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現(xiàn)代思想史上的潘光旦

前言

　　在中國現(xiàn)代學術(shù)史上，潘光旦的重要地位大約毋庸置疑。韓明謨先生在《中國社會學名家》一書中，就將他列為中國社會學“較突出并有代表性”的四大名家之一（另三家為孫本文、陳達和費孝通）。與此同時，他還是現(xiàn)代中國首屈一指的優(yōu)生學家、性心理學家，有成績的民族學家和重要的社會史家。作為學者的潘光旦，可以說既學有專攻，又博識多能，屬于那種思想敏銳、特色獨具而又積極用世的“學術(shù)大家”一類?！　∮浀?980年代，中國社會學開始“重建”、社會史研究潮流剛剛興起之時，我和許多青年學子一樣，都經(jīng)歷過一個熱心“悅讀”潘光旦和費孝通著作的時期。潘氏的《明清兩代嘉興的望族》、《中國伶人血緣之研究》兩書和費氏的《鄉(xiāng)土中國》等書，堪稱那個時代社會學與歷史學互相滋養(yǎng)的代表之作，它們曾帶給無數(shù)雄心勃勃的學子以學養(yǎng)的積淀、研究的激勵和方法的啟迪。后來，在探討民族性改造思想和“中華民族”觀念形成認同的過程中，潘氏那種介于種族和國家之間的獨到“民族”界說，以及在《性心理學》譯注中所體現(xiàn)出來的中西文化融會功夫，又曾激起自己由衷的贊佩和敬意。像他那樣有社會關(guān)懷、富思想能力、輕學科界限且底蘊深厚的學者，得到學人喜愛、漸受學術(shù)史家重視和研究，實在是理所當然的。

內(nèi)容概要

中國現(xiàn)代思想史的一個重要特征是后五四時代學者群的崛起，以及他們給思想文化生態(tài)所帶來的新因素。這些學者的出現(xiàn)，一方面奠定了中國現(xiàn)代學術(shù)的根基，另一方面，他們中的一些人廣泛參與中國現(xiàn)代社會政治變革與思想文化建設，為中國社會的現(xiàn)代化和思想文化的革故鼎新起到了重要作用。本書聚焦于活躍在1920年代中期至1940年代末期的學者型社會思想家潘光旦，將他放在清末至民國時期思想文化演變的背景下予以考察，著重評述他對優(yōu)生學、社會學、性心理學等新興學科的接受與認識，以及他在民族觀、婚姻家庭、性文化與中西文化觀等方面的見解。學術(shù)界長期以來對社會思想在思想史研究中的地位不夠重視，本書以知識史/學科史與思想史的關(guān)系為線索，嘗試著將潘光旦的社會思想放在一般思想史的視野下加以評析，希望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作者簡介

呂文浩，1971年生。1993年畢業(yè)于西北大學歷史系，獲歷史學學士學位。1996年畢業(yè)于清華大學思想文化研究所，獲歷史學碩士學位。2003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社會學系，獲法學（社會學）博士學位。自1996年起在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從事研究工作。在潘光旦學術(shù)思想研究、社會學史、社會思想史以及清華校史、西南聯(lián)大史等方面發(fā)表論文、書評十余篇，著有《潘光旦圖傳》（湖北人民出版社，2006）。另有四五十篇歷史文化方面的文章發(fā)表。

