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出版時間:2003-3  出版社:遼寧教育出版社  作者:扎米亞京  頁數(shù):211  譯者:范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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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我們》針對的是極權主義的種種弊端。全書采用筆記形式,假借生活在未來世界中的一個模范公民之口,戲擬了一個高度數(shù)字化、采用集中統(tǒng)一管理的“聯(lián)眾國”中各色人等的生活和心態(tài)。 在這個攀上了“人類文明的最高峰”的聯(lián)眾國,所有公民一律被冠以數(shù)字為名。

作者簡介

代序
吳澤霖
扎米亞京的《我們》開禁的再思考
長期以來,蘇聯(lián)和西方對20世紀著名的反烏托邦三部曲的奠基作--扎米亞京的小說《我們》(1921)有一個一致的認識。這就是說它是一部“針對蘇維埃國家的惡毒諷刺的作品”,其矛頭直指共產(chǎn)主義制度。而在《我們》創(chuàng)作60余年之后,1988年在蘇聯(lián)開禁發(fā)表,也是把它作為一面反對蘇聯(lián)制度的旗幟祭起來的。為了理解這部反烏托邦小說的奇特命運和歷史價值,我想談談這部小說產(chǎn)生的歷史背景和思想藝術特色的一些側(cè)面。
一、《我們》是在烏托邦文學樣式中,對俄羅斯民族的傳統(tǒng)的社會思考的繼續(xù)和深化。
烏托邦小說,作為自古以來預想和思考未來社會的一種文學形式,在近代社會得到充分的發(fā)展。從16-19世紀約有近千種之多,20世紀上半葉就有300余種。而其中反烏托邦小說,作為對社會理想的批判思考形式,尤其在工業(yè)化最早的英國得到蓬勃的發(fā)展。表現(xiàn)出現(xiàn)代人面對工業(yè)化社會的美好理想和現(xiàn)實弊病之間的矛盾反差的反思。
而俄國烏托邦小說的特點,則在于它更著眼于思考俄國民族的最迫切的社會問題,對未來社會的理想常常是以夢境的形式來表現(xiàn)(比如從蘇馬羅科夫的《幸福社會之夢》(1759),到車爾尼雪夫斯基的《怎么辦》中維拉的夢)。這不僅是為了對付俄國嚴格的書報檢查制度,而且也由于俄國殘酷的社會現(xiàn)實和理想之間存在著太深的斷裂。
而俄國的第一部反烏托邦小說,奧托耶夫斯基的《無名城》寫于1839年,它反映著俄國人在步入資本主義社會門檻時已經(jīng)開始對未來建立在功利主義之上的惟利是圖的社會的批判性思考。而值得注意的是20世紀初年的一些反烏托邦小說,如H.Д.費德羅夫的《2217年的一個夜晚》(1906)和B.Я,勃留索夫的《地球》、《南十字架共和國》(1907),都尖銳地提到了現(xiàn)代工業(yè)文明和自然、人性的沖突。其中甚至從情節(jié)上都有可供扎米亞京的《我們》借鑒之處。
《2217年的一個夜晚》中的城市是罩在透明的罩子里的,馬路上滾動著“自動行走帶”每一個人的肩上都縫著自己的“工作號”(但是互相間還有稱謂,《我們》中則沒有了),這里也取消了婚姻,“千人長”逼迫人去報名“為社會服務”--就是去和一個象征統(tǒng)治者的卡爾波夫博士過夜。一個叛逆者巴維爾向往著農(nóng)夫的生活,他認識到現(xiàn)在人人溫飽的生活中“一切人都是奴隸”,“可怕的沒有意義的‘多數(shù)’像石頭一樣壓制著一切自由的運動”。他想“扼死這些沒有靈魂的人們”。
《地球》、《南十字架共和國》里的故事同樣發(fā)生在罩著玻璃罩子的城市里。這里有高度發(fā)展的科技,有豐富的物質(zhì)文化生活,而在民主的幌子下實行著專家的專制統(tǒng)治。這里的人們住著同樣的房子,穿著同樣的衣服,在同一時間吃同樣的飯食。這里同樣有嚴格的書報檢查制度,以防反對“蘇維埃(假想的當時的政府)”專政的言論發(fā)表。而結果,這個城市里人們都患了一種“矛盾綜合癥”:想的一樣,說的另一樣,這個病癥終于使這個城市很快毀滅了。
這些反烏托邦文學情節(jié)的共同特點就是講,人與大自然的隔裂,高度發(fā)展的工業(yè)化社會,科技文明的發(fā)達,高度的統(tǒng)一性壓抑了人的個性,而富足是以喪失個性自由為代價的。

