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5-12 出版社:海燕出版社 作者:楊逸疇 頁數(shù):222
內(nèi)容概要
本書是“中國科學家探險手記”叢書的一冊,是科學家們赴南極、北極、珠穆朗瑪峰、長江源頭、雅魯藏布大峽谷、美國科羅拉多大峽谷以及中國西藏、青海、新疆、甘肅、四川、云南等各大冰川分布區(qū)進行數(shù)十年科學考察、研究和探險活動的真實手記,記錄了大量寶貴的第一手科學資料,配有珍貴、精美的照片,內(nèi)容或可歌可泣,或發(fā)人深省,或使人振奮,或饒有趣味,青少年讀者定能從中得到啟迪和力量! 本書是“中國科學家探險手記”叢書的一冊,叢書是科學家們在考察探險中留下的手記文字,或可歌可泣,或發(fā)人深省,或使人振奮,或饒有趣味,記錄了他們的風雨歷程,記錄了他們的喜怒哀樂,記錄了大量寶貴的第一手科學資料,表現(xiàn)了他們愛國奉獻的崇高情懷和勇于探索的科學精神。
作者簡介
楊逸疇,1935年4月7日出生,江蘇省武進縣人,地理地貌學家、科學探險家。1957年畢業(yè)于南京大學地理系,現(xiàn)任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研究員。榮獲中國科學院野外先進工作者、竺可楨野外先進工作者和國家有突出貢獻的科學家的稱號,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
楊逸
書籍目錄
八進世界最大峽谷 初睹神山奇水真面目 年齡至少7億多歲,每年還要長高30毫米 奇待的大拐彎 進入大峽谷的第一個村莊——加拉 奔向峽彎深處的白馬狗熊 遭遇馬蜂 美不勝收大峽谷 在墨脫峽谷,驚心動魄過溜索 顫抖的大地和虹霞暴布之謎 墨脫河谷——高原上的“西雙版納” 關于冰川的傳奇 雪崩驚魂 揭開嘎隆拉的面紗 嘎隆“天石”的由來 進入南迦巴瓦峰的懷抱 大峽彎深處 “死亡世界”中的生物樂園 第四次進入大峽谷 美麗的巴松錯 易貢湖畔看到的希望 在泥石流包臣中死里逃生 驚心動魄捉毒蛇 闖螞蟥山 春秋兩度進入大峽谷 嘎隆冰川地貌——人們所向往的“香格里拉” 波得藏布古冰川堆積遺跡考察大有所得 第七次進入大峽谷 四月大峽谷,是那桃花盛開的地方 巨柏‘神樹”的啟示 雪崩堵路 嘎隆在冰雪地貌 深入大峽谷腹心 吊索橋 瀑布 活麻,旱螞蟥和溫泉 來到世界最大峽谷作大拐彎的頂端地方 門中夜訪的收獲——大峽谷暴布之謎 大峽谷進口地方 人類首次全程徒步穿越大峽谷 米堆冰川考察記 舉世矚目的水資源 大峽谷河床瀑布的新發(fā)現(xiàn) 到達通麥 墨脫回來不言路 墨脫的路危機四伏 墨脫的路迷人叉神奇 墨脫的路挑戰(zhàn)人的極限 墨脫回來說,回歸自然未必瀟灑探縈“死亡之?!? 向“死亡之?!钡奶魬?zhàn) 從絲路絹都和田說起 艱難地深入沙漠腹地 瓊麻扎記事 首遇克里雅人 為克里雅人正名 荒漠河岸林的退化 沙漠勇士和大漠英雄樹 沙漠之舟和大漠風光 難熬的酷熱 見到了麻扎塔格山 沙漠腹地風沙地貌真面目 再闖”死亡之海” 出師不利首遇險 于田風情和金字塔影沙丘的魅力 大戈壁情思 艱難地深入沙漠之路 馳騁在“北民豐喹起”的戈壁沙海上 移動的村莊和“大麻扎人” 沙漠腹地神秘的宗教圣地 九勇士勇闖古精絕國 94尼雅行 讓世界了解尼雅 坎坷尼雅路 見到了大佛塔 特別鐘情于尼雅的小島康譽其人 駝鈴沙海探奧秘 清理保護墓地所見 扒開沙層,探解可怖的千古之謎 我所見到的尼雅遺址現(xiàn)代環(huán)境真貌 站在古遺址廢墟上的反思編者的話
章節(jié)摘錄
