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8-5 出版社:重慶出版社 作者:喬薩 頁數:483 字數:3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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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概要
該書描寫了一群視朋友為兄弟,把兄弟情誼作為青春賭注的都市男人,在特欲橫流中,在情與欲、江湖義氣與金錢、忠誠與背叛的內心掙扎中,上演了一場猜忌、欺騙、背叛與顛覆的悲喜人生。這是一部讓男人和女人都不得不蒙羞的情愛文本。
作者簡介
喬薩,1961年出生。1976年入伍,歷任偵察兵、衛(wèi)生員、病解技師、新聞攝影師。1990年轉業(yè),曾下海經商,1996年成為專業(yè)作家。著有長篇小說《原罪》、《西藏請別為我哭泣》等。擔任《黃金時代》、《搶灘大上?!?、《巨鱷》、《四海之內》等多部影視作品編劇。
章節(jié)摘錄
2002年深秋的一個周末,京城一家普通、整潔的小茶館。茶館內有三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半大老頭兒正玩一種時下最流行的撲克賭博游戲,“斗地主”?! 澳阊静庞胁。 辈芰涟咽掷锏膿淇撕莺莸厮ぴ诹俗郎?,站起來,撇下其他三人一瘸一拐地揚長而去。接著,傳來一聲悶雷般響的關門聲?! 〗衲晁氖粴q的曹亮1961年出生,屬牛,文化程度:高中。十多年前為了幫朋友討回一“公道”,與一幫惡徒爆發(fā)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zhàn),其左腳背弓被人用一把鐵鏟幾乎劈成了兩半,而落下了終身殘疾?! ∈Y運明轉動著豬頭般的肥大腦袋,發(fā)出“嘎嘎”脆響,說道:“得,好好的一個周末,又他媽給攪了!”他站起來,看看其他兩人,“何苦來著呢?”說罷,抄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又將桌上自己的手機、香煙、打火機、錢包之類的統(tǒng)統(tǒng)收起,“狗頭拜!” “運明,真走呵?你怎么跟亮子一樣呀?”張文樂呵呵沖蔣運明喊一聲。 蔣運明停下來,回頭看了看張文,鄙夷地說:“不是我說你,就你那張臭嘴,早晚得讓市政管委會給你丫當公廁給改造了!”說完,扭頭離去?! 安?,我怎么啦?怎么一個個都跟娘們兒似的?我沒說什么呀?哎,老燈兒,你說,我說錯什么了?”張文一臉無辜。 被張文稱做“老燈兒”的男子姓熊,看上去足有60來歲,從上到下皮包骨頭,難見一塊像樣的肌肉或脂肪。平時被大家或稱為“老熊頭兒”或“老燈兒”。稱其“老燈兒”在很大程度上是貶義。據說北京人把男人的生殖器稱為“燈兒”,或“小燈兒”或“老燈兒”,也有更粗鄙的叫法——“老雞巴燈兒”,其來由卻無從考究。老熊頭兒有個與其體魄和相貌都極不相符的名字——熊俊強?! ±闲茴^兒沖張文擠巴擠巴小眼,用帶著濃厚的東北腔調寬厚地笑笑說:“沒事兒,哥兒幾個過幾天就好了,過幾天就好了……” 張文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隨即心滿意足地長長呼出一口大氣。他看著埋頭收拾桌上撲克的老熊頭兒,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問:“哎,老燈兒,你那事兒完了沒有?” 