書籍目錄

扎米亞京的《我們》開禁的再思考——代序  吳澤霖我們  葉·扎米亞京附錄一、自傳  葉·扎米亞京二、致斯大林的信  葉·扎米亞京

章節(jié)摘錄

   今天《國家報》刊登了一則通告,現(xiàn)將原文逐字抄錄于下?!? “再過120天之后,‘一體號’即告竣工。第一艘‘一體號’升 空的偉大歷史時刻,已經(jīng)迫在眉睫。一千年前,你們英雄的先輩征服了全世界,使之歸順大一統(tǒng)國。一項更加輝煌的壯舉有待于你們?nèi)ネ瓿桑耗銈儗Ⅰ{駛著用玻璃質(zhì)料制造的噴火式電動飛船‘一體號’去實現(xiàn)宇宙的大一統(tǒng),求出這個無窮方程的積分。你們必須迫使居住在其他星球上的未知生物就范,給他們帶上理性之造福枷鎖——他們很可能仍然處于蒙昧時代的自由狀態(tài)。我們將給他們送去用數(shù)學方法計算出來的精確無誤的幸福。如若他們對此不理解,我們有責任強制他們接受這種幸福。不過,在動用武器之前,我們要試一試語言的威力?!? “茲以造福主之名義向大一統(tǒng)國全體號民通告如下:   “凡自認有能力者,均應撰寫論文、詩篇、宣言、頌歌或其他文字,頌揚大一統(tǒng)國之宏偉壯麗?!? “這將是‘一體號’送出去的第一批貨物。”   “大一統(tǒng)國萬歲!號民萬歲!造福主萬歲!”   我寫這段文字時感到自己兩頰緋紅。是的,就是要求出巨大的宇宙方程的積分。是的,就是要把蒙昧狀態(tài)的曲線展開,按正切漸近線,即按直線把它校直。因為大一統(tǒng)國的路線是一條   直線。這是一條偉大、神圣、正確、英明的路線,是一切路線當中最英明的路線……   我是號民D—503,“一體號”的建造師。我只是大一統(tǒng)國眾多數(shù)學家中的一員。我這支寫慣了數(shù)目字的筆,無法寫出旋律優(yōu)美的音樂。我只是試著記述我的見聞和我的思考,確切地說,是我們的思考(的確如此,是我們的見聞和思考,惟其如此,就用《我們》作為我這部筆記的總標題吧),然而這些文字均來源于我們的生活,來源于從數(shù)學角度而言至善至美的大一統(tǒng)國之生活。既然如此,這篇東西就其本身而言,不就超出我的初衷而將成為一部長篇敘事詩了嗎?肯定如此,對這一點我是相信的,并且是了解的。     我寫這篇東西時總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這種感受,和一個女人初次聽到自己腹內(nèi)尚未睜眼的新生兒的脈搏時的感受,大抵是很相似的。這既是我,同時又不是我。我必須用自己的體液、自己的血漿孕育他長達數(shù)月之久,然后再忍痛使他脫離自己的身體,把他雙手奉獻給大一統(tǒng)國?!? 但是我心甘情愿,每一位號民,或者說幾乎每一位號民都會這樣。我心甘情愿。       作息條規(guī)……它掛在我房間的墻壁上,金底的紫紅色數(shù)字此刻正威嚴而又親切地望著我。我不由得想起古人稱作“圣像”的那種東西,真想寫一首詩或一篇祝禱詞(兩者一樣)。唉,我為什么不是一個詩人呢,那樣我就能夠用體面的文筆對你大加贊頌了。啁,作息條規(guī)!啊。大一統(tǒng)國的心臟和脈搏!   我們大家(也許包括你們在內(nèi))在學生時代,都讀過古代文獻中流傳至今的一部最偉大的傳世之作——《鐵路運營時刻表》。但是,即使把它放在作息條規(guī)旁邊,你們也會看得出前者不過是石墨,后者則是鉆石。雖然二者都含有C—碳素,但是那鉆石多么堅實、晶瑩,多么璀璨奪目!當人們像車輪一樣在   《鐵路運營時刻表》的篇頁上馳騁時,有誰不是激動得透不過氣。然而作息條規(guī)把我們每個人都活生生地變成一部偉大敘事詩的六輪鋼鐵英雄。每天早晨,我們千百萬人,以六輪機車的精確度,在同一小時和同一分鐘,像一個人似的一齊起床。我們千百萬人在同一小時開始工作,又在同一小時結束工作。我們?nèi)诤铣梢粋€有千百萬雙手的統(tǒng)一的身軀,在作息條規(guī)所規(guī)定的同一秒鐘外出散步、去大課堂、去泰勒健身房,在同一秒鐘回去睡覺……   我可以直言不諱地說:對于幸福這個課題,我們這里也還沒有一個絕對正確的解答方案。強大的統(tǒng)一機體每天有兩次——16點至17點和21點至22點——分解成一個個單獨的細胞。這就是作息條規(guī)所規(guī)定的個人時間。在這兩個小時里,一些人循規(guī)蹈矩地拉下室內(nèi)的墻幔,另一些人踏著銅管樂器奏出的《進行曲》的音階,步伐齊整地在大街上行走,還有一些人像我現(xiàn)在這樣,坐在寫字臺旁。但是我堅信,哪怕有人說我是個理想主義者和幻想家,我也仍然相信,我們或早或晚,總有一天會為這些時間在總公式中找到一個位置,總有一天這86400秒將全部被   納入作息條規(guī)。 關于人們還生存在自由狀態(tài)、即無組織的野蠻狀態(tài)那個時代的奇聞軼事,我讀過許多,也聽過許多。但是,我一直感到最不可思議的是這種事:當時的閱家政權(盡管還處于萌芽狀態(tài))怎么竟然坐視人們過著一種沒有我們這種作息條規(guī)、沒有強制性散步、沒有精確安排的進餐口才間的生活,人們何時起床,何時就寢,都悉聽尊便。有的史學家甚至說,當年街上的燈火徹夜通明,行人和車輛終宵不息?!? 對此我百思不解。無論他們怎樣無知,也總該明白,這樣的生活乃是真正的滅絕人口的大屠殺,只不過是一種日復一日的慢性殺害罷了。國家(人道主義制度)禁止殺害一條人命,而不   禁止把數(shù)以百萬計的人害得半死不活。殺死一條人命,也就是說使人員壽命總和減少50歲,這是犯罪,而使人員壽命總和減少5000萬歲,卻不是犯罪。這豈不是很可笑嗎?這道數(shù)學道德題,我們這里的任何一個10歲的號民,只消半分鐘就可解開。   他們那里卻做不到——他們所有的康德合在一起也做不到(因為沒有一個康德想到應該建立一個科學的倫理體系,即以加減乘除為基礎的倫理體系)?!? 國家(它竟敢自命為國家!)居然對性生活放任自流,這豈不是一樁怪事。不論什么人,不論什么時候,不論多少次……都悉聽尊便。全然不講科學,活像動物。并且還像動物一樣,盲目地生孩子。說來也真可笑:他們懂得園藝學、養(yǎng)雞學、魚類養(yǎng)殖學(我們有翔實的材料,說明他們掌握了這些知識),卻未能攀登到這一邏輯階梯的最后一個梯級——生育學。他們未能想到我們的母親標準和父親標準?!?    這一切仿佛是拋進飽和溶液中的最后一顆鹽粒:針狀的結晶迅速蔓延、硬結、凝固了。我很清楚,事情已成定局,明天早晨我就去辦。這樣做等于自己去送死,不過這樣我也許會獲得重生,因為人只有死后才能使他復活?!? 西邊的天空每隔一秒鐘在藍光中抽搐一下。我的頭在發(fā)燒,怦怦地跳著。我就這樣坐了一個通宵,直到凌晨七點才入睡,那時黑暗已消退二天空現(xiàn)出了魚肚白,落滿了小鳥的屋頂已   經(jīng)清晰可見……   我一覺醒來,已經(jīng)十點(顯然電鈴今天沒有響過)。桌子上還是昨天的那杯水。我咕嘟一口把水喝下去,就跑了出去:我必須盡快去辦這件事,越快越好。   天上空空蕩蕩,一片蔚藍,好像被狂風暴雨洗刷得干干凈凈。地上的影子見棱見角,萬物仿佛都是用秋天的藍色空氣剪成的,薄得叫人不敢去碰它們,好像一碰就碎,就會變成一堆?!? 璃粉末。我現(xiàn)在的心境就是這樣:不能想,不要想,不要想,否則就會……    所以我沒有想,甚至連看也未必真的看見了什么,不過是一些浮光掠影罷了。比如說,馬路上不知哪兒來的樹枝,上面的葉子有綠色的,有琥珀色的,有深紅色的。又比如說,天上有小鳥和飛車交叉著飛來飛去:還有那一個個腦袋,一張張嘴巴,一只只揮動著樹枝的手……伴隨這一切的肯定會有各種聲音:人的喊叫聲,鳥的聒噪聲,馬達的轟鳴聲……   后來我走過一條條仿佛被瘟疫洗劫一空的街道。記得我一腳絆在了一個軟乎乎、松塌塌、卻又直挺挺的東西上。我低下頭一看,是死尸。它面朝天躺在那兒,像女人那樣叉開蜷曲著的雙腿。那張臉……   我認出了他那厚厚的黑人般的嘴唇,這嘴唇仿佛現(xiàn)在還噴吐著笑聲。他緊瞇著雙眼在沖我笑。只有一秒鐘的工夫,我就跨過他的尸體,向前跑去——因為我不能再耽擱,我得趕緊把事   情辦完,否則我覺得我就像一根超負荷的鋼軌,會撓曲變形,斷成兩截……     幸好只有二十幾步路了,已經(jīng)看得見“護衛(wèi)局”的金字牌匾了。我在門口停了下來,吸足了一口氣,才走進去?!? 里邊走廊上是一條看不見尾的長蛇陣——號民們一個挨一個地排著隊,手里拿著一疊紙或者厚厚的筆記本。他們慢悠悠地向前挪動一兩步,便又停下來?!? 我在長隊邊上急得團團轉(zhuǎn),頭疼得快要炸裂了。我拉著人家的袖子,哀求人家讓我插進隊里,就像一個病人在向人討要一種良藥或驗方,以便在劇烈的短痛中了結這一切?!? 有個女的,制服外面緊系著一條腰帶,臀部兩個半球十分扎眼,她一直往四下里扭擺著兩個半球,仿佛她的眼睛就長在這個部位似的。她拿我尋開心地說:     “他肚子疼!你們帶他去廁所,就在那邊,右面第二個門……”人們對我哄堂大笑。聽到笑聲,我感到喉嚨里堵得慌,真想馬上大吼一聲,否則……否則……   突然有人從后邊抓住我的胳膊肘。我回過頭一看,原來是兩只透明的招風耳。但是,它們一反平常,不是粉紅色,而是紫紅色。頸下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眼看著就要把那層薄薄的外皮   撐破了?!? “您來這兒干什么?”他問,小鉆頭很快朝我鉆來。我死死地抓住他不放:     “趕快去您的辦公室……我應該全部交代——現(xiàn)在就談!正趕上跟您交代,這很好……直接跟您談也可能很可怕,不過,這樣很好,這樣很好……”   他也認識她,而這使我更痛苦,不過他聽了可能也會大吃一驚。這樣就等于我將和他合伙殺人了,在我的最后時刻,我也不會是孤家寡人了…………

