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的疆場

用戶評論 (總計9條)

•   　　時代閱讀
  　　
  　　聽汪峰，讀成慶
  　　發(fā)布時間：2012-01-05 05:51:47 | 時代周報 | 162期 | 評論 (0)
  　　羅四鸰
  　　
  　　有好幾年的時間，我一直聽汪峰的歌，因為他總能唱出我心底最深的困惑。正是在那“空的發(fā)狂”的日子里，我認識了成慶，讓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里，總是一邊聽汪峰，一邊讀成慶，逐漸平靜下來。
  　　
  　　與汪峰相比，成慶可以說是我真正的同齡人，因此，在成慶那里總能看到許多熟悉的記憶與時代符號。然而，70后一代人的記憶猶如成慶所說，“在經(jīng)濟轉(zhuǎn)型的過程中有如摧枯拉朽般地迅速消逝,以至于昨日生活的場景,都只能拿來憑吊與懷念”。不過，在成慶的文字中“憑吊”與“懷念”記憶時，其實更多感受到的是一種陌生感。這種陌生感，不僅是因為記憶已經(jīng)“摧枯拉朽般地迅速消逝”，更多的是因為成慶總是能透過社會或是記憶的種種表面抓住我們這個時代的真正統(tǒng)治者：思想。這種感覺在讀《長江漂流與兩個時代的理想主義》的時候最甚。時代的大波大瀾雖然撲面而來，而成慶的敘述卻有條不紊，在不動聲色之間將時代的思想邏輯清晰地勾畫，讓人知其然并知其所以然。若是再繼續(xù)讀完下一篇《理想主義意味著什么？》，那就不僅對百年來的理想主義的“前世今身”有了一個更為深遠的了解，也讓人由此得以窺探到“思想”的一面，甚至由此得到一個具有方法論意義的視角，借以捋清不同時代的理想與理想主義，以及與時代“錯位”的理想，因為它們都是“一種思想的邏輯使然”（成慶語）。與之相似的還有成慶對上世紀90年代文化研究熱進行分析的一系列以“思想”見長的文章。不過，與這些探討“時代精神”的文章相比，作為汪峰歌迷的我，則更喜歡討論“生與死”與“靈魂”的文字。在《靈魂的歧途》一文中，成慶借他人之口說，為什么總有一些人有好日子不好好過，而去想一些虛無縹緲的問題呢？這是因為“現(xiàn)代人的最大問題乃是靈魂的畸形”，這些人的心靈在“追逐真實，而不是主動安于異化。盡管那一目標不易達到，但是卻值得追求和犧牲”。
  　　
  　　在成慶的思考中政治哲學顯然占上風，我則更偏愛他探討“生與死”“人的存在”以及“靈魂”的文章，這些真正哲學意義上的文章，正好填補了汪峰給我的“空”，讓我看懂了汪峰的迷惘與不知所措。
  　　
  　　當然，我并不想把成慶拔高為一位撐著下巴用眼睛俯視眾生的思想者，我更愿意將他視為一位一起“在未知的荒野中艱難行走”的同行人。你若是想在這本書里尋找到時代或是人生的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你甚至很有可能無法耐心看完成慶有著西方古典音樂品質(zhì)的文字，就像喜歡搖滾的我一直無法欣賞那沉悶而乏味的西方古典音樂一樣。作為西方古典音樂迷的成慶曾經(jīng)對我說，聽西方古典音樂不僅需要一顆沉靜的心，還需要思考，反復聽才能體悟微妙之處。雖然有無數(shù)次，我在成慶博客上試著聽他推薦的樂曲，然而始終無法體會到其中的妙處—這并不妨礙我將他的許多音樂文字當做一種藝術(shù)來欣賞，我甚至有一段時間追他的博客看那些被他變成了文字的音樂，心存向往。不過，當我嘗試用這種方法去閱讀成慶的文字時，我卻漸漸感受到了這種微妙以及沉靜之美，并終于發(fā)現(xiàn)成慶與《意義的疆場》的秘密是思考。這種思考蕪雜卻豐富、艱難卻勇敢、溫和卻深厚、冷靜卻不乏悲憫。正是在這種思考中，讓我隱約看到了汪峰所追尋的自由與希望所在。
