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難中的激情

前言

關(guān)于卡爾·德萊葉的出版物屈指可數(shù)，這在某種程度上與其人深藏若虛的個性相吻合。在一個自命不凡、把曝光視為生活方式的圈子里，卡爾·德萊葉作為一個普通人的隱私程度幾乎是獨一無二的。盡管總是對采訪者彬彬有禮，德萊葉卻從未渴望自己像名流一樣盡人皆知，他告訴人們，如果想了解他，應(yīng)該去看他的影片。他簡簡單單地說，他就是他的電影。他是丹麥人，這個小國的本分的人民歷來無意在世界舞臺上興風作浪。這一點加劇了他的默默無聞。盡管他的電影生涯跨越了五十余年——伴隨著電影業(yè)的誕生與成長——他僅僅拍攝了十四部影片，其中還有九部是默片，這使得他很容易受到忽視。然而，毫無疑問，卡爾·德萊葉是電影藝術(shù)的偉大天才之一，如果缺乏對這個人及其影片的深入理解，任何電影史都是不完整的。    在任何歷史性著作中，最直接、最根本的問題都是所呈現(xiàn)的材料是否確鑿可信。我們自始至終都牢記這一點，并會指出任何由于任何原因而導致的資料不確定之處。不過，我們認為，本書的讀者應(yīng)該充分認識到在搜集資料的過程中所需要面對的問題，這樣他們不僅能夠更明白哪些資料的可靠性有限，而且能夠理解何以如此。此外，我們?yōu)楸緯鸭Y料時的經(jīng)歷也令我們萌生感激之情，我們覺得，對那些惠賜助力的人士，普通的、正式的、通常也是機械的致謝不足以表達我們的真情。于是，我們嘗試在前言中對我們的研究經(jīng)歷做更為個人化的細致描述。這一方面是為了告訴讀者資料的來源及其可信度，另一方面也為了更清楚地表達我們對那些撥冗相助的人士的感激。沒有來自下文所講述的那些人士的幫助，是不可能完成這本書的。    在1964年德萊葉七十五歲壽誕之際，《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的一篇祝詞．引導我們開始了這本書的寫作。我們對德萊葉的崇敬由來已久，并且觀賞了他在美國發(fā)行的影片。戴爾·德拉姆自1952年以來定期與德萊葉通信，當該報紙?zhí)嵝讶藗?，其實沒有關(guān)于德萊葉的英語著作，而且其他語言的著作也寥寥無幾時，我們決定承擔起這項任務(wù)，以一部英語的卡爾·德萊葉傳記來填補電影史上的空白。    我們與卡爾·德萊葉的通信始自他接掌哥本哈根的達格瑪影院不久。他希望有個信息來源，向他介紹美國最新上映的影片，提供事實、背景和觀點，以供他遴選影片在達格瑪上映。他向電影史學家西奧多·哈夫提及了這一期望，于是哈夫請求戴爾·德拉姆擔任卡爾·德萊葉在美國的情報員。持續(xù)十五年之久的令人欣喜的通信就以這種方式開始了。卡爾·德萊葉的英文很漂亮(他總是自己打字)。除了信件之外，我們每年還能收到別出心裁的圣誕禮物。有一年是安徒生童話的精美版本，幾本關(guān)于丹麥的圖文并茂的書；有一年是《伊甸園以東》的某個場景的加長版(他對詹姆斯·迪恩印象極其深刻)；還有一年是以我們的名義在以色列的丹麥林種下的幾棵樹。來自美國的信件顯然對他有所幫助，因為我們在信中推薦了《卡門·瓊斯》，該片在達格瑪是個了不起的成功，幫助它樹立了戰(zhàn)后哥本哈根最負盛名的影院的聲譽。    有這一重通信關(guān)系作為背景，我們感到自己擁有了寫作我們所期望的那類書籍所必不可少的與卡爾·德萊葉的聯(lián)系，我們向他提出建議，他立刻欣然應(yīng)允。    下一個步驟起初令我們有所動搖，盡管我們相信，這是絕對必要的，即，學習丹麥語。我們帶著幾分膽怯投入了學習，在艾爾斯·弗里多夫松的熱情幫助下，最終完成了我們本來心存疑慮，認為絕不可能實現(xiàn)的任務(wù)。我們的采訪絕大多數(shù)是以英文進行的，但是如果我們無法閱讀丹麥文的話，丹麥電影博物館收集的大量剪報資料，就會一無用處了。本書所有的非英語材料，除非另有標注，都是由我們自己翻譯的。1967年2月，我們到達了丹麥，在接下來的七個月中，我們在丹麥電影博物館工作，采訪卡爾·德萊葉和其他相關(guān)人士，探訪有望找到的影片拍攝地點，試圖盡可能多地了解卡爾·德萊葉和丹麥。