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到戀人

內(nèi)容概要

　　《觸不到戀人》講述了：八零后“滬漂族”曹百萬在來滬幾年后，青梅竹馬的老婆意外懷孕，為了不讓老婆再次忍受墮胎之苦，在條件還不成熟的時候，決定要生下這個孩子。于是開始承受巨大壓力買房子，最終生下孩子，隨之而來的問題是誰來帶孩子。幾位老人走馬燈式的輪換，最終也沒有照顧好小孩，孩子遭到了綁架，受到了傷害。在所有人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曹西萬的事業(yè)卻突然有了起色，不曾想更大的災(zāi)難接踵而至，孩子意外中毒，雙目失明。最后在小孩的周歲生日宴會上，積聚已久的矛盾驟然爆發(fā)。導(dǎo)致了三個家庭兩死兩瘋一癱瘓一坐牢的悲慘結(jié)局，孩子“蹬倒山”被自已的親生母親扔下樓去……愛情淹沒在了婚姻的漩渦里，那么柔弱那么寂寞又那么灼熱與綿長。作者以理智且誠實的心寫作，在沒有惡婆婆、沒有鳳凰男，沒有曖昧情、愛情堅貞的婚姻里，婚姻是否就是純美的，堅不可摧的？《觸不到戀人》完完全全展示了婚姻的復(fù)雜，令人深思！

作者簡介

　　筆雨飄香，生于20世紀(jì)80年代，現(xiàn)居上海。賣過廣告開過飯店，辦過雜志當(dāng)過記者。曾任多部電影、電視劇編劇，并在多家知名報刊雜志發(fā)表過中短篇小說百余篇。

書籍目錄

　　PART1 孩子的到來，最美的第三者　　PART2 熱火朝天的生活，我們在逐漸睡去　　PART3 希望的墻后，煙塵滾滾　　PART4 愛你，陪你到最后

章節(jié)摘錄

　　PART1 孩子的到來，最美的第三者　　/一/　　曹百萬來到離家不遠(yuǎn)的小旅館，進門之前還不忘賊頭賊腦地四處張望一下，心跳速度加快了。在以前，這種地方在他的眼里就是某些發(fā)情期的雄性靈長目動物在勁舞團騙妹妹聊天的地方。旅館門口上方的橫幅像圣旨一樣高懸著，上書一行大字：鐘點房2小時80元。在曹百萬看來不如改成“一夜情套房4小時80元”來得更直接?！　]想到，今天他居然也走向了這圣旨高懸的性愛皇宮。對這時候的曹百萬來說，有性就是皇宮，管他是街邊幾十塊的小旅館還是香格里拉幾萬塊的總統(tǒng)套房，這注定是個荷爾蒙沸騰的美好下午?！　》块g很簡陋，但對于純粹只為解決下半身膨脹問題的曹百萬來說，一張床和一掛窗簾足夠了。他坐在床沿上四處環(huán)顧一下，然后用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捏著床單和褥子一角，聞了聞，接著把它們一起掀起來，又吹了吹，坐了上去?？粗呀?jīng)像帳篷一樣被豁然支起的褲襠，曹百萬的臉上泛起了滿足的笑?！　￠T這時候響了，曹百萬問都沒問就直接把門打開，一把把門外的女孩拉進來。門還沒關(guān)好他就粗魯?shù)亓闷鹋⒌腡恤，把頭伸了進去，像一個餓得發(fā)瘋的嬰兒一樣在女孩的胸前亂啃。女孩被擠在墻角，抱著T恤里的腦袋哼哼唧唧?！　∫活D折騰之后，曹百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叢小明帶床單了沒有。叢小明咧咧嘴說忘了，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分外動人。曹百萬想了想，又說帶工具了沒？叢小明哼哼唧唧地說啥工具啊，工具不是長在你身上嗎？曹百萬不耐煩地說，你這丟三落四的德行到底什么時候能改，避孕套啊。叢小明說，忘了。曹百萬皺著眉頭。叢小明說沒事，哺乳期呢。曹百萬愣了一下，把手從叢小明胸前抬了起來，幾滴白色的乳汁聚集在他的指尖，遲遲不愿滴落，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說這玩意還挺甜，然后做日本鬼子見到花姑娘狀撲向了叢小明，卻被叢小明攔在了半空。叢小明問：“你沒被她發(fā)現(xiàn)吧？”曹百萬搖搖頭，說你呢？叢小明也搖搖頭。曹百萬說那還磨蹭什么，都憋了一年了，來吧！曹百萬把叢小明按在床，翻身上馬?！　?zhàn)鼓敲了沒有兩分鐘就鳴金收兵了，整個過程讓曹百萬感覺像用一片豬肉在敲打另外一片豬肉，機械、局促，毫無藝術(shù)性。叢小明在這兩分鐘之內(nèi)極盡尖叫之能事，一路高歌猛進，加快結(jié)束進程。