老熊頭兒抬眼看了看張文,凄然一笑,良久,才帶著微微顫抖的聲調說:“張老弟,不瞞你說啊,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們、他們饒不了我!” 兩年前,老熊頭兒跟河北某市一幫人做生意時,被人坑得一塌糊涂,不僅賠光了幾乎所有的老本兒,還欠下當地銀行一筆為數不小的貸款。隨著還款的期限日益臨近,老熊頭兒的心理壓力漸漸加重了。而設局坑騙老熊頭兒的不是外人,正是他唯一女兒的丈夫,他曾經為之驕傲和信賴的女婿?,F(xiàn)如今,女婿拋棄了老婆,遠走得無影無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些日子,老熊頭兒頻頻收到銀行催促還款的通知,銀行聲稱,如果到期不還款,那就只好以詐騙罪向法院起訴他了?! 】粗蠲伎嗄樀睦闲茴^兒,張文“撲哧”樂了。老熊頭兒是這個圈里歲數最大、脾氣最溫和、運氣最背的家伙了。老熊頭兒的女婿,溫顏良,曾經也是這個圈里的哥們兒之一,老熊頭兒是被女婿介紹進這個圈里的。這是一個奇怪而又獨特的小團體。這個圈里幾乎所有的人,都曾經是京城最早一批成為萬元戶的幸運兒。那時候,成捆成捆五元、十元的鈔票,有時也有些美金、外匯券之類的像斷了翅膀的小鳥,紛紛落進了他們的腰包。這個圈里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一段傳奇般的經歷、一段令人嘆息的成敗、一段難以描述的曲折,和一段善惡混雜的人生旅程。現(xiàn)如今,輝煌已去,他們成了所謂的“息爺”,靠著銀行存款的微薄利息,過著一種江河日下的沒落“貴族”的日子。用張文的話說,一幫被歷史淘汰的破落萬元戶?! 袄系埽阈υ捓细绺缌税??”老熊頭兒幽幽地說?! 皼]有,沒有,老燈兒,您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你剛才那樣子太可憐了!”張文極力讓自己表現(xiàn)得富有起碼的同情心,“媽的,這個溫顏良,是夠操蛋的!” “老弟,你說,六百多萬啊,咱多他媽冤吶!人家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呢?賠了閨女又折財。唉——溫顏良這個狼心狗肺的兔崽子,早晚要遭報應的!”話是這么說,但老熊頭兒的語氣顯然透著無可奈何的虛弱和幽怨。 “你們真不知道顏良這小子跑哪兒去了?”張文問。 老熊頭兒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這他媽兔崽子,整個一白眼兒狼!我一個老頭子,你坑就坑了。你總不能連老婆和孩子也不要了吧?你說,這、這他媽還是人嗎?”老熊頭兒一張老臉肌皮重疊,呈現(xiàn)出目不忍睹的滄桑?! ±闲茴^兒的手機鈴響了,他放下手里的撲克,接聽電話。電話是一個叫姚凱的三流作家打來的?!白骷摇痹陔娫捓锕諒澞ń堑睾蚜艘淮笸ê?,才言歸正傳。姚凱去年借款自費出版了一部小說,結果賣得極其困難,首印了五千本,賣了半年連一半也沒賣出去。那些賣掉的有一半都是姚凱自己掏腰包,或是親戚朋友為了捧場買走的。這些日子,這位可憐的“作家”滿懷希望地繞世界聯(lián)絡他眼里的有錢人能夠包下那剩下的兩千多本書,以盡快了斷對他來說這筆為數不小的債務。老熊頭兒跟這位“作家”有過幾次見面和交道,出于禮貌,他對這位自詡是小說家的家伙給予了力所能及的客氣和尊敬。沒想到,這下可給自己招惹上了麻煩,“作家”三天兩頭來電話,死皮賴臉地纏著老熊頭兒水牛身上拔根毛,把他那些無人問津的小說給統(tǒng)統(tǒng)收了去。老熊頭兒實在很為難,這種事情要擱在前些年,沒準兒為了積德行善,他還真能伸手幫幫這位不知是哪根兒神經搭錯了鏈的家伙??