書籍目錄

序言前言  一 一別卅載又逢君  二 后五四時代知識分子與思想史第一章 家世與國內(nèi)求學時代　一 詩書之家覓新知　二 西風習習溫舊知第二章 從優(yōu)生學向社會學的擴展　一 西方優(yōu)生運動的波瀾　二 選擇優(yōu)生學作為專業(yè)　三 在美國學習優(yōu)生學　四 兼顧社會思想的經(jīng)過與原因　五 從優(yōu)生學擴展到社會學的邏輯環(huán)節(jié)第三章 潘光旦：社會學界的優(yōu)生學家　一 春風化雨博雅師　二 “文化與優(yōu)生學”之爭　三 其他社會學界同仁反應不一　四 余言第四章 潘光旦對社會學的認識　一 個人與社會并重的社會觀　二 社會學是一門“很切實的學問”　三 社會學研究的基本框架　四 區(qū)分社會學與社會主義　五 余言第五章 潘光旦的中國民族觀　一 民族：血緣與文化共同體　二 潘光旦中國民族性認識的思想淵源　三 潘光旦所見中國民族的四種病態(tài)　四 以優(yōu)生學作為手段來改善民族品質(zhì)　五 從兩個論爭看民族品質(zhì)改善的不同見解　六 余論第六章 潘光旦對婚姻家庭問題的見解　一 戀愛與婚姻選擇的標準　二 遠婚近婚與遲婚早婚　三 婚姻的可取性　四 折中家庭的意義　五 新賢妻良母論　六 生育節(jié)制本身也要受到節(jié)制　七 鐘情于家庭養(yǎng)老　八 余論第七章 潘光旦、靄理士與中西性文化的融會　一 學術(shù)因緣　二 靄理士在思想傾向上對潘光旦的影響　三 兩點思想差異　四 “貞節(jié)”新解與五四后性道德的探討趨勢　五 選擇性闡釋中國性文化史　六 對當時涉性事件、言論的評論  　七 余論第八章 潘光旦的中西文化觀　一 種族競存標準下的中國文化　二 與胡適在文化觀上的兩次討論　三 “中國本位”的內(nèi)涵　四 “不忘本來民族之地位”　五 以“三才通論”分析中西文化的利弊主要參考文獻　一 論文、一般文章　二 專著、資料集　三 學位論文、博士后報告索引后記