叢小明粉面含春地說，寶貝，要不我們再來一次？反正兩個小時還早，說完掩面竊笑。曹百萬站起來撕扯著衛(wèi)生紙說，行了，早點走吧，不然一會她該找來了，你辦事還是那么沒水準(zhǔn)，怎么能找這么個地方。叢小明嘟囔著，這地方不是便宜嘛?！　〔馨偃f嘴上沒說，其實心里挺感動，他知道哺乳期的女人一般沒什么性欲，兩分鐘她能“高潮”到這分上，那得賣多大力表演！曹百萬邊想著，邊往屁股上套內(nèi)褲，忽然叢小明攔住了他，說等等，你屁股上這內(nèi)褲好像不是你的吧？　　“是我的，新買的?！辈馨偃f純熟地解釋著?！　〔馨偃f剛套上長褲，忽然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這種旅館根本不會有服務(wù)員來服務(wù)，要么是敲錯門的，要么是警察！　　曹百萬三下兩下穿好衣服打開門，叢小明來不及穿衣服，拉條毛巾蓋住了重要部位。門外站著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中年女人。曹百萬尷尬地說：“媽，你來這干嗎？”　　來的人是曹百萬的丈母娘，全名叫鄭秀蘭，體態(tài)豐盈，皮膚保養(yǎng)得比較好，雖然不年輕了，但是從她光滑的臉上依然能看得見她年輕時的風(fēng)采，只不過口紅涂得有點多了，跟剛吃過死孩子一樣恐怖?！　∴嵭闾m不由分說地沖進屋里，這時候的叢小明正猶抱毛巾半遮身，滿臉通紅，整個房間就像電視上的抓嫖現(xiàn)場，叢小明就是賣淫女。鄭秀蘭二話不說，把手里的東西扔到床上噔噔噔地蹬著高跟鞋就出去了?！　”秽嵭闾m扔下的是一個孩子，這孩子才三個月大，不會爬，趴在床上只會劃拉著手腳，像擱淺在海邊的海龜。這孩子沒什么特別的，就是特別可愛，一雙萬人迷的眼睛忽閃忽閃地扇著誘人的光?！　∵@孩子有一個賤名叫“蹬倒山”，是他們老家對綠色大蝗蟲的昵稱，孩子的奶奶堅決主張要叫這個名字或者類似的名字，說叫賤名的孩子好養(yǎng)。其實叢小明是無所謂的，她早就就此演化出一個新的小名，叫“蹬蹬”，而曹百萬實際上是有點不愿意的，現(xiàn)在的孩子哪有養(yǎng)不活的？干嗎這么作踐孩子，但是沒辦法，老媽非要堅持。最不高興的是鄭秀蘭，說我怎么給一個蟲子當(dāng)外婆了？　　蹬倒山號啕大哭，曹百萬瞪了他一眼。叢小明在曹百萬的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然后把蹬倒山抱到懷里熟練地把奶頭塞進蹬倒山的嘴里，甜蜜地笑笑，抬起頭怒嗔曹百萬，“別以為他不會說話你就兇他，其實他什么都看得懂，不準(zhǔn)給他臉色看?！薄　〔馨偃f無奈地?fù)u搖頭，說行啊，就準(zhǔn)州官沖我哭，不準(zhǔn)百姓瞪眼珠。我先走了，你老媽還在生氣呢，我得去哄哄她。曹百萬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卻被叢小明抓住了褲腰，說你等等，把褲子脫了。曹百萬兩手抓住褲子，說你干嗎，還想再來一次？　　“來個屁，把你的內(nèi)褲再給我看看?！薄　　翱词裁?，說過我新買的嘛！”　　“你買的？這里這么窄能包得住你那一坨嗎？”　　“這根本就是一條女式內(nèi)褲。你自己買女式內(nèi)褲？你變態(tài)??？再說了，你什么時候自己買過衣服？”　　“哦……大概我買錯了，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自己買衣服，沒經(jīng)驗?！辈馨偃f說完就要提褲子?！　　暗鹊??！币姴馨偃f急于脫身，叢小明抓住了曹百萬的手說，“這內(nèi)褲我怎么看著眼熟？”　　“是啊，我說是我以前買的嘛，你肯定見我穿過的?！薄　　安皇?，我想起來了，這條內(nèi)褲是媽的！”　　“哦……可能是洗好放在一起，拿錯了?！薄　〔馨偃f不耐煩地重新穿好褲子，出了門又折回來?！　　皨屧趺磿竭@來？”　　“我怎么知道？”　　“肯定是你把她引到這里來的！”　　曹百萬說完要走，又被叢小明叫住，叢小明欲言又止面頰緋紅。曹百萬說有什么事快點說。臉上的表情像便秘?！　残∶髡f你現(xiàn)在怎么都不管我了。曹百萬無奈地抓著頭皮說，我這不是急著去哄你的寶貝媽嗎？不然她不干了，誰給我們帶孩子？曹百萬說完掉頭走了?！　　白罱腥俗肺??！眳残∶鲗χ馨偃f的背影說，聲音有點小，她不確定曹百萬是否能聽清。