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兇猛

內(nèi)容概要

老兵不死，僅僅退隱 我把記憶永遠留在了軍營。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喝上一碗烈酒，讓沸騰的熱血在這些粗燥的文字里面目猙獰地奔突——這是一個兵的故事，更是我千千萬萬個戰(zhàn)友的故事。所以，請舉杯豪飲，在微醺之中，容許我把這個故事講給你聽……

書籍目錄

楔子　鳥兵帥克第一章　國腳老八第二章　5路戰(zhàn)車第三章　海陸空大會戰(zhàn)第四章　禁閉室外的歌聲第五章　血一樣的顏色第六章　誰是小偷第七章　街市上的悍匪第八章　奶子山的姑娘第九章　拉練與痱子粉第十章　一定要俘虜你第十一章　軍旗下的蛋第十二章　士兵不流氓第十三章　向C點直行第十四章　夜襲指揮部第十五章　挑戰(zhàn)“囂張”第十六章　壞消息第十七章　男人之間的戰(zhàn)斗后記

章節(jié)摘錄

　　鳥兵帥克　　是的，當我保持著沖鋒的姿勢，試圖一直突擊到回憶的深處時，一顆突如其來的煙霧彈砰的一聲就在我腦海中爆炸了。所以，我不得不忍受著那種真切的耳鳴所導(dǎo)致的劇烈頭痛來盡可能準確地敘述這段模糊的回憶——　　那是一個夏天的晚上，非常非常悶熱，以至于我和老爸之間的火藥味也非常非常的濃厚。那時候我還小，知道自己打不過老爸，所以就扔下那本厚厚的令人煩躁的課本奪門而逃。老媽追了出來，叫喊著讓我晚上睡到外婆家里去，然后扔了一張青色的錢給我。每當我夜不歸營的時候，老媽總是會給我10塊錢，但這一次可能是由于忙亂，老媽扔給了我一張100的。那時候的100塊和10塊的人民幣顏色很相近，那上面的毛爹爹樣子很威嚴，現(xiàn)在笑得很慈祥了，紅光滿面的。是的，那時候雖然我還小，但是我也知道，錢是個好東西?！　∪缒闼乙到祷?，降降溫，天氣太他媽的熱了，加上我還有些錢，所以我就跑去了江邊。那里有很多夜市攤子，夏天的夜晚總是特別的熱鬧，但是在那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特別特別的熱鬧，幾乎都沒地方坐了，以至于那個老板隨手就從中意牌大冰柜中拿了一罐健力寶打發(fā)我。我很認真地對老板說：“老板，健力寶是堂客們（湖南方言：已婚女人）喝的，老子要喝酒！”老板看了我一眼，伸出手來往旁邊指了一指，說道：“小鱉崽子，那里有啤酒！老子這里要是沒酒了，湘江河里都沒水了！”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里堆滿了小山一般的一箱一箱的湘鄉(xiāng)牌啤酒。我笑了，然后依舊很認真地說：“老板，搞一箱酒，搞碟花生米，搞包煙！”老板依舊很囂張地說道：“湘南1塊5，長沙3塊5，硬白沙4塊5，3個5（英國煙，555）1炮塊零5（10元零5毛），要搞哪個57”我想了一下，說：“搞包3個5！”　　不要鄙視我。是的，其實那天晚上剛開始我很清醒，但是隨后我就很不清醒了，因為我喝了很多酒，而夜市攤子上卻沒有位子坐了，我就坐在了自己買的那一箱啤酒上面，抽一根煙，喝一瓶酒。慢慢地，啤酒箱子就開始有點空了，我也開始有些東倒西歪了。最后，當我還剩下8支煙的時候，我坐到了地上，醉眼朦朧?！　∧菚r候江邊的夜市攤子上流行唱卡拉OK，一臺滿是油污的電視機，一臺劣質(zhì)VCD，加起來就屬于檔次比較高的搞法。正犯著迷糊，突然我忽遠忽近地聽到了從劣質(zhì)的VCD碟機當中飄蕩出來的一首歌，這首歌是一個叫做艾敬的女孩唱的，歌的名字就叫做《我的1997》。聽著她在里面唱著“1997快些到吧”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1997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到了。我以前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在1997年學(xué)會彈吉他，和朋友搞一個地下?lián)u滾樂隊。但是，就在我還沒有學(xué)會彈吉他，還沒有學(xué)會玩搖滾的時候，1997年已經(jīng)來了，像一個抓舌頭（軍語：俘虜）的偵察兵，從我的背后一把將我鎖喉?！　∥掖罂诖罂诘睾粑舆吥巧l(fā)著強烈的魚腥味的空氣，然后就嘔吐了，吐得一塌糊涂。是的，1997年已經(jīng)到了，這一年我18歲，經(jīng)歷了一些事，認識了一些人，第一次體會到了絕望。