章節(jié)摘錄

　　第一章 家世與國內(nèi)求學時代　　潘光旦出生于1899年。他出生于一個末代士紳之家。父親潘鴻鼎屬于致力于地方教育與社會事業(yè)的清末立憲派。和千千萬萬立憲派成員一樣，潘鴻鼎一方面具有儒家思想的情懷，另一方面也吸取了一些新知識，謀求在體制內(nèi)進行社會政治改良。潘光旦生活于這樣一個既尊重傳統(tǒng)，又力求以新知識來改造舊有的政治社會環(huán)境的士紳社會。耳目所及，他受到這個階層的思想、行為以及品味的熏陶，同時承載著這個階層的傳統(tǒng)思想意識和新的人生理想追求，開始了他學習新知識以改造中國社會的人生旅程。在某種意義上說，從作為清末立憲派的士紳父親，到致力于融會中西學問的兒子潘光旦，有助于我們理解這樣一個歷史過程——如何在尊重儒家思想傳統(tǒng)的基礎上，不斷增加西方新知，把更新、改造中國思想傳統(tǒng)與社會政治制度從清末士紳的階段推進到民國新型知識分子的階段?！　∨斯獾┰谇迥┟癯踅邮艹醯?、中等教育。他固然深受傳統(tǒng)價值觀之影響，但所受教育仍以新式為主，其思想中現(xiàn)代的成分當然也遠遠超過他的父輩。清末十年，廢科舉、興學堂，群趨游學異邦。隨著“留學熱”的出現(xiàn)，許多進步知識分子通過學堂、報刊、譯書等途徑，把歐美、日本等先進國家的新知識、新理論、新思潮輸入國內(nèi)，形成了近代史上西學傳播的一個高峰。那時，甲午以后興起的留學日本的熱潮仍在持續(xù)，但在清末的最后幾年，吸引力更大的留學歐美已處于上升趨勢。1911年，在以美國退還的庚款設立的游美學務處基礎上，設立了一所專門培訓留美預備學生的學校——清華學堂（民國后改稱清華學校），它為那些略有資產(chǎn)，但家境不甚富裕的中產(chǎn)階級子弟追求遠大前程，打開了一扇重要的窗戶。1913年，潘光旦遵父親遺命進入清華學校，開始了長達9年的學習生涯。清華歲月為潘光旦打下了很好的英文和中西學的底子，也奠定了他一生成就的根基?！　∫?詩書之家覓新知　　1899年8月13日，短暫的戊戌維新運動失敗將近一年的一個普通日子，在江蘇省寶山縣羅店鎮(zhèn)（今上海市寶山區(qū)羅店鎮(zhèn)）一戶世代鄉(xiāng)紳之家，一個男嬰呱呱墜地。他是這個家庭里的第二個男孩。羅店在歷史上長時期經(jīng)濟繁榮，富商云集。同時，它也是一個人文薈萃，名人輩出的古鎮(zhèn)，明清兩代出過進士8人，舉人22人。這個小男孩的父親，1897年參加江南鄉(xiāng)試時中了舉，次年進京趕考又中了進士，為二甲十三名，散館后被授為翰林院編修。男孩的降生，為這個崇尚科舉功名與多子多福的鄉(xiāng)紳家庭又添一樁喜事。父親是翰林的事實，或許讓這個孩子深為自豪，并成為他此后特立獨行不斷前進的一個動力源泉。多年以后即使成為學有所長、即將出國的青年時，他還用父親的身份“打擊”了另一位日后聲名甚隆的人物對自己的不服氣。不過，當時誰也沒有料想到，這個小男孩，日后會超越父親的成就，成為中國學術(shù)文化界的一個關(guān)鍵性人物?！　「赣H給這個男孩起名潘光直，他后來上學時嫌“亶”字筆劃繁多，簡化為“旦”字，以后人們熟知的就是“潘光旦”了。在他之前，有一個哥哥潘光矞，在他之后，又有一個弟弟潘光迥?！　∪蘸蟪＠眉易V開展學術(shù)研究的潘光旦，對自己家族的文獻，既熟悉又有感情。他的曾祖父潘世珍所寫家譜手稿、祖父的詩集，以及父親在京師大學堂學習時期的讀書筆記，都曾長期在他的手里保存。在一篇文章中，他記述道：“自己翻看上代的遺文，也泰半是縷述難中顛連困苦的作品?！薄　?jù)早期的家譜記載，寶山潘氏他們這一支，始遷祖是明代成化至嘉靖年間的潘乾（即潘用中）。1931年，潘光旦在《讀（唐錞父子墓志銘）后論三事》一文中提及，他曾讀過明代作家歸有光的文集《震川先生集》，從其中收錄的《潘用中墓志銘》與《潘府君室沈孺人墓志銘》得知，他的家族明代中期先從徽州遷到南京，后又從南京遷至羅店，又知羅店潘氏的始遷祖應是潘煦，第二代潘廉，族譜上原列始遷祖潘乾已是第三代。