編輯推薦

  《我們》是一部反烏托邦作品?! ?ldquo;再過120天之后,‘一體號’即告竣工。第一艘‘一體號’升 空的偉大歷史時刻,已經(jīng)迫在眉睫。一千年前,你們英雄的先輩征服了全世界,使之歸順大一統(tǒng)國。一項更加輝煌的壯舉有待于你們?nèi)ネ瓿桑耗銈儗Ⅰ{駛著用玻璃質(zhì)料制造的噴火式電動飛船‘一體號’去實現(xiàn)宇宙的大一統(tǒng),求出這個無窮方程的積分。你們必須迫使居住在其他星球上的未知生物就范,給他們帶上理性之造福枷鎖——他們很可能仍然處于蒙昧時代的自由狀態(tài)。我們將給他們送去用數(shù)學方法計算出來的精確無誤的幸福。如若他們對此不理解,我們有責任強制他們接受這種幸福。不過,在動用武器之前,我們要試一試語言的威力。  “茲以造福主之名義向大一統(tǒng)國全體號民通告如下:  “凡自認有能力者,均應撰寫論文、詩篇、宣言、頌歌或其他文字,頌揚大一統(tǒng)國之宏偉壯麗?! ?ldquo;這將是‘一體號’送出去的第一批貨物。”  “大一統(tǒng)國萬歲!號民萬歲!造福主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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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22條)

 
 

  •     第一次閱讀時 已經(jīng)忘了當時的心態(tài) 反正多有煩躁 加之主人公命名是數(shù)字加字母 更頭疼
      讀到后來很沒耐心 便擱置一旁
      但第二次閱讀 卻莫名的既有興趣
      前幾章確實寫的很風趣幽默 會讓你不知不覺的想按贊又說作者太損
      后來情節(jié)稍弱 有點啰嗦
      但終歸是說了他該說的話
      革命像數(shù)學 沒有最后一個數(shù) 不會是最后一次
  •     純粹理性、協(xié)調(diào)、一致的社會,否定了人之所以為人,抹殺了個性,看似充滿生機和活力,其實一潭死水。
      以前覺得如果人們可以永遠開心快樂多好,現(xiàn)在想來,果真如此的話,我們真的可以體會到什么是快樂嗎?也許正是痛苦和磨難才讓我們更懂得珍惜和感恩。
  •     如果說“我們”體現(xiàn)的是理性至上的可悲和極權,其中的故事寓意更大于可能,那么人類當今所處的世界(歐美所引領著的發(fā)展軌跡)卻似乎正帶領我們走向用理性駕馭和控制人類欲望的另一個頂點,在那里人的欲望、本能得到承認,卻為資本和工具理性服務。
      
  •     “真理就是二乘二,正確道理就是四,如果這兩個幸福的、完美互乘的兩個二也考慮什么是自由,難道這不荒唐嗎?”
      
      在這個世界中,“我”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們”,“我們”——群眾本來就容易退化為烏合之眾,再加上機械的奴化和洗腦后,“我”便伴隨著人的本質(zhì)消失了,“我”雖有著“人”的外表,卻已成為“我們”這部大機器上的一個零件,成了“我們”這首華美樂章的一個號碼。
      
      抹殺人類創(chuàng)造性和獨立性的東西,一個是理性思維延伸出的僵化的技術和數(shù)學邏輯,一個是權力,永恒的能量和權力。
      
      均勻的、無差別的世界是東西方烏托邦們共同追求的理想。大同世界,以倫理為基礎的儒家想不到在后來的歷史中技術會取代生育,從而擦除了父子和夫妻關系(《美麗新世界》);共產(chǎn)主義也一直線性的認為,人類會在經(jīng)濟環(huán)境的變化中不斷地用獨立精神和善的美德壓倒私欲和貪念,也是明顯弱化了人類道德中難以摒棄的惡念和破壞力量,有善必有惡,有建設必有破壞,而且在同一時空中惡的力量如果壓不倒善,也絕不會比善的力量弱。
      
      “如果人人能獻出一份愛,整個世界就會變成美好的人間”,這終究是一種美好的幻想,幻想因現(xiàn)實而存在,美好因邪惡而美好。試想,一個純善的世界真的誕生了,生命和意識也將不復存在,宇宙也不知會變成何般模樣。要知道,宇宙之所以能存在,就是因為差異,光的差異,溫度的差異,質(zhì)量的差異,有機與無機的差異,非生命與生命的差異……生命亦是如此,人類社會亦是如此。
      
      所以,貶低了惡的地位,否認時間的輪回,是一種單向的世界觀和比較偏激的思維(這都不是錯,世界觀沒有對錯),無法讓人心中無愧而平靜。歷史中各路主義紛紛揚揚,在時間的戲臺上你方唱罷我登場,當局者最終難免會歸入一種對世事的看透和靈魂的安詳?shù)木车?,那就是落入了辯證法的神奇疆域,那是道。
      
      但是,有安詳必有激流,有道,必有非道。也許有的人會畢生追求激流般的人生,那也挺好,是儒是道,都在你自己,因為你是復雜的,你雖然是我們中的一員,但絕不會有一個在價值和性質(zhì)上一一相對應的反面,so,you can live out your own,你可以活出你自己。
      
