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評點中外名著

前言

　　2005年底，人民文學新修訂版《魯迅全集》洋洋十八卷出版。一版一印兩萬套，月余售罄，二版也在發(fā)行中。盡管定價每套990元，仍未能擋住讀書人的購買欲望。從1932年日本人井上紅梅翻譯魯迅著作并首次以“魯迅全集”為書名出版以來，1938年版、1958年版、1973年版、1981年版《魯迅全集》在不斷出版，《魯迅全集》的編、校、注釋都在不斷完善，至今恐怕有數(shù)十萬套乃至上百萬套《魯迅全集》流傳在國民中間。從毛澤東的書架上，到中學語文課本上都有魯迅這位二十世紀文化偉人的光焰?！遏斞溉分行≌f、散文、雜文、詩歌、序跋、校記等文章共計一千余篇，涉及古今中外名著一萬多部（篇），涉及古今中外人物五千多個。魯迅作為文化偉人，他的研究者在海內(nèi)外有數(shù)萬人，這數(shù)萬人中可能有很多人是通讀過全集的。從讀書的角度來說，魯迅著作是讀了之后還要讀的經(jīng)典。應(yīng)該說，只有讀了一個人的全部著作才能系統(tǒng)掌握一個人的思想體系。魯迅去后70年間，關(guān)于他的研究文章、書籍浩如煙海，各種版本的全集，單行本，導讀本，選本大量印行。但數(shù)百萬字的全集對于普通讀者來說不會是一種輕松的閱讀。舊書肆上常常有舊版《魯迅全集》，僅有一兩卷被人翻閱過，而其余的卻是十品。除了專業(yè)研究者，一般讀者從讀全集開始了解魯迅的是不多的。編者想做的是：讓更多的人讀魯迅的書，更多地了解魯迅，試試換一種讀法，于是編了這樣兩個選本《魯迅評點古今人物》和《魯迅評點中外名著》，讓更多的人從這兩個角度去認識和了解魯迅，并認識更多的“人物”和“名著”?！　≈袊糯小稓v代先賢像傳》、《無雙譜》等許多繡像本，都是將歷史上有名人物記載并畫像。但如魯迅所說，“壞人好像是沒有的”。魯迅曾想作一部中國的“人史”，將好人壞人都收入：“有嚙雪苦節(jié)的蘇武，舍身求法的玄奘，有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孔明，但也有呆信古法、死而后已的王莽，有半當真半取笑的變法的王安石；張獻忠當然也在內(nèi)。”（《準風月談·晨涼漫記》）后來魯迅并沒有動筆做這件事，然而我們可以從魯迅全部文章中所涉及的五千多個人物中鉤沉出這部“人史”?！　∏Ч棚L流人物，構(gòu)成了人的歷史。通過魯迅對古今中外人物的評價，可以看出這些人物對魯迅思想的影響。這里包含了中外古今的思想家、文學家、政治家、美術(shù)家、科學家、藝術(shù)家、暴君甚至文化流氓。我們可以從魯迅對這些古今人物的評價中，窺見人類文化史、思想史的概貌?！　馁彆⒆x書、寫書、編書到論書，魯迅的一生也是一個讀書人的一生。從魯迅文章中和藏書中涉及的一萬多種書來看，他的閱讀量是相當大的，魯迅才稱得上是博覽群書的人。魯迅的國學功底非常深厚，精通日語、俄語，還能翻譯德文作品。但他主張青年人多讀外國書，少讀中國書。這是因為魯迅希望青年人多學習國外的先進思想，改變國民性。但我們從魯迅對中外名著的評價中可以看出，他如何把歷史與現(xiàn)實巧妙地結(jié)合起來，這也可以研究魯迅思想的文化淵源?！　∷^名著，即有名的著作吧，《魯迅評點中外名著》所選取的基本遵循這一原則。然魯迅博覽群書，所提及的書名甚至我們都聞所未聞，更何況一見。許多古籍版本是今天很難看到的，在國家圖書館看一下善本，手續(xù)繁復，況且不是所有的都能看到。