潘乾的兒子“事震川先生在師友之間”，所以歸有光的敘述應是有確鑿根據(jù)的，潘光旦由此“深怪上世為族譜者但知墨守舊稿，并此種現(xiàn)存之材料而不知利用，坐使以訛傳訛，三百年來莫之能改”。自從發(fā)現(xiàn)家族源出于徽州后，他便開始了對徽州的根祖認同。1934年潘光旦與友人一道到徽州旅行時說，“我們先去拜訪本邑的耆宿葉則柔先生；我們問起最近縣修志的進行狀況，和近來徽屬以內(nèi)各大氏族散布的形勢，承他一一見告。我自己的一族，據(jù)說在歙縣范圍以內(nèi)，只南鄉(xiāng)一帶較多，邑城的北門一帶也還很有幾家，可惜我不能多耽擱，否則大可加以訪問，也許可以發(fā)現(xiàn)一些當初‘始遷’的原委和情況”。1957年他看到皖南大阜譜，得知“我家亦從閩來”?！　∫虼耍_店潘氏的來源，據(jù)潘光旦在幾十年間不斷深化的認識，可以具體追溯到的線索是：福建一徽州一南京一羅店。據(jù)歸有光文，遷羅第三代潘乾（用中）卒于嘉靖十九年（公元1540年），享年56歲，推算其生年大約在1485年（成化二十一年）。潘氏遷入羅店的時間也許就在明成化年間。　　潘光旦早年的家族生活，材料不多，我們只知道他幼時曾參加過范圍較大的祠祭，由一位比他高兩輩的族叔祖主祭，到場的約有百數(shù)十人。程序是先宣讀祭文，其后參加的人按長幼之序下跪叩頭，然后是午膳便筵，飯后分赴各處祖墳祭掃。據(jù)潘氏族人潘乃鵬回憶：“解放前每年清明節(jié)都在祠堂里舉行祭祖活動……其費用是由祖上傳下的土地的地租收益開支。地租和其他收益由族中推舉專人保管，供祠堂和宅邸的修葺和看守祠堂人的費用（修門窗抹桐油）之用，祠堂廳正中后方有一大型櫥柜，呈階梯形，內(nèi)依次排列著先祖的靈位，高者在中在上，旁為妻室，依次向二側(cè)和下端排列。平時關(guān)閉，祭掃時開放?？词仂籼谜邽橐粚夏攴驄D，當然也有后代?！彼€說：“記得有一次是由潘光旦主祭，人矮胖，殘一腿?！薄　∽鳛槭来l(xiāng)紳之家，潘光旦的家族在寶山縣較有影響。民國年間編修的縣志對潘光旦的曾祖父、祖父及父親的生平與業(yè)績均有或詳或略的記載。　　曾祖父潘世珍的記載僅寥寥數(shù)語，附在祖父的小傳里，“能書善畫，作小幅山水，蒼秀有致”。祖父潘啟圖是循規(guī)蹈矩的一介書生，以擔任私塾老師來謀生，“啟圖性狷介，不妄交一人，授徒里門。終日督課，不少懈。晨出暮返，必循故道，目不旁瞬，為文務深奧，不求合有司之準繩。中更喪亂播遷，書籍毀于兵火，郁抑侘傺，發(fā)而為詩，以諸生終年，僅中壽。嗣以子鴻鼎貴，贈如其官，著見藝文”。類似潘啟圖一樣的讀書人，在文風昌盛的寶山縣，應多如過江之鯽，他之所以被縣志記載，恐怕是因為其子潘鴻鼎的科舉功名?！　×_店潘氏一族是書香門第，直到潘鴻鼎時才取得了較為顯赫的功名。潘鴻鼎就是潘光旦的父親，縣志中的“人物志”、“藝文志”、“選舉志”與“教育志”里都有他的相關(guān)記載。其生平業(yè)績大致如下：　　弱冠補諸生，中光緒戊子副榜，肄業(yè)龍門書院，丁酉舉于鄉(xiāng)，戊戌成進士，改庶吉士，辛丑散館授編修，充國史館協(xié)修。時值新政浡興，注重科學，乃入進士館習法政，畢業(yè)后派赴日本考察，殫心政學，論撰多所發(fā)明。壬寅與舉人袁希濤輩創(chuàng)立縣學堂，規(guī)劃宏遠，開郡屬風氣先。甲辰復于江灣籌設蠶桑學堂，提倡實業(yè)；又以本邑田賦混淆，民困滋甚，于戊申年籌設繪丈學堂，養(yǎng)成學生大舉清丈，手訂章程百余條均切實適用。宣統(tǒng)己酉被舉為本省咨議局議員，遞舉為資政院議員。民國改元，國務院總理陸征祥招赴京師，薦任為僉事。當閣制甫定乏際，法治未備，事無巨細，獨任其煩，恒日不暇給，從未乞假休沐，積勞逾年，以風疾卒，年僅四十有九。