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2-2 出版社:長江文藝出版社 作者:阿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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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這是一部說說男人如何賣身,女人如何賣身的書!副標題是“九丹情人寫九丹”,很惹眼呀!九丹以《烏鴉》而噪名于世,被人戲稱為脫光衣服寫作的高手。最近又出版了《新加坡情人》,更是惹起文壇的一陣躁動!以九丹情人面世,也就充滿了些須神秘!可惜,彼情人不是此情人,讀者看官不要搞錯!不過,這位九丹國內(nèi)的情人在抖露隱私、床第描寫上毫不遜色于九丹,被戲稱為中國的勞倫斯!
本書前言
作者簡介
阿伯,文學碩士,善于描寫青年知識分子男女之間的微妙關系以及他們復雜而憂郁的情感,并透出他們內(nèi)心的脆弱與欲望之間的矛盾。被其經(jīng)常出沒于“藏酷”的藝術界朋友戲稱為中國的勞倫斯。
章節(jié)摘錄
書摘 他從鐵絲上拿下她的毛巾,讓她擦淚。她沒有理會,說不用毛巾,于是他就為她輕輕擦,她推開他的手說:“別亂拿,這是洗……洗……”她猶豫了一下,猛地笑起來,說,“這是洗屁股的,誰讓你亂拿的!” 他也忍不住笑了,但心中的沖動使他抑制不住把她的頭摟在小腹前,用手為她擦淚。她先是默許了,可當他把她抱得更緊時,她堅持著把他推開,說:“好了,你坐下。” 他沉吟地站了一會兒,又輕輕撫摸她的臉,并仔細看著她的眼睛。他默默地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住了吻她額頭的想法,再次坐回原處,默默地吸煙,以平靜自己的情緒。 哭泣和笑聲使她明顯變得輕松了,在她被淚水洗涮得蒼白的臉上開始有了在銀行里巴結行長的那種微笑,她說: “想不到你還會為別人擦眼淚?!? 他說: “這主要是因為在我童年時,每當我傷心落淚,那么渴望一只溫暖的手為我擦淚,但渴望只能是奢望。在我最最弱小的時候,沒有人可憐我、同情我,其實,我與其他那些男女們的愿望實在是不同,知道嗎?”阿伯想不到自己竟也進入了角色,他深沉地望著王瑤,眼睛因激動而發(fā)熱,他們互相對視著。他繼續(xù)說,“在許多時候,從童年到現(xiàn)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人能在我傷心疲憊時可憐我,憐憫我,同情我!” 王瑤先是有些吃驚,但很快地她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親切了,她說: “你的話我都可以接受,但我想如果換一個人的話我可能會反感,因為人怎么可以乞求別人對自己的憐憫呢?” 阿伯苦笑著心想:被文明毒化了的神經(jīng)變得麻木而虛偽,熱愛讀書的少男少女們進入了一種模式,他們總認為自己還有幾分尊嚴和高貴,以為自己可以不必接受施舍,他們學著愚蠢透頂?shù)碾娪把輪T的腔調(diào),他們老是說,你在憐憫我,同情我?我絕不需要。 王瑤就是這樣,但她是女人,你應該原諒任何女人的蒙昧和愚蠢,她們的內(nèi)心因虛榮而特別缺少自己獨特的東西。阿伯在這一刻仿佛突然體會到了與女人相比他在智力上所顯示出的優(yōu)越感。 王瑤顯然被他的語言所打動,她說: “我很喜歡聽你講話,不知其他女孩子有沒有對你說過?!? 阿伯立刻沖動了,他起身又走到她床邊,輕輕抓住她的手。 她問:“干什么?” 他不吭聲,只是輕輕撫摸她的手。 她沒有表示不滿,只是說:“你坐回去,咱們說會兒話不好嗎?” 他說:“不……不好?!? 她抬頭看看他,又把頭低下來。 他坐在她的旁邊,開始摟她,當他把她整個身體擁進懷里時,感到了她的乳房是飽滿而結實的,她的身體也很豐潤,并散發(fā)出一種青春女性的熱量。 王瑤與阿伯商量了一個早上,終于決定一人拿出二百五十元共同給這個張總買東西。在國貿(mào)的精品屋時,王瑤忽然笑起來,說: “每人二百五,咱倆這次真成了個‘二百五’?!? 阿伯說:“你不要老是掃興嘛!” 當開始付錢時,阿伯把自己的錢交給王瑤,他感到像是割身上的肉那樣痛苦,忍不住說:“唉,錢沒掙上,反而又要出血了?!蓖醅帨厝岬乜粗f:“我知道你用錢的地方比我要多,我來買這個禮品好嗎?