從各方面而言，這些經(jīng)歷都令我們獲益匪淺。    當然，最重要的，是與卡爾·德萊葉本人談話的機會。我們總共做了八次訪談，每一次都持續(xù)三到四個小時。在這些訪談中，卡爾·德萊葉毫不躊躇地主動提供信息并回答問題，他直言不諱地說，他覺得戴爾·德拉姆作為大學教授的身份給他以信心，確保本書會是有價值的學術(shù)成果，而不是他所謂的“廉價的心理分析貨色”。他對此非常介意，因為他相信電影和他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的嚴肅性。我們確信卡爾·德萊葉與我們談話比他跟其他依然在世的人談話要隨意得多，我們視這種信任為特權(quán)。    丹麥電影博物館盡其所能為我們提供禮遇和幫助。館長伊布·蒙蒂任由我們使用圖書館的所有資料，并安排放映卡爾·德萊葉的全部影片，這是評價他整個電影生涯不可或缺的一個環(huán)節(jié)。此外，我們得到允許，可以在剪輯臺上拉片子，以分析單個的場景和畫面。本書中來自卡爾·德萊葉影片的插圖因此幾乎全部取自影片本身，而不是工作照。    向讀者提供洗印的影片劇照，自然不及工作照細節(jié)清晰，對比強烈，但我們認為這一決定是符合讀者需求的。工作照通常提供的是沒有在影片中實際出現(xiàn)的場景，而且，既然它們幾乎都不是出自影片的導演之手，實際上無法體現(xiàn)影片的真意。對于《諾言》和《格特魯?shù)隆穬善?，卡爾·德萊葉堅持親自指導工作照的拍攝——這對一個導演來說是不同尋常的行為——因此就這兩部影片而言，使用工作照是合理的。亞努斯·巴弗德，博物館工作照主管，一直保持無窮無盡的熱忱和耐心，為我們沖洗一批又一批的照片，安排印制我們需要的劇照，成為我們工作中的摯友。    無須懷疑，在有關(guān)卡爾·德萊葉的資料收藏中，丹麥電影博物館館藏的大量剪報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不過，收集的資料勢必眾寡不均?！陡裉佤?shù)隆焚Y料頗豐，包括卡爾·德萊葉和其他人在制作過程中的訪談，自卡爾·德萊葉宣布要攝制這部影片起的批評與評論。同樣，也有記錄了《諾言》攝制的每一步驟的文章、圖片、采訪和花絮。    拍攝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之前的影片資料則相對匱乏。博物館建于二戰(zhàn)結(jié)束之后，此前資料的保存工作是由個人或者電影公司來承擔的，后來才移交給博物館，因此這些資料難免缺損或遺失。而且，在并不重視傳播與大眾媒體的昔日，報紙與雜志也不會大量刊登關(guān)于電影的消息，至少在好萊塢之外是如此。因此，我們像所有傳記作者一樣，沿著時間回溯時，會發(fā)現(xiàn)資料的數(shù)量在減少，而人們在追憶四十或五十年前的事情時，不管他們多么希望有所幫助，其記憶也會恍惚淡化，或者自相矛盾。    除了卡爾·德萊葉本人，我們也與曾以種種方式與之合作的人會面，他們態(tài)度友好，對我們幫助很大。埃里斯·皮奧、本特·羅特和埃納爾·費德斯皮爾，以及所有曾出演過卡爾·德萊葉的影片的人，都期望與我們分享與卡爾·德萊葉共事的回憶。我們也感謝另外兩個給我們來信并提供幫助的演員：奧拉夫·烏辛和埃納爾·西塞納。亨寧·本特森，《諾言》和《格特魯?shù)隆返臄z影師，與我們共度了一個漫長的下午與晚上，為我們介紹了卡爾·德萊葉影片攝制方式的全貌。摩根斯·斯各特一漢森，拉特納電影公司的總裁，卡爾·德萊葉多年的好友，給我們提供了大量有用的信息。伊迪絲·奧特曼一尼爾森，腓特烈堡圖書館的館員，在卡爾·德萊葉前來圖書館為自己各個拍攝計劃查找書籍時結(jié)識了卡爾·德萊葉?？枴さ氯R葉會為其影片(不論攝制與否)的背景做大量的研究，他首先要去的圖書館就是位于他在達爾加斯大道的寓所附近的腓特烈堡圖書館。在這些年間，她幫助他為攝制基督生平的影片而查找有關(guān)巴勒斯坦的書籍，為設(shè)想中的美狄亞的影片而查找有關(guān)希臘的書籍，并逐漸與他及其家人熟悉起來，而她友好地與我們分享了這些經(jīng)歷。    