涩F(xiàn)如今,他自己都是一腦門子官司,債務纏身,噩夢連連,他哪有閑情逸致去管這些個跟自己毫無關系的破事兒。老熊頭兒極力克制住對這位不懂事的“作家”的厭倦,連哼帶哈地告訴“作家”,自己正在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回頭他會跟“作家”再聯(lián)系。老熊頭兒關掉手機后,沖張文苦苦一笑。 “又是那個傻逼作家吧?你答理丫的干嗎呢!”張文不屑一顧地譏諷說,“我見過那個哥們兒,長得跟他媽秋茄子似的,跟誰一見面都說他的小說。尤其是見到漂亮女的,喲,丫那操行勁兒大了。開口閉口‘我們這些搞創(chuàng)作的如何如何’,都什么呀。我聽別人說,丫寫的東西要多狗臭有多狗臭,還一天到晚拿著他的破書滿世界給人簽名,真他媽的不要臉。他要是敢跟我簽名,看我不把書拽丫呢臉上才怪了!嘿嘿……” “別、別、別,都挺不容易的,干嗎呢。你說是吧?呵呵……”老熊頭兒寬宏地勸解說。似乎張文已經把書拽到了“作家”的臉上?! ∈Y運明追上曹亮后,兩人上了一輛出租汽車,直接奔歐陽青前妻所在的北京西城某醫(yī)院,去看望前兩天因在夜總會醉酒鬧事兒,被人打了個半死的哥們兒歐陽青。想當年,蔣運明、曹亮、歐陽青、張文、溫顏良等一起倒騰服裝、電子手表、太陽鏡,后來又是錄音機、摩托車等緊俏物品的時候,歐陽青是幾個人當中發(fā)跡最早的一個。后來歐陽青也沒少幫過哥兒幾個。那時候,哥兒幾個無論是誰,每做成一筆生意,都要大擺宴席請吃請喝一頓,然后就是跑到京城的各個大專院校,踅摸漂亮、高雅的女大學生。歐陽青的前妻就是當年首都中醫(yī)學院的女學生,被歐陽青死纏硬泡才跟了他的。四年前歐陽青因為嫖娼被勞動教養(yǎng)半年,放出來以后,女中醫(yī)毫不通融地堅決地跟他辦了離婚手續(xù),還墮掉了肚子里的“孽種”。從此歐陽青的脾性變得乖戾暴躁了,且常常醉酒鬧事,不是把人打進醫(yī)院,就是被人打進醫(yī)院,幾乎完全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酒膩子和遭人鄙夷的潑皮。這一次算是被人打得最狠的一次,從上到下,從里到外被徹底修理了一遍。剛才在酒吧玩“斗地主”的時候,幾個人聊起了歐陽青。曹亮提議再玩幾把就收場,說什么這回也應該去看看差點就再也見不著的歐陽青。張文卻十分不以為然,對于歐陽青三天兩頭酗酒鬧事的惡習,他早已厭倦到了極點,兩人就此爭執(zhí)起來。曹亮罵張文太刻薄,張文回敬曹亮有病,于是鬧得大家不歡而散。 曹亮同蔣運明來到歐陽青的病房門口,恰巧遇到正從里面出來的歐陽青的前妻潘文霞。兩人沖潘文霞點點頭,潘文霞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便走開了。在潘文霞眼里,前夫的這幾個狐朋狗友沒一個正經人。自從她跟歐陽青結婚以后,她沒少提醒過歐陽青,少跟這幾個人來往。一開始,歐陽青還真能管住自己,可是時間一長,耐不住寂寞的歐陽青最終又跟哥兒幾個混在了一起。于是就有了酒后嫖娼被刑拘、罰款,及痛失愛妻等一系列可恥下場。用張文的話說,一個個都四十的人了,還他媽一天到晚不著調地瞎雞巴混,早晚有混不下去的那天?! 扇溯p輕地走到歐陽青的床邊。歐陽青的臉龐腫得像只色彩斑斕的氣球,兩只眼睛只剩下了一道勉強可見的黑縫;胳膊、大腿都被石膏、繃帶、夾板之類的緊緊地固定住了。歐陽青的頭微微地動了一下,算是對兩人的到來表示感謝。 “媽的,這幫人也忒狠了點兒!”曹亮憤憤地說。 “操,早晚得跟丫歌廳那幫人算賬!”蔣運明應和說。 其實他們誰心里都明白,歐陽青完全是自找的。醉酒以后先打人不說,還砸了別人的場子,且還是慣犯。