揚州人是會得罪揚州人的。但是我也并不抹煞揚州的好處,曾經(jīng)寫過一篇《揚州的夏日》,還有在《看花》里也提起揚州福緣庵的桃花。再說現(xiàn)在年紀大些了,覺得小氣和虛氣都可以算是地方氣,絕不止是揚州人如此。從前自己常答應人說自己是紹興人,一半又因為紹興人有些戇氣,而揚州人似乎太聰明。其實揚州人也未嘗沒戇氣,我的朋友任中敏(二北)先生,辦了這么多年漢民中學,不管人家理會不理會,難道還不夠“戇”的!紹興人固然有戇氣,但是也許還有別的氣我討厭的,不過我不深知罷了。這也許是阿Q的想法罷?然而我對于揚州的確漸漸親熱起來了。    揚州真像有些人說的,不折不扣是個有名的地方。不用遠說,李斗《揚州畫舫錄》里的揚州就夠羨慕的??墒乾F(xiàn)在衷落了,經(jīng)濟上是一日千丈的衰落了,只看那些沒精打彩的鹽商家就知道。揚州人在上海被稱為江北老,這名字總而言之表示低等的人。江北老在上海是受欺負的,他們于是學些不三不四的上海話來冒充上海人。到了這地步他們可竟會忘其所以的欺負起那些新來的江北老了。這就養(yǎng)成了揚州人的自卑心理。抗戰(zhàn)以來許多揚州人來到西南,大半都自稱為上海人,就靠著那一點不三不四的上海話;甚至連這一點都沒有,也還自稱為上海人。其實揚州人在本地也有他們的驕傲的。他們稱徐州以北的人為侉子,那些人說的是侉話。他們笑鎮(zhèn)江人說話土氣,南京人說話大舌頭,盡管這兩個地方都在江南。英語他們稱為蠻話,說這種話的當然是蠻子了。然而這些話只好關著門在家里說,到上海一看,立刻就會矮上半截,縮起舌頭不敢嘖一聲了。揚州真是衰落得可以?。?   我也是一個江北老,一大堆揚州口音就是招牌,但是我卻不愿做上海人;上海人太狡猾了。況且上海對我太生疏,生疏的程度跟紹興對我也差不多;因為我知道上海雖然也許比知道紹興多些,但是紹興究竟是我的祖籍,上海是和我水米無干的。然而年紀大起來了,世界人到底做不成,我要一個故鄉(xiāng)。俞平伯先生有一行詩,說“把故鄉(xiāng)掉了”。其實他掉了故鄉(xiāng)又找到了一個故鄉(xiāng);他詩文里提到蘇州那一股親熱,是可羨慕的,蘇州就算是他的故鄉(xiāng)了。他在蘇州度過他的童年,所以提起來一點一滴都親親熱熱的,童年的記憶最單純最真切,影響最深最久;種種悲歡離合,回想起來最有意思?!扒酂粲形妒莾簳r”,其實不止青燈,兒時的一切都是有味的。這樣看,在那兒度過童年,就算那兒是故鄉(xiāng),大概差不多罷?這樣看,就只有揚州可以算是我的故鄉(xiāng)了。何況我的家又是“生于斯,死于斯,歌哭于斯”呢?所以揚州好也罷,歹也罷,我總該算是揚州人的。

內(nèi)容概要

朱自清,原名自華,字佩弦,號秋實,生于光緒二十四年十月初九(1898年11月22日),卒于1948年8月12日。原籍浙江紹興。因三代人定居揚州,自己又畢業(yè)于當時設在揚州的江蘇第八中學高中,且在揚州做過教師,本書是朱自清傳,記錄了朱自清的一生。
“朱自清”這三個字已經(jīng)和《背影》成為不可分的一體。
他要以樂觀的心情,去迎接美好的未來,以有限的生命去作最后的斗爭。 他卻在這歷史的關鍵時刻,光明與黑暗交替時節(jié),匆匆地走了。
生命的價值并不會被死神的陰影所淹沒。 有的人能超越生命,就因為他活在人們心中,長在人們的記憶里。
《從清華到聯(lián)大》是“現(xiàn)代文化名人自傳叢書”之一。
《從清華到聯(lián)大》是朱自清傳,記錄了朱自清的一生。