•   　　自 序
  　　
  　　能有這本文集的出版因緣，出乎我的預(yù)料。因為我的寫作，除了學院要求的那些四平八穩(wěn)的專業(yè)論文之外，大多曝露在光天化日下的文字，要么是為了謀生所需，要么就是私人博客上的隨意涂鴉，既談不上文采，在介入公共生活方面，也比不上同時代許多作者那樣投入和專注，因此當聽說有機會將自己過往幾年所寫的文字整理成集，第一反應(yīng)反而是：這些文字，如何見人？
  　　有此顧慮，并非是故作自謙，而是因為自己的寫作，常常只是跟著感覺走，并不刻意在哪些領(lǐng)域和主題上一門耕耘，但如今將文章整理出來后才發(fā)覺，自己的寫作看似無心，其實無意間也始終圍繞著一些基本問題展開，似乎也存在著幾條若隱若現(xiàn)的思想脈絡(luò)。
  　　這些無意間所形成的關(guān)切，當然是受這個時代所賜，但它并不足于提供多少有價值的思想資源，也很難讓后來者可以按圖索驥，為思想探索定準方向。不過，如果這本集子聊可一讀的話，充其量也是因為它或許反映出這個時代、這一代人（或兩代人）的某些普遍的精神癥候而已。
  　　那么具體來講，這些“普遍的精神癥候”又是什么？粗粗來講，或許就是這三十年來的社會轉(zhuǎn)型，讓我們的生活從個人、社會到國家的不同層面，都面臨著極其劇烈的變化，我們的童年、少年與青年時期，一直在被這個不斷加速的變化撕裂，然后又將這段過程迅速地拋之腦后，視其為經(jīng)濟不斷進步的代價。于是這代人往往不到三十歲，鄉(xiāng)愁、回憶的情愫奔涌而來，就如樂評人李皖曾經(jīng)評論高曉松的專輯時所感嘆的那樣，“這么早就回憶了！”
  　　是的，回憶本是年老者消磨時間的玩物，卻不小心成為今日這兩代人的提前消費，這或許是因為，我們這幾代人的青春記憶在經(jīng)濟轉(zhuǎn)型的過程中有如摧枯拉朽般地迅速消逝，以至于昨日生活的場景，都只能拿來憑吊與懷念。并且，八○后、九○后、○○后代際的更替在中國已經(jīng)不再只是生命的延續(xù)與歷史的演進，更演化成一種“青春的競技”。雖然我們尚無資格說一句“老既老矣，無所謂了”，但我等三十、四十左右的人，如今大多透露出精神的疲態(tài)與心志的早衰，卻已然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為何會如此？從社會結(jié)構(gòu)看，這兩代人雖受惠于市場經(jīng)濟，但同時也承擔著經(jīng)濟轉(zhuǎn)型的代價，例如住房、醫(yī)療、養(yǎng)老、子女成長；從日常生活看，我們兒時所處的空間，雖物質(zhì)匱乏、精神單調(diào)，卻不失淳樸簡單，至少與今日都市生活形成強烈的反差；從道德信仰上看，我們雖在童年被灌輸以意識形態(tài)化的各種公德教育，但至少在生活中仍然存留一些樸素的倫理常識，相比今日利益取向的人際關(guān)系，難免會感到某些溫情與適意。如此種種，難怪能這么快催生出我們的“復古幽情”。
  　　問題或許還不止于此，假如“復古”真能解決我們的人生幸福問題，我們的選擇或許將會簡單許多。就如我筆下的這些拉拉雜雜的主題，有對無遠弗屆的政治哲學問題進行的討論，也有對當下時事的直接切入與發(fā)聲，既有對個人生命意義的困惑與發(fā)問，也試圖想在道德問題上提出某種正面的“愿景”。如此這些，看似豐富多彩，實際上折射出來的卻是，這個時代的問題之紛雜，人心之難捱。