卡爾·德萊葉親自把我們引見給了卡伊·蒙克的遺孀利塞·蒙克?？ㄒ痢っ煽耸恰吨Z言》的作者，也是丹麥抵抗納粹的英雄。我們前往了日德蘭半島西岸的韋澤瑟，蒙克一家曾經(jīng)居于此地，卡伊·蒙克在此向他小小的團體宣講自由，并因此而被德國人殺害。蒙克夫人及其家人每個夏天都要返回此地居住一段時間，她熱情地引領(lǐng)我們參觀那一地區(qū)。卡爾·德萊葉于1954年前來韋澤瑟拍攝《諾言》，蒙克夫人也向我們講述她與卡爾·德萊葉在拍攝這部影片時共事的經(jīng)歷。    卡伊·蒙克的五個子女中有兩人在我們探訪期間也在韋澤瑟，給予了我們巨大的幫助。我們與蒙克一家的交往以及他們對卡爾·德萊葉的印象，對于理解卡爾·德萊葉最成功的影片，也是他最愛的一部影片的背景具有無與倫比的價值。    卡爾·德萊葉作為導演，關(guān)系最為密切的兩家制片公司是丹麥的北歐公司和帕拉迪昂公司。它們對我們也無私襄助，特別向我們開放了工作照的檔案。北歐公司的O.貝里森和帕拉迪昂公司的弗蘭克·倫德，還有塔格·尼爾森，帕拉迪昂公司的前任總裁，為我們提供了只有卡爾·德萊葉的至交密友才可能提供的大量信息和幫助。    照片的另一個來源是哥本哈根兩份主要的報紙：《貝林時報》和《政治報》?？枴さ氯R葉在做新聞記者的歲月里與之聯(lián)系緊密?！敦惲謺r報》的晚間版《B.T.》和《政治報》的晚間版《號外報》的電影欄目編輯，對我們的幫助是無可估量的。    我們發(fā)現(xiàn)丹麥皇家圖書館的資料慷慨地任由學者使用，我們?yōu)樵谀抢锸艿降亩Y遇而心存感激。1970年夏天，在跟隨友好的格蕾特·哈特柳斯學習了丹麥語之后，我們重返丹麥，逗留了一個月，從而得以觀看在復活節(jié)期間上映的一部電視片，內(nèi)容是關(guān)于卡爾·德萊葉籌劃多年的講述基督生平的影片。    丹麥電臺的拉爾斯·格拉夫·尼爾森對卡爾·德萊葉的電影資料進行了曠日持久的研究，經(jīng)過一番出色的偵查，他在以色列發(fā)現(xiàn)了十箱珍藏的資料。他將其帶回丹麥，制作了一部電視片，盡可能地再現(xiàn)卡爾·德萊葉頭腦中對于基督生平的敘述。尼爾森安排了節(jié)目的放映，借給我們一份在以色列發(fā)現(xiàn)的資料內(nèi)容的完備目錄，為我們復印了其中最重要的內(nèi)容帶回家，并贈予我們電視片的劇本。    雷奧·菲舍爾，卡爾·德萊葉多年的律師，對于尋找卡爾·德萊葉在以色列的資料最盡心的人之一，撥冗向我們慷慨提供了有價值的信息。    除了丹麥之外，我們還訪問了卡爾·德萊葉工作過的其他國家。巴黎的法國電影資料館為我們提供了堪稱“孤本”的照片，瑪麗·米爾森算得上是最可愛的東道主。斯德哥爾摩的電影歷史博物館為我們提供了卡爾·德萊葉在瑞典拍攝影片《兩個人》時的有趣照片，其館長尼爾斯-雨果·蓋博爾一直有求必應(yīng)。北歐電影學院則向我們開放了卡爾·德萊葉早期在挪威拍攝影片的資料。    在奧斯陸，通過尼爾斯·布賴斯坦因的幫助，我們拜見了他的父親伊拉斯謨·布賴斯坦因。在退休前，伊拉斯謨·布賴斯坦因曾是一名活躍的挪威導演。他那愉快而翔實的回憶使我們獲益匪淺。也是在奧斯陸，卡爾·德萊葉在巴黎時的朋友，雕刻家埃米爾·利，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向我們講述拍攝《圣女貞德的受難》時的卡爾·德萊葉以及當時他與卡爾·德萊葉的友誼。我們也有幸查閱了倫敦的英國電影學院的檔案。    在美國，紐約現(xiàn)代藝術(shù)博物館的艾琳·鮑澤，以及洛杉磯的唐納德·戴施納、阿瑟·奈特和馬文·沃德，曾給予我們幫助與鼓勵，對此我們深表謝意。    由于戴爾·D．德拉姆一病不起，本書的手稿一直擱置到1998年才有了出版的機會。瓊·德拉姆對之加以修訂，并重訪丹麥，研究丹麥電影博物館(如今是丹麥電影學院的一部分)的資料，自我們于1970年最后一次探訪后，其資料又有所增加。在卡爾·德萊葉研究室工作是一種樂趣，謹向該處慷慨提供幫助的友好的工作人員致以無盡的謝意。身為研究者，不可能有更高的期望了。當然還應(yīng)該特別向伊布·蒙蒂和亞努斯·巴弗德致謝，感謝他們寶貴的幫助與鼓勵。這是美好的經(jīng)歷。

