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潮

前言

在寫下這篇序的時候，時間正是2012年12月21日，被瑪雅人預言世界末日的一天。他們說這一天行星終成一列，太陽風暴席卷，巨大的耀斑爆發(fā)撞擊地球磁層，也許會出現(xiàn)三日黑暗，也許世界上的一切燃燒殆盡，總之地球迎來毀滅性的災難。而在眾所待望的這一天最終無風無息地度過之后，世界又是否真的安然無恙？    我拋出了這個問題，但我的主題并不是“世界末日”。    我想說的是陳楸帆筆下的“未來世界災難”。而在這之前，我首先要說的是陳楸帆這個作者本身。    陳楸帆的科幻小說《遞歸之人》曾被編入《流浪地球——中國科幻星云獎奠基作品選》和《中國當代科幻文學精選》，《鼠年》被編入《星潮——中國新生代更新代科幻名家新作選》中，這些書籍都是囊括集結了劉慈欣、韓松等中國科幻名匠的精選，與他們的小說一起被收編的陳楸帆的作品優(yōu)秀自是不言而喻。    他的小說更曾被翻譯為英文、意大利文發(fā)表在國外期刊選集上，并憑借《麗江的魚兒們》榮獲2012年世界科幻奇幻翻譯獎，該獎項首次頒發(fā)給中國作家。他刊登在《文藝風賞》上的《G代表女神》獲得2012年的“全球華語科幻星云獎最佳短篇科幻小說獎金獎”，他自己更斬獲2012年“全球華語科幻星云獎最佳新銳科幻作家銀獎”?？梢赃@樣說，在國內的科幻文壇他的新銳和實力都早已有目共睹。    而我在陳楸帆身上看到的是他有一種迷人的互博矛盾特質，如同鐐銬起舞。你可以從他的作品中找尋到最原始、最粗鄙的現(xiàn)象，與最前衛(wèi)、最高科的理念；他對文字的理解是優(yōu)雅、文藝，同時他也是一個客觀地、冷靜地觀察現(xiàn)實生活的人；他習慣在深刻洞察了現(xiàn)實世界的基礎上，在按照生活的本來樣式精準細致地加以描寫之外，十分積極地用想象力的視角扭曲去介入并改造現(xiàn)實。閱讀他的小說，你會被巨大的吊詭感、戲劇感擊倒。    《荒潮》正是這樣的故事。它發(fā)生在離現(xiàn)在不遠的近未來，一座被進步浪潮拋棄的垃圾之島。陳楸帆用老練的文筆，通過反復插入反敘事的亞結構，來展現(xiàn)經(jīng)濟發(fā)展大潮席卷之后，人類心靈的荒蕪狀態(tài)。小說融入了島民對生存狀態(tài)的觀察與反思，電子高科技術的毒與藥，生態(tài)環(huán)保的撲滅與絕響。故事層面表現(xiàn)為現(xiàn)實與想象之間的不斷交迭，科學話語的意象多元化。    在這個故事里，你可以看到末世與地球災難并不是瑪雅人所預言般的空中樓閣，而是觸目驚心地如臨身前，因為結合現(xiàn)實，你會發(fā)現(xiàn)因為各種生態(tài)污染，地球其實真的早已千瘡百孔。陳楸帆清醒地認知到這一點，然后做了一次科學的“預言”。    我相信看完這本書的讀者，都會和我一樣，與陳楸帆的文字一同鐐銬起舞，感觸到他那如堅實大地卻以最詭奇姿態(tài)呈現(xiàn)的文字洗禮。    我相信他所呈現(xiàn)的這個預言。    我相信你會被這個故事驚到。    郭敬明于上海    2012年12月21日