  　　這個世界會好嗎？這是一個世紀前梁濟對其子梁漱溟提出的問題，不久梁濟就投凈業(yè)湖自沉。正是這個事件，讓早年一直迫切想了生死的梁漱溟從佛教轉(zhuǎn)向了儒家，開始其“入世”的數(shù)十年生涯。不過有趣的是，梁漱溟的最后一本大作，其實是早年未完成的《人心與人生》，又重新繞回少年時的“生死”問題?？梢姡胧琅c出世，絕不是非此即彼，此高彼低，而是相互纏繞，難以區(qū)隔。今日這個時代，同樣夾雜著個人生命的困局、面對公共議題時的無奈，有如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如此看來，我們所面對的處境，與當年的梁漱溟其實也別無二致。
  　　但最后的問題或許應(yīng)該是，怎么辦？
  　　
•   　　成慶：謝謝各位，我先講一個最近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前天晚上來北京之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回到大學時代，三門掛科。為什么做這個夢呢？因為我大學成績真的不好，我本科是學理工科的，但我偏偏喜歡讀文科，但是卻沒辦法轉(zhuǎn)系，雖然一直想從事文科的工作，當時我還要學什么模擬電路之類的課程，90年代時候甚至還有電視機修理的課目，不過電視機的后蓋我從來沒有打開過。談這個事情，對我而言，是想說，閱讀其實是解決我人生問題的一個方式，他不是一門職業(yè)，雖然現(xiàn)在在大學歷史系任教，但實際上我是嚴格的區(qū)分了專業(yè)研究和公共閱讀，或者說公共寫作的一個界限。我通常認為，作為一個現(xiàn)代受過良好教育的個體，首先不應(yīng)是一個專業(yè)人，而是有著良好知識視野的、全面的讀者。因此，我覺得從我小時候的閱讀史來看，我從來不是想要成為某一方面的專家，而是作為一個擁有廣泛視野的讀者去閱讀的。我個人從小受家庭影響，中間也有很多機緣巧合，比如小學時金庸武俠小說全都看完了，當時很多字還不認識，就直接跳過去，閱讀起來也沒問題，那時候還很喜歡閱讀《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后來稍微長大之后印象最深刻的情節(jié)，就對冬妮婭那一段特別有興趣。后來也很喜歡讀張揚的《第二次握手》，這是關(guān)于民國一對科學家愛情故事的小說，年輕人或許都不大熟悉了。這樣的閱讀對于我來說是基本上市盲目的，只是一種天然的尋找方式。
  　　
  　　　　進入初中時，我偶然地讀到了《中國走進死胡同》，突然對政治開始感興趣，這是很奇怪的轉(zhuǎn)變。直到后來進入大學時后，開始閱讀政治理論、政治哲學，例如哈耶克等等，這段政治理論的研究或者是閱讀的過程持續(xù)了很長時間，這當然是跟這30年改革的背景有關(guān)系。比如你遇到任何一個人，甚至遇到一個白領(lǐng)都可以跟你談?wù)卫碚?。雖然他的政治理論知識往往是從網(wǎng)絡(luò)上獲得的，但是他明確的有一個思想背景，那就是思考政治問題。
  　　
  　　　　不過當我讀了政治理論以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人生問題其實并沒有解決，比如前年我家里發(fā)生一件事情，父親中風，本身問題不大，但他卻表現(xiàn)得比較脆弱，我想這大概是他對死亡的恐懼造成的，但是他是一個老共產(chǎn)黨員，純正的無神論者、唯物論者，雖然他得膽子很大，他經(jīng)常跟我說，他小時候經(jīng)常半夜走過墳地，也覺得無所畏懼。我當時覺得很奇怪，這么一個唯物論者，這么堅定的共產(chǎn)黨員，為什么會對死亡感到如此恐懼。這對于我來說，是一個現(xiàn)實的問題，并不是說我認為老人們膽小，而是說在我們的生命中，作為年輕人，其實已經(jīng)開始面對死亡的問題。所以說，這些生命的議題都需要一個東西，讓你覺得這個問題可以這樣來理解，這樣來解釋，這樣來實踐。其實閱讀最終、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你能不能在生活中實踐。