是的，我很絕望，因為我知道，我絕對考不上大學(xué)，所以我很絕望，尤其是對在一個書香門第中長大的我來說，這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依习衷莻€老師，物理老師，后來半路出家在某單位干了大半輩子的文字工作。他強迫我念了理科，他是這樣說的：“學(xué)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樣說的話就可以比較充分地解釋我為什么老是和老爸沖突了。　　我已經(jīng)喝了整整12瓶啤酒，看不清楚東西了，但是我能夠聽到，我聽到聒噪的卡拉OK戛然而止，然后是一陣威武雄壯的國歌聲，然后是夜市攤子上幾乎所有人的歡呼聲，還有空啤酒瓶砸在河堤下面清脆的破碎聲。我費力地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我就看到了那臺滿是油污的電視機里出現(xiàn)了3個軍人，3個正在對著國旗敬禮的軍人。一面五星紅旗在電視屏幕上高高飄揚。　　今天離高考還有9天。去他媽的高考，今天是7月幾號來著？我費力地想著。　　正在我費力地想的時候，有一個打著赤膊、紋了身的大胖子一臉酒氣地站到了我的面前，伸手就給了我一耳光，他說：“小鱉崽子，香港今天都回歸了，你還給老子抽3個5，你有蠻不帶愛相（不討人喜歡）！給老子站起來唱國歌！”　　我很疼，但是我知道打流的（混黑社會）我是惹不起的，所以我還是站了起來，按照要求，大聲地唱起了國歌，唱著唱著，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變成了吼國歌了。所有的人都在叫好，甚至還有人搖搖晃晃地舉個杯子過來，給我敬酒?！　∥疑岛鹾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也不知道是怎么喝下去的最后還是大胖子替我擋了幾杯，有了這個一口一杯毫不含糊的保鏢在，來的人也就漸漸地少了。終于，再也沒有人過來了，也許，他們都還沒有醉，知道酒是要用錢買的。大胖子用十分遺憾的眼神看了看空酒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然后伸出手來很用力地拍著我的背，說：“小鱉崽子，喝得！身體不錯，去當兵吧！莫學(xué)老子混社會！”　　我攥著老板找給我的一大把散錢（零鈔）踉踉蹌蹌地走在漆黑的臭油馬路（柏油馬路）上，老是對不準中間的那條白線。最后，本來是在路中間筆直行走的我一腳踏人了人行道旁邋遢得要死的花叢，栽倒下來，口吐白沫。我要死了，我想?！　∥蚁?，要是老子沒死，就去當兵！　　1997年12月1日，我站在人武部的某間老紅磚房子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慈祥的老醫(yī)生對我說：“你是個扁平足哦，小伙子！”我又一次感覺到了巨大的絕望。其實，高考失利之后我一直還抱有一個小小的希望。　　老醫(yī)生問我：“叫什么名字？”　　我慌亂地說：“我叫帥克。”　　老醫(yī)生晾訝地看了我一眼，笑了，再次問道：“好兵帥克？”　　我語無倫次地說：“我是學(xué)理科的，其實我的文科學(xué)得好一些，但沒有辦法，老爸只準我學(xué)理科，老爸不準我看課外書，一直想看還沒有看……”　　老醫(yī)生笑了，看了看手中的表格，自言自語地說道：“嗯，這個扁平足嘛，不曉得可不可以當好一個步兵……”然后他抬起頭來，對我說：“把袖子扎起?！薄　∫环昼娭?，我看到了戒煙許久之后又在猛抽煙的老爸。老爸攥住我的手，欣喜地看著我的手。是的，我的手臂之上被老醫(yī)生蓋了一個藍色的章，就像那些從屠宰場里出來的豬肉一樣，上書兩個大字：合格?！　±习终f：“好，蠻好！”　　我伸手就從老爸的襯衣口袋中摸出那包精白沙，抽了一根出來，從褲兜里掏出一個燒一燒就可以看到赤裸美女圖案的一次性打火機點了煙，熟練地噴了一個煙圈，對老爸說道：“回去告訴娘老子，她屋里的崽要搞大路（做大事情）了！”　　老爸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半天沒有做聲，后來他憤怒且無奈地說：“帥克啊，你當兵都不會是個好兵，絕對是個鳥兵！”　　第一章　國腳老八　　現(xiàn)在是公元1998年，我是1997年12月入伍的，所以被稱為98年兵。