內容概要

如果并非只有人類擁有靈魂？
如果并非只有生物才能進化？
如果我們的未來必須穿過地獄之門？
進步浪潮席卷之處，人的靈魂一片荒蕪。
故事發(fā)生在近未來的硅嶼——一座被進步浪潮拋棄的垃圾之島，對生態(tài)災難習以為常的麻木島民迎來了不可預知的變化：宣稱要用環(huán)保技術造福硅嶼的外來資本精英；在底層苦苦掙扎沉湎于電子毒品的垃圾少女；為拯救受未知病毒感染的愛子而不惜代價的宗族老大……在人與機器交相輝映的共生時代，個體的靈魂與命運如同風暴中的葦草，彼此交織纏繞，在人類文明飛升前夜譜出一首恢弘、繁復、迷幻、黑暗的荒潮狂想曲。
陳楸帆的《荒潮》以罕見力度刻畫出一個我們在有生之年就可能身處其中的近未來時代。資本入侵對生態(tài)的破壞、人機融合、族群沖突，這些現(xiàn)已開始的進程將塑造一個超出想象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人類和機器同時開始升華與墮落，創(chuàng)造出邪惡與希望并存的史詩。復雜而充滿張力的故事、真實而富有質感的細節(jié)，密集的信息量和精準的技術描寫，匯聚為一體，如颶風般旋轉升騰，帶來前所未有的驚悚和迷茫，盡顯科幻現(xiàn)實主義的震撼。實屬近未來科幻的巔峰之作！
——中國科幻代表人物，《三體》作者劉慈欣

作者簡介

陳楸帆，上海最世文化發(fā)展有限公司簽約作者?？苹矛F(xiàn)實主義的倡導人及先行者，用文字沖擊想象與真實邊界的幻想飛行家，所在地：北京。愛好：閱讀，寫作，旅行，電影。已出版作品：《無盡的告別》獲2011年中國科幻銀河獎優(yōu)秀獎、《G代表女神》獲2012年第三屆全球華語科幻星云獎最佳短篇科幻小說金獎，獲2012年第三屆全球華語科幻星云獎最佳新銳科幻作家銀獎、《麗江的魚兒們》獲2012年第二屆世界科幻奇幻翻譯獎短篇類獎項、《甯川洞記》獲2006年臺灣奇幻藝術獎“青龍獎”首獎。已出版作品：《深瞳》《薄碼》。

書籍目錄

楔子 第一部 無聲旋渦 第二部 虹色浪潮 第三部 狂怒風暴 尾聲

章節(jié)摘錄

版權頁：   何趙淑怡眼前閃過那匹優(yōu)雅的食草動物，如今它只存在于圖像資料里和標本架上。 “蘇拉”（Saola）來自越南語，學名為“中南大羚”。從發(fā)現(xiàn)頭骨到農民報告看見活物，科學家們花了18年的時間，然后再等上5年讓它徹底滅絕。蘇拉臉頰帶有白色條紋，因長直的后旋犄角而被稱為“亞洲獨角獸”，生有現(xiàn)存哺乳動物中最大的香腺，這也是它成為瀕危物種的重要原因。在越南及老撾傳說中，它代表吉祥、快樂和長壽，如今聽來像個笑話。 真他媽冷。