自序 我的“天敵”——高山反應 命運注定我一輩子要與高山、高原打交道。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高山病會成為我的“天故”?!疤鞌场边@個詞用在這里可能不太準確,也就是那么個意思吧!高山病確實是始終陪伴著我,且沒法得到解決,也許是天生的吧!我的高山病性質應該是屬于一種急性反應的,它的高程界限是海拔3000 米。對待高山病我的結論是并不可怕,雖說痛苦萬狀,但它還是可以適應的。在它面前我從來沒有退縮過,于是才有從1959年(24歲)到l 998年(63歲)20次上青藏高原從事科學考察和探險活動的經(jīng)歷。因此我總是告訴朋友,西藏這地方,不能不去,高山反應并不可怕?! ∥覀冎?,愈高的地方,空氣愈稀薄,缺氧、氣壓減小構成人類生存的嚴酷條件。像青藏高原這樣的地方,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空氣中的含氧量大概只有我們賴以正常生活的平原的60%,對我們習慣于平原生活的人來說,一到這種高海拔地方,由于缺氧減壓,生理機體上就會發(fā)生一系列的變化,就要以各種生理器官產(chǎn)生變形來適應這個環(huán)境,就會產(chǎn)生病痛等一系列癥狀,嚴重的會引發(fā)以心肺為主的并發(fā)癥。當然,由于各人的適應能力不一樣,高山反應的癥狀也就不一樣,表現(xiàn)有重有輕,也有少數(shù)人是沒有感覺的。我的高山反應卻是一到海拔3000米很快就會表現(xiàn)出來,而且很重,我稱之為急性高山病。一到這高度,譬如從拉薩貢嘎機場下來,要不了幾分鐘,我就會感到腹部作響,有氣外逸,要打嗝。外面氣壓小了,身體內(nèi)外產(chǎn)生壓差,肚子里的氣就要出來嘛!接著是頭暈腦漲,兩腿發(fā)軟,渾身乏力,全身的細胞失去了活力,對周圍環(huán)境開始索然無味和產(chǎn)生一種厭煩心理,心跳加快,氣短易喘,食欲皆無,進而會頭痛欲裂,人就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吃點東西都會嘔吐,還會失眠、便秘等等。對此我的經(jīng)驗是心理上不要害怕,相信自己的身體主要器官是沒有問題的,于是耐心休息,忍耐著,讓它適應;實在痛苦的時候才吸點氧氣,以求緩解。到西藏,千萬不能感冒了(因此保暖的羽絨衣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少的),不要劇烈活動。感冒了容易引起肺心病、腦水腫等并發(fā)癥,那就麻煩了,嚴重的會有生命危險!在高原一旦感冒了,不易好,吃多種藥都不見速效,拖久了,會大傷身體的元氣;其次一定要重視休息,要給高山反應一個緩沖的適應時間,否則高山反應容易加劇。鑒于此,上高原者,一定要作身體檢查,有高血壓、心臟病、肝病或胃病者不宜上高原或適可而止;應該帶些常備藥物,備些流質食品和適合自己的開胃食品,可能的各種水果、酸糖、果丹皮等開胃的都是可以的。像我這樣急性高山反應者,年輕時一般去拉薩適應性休息三四天也就可以熬過去了(年齡大了要五天),適應過來后再慢慢加大活動量,大概半個月以后就能和駐地部隊打籃球了。記得我1959年參加西部地區(qū)南水北調綜合考察隊首上高原,來到川西過折多山到一個叫八美的地方,海拔也就是3000米多一點,高山反應就來了,難受得不行,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連膽汁都吐出來了。我首次體驗到了高山反應,也由此知道自己是易產(chǎn)生急性高山反應的體質,以后多次進藏,也都是如此,絕無例外,我只能認了。但我那時仗著年輕,也從來不放在心上。許多人說我體壯如牛,都不太相信我會有嚴重的高山病,就連家里人亦然,我也沒辦法。后來高原上去多了,一起去的朋友才知道這是真的。20世紀80年代,我和夫人陪日本朋友從北京去五臺山游覽,一上到海拔3000米的南臺、北臺,我馬上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喘氣,躺在高臺草地上都起不來了,于是趕緊叫上汽車下山,夫人也從此更是禁止我上高山高原工作了。