  •     一百年前,當葉甫蓋尼·扎米亞京完成了他的《我們》時候,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多人能夠理解他的初衷,慶幸的是在那焚書的白銀年代,《我們》成為了幸存中的作品。卻也因此扎米亞京成為了政府壓制的目標之一。
      烏托邦,多美妙的詞語,人們常會想象那幻想中的烏托邦究竟是怎樣的世外桃源,人們生活得那么開心那么幸福,沒有犯罪,沒有災難,沒有失落,然而這一切,在扎米亞京的筆下,便成了一個機械的世界。如鐘表般準確的"作息時間戒律表",為了一致而將人們的姓名排列編號,人們失去了自己的個性,而成為了機械般的法典下的奴隸,統(tǒng)一的玻璃房子,統(tǒng)一行進,統(tǒng)一服裝,做愛要簽字,造福主全票通過選舉,并且會處決人,科學寫詩,科學創(chuàng)作音樂……
      烏托邦的情景全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在現(xiàn)實中,我們快樂因為我們自由著,而在烏托邦的世界,自由卻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些期待自由的想法,成為了非分之想,“人類從來都是如此,因為固有的思想形態(tài)而不能理性的看清事物的本來面目。即使是一廂情愿,也仍死心不改。 ”一心追求的一旦變了模樣,便失落得從天堂掉進地獄,或許一些“先入為主的”讀者們會覺得扎米亞京實在太壞了。描述了這樣一個烏托邦讓我們這些憧憬烏托邦的人情何以堪,但是當我們從另一個角度看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作者一直在為我們敲響警鐘:現(xiàn)實中,烏托邦只是我們的幻象。而那些難以接受的,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幻想吧。
      “哪怕時間不久,也令人感到欣慰?!痹讈喚┰跁姓f。就像伊甸園的夏娃,就像潘多拉站在寶盒面前,每個故事里面都要有一段違禁的事情發(fā)生,于是,Д-503愛上了I-330,然后不由自主地卻也不知不覺參與到了I-330的推翻大一統(tǒng)王國的策劃中,卻最后被做了手術而順其自然的將同黨全盤托出,而那時候的I-330猶如抗日地下女戰(zhàn)士一樣,怎樣被折磨都沒有招,而是大義凜然的承受著一切,直到最后被放進“氣鐘罩”中處以極刑,但是并不只是這些地下組織的成員才反抗著造福主的獨裁,事實上很多號碼都背叛了所謂的理性,烏托邦的人們終于要走向解放了!我是不是該放個“義勇軍進行曲”什么的?
      一段感情,隨著事情的發(fā)展而走向了枯竭,一個國家,因為失去了個性而走向了下坡,那些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人們,仰望著別人的幸福,卻不知道事實上那美好的烏托邦也并非時時都是歡歌笑語。更多的時候他們是失去思想失去本性失去個性的機械人,就像《云圖》中的那些機器女孩一樣,而她們幸福嗎?幸福和自由,在烏托邦中絕對不可兼得,自由意味著消亡,而幸福則代表你會繼續(xù)日復一日的活,“別出心裁就是與眾不同,因此,別出心裁就意味著打破平衡。”I-330在說這句話時候,Д-503也表示了贊同,而事實上,Д-503他也是懂得大一統(tǒng)的思想并非他所想要的,只是一直不肯承認也不敢去改變罷了。
      幸福是什么?是一種感覺,是另一種形式的自由,與物質(zhì)與利益沒有半毛錢關系,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一天,一切階級、等級關系不復存在,人們真的會立刻就歡呼萬歲嗎?表面上,似乎我們再沒有別的煩惱了,但是,那真的就是幸福嗎?
      在看《我們》的時候,扎米亞京的描寫常常讓我想到了我們在象牙塔中的凝望,那時候,天藍的清澈,淡綠的草場,藍藍的校服,飛揚的笑容,我們?yōu)榱藢W習為了未來,而重復著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我們那時候不懂,為何人們說學校是象牙塔,而當我們真正快從學校中走出來,半只腳踏進了社會的時候,我們望而卻步了,原來,我們曾經(jīng)呆過的真的是象牙塔,只是,當我們在象牙塔的時候,卻因為那些每天重復的三點一線而痛苦著,想著什么時候才有自由,而當我們擁有了自由,似乎卻感覺不到幸福了。一個完美而順心的夢境,真的可以解決我們現(xiàn)實生活中的所有問題嗎?醒來,我們依舊面對著那些困難。或許,扎米亞京在一百年前就預見到了未來的我們的生活模樣,當我們在看這一百年前的《我們》時候,是否也會笑著說“啊,我見過”。
      虛構,逃不掉摧毀的命運,就像我們從烏托邦返回到現(xiàn)實中,或被一巴掌拍醒,或又睡過去。政府的壓制我看不到,并不代表不存在,扎米亞京將政府和革命聯(lián)系在一起的時候,一定也是做了心理準備的,怎樣的一群人,怎樣的我們。我在象牙塔,羨慕著你的烏托邦,望梅止渴罷了。
  •     看評論,很多讀者覺得《我們》讀不下去,水平遜色于《一九八四》。和我的讀后感迥異,很欣賞止庵老師對這本書和作者扎米亞金的評價:
      
      
      扎米亞金是個不合時宜的人。對此他自己也明白——一九三一年去國前,在給斯大林的信中就說:“我知道,我有一個使人感到非常不愉快的習慣,我不會在特定的場合說似乎對自己最為有利的話。但是,我相信我說的的確是實話。”他的《我們》完成于一九二一年,同為“反烏托邦三部曲”,比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大約早十一年,比奧威爾的《一九八四》早二十七年。不合時宜不一定是先知先覺,然而先知先覺往往不合時宜,至少扎米亞金是如此。
      不過現(xiàn)在我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一旦時過境遷,不合時宜是否仍算回事;所見習以為常,先知先覺還有沒有意義?扎米亞金這類作家有可能落入自己預先設下的陷阱,從而隱退于文學史乃至一般政治史或社會史之中。使昨天的讀者駭怪不已的東西,今天也許無人再感興趣。當然他在文學史上的地位無可置疑,而這地位多少是由其所發(fā)揮的特殊影響奠定的:在西方,如前所述,扎米亞金啟發(fā)了一些與他同樣具有時代敏感性的作家,他們寫下的是真正意義上的“二十世紀之書”;在前蘇聯(lián),扎米亞金與高爾基同為二十年代的文學導師,其門徒包括著名的“謝拉皮翁兄弟”作家群,就中左琴科、卡維林、費定等人的作品為我們素所熟悉。然而寫《我們》的扎米亞金今天可能面臨的處境,也許比他的學生困難得多:他們從他那兒學到的是寫作技巧,而很少像他筆下那樣關乎政治。把《我們》單單看作一部政治小說,沒準兒就此把它匆匆打發(fā)了事。
      
  •     
      張鳴說,反烏托邦三部曲,不得不讀的書。還有人更推崇,說反烏托邦三部曲是死前比讀書。
      個人認為,反烏托邦三部曲中,《我們》是文學性最強的一本。
      
      http://t.qq.com/zhangming
  •     這個譯本出自臺灣最勤奮、最暢銷書譯者趙丕慧之手,她翻譯過張愛玲《易經(jīng)》《雷峰塔》,插圖在這里http://www.douban.com/photos/album/120008583/?qq-pf-to=pcqq.c2c
  •     a review of 'We' by George Orwell
      
      
      Several years after hearing of its existence, I have at last got my hands on a copy of Zamyatin's We, which is one of the literary curiosities of this book-burning age. Looking it up in Gleb Struve's Twenty-Five Years of Soviet Russian Literature, I find its history to have been this:
      
      Zamyatin, who died in Paris in 1937, was a Russian novelist and critic who published a number of books both before and after the Revolution. We was written about 1923, and though it is not about Russia and has no direct connection with contemporary politics--it is a fantasy dealing with the twenty-sixth century AD--it was refused publication on the ground that it was ideologically undesirable. A copy of the manuscript found its way out of the country, and the book has appeared in English, French and Czech translations, but never in Russia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was published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I have never been able to procure a copy: but copies of the French translation (the title is Nous Autres) do exist, and I have at last succeeded in borrowing one. So far as I can judge it is not a book of the first order, but it is certainly an unusual one, and it is astonishing that no English publisher has been enterprising enought to reissue it.
      