何趙淑怡抓牢沖鋒艇船舷，一手緊了緊身上的三防夾克。天文臺懸掛八號風球持續(xù)生效，這意味著海面風力時速達63～117公里，陣風甚至超過180公里。真是挑了個好日子。 “款冬花”號沖鋒艇躍動著，破開海面層層疊疊的白頭浪，向不遠處的8000TEU 級“長富”號貨輪貼近。后者來自美國新澤西港，橫跨太平洋到葵涌碼頭卸貨，再轉運往內地各級港口。 舵手打了個手勢，被海風吹得臉色煞白的何趙淑怡點點頭，護目鏡上數(shù)據(jù)顯示，目標速度減為10節(jié)，這是響應了海管局的綠旗制度，一來減少進港排放污染，二來降低涌浪對小型船只的影響。 正是行動的好時機。她揮了揮手，讓所有人打醒精神。 “款冬花”從“長富”航道外側突然加速切入，后以相同速度貼著貨輪同向行進。這艘輕量級的沖鋒艇在全長334.8米、寬45.8米的三星重工造大型集裝箱貨輪跟前，就好比一條吸附在姥鯊腹部的魚，對比懸殊。 “快！”何趙淑怡聽見自己的嗓音在轟鳴的馬達聲中顯得無比虛弱。 吸附型繩梯如蛛網(wǎng)般射出，牢牢粘在右舷邊緣下方約兩米處，另一端與沖鋒艇相連，以保持梯體穩(wěn)定不懸墜。一名全副裝備的沖鋒隊員，背向海面，身手矯健地攀爬起來。之所以選擇倒爬式，一是配合鞋底特制的掛鉤，二是避免因看到海面起伏而產(chǎn)生眩暈，易于穩(wěn)定身體。 盡管訓練有素，可在強風和涌浪的夾擊下，沖鋒隊員宛如困在細細蛛絲上的受傷昆蟲，令人膽戰(zhàn)心驚地飄搖著，看似短短的25米距離，竟變得如此艱難。 快點，再快點。何趙淑怡心里暗自焦急，由于突然變換航線加上艇身小巧，“長富”號的船員們可能尚未及時作出反應，但時間確實所剩無幾，一旦進入港口淺水區(qū)域，涌浪幅度增大，形勢將更為被動。 “都拍下來了嗎？”她問另一名隊員，小女孩緊張地點點頭，耳側的微型攝像機抖了抖，這是她第一次隨隊行動。何趙淑怡做了個手勢讓她穩(wěn)定住鏡頭。 她笑了笑，曾幾何時自己由厭惡變?yōu)檫@種理念的踐行者。就像履行“非暴力直接行動”宗旨的典范綠色和平，臥軌擋車、攀登地標、沖擊捕鯨船、強卸核廢料……一次又一次的激進演出，不斷挑戰(zhàn)政府和大企業(yè)的容忍底線，聲名狼藉的同時卻也引起了大眾對環(huán)保問題的關注，甚至還推動了各種環(huán)保法令法規(guī)的頒布健全。 那就足夠了，不是嗎。 她又回憶起導師，也就是“款冬組織”發(fā)起人郭啟德博士在入會歡迎儀式上的講話。燈光暗下，大屏幕上出現(xiàn)一幅油畫，驚濤駭浪中，一艘三桅桿帆船行將傾覆，驚惶失措的人們坐上救生艇逃亡，留下船上絕望掙扎的生靈，黑色大海與白色巨浪形成強烈反差，帶來極大的視覺沖擊。