順便帶一句,其實我們考察隊員有個慣例:到高山高原探險考察,吃苦遇險等事,回來后從來是不和家人講的。 人生苦短,時間飛快。從1973年開始,我國開始大規(guī)模青藏高原綜合科學考察,我作為首發(fā)人員參加,從此幾乎每年都要上青藏高原,仍然每次都要經(jīng)受高山反應的痛苦考驗。 我受高山反應之苦,嚴重時導致休克,死去活來的經(jīng)歷也有好幾次,最 早一次是在1980年6月(45歲)。當時青藏高原國際科學討論會在北京召開,上百名各國科學家與會,中國人將豐碩的青藏高原研究成果首次公布出來,今全世界科學家為之震驚,令全體中國人為之驕傲,確立了我國的青藏高原研究處于世界領先水平的地位。會后要帶外國朋友進藏進行從拉薩到友誼橋的科學旅游考察,我和鄭度等人是打前站的,更要辛苦一些。在此之前,我的岳父病危住院,我陪床一個多月,缺少睡眠休息,精疲力竭,體質大為降低。隨隊來到拉薩,我住在自治區(qū)第一招待所二樓西頭的大房間內(nèi),當時高山反應就襲來了。我忍耐著,不想半夜起來撒尿,由走道從西到東要走較長一段,好不容易到了廁所,一泡尿尿完,人就突然失去知覺倒在地上,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估計不長)竟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廁所的水泥地上,當時一身冷汗出透,也沒有在意,爬起來慢慢摸著墻壁回房間繼續(xù)躺下,沒有和任何人談起此事,但自己心中有數(shù),知道當時自己休克了?! ‰S后,1981年,我和王震環(huán)、李明森在成都分院要了一輛北京吉普車沿成都——康定——一理塘——稻城、鄉(xiāng)城——虎跳峽——大理——下關~昆明一線,作科學旅游路線的調查。記得一過川西折多山趕到理塘,海拔升到 4000多米,在理塘運輸站吃早飯時就已感到高山病嚴重起來了,食之無味,直翻胃打嗝,忍耐著隨車往南直開上理塘南海子山。此時海拔已升高到5000 多米。海子山是個高冰磧平臺,我是舊地重游。1960年我在導師羅來興的帶領下進行南水北調考察時曾到過這里,發(fā)現(xiàn)它是一個古冰磧平臺,首次提出了青藏高原有小冰蓋(冰帽)的論點,海子山就是典型實例。20年后我又舊地重游,我一時激動起來,在這5000米高的冰帽平臺上奔走,觀察照相……忘了這個高程上我的高山反應,終于頂不住了,眼前直發(fā)黑,我趕緊坐在地上,又一次休克過去。遠處坐在車上等待我的王震環(huán)和李明森在叫我,我醒過來以后,裝作沒事兒,踉踉蹌蹌地回到車上。大概我的臉色很難看,而且開始嘔吐起來,于是他們叫車子急速南下,離開這個高平臺?! ?987年,中科院地質所鄭錫瀾組織中日聯(lián)合隊攀登藏南喜馬拉雅山的庫拉崗日峰(7756米),邀我(地理專業(yè))和黃復生(昆蟲專業(yè))、王金亭(植物專業(yè))參加登山科學考察。我們和日本朋友一起乘飛機到拉薩,照例我的高山反應又來了,但全隊在拉薩未停留,第二天隊伍就往南拉到洛扎縣,我沒法適應過來,隨隊過雅魯藏布江爬上甘巴拉山口到羊卓雍湖畔的浪卡子縣,在招待所一住下來我就休克過去了,隨隊的日本醫(yī)生來搶救,給我掛起了瓶子打點滴,好不難受。浪卡子這鬼地方,海拔4200米,大概小環(huán)境特差,到這里普遍感到高山反應加重;當時我還有些感冒。隨隊被拉到庫拉崗日峰北麓的登山大本營,海拔已達5000米,竟在帳篷中躺了十多天才逐漸適應恢復過來,得以轉入野外工作?! ∵@次考察回來,我到北大醫(yī)院檢查身體,心電圖顯示不正常,醫(yī)生在了解我多次進藏都高山反應嚴重的病痛史后,根據(jù)驗血結果,診斷我心臟右動脈血管變形,有些彎曲,導致血流阻滯。醫(yī)生告誡我再也不要進藏工作了,于是我也知道自己心血管有了毛病。 俗話說:“干千年,濕千年,干干濕濕一周年?!