我今年19歲了，照那些老兵們的話來說，這是一個撒尿的時候都要使勁往下壓鳥的年齡，倘若熬成了老革命，撒尿的時候則要使勁地往上抬鳥，不然的話，就會尿濕褲子——由此可見，年輕真好。是的，我也覺得年輕非常之好，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只要伸上一個懶腰，全身的骨頭都在嘎吱作響，像是放了一掛一萬響的瀏陽鞭炮一樣。除此之外，鳥也很直，很硬，就像一根鋼鐵一樣。當然，這主要是因為我生活在一個鋼鐵的集體中?！　∵@個鋼鐵的集體往大處說就是軍隊，往小處說就是連隊?！　∵B隊，在軍人的字典是這樣解釋的：由若干排組成的軍隊一級組織，通常隸屬于營。而作為一個雖然是學(xué)理科但是卻很有文學(xué)造詣的軍人來說，我依稀記得連隊還有一個結(jié)隊的意思——“邊兵每得勝回，則連隊抗聲凱歌，乃古之遺音也”?！　‰m然我很有文學(xué)造詣，但是我永遠無法用任何敘述來解釋“老連隊”這樣一個詞語。正如所有當過兵的人都有的感受，“老連隊”蘊涵的意義實在是太多了，或許是軍旅生涯的根，或許是軍旅生涯的家，或許是軍旅生涯的媽。新兵期過后我就下了連隊，分業(yè)訓(xùn)練還沒等到開始打移動靶，我被光榮地挑選到了師教導(dǎo)大隊集訓(xùn)了整整6個月。老子累得夠嗆，哭爹叫媽的，終于修成正果，葉落歸根，游子返家，回到了我軍旅生涯的根，我軍旅生涯的家，我軍旅生涯的媽一我的老連隊。　　是的，我當兵有一年了。一年有365天，一天有24個小時，一小時有60分鐘，一分鐘有60秒——我只是想說，對于軍隊這樣一個時時刻刻都在卡表讀秒的地方，時間非常之漫長，連一秒鐘都如此漫長，簡直令人不堪忍受。由此，關(guān)于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我僅僅只是深刻地領(lǐng)悟了時間之漫長的痛苦而未能領(lǐng)悟時間之短暫的快樂——畢竟，軍營里沒有溫暖的壁爐，也沒有漂亮的姑娘。坦白說，在我整個漫長而痛苦的新兵期里，我只看到過一個異性。那是一個拾垃圾的老媽子，頭戴斗笠，斗笠沿上掛著一條藍色方巾，她以一個標準的下高墻動作，緊跟著一個不標準但是速度極快的跑步姿勢，就勢不可當?shù)貜挠?xùn)練場一側(cè)老舊的圍墻之上翻了下來，然后加速奔跑到了一個被丟棄的礦泉水瓶子面前。我的新兵班長李老東當時就對我們說道：“新兵蛋子們，看好了，什么叫軍事素質(zhì)，這就叫軍事素質(zhì)！”　　是的，作為一個新兵蛋子，當看到那位老媽子展現(xiàn)出來的良好的素質(zhì)之后我感到十分慚愧，甚至是羞愧。因為我知道，我達不到那樣的沖刺速度，而一個準步兵，居然跑不過一個老媽子，這就不是一個簡單的身體素質(zhì)的問題，準確地來說，這是一個關(guān)系到生存壓力的問題。老媽子顯然感受到了強烈的生存壓力，而作為一個新兵蛋子，當時的我只是感覺到了強大的訓(xùn)練壓力，甚至因此而滿腹牢騷，怪話不斷，并沒有感受到強烈的生存壓力。從那一天起，我就記住了那個剽悍的老媽子，是她給我上了一課，以至于時隔經(jīng)年，每當我倦怠松懈的時候，我總是能回憶起那個發(fā)足狂奔的矮小瘦弱的背影，速度帶來的風將她斗笠之上的藍色方巾吹開，當拾起那個瓶子之后，回眸——我得承認，她很美麗，任何一個為了生存在沖刺的人，都是美麗的?！　±媳鴤兂Ｕf，你們這群新兵蛋子，等到地里的甘蔗長到比你的鳥黑，比你的鳥粗，你們也就算老兵了。我開始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后來我明白了，甘蔗熟了，新兵來了，而我們這些97年12月入伍的98年兵，也就可以被新來的新兵們惶恐地稱為“老同志”了?！　∥抑牢椰F(xiàn)在還不是老同志，因為老同志們就是指那些馬上要退伍的老兵們——連里要退伍的老兵們都被副連長單獨帶開訓(xùn)練了，貌似選好了地形打飛機，不，打升級去了，而我們，卻被集合起來，不知道要干什么?！　∪缓螅揖涂吹搅藥焻⒅\長魯之衷，一個黑臉膛的剽悍大個兒軍人。傳說此人原是鼎鼎大名的邊防某師偵察連的一個小排長，在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中曾單槍匹馬捕獲兩名舌頭，本來一個一等功是跑不掉的，可惜他力氣太大，舌頭剛剛被弄回來，就被他勒死了。連黨委于是商量給他報一個二等功，結(jié)果魯之衷不小心聽到了，就很不爽，又單槍匹馬沖出去弄了倆回來，這次只勒死了一個，于是如愿以償?shù)亓⒘藗€一等功，從此威震前線，人稱“老擼”，擼死人的擼?！　