后記

我來自一座亞熱帶的沿海城市，那里盛開著一種只有拉丁文名的金鳳花。只需要二十分鐘，便可以從家里騎車直達海邊，海風拂面，帶著咸腥的潮氣，腳下是黃綠翻涌的海水，而對面便是島，遠的、近的、大的、小的。我喜歡眺望海天相接的細線，想象視力所不能觸及的線的另一側，這便是我對于世界的最初印象。    我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從來沒有因為調皮搗蛋或者學習成績挨過打，至少在記憶中，父母連嗓門兒高一點的斥責都屈指可數(shù)。我的興趣幸運而又不幸地落入了主流的期望值內：讀書，讀各種各樣的書?？荚嚭头謹?shù)幾乎沒給我的青少年時期帶來太多痛苦記憶，在讀書之外，父母放任我的所有正常嗜好，足球、搖滾、畫畫還有寫作。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這所有的一切僅僅是為了沖淡某種厭倦感。某種對于重復生活的厭倦感。某種對于這精致卻拘謹?shù)男〕强臻g的厭倦感。某種對于自我認知局限性的厭倦感。    我還記得當某個發(fā)小告訴我，暑假他全家人要去北京旅游時，我內心生長出的巨大嫉妒與憧憬。那種感覺是如此強烈，以至于父母和我都以為這不過是小孩子對于游玩的短暫渴望。畢竟當時的我對于北京毫無概念，它的遙遠和龐大，就像是海天交接線的另一側，是個謎。他們安慰我，總有一天會帶我去北京玩的。    他們錯了，我也錯了。    那種遠離的渴望并沒有隨著時光流逝而淡化，它潛入我的意識深處，以無法知曉的機制運行，轉起命運的紡錘，經(jīng)緯交織，觸動心弦。在十八歲那年，鬼使神差地，我在班主任的威逼利誘中在高考志愿表填上了“北京大學”。    而我父母并沒有察覺這四個字背后巨大的陰謀，他們只是一如既往地表示支持。    回想起來，告別父母來到北京，也已經(jīng)過了十二個年頭了。    對于北京這座大氣、方正、金秋短暫、擁堵、文藝氛圍濃厚、污染嚴重、智力密集、多元化與趨同性并存（此處省略形容詞無數(shù)個）的巨型城市，我從期盼，到習慣，到麻木，到厭惡，到想再次逃離卻發(fā)現(xiàn)無法脫身，十二年一輪回，而父母兩鬢已斑白。    我并不后悔當初做出的選擇，事實上，我不后悔生命中走出的每一步，正如喬布斯所說的，“人生就是將點連成線”。這是一個與人生等長的連連看游戲，在你最終勾勒所有線條，完成整體輪廓之前，你無法知曉每一個點所處的位置和扮演的角色，它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輔助線，也可能是一只眼睛。    它們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構成如今的我。    只是，我越來越懷念故鄉(xiāng)的味道，母親燒的菜、柏油路面的蒸汽、海水浸泡過的頭發(fā)、名為“金不換”的某種植物香料、北回歸線的日光和汗水……我通過夢境頻繁地穿梭于北京與故鄉(xiāng)，或者通過飛機不那么頻繁地回到地理上的家鄉(xiāng)。盡管在家里我也不怎么開口，但我的存在本身似乎便是帶給父母最好的禮物。    所謂“父母在，不遠游”，年過而立的我卻深切感受到另一句古話——“近鄉(xiāng)情怯”。十二年過去了，似乎只有父母的恩情和舌尖上的味道是不變的，而故鄉(xiāng)的其他一切都變了，變得與這個國家里其他成百上千個高速發(fā)展的城鎮(zhèn)一樣，污染、擁堵、浮躁、拜金、不安全感……光鮮嶄新的外立面包裹著千篇一律的丑陋建筑，而童年的記憶隨著一個個巨大的“拆”字化為廢墟，消弭在烈日與暴雨下，那些年輕人，甚至已經(jīng)沒法完整地說完一句家鄉(xiāng)話。    我竟懷念起那條童年時令人心生畏懼的暗窄巷道，每逢臺風天氣，老舊的電線會短路跳閘，泛濫的雨水會涌進每家每戶，而在暴風的合謀下，少不了房屋傾塌人員傷亡的悲劇上演。    但我懷念它。    我去過這世界上許多座城市：舊金山、紐約、芝加哥、柏林、巴黎、阿姆斯特丹、雅典、巴塞羅那、羅馬、暹粒、胡志明……它們最讓當?shù)厝艘詾楹赖牟⒉皇侨魏涡陆Q生的事物，而是遙遠的、老舊的、由父輩們口耳相傳的歷史，或者說，集體記憶。    我記得都柏林一條普通街道上的一家不起眼的雜貨店，店名寫著“斯蒂芬森與兒子們”，那家店由一位姓斯蒂芬森的老先生開創(chuàng)，幾十年后，又傳承給了他的兒子，而小店的客戶，則依然是那些老客戶，還有他們的兒孫們。    每天，顧客與店員互相點頭、微笑、拉家常，像是世代之交。而在中國，我們或許會稱之為“守舊”或者“落伍”。我經(jīng)常會在北京的街頭迷失方向，那些店鋪與建筑改頭換面的速度超出了我的記憶刷新頻次。    我曾以為自己近鄉(xiāng)情怯，身在遠方便能割斷那方水土，也曾鄙夷過家鄉(xiāng)的陋俗人事，卻從未深究其中的根源和因由。如今我走得越遠，卻感覺離家越近，那些不曾被我珍視的物事正在消亡，語言、戲曲、建筑和儀式，即將或已被壓制損毀，化簡歸一，人心莫不如是。