內(nèi)容概要

電影工業(yè)體制崇尚華麗奢侈，偏重賣弄炫技，而置身其中的丹麥電影導演卡爾·德萊葉卻是一位特立獨行的大師。他忠誠地堅守自己的藝術(shù)立場，堅信電影可以通過關(guān)注個體生命來理解和把握人性的本真。
德萊葉以《圣女貞德的受難》享譽影壇，片中貞德受審時極度感傷痛苦的特寫鏡頭，構(gòu)成這部經(jīng)典的基本影像。
德萊葉首創(chuàng)了不少影響現(xiàn)代電影的關(guān)鍵性拍攝技巧，這些技巧后來又經(jīng)同時代的愛森斯坦、格里菲斯等電影大師加以運用而聞名于世。
《受難中的激情(卡爾·德萊葉的生平和電影)》是第一部關(guān)于德萊葉生平的英文傳記。作者恢復了本該屬于大師的榮譽。他們曾對德萊葉及其同事做過大量的獨家采訪，在此基礎(chǔ)上，又針對德萊葉的生平和拍片方法，進行了迄今為止最為全面而審慎的評價和考察。
另外，《受難中的激情(卡爾·德萊葉的生平和電影)》作者吉恩·德拉姆、戴爾·D.德拉姆還提出了頗具眼光、極有價值的觀點，即德萊葉率先讓歐洲電影超越一般娛樂的水平而提升其自身的品位，從而使之進入藝術(shù)的殿堂。

作者簡介

吉恩·德拉姆目前是戈爾登西部學院的兼職教授，此前長期任教于加爾東·格羅夫統(tǒng)一學校學區(qū)。
戴爾·D.德拉姆于1991年故世，生前任加利福尼亞州立大學長灘分校言語交際專業(yè)教授。
吉曉倩，北京大學英語語言文學系碩士，《世界電影》雜志部編輯。翻譯作品有：《酷天下：對一種流行的生活態(tài)度的剖析》、《天才的陰暗面：懸念大師希區(qū)柯克的一生》、《永不言?。簻厮诡D·丘吉爾的領(lǐng)導智慧》。