走廊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叢小明有點失落。　　忽然門外探出一顆腦袋，曹百萬說有人追你？你上班不才一個月嗎？本事見長嘛現(xiàn)在，小三是不是看上你胸前的層巒疊嶂了？你沒告訴他這是你兒子的干糧袋？等兒子把干糧吃完了，袋子就癟了，還會下垂?！　残∶魃⒆又昂椭笊聿臎]有什么變化，除了胸突然大了兩號，了解的人知道那是奶撐大的，不了解的著實會被叢小明的身材嚇到。　　生完孩子兩個月就上班了，叢小明也不愿這樣，但是沒辦法，房款要早點還?！　〉诺股皆趨残∶鞯膽牙锼?，叢小明看著孩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自從有了孩子，她的笑神經(jīng)似乎就失控了?？吹胶⒆酉氲胶⒆由踔谅牭筋愃朴趮雰旱目蘼?，叢小明都會神經(jīng)過敏，而且想孩子不以時間地點事件為轉(zhuǎn)移。最過分的一次是老板正在盯著她的胸部訓(xùn)她，說你怎么能把fly翻譯成蒼蠅呢？又怎么能把free翻譯成免費的呢？好好一句“兩人在空中自由飛翔”被你翻譯成“兩人是免費的蒼蠅”，客戶很惱火，指著我的鼻子罵了半個小時云云。這時候叢小明正在想著昨天晚上曹百萬把蹬倒山舉到頭頂，伸嘴要去親蹬倒山的小雞雞，忽然一股暖流從天而降，小雞雞適時發(fā)射，曹百萬目瞪口呆，童子尿悉數(shù)被曹百萬收入口中，曹百萬咕咚一聲咽了下去，咂咂嘴說，童子尿，大補啊。蹬倒山在曹百萬手里咯咯地笑，曹百萬再次把他舉起來，說有本事你再尿，話沒說完，一股暖流再次從天而降，更補的東西來了，不過補莊稼不補人，金黃色的大便從曹百萬的胸前緩緩淌下來。叢小明想著就笑了，笑得花枝亂顫。而此時的老板臉黑得像包公，這場面，倒似乎是叢小明在嘲笑老板。幸虧叢小明解釋得快，再加上洶涌的波濤，攝人心脾，她勉強混過這一關(guān)?！　〈巴怅柟饷髅?，百花盛開，現(xiàn)在是2006年10月7日，叢小明的孩子出生整三個月，初秋的上海像個巨大的花園，花香四溢?！　〔馨偃f急匆匆地往家里趕，他號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丈母娘火氣大。丈母娘這人優(yōu)點挺多，遺憾的是缺點比優(yōu)點還多，愛生氣就是比較讓人頭大的毛病之一，玩失蹤就是之二，兩者連一塊，能讓曹百萬的頭大成熱氣球，而這兩樣似乎都是懷春的少女愛犯的毛病，于是曹百萬稱之為“岳母懷春”。每當(dāng)這時候，鄭秀蘭總是粉面含春地說，你不知道人家更年期嗎？　　曹百萬連滾帶爬地來到21樓的家中，一進門，看見丈母娘正在往包里收拾東西。曹百萬奪下丈母娘手中的包說你干什么？鄭秀蘭氣鼓鼓地說我要回老家。曹百萬說別瞎說了，你回老家蹬蹬怎么辦？丈母娘說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讓你媽來吧。曹百萬無奈地?fù)u搖頭，說我都說了一百遍了，我媽來不了。鄭秀蘭說我不管，當(dāng)奶奶的都不管，我當(dāng)姥姥的更管不著，反正我要走，你們自己生孩子自己養(yǎng)，又不是我的孩子?！　〔馨偃f不說話，心里堵得慌，他很清楚，沒有丈母娘在上海幫忙帶，這孩子還真養(yǎng)不活了。　　2005年的某一天，叢小明的月經(jīng)推遲了十多天，試紙上顯示了兩道紅杠。曹百萬就是否留下這孩子征詢朋友意見的時候，丁玉剛第一個跳出來阻攔，他說老曹就你也想養(yǎng)孩子？你這孩子要生了，我保證你養(yǎng)不大。曹百萬拳頭伸到一半強忍著收了回來？拳風(fēng)吹皺了丁玉剛的臉皮，但丁玉剛還是硬著嘴說，反正你要么養(yǎng)活不了他，要么養(yǎng)活了他你也養(yǎng)活不了你自己。生孩子是一項高投入、高風(fēng)險、低回報率，零保障的生意，整個一賠本貨，總之我測算過，現(xiàn)在養(yǎng)活一個孩子比修一座楊浦大橋的投資風(fēng)險還高。不信我跟你賭，如果你就保持現(xiàn)在這種收入水平，能在上海順利地把孩子養(yǎng)到大學(xué)畢業(yè)，我輸你十萬塊，否則你輸我一萬塊？怎么樣？我多輸你十倍，敢不敢賭？　　拿這樣的事情打賭，只能是最親近的朋友了，丁玉剛是曹百萬從情敵發(fā)展成的朋友，當(dāng)然，過程稍有曲折。打完賭大概兩年后，也就是2007年8月１０日，丁玉剛千里迢迢趕到山東參加蹬蹬的葬禮的時候，曹百萬邊擦淚邊寫了一張一萬塊的欠條給他，說我窮得連這張紙都是借別人的，你不嫌棄先拿著。