血脈二字，如今才得其真味，葉仍在梢，心已歸根。    就像俄羅斯某個斯基說過“尋找家園，和住在我們的祖先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方，不是一回事”。我的故鄉(xiāng)已經(jīng)從這個物理世界上永遠地消失了，它只存在于我的記憶里，代表了一段不可磨滅的時光。    于是，在2011年的春節(jié)，我跟幾個家鄉(xiāng)的發(fā)小吃飯時立下宏愿，我要寫一本以家鄉(xiāng)為背景的小說，而且要把你們都寫進去。當然，我沒提正反派以及人物最后下場的問題。我覺得還是給他們一個驚喜為好。    我開始收集資料，構建大綱，甚至用FreeMind軟件建起幫助整理思路的脈絡圖，把點點滴滴的思緒和靈感火花編織其中，像是一項巨大的工程。這是我的第一本長篇小說，我希望它盡善盡美。    我還記得是在2011年9月15日寫下《荒潮》的第一行，當時身在北京。之后稿子的第一部分伴隨我游歷了半個歐洲，2012年回到北京，繼續(xù)利用上班之余的業(yè)余閑暇寫作，并最終在8月7日完成第一稿，當時我在家鄉(xiāng)。我是個篤信儀式感的人，既然是獻給家鄉(xiāng)的作品，自然要在家人的陪同下，在家鄉(xiāng)的神靈、土地、空氣和水的庇佑下畫上句號。    這是我初次嘗試駕馭這般篇幅的文字，這一過程令我感覺無比奇妙。有時候我感覺進展無比艱難，有時又似乎毫不費力，有時我仿佛看到了筆下那個不完全虛構的未來島嶼的細節(jié)與紋理，有時又像是有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操縱著我的手、我的腦，讓人物投入表演著我未曾料想到的狂野故事。    這種創(chuàng)造世界的滿足感，讓我深深迷戀、上癮、不安，仿佛僭越了神的職責，在靈光閃現(xiàn)之間洞悉了世界的真相并非存在于感官界面，而在于想象力的縫隙中。    這種想象力并非是無中生有，它來自我過去三十年間的生活與閱讀，來自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來自恢弘終極的亞瑟·C·克拉克和劉慈欣，來自冷峻迷幻的威廉·吉布森，來自精確鋒利的科馬克·麥卡錫，也來自心懷悲憫的保羅·巴奇加魯皮和充滿前瞻性的凱文·凱利。我用我的方式，或明或暗地向這些大師致敬，感謝他們作品為我人生所帶來的喜悅與洞見。    于是，就有了你們面前的這本處女作，它并不完美，卻包含了我最真誠的愛。    我希望用文字去描繪的未來圖景，龐雜、精妙、充滿質感與細節(jié)，有時甚至繁復得有些過分，我努力平衡信息量與故事節(jié)奏之間的平衡，傳達出我所信奉的“科幻現(xiàn)實主義”美學風格：它可以是粗礪、骯臟、陰暗的，也可以是精致、華美、明朗的，就像一面哈哈鏡，它所折射出的，是源于現(xiàn)實的光，只是要更加刺眼。    刺痛雙眼，這便是我希望《荒潮》能給讀者帶來的體驗。    這是一座用文字和想象力創(chuàng)造出來的“不存在的故鄉(xiāng)”，它不僅僅屬于我，也屬于每一個熱愛、懷念并追尋自己故鄉(xiāng)的人。借用書里面的一句關鍵臺詞，“我只是個開始”。為了這個開始，許多人付出了許多寶貴的心血和時光，在此表示最真誠的感謝：    感謝四爺，讓我得以站在最世這方廣闊舞臺，向更多的人講述心中的故事；    感謝痕痕、笛安、喵喵的支持與幫助，你們讓我成長了許多；    感謝Alicia的愛與寬容，沒有你，就沒有《荒潮》；    感謝劉慈欣老師對后輩的幫助與鼓勵，您的低調謙遜當是每個年輕人的榜樣；    感謝最世文化/長江文藝所有辛勤工作的同事們，你們辛苦了！    最后，還要感謝我的父母，養(yǎng)育之恩，無以為報，盡在不言中。    是為記。

編輯推薦

《荒潮》從傳統(tǒng)中以新的角度重新摸索，遺忘的事物重新被提醒、發(fā)掘，在另一種任何事都可能發(fā)生的空間，誕生出全然不同的生命。這并非只是新鮮的創(chuàng)意，而是陳楸帆對科幻類文學作品所展開的全新探索。

名人推薦

陳楸帆的《荒潮》以罕見力度刻畫出一個我們在有生之年就可能身處其中的近來來時代。資本入侵對生態(tài)的破壞、人機融合、族群沖突，這些現(xiàn)已開始的進程將塑造一個超出想象的世界，住這個世界中，人類和機器同時開始升華與墮落，創(chuàng)造出邪惡與希望并存的史詩。復雜而充滿張力的故事、真實而富有質感的細節(jié)，密集的信息量和精準的技術描寫，匯聚為—體，如颶風般旋轉升騰，帶來前所未有的驚悚和迷茫，盡顯科幻現(xiàn)實主義的震撼。實屬近來來科幻的嫩峰之作！ ——中國科幻代表人物，《蘭體》作者 劉慈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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