髡f畢竟是傳說，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聽軍官和老兵們說，他就是從我們連出去的，以前只不過是個炊事班長，扛鍋頭的?！　∥冶牒搴宓卣驹陉犃挟斨?，軍姿無懈可擊?！　　傲⒄獏⒅\長同志，步兵9團2營5連正準備舉行晉銜儀式，連長杜山，請指示！”　　“繼續(xù)！”魯之衷舉手向跑步過來報告的5連連長杜山回禮。老擼就是老擼，嗓門忒大，中氣十足。后來我才知道，在老擼漫長的軍旅生涯中，他還友情客串過一個炮兵連的連長（照部隊那種很正式的說法，叫做歷任），雖然短暫，但是只要有了這樣的經(jīng)歷，嗓門不大才邪乎昵?！　　笆牵　薄　　吧韵?，立正！”連長杜山面朝整齊的隊列掃了一眼，繼續(xù)大聲吼道，“軍銜，是軍人的榮譽，是軍人在軍隊中的地位、責任和相互指揮關(guān)系的明確。根據(jù)《中國人民解放軍現(xiàn)役士兵服役條例》，以下剛剛從師教導(dǎo)大隊參訓(xùn)回來的被任命為班長、副班長職務(wù)的98年兵，可以晉升為下士軍銜，帥克——”　　“到！”　　“王小哲！”　　“到！”　　“張鴻飛！”　　“到！”　　晉銜儀式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看得出來，老擼的神情很滿足，尤其是當我挺身亮嗓答到的對候，我覺得這個傳說中的老擼似乎多看了我?guī)籽?。沒辦法，名字是爸媽給取的，好身材是自己練出來的，牛逼，原本就是屬于我的。　　下士，我瞥眼看著自己肩膀之上的一粗一細兩道黃杠，有些感慨萬千：我也是下士了，我也是個兵頭將尾的班長了。再瞥眼看去，沒去教導(dǎo)隊參訓(xùn)的98年兵紛紛癟嘴作不屑一顧狀?！　　吧韵?，立正！稍息！”連長杜山的口令讓我頓時集中了注意力，果不其然，該老擼講話了?！　　跋旅?，由師參謀長魯之衷，也是我們的老連長，給大家做指示！”“講一下！”老擼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聲如洪鐘?！　∏宕嗾R，啪的一聲，我們?nèi)苛⒄竞谩Ｊ组L可是經(jīng)常見，大的小的多得很，但是老擼就不同了，他去南京政院進修了一年，而我們98年兵也只是從連史館里的照片上記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本人。如今，傳說中的老擼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威猛無比?！　　拔沂囚斨?，和你們一樣，是5連的兵！”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老擼在進修期間學(xué)習(xí)比較刻苦的緣故，接著張嘴就來：“今天很高興能夠參加老連隊新戰(zhàn)士晉銜儀式，也祝賀晉銜的同志們，尤其是幾位晉升為下士軍銜的同志們。關(guān)于下士，我就跟大家講一講吧——　　“下士一詞來源于意大利語‘班長’。1647年俄軍條令《步兵習(xí)武概則與謀略》中，首次出現(xiàn)俄文的這一稱號，在1722年的《官級表》中，被列為官級第十七級。下士在德文中由‘旗幟’和‘貴族子弟’兩詞組合而成。過去的貴族為把自己的子弟培養(yǎng)為軍官，從小就把他們送入軍營。由于他們出身于豪門，在軍隊中被授予一種特殊的權(quán)利，就是掌旗，因此又稱他們?yōu)椤破斓馁F族子弟’。1806年普魯士軍隊被拿破侖打敗后，廢除了這一稱呼，1899年威廉二世重新將其作為軍士軍銜中的一級稱號。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不管你是不是一個兵，不管你是不是曾經(jīng)當過兵，只要是男人，這本書都是寫給你的！　　——塞北雄鷹　　讀它時感覺就像有一個人正霍霍地揮舞著槍托。惡狠狠地砸向你，逼得你不得不快速地往前奔跑，不停地奔跑。直到最后一頁?！　　狝K-47　　青春就像一塊廢鐵。需要不斷淬火鍛造。這是一個MAN百煉成鋼的成長沙漏——青春就是要這般鐵骨風情，硬悍咄人?！　　獡]拳皮皮魯　　作為一個老兵，我看到了自己的故事，我想說的只是：老兵不死，僅僅退隱！　　——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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