丁玉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說我當(dāng)時是為了你好，勸你等條件好了之后再要孩子，我真是個烏鴉嘴。說完左右開弓抽了自己十多個耳光，嘴角都打出血了?！　∴嵭闾m坐下來滿腹怨氣地說，小明才剛出月子，你們現(xiàn)在不能同房?！　∵@個時候的叢小明正抱起熟睡的蹬倒山準(zhǔn)備離開旅館，忽然感覺下身有東西流出來，她重新把蹬倒山放回床上，把手伸進內(nèi)褲里摸了一下，她感覺顏色有點奇怪，于是她把手拿到窗邊，想看清楚一點，這時候蹬倒山翻了個身，險些掉到床下，叢小明趕緊把手指在窗簾上蹭了兩下就跑過去抱孩子?！　」耪Z說父母十有八九都是死在孩子手里的，也許不假。　　曹百萬說再怎么你也不至于撒手不管吧。鄭秀蘭說，單就這事來說是不至于，不過你別忘了，我不止生了小明一個，她哥剛剛來電話，說她嫂子懷孕了，這是她懷的第五個孩子了，我也不瞞你，前兩個是不該懷的時候懷的，都打掉了，懷第三個和第四個你就知道了，不到一個月就自然流產(chǎn)了。這次醫(yī)生要求你嫂子辭職在家養(yǎng)胎，這樣一來就剩你哥一個人掙錢，誰伺候你嫂子？難不成讓你哥辭職在家照顧你嫂子？餓了兩個人就打開窗戶喝西北風(fēng)？就算你肯喝也得老天爺刮給你?。　　〔馨偃f說那好吧，你走吧！　　/二/　　回報率不談，養(yǎng)孩子雖然不像修一座楊浦大橋那樣費勁，但確實是一項工程。首先要兩個人共同努力，用十足的快感和十分的體力把兩個人的精華碰撞到一起打造出一個方案的雛形，然后不斷論證，悉心完善，經(jīng)過十個月，方案最終成熟，開始執(zhí)行。這個過程要準(zhǔn)備大量資金，配置全家上下的優(yōu)勢資源，中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問題，都會導(dǎo)致工程停滯甚至流產(chǎn)，而工程周期至少是十八年?！　残∶骰位斡朴坪吆哌筮蟮乇е诺股交丶业臅r候，發(fā)現(xiàn)鄭秀蘭正在擦淚，曹百萬耀武揚威地坐在鄭秀蘭旁邊。叢小明常常想不明白一個問題，當(dāng)初鄭秀蘭在家那簡直就是一霸，奶奶幾番掙扎想要翻盤，都被鄭秀蘭無情地鎮(zhèn)壓了下去，到叢小明的父親去世之后，奶奶便一命嗚呼了。那時候家庭戰(zhàn)爭爆發(fā)時，叢小明經(jīng)常跟哥哥叢大綱依偎在一起，兩個小孩心驚肉跳，驚恐萬狀。后來叢大綱跟叢小明說，爸不是工傷死的，是被媽逼死的，叢小明差點驚掉下巴，但僅此一次，以后再也沒有人提過這件事。沒結(jié)婚之前叢小明經(jīng)常擔(dān)心將來鄭秀蘭會把戰(zhàn)火燒到曹百萬頭上，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鄭秀蘭對曹百萬服服帖帖的，萬分詭異。　　見叢小明回來，鄭秀蘭立刻上去接過蹬倒山，抱在懷里親個不停，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嘴里念叨著，外婆要回老家了，可外婆就是舍不得你啊?！　残∶饕宦犮蹲×?，沒等叢小明問，鄭秀蘭接著說，你嫂懷孕了，要辭職在家養(yǎng)胎，我要回家照顧她。叢小明一聽，高興得跳了起來，說太好了，我終于要有侄子了，希望嫂子這次一定要保住孩子，你趕緊回去吧。叢小明說到這忽然停住了，三個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三個人的眼睛全部盯在蹬倒山身上，蹬倒山咯咯地笑了起來，清脆無比，聽得人心尖上的肉顫抖不止。　　曹百萬轉(zhuǎn)身進了廁所，叢小明像跟屁蟲一樣跟了進來。叢小明吐吐舌頭說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曹百萬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擠了擠臉上的痘痘說，還行吧，也不算太錯。叢小明說那蹬蹬怎么辦？曹百萬一用力，鼻頭上滲出了血跡，他疼得皺著眉頭說還是老規(guī)矩，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不會讓你背著蹬蹬去上班的。叢小明瞪著大眼睛說，??？不用我背？