本書所選魯迅評點的中外名著，僅是《魯迅全集》中所涉及的萬余種圖書中的一斑，魯迅真是個海洋?！　∽鳛楝F(xiàn)代白話文典范的魯迅著作，也是從語言角度閱讀魯迅、學習魯迅的最好讀本。魯迅的文章傳承中國傳統(tǒng)語言優(yōu)點，創(chuàng)造性地使用白話文體，語言鋒利、干凈、幽默辛辣、酣暢淋漓。讀魯迅著作，并不只見匕首、投槍，還不乏親情俠義。　　本書所選魯迅評點古今人物，有的是對人物生平、著作總體評價，也有　　對一時一事的具體評點，并不涵蓋一個人的全部。比如對梅蘭芳、李四光等人評點，并不涉及他們作為文化名人的其他方面對人類的貢獻。比如對《古史辨》的批評，并不涉及其史學價值。語錄體本身就是“斷章取義”之意的文體，希望讀者在閱讀時，不要以魯迅說的一個方面便全面肯定或否定一個人或一部書?！　≡隰斞冈u點的中外名著中有的是談版本，有的是做考證，有的是說內(nèi)容，有的是說歷史作用，有的是講藝術(shù)特色。雖是魯迅評點，實際上是魯迅逝世70年后，讓世人評點，看看偉人魯迅的一家之言。　　本書編輯體例，基本是語錄體，為了讀者能更快更直接的“查找”，編者作了一個題解性目錄。限于篇幅，原計劃附上人物小傳和書籍提要只得作罷。兩部書均為圖文本，人物多為繡像、照片或美術(shù)肖像，名著多為書影或插圖。由于種種困難，有些人物形象或書影找不到，所以不能和文章一一對應(yīng)，也是一件遺憾的事。在編輯順序上，編者是按照全集一路讀下來，因是語錄體，還有很多交叉，所以并沒有從歷史編年的順序整理，只是大致歸類?！遏斞冈u點古今人物》、《魯迅評點中外名著》兩書體例相同，互為姊妹。讀了許多年魯迅的書，為編輯這兩部小書，又用了一年時間精讀了一遍，其實是想再一次津津有味地與魯迅大師接觸。讀過去編起來，也就湊成了這樣兩本語錄體的小書。這兩本書所選魯迅語錄絕不能概括魯迅的全部思想，而只是兩個有趣的讀本而已——也就是福建教育出版社鼎力推出的這套關(guān)于魯迅的“而已叢書”中的兩本小書而已?！　『钜坠?jié)，編完此書頗感到大暢快，書為“魯迅評點”，讀者為“評點魯迅”，大家都評點評點，對談對談，世界就能多一個藍天。

內(nèi)容概要

孟元老《東京夢華錄》記錄的“說話人”，“短篇小說”《京本通俗小說》，記錄神話最重要的古書《山海經(jīng)》，人情派小說的代表《紅樓夢》，孝子難做的《二十四孝圖》，“永遠看不出底細來”的《四庫全書》，“無人能奪其席”的《閱微草堂筆記》……本書為“而已叢書”之一，收錄了魯迅評點中外名著的一些經(jīng)典作品。     記錄神話最重要的古書《山海經(jīng)》，人情派小說的代表《紅樓夢》，孝子難做的《二十四孝圖》，“永遠看不出底細來”的《四庫全書》，“無人能奪其席”的《閱微草堂筆記》……本書為“而已叢書”之一，是《魯迅評點古今人物》的姊妹篇。全書收錄了魯迅評點中外名著的一些經(jīng)典作品。在魯迅評點的中外名著中有的是談版本，有的是做考證，有的是說內(nèi)容，有的是說歷史作用，有的是講藝術(shù)特色。雖是魯迅評點，實際上是魯迅逝世70年后，讓世人評點，看看偉人魯迅的一家之言。

作者簡介

肖振鳴，魯博書屋主人。生于五十年代。就職于魯迅博物館。讀書、寫書、編書、藏書、買書、賣書、出書。不尚官，不入會，尚自由。擅書法。曾主編《魯迅著作手稿全集》、《中國萌芽木刻集》(獲中國圖書獎)、《魯迅詩稿》、《魯迅墨寶真跡》、《豐子愷漫畫魯迅小說集》、《編年體魯迅著作全集》等。

書籍目錄

