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道理可講的“ES WAR EINMAL”(即從前,原書名)與其粉飾不若老實寫來,倒更易牽動心懷。跌在思憶之中的人終歸是幸福的,咀嚼自己的故事也照例比閱讀他人的生涯來得更為蘊藉,至少它曾經(jīng)與己有關,其間哪怕再微小的一點也足以導出另外一段迥異的人生。事后的回望讓那樣的小點變得不再微不足道,不再可有可無,它簡直成了上帝的一個念頭,是命運的急就章。
到了一九三四年,也就是我六十一歲的時候,我終于出版了一本叫做《從前》(ES WAR EINMAL)的圖文書(在遙遠的中國它被翻譯為《童年與故鄉(xiāng)》)。這是一本充滿懷念之情的小書,在這本書的頭一頁我就畫了那些童年的草、草叢里的鳥窠,當然還有那個站在微風吹起的草叢里喂給小鳥唾液的小小的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