那你背更不合適啊。曹百萬搖搖頭說，我也不背，我有別的辦法。叢小明乖乖地點點頭說，好吧，我聽你的。說完看到曹百萬的鼻頭說你流血了。曹百萬說我知道。叢小明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說，我流血了。曹百萬沒聽清，以為叢小明還在說他，他重復(fù)了一遍說我知道了，流這點血沒事，離心臟老遠(yuǎn)。叢小明說我流血了，我想大概是要來事了吧，不過網(wǎng)上說哺乳期的女人是不會這么早來月經(jīng)的……　　叢小明說著就出去了，留下曹百萬一個人對著鏡子發(fā)愣。十秒鐘后曹百萬才反應(yīng)過來追到臥室里，問叢小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叢小明看了看天花板，說不用，等等看吧，反正也不疼，動不動就去醫(yī)院，咱哪花得起那錢??？　　“動不動就去夜總會，哪花得起那錢?。俊辈馨偃f在電話里說，丁玉剛在那頭哼了一聲說操，知道給我省錢了，出息了嘛你？客戶請我的，快過來?！　　皠偱隳愕哪莻€大波妹，手感怎么樣？”半夜時分，兩人從夜總會出來，坐在丁玉剛的車子里，搖開車窗，煙從車窗飄出來，像是誰出了竅的靈魂。初秋的夜晚，空氣涼爽清澈得像瀘沽湖的水。曹百萬搖搖頭說，手感？你自己弄袋硅膠摸摸，就知道手感怎么樣了。丁玉剛吐出一口煙笑笑說，我那女客戶可真夠騷的。曹百萬哼了一聲說就摸兩下就能摸出騷味來？丁玉剛認(rèn)可地做出一副淫蕩的表情。曹百萬疑惑地看著丁玉剛，說不會吧，你剛跟她離開半個小時，就是干這個去了？丁玉剛說你別管多長時間，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居然叫我老公，你說我能放過她嗎？　　曹百萬關(guān)掉電腦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對一個平面設(shè)計來說，能賺到更多錢的辦法就是拼命接私活，而現(xiàn)在他們最需要的東西有很多，錢無疑是重中之重。從十二點到三點，蹬倒山醒了三次，平均一個小時一次，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特別能吃，每次喂奶要折騰半個小時，這樣叢小明一天睡八個小時，每晚喂奶八次，每次半小時，其實算來算去，一晚上也就能睡四個小時，從蹬倒山出生到現(xiàn)在三個月，叢小明就沒有一天睡踏實過。叢小明還能清晰地記得，沒有蹬蹬的日子，兩個人周末通常睡到中午十二點一點才起床，那時候覺得頹廢，現(xiàn)在覺得奢侈，遙不可及。　　凌晨五點的時候，天蒙蒙亮了，叢小明老夢見自己到處找?guī)?，她知道已?jīng)憋得不行了，匆匆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老媽的身影。她匆匆地跑向廁所，卻發(fā)現(xiàn)曹百萬慌里慌張地從廁所里出來，她根本來不及聽曹百萬說話，小跑著就沖了進去，卻見黑暗中的老媽正在馬桶前提褲子。叢小明無奈地說，你快點老媽，我要尿褲子了。鄭秀蘭匆忙讓出馬桶，說哎喲要死了，一家人爭廁所，明天要下雨了。叢小明坐在馬桶上，爽快地嘆了口氣，對著老媽的背影說，媽，你怎么上廁所不開燈的？不用這么節(jié)省吧?！　〉诙?0月8日，發(fā)工資的日子，叢小明和曹百萬都是這一天發(fā)工資，叢小明只領(lǐng)了三千塊，還有兩百塊的基本獎金沒拿到，叢小明也沒敢問，她知道為什么。她轉(zhuǎn)身來到樓下，把錢全部存進了貸款賬戶?！　∵@個時候，曹百萬正在財務(wù)那里一張一張地數(shù)著鈔票，四十張，不多不少，而之前的一年他的工資還是三千五，漲到四千塊有半年了，可是叢小明并不知道。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他甚至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用這四十張鈔票狠狠地抽自己幾個耳光，顯然，這種掙錢速度，離他“百萬”的名號還差老遠(yuǎn)?！　∑鋵嵅馨偃f是綽號，是叢小明給他起的，不過得了這個外號也是曹百萬咎由自取。他本名叫曹可陳，“陳”為“陳述”之意。他老爹這名算給他取對了。這家伙特別能說，來感覺的時候那張嘴簡直就是個噴霧器，唾沫星子像農(nóng)藥一般四處飛濺，在陽光下罪惡地飛舞。