中國古代名著  段成式《酉陽雜俎續(xù)集》唐時已有“說話”  《酉陽雜俎》雖源或出于張華《博物志》，而在唐時，則猶之獨創(chuàng)之作矣  孟元老《東京夢華錄》記錄的“說話人”  灌園耐得翁《都城紀勝》 元·吳自牧《夢粱錄》 周密《武林舊事》  話本《京本通俗小說》  主在娛心，而雜以懲勸的《京本通俗小說》  “短篇小說”《京本通俗小說》  講史的《大唐三藏取經(jīng)詩話》和《大宋宣和遺事》  并非宋刊的《大唐三藏法師取經(jīng)記》和《大宋宣和遺事》  《水滸》之先聲《大宋宣和遺事》  《西游記》的先聲《大唐三藏法師取經(jīng)詩話》  元槧《唐三藏取經(jīng)詩話》  元刻《三藏取經(jīng)記》的論證  三言之內(nèi)，《恒言》為最后出  明本《三遂平妖傳》可推知“三言”作者為馮夢龍  敘述平板，引證貧辛的《拍案驚奇》  所選并不定佳的《今古奇觀》  清咸豐或同治初年的《今古奇聞》  三十卷《續(xù)今古奇觀》  彈詞《義妖傳》  《山海經(jīng)》中的刑天  記錄中國神話傳說特多的《山海經(jīng)》  顯于漢而盛行于晉的《山海經(jīng)》  記錄神話最重要的古書《山海經(jīng)》  兒時最愛看的圖書《花鏡》與《山海經(jīng)》  明末遺民的著作，滿人殘暴的記錄《揚州十日記》《嘉定屠城記略》《朱舜水集》《張蒼水集》《黃蕭養(yǎng)回頭》  壁上題詩“古已有之”，可據(jù)《封神演義》  《紅樓夢》披闊斗篷的和尚能有幾個  《紅樓夢》言論頗不自由的賈府  偉大的作品《紅樓夢》  種種眼光中的《紅樓夢》  人情派小說的代表《紅樓夢》  《紅樓夢》的各種版本  畫像的林黛玉《紅樓夢圖詠》  寧看《紅樓夢》不看裝腔的《板橋家書》  《十三經(jīng)》《二十五史》：酋長祭師們一心崇奉的治國平天下的譜  《史記》里的小品  《史記》《趙世家》阻抑革新一例  《北史》解釋自由一例  研究國學的書《流沙墜簡》  《花月痕》的糾錯本  《吶喊》的由來  《康熙字典》中“回”字的四種寫法  孝子難做的《二十四孝圖》  做鬼也難的《文昌帝君陰騭文圖說》和《玉歷鈔傳》  明人的文章《陶庵夢憶》  開蒙讀物《鑒略》  有空就看的《天演論》  《百家姓》的偉力  醫(yī)家的寶典《內(nèi)經(jīng)》與檢驗的南針《洗冤錄》  《說文解字》中的廢物  打官司教科書《蕭曹遺筆》  《鬼谷子》中的手段  無用的《論語》和《易經(jīng)》  含含胡胡的《易經(jīng)》  《易經(jīng)》的推測  三種小玩意《論語》和《孝經(jīng)》，《老子》，《維摩詰經(jīng)》  道家書存于今者莫先于《老子》  《道德》“道可道非常道”，其實也就是一個“說不出”  宋本與四庫本《茅亭客話》  “永遠看不出底細來”的《四庫全書》  所論列襲舊志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  依“圣意”攻擊道學先生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和《閱微草堂筆記》   只寫事狀，而避去心思和密語的《閱微草堂筆記》  《閱微草堂筆記》中的故事  “無人能奪其席”的《閱微草堂筆記》  《韓非子》說賽馬的妙法  《書目答問》中的“四書”之名  宋洪邁《夷堅甲志》  宋莊季?！