書籍目錄

前言
引言  外和內(nèi)剛
第一章  哥本哈根的童年
第二章  新聞記者和飛行員
第三章  學藝
第四章  去國
第五章  進一步實驗
第六章  初嘗勝果
第七章  偉大與悲劇
第八章  卡爾·德萊葉制片公司
第九章  間歇
第十章  兩部影片
第十一章  大材“小”用
第十二章  《諾言》
第十三章  最后一部電影
第十四章  夢想的終結(jié)
影片目錄
參考文獻
索引

章節(jié)摘錄

版權(quán)頁：我們與卡爾·德萊葉的通信始自他接掌哥本哈根的達格瑪影院不久。他希望有個信息來源，向他介紹美國最新上映的影片，提供事實、背景和觀點，以供他遴選影片在達格瑪上映。他向電影史學家西奧多·哈夫提及了這一期望，于是哈夫請求戴爾·德拉姆擔任卡爾·德萊葉在美國的情報員。持續(xù)十五年之久的令人欣喜的通信就以這種方式開始了?？枴さ氯R葉的英文很漂亮（他總是自己打字）。除了信件之外，我們每年還能收到別出心裁的圣誕禮物。有一年是安徒生童話的精美版本，幾本關(guān)于丹麥的圖文并茂的書；有一年是《伊甸園以東》的某個場景的加長版（他對詹姆斯·迪恩印象極其深刻）；還有一年是以我們的名義在以色列的丹麥林種下的幾棵樹。來自美國的信件顯然對他有所幫助，因為我們在信中推薦了《卡門·瓊斯》，該片在達格瑪是個了不起的成功，幫助它樹立了戰(zhàn)后哥本哈根最負盛名的影院的聲譽。有這一重通信關(guān)系作為背景，我們感到自己擁有了寫作我們所期望的那類書籍所必不可少的與卡爾·德萊葉的聯(lián)系，我們向他提出建議，他立刻欣然應(yīng)允。下一個步驟起初令我們有所動搖，盡管我們相信，這是絕對必要的，即，學習丹麥語。我們帶著幾分膽怯投入了學習，在艾爾斯·弗里多夫松的熱情幫助下，最終完成了我們本來心存疑慮，認為絕不可能實現(xiàn)的任務(wù)。我們的采訪絕大多數(shù)是以英文進行的，但是如果我們無法閱讀丹麥文的話，丹麥電影博物館收集的大量剪報資料，就會一無用處了。本書所有的非英語材料，除非另有標注，都是由我們自己翻譯的。1967年2月，我們到達了丹麥，在接下來的七個月中，我們在丹麥電影博物館工作，采訪卡爾·德萊葉和其他相關(guān)人士，探訪有望找到的影片拍攝地點，試圖盡可能多地了解卡爾·德萊葉和丹麥。從各方面而言，這些經(jīng)歷都令我們獲益匪淺。

編輯推薦

《受難中的激情:卡爾?德萊葉的生平和電影》關(guān)于德萊葉：傳言說，拍攝現(xiàn)場的虐待狂，用催眠或肉體折磨，身心兩方面折磨演員。以獲得需要的效果。喜用業(yè)余演員。調(diào)教非職業(yè)演員的高手。最安靜、最虛心、最謙卑的專制君王。他的風格是沒有風格。德萊葉語錄：導演必須明白一位演員是需要排演還是應(yīng)該直接即興表演，這一點至關(guān)重要。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與人類的面孔相比。它是人們會永遠不知疲倦地探索的園地。在攝影棚中，能夠親眼目睹在靈感的神秘力量之下一個敏感的面孔呈現(xiàn)出的表情?？吹矫婵子捎趦?nèi)心的激蕩而化為詩歌，沒有比這更了不起的事了。演員們在家里也不要脫離角色，日夜如此，這樣他們來攝影棚時就會胸有成竹。我沒有執(zhí)導。主要就是創(chuàng)造一種氛圍——然后演員就會自動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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