有次喝完自來水他打著飽嗝跟叢小明噴上了，說我現(xiàn)在24歲，我跟你保證，我三十歲之前一定會賺夠五百萬，你現(xiàn)在就去淮海路逛，你記住，三十歲以前買不起那里的衣服是你老爸的錯，三十歲以后你還買不起，那就是我的錯。叢小明瞪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他說，你上哪弄五百萬？買彩票啊？曹百萬說這你就別管了，等著數(shù)錢吧。叢小明也傻，竟然把這話當(dāng)真了，想了想說不用五百萬，就一百萬吧，夠在上海買個房子就行，為了提醒你，從今以后我就叫你曹百萬了。曹百萬想了想，覺著這綽號有派，欣然應(yīng)允。這一晃，曹百萬的名字都叫了四年了，還有兩年他就三十了，他依然貧困潦倒?！　炅巳K，存了三千塊，銀行比強盜都狠，要你的錢都不用搶，你得自己乖乖地送過來。叢小明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兩手空空。　　辦公室的門口一群人在圍觀，一貫愛看熱鬧的叢小明哪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她奮力擠進去之后，卻發(fā)現(xiàn)兩個女人已經(jīng)扭打在一起了，周圍的人形成一個圈把格斗者圍在中間，圈大小合適，既不會遠(yuǎn)到影響觀賞，又不至于近到讓血濺到自己身上，并且圈隨著格斗者的移動而不斷移動著。叢小明一邊怒斥圍觀者麻木不仁，一邊上去拉架。被打的是公司一個財務(wù)，五十歲了，大家表面上叫她葛小姐，背地里叫她葛大媽，人前人后輩分陡然長了兩輩，她身上的一切條件都符合人們對黃臉婆的描述。等叢小明奮力將兩人拉開的時候，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變了形的胸罩，顧不上人多，她先檢查了一下自己胸前，發(fā)現(xiàn)波濤依舊，再看葛大媽，胸部瞬間下移了十五公分。叢小明紅著臉把胸罩塞到葛大媽手里，灰溜溜地回到位子上。辦公室只剩下旁邊的Jessica了，叢小明跺著腳說郁悶，拉了半天架還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创蚣苣?。Jessica是叢小明辦公室里的死黨。她偷偷四下看看，沒人，小聲對叢小明說了倆字：亂倫！　　叢小明皺著眉頭想了想，說什么是亂倫？Jessica搖搖頭說服了你了，亂倫就是自己親戚亂搞男女關(guān)系，葛大媽的兒媳婦跟她老公勾搭上了。叢小明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說跟誰老公勾搭？Jessica說跟葛大媽的老公，也就是兒媳婦跟公爹私通，你明白了嗎大小姐？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投胎的時候走錯地方了？叢小明說那我投胎的時候該去哪里？Jessica說該去豬圈，說完拿著杯子一溜煙跑了?！　残∶鞯男木镁貌荒芷届o，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公爹跟兒媳婦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Jessica捧著一杯咖啡回來說，想不明白吧，告訴你吧，因為葛大媽的老公退休早，而葛大媽還想多掙點，于是兒媳婦坐月子都是她老公在家伺候的，一來二去兩人就勾搭上了。哎，日久生情啊，感情是不分年齡不分輩分的?！　残∶鞔蛩悴辉俾犓枋龈鸫髬尲易儜B(tài)的兩性關(guān)系，她拿著文件起身去復(fù)印，卻聽見Jessica在背后說，小明，你家百萬還是那么帥啊，聽說你老媽在你家?guī)湍銈儙Ш⒆樱俊　残∶鬓D(zhuǎn)身皺著眉看著她，Jessica吐吐舌頭把頭埋到了電腦顯示器后面?！　∴嵭闾m晚飯做了紅燒大排，她往曹百萬和叢小明碗里各夾了一塊，盤子里還剩下一塊，她猶豫了一下又夾了起來，放到了曹百萬碗里，說你是勞力，多吃點。叢小明笑著說：“丈母娘親女婿，這話一點不假，看看，親得比親女兒還親啊，哎……”言語之間一股醋味赫然流露。鄭秀蘭瞪了她一眼，說小曹工作比你辛苦，飯量比你大，你要知道疼老公，不然都想著自己，這日子還怎么過？我這是替你疼老公呢，傻閨女。