作者簡介

朱自清,現(xiàn)代著名散文家、詩人、學者、民主戰(zhàn)士。其散文以樸素縝密,清雋沉郁、語言洗煉,文筆清麗著稱,極富有真作寫實感。代表作有《荷塘月色》、《背影》、《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等。朱自清,字佩弦,號秋實,有筆名余捷、柏香、白水、知白等。原籍浙江紹興,1898年出生于江蘇東海,原名朱自華,江蘇揚州人。他是現(xiàn)代散文家、語文教育家、文學家、詩人、學者、民主戰(zhàn)士。1920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后來到清華大學任教。因三代人定居揚州,自己又畢業(yè)于當時設在揚州的江蘇第八中學高中(今揚州中學),目.在揚州做過教師,故自稱“揚州人”。他也曾在浙江省臺州中學任教,親手種下紫藤花,后該花成為臺州中學的?;?。朱自清祖朱則余,號菊坡,本姓佘,因承繼朱氏,遂改姓。為人謹慎,清光緒年間在江蘇東??h任承審官10多年。
朱自清在揚州生活了13年,在這里度過了他的童年時期和少年時期。對古城這段生活,他的感受是微妙、復雜的。大概是生活過于單調(diào),所以他后來曾說,兒時的記憶只剩下“薄薄的影子”,“像被大水洗了—般,寂寞到可驚程度!”但是,在漫長曲折的人生旅途匕,兒時畢竟是首發(fā)的“驛站”。父親名鴻鈞,字小坡,娶妻周氏,是個讀書人。光緒二十七年(1901)朱鴻鈞由東海赴揚州府屬邵伯鎮(zhèn)匕任。兩年后,全家遷移揚州城,從此定居揚州。朱自清1912年入高等小學,1916年成功考入北京大學預科,1919年2月出版他的處女詩集《睡吧,小小的人》。1920年北京大學哲學系畢業(yè)。1931年留學英國,漫游歐洲,回國后寫成了《歐游雜記》。并參加了拒絕接受美國救濟糧的活動,本來就是身患胃病的他更是虛弱不堪,終于在貧病之中逝世,年僅50歲。

書籍目錄

序:我是揚州人
壹 青燈兒時
 故鄉(xiāng)的夏
 只懂梔子花
 七歲到揚州
 吃白煮豆腐
 我的父親
貳 我的愛情
 相親喜劇
 不忘臺州
 我們的兒女
 懷亡妻
叁 南方舊事
 欣賞藝術女人
 生命競有了價格
 我的自尊與憤怒
 我的“剎那主義”
 旅行雜記
 走向“春暉”
肆 清華歲月
 初到清華
 親歷“三·二八”大屠殺
 我要找一條好走的路
 荷塘獨處
 我的顏色永遠是灰的
 西行通訊
 我與新詩
 我與散文
 清華一日
 北平淪陷那一天
 清華精神
伍 聯(lián)大八年
 蒙自五個月
 外東消夏錄
 重慶行
 我希望的新中國
 我的寫作生活
 我的國學研究
 這是一個動亂時代
陸 “象牙塔”外
 回到北平
 論雅俗共賞
 我的氣節(jié)觀
 吃飯第一
 走出“象牙塔”
 真正能夠顧到眼前的人
 拒購美援面粉
 知識分子的道路