  　　
  　　　　比如說，劉檸兄很愛書，日常生活中可以充滿了與書相關(guān)的東西，他的閱讀，他的寫作。但對于很多人而言，如果一種閱讀僅僅成為一種展示，那我想是有一些問題的，比如我今天跟你談閱讀了誰誰誰的小說，假如那里面的人跟你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話，我想這種閱讀其實是一種屬于文化生產(chǎn)性的消費。我之所以覺得這一點非常重要，是因為想提醒大家，時刻不要忘記了閱讀的初衷，佛教有一句話說，“學道之人，莫忘初心”，也就是說，你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不要忘記最早的發(fā)心是什么。我發(fā)覺現(xiàn)在很多的大學生，或者是年輕人讀書有一個問題，看到這個書大家都在說，都在談，但是其實它跟我其實沒多大關(guān)系，于是讀了就讀了，似乎對自己的生命也沒起到多大作用。
  　　
  　　　　所以閱讀對我的意義，其實是想處理我們今天這30年轉(zhuǎn)型的一些社會問題、意義問題等等，這也是我這種三十幾歲，包括二十幾歲，甚至十幾歲后來的閱讀者面臨的問題。我們今天閱讀不是文化生產(chǎn)行業(yè)需要我們?nèi)ラ喿x，需要去制造消費，而是我們真的有很多人生的問題需要解決，需要靠閱讀去解決。
  　　
  　　　　至于這些根本問題，可能有兩個大的方面，如果粗略分類的話，一個就是對這個世界、這個社會，政治的理解，比如很多人想要實踐，要改造這個世界。另外一個方面，大概就是個人存在意義問題。比如很多人熱愛詩歌，熱愛藝術(shù)，我想大概都是從它的存在意義獲得自己的方向。很多人，比如曉漁的這本《重返公共閱讀》，所表達的是在社會層面對自己的改造，對自己公民性格不斷的修繕。
  　　
  　　　　這兩方面對于現(xiàn)代人來說，包括我自己，是要處理社會生活當中，乃至個人獨處時精神生活當中所面臨的兩個重要方向。我不相信，一個只有政治方面追求的人，精神境界會有多深邃。比如說以賽亞柏林，他本身一個很好的古典樂的欣賞者，他有一個很有名的鋼琴家朋友，我突然一下忘記了，對，是布倫德爾，他經(jīng)常在伯林面前演奏，因為他了解伯林是一個懂音樂的人，大家都知道伯林本身是一位政治思想史家、政治理論家，但他在人文方面的素養(yǎng)絲毫不遜于許多藝術(shù)家。因此西方的優(yōu)秀學者和思想家一般都會同時具有兩個面向，但是今天的閱讀者，有時候會忘記，在個人的精神生活與社會的政治參與過程與公共生活當中，這兩個維度其實是相輔相成的，不是一分為二的。我很怕那些認為閱讀政治理論就是搞政治的看法，閱讀政治理論不是讓你“搞”政治，而是讓你理解政治。我發(fā)現(xiàn)很多人讀政治理論，就認為政治就是“權(quán)力”的游戲，這種理解是有問題的，政治哲學本質(zhì)上是關(guān)于人性的理論，關(guān)于人性的理解，這種基本態(tài)度很多人并沒有感覺到和意識到。
  　　