記住，夫妻倆遇到事情一定先替對方想想。也許曹百萬不知道這話的深意，但叢小明聽后，忽然回到了小時候父親去世時的那一刻，她跟哥哥依偎在角落里，看著鄭秀蘭抱著父親的骨灰盒哭天搶地。　　曹百萬沒接這茬，狠狠地咬下一口大排，問鄭秀蘭什么時候走。鄭秀蘭說：“我還沒想好，你嫂子那一天也耽擱不了，你爸又走得早，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可真成了叢家的千古罪人了。不過我又舍不得蹬蹬又舍不得你們倆……”鄭秀蘭端著碗說著，一粒米從碗里撒出，曹百萬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揀起米粒，然后扯出一張紙，在地上不停地擦，擦得地板吱吱作響，鄭秀蘭和叢小明都不說話，愣愣地看著曹百萬忙活?！　　澳阙s緊走吧，明天就走?！辈馨偃f終于扔掉紙巾坐回位子上，咬了一口大排，紅色的醬汁從他嘴角留下來，像血一樣恐怖。叢小明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鄭秀蘭低下頭不說話。　　吃完飯，叢小明來到曹百萬房間，一把抓住了曹百萬的褲襠，疼得曹百萬大叫不止，鄭秀蘭的敲門聲和詢問聲應(yīng)聲而起。叢小明大聲說沒事的媽，我們玩呢。鄭秀蘭說你出來！我有急事?！　∷麄兗覂墒乙粡d的房子，叢小明、鄭秀蘭和蹬蹬睡一個房間，曹百萬由于晚上要加班加點，所以自己睡在另外一個房間?！　残∶髦览蠇屖遣蛔屗麄儐为毚谝粋€房間里。她胡亂應(yīng)承了一聲，然后壓低了嗓音，手卻沒有從曹百萬胯下拿開。叢小明說你什么意思？曹百萬說輕點輕點，我里面還裝著億萬子孫后代呢。叢小明說我已經(jīng)有蹬蹬了，我管你那些液態(tài)子孫后代了！曹百萬說這事只能這么辦了，我們不能那么自私，必須要讓媽走。叢小明說你是那個意思嗎？曹百萬斜著眼睛看看叢小明，說長本事了嘛。叢小明說我沒什么本事，但是我覺得你似乎不是那個意思。曹百萬說媽不是想走嗎，我讓她走，放心吧，這樣她反倒不會走了。她這人，我了解。叢小明撓撓頭說，是嗎？我怎么不了解？曹百萬搖搖頭無語。叢小明說那我哥怎么辦？曹百萬嘆口氣說我也沒辦法，只能祈禱老天爺別讓嫂子再流產(chǎn)了。叢小明瞪著眼睛看著曹百萬說，你太自私了吧？曹百萬輕蔑地說，半歲大的孩子和沒出生且不一定能順利出生的孩子相比，哪個更重要？叢小明說那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曹百萬說沒別的辦法了，我都想過了。你辭職照看蹬蹬不現(xiàn)實，我們倆還完貸款得餓死，更別說還有借的十萬塊首付款要還；雇保姆需要很多錢，我們這小房子也住不下她，讓她跟我睡一床，你愿意?。吭僬f了，現(xiàn)在保姆拐跑孩子的事也不是沒有，喂孩子吃安眠藥的更是屢見不鮮，你放心?。繀残∶鲹u搖頭說不放心，那你老媽呢？曹百萬瞪大了眼睛說，你有哥哥我就沒有哥哥了？你不知道我媽正帶著哥哥的小孩？再說我老爸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的時候半夜一口痰噎住，氣上不來，沒人給他拍背他都能憋死。去年有天晚上我媽睡得沉，結(jié)果半夜她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爸趴在炕沿上臉色發(fā)青，說不出話來，再晚一會估計蹬蹬就見不著爺爺了。叢小明說那現(xiàn)在他也沒見著爺爺啊。曹百萬大怒，說現(xiàn)在見不著等過年不就見著了，你什么意思？咒我爸活不到過年??？　　“你那流血的毛病好了沒？”叢小明臨出門前，曹百萬問?！　残∶飨肓讼?，又笑了笑說你不問我還沒注意，好了，可能是產(chǎn)后惡露吧?！　“胍共恢缼c，曹百萬竟然趴在鍵盤上睡著了，被叢小明叫醒的時候，電腦的word文檔里打了八十多頁“0”，這是曹百萬睡著后壓到鍵盤數(shù)字鍵的結(jié)果?！　残∶髡f不好了，蹬蹬發(fā)燒了。曹百萬搓搓眼睛，說：“寶貝別怕，嬰兒發(fā)燒是常見現(xiàn)象，你先給他量量體溫?！薄　　傲窟^了?！眳残∶骱芫o張?！　　岸嗌俣?？”　　“不知道?！薄　　霸趺磿恢?？你說什么呢？”曹百萬有點惱火?！　　皽囟扔嫳坏诺乓屏耍蛱靹偘l(fā)出來的小牙……”叢小明說著哭了起來?！　〔馨偃f愣了一秒鐘，猛地躥起來，推開叢小明就往大房間跑。此時的蹬倒山小臉紅得嚇人?！　