別這樣看著我,我是真心的?!? 阿伯臉紅了,說:“你這樣我會難過的。” 王瑤說:“秋天了,我見你連一件毛衣都舍不得買心里就特難受?!蓖醅庍呎f邊把他伸過來的抓著二百五十元錢的右手推回去,又說,“我最近總在想,如果咱們能躲過這次大難,那我一定要為你織一件毛衣?!? 阿伯覺得自己的眼睛一下就濕了,他想不到竟會在這一刻哭泣,王瑤的關懷使他想起童年時的母親。他想擦淚又怕王瑤為自己擦,就轉(zhuǎn)過身去,引得其他的購物者驚奇地望著他們,以為出了什么事。 王瑤說:“別這樣好嗎?我不再說什各了?!? 阿伯說:“你最好什么也不要再說?!? 他們充分地享受了一種文明。記得王志出來時說,有一天我也要建一座這樣的大廈。阿伯當時說,我沒你那野心,有一天我只要能在這兒睡一晚上,就滿足了。此刻,阿伯想自己當時定的標準是否太低?這是否預示著他此生終將是個小人物呢?事實已經(jīng)證明了王志的優(yōu)秀,但也許爬得高,摔得狠。阿伯很希望王志真地從一個高處摔下來,應驗這句老話。 阿伯想不到這么快就能滿足當時的心愿,人世間的輪回實際上是很快的。 保安為他們開門時阿伯仔細盯著這個高個兒的青年人,自從那次挨揍之后,阿伯痛恨一切保安,全然忘了他們也是可,冷階層的人。 叢小波說:“一人一間房,把身份證都給我?!? 叢小波拿著三個身份證和一個護照。僅僅用了不到十分鐘就辦好了手續(xù)。當阿伯從他手里拿回身份證時,叢小波輕輕說:“你怎么是個烏魯木齊人?也不想法換個身份證,臨時的也行呵?!眳残〔ㄋ坪醺杏X到了什么,顯得特別熱心地又說:“知道嗎?對于咱們這種人來說,有時身份證比一切都重要。北京人排外,而這兒又恰恰是中心,一切的中心,所以,這不是個小事?!? 阿伯一時無話可說,并深深為自己的身份證上寫著新疆烏魯木齊而羞愧。的確,在北京當總經(jīng)理,又自稱是高級文化人,可連個戶口都沒有,一掏身份證就露餡,真是不應該。阿伯思索了一下,嘴上卻說:“烏魯木齊是個很美麗的城市,我生在那兒,也特別喜歡那兒。” “那你來北京干嗎?” 阿伯臉紅了,幸虧這一切都沒有讓歐陽京看見,他還一直以為我是文化部的呢。 阿伯心里不是滋味,他盤算著應該如何去搞一個北京的身份證。 一陣長笛聲傳過來,阿伯被這么優(yōu)美的音色吸引。尋聲望過去,在噴水池旁有個高臺,上邊一個女人在彈著乳白色的鋼琴。她身邊站著吹長笛的小伙子留著長發(fā),他的音色很美,曲調(diào)悠長,不知為什么這一切竟使阿伯有些心酸。文化人的命運怎么老是這么賤呢?他這樣吹一晚上能掙多少錢?阿伯也曾吹過長笛,但他從未有過如此之好的音色,那時他還是一個少年,背著那支“百靈”長笛走在北京的街頭,他渴望學藝。 “怎么,不高興了?”叢小波拍拍阿伯,“其實我也沒有北京戶口,你知道我從大連來,要北京戶口干什么?他們還是要幫我辦,說只花幾萬塊錢。” 阿伯說:“我是在看那個吹長笛的,這世界不公平的事太多了?!? “怎么,心疼他們?”叢小波指指鋼琴和長笛,又說: “別憐憫他們,我與他們曾多次打過交道,那是一群臭豬,要憐憫還是多憐憫自己吧,而他們就該那樣?!? “你為什么如此恨他們?” “說起來你會覺得可笑,我媽當年就跟著一個彈琴的跑了。這類人干別的不行,但折騰這事,全他媽是天才?!? 陰謀已經(jīng)形成了。阿伯幾乎是心情輕松地給陳曉明打電話紂他出來坐坐。陳曉明厭惡地說:“你算什么東西?也配以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是關于一個女人懷孕的事?!卑⒉χf:“而且她的貞操甚至有可能決定你的命運?!卑⒉陔娫捓镞叴笮ζ饋恚f,“你這種人說到底,還是沒文化,為什么不能用頭腦想問題,卻老是愛用你的雞巴?” 陳曉明竟然比阿伯先到,就在阿伯昨天與叢小波的妹妹叢小江聊天的同一個咖啡廳里。阿伯下出租車時,看見他剛從自己的那輛“公爵王”里傲慢地向外挪著高大的身軀。阿伯想,難怪叢小江那么愛他,僅僅憑著他的帥氣,他的風度,他的錢財,女人們就會發(fā)瘋的。所以他為什么一定要娶叢小波的妹妹呢?他不會娶她的。阿伯在出租車里稍停了一下,等著他先進去。他意識到自己的心態(tài)比較輕松,就想:這大概是弗洛伊德給他的力量。 阿伯有意識地在賓館的大廳里逛了二十分鐘,估計陳曉明已經(jīng)著急了,才慢慢進了咖啡廳。當他在這個略顯不安的男人面前坐下后,說:“你可以請我喝一杯咖啡嗎?” 阿伯不慌不忙地攪著杯里黑色的液體,用鼻子仔細地品味著,然后說:“味道真不錯,你覺得呢?