章節(jié)摘錄

七歲到揚州    在第十期上看到曹聚仁先生的《閑話揚州》,比那本出名的書有味多了。不過那本書將揚州說得太壞,曹先生又未免說得太好;也不是說得太好,他沒有去過那里,所說的只是從詩賦中,歷史上得來的印象。這些自然也是揚州的一面,不過已然過去,現(xiàn)在的揚州卻不能再給我們那種美夢。    自己從七歲到揚州,一住十三年,才出來念書。家里是客籍,父親又是在外省當差事的時候多,所以與當?shù)刭t豪長者并無來往。他們的雅事,如訪勝,吟詩,賭酒,書畫名家,烹調(diào)佳味,我那時全沒有份,也全不在行。因此雖住了那么多年,并不能做揚州通,是很遺憾的。記得的只是光復的時候,父親正病著,讓一個高等流氓憑了軍政府的名字,敲了一竹杠;還有,在中學的幾年里,眼見所謂“甩子團”橫行無忌。“甩子”是揚州方言,有時候指那些“怯”的人,有時候指那些滿不在乎的人。“甩子團”不用說是后一類;他們多數(shù)是紳宦家子弟,仗著家里或者“幫”里的勢力,在各公共場所鬧標勁,如看戲不買票,起哄等等,也有包攬詞訟,調(diào)戲婦女的。更可怪的,大鄉(xiāng)紳的仆人可以指揮警察區(qū)區(qū)長,可以大模大樣招搖過市——這都是民國五六年的事,并非前清君主專制時代。自己當時血氣方剛,看了一肚子氣;可是人微言輕,也只好讓那口氣憋著罷了。    從前揚州是個大地方,如曹先生那文所說;現(xiàn)在鹽務不行了,簡直就算個沒“落兒”的小城。    可是一般人還忘其所以地耍氣派,自以為美,幾乎不知天多高地多厚。這真是所謂“夜郎自大”了。揚州人有“揚虛子”的名字;這個“虛子”有兩種意思,一是大驚小怪,二是以少報多,總而言之,不離乎虛張聲勢的毛病。他們還有個“揚盤”的名字,譬如東西買貴了,人家可以笑話你是“揚盤”;又如店家價錢要的太貴,你可以詰問他,“把我當揚盤看么?”盤是捧出來給別人看的,正好形容耍氣派的揚州人。又有所謂“商派”,譏笑那些仿效鹽商的奢侈生活的人,那更是氣派中之氣派了。但是這里只就一般情形說,刻苦誠篤的君子自然也有;我所敬愛的朋友中,便不缺乏揚州人。    提起揚州這地名,許多人想到的是出女人的地方,但是我長到那么大,從來不曾在街上見過一個出色的女人,也許那時女人還少出街吧?不過從前人所謂“出女人”,實在指姨太太與妓女而言;那個“出”字就和出羊毛,出蘋果的“出”字一樣?!短这謮魬洝防镉小皳P州瘦馬”一節(jié),就記的這類事;但是我毫無所知。不過納妾與狎妓的風氣漸漸衰了,“出女人”那句話怕遲早會失掉意義的吧。    另有許多人想,揚州是吃得好的地方。這個保你沒錯兒。北平尋常提到江蘇菜,總想著是甜甜的膩膩的?,F(xiàn)在有了淮揚菜,才知道江蘇菜也有不甜的;但還以為油重,和山東菜的清淡不同。其實真正油重的是鎮(zhèn)江菜,上桌子常教你膩得無可奈何。揚州菜若是讓鹽商家的廚子做起來,雖不到山東菜的清淡,卻也滋潤,利落,決不膩嘴膩舌。不但味道鮮美,顏色也清麗悅目。揚州又以面館著名。好在湯味醇美,是所謂白湯!由種種出湯的東西如雞鴨魚肉等熬成,好在它的厚,和啖熊掌一般。也有清湯,就是一味雞湯,倒并不出奇。內(nèi)行的人吃面要“大煮”;普通將面挑在碗里,澆上湯,“大煮”是將面在湯里煮一會,更能入味些。    揚州最著名的是茶館;早上去下午去都是滿滿的。吃的花樣最多。坐定了沏上茶,便有賣零碎的來兜攬,手臂上挽著一個黯淡的柳條筐,筐子里擺滿了一些小蒲包,分放著瓜子花生炒鹽豆之類。