〔馨偃f沖過去，把蹬倒山抱起來，大頭朝下，大聲喊著，水，快拿清水！快把地上的水銀掃干凈……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水銀有劇毒，不過液態(tài)水銀比氣態(tài)水銀毒性要小一些。　　灌了一通白開水，又摳了蹬蹬喉嚨，折騰了半天也不知道有沒有吐出來。曹百萬摸摸蹬倒山的后腦勺，感覺燙得不輕。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問叢小明咬破的溫度計在哪里。叢小明乖乖地拿出溫度計遞給曹百萬，他看了一下，覺得蹬倒山就算吃下去也不會吃很多，稍微輕松了一點。他邊給蹬倒山穿衣服，邊說：“說了一百次了，小孩測體溫不能放在嘴里的，誰讓你這么干的？你怎么老是記不住呢？”曹百萬怒斥叢小明?！　　笆俏??！编嵭闾m極度懊悔，“我有什么辦法，我放他腋下，但是他老亂動，我就想……”　　曹百萬嘴巴張了張，瞪大了眼珠子說沒辦法？那你現(xiàn)在有辦法了？沒辦法就不要量，不量也比放在嘴里咬破了強！鄭秀蘭不再做聲。其實真實情況是鄭秀蘭要把溫度計放到蹬倒山嘴里的時候，叢小明試圖制止，說蹬倒山昨天剛發(fā)了小牙了，不太安全，還是放屁眼里吧，鄭秀蘭瞪了她一眼，說惡不惡心？放你屁眼里你不難受??？叢小明羞紅了臉。鄭秀蘭說昨天剛發(fā)的小牙，沒事！　　曹百萬忽然又警覺起來，問叢小明溫度計上被咬掉的那塊玻璃哪里去了?！　残∶饕荒樏Ｈ?，與鄭秀蘭面面相覷，蹬倒山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三/　　曹百萬把蹬倒山放在床沿上拍他的背，鄭秀蘭在床上，叢小明在地上，兩個人同時在找那丟失的玻璃。這邊曹百萬又把手指伸向了蹬倒山的喉嚨。蹬倒山大聲哭嚎，兩條蓮藕似的小腿不停地亂蹬，看著邊哭邊吐的蹬倒山，曹百萬的眼淚都下來了?！　≌垓v了五分鐘之后，叢小明終于從床腳后面找到了一塊碎玻璃，鄭秀蘭最后把床單和褥子全部順了一遍，從床單上又掉下一塊來，曹百萬讓叢小明趕緊把玻璃對在一起，看看還少不少?！　残∶鲀墒趾Y糠般顫抖，對了幾次都對不上。叢小明開始大聲地哭，被曹百萬喝止。他把孩子交給鄭秀蘭，親自上馬，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抖得比叢小明的還厲害。　　兩分鐘后，總算對出來了，玻璃一塊不少！　　午夜兩點鐘的馬路上，車子很少。他們的房子被有錢人排擠到了外環(huán)外，出租車就更少了，眼看著蹬倒山頭都抬不起來了，腦袋燙得像熱水袋，曹百萬心急火燎卻無能為力，打了幾遍叫車電話，都說這附近沒有車子。平時看到別人開車，曹百萬除了羨慕、嫉妒和偶爾無良的詛咒之外，并沒有別的想法和行動，可是今天，他終于知道有的時候有錢和沒錢的差距，是生死?！　“雮€小時之后，終于打到了出租車。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笑中帶淚的幽默，淚中帶笑的堅強，無奈的生活，生離死別的愛情，精彩的小說值得珍藏一生一世，感謝筆雨?！　　溆暌埂　　　≡摵煤靡?guī)劃我的生活了，別人給我們描述了太多天堂，這篇小說卻讓我看到了地獄，也許這才是真實的。在地獄里等待天堂才會讓生活有更多驚喜，感謝筆筆。　　——悠悠　　　　真的是帶著我的心進行了一場高潮迭起的旅行，有險峰上的無限風(fēng)光，更有峽谷的陰森恐怖，我希望風(fēng)光無限的生活，希望這個故事跟我無關(guān)。　　——淼淼　　　　太真實了，筆筆見血。不管這是不是現(xiàn)實中真實的故事，但總歸給了我很多啟示，沒有準(zhǔn)備充分的80后還是別急著生產(chǎn)08后了?！　　ㄩ_四月　　　　在80后男歡女愛的文字堆里看到這篇文章，開心，揪心，最終心碎，仍是不舍得不看?！　　獞賾偌t塵

編輯推薦

　　《觸不到戀人》：愛情淹沒在了婚姻的漩渦里，那么柔弱那么寂寞又那么灼熱與綿長。作者以理智且誠實的心寫作，在沒有惡婆婆、沒有鳳凰男，沒有曖昧情、愛情堅貞的婚姻里，婚姻是否就是純美的，堅不可摧的？本書完完全全展示了婚姻的復(fù)雜，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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