峨u肋篇》  清朝人改宋人書《茅亭客話》與《雞肋篇》  時裝人物的臉《點石齋畫報》  對研究魏晉文學有很大幫助的《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晉南北朝文》《全漢三國晉南北朝詩》《中國中古文學史》  做作的李慈銘的《越縵堂日記》  描寫奴才的一部《水滸》  《水滸》的各種版本  《水滸傳》的成書及版本源流  《三國志演義》《水滸傳》《儒林外史》偉大也要有人懂  《三國志演義》版本源流  《三國志》之版本  諷刺小說《儒林外史》《官場現(xiàn)形記》《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首推《儒林外史》  《儒林外史》感而能諧，婉而多諷  驟享大名的《官場現(xiàn)形記》  傷于溢惡，言違真實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  被壓服的俠：《施公案》《彭公案》《七俠五義》  含有豐富寶藏的《本草綱目》  《綠野仙蹤》中的故事  并不出奇的《鬼趣圖》  假造的《推背圖》  沒有壞人的《無雙譜》  中國三大部關(guān)于禮的書《周禮》《儀禮》《禮記》  《顏氏家訓》的思想  選本的作用：《古文觀止》和《文選》  使一半作家不得好死的《文選》  “妖孽”《文選》  皇帝將古人做得純厚的好標本《唐宋文醇》《唐宋詩醇》  較明白穩(wěn)當?shù)倪€是沈括的毫不經(jīng)意的文章《夢溪筆談》  《海上花列傳》教我“足不出戶”的懂了蘇白  平淡而近自然的《海上花列傳》  《明季稗史》之類和明末遺民的作品卻實在還要好  難學的《龍文鞭影》《幼學瓊林》  難讀的《書經(jīng)》  《漢書》和《前漢紀》中《淮南王歌》的比較  《漢書》《藝文志》小說的起源  《詩經(jīng)》頭一篇  詩之起源《詩經(jīng)》  有文采的《詩經(jīng)》與《離騷》  《離騷》較之于《詩》，憑心而言，不遵矩度  《離騷》之異于《詩》者  《尚書》有六體《詩經(jīng)》有六義  最古老的史書《尚書》  中國人都該翻一下的著作《蜀碧》與《蜀龜鑒》《安龍逸史》  明抄本《立齋閑錄》  新古董書《四部叢刊續(xù)編》  《莊子》中的格言  《莊子》其文則汪洋辟闔，儀態(tài)萬方，晚周諸子之作，莫能先也  現(xiàn)存的惟一最早的目錄《隋書經(jīng)籍志》  借口舌取名位的人門書《世說》  鈔撮故書之作《世說新語》  《世說新語》源流  《閑情偶記》《隨園詩話》必須有幫閑之志，又有幫閑之才，這才是真正的幫閑  附有和所存的“文”相關(guān)的別人的文字集子《謝宣城集》和《獨秀文存》  以譬喻說法者《癡華鬢》  劉半農(nóng)校點的《何典》  舊鈔本《游仙窟》  《游仙窟》以駢體做小說，是從前所沒有的  《西游記》無論對于什么，就都不免要懷疑了  《西游記》的版本源流  《唐人說薈》用作歷史研究的材料，就誤人很不淺  《太平廣記》好處有二  宋以野史傳記小說諸家成書五百卷，目錄十卷，是為《太平廣記》  《太平廣記》——這書可算是小說的大類書  宋之士大夫，對于小說之功勞，乃在編《太平廣記》  佛有《釋藏》道有《道藏》，不論是非，一齊存在  《絳洞花主》百余回的一部大書，一覽可盡，而神情依然具在  《藝文類聚》關(guān)于作文一例  《堅瓠九集》小說與論史  《明道雜志》由此可知宋時影戲已演三國故事  《癸辛雜識》今人與古人兩則  《文錄》曲盡情狀一例  《菽園雜記》嗚呼“還債的”也  《東南紀聞》豪杰士與破落戶  《掌錄》古之顛倒事  《漫游隨錄圖記》殘本置疑  《風箏誤》題詞  《芥子園畫譜三集》題贈許廣平  竹書《穆天子傳》  東方朔撰《十洲記》  