边@是指木材的儲存,對于人體來講,也是同樣道理,就是說你上高原高山工作有高山反應,幾個月之后適應過來,這時又要下山回內(nèi)地了,叉要適應“低山反應了”,如此長期多次反復,人的內(nèi)臟器官是受不起這樣折騰的,免不了就種下禍根,到了年紀大了,病難免就要爆發(fā)出來。我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于是我對青藏高原的探險考察研究不得不間歇了一下,間歇時到哪里去了呢?還是心系青藏高原。我跑到與高原緊鄰的新疆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去了,去研究沙漠環(huán)境的變化與青藏高原強烈隆升的對應關系。沙漠雖說環(huán)境條件也十分惡劣,但是它海拔不高,不會有高山反應,我又何懼之有!沒想到這一去就是近十年,遂有了我五次穿越大沙漠,深入到沙漠腹心探險考察的非常經(jīng)歷。 1994年4月,我和高登義(大氣物理學家)、李渤生(植物學家)共同論證并發(fā)現(xiàn)雅魯藏布大峽谷為世界第一大峽谷,這是20世紀末一次重大的地理發(fā)現(xiàn),我們當時就意識到大拐彎峽谷核心河段尚有90多公里的無人區(qū)幾次考察都沒有通過,這就成了對我們的又一種挑戰(zhàn),成了我們的又一塊心病,又一個要去圓的夢!于是由中國科學探險協(xié)會牽頭,制訂了由中國人首次全程徒步穿越大峽谷和科學考察的宏偉目標,歷史的使命又把我再次推上青藏高原,推進大峽谷。盡管我因為嚴重的高山反應,已多年未上高原了,但這次我還是義無反顧,鐵定心哪怕是死在青藏高原、死在大峽谷,也要再次去闖一闖。于是也就有了1998年春、秋我又兩次進大峽谷的“最后”經(jīng)歷?! ∪松绨自粕n狗,時間不饒人,年歲不饒人。1998年,我已逾花甲,63 歲了。重上高原當然是力不從心了,高山反應依舊,特別是適應的時間要拉得更長,因此這年兩次進藏我都是提前一周而行。春季預備考察時,我是和同齡的王富洲一起先進藏;秋冬進藏我請張文敬教授陪我同行,先到拉薩作適應?! ?998年4月要進藏,年初作家馬麗華到京,知道我有高山反應,送我半斤紅景天干粉,讓我天天吃些,說是能預防高山病,我照辦了。但是一到拉薩,我從機場取行李開始就感到高山反應來了。我告誠自己:終究又十年未上高原了,千萬不要激動,一定要特別注意,一切行動要緩慢,要比常人慢一拍。說是這樣說,接我們的車沿雅魯藏布江去拉薩,我注視著久違的高原大地,突然看到雅魯藏布江中牛皮筏打漁船在江中漂蕩,就按捺不住地激動起來,叫司機停車,急跑到江邊去拍攝,回來已是上氣接不上下氣,跌跌撞撞摔進汽車座內(nèi);到了拉薩住進喜馬拉雅飯店,體育旅游服務公司的朋友熱情接待我們,我又忘乎所以,背上背囊跟著接待員急上三樓住宿,爬到二層已兩眼發(fā)黑,堅持著爬上三樓就一下休克了,摔倒在走廊,嚇得王富洲和接待人員夠嗆!七手八腳把我這二百來斤抬入寢室,請來醫(yī)生搶救,趕緊吸氧。我醒來以后,照舊是冷汗淋漓。我想,馬麗華送我的紅景天干粉白吃了,對我不管用! 自治區(qū)原體委主任洛桑達娃來看我,送上紅景天口服液,要我一天兩支趕緊暇用,說是對緩解高山病有好處,于是那幾天我就認真吃了,結果也是不管用。這只能說明我這種急性高山反應體質的人,對這些特效藥也是不接受的吧! 雖說吃盡了高山病的苦頭,但我從未害怕過,因為高山病是可以適應過來的。我總認為,人到地球上來一遭不容易,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做人就要多講奉獻,總要為國家、民族、人民多做點奉獻,留下點精神。像行尸走肉一樣地活著,稀里糊涂過日子,活得雖長,不是我所追求的?! ∧慷盟劳龅臍v險 我在科學探險生涯中,隨時、隨地都會遇到危險,但都大難不死,總的講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當然大難不死之后,我從未有過必有后福之類的奢望?! ?960年,“大躍進”以后的三年困難時期,我隨吾師羅來興先生參加西部地區(qū)南水北調綜合科學考察隊,在岷江上游考察。