      The first thing anyone would notice about We is the fact--never pointed out, I believe--that Aldous Huxley's Brave New World must be partly derived from it. Both books deal with the rebellion of the primitive human spirit against a rationalised, mechanised, painless world, and both stories are supposed to take place about six hundred years hence. The atmosphere of the two books is similar, and it is roughly speaking the same kind of society that is being described though Huxley's book shows less political awareness and is more influenced by recent biological and psychological theories.
      In the twenty-sixth century, in Zamyatin's vision of it, the inhabitants of Utopia have so completely lost their individuality as to be known only by numbers. They live in glass houses (this was written before television was invented), which enables the political police, known as the “Guardians”, to supervise them more easily. They all wear identical uniforms, and a human being is commonly referred to either as “a number” or “a unif” (uniform). They live on synthetic food, and their usual recreation is to march in fours while the anthem of the Single State is played through loudspeakers. At stated intervals they are allowed for one hour (known as “the sex hour”) to lower the curtains round their glass apartments. There is, of course, no marriage, though sex life does not appear to be completely promiscuous. For purposes of love-making everyone has a sort of ration book of pink tickets, and the partner with whom he spends one of his allotted sex hours signs the counterfoil. The Single State is ruled over by a personage known as The Benefactor, who is annually re-elected by the entire population, the vote being always unanimous. The guiding principle of the State is that happiness and freedom are imcompatible. In the Garden of Eden man was happy, but in his folly he demanded freedom and was driven out into the wilderness. Now the Single State has restored his happiness by removing his freedom.
      
      So far the resemblance with Brave New World is striking. But though Zamyatin's book is less well put together--it has a rather weak and episodic plot which is too complex to summarise--it has a political point which the other lacks. In Huxley's book the problem of “human nature” is in a sense solved, because it assumes that by pre-natal treatment, drugs and hypnotic suggestion the human organism can be specialised in any way that is desired. A first-rate scientific worker is as easily produced as an Epsilon semi-moron, and in either case the vestiges of primitive instincts, such as maternal feeling or the desire for liberty, are easily dealt with. At the same time no clear reason is given why society should be stratified in the elaborate way it is described. The aim is not economic exploitation, but the desire to bully and dominate does not seem to be a motive either. There is no power hunger, no sadism, no hardness of any kind. Those at the top have no strong motive for staying at the top, and though everyone is happy in a vacuous way, life has become so pointless that it is difficult to believe that such a society could endure.
      Zamyatin's book is on the whole more relevant to our own situation. In spite of education and the vigilance of the Guardians, many of the ancient human instincts are still there. The teller of the story, D-503, who, though a gifted engineer, is a poor conventional creature, a sort of Utopian Billy Brown of London Town, is constantly horrified by the atavistic* impulses which seize upon him. He falls in love (this is a crime, of course) with a certain I-330 who is a member of an underground resistance movement and succeeds for a while in leading him into rebellion. When the rebellion breaks out it appears that the enemies of The Benefactor are in fact fairly numerous, and these people, apart from plotting the overthrow of the State, even indulge, at the moment when their curtains are down, in such vices as smoking cigarettes and drinking alcohol. D-503 is ultimately saved from the consequences of his own folly. The authorities announce that they have discovered the cause of the recent disorders: it is that some human beings suffer from a disease called imagination. The nerve-centre responsible for imagination has now been located, and the disease can be cured by X-ray treatment. D-503 undergoes the operation, after which it is easy for him to do what he has known all along that he ought to do--that is, betray his confederates to the police. With complete equanimity he watches I-330 tortured by means of compressed air under a glass bell:
      She looked at me, her hands clasping the arms of the chair, until her eyes were completely shut. They took her out, brought her to herself by means of an electric shock, and put her under the bell again. This operation was repeated three times, and not a word issued from her lips. The others who had been brought along with her showed themselves more honest. Many of them confessed after one application. Tomorrow they will all be sent to the Machine of The Benefactor.
      
      The Machine of The Benefactor is the guillotine. There are many executions in Zamyatin's Utopia. They take place publicly, in the presence of The Benefactor, and are accompanied by triumphal odes recited by the official poets. The guillotine, of course, is not the old crude instrument but a much improved model which literally liquidates its victim, reducing him in an instant to a puff of smoke and a pool of clear water. The execution is, in fact, a human sacrifice, and the scene describing it is given deliberately the colour of the sinister slave civilisations of the ancient world. It is this intuitive grasp of the irrational side of totalitarianism--human sacrifice, cruelty as an end in itself, the worship of a Leader who is credited with divine attributes--that makes Zamyatin's book superior to Huxley's.
      
      
      It is easy to see why the book was refused publication. The following conversation (I abridge it slightly) beteen D-503 and I-330 would have been quite enough to set the blue pencils working:
      
      “Do you realise that what you are suggesting is revolution?”
      “Of course, it's revolution. Why not?”
      “Because there can't be a revolution. Our revolution was the last and there can never be another. Everybody knows that.”
      “My dear, you're a mathematician: tell me, which is the last number?”
      “But that's absurd. Numbers are infinite. There can't be a last one.”
      “Then why do you talk about the last revolution?”
      
      There are other similar passages. It may well be, however, that Zamyatin did not intend the Soviet regime to be the special target of his satire. Writing at about the time of Lenin's death, he cannot have had the Stalin dictatorship in mind, and conditions in Russia in 1923 were not such that anyone would revolt against them on the ground that life was becoming too safe and comfortable. What Zamyatin seems to be aiming at is not any particular country but the implied aims of industrial civilisation. I have not read any of his other books, but I learn from Gleb Struve that he had spent several years in England and had written some blistering satires on English life. It is evident from We that he had a strong leaning towards primitivism. Imprisoned by the Czarist Government in 1906, and then imprisoned by the Bolsheviks in 1922 in the same corridor of the same prison, he had cause to dislike the political regimes he had lived under, but his book is not simply the expression of a grievance. It is in effect a study of the Machine, the genie that man has thoughtlessly let out of its bottle and cannot put back again. This is a book to look out for when an English version appears.
      
      George Orwell
      1946
      THE END
      
  •     經(jīng)典是值得反復重讀的。這樣的反烏托邦作品,我直到第三次讀完,才敢寫幾筆評價。
      
      
      
      原來有很多的思想,可以在制度的牢籠下,隱而不彰。
      不落窠臼得刻畫著“大一統(tǒng)”思維的荼毒,語帶譏嘲地時不時引用美國泰勒的“超級管理法”,將最最執(zhí)拗的堅持用數(shù)學字符表示,將敢怒不敢言的沉郁引向哥特式的樂章。
      
      就像現(xiàn)在聽到的歌詞I'm aitting alone, talking to the moon.
      
      既然荒誕,就讓荒誕得徹底。用荒誕表現(xiàn)深情也未嘗不可。
      相比于奧威爾的《1984》,《我們》絲毫不提及政治的控制與迫害,所有的代碼,甚至將個性歸檔掃除的舉動,作者都沒有透出一絲不滿。連暗示也沒有過。
      
      那只是一種極端的生活方式。就像音樂里必然會有升降調(diào),文學中有抑揚格那樣天經(jīng)地義。
      Oh come on, who cares.
      