意緒秀異，文筆可觀的《西京雜記》  《飛燕外傳》恐是唐宋人所為  《列異傳》魏晉人作無疑  《搜神記》其書于神祗靈異人物變化之外，頗言神仙五行  《搜神后記》題陶潛撰，蓋偽托也  《異苑》今存者十卷，然亦非原書  《幽明錄》似皆集錄前人撰作，非自造也  《續(xù)齊諧記》小說然可觀，唐宋文人多引為典據(jù)  《拾遺記》其文筆頗靡麗，而事皆誕謾無實  《大業(yè)拾遺記》文筆明麗，情致亦時有綽約可觀覽者  《笑林》實《世說》之一體  《古鏡記》猶有六朝志怪流風  《補江總白猿傳》是知假小說以施誣蔑之風，其由來亦頗古矣  《鶯鶯傳》與元稹  中國人底心理，是很喜歡團圓的《鶯鶯傳》  《鶯鶯傳》之考證  《南柯太守傳》其立意與《枕中記》同，而描摹更為盡致  勸人不要躁進，把功名富貴，看淡些的《枕中記》  李公佐小說四種  《玄怪錄》時時示人以出于造作，不求見信  《夷堅志》獨以著者之名與卷帙之多稱于世  白話小說之始  《四游記》不知何人編定，惟觀刻本之狀，當在明代耳  《封神傳》志在于演史，而侈談神怪，什九虛造  《封神傳》受了三教同源的影響  “世情書”《金瓶梅》  人情小說《玉嬌梨》《平山冷燕》《好逑傳》  選本《全像古今小說》  清之專集最有名者為蒲松齡之《聊齋志異》  以小說為庋學問文章之具，與寓懲勸同意而異用的《野叟曝言》  以小說見才學的《鏡花緣》  《鏡花緣》君子國的酒保  以狹邪中人物事故為全書主干，且組織成長篇至數(shù)十回的《品花寶鑒》  描寫“京都一樁公案”的《兒女英雄傳》  俠義派小說《三俠五義》  譴責小說《老殘游記》  譴責小說《孽?；ā? 中國古代神話小說  六朝的志怪小說  六朝的志人小說  清人洪舁所做的《長生殿》傳奇，是根據(jù)《長恨歌傳》的  受六朝人影響的唐人小說  《五代史平話》是可以作講史看的  《新編五代史平話》講史之一  《三國演義》所以人都喜歡看它，將來也仍舊能保持其相當價值的  《三寶太監(jiān)西洋記》仍然是神魔小說之流  敘放縱之事，更甚于《金瓶梅》者，為《玉嬌梨》中國近現(xiàn)代名著  研究國學的書《流沙墜簡》  “革命軍馬前卒鄒容”所做的《革命軍》  《吶喊》的由來  “嘍羅兒”陳西瀅先生的《西瀅閑話》  有編者自傳二百五十余葉的《古今史疑大全》  用了工妙的技術(shù)所寫成的《二月》  第一本說木刻的書《木刻創(chuàng)作法》  紹介中國新木刻的《木刻紀程》  太炎先生的《馗書》  葉紫作《豐收》  田軍作《八月的鄉(xiāng)村》  蕭紅作《生死場》外國名著  古印度作品《韋陀》《摩訶波羅多》《羅摩衍那》  柏拉圖《邦國論》  德國詩人愛德倫《時代精神篇》  德國詩人劇作家臺陀開納《豎劍長琴》  《舊約》的內(nèi)容  英詩人彌爾敦《失樂園》  《娜拉》：她于是走了，只聽得關(guān)門聲，接著就是閉幕  《群鬼》看出遺傳的可怕  羅曼羅蘭《Le Jeu de L’amour er de La Mort》死尸的沉重  《工人綏惠略夫》在蘇俄也并不受人歡迎  《小彼得》獨創(chuàng)底的童話  《藝術(shù)論》蒲力汗諾夫也給馬克斯主義藝術(shù)理論放下了基礎(chǔ)  《迦茵小傳》即此一端，也很可以看出當時中國對于婚姻的見解了  《夏娃日記》雖然不過一種小品，但仍是在天真中露出弱點  《泰綺思》的構(gòu)想，很多是應(yīng)用弗洛伊特的精神分析學說的  《昆蟲記》讀起來也還是一部很有趣，也很有益的書  《死魂靈》“含淚的微笑”  《死魂靈百圖》倘使沒有圖畫，是很難想像清楚的  