就連警察都說,他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得被人揍回娘胎里去。不知道是醫(yī)院有意安排,還是巧合,歐陽青已經是第三次躺在這張病床上了?! W陽青的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么。曹亮彎下腰,將耳朵貼在了歐陽青的嘴邊,接著便一個勁兒地點著頭。最后,他對歐陽青說:“放心吧,這事兒我來辦!” 離開病房以后,兩人來到大街上。蔣運明問曹亮,歐陽青剛才跟他說什么了?曹亮皺著眉頭回答說,歐陽青讓他盡快幫著找個買主,他想把他那輛“凌志”給賣了。 “那車都十來年了吧,那能賣幾個錢呀?”蔣運明說?! 澳苜u幾個算幾個唄。我估計歐陽現(xiàn)在也瓢底兒了。這么多年了,他就沒怎么進過子兒。以前的那些個老底兒,全他媽給自己和別人交了醫(yī)療費了。唉——操,丫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曹亮不無痛心地哀嘆。 “都是他那媳婦兒鬧的!大老爺們兒偶爾犯回錯,有他媽什么呀?再說了,歐陽都跪在地上指天發(fā)誓不敢再犯了,這還不依不饒的,非得離。這他媽女人,也忒無情無意了!要不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呢……”蔣運明抬手,將一輛出租叫到了跟前,“現(xiàn)在去哪兒?” “走,回去接著跟張二逼‘斗地主’!”曹亮咬牙蹦出一句?!皬埗啤笔遣芰恋热斯谝詮埼牡拿锓Q。當然這只是在背著張文時才這么稱呼?! ∫姴芰梁褪Y運明又回到了茶館,張文樂了。他輕輕地對身邊的老熊頭兒說:“怎么樣,老燈兒,我沒說錯吧?看,回來了!呵呵……” 老熊頭兒也樂了,說:“你們幾個呀,媽的,就像是熱鍋里的黃豆……” 曹亮和蔣運明把歐陽青的實際情況對張文做了簡單的描述。張文并無太大的反應。在他看來,歐陽青是王八吃秤砣,鐵心要自甘沉淪的,別人誰也幫不了他。細算起來,哥兒幾個的友情起碼也有二十多年了。怎么說,這也是人生一段漫長的旅程。盡管在此期間,恩怨不斷,分分合合,但大家總算是維系到了今天。除了溫顏良兩年前突然失蹤,伙同他人卷走了老丈人所有的錢財,至今下落不明,其他一切依舊未變。就目前哥兒幾個的經濟狀況,相形之下,張文算是比較好的。當曹亮提出讓他張文出錢先把歐陽青的那臺破“凌志”買下來時,張文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懊惱。憑什么該是他出錢呢?這臺車現(xiàn)在最多也就值個七八萬,曹亮卻開價十二萬,美其名曰是幫哥們兒。這不借花獻佛嘛?關鍵是自己現(xiàn)在根本就不需要,那臺“切諾基”雖說破了點兒,但至少還能再開上四五年。當然,張文心里也明白,曹亮之所以能毫無顧忌地向他提出這種幾近蠻橫無理的要求,是因為大家心知肚明,當年歐陽青對他張文的幫助最大。十年前,張文從工廠出來掙得的第一筆像樣的收入就是靠歐陽青的鼎力支持。張文在一夜之間成了時下最幸運的“萬元戶”,并很快結了婚。再后來,他跟歐陽青的關系一直是哥兒幾個里面走得最近的,直到歐陽青開始酗酒,變得喜怒無常,每每借酒撒瘋,鬧得大家紛紛對他敬而遠之。前幾次每當歐陽青犯事以后,張文都是第一個出頭幫著處理善后事宜。這一次他之所以躲得遠遠的,是因為他實在感到厭倦了?! 拔?,怎么著啊?”蔣運明一邊洗牌,一邊問張文?! 埼牡闪耸Y運明一眼,說:“發(fā)牌、發(fā)牌,廢他媽什么話呀你!” “算了、算了,不扯這事兒了,再說吧?!辈芰量粗闲茴^兒問,“老熊頭兒,你傍誰發(fā)財?還跟我?” “那就傍著你吧,嘿嘿……”說著,老熊頭兒把身體向曹亮靠近了一點兒。 …… 這把牌出鬼了,張文是地主(坐莊),手里把著大小王和三個2、一套從7到J的順子、三張4、兩張6、兩張K和一張單9。一般情況下,這把牌張文是贏定了的。不料曹亮率先喊出“加倍”,而蔣運明和老熊頭兒均表示跟進。張文經過一番思索,決定“再加倍”。結果,當張文手里還剩下三個2和一張單9的時候,曹亮打出了的四個3和四個5,手里還剩下一張單牌。坐在上家的蔣運明用四個A蓋住了曹亮的四個5,然后出了一張4,放走了曹亮手里的那張2。張文汗顏了。按照40元的起碼價計算,大小王一炸,翻一倍;四個3一炸,翻一倍;四個5一炸,翻一倍;四個A一炸,又翻一倍。算上曹亮加倍一次,張文再加倍一次,僅這一把牌,張文就輸給每人2460元。加起來總共輸掉了7380元。張文身上沒帶那么多的現(xiàn)金,這要在平時,也許可以暫時緩緩,玩到最后再結賬,但是今天,曹亮卻堅持要張文先去隔壁的銀行取款,給大家當場兌現(xiàn)“政策”。經過一番唇槍舌劍的相互擠對,張文憤然起身,去銀行取錢去了。張文前腳走,老熊頭兒小心翼翼地勸慰仍在罵罵咧咧的蔣運明和曹亮,說哥兒幾個,何苦來著呢,不就是幾千塊錢嗎?別為這傷了和氣,多不值得呀!曹亮和蔣運明相視一笑,曹亮說,這要在平時也就算了,給不給無所謂,但是今天就不行,非得讓丫脫層皮!……蔣運明點上一支煙,招呼服務員給大家每人加了一聽啤酒。蔣運明說:“老燈兒,您就踏踏實實等著贏錢吧,看今天我和亮子不把張二逼打回舊社會才怪呢!呵呵……” “別、別、別,我看今天就算了吧!”老熊頭兒賠著笑,說,“其實大家都是好哥們兒,不值當,不值當,啊?呵呵……那什么,我今兒還有事兒,先走了。”說完,老熊頭兒起身準備離去?! 鞍ィ艺f老燈兒,你要是走了,這一千多塊錢可就便宜張二逼了!”蔣運明樂呵呵地說。 “不要了,不要了,你沒看張文都急了?”老熊頭兒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說,“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再見!” 老熊頭兒點頭哈腰地走了?! 安?,這他媽老熊頭兒,真有邪的!”蔣運明望著老熊頭兒略有點駝背的身影,疑惑地說一句。 老熊頭兒走后不一會兒,張文大義凜然地回到座位上,從手包里拿出一沓尚未拆條的百元大票,開始點錢。就在這時,一伙像是從地底下鉆出來的警察將三人團團圍住了?! 【郾娰€博,且數額巨大,人贓俱在,三人被拿了現(xiàn)行。警察們不由分說,將三人押上了警車直奔派出所去了?! ?002年10月23日,曹亮、蔣運明、張文三人因聚眾賭博,被北京東城公安分局某派出所民警當場拿獲。東城公安分局根據北京市社會治安管理有關條例,對三人做出了如下處理決定: 1.沒收全部賭資,共計人民幣三萬六千八百七十七元五角整; 2.對參與賭博的三人給予刑事拘留七天的處分; 3.每人處罰款五百元整。 …… 在曹亮老婆段紅鵑的極力營救下,三人在拘留所只待了兩天就被釋放了。當天晚上,段紅鵑召集張文的妻子,劉雯雯和蔣運明的女朋友沈瑩麗,在京城一家粵菜餐館為三人接風。出席這頓飯局的還有老熊頭兒和另外幾個男女朋友,以及在這次“營救”過程中起到關鍵作用的段紅鵑的弟弟,東城某派出所的副所長——段飛勇。飯局開始不久,那位三流作家姚凱不請自到,也趕來湊熱鬧了。在這伙人里面,姚凱跟段飛勇最熟,其次就是老熊頭兒了。大家對這位蹭飯的不速之客并沒有太大的反感。唯獨張文借題發(fā)揮,拿這個令他怎么看怎么別扭的所謂“作家”一通開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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