      希望有一天,它能搬上銀幕。一個個分鏡頭即使是針對小眾的獨角戲,也已足夠。
  •     《我們》以荒唐的筆墨描寫了在未來高度集權、統(tǒng)一的社會下所發(fā)生的各種事、擁有的各種觀念。
      這本書被認為是反烏托邦三部曲之一,主要在于本書之中自由和幸福是絕對可量化的——0.因為自由帶來不同而帶來不平等,進而使帝國(主人公認為的烏托邦)崩潰。
      看后可以自己想一想烏托邦的存在或否。判斷下,文中的帝國與理想的烏托邦的內(nèi)質(zhì)是否完全相同。如果不同,真正意義上的烏托邦是否還有機會存在。
      《我們》在我看來與當時蘇聯(lián)初始的政治背景聯(lián)系得更加緊密。它提出了反烏托邦的一種理念,但與“批判真正意義上的烏托邦”還有所不同。
  •      《1984》里提到一種”新詞”的概念,那是反烏托邦社會里才會有的東西,但卻也能折射出我們這個年代的可笑和丑陋。看完《我們》,我來把作者提到的600年以后“聯(lián)眾國”的新詞整理一下,應該比較有趣。
       號碼:每個人用一個號碼代替姓名,例如主人公叫D-503號。這樣消除了個體的區(qū)別,泯滅了個性的差異,與監(jiān)獄里給犯人一個監(jiān)號是一樣的。
       私人小時:每天的16點到17點稱作私人小時,可以拉下窗簾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余時間都必須透明公開讓別人看到,也就是相互監(jiān)督。
       性日:可以進行性活動的日子,由國家規(guī)定,必須遵守。
       綠墻:城市和城市之間都用大片植物分割,號碼不得自由越過,只能終身在一個城市度過。
       時間表:國家規(guī)定的嚴格的日程表,保證所有號碼同一時間起床,同一時間工作,這是我成為我們的最直接的表現(xiàn)。
       義務性散步:國家規(guī)定必須散步的時間,類似奴隸主要求奴隸保持個人衛(wèi)生,確保健康的規(guī)定。
       無所不能者:聯(lián)眾國的最高統(tǒng)治者,神秘,全能,冷酷。金?毛?
       安全衛(wèi)士:負責監(jiān)督號碼的人,有時還以便衣的方式混跡在號碼群中,讓人防不勝防。類似黨衛(wèi)軍,熊貓,你懂得。
       音樂生產(chǎn)機:用數(shù)學的方式生產(chǎn)音樂,剝奪所有號碼的想象力。
       性部:管理號碼性活動的國家部門。每個人呢都可以申請其他任何一個人成為性伴侶,以消除愛情,背叛,嫉妒等等情緒,以使得精力集中在工作上。
       小耳朵:安裝在所有的馬路邊,為安全衛(wèi)士部記錄所有街頭談話??蓞⒖棘F(xiàn)在各個城市密密麻麻的攝像頭,甚至裝在墓地,你懂得。
       粉紅票:性伴侶給對方的憑證,表明已經(jīng)國家認可了。
       一致日:
      
  •       尤金·扎米亞金的《我們》是世界三大反烏托邦小說里出現(xiàn)得最早的一部,卻也是國內(nèi)最少見的一部。相比之下,赫胥黎的《美麗的新世界》版本比較多,而喬治·奧威爾的《1984》則更為出名。不過,正是因為《我們》的少見,才讓更多的讀者對這部開反烏托邦小說之先河的作品充滿了期待。這次漓江出版社重版這部小說,讓很多讀者得償所愿。
        和喬治·奧威爾一樣,扎米亞金也是一位諷刺大師。在小說的第一頁,他就讓我們見識了他的功力。小說一上來就是一段“引自”“《聯(lián)眾國報》上的一段原話”:大意是說再過120天,“積分號”就將飛上太空,去尋找其他星球上的生命。“其他星球上的生命或許仍處在原始愚昧的自由狀態(tài);你們的任務,就是幫助這些我們尚不知曉的生命套上令人歡欣愉悅的邏輯之枷鎖。我們給他們送去的,實則是一種數(shù)學般精確無瑕的幸福,若是他們尚且無力領悟之一點,那么我們的任務便是強迫他們接受這種幸福。”這種似曾相識的邏輯和語氣不禁讓人啞然失笑。
        和《1984》一樣,《我們》也是設計出了一個對人性控制極嚴的社會。這個社會嚴厲到人們連名字都沒有,只有編號。我們的主人公就叫“D-503”。名字都沒有了,就更不可能有家庭和愛情。而極具諷刺意味的是,這個社會卻有一部《性法》,根據(jù)這項法律規(guī)定:“一個號碼可以獲得將任何別的號碼作為性產(chǎn)品使用的許可證?!边@短短的一句話卻有非常耐人尋味的內(nèi)容:首先是“任何別的號碼”,也就是說并不是一夫一妻,也不是“一夫多妻”或是“一妻多夫”,因為在這里根本沒有“夫妻”的概念;于是,號碼們獲得的不是愛情、配偶或者伴侶,而是“性產(chǎn)品”,獲得的另一個號碼只是發(fā)泄性欲的工具,是“服務”,人性幾乎退化成獸性;但是這種獸性卻不是隨心所欲的,因為在控制極嚴的社會之下,你必須取得“許可證”。要有一個粉紅色的票據(jù)本。而什么日子什么時間使用這種粉紅色票則有嚴格的規(guī)定,只要在可以使用這個粉紅票的時間段里,號碼們才有權拉上窗簾,遮擋別人的視線。
        就在這樣的一個社會里,我們的主人公卻認為這樣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D-503本就是一個數(shù)學家,所以他很容易接受符合邏輯的東西,喜歡理性,對于一切非理性的東西都會抗拒。然而,最終有一種東西是他抗拒不了的,那就是“愛情”——是真正的愛情,而不是“性產(chǎn)品服務”。而愛情無疑是一種“情感”。如果說情感是理性的對立面的話,那么愛情無疑情感陣營里最有殺傷力的角色。于是,D就在他認為“最和諧”的社會上越走越遠……
        《我們》這個書名也是別有深意的。書的一開始,作者就呈現(xiàn)出了一個只有“我們”而沒有“我”的社會。在這個社會里,人們一起散步,一起吃飯,同時睡覺,而即使是使用粉紅色票可以拉下窗簾的時候,也沒有脫離開“我們”這個集體范疇。而在小說的后半段,當主人公愛上了I-330之后,他的思維主體依然是“我們”,而這個時候的這個復數(shù)則是愛情把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命運捆綁在一起才產(chǎn)生的,也就是說,這時的“我們”包含的只是“我”和“她”,這不再是一個集體的概念,而是一個從“我”出發(fā)的概念,是一種自我的覺醒。
        世界上最為奇妙的一個概念就是“我”。世界上每一個人在說到自身的時候都會說“我”,而世界上每一個人所說的“我”所指的都不是同一個人,同時,每個人所說的“我”都是特指一個特定的人。而一個只有“我們”而不再有“我”的社會,即使真的消除了犯罪和自私,那種乏味也會讓人難以忍受,因為不再有英雄,也不再有小丑,沒有戲劇性的人生,也不會有藝術。因為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了自由。而那時的社會,必將比墳地還要荒涼。
        有人說,多一個人看《1984》就多了一份民主的可能,那么我要說,多一個人看《我們》,就多了一份對自由的呼喚。
        最后,要說一下此書的版式設計,32開,牛皮紙設計,讓這本經(jīng)典著作呈現(xiàn)出非常低調(diào)的面貌。也許設計者是認為經(jīng)典不需要高調(diào)吧。
  •     
      看完書,最能讓我反對烏托邦的原因只有一個——烏托邦里沒有愛情。
      “多么潔白尖利的小牙齒啊!”他第一次見她時就感嘆道。
      “我又有點不知所措,不由得左看看,又右看看”他對面前的她感到迷惑,像“X”一樣未知而“不清楚”
      “這女人使我不安”
      “令人難以忍受的甜唇”
      “因為我無法抗拒”
       “她湊近我,擁抱我。透過裙子,她的膝蓋像一種慢慢滲透的,溫柔的,無孔不入的毒藥……..
      “我的一個!我不允許任何人,除了我以外…..我要殺死任何想要……因為我……你……”
      “我的靈魂病了”
      “不過她始終固執(zhí)地沉默著,微笑著。”
      “我注意到她尖銳,潔白的小牙齒怪好看的”
      但我還是從這些只言片語中,一廂情愿地勾勒出來了D-503和I-330的愛情。
      愛情是什么,對于“我們”的成員D-503來說,愛情是“不清楚”,是“不知所措”,是“靈魂病”是“我的”是“莫名其妙”。多么寶貴!這對一個連思維都一模一樣,分不清個體與整體的“我們”中多么重要,他們的自我意識終于蘇醒了,“自我”,這對一個公有制烏托邦是多么可怕的病毒??!
      所以在這片愛的沙漠里,D-503和I-330的愛便顯得尤為可貴,我們無法判定,I-330最初的目的是不是利用D-503去革命,但是在最后,面對審判,她始終固執(zhí)地沉默著,微笑著。我相信,這就是愛情。即使I-330最初想利用他,但即使這種“動機不純”愛情,我們不是也向來對其報以最大的寬容嗎?
      小說的結局是D-503屈服于極權,背叛了愛情,忘記了一切的他寫下這句毫無邏輯的結束語“我堅信我們終將獲勝,因為理性必勝”。 也許你會覺得,他倆的愛情是失敗的,因為最終“理性戰(zhàn)勝了一切”,但是,D-503在做了切除想象力的治療手術“失憶”后,面對曾經(jīng)的愛人,還是會覺得“她那尖銳,潔白的小牙齒怪好看的”,這就是愛情的偉大之處,它能在所有的環(huán)境里萌生,哪怕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人,哪怕只是因為莫名其妙那個的“她的牙齒怪好看”的念頭,也能慢慢將他的靈魂喚醒,就像開頭發(fā)生的一切那樣,這一切不是結束,只是下一個輪回的開始。
      扎米亞京這樣寫,也許是因為他也相信,感性思維不可能被鏟除。它們會突然萌生,不可抑制,哪里有愛情,哪里就不可能有烏托邦。
      