《靜靜的頓河》“充滿著原始力的新文學”  《解放了的堂·吉訶德》即由許多非議十月革命的思想家，文學家所合成的  《解放了的堂·吉訶德》又滑稽，又深刻  《不走正路的安得倫》又生動，又詼諧  《山民牧唱》文學的本領(lǐng)，巴羅哈實遠在其上  《Noa Noa》：“文明人”的沒落  《鐵甲列車》：伊凡諾夫所作，但這一篇稱為杰出  《母親》：一部“最合時的書”  《毀滅》：一部羅曼小說  《毀滅》實在是新文學中的一個大炬火  《士敏土之圖》氣象雄偉，舊藝術(shù)家無人可以比方  《梅斐爾德木刻士敏土之圖》表現(xiàn)著工業(yè)的從寂滅中而復興  《鐵流》意識分明，筆力堅銳，是一部紀念碑的作品  《俄羅斯的童話》太出色，太惡辣了  超俗之作《月界旅行》  《苦悶的象征》非有天馬行空似的大精神即無大藝術(shù)的產(chǎn)生  《一個人的受難》寫實之作，和別的圖畫故事都不同  將中國的一部分的真相，紹介給日本的讀者的《活中國的姿態(tài)》  《神曲》有我所愛的異端在  《神曲》：驚異于這作者設(shè)想的殘酷  《窮人》：窮人是這么相愛，而又不得相愛  《從小說看來的支那民族性》與《支那人氣質(zhì)》看中國人的國民性

章節(jié)摘錄

　　人情派小說的代表《紅樓夢》　　人情派此派小說，即可以著名的《紅樓夢》做代表?！都t樓夢》其初名《石頭記》，共有八十回，在乾隆中年忽出現(xiàn)于北京。最初皆抄本，至乾隆五十七年，才有程偉元刻本，加多四十回，共一百二十回，改名叫《紅樓夢》。據(jù)偉元說：乃是從舊家及鼓擔上收集而成全部的。至其原本，則現(xiàn)在已少見，惟現(xiàn)有一石印本，也不知究是原本與否?！都t樓夢》所敘為石頭城中——未必是今之南京賈府的事情。其主要者為榮國府的賈政生子寶玉，聰明過人，而絕愛異性；賈府中實亦多好女子，主從之外，親戚也多，如黛玉，寶釵等，皆來寄寓，史湘云亦常來。而寶玉與黛玉愛最深；后來政為寶玉娶婦，卻迎了寶釵，黛玉知道以后，吐血死了。寶玉亦郁郁不樂，悲嘆成病。其后寧國府的賈赦革職查抄，累及榮府，于是家庭衰落，寶玉竟發(fā)了瘋，后又忽而改行，中了舉人。但不多時，忽又不知所往了。后賈政因葬母路過毗陵，見一人光頭赤腳，向他下拜，細看就是寶玉；正欲問話，忽來一僧一道，拉之而去。追之無有，但見白茫茫一片荒野而已。　　《紅樓夢》的作者，大家都知道是曹雪芹，因為這是書上寫著的。至于曹雪芹是何等樣人，卻少有人提起過；現(xiàn)經(jīng)胡適之先生的考證，我們可以知道大概了。雪芹名霑，一字芹圃，是漢軍旗人。他的祖父名寅，康熙中為江寧織造。清世祖南巡時，即以織造局為行官。其父頰，亦為江寧織造。我們由此就知道作者在幼時實在是一個大世家的公子。他生在南京。十歲時，隨父到了北京。此后中間不知因何變故，家道忽落。雪芹中年，竟至窮居北京之西郊，有時還不得飽食?？墒撬€縱酒賦詩，而《紅樓夢》的創(chuàng)作，也就在這時候。可惜后來他因為兒子夭殤，悲慟過度，也竟死掉了——年四十余——《紅樓夢》也未得做完，只有八十回。后來程偉元所刻的，增至一百二十回，雖說是從各處搜集的，但實則其友高鶚所續(xù)成，并不是原本。對于書中所敘的意思，推測之說也很多。舉其較為重要者而言：（一）是說記納蘭性德的家事，所謂金釵十二，就是性德所奉為上客的人們。這是因為性德是詞人，是少年中舉，他家后來也被查抄，和寶玉的情形相仿佛，所以猜想出來的。但是查抄一事，寶玉在生前，而性德則在死后，其他不同之點也很多，所以其實并不很相像。（二）是說記順治與董鄂妃的故事；而又以鄂妃為秦淮舊妓董小宛。