又有炒白果的,在擔子上鐵鍋爆著白果,一片鏟子的聲音,得先告訴他,才給你炒。炒得殼子爆了,露出黃亮的仁兒,鏟在鐵絲罩里送過來,又熱又香。還有賣五香牛肉的,讓他抓一些,攤在干荷葉上;叫茶房拿點好麻醬油來,拌上慢慢地吃,也可向賣零碎的買些白酒——揚州普通都喝白酒——喝著。這才叫茶房燙干絲。北平現(xiàn)在吃干絲,都是所謂煮干絲;那是很濃的,當菜很好,當點心卻未必合式。燙干絲先將一大塊方的白豆腐干飛快地切成薄片,再切為細絲,放在小碗里,用開水一澆,干絲便熟了;潷去了水,摶成圓錐似的,再倒上麻醬油,擱一撮蝦米和干筍絲在尖兒,就成。說時遲,那時快,剛瞧著在切豆腐干,一眨眼已端來了。燙干絲就是清得好,不妨礙你吃別的。接著該要小籠點心。北平淮揚館子出賣的湯包,誠哉是好,在揚州卻少見;那實在是淮陰的名產(chǎn),揚州不該掠美。揚州的小籠點心,肉餡兒的,蟹肉餡兒的,筍肉餡兒的且不用說,最可口的是菜包子菜燒賣,還有干菜包子。菜選那最嫩的,剁成泥,加一點兒糖一點兒油,蒸得白生生的,熱騰騰的,到口輕松地化去,留下一絲兒余味。干菜也是切碎,也是加一點兒糖和油,燥濕恰到好處;細細地咬嚼,可以嚼出一點橄欖般的回味來。這么著每樣吃點兒也并不太多。要是有飯局,還盡可以從容地去。但是要老資格的茶客才能這樣有分寸;偶爾上一回茶館的本地人外地人,卻總忍不住狼吞虎咽,到了兒捧著肚子走出。    揚州游覽以水為主,以船為主,已另有文記過,此處從略。城里城外古跡很多,如“文選樓”,“天保城”,“雷塘”,“二十四橋”等,卻很少人留意;大家常去的只是史可法的“梅花嶺”罷了。倘若有相當?shù)募倨?,邀上兩三個人去尋幽訪古倒有意思;自然,得帶點花生米,五香牛肉,白酒。    P8-11

編輯推薦

朱自清,作家、學者,萬千青年所景仰所追隨的導師。他不但趕著時代向前走,也推著時代向前走;他不但同青年向前走,也領導青年向前走。他從為人生走向人民;從寫血汀文學到為人民生存而斗爭;從表現(xiàn)“我的階級”到歌頌群眾的集體力量;從“狷者”變?yōu)槊裰鞫肥俊?   他是一顆恒星,悄悄地升起在繁星燦爛的天空,默默地閃耀著獨特的色彩光耀環(huán)宇,經(jīng)久不滅。    《從清華到聯(lián)大》記錄了朱自清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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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8條)

 
 

  •   這是一本中國人自己寫的評價當年西南聯(lián)大的作品.
    比較深入的發(fā)掘知識分子的內(nèi)心世界.
  •   一直比較欣賞朱先生的人格,特意買來看看。很有感觸。
  •   明了歷史掌故!不一樣的人生!
  •   散文的集合,讀來賞心悅目。
  •   好書,過去有,又買。再讀還是好書!
  •   紙張有點粗糙,不過看上去挺懷舊的。
  •   嗚呼!成都書房來的書咋折磨不省心??!書的內(nèi)容好。
  •   通過閱讀可以領略那個年代的高等教育及教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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