反正我感到里邊蘊含著一個女孩深情的淚水?!? “你他媽有話快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标悤悦骼淅涞卣f,“我見過的你這號人多了,如果是想威脅我,那么你就錯了。” “我見過的人比你少多了?!卑⒉畬捄竦匦χ暗乙娺^叢小波和他的寶貝妹妹叢小江,不是我在威脅你,而是他們在威脅你。你為人太不嚴肅,竟然把那個女孩的肚子給弄大了,而且又讓我拿上了證據(jù)。你想?yún)残〔ㄈ绻懒耍瑫屇憷^續(xù)這么高貴?你恐怕又得回監(jiān)獄宣傳隊去吹雙簧管,干你的老本行?!? 陳曉明狠狠盯著阿伯,說:“你這小人,說吧,有什么條件能讓你閉上你那臭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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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 九丹我與阿伯的冬天(代序) 九丹 一 奇跡就是在那個時候發(fā)生的:一個男人穿著一件很長的深色風衣,戴著墨鏡,步子很快,匆匆向我走來。我一眼認出來,就是這個男人,這個阿伯。那是2001年10月27日,在武漢最大的書店。 他左手拿著一本《烏鴉》,右手拿著一本《漂泊女人》。他站到我面前對我說:“趁你現(xiàn)在休息的時候,趁你現(xiàn)在還沒有走,趁那些記者都累了,在我買的兩本書上簽上你的名。 一剎那我覺得自己是那么不從容。我覺得這一切果真就像是發(fā)生在一個電影場景里似的。我問,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會在這兒? 他說是從網(wǎng)上得知,他是專程從北京趕來武漢的。 我說,聽朋友說你這幾年過得挺好。他笑了笑,問,你呢?我說這你不都看見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著我,我看著他,我們仿佛都覺得擁擠的書店里,已經(jīng)沒有了別人。他又說,我愿意把今天的這個見面安排得讓你覺得意外,因為只有意外的東西才有戲劇性。說著,他把兩本書都放在我面前,幫著我把書翻開,翻到能簽字的那一頁。我問該寫些什么呢?他說什么也不要寫,就把你的名字寫在上面就行了,挺好的。 二 他寫了一部叫《英格堡的冬天》的長篇小說。幾天后我回到北京,在朋友那兒拿到了阿伯的這部書稿。一看“英格堡”這三個字,我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像湖泊那么廣闊的憂郁,似乎記憶中的二十歲,那些像秋草、像落葉一樣的日子又重新飄了過來。漸漸地,英格堡的冬天籠罩了我,即使北京還很暖和,可是我仍然覺得看見了天空中飄著的雪花和在藍天下面的潔白的原野。 阿伯已經(jīng)很早就遠離文學了。在海南、在北海艱難地支撐著房地產(chǎn)事業(yè)的時候,他枕邊仍然放著他喜愛的詩集和一些現(xiàn)代派的小說家的小說,可是當我離開北京去了新加坡之后,他就不再與文學有任何關系了。據(jù)說阿伯的日子過得非常好,有了車,有了公寓,有了別墅,還有了許許多多的各種各樣的東西,他已不跟任何人談論藝術和文學上的問題,只是經(jīng)常和一些搞搖滾的人在酒吧這樣無聊的地方縱情作樂。據(jù)說阿伯只要睡完一個妓女,就總要讓那個妓女意外地多得到幾十塊錢或一百塊錢,有時在三里屯喝酒,喝完就大哭。 今天阿伯居然還寫了小說。 第一頁他是這么寫的:“窗玻璃像鏡子和湖水那樣映出了她白色的身影,像是一片片銀魚在晃動。在煙霧里似乎夾著一種眼淚苦澀的氣味。兩人剛才流出的汗水似乎永遠不可能揮發(fā)干凈了。 他坐在她對面抽煙,在剎那間他清楚地意識到了一個有關女人的真理,應該說這不是一句話就能概括出的警句。任何一個中央美院的功課極差的學生都能準確而講究地畫出這樣一幅圖畫:一個剛與某個男人做完愛的女人委屈而凄涼地躺在一張屬于別人的、臨時的小床上,她長長的頭發(fā)散亂地飄灑在她黃色的胸前,肚腹上,以及枕頭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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