那時岷江上游還是秘境,兩岸的山上多原始森林,沿江只有用于開發(fā)森林的簡易公路??疾礻犜谘亟疾焱局?,隊伍走的稀稀拉拉,正好遇上江對岸山頭伐木放木(叫飛鴻,一種原始落后的搬木方式),有一大木頭一下躍過岷江打到這岸,考察隊中的四川省衛(wèi)生廳的一個同志被飛木打得粉身碎骨,影蹤皆無,這是意外的悲劇。那年代,山上伐下的木頭除車運外,許多是飛滾入江中,順水漂流而下,到下游如都江堰一帶回水處才收木,既浪費了木材、也很不安全?! ?961年川西考察,時值五四青年節(jié),一幫年輕的考察隊員以沖天的干勁慶祝自己的節(jié)日,一早就上山工作。當時藏區(qū)還很不安全,隨隊配備了不少解放軍戰(zhàn)士負責保安工作。那天北京地質學院應屆畢業(yè)生(四年生)上山作地 質考察,負責保衛(wèi)的小戰(zhàn)士坐在山麓石頭上擦槍,不想突然走火,竟打在上方山坡上的一個學生身上,致其當場死亡!記得該生是東北人,黑黑的高個子,在康定時我們還在一起打籃球呢,又誰能想到?jīng)]幾天他竟然遭此不幸! 大概是在1974年藏南考察時,地球物理所搞地震研究的一個年青人在亞東河畔撈柴火,大概有高山反應,突然栽倒落入亞東河,被冰雪融水的急流卷走?! ?976年,考察結束后,在川藏公路上,車隊中的一輛卡車墜入百米深的山溝,坐在車頭中的考察隊員,人民畫報社攝影記者鄭長路當場死亡,司機受重傷…… 說起探險考察,有時似乎有運氣這東西存在。我青藏考察中的領導,也是朋友王震環(huán),從部隊復員下來就參加青藏考察的行政后勤組織領導工作,為人耿直敬業(yè),但是他在考察中舉凡坐車就總會有翻車而他卻大難不死的經(jīng)歷,這在考察隊員的口中被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但事實又不由你不信。記得1980年夏,北京青藏高原國際科學討論會會后帶外賓進藏作科學旅行,王震環(huán)帶領先行組在前面探路開道,在沿友誼路去樟木探路途中翻車住院。80 年代后期,我和李明森在王震環(huán)領導下去川西橫斷山脈地區(qū)作開展國際科學旅行的路線選擇和考察,我和李明森還私下多次議論,說此行路線長,路線險而時間又短,和老王一起坐車容易翻車,我們更要加倍小心,不要太急了,一定要格外重視安全,不要再翻車了等等。不想車過大理、下關,往昆明開的途中,還是出了事。當時天下著小雨,路很滑,缺乏經(jīng)驗的司機突然一個急煞車,吉普車失控,直往左前方路邊撞去,撞斷路邊一棵碗口粗的樹,作了個360。的前滾翻,落到下方水稻田邊,四輪朝天。當時司機和老王坐在前排,頭都撞出擋風玻璃窗外,滿頭鮮血。我和李明森坐在后排,車座和油箱都壓在我倆身上,汽油澆了我們一身。我倆左右兩側都被擦傷,幸好未傷及筋骨。車子是肯定報廢了。被從車中救出來后,我還當場搶拍了一張照片,留作紀念。隨后司機和老王被過路車急送醫(yī)院住院救治,我和老李也返昆明養(yǎng)傷,這是我的一次大難不死的歷險。當時也不感覺怎樣,實際上也是很后怕的。我想青藏高原的科學考察和研完,在20世紀中取得了世所矚目的成就和國際地位,這不僅是我們這些科學工作者們的功勞,像王震環(huán)這樣的默默無聞的領導和組織工作者也是功不可沒的! 說了這么多,其實只是想表達這么個意思:吃了不少苦,遇了不少險,我把這些經(jīng)歷看成是大自然賜予我的一種財富。我將這些經(jīng)歷寫進這本小書,略表敬獻之意?! ?/pre>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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