      
  •     
      時至今日,葉·扎米亞京的《我們》可能是“反烏托邦三部曲”中最受忽視的一部,盡管這部小說創(chuàng)作最早(1921),并且直接影響了三部曲中其他兩本小說的創(chuàng)作,但是直到1988年這本書才在本國解禁出版。時代的大背景眾所周知,扎米亞京在創(chuàng)作了《我們》之后,被迫流亡法國,并最終客死巴黎?!段覀儭芬苍S是扎米亞京最好的一部作品,此后的流亡生涯同時也結束了他的文學生命,流亡生涯中再無好的作品。解讀《我們》,或可有助于了解反烏托邦小說逐漸發(fā)展成熟的影子,且在那影子后找到一點鼎盛時期的源頭。
      
      “反烏托邦三部曲”的隱含時間并不是創(chuàng)作的先后順序,恰恰是寫得最晚的《一九八四》中的境遇離我們最近,而這本開山之作,則要推到《一九八四》之后,而《美麗新世界》是可能預料到的最壞結局。
      
      奧威爾寫的世界中,暴力機構依然是維持國家繼續(xù)運作的支架,人與人之間的無情冷漠,互不信任以及互相告密的情景離我們有關政治的想象最近。但奧威爾寫過《一九八四》之后,傳統(tǒng)的極權政治已不再是敵托邦小說家的關注對象,甚至可以說在此之前,有著科幻色彩的敵托邦作者已經(jīng)把目光投向了政治以后的事。扎米亞京的《我們》寫于1920年,1924年最早在倫敦出版英文譯本,1927年在布拉格發(fā)表俄文原著片段。奧威爾正是閱讀了《我們》的法文譯本后才決定用此書作為他下一部小說的模型,然而他的借鑒并非延續(xù)《我們》的敘述倫理,奧威爾是回溯到了烏托邦成為極權開始的源頭進行講述。大多數(shù)讀者都是先讀了赫赫有名的《一九八四》,才讀的《我們》。因此,《我們》一書反倒更容易為我們理解:它正是處于“一九八四”與“美麗新世界”其間的政治預言。
      
      奧威爾在1946年曾為扎米亞京的這本書寫過一篇評論,他在文中提到《我們》與《美麗新世界》之間“存在一種驚人的相似”,即國家將人民的自由悉數(shù)剝奪,但也同時讓人民重新享受自己先祖被趕出伊甸園前曾有過的幸福。男主人公在由四十篇日記組成的這本書中,第一篇即寫到:“如果他們無法理解我們帶給他們的數(shù)字般準確的幸福,我們有責任強制他們成為幸福者?!彼踔琳J為:“人的自由等于零,那么他就不會去犯罪。這是很明白的。要使人不去犯罪,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人從自由中解放出來?!薄吧系墼?jīng)讓天堂里那兩位作出自己的選擇:或者選擇沒有自由的幸福,或者選擇沒有幸福的自由,第三種選擇是沒有的。他們這兩個傻瓜選擇了自由?!贝藭r,自由與幸福被設定為了一對無法逾越的矛盾。幸福已成為一種強制,必須,禁止拒絕的效忠方式。
      
      奧威爾從政治倫理的角度指出了這樣的政權難以持久:“目的不是經(jīng)濟剝削,但欺壓和操縱別人的渴望似乎也不成其動機。不存在對權力的渴求,沒有虐待狂,沒有任何類型的冷酷無情。那些居于最上層的沒有待在那里的強烈動機,盡管人人都以一種空虛的方式幸福著,但生活已變得如此缺乏目的,難以相信這種社會能夠持久。”奧威爾似乎更傾向于批判現(xiàn)實主義身上那種不愿脫離大地的本色,盡管他在《一九八四》中有著對溫斯頓先生以及眾人心理的準確想象,但這更表明他是在斗室里建構了一棟摩天大廈。無須到更高更寬廣的地方,恐怕他也沒有如此想法,這種選擇使他更易于被讀者接受:他是從人的基本視野看到了不遠未來即將發(fā)生的事。
      
      倘若我們對《我們》一書中的政治隱喻(譬如綠色高墻代表鐵幕,玻璃王國指個人沒有隱私的社會,泰勒體系預示洗腦教育)避而不見,那么這同樣可以視作科幻小說。其實反烏托邦系列作品自誕生以來,一直都在科幻與現(xiàn)實這對困擾世人的基礎矛盾之間徘徊。雖然盡數(shù)所寫虛構,但立于現(xiàn)實。徘徊不是立場的曖昧,他們是在這二者之間尋找一個適于立足的地方,從而看到即將與有可能發(fā)生的事。以此而論,奧威爾接近現(xiàn)實,扎米亞京則向著想象寫去,赫胥黎無疑站得更高了。
      
      《我們》一書中國家的暴力機器從“一九八四”里繁冗嚴密的機構簡化為了大恩主,他是力量的化身。輔助的有護衛(wèi)局和衛(wèi)生局。斯如奧威爾所言,待在上層的人既沒有權力欲,也并非虐待狂——他們沒有待著那里的強烈動機。國家的穩(wěn)定大多依靠衛(wèi)生局對人實施的手術與護衛(wèi)局對每一個人的監(jiān)視。例如男主人便“把護衛(wèi)局人員比喻為古人曾幻想過的天使。古人許多美好的憧憬,今天在我們生活中,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實?!边@樣的想象盡管存在種種不合理,但它對奧威爾而言是有點荒謬,于我們而言則卻不啻一種警告。
      