清兵南下時，掠小宛到北京，因此有寵于清世祖，封為貴妃；后來小宛夭逝，清世祖非常哀痛，就出家到五臺山做了和尚。《紅樓夢》中寶玉也做和尚，就是分明影射這一段故事。但是董鄂妃是滿洲人，并非就是董小宛，清兵下江南的時候，小宛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而順治方十四歲，決不會有把小宛做妃的道理。所以這一說也不通的。（三）是說敘康熙朝政治底狀態(tài)的；就是以為石頭記是政治小說，書中本事，在吊明之亡，而揭清之失。如以“紅”影“朱”字，以“石頭”指“金陵”，以“賈”斥偽朝一～即斥“清”，以金陵十二釵譏降清之名士。然此說未免近于穿鑿，況且現(xiàn)在既知道作者既是漢軍旗人，似乎不至于代漢人來抱亡國之痛的。（四）是說自敘；此說出來最早，而信者最少，現(xiàn)在可是多起來了。因為我們已知道雪芹自己的境遇，很和書中所敘相合。雪芹的祖父，父親，都做過江寧織造，其家庭之豪華，實和賈府略同；雪芹幼時又是一個佳公子，有似于寶玉；而其后突然窮因，假定是被抄家或近于這一類事故所致，情理也可通——由此可知《紅樓夢》一書，說是大部分為作者自敘，實是最為可信的一說。至于說到《紅樓夢》的價值，可是在中國底小說中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其要點在敢于如實描寫，并無諱飾，和從前的小說敘好人完全是好，壞人完全是壞的，大不相同，所以其中所敘的人物，都是真的人物。總之自有《紅樓夢》出來以后，傳統(tǒng)的思想和寫法都打破了。——它那文章的旖旎和纏綿，倒是還在其次的事。但是反對者卻很多，以為將給青年以不好的影響。這就因為中國人看小說，不能用賞鑒的態(tài)度去欣賞它，卻自己鉆人書中，硬去充一個其中的腳色。所以青年看《紅樓夢》，便以寶玉，黛玉自居；而年老人看去，又多占據(jù)了賈政管束寶玉的身分，滿心是利害的打算，別的什么也看不見了?！　　都t樓夢》而后，續(xù)作極多：有《后紅樓夢》，《續(xù)紅樓夢》，《紅樓后夢》，《紅樓復夢》，《紅樓補夢》，《紅樓重夢》，《紅樓幻夢》，《紅樓圓夢》……大概是補其缺陷，結(jié)以團圓。直到道光年中，《紅樓夢》才談厭了。但要敘常人之家，則佳人又少，事故不多，于是便用了《紅樓夢》的筆調(diào)，去寫優(yōu)伶和妓女之事情，場面又為之一變。這有《品花寶鑒》，《青樓夢》可作代表?！镀坊▽氳b》是專敘乾隆以來北京底優(yōu)伶的。其中人物雖與《紅樓夢》不同，而仍以纏綿為主；所描寫的伶人與狎客，也和佳人與才子差不多。《青樓夢》全書都講妓女，但情形并非寫實的，而是作者的理想。他以為只有妓女是才子的知己，經(jīng)過若干周折，便即團圓，也仍脫不了明末的佳人才子這一派。到光緒中年，又有《海上花列傳》出現(xiàn)，雖然也寫妓女，但不像《青樓夢》那樣的理想，卻以為妓女有好，有壞，較近于寫實了。一到光緒末年，《九尾龜》之類出，則所寫的妓女都是壞人，狎客也像了無賴，與《海上花列傳》又不同。這樣，作者對于妓家的寫法凡三變，先是溢美，中是近真，臨末又溢惡，并且故意夸張，謾罵起來；有幾種還是誣蔑，訛詐的器具。人情小說底末流至于如此，實在是很可以詫異的。——《中國小說的歷史的變遷·清小說之四派及其末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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