鴻鼎天性孝友，家故儒素，俸入悉以奉母，瞻舉家服用，伯仲妯娌無間言，稱義門焉。生平札記著錄積稿甚富，多未卒業(yè)，惟所輯《續(xù)東華錄》行于世?！　】h志里的記載，有兩點最值得注意。首先，潘鴻鼎肄業(yè)于清末著名的龍門書院。這個書院建于清同治四年（1865年），“實為海濱文化之導師”，“其治學以理學為宗，經(jīng)世之學為輔，旁及詩古文詞”。這一時期中國社會時興改造舊書院，建立新式書院，一些新知識，如史地、算學、格致等科，開始在書院設置，新建的龍門書院也不例外。清末在江蘇省教育界有影響的人物如袁希濤、沈恩孚等都出自這里，他們與潘鴻鼎年歲相仿，求學的時間應相差不遠，他們互有交往，乃至于合作。如袁希濤與潘鴻鼎在20世紀初合作辦理縣學堂、繪丈學堂，養(yǎng)成新式人才，而沈恩孚的十妹沈恩佩后嫁給潘鴻鼎，兩人結(jié)為姻親。潘鴻鼎等人熱心于清末地方的新式教育與社會事業(yè)，當與在龍門書院受到新知識的教育有關(guān)。　　其次，潘鴻鼎的科舉功名（1897年參加江南鄉(xiāng)試中舉，1898年中進士，為二甲十三名，散館后授翰林院編修）使他得以躋身士紳行列。作為晚清寶山縣最著名的士紳，一方面他的社會聲望使他承擔了傳統(tǒng)士紳通常從事的地方教育與社會事業(yè)，另一方面他被民選推舉為省咨議局議員，遞舉為資政院議員，參與了立憲派的大量活動。據(jù)研究者稱，“立憲派是一群篤信君主憲政救國論的結(jié)合，他們大多是受過傳統(tǒng)教育的紳士，以儒家的思想為正宗。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潘光旦先生是清華學人的杰出代表，在他身上比較能夠表現(xiàn)出那一代清華學人共同的情趣和風貌，即他們都具有會通古今、會通中西和會通文理的傾向。本書把評述潘先生的學術(shù)思想和他對當時社會問題的論述兩個方面結(jié)合起來，既增加了對20世紀前期中國社會思想史的認識，又使我們得以領略這位學者型思想家的風范?！　　迦A大學歷史系教授 何兆武　　本書的作者，具備社會學與歷史學的雙重素養(yǎng)，多年來研究潘光旦與中國社會學史，今又將潘光旦的社會學研究與社會思想放在中國現(xiàn)代思想史的脈絡里予以考察，應該說是拓寬了研究領域，提高了論題的學術(shù)價值?！　　袊鐣茖W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 劉志琴　　關(guān)于潘光旦的思想，認知的視角自然很多，其豐富的內(nèi)涵，也絕非淺學者所能盡揭。本書對潘氏思想的重要內(nèi)容、特點與意義等問題，都有出色的闡述和深入的論析。作者劬學覃思、不喜“花槍”、重視資料、講究表述，這種風格也是我所喜歡的?！　　袊嗣翊髮W清史研究所教授 黃興濤

編輯推薦

　　《中國現(xiàn)代思想史上的潘光旦》賣點：　　1.主人公傳奇：為什么當年公派留美學生時，有美籍教師說：潘光旦不能去誰還有資格去！一條腿的社會學家潘光旦，以堅韌的毅力和樂觀的精神，完成田野調(diào)查并著書立說。　　2.論題重要：潘光旦的優(yōu)生學、性心理學、民族學、教育學、社會學理論在中國現(xiàn)代思想史上有何重要地位。　　3.作者專業(yè)：作者在清華大學、北京大學的碩士和博士論文都以研究潘光旦為題，并長期研究潘光旦的學術(shù)思想，具有歷史學和社會學的雙重訓練，史料翔實、立論有據(jù)、分析嚴密?！　?.專家推薦：著名學者何兆武、劉志琴、黃興濤 聯(lián)合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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