      小說中每一個人都已沒有了自己的名字——這是“一九八四”的另一步發(fā)展(前兩步是幸福的強制必須以及暴力機構的簡化)。人們生下來即以數(shù)字命名。主人公是一個代號為D-503的成年男子。不同于其他小說的情節(jié)發(fā)展,D-503的反叛源于對一個陌生女人I-330的愛戀。扎米亞京寫兩人相遇時女主角給D-503的印象時,如此寫到:“她臉上漾起一個微笑,就像一根尖刺,扎進胸膛,刺在心上?!蹦兄鹘请m然很厭惡她的輕浮,卻“感到一陣輕微的、甜絲絲的疼痛,但愿蟄得深些,厲害些?!边@樣的人物設定使他的反叛既不如《一九八四》的溫斯頓那樣具有個人色彩(僅僅因為對于外界的認知渴望而反叛),也不像《美麗新世界》中的伯納那樣(盡管故事的后半段在敘述中他讓位約翰)那樣有先天性(孵化時多放了酒精)。D-503因為愛情的反叛,這一前提已然注定了他最終重新將重返正統(tǒng)。這并非貶損愛情本身,而是強調(diào)個人在極權下似乎注定的渺小。
      
      因為愛情的反叛同時也決定了主人公的覺醒必須要付出更多代價。性是喚醒他覺悟的誘因,但這覺醒只是掩蓋在萌生的愛情以下的附屬品。換言之,除非他真正想要自由,否則他永遠不會自由。雖然激烈的渴望使他不廢太多周折便對自身所處環(huán)境產(chǎn)生疑惑,——“我緊緊吸附在他身上,就像鐵塊和磁石一般必然,我甜蜜地陶醉了,聽憑不可抗拒的必然規(guī)律的支配。沒有粉紅的票子,不必計算時間,不再存在大一統(tǒng)王國,我已化為烏有。只有兩排緊如列貝溫情脈脈的利齒和望著我的、睜得大大的金光閃爍的眼鏡——我往這雙眼鏡里慢慢地、愈來愈深地走進去?!比欢浑y理解,他要的只是愛情的自由,而不是徹底的自由。他苦苦在政治的順從和愛情的反叛間尋找一個落腳點,在喜悅滿足與惶恐無措間搖擺不定。結果,“兩列邏輯火車相撞了,撞了個正著,車身斷裂,發(fā)出轟響,全毀了……”他失敗了。書中寫他在愛情的幻滅后悲慟地俯在大地,渴望擁有一個能夠傾訴痛苦的母親,這是他人性的表露:是愛情激發(fā)了他的人性,但愛情并沒有拯救他于桎梏。俄國革命前后有過兩次牢獄生涯的扎米亞京注定是一個悲觀主義者,他沒有給作品一個光明的尾巴。像萊文在《這完美的一天》的結尾對于未來的完美想象,主人公救美鋤惡炸掉統(tǒng)一電腦,相比之下似乎都更像是一種“虛構”。
      
      《我們》的結尾處,國家為了穩(wěn)定社會決定為每個有了自我意識的人實施手術,通過X射線對瓦羅里橋部位一個不起眼的腦部神經(jīng)結作三次燒灼手術,從而切除幻想?!盎孟胧谴老x,它們會在你們的額頭啃嚙出一道道黑色的皺紋。幻想是狂熱,它攆著你們向遠方不停地奔跑。其實這‘遠方’正始于幸福的終點?;孟胧峭ㄏ蛐腋V镜淖詈舐氛??!蹦兄魅斯罱K主動接受了手術,在高呼理性必勝的悲涼荒誕中落下了故事的幕布。
      
      書中化盡可是一句:當“我們”吞噬了我,就變成了一個人。合上書,不禁感嘆原來一段歷史可以這樣被提前敘述,而扎米亞京的偉大恐怕也正在于此。
      
      2012年10月20日
  •     談不上評論,只是發(fā)表一點自己的感想。
      
      還沒有讀過《美麗新世界》或者《一九八四》,打算接下來有時間也讀讀。
      小說一開始描述了一個未來的世界,并沒有過多渲染科技環(huán)境的發(fā)達,而是勾勒了一幅未來“人”生活的景象。
      
      里面的描寫在我看起來充斥著各種匪夷所思和可笑。對大恩主的絕對信仰,四人一排的娛樂方式,古代文學中流傳至今的最偉大的文獻:《鐵路時刻表》,奉之如圣像的《守時戒律表》,所有號碼行動的統(tǒng)一劃歸,對音樂、繪畫的新定義,把愛情變化為吃飯排泄一類有益于機體生理的功能,甚至抹殺了親情,把夢當成嚴重的精神病,自由等同于犯罪,把統(tǒng)治機器警察當做大天使一般看待,對下一代的控制和扼殺,消除個人的思想,只留下對大一統(tǒng)的崇拜。
      
      在這樣的統(tǒng)治下,人和顯微鏡下水滴里的鞭毛蟲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主宰世界的是愛情和饑餓。這句話在小說中被詮釋為愛情和饑餓都是要被戰(zhàn)勝被排除的事物,也恰恰印證了主人公一步一步陷入愛情,恢復靈魂而又最終淪陷的過程。
      
      摘錄幾個句子:
      
      你喜歡。你怕它,因為它比你強;你恨它,因為你怕它;你愛它,因為你不能使它屈服于你。因為只能愛不順從的對象。
      
      我情緒激動地(大概樣子很蠢)望著她的眼睛,從這個瞳孔看到那個瞳孔,每個瞳孔里我都看見了自己:我極小極小,只有一毫米高,我被框在這小巧的令人快意的牢房里。
      
      對人類真正的、代數(shù)的愛,必定是反人性的,而真理的必然標志,是真理的殘酷。
      
      陰影的邊角很尖利,一切仿佛都是由秋天藍色的空氣剪裁出來的,薄薄的,你都不敢用手去碰它,一碰它就會碎成玻璃粉塵。
      
      主人公最終被抓起來強行接受手術,他忘記了為之癡狂的I,忘記了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由于不敢反抗,不愿意去推翻一直以來的信仰,這個世界的人淪落為機器人般的行尸走肉。
      
      
      
  •     她舌頭的速度沒有得到正確計算;她舌頭每秒鐘的速度應當比思維每秒鐘的速度慢半拍才好-----可是偏偏反了過來。是一本非常好的書她舌頭的速度沒有得到正確計算;她舌頭每秒鐘的速度應當比思維每秒鐘的速度慢半拍才好-----可是偏偏反了過來。是一本非常好的書
  •     反烏托邦三大文學作品:《我們》、《美麗新世界》、《一九八四》
      
      《我們》這一本書
      也許很有意義
      但是
      實在算不上是文學作品
      恩
      這讓我想到了最近李銀河老師寫的一系列小說……
      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如果真的有繆斯什么的管文學的神
      那么請讓這樣的作品埋沒在歷史的長河中吧
      [膜拜]_| ̄|○ → _|\○_ → _/\○_ → ____○_
      
  •   我來補充一句,版式設計中“我們”兩個字,一個我是正體,一個們是鏡面,我想寓意即是,書中描述的我們是顛倒的,是不正常的。我也剛剛讀完。
  •   看評論,覺得你說的應該是漓江版,不過你的評論卻在遼寧教育版中啊。雖然這些評論也都混在一起就是了……
  •   回風君,有點奇怪,我記得當初我是評論的漓江版的啊。我在漓江那邊再發(fā)一遍吧
  •   大膠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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