  　　　　我這本集子里共分了幾部分，有樂評，有時評，有書評，大概都是在上述的兩個維度上來對我個人從小成長的經(jīng)驗所作梳理。比如我描述過曾經(jīng)的同窗，曾經(jīng)的朋友，曾經(jīng)的鄰居，我以前的鄰居就是車禍去世了，我的初中同桌也是車禍去世。我們經(jīng)常會發(fā)現(xiàn)，當有時候回憶時，發(fā)覺很多不正常或者正常的事情常常被我們忽略掉，但在一定時刻卻被被一些事情激活了。比如說我初中一個同桌，很漂亮的一個女生，有人告訴我她車禍死掉，但卻到幾年后我才認真思考她的死亡對我的意義問題。相信在這里的許多朋友，都曾經(jīng)有很多小學的同學，中學的同學，我們一起成長，為什么最后的命運都不一樣，這些問題如果我們沒有思考，其實說明了我們?nèi)松斨泻芏嘧h題并沒有被閱讀激活，這些經(jīng)驗都很珍貴，如果每個人認真的回想起童年的經(jīng)驗，一定會在閱讀當中，某一個作者那里尋找到很強烈的共鳴。
  　　
  　　　　這本集子里還有時評、書評的部分，就可能是我理解的入世的一面。當然還有樂評，這屬于很私人化的東西。我的運氣很好，曾在波士頓訪學一年，其實就是聽了一年的古典音樂，波士頓是一個很好的文化之城。雖然我寫的樂評很爛，不登大雅之堂，但是卻是清理個人體驗很好的方式。如果你對古典音樂有興趣，你會理解，聆聽古典音樂是完全個人化的，甚至坐在音樂廳里面，旁邊的人都不會與你發(fā)生關(guān)聯(lián)。比如有一次聽完一場很棒的音樂會，旁邊一個老太太來找我說話，大贊精彩，但是我很激動，卻根本說不出話，因為我覺得那個體驗沒辦法用語言的方式與別人分享。當回到住的地方以后，常常是當晚必須要把這個東西寫出來，否則根本沒辦法記憶住這種體驗，因為這個體驗是很短暫的，也是很珍貴的。比如我聽巴赫的許多作品，真的有很多類似于宗教的體驗。我也問過很多愛樂的朋友，他們也有這種類似的感覺，這是很難與他人人分享的體驗，只能說音樂激活了我內(nèi)心的隱秘內(nèi)容。
  　　
  　　　　關(guān)于書的其他部分我就不多說了。最后我想說一句話，所謂“意義的疆場”，是想說，這個時代的每一個人，無論老年人還是年輕人，都面臨這個問題，他們對生命的價值，生命的意義的思考。而我們在這30年事實上缺乏很重要的生命教育，不僅僅是專業(yè)教育，而且還有生命教育，我們并不知道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們的生命到底具有什么樣的價值。當然現(xiàn)在許多人說，我們?yōu)榱速嶅X有讓生命有價值，實際上這個價值顯然是很脆弱的。所以如果我這本書能讓大家能有所興趣的話，大概是體現(xiàn)了一個想要把這部分生命意義的東西浮現(xiàn)出來的努力，這個努力對于我個人來說是重要的，但是對于他人，如果能引起共鳴，當然是更好的事情。謝謝大家！
  　　
  　　本文轉(zhuǎn)自財新網(wǎng)(http://www.caixin.cn) 詳文：http://life.caixin.cn/2011-12-01/100333469_3.html
•   《意義的疆場》里的一些文章在博客里已經(jīng)讀過，只是如今博客沒了，只能從《獨立閱讀》里看到你的文章了。成老師，期待你的新書！
•   太慚愧了。另我有微博，WOLIN77。
•   居然是成老師本人?。?/li>
•   您是？
•   你的學生
•   很真誠的分享，看到心的軌跡與成長的階梯，慢慢，意義也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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